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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黄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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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乐鸣刚才掷出去的时候,是卯足了劲的,那些东西让它抛得不知有多远。如锦身娇力弱,踮着一双小脚,还得不时扯一下被粗草勾住的裙边,在草丛中走得甚是艰难。小礿看不下去,也起身跑了过去。

宁敛之朝她们喊道:“不必找,这种东西他屋里多的是。”

小礿和如锦知道宁敛之是在气黄乐鸣,便继续向前走着。林中枯草很盛,小礿和如锦又确定不了确切的位置,最后还是宁敛之跑过来帮她们找到了那团东西。看着如锦无比疲软地抓着宁敛之的胳膊慢慢走回来,小礿还没好气地对他冷着脸,黄乐鸣的表情马上愧疚起来。等他们走到跟前时,陪着笑说:“敛之说得没错,这些东西丢了就丢了吧,我屋里确实有许多。”

如锦拈起刚刚烟翠替他系上的络子,看着上面的一颗硕大的绿宝石,难以置信地问:“这祖母绿黄公子也有很多吗?”

宁敛之把如锦扶到石凳上坐下,瞟了一眼那颗祖母绿说:“这件东西要是稀罕物,他哪舍得用来打络子——乐鸣和府上大人都酷爱收藏玉石,光我就从瓦喇替他觅来了不少。”

黄乐鸣嘿嘿一笑,也认同宁敛之的话,说“要不是我们父子有这嗜好,我家或许也不会这般衰败。”

黄家衰不衰败小礿看不出来,她只觉得黄乐鸣太纨绔轻浮,这么贵重的东西说丢就丢。这络子可是他房里的丫头辛辛苦苦打好的,这种络子,小礿也打过,很费时耗神的。这样的男人,没有责任心,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见小礿怔怔地看着那枚玉石,黄乐鸣以为小礿喜欢,不由心花怒放,忙着趁机讨好:“我最近得了几枚好的,拿来让姑娘瞧瞧?”

“不用。”小礿急忙推辞,看黄乐鸣的样子,她就知道他又想献殷勤了。她还能看上他几块玉石,真是笑话了!

对这些东西,小礿纯属外行,也不在意它们的价值,若瞧着好看,就多瞧几眼。宫里赏赐的这类东西,她也有一堆,平时嫌累赘,不喜欢戴在身上。

她伸手摸了摸宁敛之搁在桌上的剑,对宁敛之的生活有种强烈的向往。

“宁公子,我可以看一下您的剑吗?”

宁敛之含笑地点了点头,亲手把剑递到她手里。小礿以前没拿到剑,以为是薄薄的一块铁片,没想到剑身加上剑鞘竟然有那么沉。她一时没拿稳剑,握剑的手直往下坠。

宁敛之一把托住她的手,替她拔出剑身,把剑柄递给她。

小礿把剑擎在手里,兴奋不已。明亮的剑身照出她的笑脸,她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第八十五章 灵柩的归处

小礿喘着大气从梦中惊醒,心脏“扑通,扑通”莫名狂跳着。做了这么多次朱延?的梦,这是第一次被吓醒。剑身上照出的脸为什么会让她的心脏跳得如此狂乱?她明明看不清梦中自己的脸的!

身体渐渐苏醒过来,胸口有股灼热感传来,原来她抓着项链的手正按在胸口。难怪她没戴项链也会做梦!

她在被窝里摸到一套内衣,想起自己好多天没洗澡了,便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里。

沐浴后的浴室里水雾弥漫,小礿打开排风扇后对镜梳理着长发。镜子上蒙着一层水雾,小礿用纸擦掉水雾,挥挥了眼前的水气,终于能勉强看清自己的脸了。

她的心脏又莫其妙地狂跳起来,镜子中的脸诡异地生动起来,她看到自己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脸,调皮得说:“我也想学剑法……”

小礿晃了晃脑袋,逐一检查镜子中自己的五观,确定自己并没有在笑。哦,刚才在笑是应该是朱延?的脸!

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些精神错乱了。

她继续梳头发,把长发拢到身前。浴室的水气都排走了,她看清自己灰白的脸孔和白色的睡衣后,又吓了一大跳。她张着嘴倒退了两步,一声惊叫差点脱口而出——她又见到画中的朱延?了。那个穿着白衫子,头戴蒲公英,在蒲公英盛开的草地上盈盈回首微笑的朱延?。

小礿双腿一软,身子滑在地上,强自稳了稳神后,逃似地爬离了浴室。

把脏衣服都丢进了洗衣机里,小礿下楼吃饭。包婶一见她下来就不停地唠叨,说刚才去喊过她吃饭,喊了几下都没喊醒,就只好把饭菜都温着。

包婶温暖的声音把小礿的恐惧打散,小礿笑嘻嘻地坐下吃饭。只有跟包婶一家在一起时,她才感觉自己是黄小礿,是个跟朱延?毫无关系的正常人。师父、黄镛、林玲夫妇,包括哥哥,所有这些被她视为亲人的人,都像一条条扭带,把她往朱延?身上捆绑。

给手机充会儿电后,小礿又不知不觉地向凤栖塔走去。去凤栖塔下坐一会儿,已经成了她每日的必修课。在她简单的生活里,除了净远,和跟净远的感情,也没有更重要的人和事了。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地洒在整个山岙里。小礿站在凤栖塔下,心里感慨万分。如锦,那个每次在梦里都和她说笑打趣的美丽女子,原来一直埋身在这座山岙里。为自己殉葬,这是多么残忍的结局呀!从尸体被处理防腐,到几百年后被挖出来遭人戏谑,都让人心下惨然!

那两个殉葬的女子最后总算是入土为安了,可嘉祥公主的遗体不知有没有被顺利运到瓦剌?

嘉祥公主最终的去处,无论是黄镛、岳风,还是林玲都始终没有说清楚。每次小礿跟他们说到这个问题上时,他们总是半遮半掩。林玲曾经跟她说过,嘉祥公主一直没有入土为安,黄镛也只说她的遗体被运去了瓦剌,没有说到最后的处理方法。小礿总觉得他们是在试图遮掩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很可能跟林玲夫妇长年生活在阿尔泰不无关系。

小礿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项链。从林玲叫她戴上项链开始,她应该是在试图告诉她一些东西。嘉祥公主的谜团解到这个份上,林玲是不是可以爽快地告诉她更多东西了呢?

小礿掏出手机,拨通了林玲的电话。

“小礿……”

林玲的声音惊喜中充满疼爱,如果是以前,小礿只会感受到纯粹的温暖。可现在,她总感觉那份疼爱只是一个阴谋的衍生品。那个把黄镛、师父、哥哥等等所有人,包括她自己串联起来的阴谋,她只窥得了冰山一角,真相还沉在水面之下。

问明林玲这时候说话方便后,小礿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她知道林玲应该也明白她戴了这么多天的项链后,肯定会有问题要问。

“林阿姨,嘉祥公主的遗体最后怎么处理了?”

电话那头,林玲好一阵子的沉默。小礿怕她又在找借口,急忙堵住她所有的退路,

“我知道她的遗体被运到了阿尔泰……”

“嘉祥公主的遗体就在阿尔泰。”林玲吸了口气,字字咬得很清晰。隔着电话,小礿都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没有下葬是吗?”小礿猜测着问。如果已经下葬,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存在什么遗体了。

“是的。”林玲答道。

这个答案虽然是自己猜的,对小礿来说还是有晴天霹雳的震撼效果。被保存至今的古尸不是没有,嘉祥公主的那具,年代还算不上长的。便那是嘉祥公主呀!是梦中和小礿心意相通的另一个自己。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异于自己的灵魂在黄花岛,而身体被防腐后搁在了遥远的阿尔泰。

小礿压抑不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林阿姨……你们一直在看守她的遗体……对吗?”

“是的,小礿。”林玲的声音里带着感伤,小礿知道是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她。

“可是,你们之前的几百年里,那具遗体是谁看守的呢?”

小礿不敢想像,这几百年里,那具遗体经过了多少风风雨雨。为什么不让她入土为安!为什么不让她入土为安!

“一直由一群人看守着,最初的几个人就是宁非扬在阿尔泰结识的朋友。”林玲勉强保持语气的平静,回答道。

“宁敛之和黄乐鸣为什么要这么做?”小礿对着电话怒不可遏,“他们把朱延?的棺材往阿尔泰一丢,就各干自己的事去了是不是?一个去当和尚,一个去黄家村繁衍孙子,对不对!”

林玲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惊诧地反复着低念着她话里的三个字“黄乐鸣”。

“你已经梦见黄……乐鸣了是不是?”林玲终于没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声音急迫起来。

“是的。”小礿回答。她不明白林玲对这个有什么好紧张的,嘉祥公主的丈夫,当然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他的名字,他们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林玲小心翼翼地问道。

“嘉祥公主的老公呀!”小礿平静地的回答。到这个份上,她哪还能不知道黄乐鸣是谁。

“哦……”林玲低叹了一下,听不出是在叹息还是在松气。

“小礿,事实是这样子的,”林玲敛了一下气息,纠正她刚才的话,“宁非扬后来是离开了阿尔泰,还当了和尚。黄乐鸣却没有离开,他和嘉祥公主的孩子,在他去阿尔泰之前就已经安置在黄家村的。他在阿尔泰生了病,而且病得很重,之后再也没离开阿尔泰……”

黄乐鸣的结局原来是这样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把朱延?的遗体埋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小礿又愤愤然地埋怨起来。她知道对着林玲埋怨也没有用,她埋怨的对象在几百年前就已经作古了,她只是想吐出心中的一股怨气而已。

电话那头的林玲叹了口气,道:“小礿,别怪他们,他们是舍不得呀!”

“舍不得”!舍不得让尸体化为尘土吗?黄乐鸣有这样的心理尚能理解,可后世的守护者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呢?

林玲为什么说“别怪他们”?她好像很在意小礿对那两个古人的看法。

第八十六章 起死回生

净汇从凤栖塔中出来,小礿想问问他哥哥的情况,无奈自己正在打电话,只好作罢。

这凤栖塔只有哥哥一个人在闭关,净汇刚才肯定是去看哥哥了。僧人闭关时一般是不跟外界接触的,净汇这段时间时常进出塔里,难道是哥哥的伤还没好?

小礿一边打电话,目光一直追随着净汇的身影。她挂掉电话时,见净汇进了常静的方丈房。小礿知道净汇肯定是去汇报哥哥的情况的,便也向方丈房走去。

她走到方丈房时,净汇已经出去了,房间里只有常静一人。

“师父,”小礿喊了一声,便在常静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随意瞥到两口大箱子时就定在了那里。

常静见到小礿时,还是一如既往地慈祥和蔼,小礿却没像从前那么领情了。

“哥哥的伤好了没有?”她轻轻问道。

“净远没事了。”常静见她脸色难看,嗓子还哑着,便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我是不放心他,才叫净汇偶尔是看看他——你自己也要当心身体,可别他没事,你倒病倒了!”

小礿咳了几下,没说话。

常静心疼小礿的病态,低头静思了一会儿,说:“要不,你开学前,我让净远出来一下?”

常静说完,便看向小礿。

小礿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几天,她想见哥哥的心也淡了。不是她对哥哥的感情淡了,而是她想明白了一个现实,哥哥自愿去凤栖塔里呆着,是因为这样他的心里才好受些。她跟哥哥之间的障碍,其实是在哥哥的心里。

哥哥的心理障碍,也许是对师父的感恩之情,也许是对黄镛的愧疚心理,而最可能的,也许就是黄镛口中的“乱伦”。

她实在想不出,她跟哥哥怎么会“乱伦”呢!如果真的是乱伦,哥哥这么个保守的人,怎么可能明知故犯呢!

“师父,如果哥哥愿意呆着,您就让他呆着吧。”

就算哥哥出来,他们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意亲热说笑了。他和哥哥的感情在师父面前已经暴露,就算他们有一万分厚的脸皮,也不可能当着师父的面装纯洁了。相见却不能相笑,还不如不见!

常静很意外小礿的回答,看着她病态的脸孔,担心她是在言不由衷。那样的小礿,才真正让人担心呢!

两个大箱子都上着锁。小礿想起第一口箱子里的九幅画,心内又起伏起来。两年半前,她看那九幅画时,没想过这些画以后会跟她有这么大的关联。如果那时知道画里的人会是梦中的自己,她肯定会将画中人的模样狠狠地烙在心里。她现在已经将那些画的细节忘了大半了,她很想再看看画中人的脸,看看自己穿什么样的衣裳,看看自己骑马时,在夕阳下回首微笑时,拿着剑时,在宁非扬的眼里都是什么样子的。

就像一个从没照过镜子的人,很想看看自己到底长什么模样。

常静见她目光惨然地盯着那口大箱子,就问她,“你想看里面的画?”

小礿摇头,如果她有勇气把那些梦都做完,她再来好好看一遍这些画好了。等所有的故事都结束了,再来回顾一下宁非扬眼里的那段故事。

第二口箱子里的东西,她记得是一柄剑和一堆书。那剑她在梦里见过,她到现在都能回想起,宁非扬把它递到她面前时,她心里的激动劲,还有宁非扬那如世外仙葩般难得的开怀笑容。

如果梦境一直停留在那一刻,该有多好!

“师父,那柄剑为什么有那么多豁口?”小礿问。以朱延?对那剑的钟爱,肯定是不会这么糟蹋它的。宁非扬既然把它送给了朱延?,为什么后来又变成了宁非扬的遗物。

“那剑本来是嘉祥公主的随葬品,祖师和公主的丈夫凿开大椁时,拿它当斧头使过。”

“这些细节您是怎么知道的,是念空祖师的遗物里记载的吗?”

“不是……”常静的目光又闪烁起来。小礿知道他的答案肯定又到此为止了。这个老狐狸,嘴可真严!

“师父,念空祖师和嘉祥公主的丈夫为什么不把她的尸体埋了?”

“你知道那具尸体!”小礿又给常静带来了一个突如其来。

小礿点点头。

刚才林玲说了“舍不得”后,就再没有更详细的回答了。就算他们舍不得,之后几百年里看守这肯尸体的人,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是什么样的目的,让一群人一代接一代地继续着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从林玲那里都问不出来,小礿也没抱多少期望能从师父这里问到什么。反正动动嘴皮子又不花力气,他们这群人意见不统一,说不定真能让她捡到点便宜。

果真,常静的答案里还真有点料,“公主的丈夫听到一个荒诞不经的传说,说人可以起死回生……可世上哪有这种事呢!”

“什么!”嘉祥公主的故事越来越诡异了,竟还跟“起死回生”扯到了一起!古代人的想法,真是骇人!

“那个姓黄的,他自己都活不了多久了,让他老婆活过来有屁用!”小礿开始暴粗口。世上最变态的行为之一,就是折腾尸体。入土为泥,化为自然界的各类无素,是所有生物最祥和的归处。除此之外的所有存在方式,都是“死不瞑目”,都是在被残害。

“为什么不让她入土为安……咳咳……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像着另一个自己,会像恐怖片一样地死而复生,小礿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全身寒毛直竖。虽然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她还是难以想像,自己要怎么面对另一个自己。

经历了那么多梦境,她已经很难将自己和朱延?割分开了。因为有了共同的思维和记忆,她跟朱延?就算没有完全融合,也已经像连体婴儿一样骨肉相连了。

“那后来的人为什么不把她埋了,为什么要折腾她那么多年!”小礿情绪失控地咆哮起来,眼角渗出泪水,像在指责别人虐待自己的尸体那样,指责着常静背后的那群人。

“小礿,你轻点声,黄镛在隔壁……睡觉呢!”常静着急又心疼地阻止她。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师父,你给我电话号码,我去叫他们把朱延?的遗体埋了……他们都是群变态!”小礿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常静让小礿咆哮得手足无措,无奈地安抚她,

“你以后亲自己跟他们说吧——唉,你终归是要去一趟阿尔泰的。”

“你终归是要去一趟的”——好熟悉的话呀!好像某年方达也这么说过。那个她出生,又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在等着她?

第八十七章 萍水相逢

小礿回到家里,木然地坐在房间里,天色暗下来了也没发觉,在包婶喊她吃晚饭的时候,才蓦然回过神来,看到自己周围一片漆黑后,一声尖叫,冲出了房间。

“小礿,咋了?”包婶担扰地在楼下问。

小礿按着疯跳的心脏,惊魂不定地往楼下狂奔。

自从知道嘉祥公主的遗体还存在世上后,她的心就没踏实过,眼前老是浮现想像中的那具尸体。幸亏梦中她看不清自己的脸,不知道嘉祥公主的遗容长什么样,要是能看清,那嘉祥公主的脸还不天天在她眼前“诈尸”了呀!

她从小胆子就小,偏偏刚才师父还拿“起死回生”给她脆弱的神经加重负荷。

小礿一边吃饭,一边按了按胸口的坠子。很奇怪,从寺里回来已经那么久了,坠子居然一直没热过。小礿把坠子拿到眼前仔细检查了一下,也看不出哪里有异样。她回想了下下午在寺里呆过的地方,也找不出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小礿开着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一具豪华的大椁,和一具干瘪惨灰的干尸。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她不好意思再去敲包婶的房门。想去跟清清睡,才忽然想起包婶跟她说过,清清今晚住她外婆家。

这几天,她的脑细胞好像正在急剧减少中,整个人迟钝得连日常的生活都进行得有点艰难。

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除了头痛,小礿还是毫无困意。

没办法,她只好照常起床。吃过早饭后,脚又不听使唤地往寺院走去了。

嘉祥寺、凤栖塔、嘉祥水库,看似一切如旧,小礿却再也没办法拿以前的目光看待它们了。这种有色的目光,可能就叫“历史的色彩”吧!

她在凤栖塔下坐下,等着黄镛过来。她之于黄镛,就像哥哥之于她,是眼中唯一的焦点。她相信,黄镛的身影,这会儿肯定已经在左右了。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温度好像特别低,她明明穿得跟昨天一样,却觉得冷风直往身上钻。

小礿剧烈地咳了一阵,等咳得两颊暗红,眼冒金星时,一杯水出现在了她面前。那修长莹白的手指,不用抬头,她就知道是谁的。

小礿接过水,对黄镛说了声“谢谢”。

黄镛在她身边坐下,摸了下她的额头,叹了口气没出声。

小礿今天来嘉祥寺,一半是因为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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