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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谢谢你的坦诚！”江笑枫起身，点头致意道，“我俗不俗气我自己知道。但是何总是个厉害的人物，这一点我已经领教了。我想，我们很快还会再次见面的。”
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何智慧和李玄兵的特殊关系，所以，江笑枫仅凭现在和何智慧的谈话就能知晓一切，显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江笑枫的这番谈话绝非一无所获。
出了办公室，江笑枫立马来到走廊一角，见四下无人后，拨通许嘉琪的电话道：“嘉琪，我让你帮我查的卢向阳的情况，有没有消息。”
“老大，都说了不好查，得给我时间啊！”
“我看你是在偷懒吧！以你的能力，虽然很难，但要想查清楚，也没那么复杂！”江笑枫深知许嘉琪确实帮了不少忙，再者那边林佑天也在求助许嘉琪，所以，他不仅与没有责备，反而感激道，“还是辛苦你了。不过现在，我可以帮你缩小点范围。你设法了解一下集星经纪公司董事长罗集所涉及的行业领域，这些领域是否和卢向阳产生交集。同时，罗集的默写业务，或许当年是有他的助理何智慧帮忙打理，所以，有些小事情，罗集并不清楚，只是，何智慧却知晓的一清二楚。”
“何智慧？罗集？”许嘉琪有些懵，“喂喂喂，江队，你是不是知晓了什么。”
“呵，这个何智慧的确智慧，但是刚才，她还是无意之间露出了一点马脚。我试探她，看她是否记得当年负责李玄兵护理人员的姓名，她说也不记得。甚至看样子，她对于李玄兵父母的名字也都不怎么熟悉。可是，在我和她交谈过程中，她却脱口而出卢向阳的名字。”
许嘉琪哇的一声：“艾宾浩斯遗忘曲线告诉我们，遗忘在学习之后立即开始，而且遗忘的进程并不是均匀。最初遗忘速度很快，以后逐渐缓慢。保持和遗忘是时间的函数，所以，最简单的道理，比较久远的事情和名字，应该记得没有时间近一点的熟悉。但是，何智慧对于五年前那个司机的名字记得非常熟，可是却不熟悉交流较多的李玄兵父母的名字。那只能证明一件事情，卢向阳这个司机，何智慧并不仅仅通过车祸案开始了解他！何智慧应该之前就对卢向阳的姓名有过记忆，并且在事件发生后，对这个姓名有过强化记忆。那，何智慧为何要对这个姓名进行强化记忆？”
“她为何要强化记忆！”江笑枫也跟着调侃起来，“要么，她觉得这个名字很酷，要么，她的记忆特别出色。可是很显然，我试探过，她的记忆不算特别出色。至少在记名字上面。至于很酷？你觉得卢向阳这名字很酷吗？”
“酷个毛！哈哈，江队，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何智慧强化记忆卢向阳这个名字，只能是第三种选择，即是，卢向阳和何智慧存在特别的联系，这种联系持续时间很长，让其形成了对名字的强化记忆。所以，你是怀疑，卢向阳是何智慧提前联系过，于是才有了车祸发生？”
江笑枫并未表态，道：“查一查就清楚了。另外，何智慧对曾凯琪的态度有点奇怪。我感觉她们两人之间或许有些其他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是否和车祸案有关，我还不清楚。好吧，范围已经帮你缩小了，你赶紧给我查清楚吧。”
“没问题，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帮林佑天搞定车祸模拟的事情。这小子貌似找到了关键点，我们现在模拟的数据已经越发接近当晚车祸的情况了。”
“真的？呵呵，林佑天这小子还真的开窍了！”江笑枫当初还感叹唐森事务所藏龙卧虎，而自己手下无人可用，如今，他也有了左膀右臂。
只要林佑天能重复当晚车祸，就能知晓更多内幕。
挂了电话后，江笑枫并未马上离开这座大楼。对于这里的情况，他也算熟悉了，不用助理带着，他都能找到训练生联系的场所。看着里面的一切，他脑海中却在浮现各种关于李玄兵的设想。
接手案件时对李玄兵的同情还在，但是如今，江笑枫觉得，李玄兵本人或许就不简单。
格瑞斯也看见了江笑枫，冲其招招手，两人照面微笑，江笑枫也给了对方一个击掌。并没有多说，却把彼此的关系在击掌中升华。
多么美好的年华，多么青春的面庞！看着这些人，江笑枫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那时候的自己也有着无数梦想。想过成为优秀的运动员，也想过成为当红明星，而如今，他成了一个警察，一个要为真相和正义为之奋斗的警察。
整理了一下衣服，江笑枫面带微笑离开训练室。训练室中充满了朝气，也让他感受到青春的力量。
当他再次来到鲁韩办公室时，这种微笑一直挂在他的脸上。
“江队今天笑容满面，看来心情不错啊。”鲁韩没想到江笑枫又来拜访。
也没客气，江笑枫直接坐下道：“刚才我已经去找过何智慧，了解一些情况。想来还是来你这里坐坐。怎么，你不欢迎？”
“哪有，我可是相当愿意配合江队的调查。”
“哈哈，虚伪！”江笑枫点了点，笑道，“鲁总，也别在我面前故作恭维了。我知道，你巴不得和这件事情撇得干干净净。巴不得我从此之后都不来烦你。可是没办法，当年曾凯琪车祸案的所有善后工作是你负责。而现在，你们公司又把你推到前台，这事，你想推都推不掉！所以，你为何不坦诚一些。我们两人都会省些气力。比如，像何总一样？”
“何总够坦诚？”鲁韩眉头挤了挤，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来，都是我的不对了。”
江笑枫摆摆手：“哈哈，当然是你的不对。你故意给我四个名字，想让我分散精力。可是你要知道，我既然能把五年前的案子找出来重新调查，我就有这份精力，也愿意花这些精力。你的这些手段，确实不够高明，只是一种缓兵之计！可是，缓兵缓到最后，谁的麻烦最大。”
鲁韩张着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江笑枫身体前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除了你鲁总，还能有谁麻烦大。因为这事我没弄清楚，就得天天来烦你。但是，你能不见我？鲁总，我真想问一句，五年前的事情，你没参与其中吧。害死李玄兵的人，不是你吧。”
“什么啊，这些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有关。”鲁韩生怕真的给自己找麻烦，赶紧撇清关系。
江笑枫脖子一硬，又是拍着桌子道：“对吧，既然这事跟你没关。你何必藏着掖着，给自己找不痛快！你天天被我烦，别人还在背后乐滋滋的看你倒霉。何必呢！”
江大队长又把他那一副说客的嘴脸摆了出来。而且还真的字字见血，句句扎心。把利害关系全部摆清楚，同时还“威胁”这事不完，鲁韩一天好日子就没得过。这搁谁心中都别扭，得掂量局面啊。
所以，从先前的尴尬，变成了苦笑，鲁韩嘴巴左右抽动，深吸口气后，他只能靠在椅子上，一脸木讷道：“江队，你到底还想知道什么。”
“我还想知道什么，你能老实回答吗？”江笑枫头一歪，跟着又摆摆手，“你不老实回答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天天来找你。对了，那天的午餐不错，我想鲁总不会翻脸就把招待费减少吧！”
鲁韩真的佩服面前这人，哭笑不得道：“得得得，江队，我跟很多警察打过交道，我还真的很少见像你这么无赖无耻的警察。你把江湖上要债公司的那一套都放到我身上来了！好，我今天就做个老实人，你问吧！”
江笑枫脱口而出：“何智慧和你们董事长罗集是否有一腿。”
一下子，鲁韩又噤声了。
江笑枫一拍桌子，又是点了点：“你看看，刚才还说自己是老实人，让我来问。现在又哑巴了。”
“江队，你这问题让我怎么回答！”鲁韩为难道，“领导的个人**，是我能随便说的吗？除非我不打算在公司干了。”
“那成，我换个问题。何智慧和李玄兵是否有非比寻常的男女关系！”江笑枫不等对方开口，赶忙又补充道，“这次你可千万别说领导的个人**不好回答！何智慧算你平级，李玄兵更是当年的公司训练生，他们可都不是你的领导。如果你连这个都不回答，我如何相信你真的是个老实人。”
“我。。。。”鲁韩被怼的实在没话说，他自认自己圆滑，可今天碰到无赖，也只能认栽。犹豫再三后，回想刚刚江笑枫的“威胁说教”，他也觉得，这事如果还扯不清，真的会把自己烦死，说不定把他鲁韩都越陷越深，索性，他点点头，嗯了一声，“何智慧和李玄兵确实有事。据我所知，他们确实不仅仅是姐弟关系这么简单。”
第382章 找人垫背
鲁韩终于坦诚，说了何智慧和李玄兵特别的关系。但凡在一家公司，其实对于某些暧昧传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更何况何智慧和李玄兵莫名扯上姐弟关系，怕是本身就在欲盖弥彰。
江笑枫道：“比如？鲁总的话别说一半，我可要听听确实的东西？”
“江队，你别得寸进尺吧。”鲁韩摇摇头，“我能告诉你这些，已经是很大的诚意。至于李玄兵和何智慧确凿的交往证据，我又如何知晓！但是据我所知，李玄兵和何智慧的这种关系，怕只是一般的。。。。”
说到一半并未继续下去，江笑枫跟着补充道：“只是一般的*关系吧。我替你把话说了！所谓的李玄兵和何智慧的姐弟关系，只是为了掩饰他们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先前鲁总不好评价自己的领导，所以欲言又止。但是你又不愿意多说何智慧的私人生活，我想，这恰恰是因为何智慧的私生活牵扯到你们的董事长。李玄兵为什么要接近何智慧？当然不仅仅是因为 何智慧是个有魅力的女人。李玄兵作为一个小鲜肉，可选择的女人范围实在太大，在加上公司对于训练生 和艺人的恋爱要求，李玄兵要想自律，自当更加不可能和公司内部的人主动产生恋爱关系。那他为何还要主动想办法接近何智慧？显然，是因为何智慧手上拥有一定的权力。表面上，何智慧仅仅是罗集董事长的助理，但是这个助理，在集星经纪公司却拥有不少的话语权！为啥拥有话语权？如果没有罗集董事长的默许，显然是不可能的。何智慧在做了几年助理后马上获得了实权，这不是一般的晋级之路啊。”
“呵呵，江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吧！其实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
“对啊，心知肚明就行。只是，心知肚明还得把问题摊开来说。既然鲁总现在已经默认了我刚才说的话。。。”
“嘿嘿嘿，我啥时候默认了。”
江笑枫用手一指，让对方立马闭嘴，他很少目露凶光，显出自己的霸道：“既然说了心知肚明，就别急着否认。你可以不告诉我答案，但是，也别给我制造麻烦和弯路。正如我前面对你说的。不给你自己找麻烦，就是对你最大的好处。”
两手一摊，鲁韩彻底败了江笑枫了。先前只是计策上，如今连气势也输了下去。他确实得承认，眼前这个警察不一般。在和江笑枫打交道之前，他当然了解过江笑枫。而如今，他才真正懂得，什么叫耳闻不如一见。只要自己稍微不注意，就得上了江笑枫的圈套。如今，鲁韩等同于承认了罗集和何智慧存在一些关系，而且罗集也默认 何智慧在公司的一些权力。这样，李玄兵接近何智慧，从而获得相关资源，这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这样一来，李玄兵之死，彻底成了阴谋论。
鲁韩眼睛不敢直视江笑枫的双目，因为他害怕那种渗人的目光，也害怕再次进入江笑枫的圈套。
可江笑枫还得让谈话继续：“李玄兵和莫雷娜当年在一起，应该也是*关系！而何智慧和李玄兵同样存在这种关系。所以，我把李玄兵定位为靠着女人不断上位的人，应该没错吧！所以鲁总，麻烦你在告诉我一件事情。李玄兵如果靠着女人不断上位，这件事情在公司内部应该有些人知晓。所以对于李玄兵的人品，这些人应该看得很清楚。再加上李玄兵不断夸下海口，必然有时候很张扬，势必会得罪很多人，也让很多人看不爽他！那他是否上了某些人的黑名单，有些人早就想除掉他，又或者，想着法的不让他红起来。”
“这个？”鲁韩撇撇嘴，“其实李玄兵这种事情在演艺圈常有。我们也就见怪不怪了。年轻男女想着利用捷径出名，已经成了一种风气。你我都知道这种风气不好。可是，正如有人说的，有这些垃圾观众和这些垃圾捧场的人，那些年轻人就永远有他们是市场。即使将来丑闻爆发，转头找人洗个白，又可以安心做他的偶像明星了。正因为如此，我们公司对这种现象没办法过多干预，只要不出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笑枫道：“只是，李玄兵恰恰出事了！而且，这事应该还不止牵扯一人。鲁总，你是真不打算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呵呵，江队，请你相信我，能告诉你的，我一定告诉你。”
“好！”啪的一声，再次拍着桌子，江笑枫扬长而去。
他之所以一定要来鲁韩这里，就是要确定他的判断。而现在鲁韩所谓的默许，证明江笑枫对李玄兵同莫雷娜还有何智慧的关系猜测正确。即使他们没有直接承认，那江笑枫也可以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假设下去了。
对于李玄兵，绝对不能将其单纯的看成受害者，他也是案件的参与者，只是，参与到最后，他成了失败者。
问到林佑天在哪后，江笑枫直接前往修车厂。
在那里，林佑天已经进行了好几轮实验，加上许嘉琪那边的电脑模拟，结果已经越发接近当晚的情况了。
虽然没办法完全复原，可是，林佑天已经有七成把握复盘当晚的事情。
“江队，如果没有估计错误。曾凯琪当晚一定知道有事要发生，而且，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涉及到自己，所以，她必然不能喝酒！同时，要找人垫背才能躲过此劫。很显然，李玄兵便是她找来垫背的人。同时，李玄兵也是不得不来。”
江笑枫道：“的确，从我们目前得知的情况来看，李玄兵对于参加曾凯琪的派对同样带有排斥态度，但是因为上级的压力，以及曾凯琪的邀约，让其只能妥协，最终出事。这样来看，李玄兵和曾凯琪都意识到当晚会有什么事情对自己不利，而最终，曾凯琪计胜一筹。”
林佑天道：“所谓计胜一筹，便是曾凯琪没有喝酒，而李玄兵喝了很多酒。当晚邀请的对象都是曾凯琪的朋友，照理说，曾凯琪一定会喝酒，可是曾凯琪没有喝酒，这意味着，她一定在之前或者在派对中期跟各位打好招呼，说她有要事，同时还要开车，所以不能喝酒。也暗示其他人不停灌李玄兵酒。那李玄兵为何那么顺从？”
“迫不得已，再加上被人引导。”江笑枫哼了一声，“李玄兵这家伙靠着女人上位，但是不得不说，这家伙依靠的女人姿色都不差，所以，李玄兵绝对也算外貌协会的人。那，曾凯琪作为红颜girl的颜值担当，李玄兵单真没有点想法？”
“江队和我的想法一致。”林佑天用力的拍了一下手，“曾凯琪要自保，且要找人垫背，她必然使用点手段。而如何用手段？怕就是依靠李玄兵对她的有些想法。”
江笑枫道：“之前我和曾凯琪交流的时候，她表现出的自负和霸气，是一般女生少有的。我们现在知道她背后有龙子翔这个精神情侣绝对的支持和帮助，再加上曾凯琪的自我提升，她确实自信可以掌控一些事情。而当初提到李玄兵的时候，曾凯琪也并未表现出贬义评价，只说自己愧疚，我想，这其中并非没有原因。现在来看，曾凯琪设计让李玄兵做自己的垫背，这才是她愧疚，最终不敢去探望李玄兵的真实原因。”
林佑天点头道：“与此同时，李玄兵也并未过多的主动提及曾凯琪当晚的失误，事后也没有对于曾凯琪未去探望他做过多评价。这一切都表明李玄兵本人也比较排斥和曾凯琪见面，却内心并不怨恨曾凯琪。为什么？因为导致车祸的原因，绝对也有李玄兵的因素。”
这一下，情况基本上已经明了了。林佑天说有七成把握，也是基于这些分析。
在假设的前提下，林佑天复盘当晚的情况。
曾凯琪知道当晚要出事，甚至可以假设，曾凯琪知道是有车祸发生，并且连车型车号都可能知道。而李玄兵也意识到当晚有事要发生，只是，他或许并不知道具体会有什么事情出现。
在逼不得已下，李玄兵出现在曾凯琪的派对上。曾凯琪的朋友不停的找李玄兵喝酒，而曾凯琪也利用李玄兵对自己有想法的前提，引导李玄兵不停喝酒。在确定李玄兵已经喝得神志不清的时候，曾凯琪宣布派对结束，并且主动要求送李玄兵回家。
林佑天道：“接下来才是重点，上了车子后，曾凯琪还要对李玄兵施展颜值女神的魅力，她一定利用李玄兵醉酒后的意识不清醒，可是却还有冲动能力的时候，对他进行了引诱。李玄兵耐不住诱惑，于是开始对曾凯琪动手动脚。而这一切，恰恰在曾凯琪的算计之内。”
车子启动后，曾凯琪一直在控制李玄兵对自己的骚扰程度。一般情况下，这其实是一个非常难控制的局面，因为，你得让李玄兵不能马上彻底的侵犯你，还得让李玄兵不能放弃骚扰。但是，曾凯琪特有的自负和霸气，再加上李玄兵此刻醉酒，导致李玄兵非常容易被引导和控制，于是，反而让曾凯琪觉得并不为难。
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后，曾凯琪就按部就班的开车，直至等到那个路口，那个她可能知道要出现的大货车出现了！
第383章 得势饶人
在曾凯琪看见那辆大货车之后，她按照早已经想好的计划对李玄兵进行刺激。而这一次的刺激将会比之前还要更加激烈，这会导致李玄兵的动作失控，这种失控，极有可能让曾凯琪受到严重侵犯。而这种侵犯，正是曾凯琪想要的。
这时候，曾凯琪会做出剧烈的反抗，甚至于击打李玄兵的动作。
“之前我在实验的时候已经发现，当副驾驶位上的人忽然去袭击驾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