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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都在证明，省厅一早就注意到了天志者联盟，而孔镇的天志者的身份，现在也已经暴露。
第446章 霸气女警
杨雨晴当然不知道罗天喜和天志者联盟的关系，她此举只是在试探，同时，她也确实想知道，孔镇到底要为罗天喜隐藏什么秘密。
听闻这个推断，孔镇也露出了不屑的笑意：“既然你们调查了这么多天志者联盟的事情，那你们应该清楚天志者联盟的理念是什么。你觉得罗天喜这种人会是天志者联盟所要的人选？”
“呵，所以说，你承认记得罗天喜是谁了！否则，你怎么会知晓罗天喜是什么人，又是否满足你们天志者联盟的要求？同时，也谢谢你坦白的承认，自己就是天志者。”
一瞬间，孔镇的面部表情非常复杂，继而，露出的尴尬和羞愤让他的喘气都显得可笑。杨雨晴给他一个圈套，结果孔镇想都没想，自己主动钻了进去。
但是，他又不能过于激动和生气，因为这意味着他还没和对方交手，就已经彻底输了。
“好，我果然大意了！”孔镇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失误，“我是不是天志者，已经不需要我自己表述。我想，既然你们想用天志者联盟对我做文章，就一定查到了我这方面的记录。确实，在c市弓箭案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天志者联盟还未完全浮出水面，所以包括我在内的天志者，行为处事肯定不会过于谨慎，留有自己带有一些标识记录在所难免。在c市案件爆发后，你们顺着这些标识记录找到我们，也很正常。可是，我们和c市的情况又有不同。c市的天志者确实有犯罪行为。但是，我可没有因为天志者身份而进行的犯罪活动，同时，天志者联盟也并非被官方现在就认定为全国性非法组织，所以，你不可能因为这个身份问题，对我进行刁难。”
“大师果然就是大师，巧舌如簧。虽然自己的身份暴露，可是也好像一切和自己无关！”杨雨晴摇摇手指，道，“但是我要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天志者，想要查到你的违法犯罪行为却很容易。你不想找麻烦，最好就老老实实的配合。”
“你这是威胁我？”
“是又如何？”杨雨晴的风格和江笑枫确实略有不同。江笑枫给人的感觉有时候会很无赖，不择手段，而杨雨晴身为女性，很多时候反而更多的是霸气和对罪犯嫌疑人的绝对气势压制。
话说到这个地步，孔镇在有多少废话都没用了。杨雨晴就是认定了要找你麻烦，除非你愿意配合警察耗下去，否则，警察可以找出无数的理由将你继续扣押，并且不断对你进行提问。
竖起大拇指，孔镇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算你狠。”
“不是我想狠，对于愿意和警方合作的人，我们一向以礼相待，但是，对于故意刁难抗拒警方的人，我们警方自当不会让他们的日子好过。现在，你应该想起来罗天喜是谁，也该想起来，当年罗天喜对你说了些什么吧。”
“记得那个人。当年他让我帮他驱邪，说是有妖魔困住了他，要找他索命，我替他想到了一个驱逐孽障的办法。他也照我的办法做了，便在那时和他有些交集。”
“可是你的办法对他没用。一年后，他还是死了！听说，确实是妖魔索命。还是一只蜘蛛精。”
“哦！看样子，他的孽障太深，我的法术不够奏效吧！”
“呵，你的法术奏不奏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罗天喜和你的关系应该不至于让你替他消除孽障，否则，你不至于为了替罗天喜掩饰，而会把自己的天志者身份随意暴露。”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真的对我进行深挖！”孔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至于那个罗天喜，他真的没对我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对你们交代什么。”
他越是这样，证明罗天喜和他说的事情肯定很重要！联想到孔镇的身份， 还有罗天喜之后遭遇的被杀，杨雨晴隐隐觉得，罗天喜肯定和天志者联盟有些特殊的联系。诚如孔镇所言，罗天喜这种人，天志者联盟确实看不上。但是，在c市的案件中便可以看出，天志者联盟周边拥有的人，并非都是天志者。为了完成组织目的，他们会利用各种人。比如，当初被当成奴隶培养的欧阳泰。这种人肯定也不是天志者联盟能看得上的，但是，天志者们却可以利用这种人做事。
“罗天喜是你的马仔吧！”杨雨晴说出了自己大胆的判断，“即使不是你的马仔，也应该听说过你的大名，所以被其他天志者介绍给你，供你驱使。我们调查过罗天喜，他曾经和另一个死者柯大明来过宣北市。这期间，他们两人有没有因为什么事情接触过天志者，又或者直接接触了你？即使不是在宣北市接触，这两人去过其他地方打工，又因为他们八卦和嘴贱的特点，是否又和其他地方的天志者有了接触，进而被其他天志者看上，准备加以培养使用？”
“哈哈，这位女警官，你的想象力确实充分。就凭那两人来过宣北市，你就以为这两人会和我产生交集？是不是所有来过宣北市的人，都应该和我见见面？那我岂不是太荣幸了。”
“荣幸与否我不感兴趣，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了罗天喜。”
“什么意思？”看着杨雨晴忽然目露寒光，孔镇不得不身体一颤，他没想到，对方忽然将谋杀的罪名安置在自己头上，“你可千万别胡乱诬陷人。”
“诬陷？呵，我只是在做简单的联想推测。柯大明死后，罗天喜几乎是第一时间来找你，且一待就是好多天。在这里，你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到底谋划着什么，对此你一点不老实交代。正常的逻辑当然会想到，你会不会继续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喂，警官，你到底要干嘛。”
杨雨晴根本不给对方插嘴的机会，她同样把嗓门提高，压制对方的声音继续道：“罗天喜知道你和柯大明的死有关，于是威胁了你。所以，你想着杀人灭口，又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直接，所以才弄出什么沐浴法事，去除孽障的事来。然后一年后，你在弄出蜘蛛精杀人的事情出来。你可是个大师，一向喜欢做些玄乎的事情。以你的能力，弄出什么蜘蛛精的噱头，应该不困难吧。两条人命，你恐怕只能赔上你的性命了。我为你搜集的这些违反犯罪记录，倒是不重要了！”
哗啦一声，杨雨晴把桌子上刚才的违反犯罪档案都撕了，就凭刚刚她的那番言辞，确实也不用桌子上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一开始杨雨晴就态度强硬，摆出我就是威胁你又如何的样子。现在，索性把威胁上升到杀人猜测！
“你总不会把杀人的冤假错案安置在我的头上吧。”孔镇感觉到喉咙都不由自主的咽着吐沫，额头也在微微冒汗。
杨雨晴霸气依旧道：“哼。蜘蛛精杀人案六年都不曾破获，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更加说不准。而你有接触罗天喜的证据，同时刻意隐瞒真相。警方如果对你进行针对性调查，且将你确定为重大嫌疑人，这点不为过吧！”
“可是疑罪从无啊！”
“疑罪从无？疑罪从无，是指刑事诉讼中，检察院对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确实、充分，不应当追究刑事责任的，应当作出不起诉决定。只是你别忘了，除了我刚才说的，你有确凿接触罗天喜，且刻意隐瞒真相的事实之外，你同时还有天志者的身份背景。天志者在c市的所作所为，不用我对你过分描述，你心里清楚。结合重重，你觉得你的疑罪从无可以轻易成立？”
什么叫女警霸王花？一个霸气绝对要体现出来。杨雨晴把威胁弄得如此直接，却让人找不到反驳的余地，这样的霸气，是建立在她认定对方肯定有问题的基础上的。
也确实，孔镇心慌了。因为杨雨晴既然敢这么说，意味着她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孔镇吃苦头。如果真的为此让自己倒霉，摊上牢狱之灾，孔镇是绝对不愿意的。
丢车保帅，这是孔镇必须要做的！
“罗天喜告诉我，岩节山上有怪物。这个怪物已经杀了柯大明，他让我替他想想办法！”瘫坐在椅子上，孔镇彻底没了先前的强硬态度。这会这句话，等同于默认了先前杨雨晴的猜测。
罗天喜确实应该之前就认识孔镇，而孔镇也确实可以操控罗天喜一些事情。至于他们两人到底是不是因为天志者联盟的事情扯上关系，这不是杨雨晴现在关心的事情。
一码归一码，如今的重点是蜘蛛精杀人案。
“他所说的怪物，应该就是蜘蛛精吧！罗天喜是否知道蜘蛛精是谁？”
孔镇点点头。
那一下，杨雨晴眼睛放光，她迫不及待问道：“那他说的答案是什么？”
孔镇道：“他并未告诉我蜘蛛精是谁，只是确实知道蜘蛛精的来历。”
“是老刘头告诉他的？”
孔镇又是点头：“他确实提到了老刘头这三个字。”
一刹那，江笑枫之前关于蜘蛛精的设想再一次浮现在杨雨晴的脑海中。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罗天喜从老刘头那里得知蜘蛛精的秘密，那蜘蛛精肯定和老刘头认识。所以，蜘蛛精或许真的就是季雪和李赫然当年留下来的孩子！
第447章 不是一个人
如果是当年留下的孩子，按照时间计算，现在也没超过三十岁。这样一个正直壮年的人，为何被人称作妖精？而且，罗天喜到底知晓这个孩子什么秘密，才会被所谓的灭口？
杨雨晴问道：“罗天喜从老刘头口中知道蜘蛛精的事情，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这个蜘蛛精为何叫做蜘蛛精。”
孔镇摇摇头：“实际上，他和我接触之后，已经被吓得魂不舍守，加上他也一直描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所谓的怪物究竟如何去杀人，所以我当时并未把这事过分放在心上。”
“你撒谎，如果你没过分放在心上，你根本不用隐瞒你和罗天喜交流的事实。”杨雨晴立刻揭穿他的谎言，“所以事实应该是，罗天喜不仅是来求助你的帮助，同时，他来找你，是因为那个蜘蛛精应该符合可以被你们天志者联盟所利用，对不对？”
面对这个绝对聪慧的女警察，孔镇确实准备太少。他现在感觉被对方彻底占据上风，加上之前杨雨晴的威胁恐吓，让孔镇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
咕噜咽下唾沫，在迟疑一会后，孔镇终于道：“罗天喜确实对我说过，蜘蛛精或许对天志者联盟有利用价值。他也想利用协助天志者捕获蜘蛛精来成为他投靠天志者联盟的投名状。这小子太异想天开了，以他的作为，他怎么可能加入天志者联盟。”
“其实我也很好奇。以罗天喜和柯大明这些大嘴巴而言，他们如果知道天志者联盟的事情，为何不告诉其他人。”
“呵，他们大嘴巴八卦，但是他们也怕事，更怕死啊。他们只是知道有天志者联盟这个组织，却并不清楚这个组织到底内涵是什么，强大到什么地步。所以对他们来说，这个组织就好比恐怖的存在，他们敬畏，不敢冒犯。同时，他们也想进一步得到这个组织的庇护。”
杨雨晴恍然大悟：“所以，他们其实根本不知道天志者联盟到底的意义是什么。他们只是想投靠这个组织，从而得到更好的依靠，于是，他们想用利用蜘蛛精做投名状。结果，你却不以为然。”
“因为我始终不相信有蜘蛛精这样的存在。包括柯大明死后，罗天喜找到我，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也半信半疑。所以，他请求我召集天志者去抓蜘蛛精，我却并没有当回事。”
一下子，杨雨晴脑海中窜出一个概念。包括江笑枫在内，他们一直还没弄清楚蜘蛛精为何要先杀死柯大明和罗天喜。从逻辑上而言，柯大明和罗天喜其实同老刘头相处的还算融洽，所以，不存在害死老刘头，从而蜘蛛精为老刘头报仇的推测存在。
另一方面，蜘蛛精如果就是李赫然和季雪的孩子，那蜘蛛精也找不到和罗天喜还有柯大明的冲突依据。从江笑枫之前上山观察，得知的蜘蛛精线索分析，蜘蛛精并非残暴嗜血，所以，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在没有冲突的前提下杀人，必然是因为蜘蛛精感受到了什么威胁。
那现在来看，威胁是什么？
老刘头没死之前，柯大明和罗天喜或许还没动很多心思。但是，在老刘头死了之后，依照柯大明和罗天喜这个八卦大嘴巴，他们知晓一个关于蜘蛛精的秘密，肯定会说的整个岩节山无人不知。那他们为何不把事情八卦大嘴说出去？必然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敬畏，还想利用蜘蛛精得到什么好处。所以显而易见的，这两人一早就想过，要用蜘蛛精做投名状，从而获得天志者联盟庇护的机会。
这样一想，关于柯大明死之前，柯大明和罗天喜发生的一些争执似乎也找到了答案。杨雨晴猜测，一定是两人起了动蜘蛛精的心思，所以两人之前有了行动。结果被蜘蛛精察觉后，蜘蛛精必然对两人进行了威胁和恐吓。
这一下，那两人知道了蜘蛛精不好惹，当下在商议，还要不要继续针对蜘蛛精的计划。很显然，在投靠天志者联盟和捉拿蜘蛛精的问题上，两人一定有意见分歧。结果，两人出现了争执。而争执的结果是，两人中，至少柯大明还继续在策划针对蜘蛛精的行动，并且已经伤害到了蜘蛛精。
在没有选择和回旋余地的基础上，蜘蛛精决定杀死柯大明。这么做，一来可以保住自己的秘密，二来，也可以震慑威胁罗天喜，好让罗天喜老实点
结果，罗天喜确实被吓到了，他马上跑到宣北市找到了孔镇，企图得到孔镇的庇护，结果孔镇根本看不上这些阿猫阿狗，而且也根本不相信罗天喜所言蜘蛛精的事情。
杨雨晴在组织了自己的思路后，大致的有了一个方向。
“所以说，罗天喜是通过别人认识了你。因为他之前很少来宣北市，而且，你也根本看不上他。”
孔镇道：“他们当初在外地打工，认识了一个人。那个人也是天志者。之后经常联系，那个天志者把天志者联盟说的天花乱坠，让那两人起了加入联盟，又或者得到庇护的心思。蜘蛛精事情发生后，他们就通过那个人和我说过此事。我一直没放在心上，直至柯大明死后，罗天喜因为害怕，还有确实想要找到我驱邪，这才通过那人找到了。”
“那那个人是谁？”杨雨晴终于听明白了，孔镇并非罗天喜第一手消息接收者，想要知晓更多详细的情况，怕是要找到那个传话者。
孔镇咧咧嘴，先大笑起来，而后道：“既然你们查过天志者联盟，自当知道我们的规矩，你以为我会轻易的出卖天志者。”
柯大明和罗天喜不是天志者，所以孔镇丢车保帅自当把他们两人的事情说出来无妨。但是传话者是天志者，按照天志者联盟的规则，孔镇怕是绝对嘴硬不说。这同样是原则问题，看孔镇的态度就明白，很难得到突破。
杨雨晴遂也没有强求，她没必要在孔镇已经开始合作的时候把谈话氛围再度弄僵。再者，柯大明和罗天喜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们接触一些有身份的人群必然很少。而天志者联盟中对天志者的要求，实则也是比较高。所以，只要调查柯大明和罗天喜那段时间和什么人接触较多，而此人的身份地位也比较突出，便可以缩小范围找到答案。
“你不说那个天志者的身份也没关系，那我们还是来聊聊蜘蛛精。刚才你撒了谎，并未老实交代蜘蛛精为何叫蜘蛛精，现在你想不想做个好市民，配合警方了解真相。”
这话把孔镇弄得异常难受。好市民？这又是潜在威胁，言下之意，不做好市民，便又是对抗警方，又是得没好果子吃。
所以，孔镇尴尬的摸了一把脸，随后抱着胳膊，身体微微前倾。
双手抱着胳膊，如果身体后仰，这是一个典型的抗拒交流，且不满对话者的一种身势表情。而现在，孔镇确实抱着双手，但是他并未后仰，而是身体前倾！
杨雨晴同样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对犯罪心理学也有一定的了解，更是跟不少犯人打过交代，知道一些身势动作所表达的心理。
这时候的孔镇实则在表达两层意思。
其一，双手抱在胸前，确实在身势动作中表明在两人交谈中制造出阻隔，表明对对话者的不满。其二，身体前倾，则是表示孔镇潜意识还是在释放不想和警方对抗，寻求对话的意思。
所以，这两个意思做出来，杨雨晴便明白，自己从一开始给对方制造的压力，从头到尾都起到了作用。她主动给孔镇倒了一杯水，现在便是采取一些柔性手法的时候了。
孔镇接受到了这种柔性，道：“罗天喜说，蜘蛛精应该不是一个人。”
“什么！”本来一切都按照杨雨晴的计划在进行，但是，孔镇的这句话彻底将杨雨晴之前的设想全部推翻。
不是一个人？难道还不仅仅是李赫然和季雪的孩子单独作案？又或者，当初季雪剩下的不止一个孩子！又或者，是团队作案？还是所谓的蜘蛛精，根本就不是指一个人，而是两三人轮流假扮的？
一瞬间，杨雨晴整个脑子都在充血，脑门都在冒汗。
“你确定你这次没有在撒谎？”
“美女警官，我没必要到现在还跟你扯谎吧！我应该没记错，罗天喜确实说了，蜘蛛精不是一个人。但是因为我对蜘蛛精确实不感兴趣，再者，我也觉得罗天喜实在没资格加入天志者联盟，便对他的说辞不怎么上心。哦，我还想起来，他好像还说过，这个蜘蛛精，还真的是个怪物。对，我一开始就说了，他说是个怪物。”
孔镇确实一开始就说罗天喜把蜘蛛精描述成怪物，那现在假设蜘蛛精真的不是一个人。那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罗天喜是想说，所谓的蜘蛛精真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还是想说，蜘蛛精不止一个，所以说不止一个人？
汉字确实博大精深，同样的几个字，却有不同的理解方式。现在，杨雨晴真的被绕晕了。面前这个孔镇现在没有对抗，他在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