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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还有部分云雾相关的实用法术。
他们无需掌握原理,就能自林正阳这里获得每日定额的各种类法术,一切消耗由林正阳本身支付。
他们只需要每日祈祷,然后根据自家等级,在法术,不,应该说是神术列表里选择。
不同等级的法术,可选次数也不相同。
也正因为如此,核心成员的数目必须严加控制,不然他也支撑不了这样的消耗。
即便是核心成员,目前被授予的类法术,都不是很多,等级也普遍都是零级到一级。
作为道域核心的道性,具备大量的计算力,能起到信息处理中心的作用,设定好之后就能自发授予这种力量。
所有被授予种子的下属,其本身思想都会对他开放。
尤其是每次祈祷,更是在向他靠近的过程。
信徒的祈祷,每一次都在抬升他的灵性,向着灵界的高处抬升。
某种程度上来说,道域境的术士,已经渐渐具备了神祇的部分特征。
这两个月以来,林正阳已经渐渐把握到了神祇的眼光,那种凌驾于凡人之上的感觉。
“传教的事情做得怎么样?”
“这个······真君如今被取缔了正祀,帝国视为邪神一流,传教实在是不怎么轻松。”
“让你查的关于真君信仰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王启年面有难色:
“真君所有的庙宇都被拆的拆、改的改,神像都被亵渎,毁去。”
“原本云梦泽那一带,还有个镇子,据说几十年前私下里秘密有人祭拜真君,可后来被人举报,连续抓了好些次,渐渐已经没人敢信真君了。”
“真君在那边曾经有过一些祭祀,不过也多半被帝国捕杀了,据说有些余孽,不知所踪。”
“就连原本真君后裔的费家,也被下了大狱,偌大的家业,星流云散,早在三十年前最后一名血裔病死在狱里········不过很有些猫腻,有军方的人介入这里头,我们再往下就查不下去了。”
“时间过得也太久了,那些当事人,经手的相关人员,都死得死,走的走,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
林正阳缓缓走在山道上,脚下踏着松软的泥土。
天边,淅淅沥沥地下着太阳雨。
无端的,心情沉静下来。
山间的风景不错,荒岛上更是人迹罕至,更能排除外界干扰,好好地思索着某些事情。
“关于林家的事情,打探的如何?”
这件事林正阳特意吩咐了王启年,要首先关注。
王启年特意派出了一队好手,前后奔波了两个月,每隔几天都要拍电报回来。
这段时日已经有了一定的收获。
“林家的事情,四年前就了结了。”
“您名下的那套房子,在您下落不明以后,半个月内就被亲戚接手,后来转卖了出去。”
“不过他们也没落得好,最近半年间各种死法离奇得很,天灾人祸一样不缺,就跟遭了诅咒一样,最后一个人在上个月死了······林家现在已经没有五服之内的亲戚了。”
王启年拿眼去看这位公子。
他始终觉得,这里头有他不知道的情况。
“公子,这里面好像有些蹊跷,是不是要继续查下去?”
“这很正常。”
林正阳站在一处山崖上,遥望着不远处的海面。
波光粼粼,涛声阵阵,有海鸟翱翔盘旋。
“他们要做实验,自然需要新鲜的血牛。”
说到这里,林正阳的面上,也带着一抹阴郁。
似乎是回想起来此身某些不堪回首的阴暗记忆,他语气有些沉重地说着:
“林家也是费真君血裔,不过是旁支,或许也有继承神血的可能,也说不定。”
“如果那位费真君还在,嫡脉始终是嫡脉,旁系永无翻身的可能,但祂不在了,嫡脉也不在高贵,旁系也不见得始终会被贬落尘埃······尤其是出了我这个例子,似乎是给了某些有心人别样的心思。”
他仰面闭目,不让身后的人看到他面上浓郁的痛苦:
“有什么比陨落的神祇血裔,更适合的研究对象吗?”
“已经陨落的神祇,如何阻拦凡人的亵渎?”
“窃取祂们的力量,用以制造帝国的兵器,速成道域一级别的对国级别武力,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帝国兵器计划。”
“显而易见,在我出事之后,那些个亲戚一个都没讨得了好,可能我被做的输血实验,就有来自他们的血吧。”
他的唇角稍稍上扬,带着些许嘲讽:
“哎呀,可惜的是,让他们失望了·······所谓神血,并不是真的仅仅是血脉的传承。”
“如果是跟神明扯上血缘关系就算神裔的话,那么所有人都是神裔了·······理论上,整个大禹国的人种,都源自娲皇所造的初代人族嘛,都有娲皇的血裔。”
“可见神裔并非靠着血缘传承。”
说完这些,林正阳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王启年大气都不敢喘。
这两个月下来,他越发感觉到,面前的这位主公,正在逐渐地变化着。
属于“人”的气息逐渐淡漠,而属于“神”的气息愈发浓厚。
望着就不似人世中人。
仿佛下一瞬就会羽化飞仙一般。
第三十二章胡青蝶()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一个清冽如泉的声音:
“下山,出岛,我们去见见那位闻名中原的胡青蝶。”
胡青蝶,著名音乐家,谱曲家,也是军务统战局戴总座近来一直纠缠不清的女人。
恰巧,她也是林正阳之前派入这个世界的一名下属的妻子。
那名下属撩了人之后,又定居了几年,就莫名其妙地“读档复活”了。
真灵保存在轮回之城的高级开拓者,折损在这个世界的仅仅只是三分之一的修为与元神,事后还能得到补偿。
不过这段经历就不可避免地失落在这里了,不可能回传。
每一名自身开拓者,都是自无数个艰难的副本一点点训练出来的。
即便出事了,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留下痕迹。
不出意外,出事之前,这名主体修为已至鬼仙的开拓者下属,在这个世界的分身术士修为不会低于星桥。
这种修为,其实已经算是地方上的精英了。
一个郡或者市,平均不过两到三人而已,着实难寻。
毕竟过往灵界重叠现象还没有这么严重,术士的修行速度也一直提不上来。
星桥境已经能独当一面,如果是体制内部,足够负责一个市的超凡罪犯防务了。
林正阳需要接手他留下的一些遗物。
胡青蝶的手中,应该有那名下属留下的线索。
嗯,可能还有一些秘密的宝藏之类。
那名开拓者,是个跟松鼠差不多的性子,喜欢藏东西,囤积物资。
没准,藏着一座宝库也说不定。
············
庆阳郡,梧桐路。
一间有着小花园的西式二层小洋楼里,郁郁青青的大树,那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二楼额窗户。
楼下,两米多高的铁栅栏,环绕着这栋建筑。
二楼,一个打开的窗户后,天蓝色的窗帘微微飘起。
外面吹进来的,带着湿润气息的凉风,从推开了一半的琉璃百叶窗中,吹了进来,缓缓吹拂着室内的一切。
“哗啦啦”,靠窗的华贵紫颤木书桌上,一本摊开的大书,哗哗作响。
书页中间,夹杂着一块用金属条做的镇纸。
风儿吹拂着,书页哗哗地从左边吹到右边,又从右边吹到左边。
室内,一时显得如此安静。
偶尔,能聆听到窗外,那不知疲倦的鸟儿,在枝头之间落脚,不是拍打翅膀,发出扑棱棱的声音。
靠着墙角,是一张双人大床。
窗边,是一架八成新的钢琴。
一名长发如瀑垂下,身穿紫罗兰色吊带睡裙的黑发女子,静静地趴伏在位子上,安逸静谧的睡颜上,却似乎有着一丝丝凝聚不化的忧郁。
如同西子捧心一般,惹人怜爱。
“常平·······不要走·······”
睡梦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
巡回演出,相知相恋,在客轮之上那一夜,频频遭遇的巨大怪物们,还有几十米糕,好似接连天地一般的巨大龙卷········
那惊鸿一瞥间,倒映在水底的,古老城池遗址······
自那之后,每隔数日,她总是会反复重复那一场风雨。
狂风、暴雨、怪物,到处都是惊声尖叫的人群。
客轮之上,舞厅之内,原本都衣衫整洁的上流人士,在面临生死的额关头,纷纷暴露出本性。
踩踏、挤压,颓丧······身强力壮的男人,一把推倒身边原本你侬我侬,暧昧不清的女伴,急匆匆地挤开所有人,试图抢先登上救生艇。
巨大的腕足,带着无匹的巨力,直接砸断舰桥,货轮从中拦腰截断。
她彷徨着,不知何时,身上的华贵礼服,被撕裂了裙角。
丈夫常平始终紧握着她的右手,护着她一路奔逃。
那时候,常平面上,是从未有过的焦急与凝重······那是向来镇定严肃的他,少见的一面。
随后,面临着挡道的人,企图争抢求生名额的家伙,他直接动手,杀了个血流成河。
本该是让人反胃的血腥,却却让她感到稍稍安心。
终于上了救生船,两人紧紧依靠。
浑身湿透、又冷又饿,只能靠着彼此的温度相互依偎取暖。
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他们人类是那么得微不足道。
数十丈高的滔天巨浪,从远方天际,如同一条线一般,缓缓推进。
接连天地的漆黑龙卷之中,好似有着某种巨大生物的踪影。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他们的船就翻倒了。
后来,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沉入水底,冰冷,黑暗,寂静······
依稀只记得,常平紧紧握着她的手,带给她仅剩下的一点温暖。
最后,她醒来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而那一段记忆,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到底,最后发生了什么?
常平虽说不是出身大家族,但是也是少有的凝聚出星桥,能在灵界遨游的术士,仅仅只是海难,根本不可能留下他。
哪怕带着自己也是如此。
胡青蝶,深深地疑惑着;
“·····又睡着了·······”
“又是这个梦······”
胡青蝶自梦中清醒,意识到自己在做着这个梦。
这本是她有意为之。
她的父亲,也是帝国一方高官,有不少人脉。
因此她也有术士的功底,只是以前一直醉心音乐,不如何精通。
但是自打那次海难过后,她就开始对此下了功夫,甚至托了父亲那边的老关系,寻了些名师教导。
为的,就是寻找到那段失落的记忆。
“常平······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一直都在,我能感觉到,你在保护我。”
心中是难以压抑的情感。
胡青蝶默默地旁观着梦境的发展。
到处都是黑暗、
眼前是水底深处的画面。
每次,到这里就会中断。
然而这一次,她已经比之前强出了很多,梦境颤动了一下,继续往下演化。
眼前出现了一捧梦幻般的金色星光。
“常平,这是他的星桥,他遇到了危险。”
胡青蝶心下一震,随即是涌上来的希望。
果然,记忆并没有丢失,我只是忘记了而已。
我一定能找回来!
第三十三章戴总座()
就在胡青蝶沉浸于梦境之旅的时候,一辆黑色老爷车,缓缓驶入这条街道。
这附近属于内城区,环境清幽,住宅高档,住在这里的,不是身家不菲的富豪,就是有背景的体制中人。
街道不远处,就有人设卡。
前两道卡,挂着特殊牌照的车辆,畅通无阻,但是在第三道卡,终于是停了下来。
一名穿着黄绿色军装的卫兵上前,敬了个礼,然后毕恭毕敬地询问着:
“长官,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件。”
右面车窗打开,有人递出一本巴掌大的黑色军人证。
卫兵翻开来,对照了下,又看了看车上乘着的人,确认是本人之后,双手递还证件,右手举起,行礼,同时高声喊道:
“确认无误,军务统战局,戴总座,允许通行!”
边上另外就有两名士兵,急匆匆地将栏杆升起。
“祝您一路顺风!”
这道关卡岗亭的数名士兵,都举手行礼,目送着这辆车缓缓驶去。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国字脸青年男子,一身正气地目视着前方。
脊背挺得笔直,如同一座座钟。
阳光透过依旧半开的右侧窗户,照在他的侧脸上。
坚硬的线条,如同大理石雕塑一般,充满了雄性的健壮美。
“常平的遗孀,还住在这里啊!”
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他心中也有些唏嘘。
“上次来时,这里也不过竣工不久,入住的都是军属,那时还没这么热闹。”
驾驶的士兵,很有颜色地放慢了速度。
在这类高档住宅区,原本就不适合开得太快。
戴总座望着道旁多了一些小巧的扶梯、旋转木马,一些半大的孩童,正在那边玩耍,见到汽车也混不在意。
不同于别处少见汽车,这边街道,来来往往的军车特别多,以至于这些孩子,都不怎么怕生。
住在这里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外面治安也良好,因此可以在这里撑起一处小小的蓝天白云,庇护这些孩子,给予他们无忧无虑的童年。
一切风风雨雨,自有大人为他们承担。
看到这里,这位戴总座,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那时,他与常平,彼此都不怎么得志,侥幸被先帝看中,组建帝国军务统战局,负责统筹各方军务,以及各地军情·······换而言之,就是监督军队的特务头子。
当时,常平也是他少数的好友兼得力下属。
可惜好景不长,先帝抱病理政,临终之前,早已经预见到未来的动乱,这才有了后来军务统战局的诞生········这个机构成立初期,就是为了在暗中除去那些有反心的军官,避免军阀化的进程。
各地军中大佬,自然不愿意自家头上多出这么一柄利刃,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来破坏这个机构的运转。
常平一手精妙到极致的术法,给了他许多惊喜,为了他挡下了不少明枪暗箭。
直到那一次出海········
戴总座面色不变,瞳孔微缩,不自觉地散发出森森煞气。
身旁的驾驶员如坠冰窖之中。
好早这股煞气一闪即逝,早就熟悉了的士兵,还是能忍受。
毕竟这位戴总座,本身就是特务头子,长年累月与阴谋为伴,这阴郁的煞气,都是不可避免的职业气质。
正如军人通常有铁血之气一样,特务头子,天天琢磨阴谋、刺杀,岂能没有一点阴郁煞气?
这一点,这位戴总座,算是很懂得自我调理的了。
他经常读经史子集,尤其好读《春秋》。并时刻以帝国利益、皇室利益为先,事事都要占据大义,多年下来,竟然养成了一种特殊的“正气”。
这是唯独有发自内心地认可自己所作所为都是正义,才能具备的那种气质。
任何人见了,都不会将他与整日琢磨情报的特务联系在一起。
就算是军中,也有不少军官,都与他保持友好关系。
“可是,为什么唯独在女色方面,不肯节制呢?”
这位驾驶着汽车的士兵,在心中小小地腹诽了一下,自家长官的私生活。
流连于交际花之间,那也不算什么,也能说与工作有关,毕竟交际花就是干的这个活计,而且很多上流社会的有名交际花,都是情报掮客,专门为各方牵线搭桥,完成利益交换。
嗯,大约还有部分,是属于各方培养的特务。
保养情妇,无女不欢······这都是小事。
事实上,在他这位秘书看来,这都不算什么。
至少自家这位上司,还会好好对待,没什么特殊癖好,不至于闹出人命。
据她所知,别家比这个荒唐的多得是。
这些,在地位到达一定程度后,都不算什么。
哪怕,明面上确实是有些违背军纪,可大家谁私底下完全干净?
人无完人,不外乎如是。
但问题是,这位胡夫人,是你最好的兄弟的遗孀啊········
你拜把子的兄弟故去了,你照顾弟妹,照顾到家里去?
更别提,你不知道自家的名声在外面传得多么沸沸扬扬吗?
这样一来,怕不是这位胡夫人的名声,都要给败坏了去·······
开司机的驾驶员,跟贴身的秘书,都是经常有机会能接触到上司的私生活的人。
不巧,今日开车这位,同时兼具这两个身份,既是贴身秘书,也兼职司机。
要论对这位戴总座的了解,他敢说少有人能超过他,就算是那些情妇也未必。
在他看来,自家这位上司,很显然是并没有歪心思。
是的,别看他是个特务头子,而且私生活看似很糜烂,这个方面名声也不大好,但是事实上······
他颇为自律。
情人是有,但都安置得好好的,不会闹起来。
露水姻缘,也都会处理得很妥善。
他从不会对朋友、下属的亲属下手,也不会对有妇之夫下手,寡妇亦然。
并且极重视承诺,公私分明。
这都是他的优点,也是他能得人追随的魅力。
他简直不像是个特务头子,更像是那种铁血战将,不,儒将。
他说自己是在照顾兄弟遗孀,那么所有人都信了。
只要了解他的亲近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