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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着娇问:
“大哥,你怎么来啦?是不是娘让你来接我和三哥的?”
男子拍拍楚熏儿的脑袋,宠溺一笑,答:“是啊是啊,娘说你这死丫头怎么那么久还不回去,她想你想得都快发病了。”
楚熏儿听了这话,笑得更欢了。她摇摇男子的胳膊,脆声的说:“我就知道,娘最喜欢薰儿了。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那男子跟楚熏儿讲明了来的目的,就将目光转向黎小暖。由于是外男,楚丰便站在门外,朝黎小暖行礼。黎小暖猝不及防,愣愣的屈膝还礼。
行了礼,那男子朗声道:“本人楚丰,替家妹来向姑娘道歉了。”说完,便是九十度揖躬。待站直了身,继续说到。“家妹是鲁莽娇蛮了一些,希望没给姑娘一家带来麻烦。”
黎小暖微微欠身,回到:“公子不必担心,令妹虽然娇蛮不讲理,但性子纯善,还不至于做出伤人的事来。”
那男子听了黎小暖的话后,又再度打量了她一眼,为她从容的气魄所折服。因而说到:“多些姑娘的包容。某这一次前来,是为了之前的事专程上门致歉的。”
之前的事?
黎小暖一时摸不清头绪,难道是因为刚刚楚熏儿那些霸道蛮横的行为?若真是那样,也不必亲自上门致歉吧。直接派个管事下人来,不就行了?(。)
第一一一章 认清事实()
楚丰致歉后,让出门口,叫身后的人将致歉礼搬进院子。黎小暖看得目瞪口呆,急急的叫到:“爹,爹,你快出来,咱家有客。”
这一声喊,不仅把黎爹叫了出来,还把老太太也叫了出来。看见出来两位长辈,楚丰便上前行礼问候。黎爹母子傻愣愣的任由楚丰将全套礼行完,才拘谨询问。
“这位公子,不知你是哪家的人,带着厚礼上门干嘛?”老太太永远都是直截了当的。
“是啊,公子,咱好像不认识,怎么带这么多礼来呢?这不合适。”黎爹说。
男主人在家,楚丰理所当然的被让进了堂屋。楚熏儿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全程乖乖巧巧的跟在楚丰身后,更是把黎小暖看得直揉眼睛。
待楚丰将话说开,黎小暖他们才知道,这位楚家大少,是替楚霖上门致歉呢。但这一做法更令黎小暖不解了。当初事发后,不管官府怎么查,可都没查到人家卫大少奶奶身上。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之久,怎么楚家才想起来人致歉呢?再说了,卫府的人,根本不可能将这件事的实情告知楚府。所以,黎小暖疑惑得很,不知道这位楚大少要干嘛。
话说,人家楚霖现在是卫府的大少奶奶,难道不应该是卫府的人上门致歉的吗?
不管黎小暖怎么个不解法,反正人家楚大少就这么说了,而且致歉礼也留下了。看着登上马车的兄妹俩,黎爹母子久久不能回神。
“小暖啊,这位大少爷为什么来道歉啊?那件事本就是家丑,人家遮掩都来不及,怎可能会大张旗鼓的上门致歉呢?”老太太终是忍不住问了。
黎小暖看着门前一圈看热闹的人,摇头回到:“奶奶,小暖也不知道。兴许是人家家风正派,不愿这样的事情污了名声,才来做戏的吧。”这真是黎小暖此刻的想法。楚家,是在沽名钓誉。
黎爹跟看热闹的乡亲们打了声招呼,就将院门拉上了。回到堂屋后,他就看着那一堆的箱箱盒盒犯难。照理说,他真不想留下这些东西,总觉得不妥。
黎小暖跟黎爹一个想法,总觉得该将东西送回去,不然会相当麻烦。老太太终究是有阅历优势的。她吩咐黎小暖跟黎爹将东西搬进她房间放好,免得被人趁机祸害了,到时候不好还给人家。
东西放好后,三人就坐在一起商量该怎样将东西还回去。
“奶奶,爹,这件事等我问清楚了,咱再商量也不迟。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你们先耐心等待两日,我去个信问问人家。”黎小暖说到。
“也只能这个样子了。小暖啊,你也别想太多。兴许人家真是诚心上门道歉呢。”黎爹安慰黎小暖。
老太太看着黎小暖,叹了一口气说到:“我本不该这么讲你的。但我就是觉得这些事真是小暖你自己作的,怪不了谁。如今,也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毕竟,你做的那些事,我们谁也不清楚。”
被老太太这么一说,黎小暖不淡定了。因为老太太说的很对,这些事无一不是她强出头惹的。先是黎爹的病,若是黎小暖当初徐徐图之,想个万全的办法,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样,
再者,楚霖那件事情上,本来她忍一忍,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这个时空的人,如她这般身份的,肯定都会选择忍让的。只有她,没有将自己的处境看清楚,才惹来的麻烦的。
但是黎小暖却不后悔当初头脑一热,请来了靖王。正因为有她的不管不顾,所以二叔黎大才的命方能保住。虽说黎大才以后干不了重活,但人还活着总是好的。
所以,黎小暖不后悔当初自己草率作下的决定。她也感谢卫昱对她手下留情,还帮她把事情办成。如今想想,事发以来,不过是她一味的矫情罢了。
人家卫昱维护自己的大嫂,自己的心上人,本就是应该的。而且人家的态度,根本就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正常来往跟合作。还有戚霁,他会那样做也是人之常情。
现在想想,自己还是在意那两个人的态度,才会对他们疏离的。这一认知,让黎小暖万分懊恼。为什么当时,她觉得自己的态度没有问题?为什么做出那么幼稚的行为来?
想清楚了,黎小暖闷闷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奶奶,我以后再不会干那样的事了。我先去写信问问。”说完,耷拉着脑袋回屋去了。
翻开纸笔那一刻,一股幽香扑鼻而来。黎小暖深深吸了一口气,混沌的脑袋瞬间清明了不少。她将夹在纸缝中的玉兰花拿出来,放在桌上。
先是写一封信去问了问靖王,问他知不知道楚大少这件事的原因。之后,黎小暖思虑再三,还是起笔写了封信给卫昱,问他能不能帮着打听一下。
信写好,黎小暖又犯难了。靖王那里,送信简单,直接将信交给那个店的掌柜就行。但是卫昱就难些,难道也让那个掌柜帮忙转交?
黎小暖不自觉的抚向心口。那里悬挂着一枚玉坠,是靖王给她的那一枚。那是一枚承载黎家族人性命的坠子,如今就挂在她的脖子上,沉重非常。
想了想,她将坠子解下,沾了沾印泥,然后在两封信的封口处印上那个徽章印记。
没错,那坠子其实就是一枚印章。而印章上的印记,代表了一股势力。就黎小暖目前所知,卫昱也是那股势力中的一员。
信弄好,黎小暖就急着要出门。黎爹不放心,说让他去送。毕竟当下,黎小暖真不适合出门。那些围绕着黎小暖是该出家还是该自梳的言论,正是白日化阶段。
更有甚者,直接说黎小暖就应该自绝于人前,方可显示其刚烈不屈。那样,对家人的名声损害才是最小的。
黎小暖对那些言论没什么看法,毕竟人家说得也没错。这个时代的思想,就是那样的。像她这般经历了那许多事的女子,真的只有上面那三条路可走。不管事实如何。
思前想后,黎小暖还是向这个时代屈服了。毕竟,她现在就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反抗,也无力反抗。(。)
第一一二章 老道()
信送走的次日早晨,黎家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看着堂而皇之坐在堂屋里的老道,黎小暖只觉幸福来得太突然。
“老人家,您什么时候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十日吗,今天才是第九日呢。”黎小暖有些语无伦次。
老道抚须,一脸嫌弃的看着黎小暖,不满的说:“怎么,老道我什么时候回来,还得你来决定啊?”
黎小暖无语,这不是上次赵忘川亲口跟小刚说的嘛。
“老人家,小暖没那个意思,真的。小暖就是没想到老人家会亲自上门,所以有些意外罢了。”
老道斜眼看看黎小暖,才勉强的开口:“要不是看在你的福缘上,老道我也不可能亲自上门来。好了,你先说说那两本书怎么样了吧。”
黎小暖急急的回道:“老人家请稍等,我这就去把书拿来。”说完,黎小暖疾步回屋,把那两本装在锦盒里的书拿了出来。
老道接过那两本书,先是前后翻看了下,待确定真是当年他留下的书后,才特别珍视的将书仔细翻了翻。但翻着翻着,老人家就怒了。
“这些个王八羔子,连扉页都要拓印,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懂。”骂完,老道小心的将书放下,从左手边的一个黑色的原木匣子里,掏出一沓纸,递给黎小暖。
黎小暖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图文解说一般的航海记录。她随意翻看了几张,虽说图绘制得粗糙,但精确度没有问题,不影响看图。
“老人家,谢谢您能帮助小暖。小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才好。要不,小暖给你磕几个头吧。”话落,黎小暖利落离座,跪到地上,真的给老道磕了几个响头。
老道老神在在的任由黎小暖磕头。在他看来,这本就是应该的。等黎小暖磕完,才漫不经心的说到:“老道我一般不接受人跪拜的,除了我那徒儿。如今你跪了我,是想打我那徒儿的主意么?”
黎小暖愕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按理,老道应该清楚她跟赵忘川之间,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但是,今天他还这么说,算是开玩笑吗?
“老人家,您请别说笑了。我这不是在表达感激的嘛。既然老人家什么都知道,就该明白您这么做,是救了我们全族人的性命啊。”黎小暖说到。
老道冷哼一声,懒懒的说:“我这可不是说笑。要不是我那徒儿让我帮你,就凭你们把我的书给人家拓印了去,我就该找你们麻烦。”
黎小暖彻底无语了,有些不好接口。老道喝了两口金银花茶后,又自己开口了:“怎么,你觉得我那徒儿还配不上你啊?”
黎小暖翻翻白眼,对这个不务正业的老道有了全新的认识。身为修行之人,整天四处蹦跶,又出海好几年。那也就算了,全当是到海外传教呗。可是,现在关心起男女之事来,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老人家,谢谢您的厚爱咧。小暖我本就是一个庸俗的村姑,除了种地,啥也不会,实在配不上赵家哥哥哒。再说了,赵家哥哥那条件,跟我们家实在是门不当户不对啊。您还是找别人去吧。”黎小暖说。
老道依旧斜了黎小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到:“说得也是,你们当真不配。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老道就不为难你了。你就跟老道说说,那叫花生的有什么用处吧。”
黎小暖端正坐好,忽略老道那欠揍的样子,说到:“花生,也叫落花生。顾名思义,就是开花后,生出的根系扎到土里,才长出来的果实。”
“花生的用途很多,除了直接吃,还能拿来榨油。花生的吃法,那更是多样了。可以生吃、炒着吃”
老道在一边听黎小暖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花生的吃法,跟食用花生的好处。最后关心的却是:“你是说这花生能拿来榨油,跟黄豆一样。对吗?”
黎小暖点点头,回到:“是啊,而且花生的出油率比黄豆高多了。再者,花生炸出来的油醇香得很,不像大豆油那般,总有一股豆腥味。”
老道捻须认真的点头,“哦”了一声问:“那花生的出油率比大豆高多少?”
黎小暖答:“打个比方。假若一斤黄豆能出一两五的油,那么一斤花生就能出三两八的油。”
老道难得露出诧异的神情,不可思议的问到:“当真有那么高的出油率?”
黎小暖肯定的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啦。不过,那也要看看榨油的设备怎么样。不然,就是再好的花生,也榨不出油来。”
老道了然的点点头,继续问:“你见过花生杆子长什么样吗?或是说,你根本就是从有花生的地方来的?”
黎小暖错愕的看向老道,有点不敢肯定他话中的意思。老道撇撇嘴,直接给了黎小暖最后一击。
“你想的没错,我知道你不是我们这的人。不,应该说你的灵魂不是我们这了。说吧,你们那都有些什么咱祁宋没有的?”
黎小暖觉得头皮发麻。对靖王产生恐惧,那是因为怕被当成妖物烧死,然后连累家人。而这老道,竟然能将她的身世看穿,怎不叫人害怕。这是从灵魂深处释放出来的恐惧。
老道见黎小暖有点失神,面色发白,唇角微抖,便没好气的说:“哼,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哪。不管是来自那里的灵魂,只要是不违反天道,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你啦。再说了,你那是天定的命数,别人没办法左右。瞧你那什么样,果真配不上我的徒儿。”
黎小暖紧抿着唇,即使老道这么说,也没敢放松紧绷的全身。老道见状,不由叹气道:“你也别害怕,老道我也不是那斩妖除魔的能人异士。放眼这祁宋天下,除了我们师门的太师祖,也就是我有这个看人的本事了。”
“但是,会看人也不算本事,因为像你这种情况,都是天道安排。若是顺应天意,就该对你视而不见。若有那歪心眼的想逆天而行,最终将会遭致天谴。所以,你尽管放心,老道还想好好活几年。”
黎小暖诺诺的问了一句“老人家这话当真?”那声音有些飘渺颤抖。
老道不忿的反问:“我看着就那么不像好人吗?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存活在这世道里。”
黎小暖惊住了。是啊,就这点能耐,还怎么存活。先是在靖王那,非常没用的晕了过去。再就是老道这,不过几句话,就让她乱了分寸。当真是无用至极哪。(。)
第一一三章 就只是好奇()
老道走后,黎小暖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黎爹跟苏氏站在门外,看着她一脸的担忧。老太太这几天带着小军满村子的溜达,就为了能将那个把黎小暖跟赵忘川搅在一起的人揪出来。
黎小暖颓丧的在屋里闷了一个下午,回想上午她跟老道的谈话内容。老道表明知道黎小暖的来处后,问的问题就一直围绕着黎小暖的现代世界转了。
黎小暖拣一些老道能听懂的,而且不难理解的人事物说给他听。老道也不是多刁钻人,问的问题也没靖王那么犀利精辟,但就是能问到点子上。
譬如:老道问黎小暖现代的生活习性的时候,是问的精神层面跟律法约束。但靖王问的时候,永远围绕的是,人们是怎样看待当时的律法约束,以及怎样对待当时的执政者的。
靖王连武器跟军事上的管理运营都要问得清清楚楚。可惜黎小暖前世是一个不爱看政治新闻的人,所以根本没了解多少。但就算黎小暖只知道只言片语,靖王也能听得津津有味,还郑重的记录下来。
老道嘛,因为不是朝廷之人,问的就多是民生方面的问题。当然啦,对于各国邦交互通的事情,老道还是很好奇的。
前世的黎小暖曾在一家跨国外企工作了几年,因此了解一些那方面的事情,就详细的跟老道讲了。
老道临走前,黎小暖问他为何要问那些事。老道的回答是:“老道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是啊,好奇。前世,黎小暖对古代的生活也相当好奇。但现在,黎小暖真想说,她真不想在古代生活呀。太难了。所有人的思想跟行为都与她不同。
她得花费上许多的精力,去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还得处处提防自己的异样被人察觉。封建帝制的统治,最怕的是妖异跟巫蛊了。一个弄不好,她的整个族人都得遭殃。
黎小暖想了一个下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慢慢的一点点的改变自己。然后,让家里人,以致周边认识她的人,都能适应她与这古代有些格格不入的生活方式。
次日一早,黎小暖便带上老道给的东西,从容的去医馆找靖王。
一路上,小刚吧啦吧啦的跟黎小暖讲他在医馆的点点滴滴。当然啦,话题是离不开他那优秀的师父戚霁的。从小刚的转述中,黎小暖听出了一个信息。
戚霁经常出入红楼,风流无限。但他又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典型。但也有那厚脸皮的风尘女子,仗着曾给戚霁唱词弹曲,就寻上医馆让他赎身的。
这让黎小暖想起,那一次从卫府出来后,迷失方向的那天,那一条冷清的街道。如今想想,那应该就是红街了。而当时,戚霁就是打那出来的。那时问他怎么会在那的时候,他的表现似乎很反常。
藏百草依然热闹非凡,前来就诊的百姓等各级人物熙熙攘攘。前堂,那些认得黎小暖的学徒跟药童们,都带着笑意跟她打招呼。黎小暖也微笑着回应他们。
进到后院,小刚吧嗒吧嗒的跑去找他那师父去了。黎小暖坐在待客厅,等候靖王的召唤。她看着桌上的锦盒,心想待会儿无论如何,都得跟靖王声明,她拒绝再跟赵家的人接触。
小丫鬟办事效率很高。一碗茶黎小暖才喝到一半,就有人来请她去见靖王了。事实上黎小暖很疑惑,其实靖王根本不用住在医馆内的,但他就是住在这里了。
站在芙薇院外面,黎小暖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带上惯有的心态,踏进了院内。老道说过:既来之,则安之。所以,她就是黎小暖,在明眼人面前,她无需隐藏自己的真实动机。
跪拜后,黎小暖依然被安排了座位。靖王看着锦盒里的手札,神情愉悦的点头。但光有那些手稿显然是不够的。
“是的,那位老人家就是这么说的,那里的人,除了肤色暗些,跟我们也没多大区别。就是他们的语言,是非常难懂的,沟通很吃力。”黎小暖不再小心翼翼,不需要斟酌再三。她要做自己,至少在知道她秘密的人面前,她无需隐藏。
“嗯。”靖王慎重的点头,说:“这么说来,他们走了那许多地方,也就只有那里的人对外人和气些。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他们曾在一个地方被人绑做奴隶,不知道那个地方,在你图上的哪个地方?”
黎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