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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刺激()
苏兰死了,这是苏氏怎样也料不到的事情。
短短半天的时间,苏氏便受了几重打击。先是父亲的死因真相,再就是最信任的姐姐的离世,还有的就是奶娘的自尽。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堆到了一块,苏氏的脑袋好半天的转不了弯,一直在嗡嗡的响着。
老妇人也逝世了。那位和蔼可亲,对她们姐妹俩疼爱有加的老人,也走了。
“呵呵,都走了,全部都走了,这世上,只剩我一人了。”苏氏思绪有点混乱。她好似又回到了苏老爹刚刚离世的当日。
那一日,苏兰跪在棺椁旁哭得不能自已,哭到昏厥仍然在瑟瑟发抖。
当时,苏氏以为苏兰是在为苏老爹的突然离世感到伤怀。
如今想来,当时苏兰是在害怕。一是害怕大老爷将苏老爹离世的真正原因,告诉苏氏跟奶娘。二是怕自己会遭到报应。
难怪呢。难怪那段日子,苏氏跟奶娘回到家中之后,想去探望一下苏老爹,苏兰都会拦下他们。
原来,是苏兰饿着渴着苏老爹,害怕苏氏跟奶娘知道罢了。
太可怕了,苏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忍下心,活生生将自己的父亲给渴死在病床上。
“苏兰,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怎么可以死得那么早,死得那么痛快?你的报应还没来呢。”苏氏说完这两句话,突然站起来,想往外冲。
只是苏氏受的精神打击太过了,才站起来,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好在,苏氏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黎爹就发现了苏氏的不对劲,便早早就站到了她的身后。
待扶好苏氏之后,黎爹才歉意的对楚大夫人说到:“楚夫人,孩子他娘身子骨不是很好,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了。你们若还想在继续叙旧,就改日再续吧。”
说完,黎爹便打横抱起了苏氏,走出了屋子。
黎小暖同样歉意的对楚大夫人说:“夫人,我们就先回去了。今日我娘多有失态,还请夫人不要介意为好。”
楚大夫人一脸不快的对黎小暖说到:“苏秀就跟我亲妹子似的,她什么样我没见过啊,还需要你来说见外话?哼,要不是你们拖累她,她的身体哪里会差成这样。”
说完,楚大夫人便重重的坐了下去,不再搭理黎小暖。
黎小暖讪讪的笑了笑,说了一声“告辞”,便追黎爹去了。
楚大夫人一人在房中生了一会子闷气,才结了茶钱出了幽室。
幽室外的岔道上,楚丰正百无聊赖的等在那里。
见到自己的大儿子,楚大夫人并未有任何慈母的举动,她甚至蹙着眉想转身回小院。
“娘,见到孩儿你不高兴吗?”楚丰露齿一笑,那模样像个十足阳光的男子。
但楚大夫人就是不喜欢楚丰。先不说好男风这一点了。毕竟,许多大户人家家里,养男宠娈童的大有人在。
只是,楚丰的行为举动甚是阴狠毒辣。那些他得不到手的男子孩童,多数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再者说了,楚丰当年算计楚霖的事,可没有隐瞒她跟楚大老爷。
这种连手足也不顾的人,能有什么亲情可讲。
“娘,就为了一个贱人生的女儿,你便埋怨孩儿这么些年,你让孩儿该怎么办才好呢?要不,我把那小贱人再送给曹素那个老匹夫去。那个老匹夫最近正在收集美人呢。”虽然楚丰面上的笑容依旧,但他话语中的寒意,已经将楚大夫人从脚尖冻到了头顶。
“你有什么事情快说。天快黑了,你爹在家该等着急了。”楚大夫人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到。
“这样才对嘛。”楚丰笑着上前,一把揽住楚大夫人的肩头,带着她边往外走,边问,“娘,那黎家婶子,是那个苏贱人的妹妹吧?”
“是又怎么样,不是有怎么样?”楚大夫人并未回答楚丰的问题。
“娘,问题可大了。若那黎家婶子是苏贱人的妹妹,我可就不打算对他们一家子客气啦。”楚丰浑不在意的说到。
“你觉得你能动得了他们?在这节骨眼上?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就学人家拉帮结派。你可别把我们一家子都带累坏了,我就谢谢你啦。”楚大夫人撇撇嘴,一点也不客气的回到。
“娘,要不我给他们两条路走吧。一,就是站到我这一边,全力效忠皇后娘娘跟大皇子。二,便是我们敌对。胜者王,败者寇。”楚丰好心的提议道。
“就凭你们吗?别开玩笑了。楚丰,你觉得当今圣上真的糊涂到了那地步?我劝你们还是醒一醒吧,别等死到临头了,再来怪爹娘没有提醒过你。”楚大夫人恨声到。
说话间,母子俩已经到了月洞门处。楚府的马车正等在那里。楚大夫人也不瞧楚丰一眼,径自上了车,催马夫离去。
楚丰在马车后喃喃道:“我可是提醒过你们的。若以后你们儿子出息了,你们可别贴上来占便宜才对。”
楚丰一走,卫昱便从暗影中跳了出来。
他也学楚丰摇扇自语:“楚丰啊楚丰,你以后就知道何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谚语的意思了。”
那边,黎爹咬牙抱着苏氏又回到了戚霁小叔的医馆里。刚刚将苏氏放下,她就醒了过来。
大夫诊过脉后,说苏氏是深受打击后急怒攻心、哀伤过度所致。苏氏只需将心态调整好,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黎爹见苏氏也没什么大碍,便放心了些。
让医馆的学徒帮着雇来一辆马车后,黎小暖他们才回了别院。
“天色这么晚了,不知道小刚一个人在别院会不会害怕?”才上车坐好,黎小暖便说道。
“哎怎么把小刚给忘了。完了,不知道他今日有没有吃饭?这小子,这一会儿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呢。”果然,一提到小刚,苏氏就满血复活了。
黎爹暗暗冲黎小暖递去感激的眼神,看得黎小暖直想翻白眼。好歹苏氏也是她娘,她为苏氏做点什么不都是应该的吗?
这黎爹,这一会子,竟将小刚的憨傻劲学了个九成九。只不过区别在于,小刚那是扮傻,黎爹是真傻。
才踏进别院的大门,小刚就从门柱后迎了出来。
“可算等到你们了。爹,娘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可担心可担心了。是不是柳飞哥真出了什么事啦?”小刚冲上前,一把抱住苏氏就问。
黎爹怕小刚将苏氏累坏了,赶紧将他掰出来,训斥道:“你都多大了,还这样抱着你娘。你娘今儿不舒服,你安静点别吵她。你柳飞哥好着呢,再过半个月兴许就能回来了。”(。)
第二五六章 我的妻()
小刚一听说苏氏身体不适,便张罗着给苏氏把脉。但小刚功力不深,没瞧出些什么好歹。
终究不是医药世家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小小年纪便能掌握把脉技巧。
但是,相比起其他的学徒,小刚却又是有天赋的。只不过,他仍旧不满足。
这不,他给苏氏诊了脉后,就闷闷不乐的躲到一边懊丧去了。
“小刚,你这是干嘛?你才学医没多久,不会诊脉也很正常的。有好些的大夫,学了好十几年,也没将诊脉掌握好呢。”黎小暖走到小刚身边,安抚的摸摸他的脑袋。
“姐,我明明很努力了,为什么就是学不会呢?师父的那个惹事精妹妹,知道的都比我多。”越说,小刚就越难过。
“小刚,你跟她不能比。你想想,她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能接触到医学方面的点点滴滴。身在那样的世家,想要学点什么简直不要太容易咯。你再想想,你才学医多久?”黎小暖开导小刚。
“我五月拜的师,现在是冬月。那我就只学了半年。半年,比不过人家学了十年的人,是不丢脸的对不对,姐?”小刚认真的掰手指数起了数。
黎小暖好笑的一把掐住小刚白嫩的肉脸,说:“没错,一点也不丢脸。还有,你干嘛非要跟人家比啊。你才学这么短的时间,要是误诊了病人,出了事该怎么办才好?你目前最首要的,就是跟着你师父好好学。”
小刚将脸颊从黎小暖的手上拯救出来,一边揉着脸,一边含糊的说到:“对,我要把师父的绝学都学上手,再去跟她比。我还要学靖王爷的手艺,还有老爷子的秘方。等我学成了,看拿那什么跟我比。哼哼!”
黎小暖失笑,摇摇头不再搭理兀自给自己打气的小刚,提了苏氏的药包上厨房煎药去了。
灶火明灭间,黎小暖整理今日得来的所有信息。
原来,苏氏是有娘家人的。只不过,那娘家亲戚如今不好相认哪。
楚府,那个楚霖,跟自己结了怨,不好打发。楚家又是站在皇后那一边的,正好跟靖王他们作对。
照目前看来,这个缘分,当真就是个孽缘。这门亲,不认也罢。
再者,唯一能维系这门亲的楚老太太跟苏兰已经去世了,也就没有了认亲的必要了。
只是,要怎么劝苏氏不要上门认亲才好呢?
从苏氏的话语中,可以很明显的听出,苏氏是非常敬爱老太太,也非常的崇敬楚大老爷的。
还有,楚家好像还有苏兰留下的一丝血脉。
不管苏兰生前做错了多少错事,都罪不及无辜的孩子不是。若苏氏想要上楚府认下那个孩子,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你在想什么?”
清朗霸道的声音突兀的想起,将陷入深思的黎小暖拉回现实。
不知何时,卫昱便已经在她身边坐下,还帮她看火煎药。
“没什么。你怎么又来了?是那望远镜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还是那炸药的配方有异啦?”黎小暖赶紧转开话题。
“你不说我也知道。也难怪,你会跟楚霖长得如此的相像,原来竟是亲表姐妹呀。”卫昱说着,便伸手抬起黎小暖的脸,仔细端详。
“不过,你还是有许多许多的地方跟她不一样。你的眉眼之间,有一种让人很信任的东西。不,那是一种正气,一种光明磊落,毫不矫情的凛然正气。”卫昱说完,双手便在黎小暖的脸上摩挲着。
黎小暖被卫昱盯得不自在,脸也被他灼热的双手捧得燥热难当,她只好伸手将卫昱的手拿掉。
卫昱也不勉强,趁势牵了黎小暖的手问到:“你们打算上门认亲?认下楚家的人,还是单单认下楚霖?”
黎小暖这才找回自己的脑子,大声问:“你是说,楚霖是我的表姐?她不是楚府的嫡女吗?这怎么可能?你不能骗我。”
卫昱见黎小暖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无奈的上前轻拥住她:“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原来以前楚府有一个苏姨娘。那个楚霖就是苏姨娘所出。只可惜,苏姨娘在楚府是一个禁忌,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将她给遗忘了。”
黎小暖现在整个心思都在苏兰身上,因此并没有对卫昱的动作有所反应,这让卫昱很是开心。
“苏姨娘为什么是楚府的禁忌?”黎小暖只想知道这件事。
“当年的事情过去得太久,许多知事的老人都已经离世。我费了老大的劲,才查到当年,苏姨娘好像对老妇人跟楚大夫人下了药。但事实究竟如何,我还查不到结果。”卫昱叹息一声,将黎小暖拥得更紧些。
黎小暖一听到“下药”这两个字眼,便觉得真相肯定非常的残酷。无论是对苏氏,亦或是对楚霖。
但是,若不弄清真相,黎小暖心里又非常的不安。她总觉得,找出苏姨娘离世的真相,才能真正化解她跟楚霖之间的仇怨。
“你能查得出来吗?彻彻底底的查出来。”黎小暖转头问卫昱。
卫昱顺手往炉子里添了一根柴火,回:“得费一番功夫,还不一定能查得清楚。你若真想要知道真相,还不如亲自去问楚大夫人。”
“我能去问她吗?亲口问她,她会告诉我真相吗?”黎小暖问。
“不知。但总比你独自在这里猜忌强。”卫昱答。
黎小暖盯着卫昱的脸看了半响,才意识到,他们如今有多亲密。为了拉开于卫昱的距离,黎小暖开始挣扎。
因就坐在小炉边上,卫昱担心黎小暖动作大了,会伤到自己,这才怏怏的放了手。
卫昱一放开手,黎小暖就趁势蹲到了炉子的另一边,问:“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你今晚来又有什么事?”
卫昱苦笑着将小凳子递过去给黎小暖,回:“没事,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黎小暖没好气的接过凳子,说到:“卫二公子,我可是订了亲的人,你别忘了。”
卫昱听了这话,斩钉截铁的说到:“你跟姓周的没戏。”
黎小暖诧异的问他:“为什么?”
卫昱直视黎小暖的眼睛,满含深情的说:“因为你只能是我的妻。”
黎小暖彻底无语了。她不知道卫昱哪来的自信。但她知道,她跟周柳飞的确不可能。
原因嘛,当然是因为周柳飞的心事啦。还有就是,黎小暖如今不打算嫁人了。她此生,就想守着她的庄园,无忧无虑的自己的小日子。
“我不会嫁人的。我此生都不嫁人。我要守着自己的小庄子,安安乐乐的过我一个人的小日子。”黎小暖坚定的说到。
“的确,你若是再退一次亲,当真只能自梳或是出家了。不然没还真难以存活于世。”卫昱揶揄到。(。)
第二五七章 访客()
谈话间,苏氏的药便煎好了。黎小暖找了碗,想将药倒出来。
卫昱怕黎小暖烫到手,直接伸手端了药罐,帮忙倒药。
这一次的谈话,可谓是相当成功的。黎小暖跟卫昱都相当的愉悦。
至少,卫昱没有了之前的强势跟霸道,学会了聆听跟尊重。
而黎小暖,也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已然想通了今后的生活,便不会再对任何男子设防。省得别人误会她。
黎小暖所说的设防,就是跟谁都要挡起一堵墙的防。她如今对待卫昱跟周柳飞,自然到如老朋友一般,不会再让他们心生涟漪。当然,那也只是她认为的。
相对的,卫昱却觉得这是好的现象。只要黎小暖不再防她、躲他、害怕他,那他就很有信心去虏获黎小暖的放心。
药倒好,黎小暖端了药就想走。她心急苏氏,得让她喝了药,吃了饭才好睡下。毕竟,苏氏的胃,仍旧在调养阶段。
卫昱见不可挽留,只好顺势跟着黎小暖出了厨房。在分开之前,卫昱提醒黎小暖:“你们这几日都先别出门,等我送来消息再说。再有,即使有认识的人上门,你们也要在别院范围内活动。千万别让人给拐了,知道了吗?”
黎小暖郑重的点头应下。她问:“那个陶罐地雷,你们研究得怎么样啦?”
卫昱有些失望的摸摸头,说到:“目前来说并不理想。陶罐装的很难密封,爆炸后的范围不广,杀伤力不算强。”
黎小暖想了想,又问:“为何不用软木塞或是用牛筋等有韧性的东西来加塞?那样,罐子口不是堵得更严实些吗?”
卫昱无奈的摇头说:“软木塞试过,但是,很难塞进罐子口,还容易让罐子裂开。若照你所说,用牛筋等配合别的塞子,这个方法倒是能试一试。”
黎小暖又提议:“用软木塞当然可以啦。你们可以利用热涨冷缩的办法。但陶罐最好制得厚些。还有,要注意危险。别让温度过高,让炸药在罐子里炸开就行了。”
“热胀冷缩?是个怎么个涨了又缩法?”卫昱对着说法挺好奇。
黎小暖想将所谓的热胀冷缩原理,详详细细的说一遍。但若解释完,苏氏的药也就凉了。
卫昱好似知道黎小暖心中所想,找来一个女婢,命她去送药。而他跟黎小暖,则继续站在路边,讨论热胀冷缩。
待黎小暖好不容易让卫昱明白热胀冷缩的原理后,月亮已然升空了。
“你是说,若是能用铁壳球来装那些火药,威力会比陶罐的大?”卫昱不可置信的问。
“我记得我之前就说过了。只是,铁球装炸药,其密封性要求也很高。至少,软木塞或是牛筋等,都达不到该效果。”黎小暖说到。
“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用什么东西装的炸药,其密封口就最好跟装的一个韧性。是这样吗?”卫昱又问。
“没错,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密封是个很大的难题。还有,灌装火药的时候,若有不慎将火药磨得发热,那其危险性,又比陶罐的要强。所以,威力越大的炸弹,其危险性也越大。”黎小暖回到。
“行,那我让人加紧研究。不过,你说的那引信问题,还真的比较难解决。”卫昱沮丧的说到。
这一点,黎小暖也很无奈:“尽量选择干爽的地方埋雷吧。至于引信,最好用油毡布包裹一圈。但那样,又怕影响了引燃。”
“行了,时间不多了。我得抓紧回去让他们打制铁球雷。只要制成你说的手雷或是投弹,那我们就不用再担心引信的问题了。”卫昱现在有点兴奋,也有点紧张。
黎小暖见也没有什么能再帮到卫昱的地方了,便点头让他离去。
或许卫昱是乐昏了头,也或许他是故意的。在离去之前,他竟再一次干起了偷香的事情来。
黎小暖站在原地,伸手抚摸被吻得酥酥麻麻的双唇,气恼的不行。
果然,有的人,半分好颜色也不能多给。
黎小暖跺脚离去。
暗处出来两个缠斗的人。其中一人对另一个人说到:“都怪你,害得我错过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另一个人反驳:“就你一个错过了吗?我也错过了呢。都怪你才对,好好的敢拦我。”
两人一言不合,又接着缠斗到了一起,片刻之后就消失在院中。
那两个人走后,墙头上又跳下来一个人,对着墙根小声的问:“确定消息没有走漏半滴吗?”
墙根下响起咄咄两声轻响,就再也没了动静。
那人满意至极,点点头就又跃上墙头,瞬间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的五日,黎小暖他们当真半步也没踏出过靖王别院。期间,也来了几个访客。
第一天来的,是周芳芳。她是来跟黎小暖说,她这几日不能再出门了,得等到下个月。他哥说京城就要动荡,不让她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