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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门也是决不可能合作。”
俞少卿哼了一声,“那你现在不是多此一举?”
“我只是等不及,我只想做个催化剂。”叶枫淡淡道:“我没有去找春家,没有去找厉家,单独找了洪爷,找到了你们,的确是想和你们合作,但是你们给我机会的同时,焉知我没有给你们机会。”
“你有什么机会?”俞少卿怦然心动。
“洪家不和沈门合作,不要说在东南亚,就算在欧洲,甚至在全世界,都有生意可做,”叶枫淡淡道:“而我叶枫,就可以一年之内让你们声名鹊起,让洪家再创辉煌。”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杜桥忍不住的说道。
他是真的不信,因为叶枫和他看起来差不多的年纪,甚至比他还小,他实在不相信叶枫能有这个本事。
叶枫淡淡的笑,“口气大没什么,没有底气才是真正的可怕,风行汽车,百石企业你们想必都知道?”
“风行我当然知道,”俞少卿有些诧异,“那是白家的产业,白贤明是董事。”
“如果让你们洪家收购风行要多久?”看到二人不说话,叶枫笑了起来,“是不是永久?可是我告诉你,如果我来处理收购,一个星期就可以做到,你们信不信?”
杜桥忍不住的冷笑,“你以为白贤明和你一样,夸夸其谈。”
“OK。”叶枫打个响指,站了起来,“一个星期后你们去看,如果百石企业的股东没有换人,叶枫不会再在你们面前出现……”
叶枫不理目瞪口呆的二人,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了,少卿,我还想和你说句话。”
“你说。”俞少卿多少有了些敬仰,敬仰叶枫的自信。
“放把火一点不难,难的是把火放到别人心里。”叶枫淡淡道:“放火也是要有技术含量,你们如果会的话,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忍气吞声。”
“你的意思是?”俞少卿眼前一亮。
“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叶枫大笑了起来,旁若无人的走去,只留下俞少卿和杜桥楞楞的站在那里,“少卿,他说的什么意思,古里古怪。”
一样的话,钻到不同人的耳朵中,理解显然不同,杜桥完全不懂叶枫的用意,俞少卿却是眼前一亮,喃喃自语,“利用,还是合作?”
叶枫在见到俞少卿和杜桥的时候,其实一直在想是不是换种方式。
他突然不想死了。
他现在的策略其实和俞少卿说的差不了太多。俞少卿是个聪明人,也是个重义气考虑多的人,他可能有些野心,但是叶枫很喜欢。
他从俞少卿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他觉得俞少卿会有发展。
诚如叶枫所说,放火也需要技巧,并非每个人都能把火放到别人心里面,叶枫想要借助马公子对其余四家的猜忌,搅浑这趟水。其实猜忌肯定早已存在,就像沈门四兄弟一样,沈爷在这里扮演的不过是个催化剂,如果金梦来和白城一样,死心塌地的和叶贝宫凝成一团,沈爷也没有办法!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内因有问题,迟早会引发矛盾,叶枫只是想把这个矛盾加快的引发!
由明处转到暗处的确有很多好处,可是毕竟还是小家子气,叶枫突然想堂堂正正的和沈爷开战,这番心思是在和俞少卿谈话后升起,然后不可遏止。
他没有必要再退缩,他实在也不想再退缩,他已经不欠沈爷什么!
第八十二节 意图
叶枫一直在想,如果是十几年前,叶贝宫还欠沈爷什么,可是他在沈爷的算计下,几次险些身死,他觉得就算为父母偿还,也应该差不了多少。
他以前都觉得父亲是高山仰止,可是现在多少不明白他的做法。父亲对于所有的一切,竟然只是默默承受!
这让叶枫很难受。
其实只有叶枫才明白,他的父亲有多聪明。他们父子联手,不依靠沈爷,也完全可以闯出另外的天地,父亲不可能不知道沈爷暗算自己,可是这他都能忍下来?
轻轻的叹息一口气,叶枫并没有想着去质问父亲,因为他知道,他想的,父亲不见得会理解,父亲想的,他也并非全部了然,但是这不妨碍他对父亲尊重,就和父亲尊重他的选择一样。
叶枫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人正在注视他。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第六感,也是无数次生死经历之间培养出来的感觉。
对于血的教训,叶枫从来不敢忘记,他躲开柯宋的一枪固然是因为上岸前就已经戒备,却多少有第六感的因素。一个人犯错误不怕,怕的是犯了错误不知道汲取教训,叶贝宫从叶枫小的时候,就已经对他说过这句话。
不动声色的继续前行,叶枫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街道两侧,发现一辆黑色轿车由远及近的开来。
车子玻璃是茶色的,看不清楚里面人是谁,可是叶枫感觉车里地人在注视他。
突然有点羡慕起千千。因为她有一把随身的刀可以用,可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叶枫很少带枪在身上。
车子开的虽慢,却终于和叶枫擦肩而过,叶枫仍是不动声色,装作并没有留意的样子。
等到车子开到他身后的时候,叶枫取出一副墨镜,好像在擦拭镜片,却借着镜片的反光来观察身后的动静。
‘嘎吱,一声响后,轿车已经停了下来。叶枫脚步不停,已经戴上了眼镜。
“师父。真的是你?”一个惊喜的呼声从叶枫身后传过来,紧接着是急促地脚步声。
叶枫缓步转过身来。面对的是一张很真诚,很高兴地脸。
沈孝天看起来又没有变,他好像对叶枫的尊敬从来没有改变,也没有体会到叶枫略显冷漠地表情,一把拉住了叶枫的手,“我,我以为。唉,爷爷说,”突然有些脸红,见到叶枫的沉默,沈孝天终于冷静一点,“师父。沈爷说你出现了意外,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孝天表现的急促,慌乱。喜悦,兴奋,叶枫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看到他的七八种表情,心中那一刻突然有些好笑,他觉得沈孝天不应该去唱歌,他演戏可能会有更好的发展。
“孝天,你怎么在这里?”
目光不经意地望向那辆黑色轿车,两个彪形大汉戴着墨镜已经钻出了车子,警觉的向这里张望,很显然,他们是沈孝天的保镖。
沈孝天脸上有些发红,“师父,我到这里是沈爷的吩咐……”
他的借口看起来很巧妙,也好像暗示着沈门的规矩,沈爷地密令,执行者不应该泄露给别人,叶枫肯定应该清楚。
“沈爷?”叶枫嘴角一丝讥诮,“你应该叫爷爷才对。”
沈孝天更是失措,“师父,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叶枫心中感慨沈孝天问话的技巧,表情地天衣无缝,脸上却还是微笑,“我当然知道,你不要忘记,我也是沈门的人。”
沈孝天显然想要知道叶枫还在和谁联系,叶枫推搪太极的功夫很是了得,不动声色的化解他的用意。
“师父,我真的想不到。”沈孝天激动的表情不变,又加了感慨和难以置信,“我真的想不到,我想不到自己竟然和沈爷是祖孙,师父,我……”
他激动的难以为继,叶枫只是跟着他的话题说下去,“是呀,我也想不到。”
意料到的话题没有出现,二人间暂时冷场,沈孝天终于有了些许的尴尬,再次打破沉默,“师父,当日怎么回事?我被人打晕后,以后发生的事情就和做梦一样。我猜打晕我的那人是徐放鹤,因为只有他在我的身后……”
“是徐放鹤?”叶枫皱着眉头,好像他在游轮上杀的那人不过是只鹤,“他竟然出卖你,他打晕你干什么,我到游轮上没有见到你,也没有见到徐放鹤。”
“那你见到了谁?”沈孝天忍不住的问。
“我见到了一群杀手,”叶枫突然一拍巴掌,恍然大悟,“原来徐放鹤是别人派到沈门的卧底,怪不得有人埋伏。当时游艇被他们装了炸弹,想要炸死我,好在我命不该绝,被一个杀手打落到水,游艇这才爆炸,我抓住一块木板漂流出海,这不,到了这里。”
沈孝天听的有些目瞪口呆,觉得叶枫说的漏洞百出,最少从那里漂流出海,绝对飘不到云南!
“可是有一个问题!”叶枫冥思苦想,“孝天,今天不碰到你,我还不知道原来是徐放鹤出卖了我。但是他为什么出卖了我,打晕了你,却留下你的性命?”
沈孝天当然明白是为什么,这是沈爷的吩咐,金梦来虽然集中全力对付叶枫,但是沈爷肯定事先有命令,沈孝天绝对不能受到伤害,可他显然不能说出这个答案,“师父都想不明白,我更是想不明白。师父,你到了这里,难道没有和沈门联系?爷爷好像都不知道你的下落,一直为你担心,我想如果告诉他你的下落,他一定会很开心。”
“我只是想轻松一下。”叶枫叹息一口气,“F国的事情,我很累,孝天,你好好干,以后沈门就看你的了。”
“师父,你住哪里?”沈孝天突然问,“我如果有空,想要见见你。”
叶枫笑道:“我现在住在酒店,一天一换的享受,也没有什么定下来在那里,来到这里和你一样,也是观光旅游,对了,你好像很忙?”
“有点。”沈孝天听出了叶枫的意思,“那师父,我先去忙,你有空打我电话,我的电话号码你是知道的。”
“好。”叶枫微笑点头,很是温情。
二人依依不舍的互道珍重,沈孝天上车前还是不断的回头,等到坐到车里的时候,拿出了手机,看起来想要再给叶枫打个电话问候下,只是拨通了个号码,沈孝天第一句话就是,“叶枫没有死,他在云南。”***
花铁树放下电话的时候,脸色凝重。
叶枫竟然没有死,出现在云南,这实在是个让人很震撼的消息。
自从出现F国三党抵制大选后,花铁树就已经意识到这可能是叶枫在捣鬼。
这个死小子,兴风作浪的本事很高。既然叶枫没有死,那么死的显然是金梦来!
老三死了,花铁树想到这里的时候,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四个兄弟一起数十年,走了一个毕竟是让人伤感的事情,虽然就算叶枫不杀金梦来,花铁树也不会放过他一样。他对司徒空说是叶贝宫杀的花剑冰,或许只有他才最清楚,是谁杀了花剑冰!
金梦来下的手,沈爷的授意。想到这里的花铁树,脸色很有些古怪,像是悲哀,又像是解脱。
得到叶枫没死的消息后,花铁树第一个选择不是去见沈爷,而是去找司徒空,他需要司徒空的答案,如果他再不和自己合作,只能去和阎王合作。花铁树当然知道,有用的人如果不为你用,那和没用没有什么区别。
再次见到司徒空的时候,他还是老样子,翻翻书,喝口茶,听到房门响动,伸个懒腰,“花爷来了?”
花铁树笑笑,走到他的面前,第一句话就是,“叶枫没有死。”
司徒空没有惊喜,也没有诧异,他只是‘哦,了一声。
这让花铁树多少有些怀疑他和叶枫的感情,也怀疑所有的圈套是不是他来设定,所以不出意料,“你不高兴?”
“其实这些天我想了很久,”司徒空叹息一声,“谁不死都不如自己不死最让人开心。”
他说的好像是绕口令,花铁树却已经听明白了含义,脸上多少有些喜意,一掠而过。
“你说的很对,你知道叶枫在哪里?”
“不知道。”司徒空摇头,“他的心思很少有人能猜到。”
“他在云南。”花铁树凝望着司徒空。
“哦?”司徒空皱了下眉头,“他去云南干什么?我只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是洪门西南家族每年一次的分赃大会。”
花铁树变了脸色,失声道:“你是说他去找洪门合作?”
第八十三节 回不到从前
沈门的人个个都是演戏的天才!
他们的表情往往都是用来表达和掩饰,引起别人的误解,而不是内心真正的想法。
司徒空心中叹息的时候,摇头笑道:“我没说叶枫是什么目的,他到底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其实花爷不用装作如此的诧异,你既然说了叶枫的地点,显然知道他到那里的目的。我是个笼中的麻雀,成不了什么气候,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大家是聪明人,不用彼此无趣。”
花铁树收敛了吃惊,淡淡道:“聪明是好事,但是聪明人向来活下来的少,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知道天妒英才。”司徒空应道:“一个人太聪明很好,但是不懂得掩饰聪明,那就是他的祸事。”
司徒空好像和尚一样打着机锋,花铁树却是认真的在听,缓缓点头,“那我就问你这个聪明人一下,叶枫和洪门合作能不能成功?”
司徒空可以顾左右言其他,花铁树却显然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这我如何知道。”司徒空笑道:“叶枫有多大的能力,只有天知道。”
这句话让花铁树很不舒服,可是花铁树又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大实话,他心中有些凛然,只有他才最清楚叶枫的神出鬼没,谁都猜不透他下步棋是什么。
“其实根据我的消息,沈门很早也想和洪门合作,只是一直没有个良好的开始。其中最大地阻力好像来自白家。”司徒空突然道。
“愿闻先生高见。”司徒空的开口吐露真言让花铁树多少有些兴奋,同时又感觉到他很聪明,他多半看出了自己的杀机,这才想要保命。
有谁不怕死,花铁树心中有些悲哀,自己其实也怕,他见过不怕死的硬汉很多早就死了。这是个矛盾,也是个现实。
“现在白家势衰,在西南的影响大不如以前,”司徒空缓缓道:“我想如果沈门想要和洪门合作。如今已是最好的机会……”
“洪门的洪亮最近已经年老,洪。白,春。厉四家,其实只有春,厉两家最为主要,如果要合作,当然要打通这两家的关系……”
“其实春家最近野心勃勃,也想借助沈门在洪门取得绝对的地位,你们一拍即合应该不是难事。”司徒空最后说道:“所以在我看来,你们只要联合了春家,再争取厉家,白家不足一提,洪亮老迈,你们完全可以取得他们的信任。和他们联手处理眼下地危机。”
花铁树沉吟半晌,终于点头,“司徒你分析的很透彻。不过怎么联合春家和厉家?”
司徒空哑然失笑,“洪家重义,白家好气,春家喜权,厉家贪财,前面两家你们不用考虑,后面两家所缺少地却是沈门正好拥有,投其所好的拉拢,我想不应该是难事。”
花铁树一拍手掌,多少有些喜意,“司徒果然好计策。”
司徒空一笑,花铁树又问,“那叶枫会不会想到这点。”
司徒空有些惋惜地看着花铁树,“他当然能想到,但是我想花爷,两军交战勇者胜,你想要成功,绝对不能指望对手退让才对。”
花铁树喜意退却,脸色阴沉,他当然知道司徒空说的难听,却是道理,只是如此一来,看起来真的是到了他出招的时候!***
沈孝天在离开叶枫的时候,心中其实也蛮不是滋味。
他是个孤儿,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个孤儿,他一直在做慈善,除了感恩,也是有个心愿,但是他没有对叶枫说,他怕说出来不灵验。
他的心愿就是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没有想到心愿竟然灵验了一半,他地亲生父母没有找到,但他的亲生爷爷竟然来到了身边。
他的亲生父母早就死了!
从沈爷认他为孙子的那一刻,他其实已经改变了很多,他的心态不再平和,他的价值观已经发生了转变。
这种因为权利来到而改变地例子,他沈孝天并非第一个,也当然不会是最后一个。
权利的诱惑永远超出了太多人的想像能力,更何况,跟着权利到来地,是数不尽的财富。
他自从成为沈门的沈少之后,风采夺目,可是他从来没有睡安稳的那一天。他一直都是有如高台跳水前的战栗和兴奋,他的身体中有着一股不松懈的动力,他一直以师父为榜样的观点逐渐变成了以超越师父为目标。
可是他今天看起来已经在师父之上,但是一番谈话后,他还是没有那种超越的快感。
给他的感觉,叶枫没有沮丧,没有愤怒,没有对他的痛恨和失望,有的只是,一种深切的悲哀。
他看的很重的身份在师父眼中,好像轻如鸿毛!
师父他悲哀什么?沈孝天想到这里的时候,握紧了拳头,他觉察出叶枫的轻视,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坐在豪华加长版的悍马里面,有人端上咖啡,这种享受,很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他沈孝天得到了,怎么能放弃?
目光忍不住的又向车外望过去,师父当然看不到了,师父也不会再是师父,想到这里沈孝天,心中多少有了些悔意。刚才和叶枫的交谈,他好像用了如今的社交技巧,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叶枫当然也是一样,两人已经客客气气的疏远,再也回不到从前。
但这条路是他的选择,既然走下去,断然没有回头的可能!自从他打电话给了花铁树,就意味着他的选择,如果有一天花铁树突然对他说,叶枫死了,他知道,自己也已经参与其中。
“停车。”沈孝天突然叫了一声。
悍马乖乖的停了下来,不等车子停稳,沈孝天已经打开了车门冲了出去。
不远处一对男女正在拉拉扯扯,沈孝天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那个男人,关切的问道:“若兰,怎么回事?”
女人正是春若兰,撕扯的已经头发凌乱,见到来人是沈孝天,不由一愣,倒有些惊喜,“孝天,怎么是你?”
男人被沈孝天用力一推,已经连连退后,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勃然大怒之下,快步上来,一拳已经向沈孝天打了过来。
不等沈孝天出手,两个人化作一面墙已经挡在他的面前,替他挡住了这拳。
沈孝天的保镖这次显然都是精挑细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