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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玄碧琴说的,竹词听懂了一些,那柄漆黑长剑,就是严卿偷来的珍贵宝物,也就是玄碧琴说的那个可以吸食他血肉灵力的东西,但她不太明白,既然这东西如此凶狠危险,为何还要偷过来?
“嘶——”
严卿在手上薄薄包了一层纱布之后,才敢在手上滴药水,饶是如此也疼得他皱皱眉头。
而在强忍疼痛滴完药水,严卿又拿起纱布开始继续慢慢包扎。
“虽说它会危及我的性命,可也牵扯到另一个人的性命,为了那个人,我才不得不这样做,毕竟他死了我可活不成,所以我需要尽心尽力保护他。”
“说来,你带我去那仙宝斋,本意不是为了要替我取回乾坤袋,怕就是为了这柄长剑罢?”竹词走近了些许,紧紧盯着那严卿。
“你取回乾坤袋根本不会费多大的力气,可你为何此去偏偏要带上我?仅凭我自己,也能追回乾坤袋吧?”
严卿笑了笑:“你不必这般戒备,放心,之前让你睡觉,是因为怕你闹出动静给人家察觉影响我办事,再者,你觉得为什么那个人单单会偷你身上的乾坤袋?那可是昆仑山脚下,一切行为都有可能为昆仑山中人所知晓,他若是个有脑子的,就不会做得这么明显。”
“恩?”
竹词一怔。
“我该说你涉世太浅,还是说你心思太直不懂拐弯思考,你是昆仑中人这一点已经被那茶馆中的小二说了出来,旁人也必然听见,只要是稍微了解一点的,都不会在昆仑山脚选择对昆仑山中人动手,除非。。。。。。”
“除非他是受人指使。”
严卿挑挑眉,正巧也包扎完自己的手,他侧身瞧着竹词,笑道:“不错,你也不是太笨。”
他转而继续道:“你之前在马车里时,也曾听见过外边那个人的声音,想必也能够感受到一点他的修为高深。”
竹词摇摇头:“我修为太浅,感知不到他修为高低。”她抬眼,颇是认真得道:“但我知道你修为不低,瞧着你应对那人那般吃力,从而察觉出那人很强。”
“咳咳。。。。。。”
严卿听得这话,有些不自然得咳了两声。
竹词瞧着他:“我还有个问题,寻常马车根本无法承受这种能够抵御外来威压的灵力结界,若是说你自己的马车,可之前在山脚下时,没见过你身边有马车。”
而且在成功逃走之后,严卿也是在树林尽头带着竹词下了车,竟是没有去管那马车,要知道那追杀他们的人必然不会轻易放弃,肯定追上来,要是从马车上瞧出甚么。。。。。。
但严卿并不像是这么不谨慎的人。
严卿道:“那不是马车,而是一种灵宝,只可惜只能使用一次,失去效用和灵力支撑之后,就会逐渐开始分解,而后不复存在,那人即使追上来,也不会察觉到。”
竹词可从未听闻过还有这种灵宝,面露几分惊奇之色。
此时那严卿又是笑笑:“我现在有时间,心情也不错,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
竹词一怔,心底升起几分古怪之感,但想想之前的话,还是道:“所以说,那个人偷走我的乾坤袋,是那个追杀我们的人所指使的?”
严卿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
“他为什么要对我出手?那个人的声音,我从未听到过,一点儿也不熟悉。。。。。。”
竹词皱起眉头细细思索,但无论如何找不出自己究竟和那个声音产生过什么过节。
严卿缓缓开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短短八个字,将竹词的心一下子镇住,恍然大悟的同时,她瞧着严卿那张笑眯眯的脸,两眸之中笼罩起浓浓戒备。
乾坤袋当然不算是这个“璧”,可她身上还真有一件可以称得上是“璧”的东西。
她背后那个被灰布包裹,在江调使用秘法遮掩大致样貌和气息之后,已经变得和一把普通古琴没什么两样的玄碧琴,可不就是一个“璧”。
这样一来,玄碧琴说那个人是魔,他必然是感应到玄碧琴的气息,或者知道玄碧琴在她身上,所以才会对她下手,还算是解释的通,可这严卿,又是如何知道她带有玄碧琴?而在知道她身怀玄碧琴之后,就将她哄骗在身旁。。。。。。
严卿见竹词猛然变得戒备起来的面色,有些慵懒得网椅背上一靠,笑道:“气息确实隐藏的很好,可是对于当年亲眼见过你下南海的我来说,根本无需动用灵力去感知,就知道你背后背着的那把琴,就是玄碧琴。”
竹词没有说话,只看着他。
严卿包着纱布的手轻轻在桌面上扣动,很有节奏。
“而且现在郑重告诉你一件事情,希望你可以认真一点,现在你可是被我绑架了,而且你打不过我,最好听话一点,老实一点。”
竹词瞪大双眼看着严卿。
对方礼貌性回了她一个微笑。
第38章 以茶换酒()
那人从面貌上瞧来,大约也是而立之年,不过眉宇间带着些许豪气,五官也极为不错,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极为俊俏的青年,他桌旁放着一顶纱帽,还有一件灰色披风,想来是该风尘赶路之人。
见那人如此说,且都把酒递出来了,竹词不接受就有些过意不去,她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接过那酒碗,凑过去嗅了嗅,味道的确是淡了些,不过与之前闻到的那些酒香极为相似,想来味道应该也如这气味一般。
竹词未曾多想,直接喝了一口,哪知这闻起来醇香的酒,入口竟是说不出的辛辣,竹词身子一颤,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她强忍着把那口酒咽下去,只觉一股热流渐渐划进肚子里,连带着肚子也烧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竹词如此模样,周围人又是大笑起来,那白衣人摇头笑了笑,道:“姑娘第一次尝酒吧,这第一次喝这种酒,须得先小口尝一尝,当真是自己能承受的酒劲,才能端碗大口喝下。”
竹词刚强撑着咽下那口酒,喉咙又是泛起一股难耐的麻痒之感,又是抑制不住得咳嗽起来,本想回那白衣男子一句,却又咳嗽得说不出话来。
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一回生二回熟,小姑娘把剩下的那些也喝了,就不会感觉不好受了!”
“这酒啊,还是要多喝的好!”
周围那些人间竹词开始咳嗽,又是开始起哄,竹词因咳嗽而呛红的脸此时更红了些。
那白衣人伸手就是要去接过那碗酒,低声道:“玩笑话姑娘可别当真,喝不了就是喝不了,这酒不适合你,叫你尝一尝也是圆你好奇心,莫要再多喝了。”
竹词原本的确不打算继续喝了,因为她可一点儿也不觉得这酒好喝,但周围那些人如此说,还不停起哄,她如何忍得住,本就特别尴尬,如果当真把酒还了回去,还不又是被那群人取笑?
想着端着酒碗的那只手又是靠近嘴边了些,周围人起哄得更加热闹,那白衣人微微伸出的手一顿,眉头不由得轻皱,此时竹词端碗的手却是被另一只手抓住。
那手极凉,现在正处夏日炎热,竹词喝了口酒,身子发烫,被这冰手一碰,倒是十分舒服,刚刚冲上头的劲气也消了许多,她抬眼扭头去看那抓住她手的人,耳边已是想起一清淡声音。
“姑娘何必与他人怄气伤了自己的身子?我瞧着姑娘只喝了一口就全身发热,本就是喝不得这种烈酒的人,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姑娘可别当了真。”
那人说着就是轻巧把竹词手中的碗拿走,竹词扭头看他,正巧和那人视线相交。
此人着一身黑衫,腰间配一竹制长笛,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柄精致长剑,还带着黑色斗笠,五官甚是俊朗,瞧来也年轻,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不知为何竹词瞧他,竟会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先前就是这小姑娘自己闹着要喝酒,怎么现在还成我们的不是了?”
见这男子出现,又听得他的话,周遭又有人不乐意,语气之间带了几分嘲意。
那黑衣男子扭头瞧了那出声之人一眼,那人见他扭过头来,连忙偏头喝酒,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这余下的酒,我便代她喝了。”
“你。。。。。。”
竹词本欲说还是自己喝比较好,虽然难喝了点,但毕竟那是她喝过的,还给旁人的确不是很好,只是刚说出一个“你”字,那黑衫男子已然是抬手将酒碗凑近嘴边,微微仰头是一滴不落全喝了下去。
比起周围那些人喝酒,他倒是喝的极为文雅,不过竹词眼睁睁瞧着他喝完那酒,不觉咽了口口水,这酒这么难喝,他居然能喝完一大碗还面不改色。
“哈哈,小兄弟,瞧不出来你也是酒量奇佳之人,我这酒可不比寻常酒,即使兑了水也极难适应,且后劲极大,小兄弟你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喝完一整碗,当真是让姜某也自愧不如啊。”
先前那递酒的白衣人拍手叫了一声好,瞧着那黑衫男子两眼之中尽数是赞赏。
黑衫男子放下酒碗瞧了那白衣人一眼,微微一笑,转而拉住竹词的手就是离开了这酒馆,余下酒馆中其他人面面相觑。
“你。。。。。。你为何要帮我?”
那酒或许果真是后劲极大,竹词被那黑衫男子拉着走了一段路,脸皮还是烧的不行,而且自己的手被那人拉着,也着实是有些不好意思。
黑衫男子停下脚步,扭头瞧着竹词,见她满脸通红,不由得笑笑:“同为仙门弟子,外出历练,相互帮助本就是应该做的事。”
听这话的意思,这男子竟也是仙门中人,只是不晓得是哪家仙派的笛子外出历练。
不等竹词说话,他四处瞅了瞅,又扯着竹词朝一处走去。
“不过说来我也抢了姑娘你的一碗酒,不如我请你喝杯茶,以茶换酒,姑娘看如何?”
竹词见他面容,不知怎的说不出拒绝的话,这个人长得虽然好看,但也不是好看到人神共愤那种地步,可是给她的感觉,就是极为不一样,除了似曾相识,还有一丝淡淡悸动。
就好像是之前已经在什么地方见过,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好。。。。。。”
等她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坐在一间茶馆之中,竹词面前摆着一杯用上好白瓷杯装着的热茶,这茶颜色青碧尤为好看,气味虽然清淡,却将之前那碗酒的辛辣给尽数淡化,她抬眼瞧了瞧对面那正自喝茶瞅着窗外的男子,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还害怕他不告诉她似的,先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我名唤竹词,青竹的竹,诗词的词。”
那人听得她的话,手中动作顿了顿,随即扭头看她,微微一笑:“在下名唤故绪,故人的故,思绪的绪。”
故绪。。。。。。
总觉得有点耳熟,眼前这个人瞧着也有些面熟,总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相识之感,但竹词到底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又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我们。。。。。。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说罢,竹词一怔,随即脸一红,赶紧低头喝茶,这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故绪瞧着竹词低头喝酒,微微一笑。
“或许我和词姑娘你有缘,相见相识就觉得相熟。”
“也是。”
竹词赶紧应了一句,但心底还是有淡淡疑惑,只是无从说起,但也不好意思再提了。
而严卿在房中左等右等没有等到竹词回来,他眉头紧蹙,不时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原本被白色纱布裹住的手,此时却大半被血染红,而严卿身旁的地上堆了一堆粘着血的纱布,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
以前的时候他也曾从旁人那里听到过,那个人当初铸造那把虚无长剑,本就是为了给他续命,他本是个凡人,无父无母,在那个贫瘠的村子生活到长大已经是极为不易,后来遭遇山贼,杀尽村里人,烧了村子。
他只是去带着那个不认识路的人,领他离开村子,避过一劫,但回去的不是时候,还是遇到了几个留下每走的山贼,将他乱刀砍死,醒来后发现自己竟身在魔界,本应该全是窟窿的身躯,已经是完好如初。
那把剑。。。。。。维系着他的性命,也同样维系着他的身躯完好度。
怪不得原先那人一直不让他动那把剑。
如今瞧来,倒是自己当初错怪了人。。。。。。
该死,为何是在这个时候,失去灵力照拂。。。。。。
每逢满月就有一次灵力大弱,严卿本习惯这样的事,但从未有过任何时候,如此时一般,不仅灵力减削,就连自己被修补好多年的身躯,竟也开始再度腐烂,当初那些刀口,都显现出来。
只是灵力减削,死是死不了,但那些刀口的疼痛,就如同再度经历一那一日的死亡一般。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可不能出事,除开其他不说,还有着一个律瞳,在一旁虎视眈眈。。。。。。
那柄虚无软剑。。。。。。可不懂得在这种特定时期,不能随意吸食灵气啊。。。。。。
第39章 拾发为弦()
喝了几口茶,竹词猛然想起自己是出来给严卿打酒的,而时间似乎已经被她消磨过去许多,就是连茶也顾不得喝完,只匆匆和故绪道别,就是赶回酒店去。
在竹词走后,阿音低低道:“小主人经此一见,想必是已经确定她就是那昆仑掌门昆玥的小弟子竹词了罢?那玄碧琴。。。。。。”
故绪低头喝了口茶:“以前就觉得她是,如今不过是验证一下,玄碧琴确实在她身上,但如今你我谁也不知道玄碧琴当初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个小丫头。”
阿音沉默片刻,语气中也带了几丝疑惑:“说来也很是奇怪,那竹词如今已经十七岁的年纪,修为瞧起来却像是刚刚突破元婴之境,身为当年引起昆仑山混乱的她,这点成就可是未免太寒碜了些。”
虽然她是在故绪凝结元婴之时才被唤醒,但对于这世间所发生的事情,只需要稍作感知,就可以了解个大概,毕竟她可以和身边各种生灵交流,了解的总是要多一些。
故绪低低道:“昆仑掌门可不是一个寻常人物,他当年力保竹词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而这个小丫头可以成为千万年来玄碧琴再度承认的第二个主人,她自己必然也是有着极为特别使得玄碧琴瞧得上的地方。”
“那此行离山重掌门交代小主人的事。。。。。。”
“还不急,虽然这小丫头修为不高也不经世事,但毕竟身体里住着一个活了千万年的老妖怪,玄碧琴这千万年来被无数人觊觎,却从没有一次被人得手,必然是有着它自己的强处。”
故绪喝完杯中的茶水,招手唤了店家来结账,心中仍旧是在与阿音道:“师父要夺得玄碧琴,将此任交与我,我却不能跟往常那些人一般急躁。”
阿音道:“还是小主人思虑周全。”
故绪没再说话,其实他见过竹词后,心底还确定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小丫头的确就是当年他在昆仑后山迷路,救下他的那个小姑娘,只是这事却不能让阿音知晓。
虽然没有见过面容,声音也发生一些改变,但躯体相接触后,他自己体内的变化,故绪却是一清二楚。
而能够平息他这躯体内部自幼而来的那种奇怪躁动的人,唯有当年那个小姑娘。
只是可惜,当年她送给自己用来引路后来被他精心用血养起来的小纸人,在离山之前莫名其妙被烧毁,少了一个信物,是无法证明身份了,不过想来那个时候,纸人被烧毁,他还曾见到一幕很是奇怪的景象,只是时间维持不久,如昙花一现,很难在心中荡起什么波澜。
故绪只记得似乎是有人跌进水里,而在水里又被人袭击,但那个人只有背影,还模糊一片,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谁。
而那块黑色狐玉。。。。。。
故绪把钱给了店家,自桌上拿起斗笠带好,提着剑离开了茶馆。
其实那什么,一开始把那块他自小戴在身上的玉佩送给那姑娘,他就再没想过要单独拿回那块玉佩。
“严卿!”
竹词回到客栈,刚刚上了他们所包揽的三楼,就是嗅到一股腐味,下意识捂住鼻子,却心道不好,是赶紧朝着严卿的房间而去,推开门却是见到这房间被淡淡黑烟所充斥,虽不至于瞧不清楚东西,但总让人不舒服。
“严卿!我。。。。。。我给你打酒回来了。。。。。。”
她边说边走,一不小心脚底踩到一堆软绵绵的东西,吓得竹词差点跳起来,她低头瞧去,却是一堆带血纱布,本就知道严卿手上有伤,有旧纱布没什么奇怪,可是这量未免也过于多了些。
竹词进屋之后就赶紧关上房门,此时才庆幸他们当初是包揽了三楼整整一层,而且这三楼僻静极少有人上来,所以被人发现的几率很小,同时心底又有些愧疚,若不是她任性闹事,早就打酒回来了。。。。。。
“你做什么去了?”
竹词又喊了几声,没人应,在她差点以为严卿因为她回来晚了出事而眼眶微红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虽然语调乏力,却不失平稳,正是严卿的声音。
“你怎么样了?”
听见声音,竹词立刻朝声源处看去,却见墙角处一团被子鼓起,里边该是藏了个人,她犹豫片刻,缓缓走过去,边走边小心翼翼询问。
严卿声色淡淡:“没事,要你打的酒打回来了吗?”
竹词赶紧点点头,想起他看不到,又连忙把酒葫芦朝那墙角处递过去了些,道:“打回来了,对不起,是我任性想要尝酒喝,才误了时候。。。。。。”
“把酒放那,你下楼告诉掌柜这三天内不要来送饭了,你自己下楼去吃,不用管我,每天帮我打三壶酒就可以,此外其他时间,你都不要离开自己的房间。”
离得近了些,竹词才感觉到严卿的声音带着细微颤抖,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她本想说要不要自己留下帮忙,可是听到严卿的语气,心知他自己忍得非常辛苦,也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将那酒葫芦往前推了推,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而在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竹词突然瞧见一旁倒下的柜台,她扭头瞧了瞧那角落的被子,心叹一口气,附身将那柜台扶起,又把跌在地上的镜子扶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