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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状态,这镜月湖依旧是死气沉沉。”
竹词略微一怔,随即抬手拍了拍璧月的背,轻声道:“我只是希望每一个我遇见得人,在我力所能及的时候,让他们都能好好的。”
在竹词说出此话的时候,一旁的故绪眸色微微闪了闪,但是并未说甚么话,只是低头看着竹词。
而璧月听此,笑了笑,放开竹词,道:“每一个对旁人温柔相待的人,也总是会得到旁人相应得回报,但是如今的我没有能力,他日昆仑再见,你我再行言论。”
她并未与故绪多说,是因为早便是知晓这竹词与故绪已然可以看做是一体的存在,当然竹词并未听出来也并未看出来,倒是故绪见此,嘴角显出淡淡的笑意。
之后璧月并未再与竹词多说,是急于去到当年沈祀身死之地,与竹词匆匆说了几句后,就是直接与老巨树讨了树枝,化作淡淡水雾消散不见,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说。
老巨树笑了笑:“这小丫头虽然活了很多年,但是其实还是个很小的孩子,不过我相信现在的璧月,已经比之前那个小丫头成熟了很多了。”
竹词与故绪也是笑笑,而竹词在此时,蓦然间想起当初在镜月湖畔,璧月拿着手中的忘情丹与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
“没办法,人的一生又不是只有爱来爱去的,还有很多其他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不愿意被这些注定没有结局的事情所羁绊,当初的我不懂,如今可是懂了,许多时候许多事情,并不能够如人意,全都是美好结局,但只要继续活下去走下去,总能等到另外一个美好。”
“我想继续走下去试试看,我觉得我最终能够去触碰到那些于我来说真的美好的事情。”
。。。。。。
其实璧月早就很成熟了,只是心中执念过深,无法真正意识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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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道别(下)()
虽然琉采自己身上的伤势并不算是轻的,但好歹也坚持了这么多年,就算还是和当初一样没有好基本也都习惯了,在辞影给他疗伤的时候,感受虽然并不算是好,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地步,在这疗伤过程中,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辞影。
这两个人,面对面做在一起,掌心相抵,明明在这次疗伤之中双方都不怎么舒服,但两个人心里想着念着的依旧还是对方。
所以在辞影气息大震之际,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回过神来,倒是琉采先慌了起来:“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也难怪琉采如此神色,此时的辞影,面目发青,嘴唇泛白,而眼圈周围则是泛起浓浓一圈青黑,在琉采感应到辞影气息不对的时候,就立即睁眼去看,哪知正好瞧见辞影嘴角溢血,他双唇紧紧抿着,想必是又把喉头泛出来的那些血全部又都吞咽了回去。
看起来辞影的状态似乎并不算是很好,但即便是如此,他与琉采紧紧抵着的那两只手仍旧在缓缓朝琉采体内输送灵力。
琉采如今的身躯和神魂都无法承受过于强大的灵力和力量,如果想要治好他,就必须让他的躯体和神魂将那些灵力吸收并自行炼化,如此才能奏效,所以如果想要让琉采身上的毒素完全被祛除干净,就必须有一个人事先将那些灵力全部炼化,化为自身所存的灵力,再以秘法逐渐再转移传输到琉采的体内。
而掌握着如此秘法还有拥有足够完成这样的秘法的修为的人,这片天地间,暂时还只有辞影一人,可以算得上是幸运,也可以说成是不幸,只不过两个当事人都觉得这个是幸运,那就且当它是幸运之事吧。
听到琉采惊慌失措的声音,辞影顾不得调理自己体内被牵动而有些紊乱的气息,开口低低道:“我没事,不必担心,莫要扰了秘法进行,都是些不要紧的事情,待我自行调理一番,就好些了。”
他没有准确告诉琉采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他才会变成如此模样,气息动荡极为猛烈,似乎是突然之间受到了什么创伤,而如果非要说是创伤,不如说成是……被牵连了。
而有什么东西可以牵连到辞影,又能使得他有如此大的动静,那么必然是存放在这座寝殿之中的那些东西,只是……只是仅凭这片天地间的生灵之力,绝对无法破开那道防锁,也无法做出破坏,难不成……
琉采眸色微沉,这片天地间的人没有办法,可不代表着外界的人也没有办法,如今这片天地间,可不就存在着两个来自六界中人?难不成竟是那两个人?
虽然心中疑惑甚多,但琉采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此刻最为重要也最为要紧之事当然是辞影为了给他疗伤祛毒而正在进行的秘法,这样的秘法一旦强行终止,必然会对于两个人都危害极大,所以在心中想到些许可能后,琉采无奈之下,也知得轻声答应,恢复如初平静,不再说话。
而在见得琉采终于不再追问他这事儿,才终于松了口气,之前见自己一时不被被那些东西的破碎而影响到,竟是把琉采给吓了一跳,一旦他的情绪过于激动,万一强行断开两人之间的联系,那这进行了大半的秘法,怕不是要惨败告终,那可就太过得不偿失了。
辞影缓缓稳了稳自己体内紊乱的气息,转念对于那竹词和故绪的本事再次有了新的定义,这两个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之前对于这两个人有些奇怪的要求,其实辞影心底还是有些定数,而轻易答应他们,是也默许,是他觉得那些东西与琉采的性命相较来说,根本没得比。
只是那竹词似乎性情变化些许,令得辞影不由得开始不确定这个小姑娘是否在事成之后将剩下的灵泉之水和天狐精血交给他,辞影一直都觉得以竹词跟故绪这两个人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一般,他本以为即使他们真的找到了那个地方,也决计很难找到法子打开那禁制,但是他们却打开了。
而后来他又以为即使竹词跟故绪闯入那个地方,但以他们的修为,也无法撼动存放在那里的东西半分。
但是现在如此情景,显然竹词他们不仅破开那道禁制,还成功打碎了封存在那里几千万年的冰雕,而且还不仅仅是一座……
而在这片天地之间,关注着这些冰雕的人,可不只有辞影一个人,也当然,竹词弄巧成拙打碎那些冰雕,自然也不会只有辞影一个人感应到。
毕竟竹词之所以会去找那些冰雕,并不只是之前听九尾天狐离樱讲述过觉得不对劲,还有着山神的提醒,甚至还一点一点告诉她,那存放着冰雕的房间到底在哪,又该怎么应对那房间中的寒气,还有究竟需要打碎多少座冰雕。
但显然竹词并没有把这些话记住,当然听肯定事听进去了,只是做出来的就跟山神想的不一样了老了多。
“这臭丫头……我说了打碎两座打碎两座,就靠门最近的那两座,靠门最近的那两座是最新来的,封存时间尚浅,还是她可以承受的寒气,而且那两座冰雕或多或少与她有些联系,所以即使会造成伤害,应该也不算是太大的伤害……”
山神满面忧愁,在冰湖湖畔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嘟囔。
“虽然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是件好事情,但是你这个臭丫头怎么不听我的话,生生打碎了三座冰雕,你打碎就打碎,干嘛偏偏选中那一个,那可是个煞神啊……再放出去可还了得……”
但是即便他再如何嘟囔如何焦急,总是无法再扭转什么局面,想来想去好歹这竹词也算是帮了他一把,那他还是去替她了善一些事情,这些毛头孩子做事就是毛躁,跟本不会去考虑后果如何,是越来越胆大了。
千万年来,那些不受地心世界禁制的大能者的神魂之力基本都被以玄冰封存起来,没有外力相助永远无法恢复,只能以那样一副模样存在。
近年就来了一个,但是却把这里搅了个天翻地覆,因着她的一身寒冰瘴气修炼至极致地步,这片天地之中的人不敢动她,就肆意屠杀,最终触及禁制被重创,也被封存在了那个地方。
这个女子似乎原先在其六界中时,就有些脾性古怪,据说原是六界之一仙界的月中仙,居住在月宫,一身寒冰瘴气修炼得出神入化,在近几代的月中仙里修为算的上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是后来她没有稳坐这个位置,似乎是为情所困,终而入魔,最后暴虐成性,是被六界中各方势力联手合力将之击杀,却不曾想她居然还未死透,来到了这个世界。
山神了解并不多,但是晓得那个女子的名字,似乎是唤做月青霄,名字美,人也很美,只是性格就不是太美了,有些过于暴躁,而且性情邪恶,总是不讨喜,不管是谁,都希望能够让这个煞星被永久封存,再不去为祸世间。
很不巧的事情,竹词失误多打碎的那一座冰雕,就是属于月青霄的,只是山神可以立刻感觉到,而竹词却不行,她甚至于此刻都根本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已经打碎了冰雕,还失手多打碎了一个,放出了一个女煞星。
在从之前那片幻象之中脱离出来之后,竹词就一直处于昏沉的状态,而整个身躯也是无法动弹,似乎是被某种力量给禁锢住,她睁不开眼,也没办法动弹手脚,似乎是躺在地上,周身冰凉,应该是回到现实。
而刚刚在那幻象之中,她只记得自己似乎后来越来越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意识,在自己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别的声音,一直在蛊惑她,去做一些事情,之前她觉得那声音大概是在修仙之途上突生的心魔。
但后来却是发现,单单是心魔,应该不会到了如此地步,心魔劫一般最严重的时候,就是在渡劫期,或者说是在大乘期,只能说处于前者境况之下时生出心魔得可能性会更大一些,而后者可能性小。
只是即便是处于这两个境况之中时,也不会如竹词这几次的情况严重。
甚至于竹词在很久很久之前,似乎就曾听到过心底的那一道奇怪声音。
而更加奇怪的事情就是听得这个声音久了,就会发现一件很奇怪,又令得人有时候不觉是阵阵胆寒。
那个声音,其实就是竹词她自己的声音,只不过是唤了个口气,就变得有些许陌生,但很多时候竹词竟会觉得这股声音显得有些亲切,甚至于对于那道声音之前在一直教唆的事情,有些许心动。。。。。。
“恩。。。。。。”
身周蓦然响起一道女声,似乎是因为这间房间很大,又全部被冰雪所覆盖,在这个女子声音响起时,周围回荡起阵阵回音,竹词心中蓦然一惊,刚刚在那幻象之中击中那个男子的时候,似乎实际上触碰到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人的身体。
那甚至不是温热且柔软的皮肉,而是又坚硬又冰凉,说是冰块才对,但如若是冰块,结合着这个莫名其妙响起来得女子声色,竹词怔住,自己刚刚莫不是真的击中了这里的那些冰雕?
之前在那幻象之中也曾看到过,那个男子体内闪烁着的光点是两个,而后来她也的确是朝着那两个光点所在的位置而去,发起攻击,她那个时候清晰感觉到自己击中了什么,而且耳边还响起几道清脆的破碎声。
如今想想,大概就是打中了冰雕,还不小心把人家给打碎了,想到此处,竹词不觉是想到之前在风息湖底之际,那山神曾叮嘱自己的话。
“当然了,也不能把那些冰雕全部击碎,我也说过,那些人有些心善,而有些则不能说是他们心不善,而是更加不能忍受这样一个地方存在,或者说是这样一个地方居然囚禁他们这么久,一旦破封而出,必然是会联手毁灭这里。”
“而要打破一个通道使得我可以离开这里,你只需要打碎两个冰雕就可以了,而且那冰雕之中所蕴含的灵力是跟其中所困之人生前的实力不一,但是却与这冰雕成型的时间有关,你千万记住我的话,不能随意触碰那些冰雕,万一碰到不该碰的千年老妖怪,怕是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门口处放着的,就是最新结成的冰雕,玄冰凝结尚浅,玄力也尚浅薄,那门口最近的地方,有一男子以女子,唔。。。。。。要是说相貌,男子衣衫破烂,胸口有一个大窟窿,连长得很是俊俏,而那个女子呢,则是裹着厚厚斗篷,手里握着一朵花,长得呢也是很好看。。。。。。而且。。。。。。”
山神那个时候摸着下巴一直在盯着竹词的脸看。
竹词好奇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你记住我说的这些就好了。”
当然了,竹词并不知道当初山神在看着她的面貌之时,心中所想的是,那个女子的冰雕居然与这小丫头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是这六界中的事情,还牵扯到地心世界,也就不便多言,想必有缘这小丫头自然知道。
竹词在迷糊之间击碎冰雕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按照山神所说去击碎冰雕,而且。。。。。。她不觉是吞了吞口水,好像之前击中的,也不仅仅是两座冰雕。
虽然那个人的体内只有两个光点闪烁,但是竹词确实是清晰感觉到是三道不一样的碎裂声。
而且在吞完口水之后,竹词蓦然发觉自己居然可以吞口水,就是尝试着转动手腕,竟是可以动了,她缓了缓,便是撑着自己坐起身来,还未动弹几下,睁眼就是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人。
一个躺着一个蹲着。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躺着的那个男的竹词认得,正是故绪,而蹲着得那个女子,着一袭深紫色衣袍,她似是听到动静扭过头来瞅了一眼,竹词看到她面心处的一朵紫色莲花,栩栩如生。
而那紫衣女子的一只手,正轻轻按在故绪的脖颈上,五根手指纤细修长,指甲又尖又细,染了如魅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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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道别(四)()
“臭道士。。。。。。你竟可以穿越这满林之中的寒冰瘴气而抵达这里。。。。。。”
璧月眯着眼睛,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紧紧盯着站在那几处草木茂盛处的花以,见她如此神色,又是如此一副敌视的语气,竟没有丝毫严肃之态,反倒是笑得满脸轻挑,更是惹得璧月面色肃沉。
“你来此处做什么?”
见那花以不答话,璧月稍稍往后移了一小步,似是在害怕一般,故作强势朝他如此说道,声音还大了许多,之前在月森边缘处,被这臭道士拦下来,差点丢掉性命。
而令得她如此惊恐,则是因为她本身为属于月宫之中月中仙月霖霖的一块璧玉,本身的修为也好,或者说是自己的命气也好,全都系在那块璧玉之上,而那块璧玉处于镜月湖湖底,就算她这个躯体在外,受到再严重的问题,都算不得太大的问题。
但在见到那花以,并被他出手拦截下之时,体内与处于镜月湖之中的那块璧玉之间的各种联系,尽数给断了去,所以在那时如若不是树伯感受到她的情况危险,触动镜月湖之中的灵力接应她,也是给那花以一个警告。
而花以在见识到那股气息之后,竟是果真将璧月放了,如此才捡回一条小命。
如若不然,她这条命,怕是真的要被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花以给搞得彻底磨灭去了。
见璧月如此神态,花以轻声笑了笑,并未朝前踏出一步,只是看着璧月,不停转着手里那杆烟斗,低低道:“姑娘何必惊慌,之前那般只是在下一时眼拙,未曾了解到姑娘竟会是月宫宫主的传人。”
璧月看着他:“如今说来可好听,当初你见我时,可差一点就把我的这条命给断了去,如今你又穷追不舍,破我冰寒瘴气来到此处,为的不是继续当初没有做完得事,就是为了那镜月湖之中的寒冰璧玉了吧?”
说到此处,璧月不由得是冷笑一声,随之又是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这个臭道士,看起来面善,却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实际上想来不会与那些想尽办法突破月森之中的寒冰瘴气而来到此处的凡尘中人有任何异处。
怕不是都是因为听说在这月森中心处有一片镜月湖,是曾经月中仙离开仙界到达凡尘中时,所休息的地方,也在此处留下不少极具灵性之物,月森之中外围野兽甚多且凶猛,寻常人自然不能轻易进来。
而要突破这么一道防线进来了,就会面对着那围绕在外层月森树林之内的浓浓冰寒瘴气,如若不是对于镜月湖之中的宝物起了歹心,一般人早就在遇到外围那些凶猛野兽之际就是退去,如若不然,在接触到寒冰瘴气感觉到不适之后,也会返回。
这么多年来,打着这镜月湖中宝物的念想的,可是不少了,当年会对那沈祀一见钟情,大致也是因为他与其他璧月所见到过的人很不一样,他并非是打着夺走镜月湖宝物的心思而来,而是为了躲避追杀,他甚至于都不知道在这个镜月湖中,有着宝物。
似是想到当年与沈祀初见,璧月面上不由得泛起淡淡迷茫和温和之色。
花以见此,笑道:“你可真是太过警惕了,但如今你该警惕的人可不是我,我来此地并非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只是因为之前差点误伤你,心中有些愧疚,而在别处曾不小心听到一些有关于你的消息,特地来此提醒你一番。”
璧月双眉微挑,是看着花以,稍稍怔了怔,花以笑了笑:“小丫头,如果我真的要杀你,你恐怕之前根本都不会发现我的存在,虽然你我修为差别不大,但是我总是比你强的,想必这一点你也很清楚。”
这臭道士说的倒是不错,之前在初次交手,他就轻而易举将自己困住,而且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和本体之间的万般联系一并切断,虽然看起来这臭道士表面上所表现出来得修为与她差不了多少,但是他的确很强,只是璧月也无法断定为何会如此。
如此说来,如若是他抱着夺宝或者是诛妖的心思而来,本不必专门泄露气息给她发觉,又跟她两个人在这里面对面说了半天的话。
是以沉默片刻,璧月仍旧站在原地,有些将信将疑道:“你要来此,提醒我什么事?”
花以转着烟斗的手猛然顿住,他握着烟斗,面上那抹轻佻笑意已然是收敛起来,难得正经,定定看着璧月:“此番事情我不便管太多,只能告诉你,斯人已矣,再多执念不过如当年大梦一场,再多顾及也再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