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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天狐这样的生物,身子之上到处是宝,而且就算只是九尾天狐现身之所,都是祥瑞之地,人杰地灵,天灵地宝众多,根本不愁培育不出人才高手,如此美事,谁不愿意捡?
饶是昆仑是修仙大派之首,有着两大上仙坐镇,仙尊众多,看似不好啃,但在如此利益面前,就算拼着大伤元气,也定然会来搏一搏,而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昆仑山,必然是会元气大伤,而一旦在这风口浪尖失去自保能力。。。。。。
那么昆仑宗怕是要从修仙第一大仙派沦落为无名小派了。
昆玥一路急匆匆赶上昆仑山顶处,还未走到冰湖之前,就是怔在那处,看着冰湖湖心处,所不停跳动的几片冰蓝。
冰湖之上常年结冰,冰层之下生存着众多异兽,而骨鱼则是这群生物之中的为首之尊,多年来昆仑山人跟骨鱼一族一直相安无事,是因为当年先祖与骨鱼一族立下誓约。
饶是如此,昆仑山中也不乏一些自恃甚高之人,想要挑战骨鱼之威,毕竟骨鱼亦是一身灵宝,能捕获一只,对于自身和修为,甚至于是洗精伐髓,提升灵根,总归是好处多多。
但骨鱼一族如何好惹?即便是最幼小的个体,也不是寻常人说抓就能抓的存在。
因此事而惨死冰湖的昆仑弟子数不胜数,但昆仑中人对此也并无话可说,毕竟是自己这边的弟子自身的问题。
但昆玥此时所见,那几片不断跳动的湛蓝狐火之中,明明就是几具骨鱼的尸骨。
而狐火周围有几处窟窿,饶是如此,生在湖底的骨鱼也不敢贸然探头,想来这必然就是狐火没有错了,能够让骨鱼一族都如此忌惮。。。。。。
江调随后赶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碧海,这小丫头看昆玥神色不对先走了,也没有继续拉着他,反倒是扯住了江调的衣角要他带她来此。
“师兄何时发现这狐火现于冰湖之上?可还有其他的人发觉这狐火的存在?”
在这个时候,昆仑自乱,如若狐火得现身却惹得外来之人的敌视和觊觎,那可真的是要大乱起来了,饶是昆玥,也没有在坐上掌门之位之后经历过如此惊险之事,甚至于是他的师父,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江调把碧海放下,瞟了那几片狐火一眼,摇摇头道:“之前修炼之际,总是心神不对,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来这冰湖瞧了一眼,却见湖心之处的一片地方,有黑光不停闪烁,而在我抵达那处之际,那黑光渐消,却在原本的位置,现了狐火。”
他顿了顿,又道:“在我之后并没有人来过此处,只不过在我之前有没有,我就不晓得了。”
昆玥眉头紧皱,看着那处的狐火以及散在周围的骨鱼尸骨,低低道:“师兄觉得。。。。。。此事就为何。。。。。。”
江调面色未变,只沉默片刻,转而道:“你可还记得当年词儿说在昆仑后山见过一个小孩,那人不是昆仑中人,当是随浮雪山中人来此。”
“我记得,那个小孩应该是重羽的徒弟故绪,这孩子命途不凡,当年本想告诉她,你却说这两人命途相悖,最好不要让他们有所交集,我便没有告诉她了。”
“当年我曾感应到后山之中的灵兽异动,也曾嗅到过一股异香,带些血气,你可知这种能够引发野兽暴动的血液,都是何种来处?”
见江调面色认真,昆玥不觉皱深了眉头,低低道:“野兽或灵智未开,或智力低下,无法分辨,只能通过灵力浓淡来感应自身需求,大多数时候是凭着本能而为。如若是要引发异兽躁动。。。。。。”
他抬眼看了江调一眼,道:“灵丹化人,所生血液自带丹香,灵力浩瀚,可引发兽类的异动,再者就是吞服过天阶金丹的修行者,血液与金丹完美相融合,自身血液也会带几丝丹香,虽不及灵丹化人所生血液的灵力浓厚,但也足以。。。。。。至于其他。。。。。。”
昆玥抬头看了眼那冰湖之上正闪烁的蓝色狐火,眸中闪过几丝光亮,他猛然一惊,扭头看着那江调,有些许不可置信得道:“难不成那故绪。。。。。。”
江调淡淡道:“他身上的血液自生异香,而且其中所蕴含的灵力,远远超脱灵丹化人之效,如此能力,世间难寻,唯有那山河录上可闻。”
“山河录记载,九尾天狐是天地间孕育出的灵物,毛皮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不染尘埃,却触之温软,灵狐血肉,可医百病,接断骨,生死肉,而灵狐之血,媲美金丹,提炼精血可炼制顶级灵丹,可起死回生,助人突破九转九重天,可升神位。”
昆玥一字一顿,把蓦然之间出现在脑海中的那几句话,缓缓道了出来。
说罢,他又是一惊,猛然看向江调:“是灵狐。。。。。。是九尾天狐。。。。。。狐火现世,乃是祥瑞之兆,是九尾天狐现世,难不成这今世的九尾天狐一直待在冰湖湖底?以着自身的灵力,孕育了这满湖的生灵?”
说着昆玥又是皱起眉头:“这么说又不对。。。。。。既然如此,为何这狐火会伤害了湖中骨鱼。。。。。。而且故绪又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众多,昆玥一时间有些想不过来。
倒是江调看着那湖心处的景象,不由得想到当年那后山之中的异兽曾告诉他,那故绪是曾交给竹词一样物事,是一枚纯黑玉佩,呈现狐狸之态。
那是狐玉,据说每代九尾天狐将自身灵力和传承交由下一代,必然需要由这狐玉来激发那种传承,由狐玉来引导,如若说那故绪就是当今一些人暗中传说的现世九尾天狐,那当初他为何会把这样重要的狐玉送给竹词?
而那狐玉最后。。。。。。
江调不觉挑了挑眉。
当年这冰湖之上北袖和竹词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但记得那北袖后来刚刚清醒之际,对于竹词这个人是十分忌惮,甚至还有些惧怕,只是后来莫名其妙又大病睡了一场,醒来后就对于冰湖之上的事情一概不知。
那枚狐玉,似乎正好就是在那个时候,跌进了冰湖之中呢。。。。。。
“阿绪。。。。。。”
因为之前被故绪的气刃所伤,还是伤到脖颈,竹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流了许多血,只是在跑动期间,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而且脚下步伐越来越虚,每一脚似乎都踏在虚软棉花之上,身后原本极为清晰的冰寒杀意,愈来愈浓。
但可怕的是竹词对于此的感应,已经是越来越微弱。
可以说是她对于周遭的一切,都不是很能感觉得到了。
竹词低低唤了一声,眼前猛然一花,与此同时,脚底也是打滑,不知道踩上了什么东西,是直直朝前扑了过去。
正在此时一直追在竹词身后的故绪,猛然朝前扑来,抬爪朝着竹词得脑袋袭去,但此时竹词正不偏不巧跑到一处湖泊之旁,恍惚间不小心踩到湖边湿滑的泥土,是险些摔倒,晃荡半天却是摔进湖里。
如此不偏不巧,却是正好躲过了故绪这致命一击。
故绪身形猛然顿在这湖泊上空,抓了一手被竹词落水溅起的湖水,原本普通的湖水,沾到故绪的手,却似是变成如何了不得的东西一般,竟是发出“滋滋”的声响。
他吃得苦头,眉头紧皱,随即在空中打了个旋,猛然退回至岸边,不停后退,是对于这片湖泊极为忌惮,而在他想要离去之际,湖水之中不知有什么东西在操纵湖水,自湖水之中猛然间冲起一道水柱。
而那水柱自空中转完,不似原本笔直,竟是离了湖面,朝岸边冲了过来,至于目标,就是站在岸边面色不是怎么好,还在不断后退的故绪。
那不小心沾染上的湖水,似乎是对于故绪危害极大,而且也算得上是禁锢了他一些行动,对于这突发其来的水柱,他是躲闪不及,被那水柱击中,淋了一身的水,浑身湿透。
哪知受了这道水柱,故绪整个人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片刻后,双手猛然抱住脑袋,摔倒在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此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晕了过去。
“一时承受不住血脉之力,所以在嗅到内丹之息后,体内妖力就不受控制,连意识都是被那股邪念侵蚀,完全失去理智了吗?”
在故绪晕倒在地后片刻,湖心之处缓缓升起一道碧色光芒,不停闪烁,而与此同时,这片山林之间,响起一道颇是庄严的声音。
声音将落,那点碧光渐渐散去,露出其中的人。
那人着碧色衣衫,长发披散,右眼之上绘有一花枝,花枝之上点缀白色小花,而此人怀中抱着一个红衣女子,浑身湿透,两眼紧闭。
正是之前不慎落水的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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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崩溃(四)()
竹词醒来之际,缓缓支撑着自己坐起身,只瞧见面前有一个人,身着青衫,长发披散,背对着她坐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倒是嗅到些许香气。
嗅到这股香气,竹词不觉是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好像是饿了。
“诶呀,你这么快就醒啦?我还道这第一条鱼,要自个儿吃呢,许久未曾见过外界的天地,好不容易出来,逮几条鱼,这自己还没吃上,就得便宜你。。。。。。”
似乎是感受到竹词醒来的动静,那着青衫之人立即回身看着她,是挑了挑眉,不过却是看着她笑了笑。
竹词见他模样,仔细想过后确认是没有见过的人,当下想起自己之前不是正被似是失去神智的故绪追杀,后来因为脖颈被不慎伤到,又一直在拼命逃跑,想来是体力消耗过度,竟是失去了意识。
她记得晕过去之前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湿软的东西,滑了一下,似乎是跌进了水里,再往后的时候,她就不太清楚了。
竹词抬眼看着那着青衫的男子,轻声道:“你是谁?”
那男子转过身去,背对着竹词,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倒是也回复了她的问题:“你既然敢来闯这风行山,也当知道这风行山上住着一位山神。”
竹词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男子扭头看了她一眼:“。。。。。。”
竹词缓缓道:“我是受人之托,来这风息湖底,取灵泉之水,而且我本也不是这个世间中人,是因机缘巧合而来到此地,对于这风行山上的了解,不甚多。”
那人挑了挑眉,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再度扭过头去,继续手中之前还没做完的事,低低道:“那你现在知道了,我是这风行山上的山神,至于我的名字,我刚刚醒过来,还没想起来我叫什么,倒是你,你这小丫头,居然不怕死敢一个人来到这风息湖底,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傻还是天真啊。。。。。。”
竹词有些好奇得道:“我以为这风息湖底,是另外一片天地,不过以我所见,这里并没有过多的危险,甚至于连其他的生灵都非常少见,何来危险只说?”
“之前那个对你穷追不舍的人,他难道不算是一个危险?你要知道如若不是我感应到你们二人身上的灵力波动,被之惊醒想出来看看,正巧救下你,你就被那小子给撕成了碎片。”
那自称山神的人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不过剥去了枝叶,洗的干干净净,上边串着一条被烤得通体金黄的小鱼,看起来就十分美味,难怪之前醒来之时就一直嗅到一股香气,原来是这人在烤鱼吃。
竹词吞了吞口水,皱起眉头反驳道:“那不一样,他原来不是这样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之前那些,必然都不是他原本所愿意为之,他又如何能算作是危险?”
“你要反驳我,可得有点硬气,咽着口水同我讲,可是一点儿气势都没有。”
那人笑眯眯看了竹词片刻,后而把那条烤鱼递了过来,竹词见此,不觉一怔,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抬眼看了看那人:“啊?”
“饿了就直接说饿了嘛,这里对于灵力消耗极快,如果不时时吃点东西,怕是一天都挨不下来,你这样的小丫头,怕是不吃不喝挨个半天都够呛。”
他把烤鱼直接塞进竹词手里,笑了笑道:“吃吧。”
本是想到此人与自己素不相识,他递过来的东西可是否安全可以食用,转而竹词又想到,自己似乎是有些想多了,如若是这个人要害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把她从故绪的手里救下来之后,再辛苦烤鱼毒她。
想到此处,她也就不再推脱,只是烤鱼拿在手里,想到之前心里的那番思量,不觉是想到故绪,原本缭绕在鼻尖的香气此时也突然变得不那么容易撩拨她的思绪。
竹词猛然抬头看着那青衫男子:“之前。。。。。。之前追着我的那个男子。。。。。。他在哪?”
那男子在把烤鱼递给竹词之后,就径自转身继续去烤鱼,竹词抬眼说话时,他已经哼着歌开始烤鱼,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话,竹词就抓着烤鱼起身,走到那男子对面坐下看着他,大声再次问了一遍。
“你说那个人?他差点杀了你,你就不恨他?”
山神挑眉看了看竹词,随即笑道。
竹词奇道:“我为何要恨他?”
“额。。。。。。”
这倒是难倒了山神,这他怎么可能知道啊,于是想来想去,他决定转移话题,抬手顺着某个方向的一处随意一指:“喏,他被冰湖湖水伤到,啧啧,这湖水里边此时充斥着的可都是属于他的力量,谁让他定力不够没有抵抗住那股邪念?被属于自己的力量给反伤了。”
竹词顺着闪身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见到在远处一块平滑的巨石之上,躺着一个人,那人黑衣白发,双目紧闭,面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阿绪。。。。。。”
见此,竹词朝前走了几步,是想过去瞧一瞧,却不想还没走出几步,腰际似是被某样东西给拴住,紧接着就把她给拽了回去,竹词还尚未反应过来,就是被一人牢牢接住。
不过在接住她之后,山神就立刻松开,也收回了拴在竹词腰际的那根碧色绳索。
“为何不让我去见他?”
竹词见他如此,也不生气,却也没有坐下,只站在他身旁低低问道。
“你傻呀,只看他的外形都知道他还没有恢复,他好不容易被自己的那股灵力反伤打晕过去,好不容易消停一会,你万一跑过去,让他嗅到你身上血液的味道醒来,那我修为被抑制,我可打不过他。”
山神坐回原地,抓起一旁烤了一半的鱼,仔细架在火上翻动,似是不经意得给竹词解释:“再说了,我救了你,是你救命恩人,你再担心他,不介意自己的死活,但是总不能害了我吧?”
竹词听得此话,眨了眨眼,再次抬眼看了看远处的故绪,沉默片刻,随即再次坐在山神的对面:“对不起,我担心他的身体出问题,这个人对我很重要,我害怕他受伤。。。。。。”她说了几句,声音颤抖几分,随即赶紧换了话题:“我不会靠近他的,你救了我,我怎么会愿意让你因为我而受伤。”
“你这小丫头也算是有趣。”
那山神却是噗嗤笑出声来,在竹词莫名其妙的眼神之中笑了许久,后来也没有解释为什么笑,笑了一会自个儿就停了下来。
竹词咬了一口鱼,即便是很饿,又被这烤鱼的香气引起馋欲,却因为心中装了许多事,反倒是有些食不知味,她抬眼看着山神,几度欲言,却又没有说出口。
山神也给自己烤好了一条鱼,刚咬一口,就看到自己对面那小丫头面上的神色,不觉也是有些被她传染得食不知味,颇是无奈得道:“你有什么事就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噗。。。。。。咳。。。。。。咳。。。。。。”
竹词猝不及防之间被他的话给噎到,是把自己给呛到,开始不停咳嗽,那山神还专门绕过来,很是体贴得替她拍了拍背,轻声说道:“是我说话声音太大了吗?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看我现在说话的声调怎么样?够轻吗?还会吓到你吗?”
“没。。。。。。没关系。。。。。。和那个没关系。。。。。。”
竹词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却听着山神小心翼翼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她拍拍胸口,随即是抬眼看着山神,认真道:“你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山神摊了摊手:“我不太清楚啊。”
竹词瞪大眼睛:“可你是神啊,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啊?”
山神也瞪大眼睛看着竹词:“谁跟你说我是神了?还有,为什么是神就会是什么都知道啊?”
“因为神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存在啊。”
听到竹词有些理所当然得回复,山神怔了怔,沉默了下来。
竹词见此,也没有再说话,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也不敢再说话了。
“原来你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片刻后,山神有些哭笑不得的笑了笑,转而看着竹词:“小丫头,神不是万能的,神位也是一种修为品阶的象征,在你成神之后,会接触到另外一个世界,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其实神也没有那么强,世上传得神乎其神的神,是不存在的。”
这个人自称为山神,但是身上又是什么修为都没有,谈起许多事情,也都是一副看似清楚却又不清楚的模样,摸不透他的心思,只是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人说的话,好像是有一点点的道理。
总归是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话,这个山神,似乎神神叨叨的,但是看起来,他好像真的对于神界,很是了解。。。。。。
山神见竹词面色恍惚,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抬手拍拍竹词的脑袋,转移了话题,道:“这么说吧,具体一点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那个小子神识混乱,最终被心中邪念所控,乃是因为嗅到你身上血液的气味。”
“我身上血液的气味。。。。。。”
竹词皱起眉头,低低念叨了一遍,心中疑惑却愈发浓厚,她抬眼看了山神片刻,似是犹豫了一小会,但还是低低道:“不知道前辈可是能够瞧出我的体质特殊,我这躯体里血液本就特别少,还很稀薄,更别说能够溢出血香。。。。。。”
山神挑眉:“少?我看可一点也不少,你那脖颈上的伤口之前可是流了不少血,染了一大片湖水,我还清理了好大一会呢。”
“啊?”
竹词不觉傻了眼,下意思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原本被故绪伤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