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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凝结幻境,给生者看了。”
竹词点点头,发现这胤湮好像对玄碧琴很熟悉的样子。
胤湮淡淡道:“我研究玄碧琴很久了。”
竹词抬头看他。
“为了一个人。”
“严卿吗?”
胤湮仍旧没有回头,不过却是摇了摇头:“不是,是另一个人,她是这个世上我仅存的亲人。”
竹词瞪大双眸,这胤湮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刚说过自己是无魂之人,是和鲛人不一样的独立特殊个体,此时又说他还有一个仅存的亲人。。。。。。
她想了一会没想通,索性就不想,笑笑道:“有亲人那还不好?有个盼头也好,能想着她是不是每天吃好喝好,想着相见之后该怎么对她好,挺好的。”
竹词笑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低了些:“我自小被师父抱回昆仑,从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其他亲人,而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还在不在。。。。。。”
胤湮眸色微动,但身形未动。
身后女孩又笑了笑,似是偷偷吸了吸鼻子:“不过我有师父,有师兄,还有师姐,他们对我特别好,从小我也没吃过什么亏,虽然昆仑很多长老不看好我,但我真的很喜欢昆仑,因为那里就是我的家。”
你有的。
你有亲人,他们很关心你,但是无法继续陪伴你。
可是他们却在死前为你铺好了一切路。
你知不知道,一个小小昆仑,根本不算什么。
你又知不知道,现在你所憧憬留念的一切,将来都会。。。。。。
。。。。。。
胤湮闭上双眼,微微仰起头,沉静片刻后又睁开。
他转身看着竹词:“你很喜欢昆仑?”
“很喜欢。”
竹词抬眼看着他,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过身来,眼睛里还稍稍带了点泪水,慌忙抬手擦掉,胤湮见此,手指微动,却再度按捺回去,喉结微微滚动,不知在忍着甚么,但声色很平稳:“那你日后可是会不惜一切,守护它?不论发生什么事情?”
“会啊。”
竹词擦干眼泪,抬头看着胤湮,脱口而出。
会。。。。。。吗?
胤湮没再说话,竹词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之中,心中仍存落寂酸楚,倒也没说话。
半晌,胤湮突然朝前走了几步,抬手轻轻拍了拍竹词的脑袋,声音似是也变得柔和几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你可以遵照自己的本心,不求十全十美,但求不存遗憾。”
他张了张嘴想要多说一点,但最终还是忍住,憋了良久,只憋出一句:“记住我上次曾跟你说过的话,不要过于靠近魔界中人,包括我和严卿,从今日起,你务必要牢牢记住这句话。”
竹词有些听不明白,胤湮又是一句:“还有,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即使是那些看似对你好的人,相信自己的心,直觉有时候才是救命的最佳选择。”
“我记住了。”
想来想去不知道说什么,但竹词觉得胤湮说的这些都是对的,也都是为她好,所以全部答应下来没什么不对,可胤湮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脑袋顶上那丝淡薄暖意蓦然离去,竹词抬头,却见胤湮再次转身。
“你要离开了吗?”
胤湮脚步未停,仍在继续朝门口走去,却还是抬手微微招了招。
“记住我的话,希望你可以初心不负。”
最重要的还是希望你能快乐。
胤湮把最后这句话埋在心底,他没有回头,直直走出这残破的寺庙,在门口顿住,继而在顷刻间化为黑烟消散不见,而他原本站着的地方,静静躺着一朵花。
这花通体洁白,香气极浓郁,竹词走过去附身捡起,竟是瞧见花蕊呈现水蓝之色,还透着淡淡白光,心下惊诧,不过这花好像被她握在手里的时候,非常开心,花瓣开开合合,很是雀跃。
竹词抬头看天空,暴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听的,一觉醒来,天已经晴朗,夜也已然度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东西变了。
可能是因为严卿夜中醒来不知道和胤湮说了什么,就是离去,也可能是因为睡了一觉起来想得太多,或许还是因为胤湮那一通有些奇怪但很有道理的话。
“啪!”
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砸中她的脑袋,竹词“哎呦”一声,伸手接住那打在她脑袋上后而又掉下来的东西,却不觉吃惊,这是一个锦袋,上边绣着一朵花,样子好像跟之前胤湮留下的那朵花相似。
打开锦袋,里面全是银锭子,竹词怔了片刻,苦笑,这是怕她一个人回去没钱花嘛,但她其实这次下山并不缺钱呀。
饶是如此,竹词心底仍旧有一丝暖意,收好钱袋就是朝着原路返回准备回客栈。
这次终于剩她一个人,倒是也该开始她自己原本计划好的历练之路了呢。
“你倒是考虑周全,我的魔主大人。”
胤湮再度现身于一颗巨树之下,刚刚站定,树上传来一懒散声音,他抬头看去,却是严卿,严卿衣冠整齐,丝毫不如夜中那般落魄,腰间挂着一柄漆黑长剑,吊儿郎当坐在树枝上,斜着眼睛往下瞟。
“我说怎么感觉奇怪,原来她竟是你的。。。。。。”
严卿瞧见胤湮面上神色,笑了笑,不再说话。
胤湮扭头看向远处,眸色平静,却也坚定,不知道下定了什么决心。
第46章 被人污蔑()
而在竹词回到客栈之后,才发现胤湮给她留了一袋钱,是多么明智的选择,她放在客栈房间里的钱袋,已是被人给偷摸了去,而在发现这一点之前,竹词首先,就是被人家客栈中的人,拒之门外。
“你这个妖怪居然还敢回来!”
刚刚走到门口,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怒喝,竹词满面懵逼抬起头,却见门口站了一堆人,个个面色惨白,不知道是见着什么吓人的东西,其中熟悉的,就是这间客栈的掌柜。
往常下来拿饭的时候,这掌柜见着她极为亲热,跟今日这面色,形成极大反差。
而在这群人中间,也就是靠前的位置,站着一个着灰衣的年轻人,手里握着一柄桃木剑,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掌黄色纸符,双目炯炯有神,正瞪着竹词,刚才那句怒喝,就是出自他之口。
“妖怪?”
竹词挑眉,抬眼看那年轻的小道士,有些好笑:“你如何断定我是妖怪?你见过这么好看的妖怪吗?”
那道士没开口,身后有人缩在人群里边,小声道:“前些时候那当铺的贾老板被狐妖吸了精气,那狐妖被道士抓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周围人嗡嗡出声,开始附和。
竹词:“。。。。。。”
那小道士见竹词无言,以为她是无话可说,手中桃木剑举高了些,指着竹词面心处,大声道:“你这妖孽胆敢迷惑修道之人,甚至还杀人夺宝,性极恶劣,难怪昨夜暴雨异常,怕是因你这妖孽而起,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竹词面色一下子变得极为怪异。
迷惑。。。。。。修道之人?还有杀人夺宝?
她什么时候做过这些十恶不赦的坏事了?
“小道士,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如何断定我就是妖怪?再者,迷惑修道之人,杀人夺宝,你可得给我讲清楚,你本身作为修道之人,必然知道污蔑无辜的人是什么后果。”
竹词面色一凛,污蔑她是妖怪就算了,竟然还说她迷惑修道之人,杀人夺宝,且不说她最近有没有见过修道之人,她十七岁的年纪要什么什么没有,拿什么去迷惑人家,而宝贝这种东西她更是不缺,出门之前昆玥给她塞了一大堆,何必去抢,还为此杀人。
那小道士笑笑:“我捉鬼收妖已有五年之久,如何看不透,你这女子身上笼着一股邪气,背上那把琴邪气更是浓郁,小鬼不能暴露在日光下,你不是鬼,自然就是妖了。”说着,另一只拿着符咒的手猛然按在桃木剑之上,剑身顿时为火焰所包裹。
竹词一怔,随即想起自己之前是跟胤湮和严卿二人在一起,或许身上沾了些他们的气息,也或许是胤湮留下的那朵花和钱袋,让这小道士误会了。
云山道观并不出名,竹词根本没听说过,想必在修仙大宗里边排不上名次,甚至这道观里连真正的仙人都没有,平日里也就是修炼,更多时候是捉些祸乱人间的小鬼小妖,一般能修成仙人的人极少。
毕竟有希望修成仙人的那些人,都被大宗派给收罗了去。
竹词不欲惹事端,这类宗派一向不好惹,她的身份又不可以随意暴露,不过这中小宗派一般弟子很少能见到高阶符咒这种东西,而符咒一般都是修道之人才会使用的御纸术法,当下是从袖中抽出一张蓝色纸符。
那小道士使得是低阶火符,那么她就拿出高阶水符来应对,一来护体,二来也能亮明身份,想必能够证明她本也是修道之人,就可以平息这事端。
灵符威力与相生相克有关,同时也跟本身阶位有关,灵符分阶分高低中三阶,而每一阶的灵符自身威力也各有不同,是按照炼制灵符者的修为高低和技艺精湛来区分,等级制森严。
一来五行水克火,二来竹词的水符乃是昆玥炼制的高阶水系灵符,而那小道士的则是不知名的低阶火系灵符,立时见高下,水符一出,竹词右手微微划出一道符,周身就是被薄薄水汽笼罩。
而那柄被火包裹得长剑还未触及那圈水汽,就已然是被弹了出去,上边的火也尽数熄灭。
剑上出现一张黄色纸符,只不过纸符上的符文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符纸淬炼可水火不侵,以灵力撰写符文方可使符咒真正发挥效力,符文消失,那这张符咒也就变为一张普通的纸了。
竹词左手一收,周身水汽顿然消失,她低头看着那被剑劲甩在地上的小道士,道:“妖怪敢使符咒吗?”
见此,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符咒都是沾了灵力的东西,可以禁锢鬼怪妖魔,对于这些东西他们是躲之不及,这小姑娘居然可以驱使符咒,怪了。”
“可这位道长明明在她房间里拿罗盘测出邪气,而且她对门的仙人也确实被杀了,尸骨无存。。。。。。这。。。。。。”
听得那些人低声说的话,竹词面色微变,严卿房间里应该满是血迹甚至还会有些腐肉,被这些人误认为他已死也没什么奇怪,可她的房间为何会存在邪气?严卿并未在她的房间多待啊。
想到如此,她眉头一皱,抬脚就是要往客栈里走,哪知那小道士又取出一张符咒,念动咒语,朝她甩过来,竹词反手接住,右手取出一张红色火符与那符咒相贴,便是两两化为团火消散不见。
“你这妖道,今日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杀人偿命!”
竹词翻了个白眼,随手一甩,众人之见一阵金光,但是也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那小道士惨呼一声,随后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竹词再没说话,只是朝客栈里而去,脸色很是不好,周围人吓得都是给她让路,一句话不敢说,待得她上楼,才一窝蜂围在那小道士身边,有人手抖着探他鼻息,却发现他鼻息平稳,只是晕过去了。
污蔑她是妖怪,迷惑修道之人,杀人夺宝也就算了,居然还断言说她是妖道,竹词自觉没话再说,直接祭出灵宝将之打晕,对于她房间里的那些邪气,竹词可是在意得很啊。
推开门,竹词眉头皱得更紧,这房间内果然有古怪,只见桌上有一样东西在闪烁,是淡淡红光,而这房间里所有的古怪,都是从那发红光的东西上散布开来的。
第47章 装鬼唬人()
“这道长不会是醒不过来了吧?”
“我看那妖女出手没轻重,怕不是真如道长所说,是个妖道,这才恼羞成怒,将道长给杀了。”
“真是造孽啊,没想到我这小小客栈,竟会有一日为杀人不眨眼的妖道所居住。”
“现在可怎么办啊?!”
在竹词离去后,缩在客栈里的一堆人因为躲避她,而统统离开客栈,围在那个小道士身旁,众人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可也再没一个人敢继续上前去动他,之前有人胆大探他鼻息,发现小道士并没有死。
可半天这小道士没有醒来,众人心中又惶恐,而他们所认定的那个“妖道”还在这客栈里,真是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至于说妖道,这个词通常用来形容那些非正途的修道之士,他们不是按照正统修炼路法走,而是另辟蹊径,许多人因此走火入魔,很多时候无法遏制自己的行为举止,时间久了,脾性也会被逐渐影响。
但是这种修炼方法,还有另一种称呼,就是邪术师,但妖道跟邪术师不同,前者依旧是为成仙而奋斗,但后者却是无法成仙,依旧身在人类轮回之中。
虽说这些人也有许多不是完全坏的人,但在世人眼中,尤其是深受鬼怪迫害的凡人眼中,这些人皆是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诸位放心,这位小道长只是被打晕过去,睡得时间久了些,但并无大碍。”
众人心慌意乱之际,身前突然想起一清亮嗓音,抬眼看去,却是一全身着黑衫,带着斗笠的年轻男子,那人半蹲在地上,手里握着那小道士的一只手,似是在诊断,此时他另一只手取下斗笠,抬眼瞧着众人,微笑道。
“在下仙门弟子,外出历练,会保护各位安全,诸位不必如此惊慌。”
这青年腰间别着一跟细长竹笛,手里提着一柄长剑,皮相是不错,但空口无凭,再说哪家仙人穿一身黑啊,那都是白衣飘飘,看着就很有安全感,面前这一位还是过于年轻。
“这位小哥,别怪我们大伙不信你,不知小哥是师从何派?”
众人沉默,有人开口询问道。
黑衣青年低头去看那小道士,低低道:“至于师从何处,在下就不便说了。”
说罢,他也不管周围人是何种眼神,是抬起右手,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符,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念咒语,众人看不透门道,只见那符咒开始逐渐冒烟,烟雾却是怪异得朝下沉去,在那小道士脸上来回漂浮。
不消片刻,那小道士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就是醒来,那青年这才收了术法,而手中符咒也是全然化作烟雾,飘散到空中逐渐消失不见。
众人见此,啧啧称奇,窃窃私语间已是在猜测这位黑衣青年到底是何派别,疑虑顿消。
小道士醒来后懵了一阵,抬眼见到那张笑眯眯的脸,吓了一跳,蹦起来,这才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还有他们的小声谈话,晓得是面前这人救醒了他,赶紧抱拳道:“多谢道友相助!在下云凉,云山弟子,还不知道友姓名?”
黑衣青年摆摆手,笑眯眯道:“在下故绪,自灵州而来。”
见他没有自报家门,云凉以为他是不出名的小道观里出来的弟子,他们不参与大宗派之间的事情,自然不知道浮雪山的少宗主名唤故绪,不过自己也是为此人所救,也不再多问。
云凉环顾四周,不见竹词身影,皱眉道:“还是让那个妖女跑了!可恶!”
故绪见此,正待相问,周围却有人说:“那女子刚刚进去了,还上楼去,似乎是去了三楼,并未离开。”
云凉拾起长剑,笑道:“这女子定然以为制服了我,有恃无恐,我今日倒要她知道,什么叫瓮中捉鳖!”
说完就是提剑冲进客栈里,故绪没有多说,只缓缓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众人见此,面面相觑,不过片刻也是赶紧跟着进去。
而一大堆人闹腾赶到三楼,每间房间都找了一通,但并未发现之前那女子的踪迹。
“难不成她还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云凉皱着眉头,笑声咕哝道,正待转身找那故绪,想请他相助,二人合力收服那妖女,哪知回头,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之前那个黑色身影。
问周围人,周围人也说不知道,没注意到。
这可奇怪了,故绪明明跟着进来的,怎么一晃神就不见了踪影。
众人正奇怪,身旁的房间里却传来诡异的声响,云凉一怔,随即低笑道:“原来藏在这里!”
说着就是大喇喇推门而去,哪知一开门,就是一团乌漆嘛黑的不明物从头顶摔下来,悬在他身前晃来晃去,云凉慌乱之后定睛一瞧,只看到一对惨白眼眸,没有瞳孔,漆黑杂乱得头发将那人脸盖住,除了一对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那人蓦然长大嘴巴,伸出一根长长的猩红色舌头,在云凉脸上舔了舔,云凉只觉脸上一片冰凉,有什么粘稠东西滑下,他本来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正待做出反应,只觉浑身绵软,使不出力。
当下心中一惊,是中了那妖女的圈套,但他再无法思考更多,来不及说话,已是脑袋一沉又晕了过去,这时身后的人瞧见那悬在门口的“鬼”模样,是给吓得半死,足足怔了片刻,才喊出声来,把客栈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啊——”
这齐声惨叫令得客栈外路过的行人皆是怔住,有人好奇进去看,但还没进去,就被从里边跑出来的人给挤了出来。
竹词脚步一顿,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抛了抛手里的钱袋,抬头看着这客栈的三楼窗户。
她虽脾气好,但不代表什么都能忍,那小道士污蔑她,这里的人居然也不分青红皂白,将她当成是妖怪,别人也就算了,那客栈里的人这几日是见熟她的,竟然半点不信她,就此离去,也实在是气难消。
“让开!让开!”
竹词只想着心里的事,没注意到远处的喊叫声,不消片刻,那受惊的马车就是行驶到身前,周围人目瞪口呆,有的人捂住眼睛不忍再看,竹词只觉眼前一黑,随后就是被人抱了起来。
身周皆是风,似是有人抱着她蹿上了屋顶,待得停下来,竹词抬眼看去。
那人低头笑道:“想什么呢,连路都不看?”
第48章 怪异马车()
“故绪?”
竹词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笑眯眯的脸,故绪这个名字下意识蹦出口。
故绪笑笑:“词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竹词低头看去,见下边围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