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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之前那般只是在下一时眼拙,未曾了解到姑娘竟会是月宫宫主的传人。”
璧月看着他:“如今说来可好听,当初你见我时,可差一点就把我的这条命给断了去,如今你又穷追不舍,破我冰寒瘴气来到此处,为的不是继续当初没有做完得事,就是为了那镜月湖之中的寒冰璧玉了吧?”
说到此处,璧月不由得是冷笑一声,随之又是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这个臭道士,看起来面善,却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实际上想来不会与那些想尽办法突破月森之中的寒冰瘴气而来到此处的凡尘中人有任何异处。
怕不是都是因为听说在这月森中心处有一片镜月湖,是曾经月中仙离开仙界到达凡尘中时,所休息的地方,也在此处留下不少极具灵性之物,月森之中外围野兽甚多且凶猛,寻常人自然不能轻易进来。
而要突破这么一道防线进来了,就会面对着那围绕在外层月森树林之内的浓浓冰寒瘴气,如若不是对于镜月湖之中的宝物起了歹心,一般人早就在遇到外围那些凶猛野兽之际就是退去,如若不然,在接触到寒冰瘴气感觉到不适之后,也会返回。
这么多年来,打着这镜月湖中宝物的念想的,可是不少了,当年会对那沈祀一见钟情,大致也是因为他与其他璧月所见到过的人很不一样,他并非是打着夺走镜月湖宝物的心思而来,而是为了躲避追杀,他甚至于都不知道在这个镜月湖中,有着宝物。
似是想到当年与沈祀初见,璧月面上不由得泛起淡淡迷茫和温和之色。
花以见此,笑道:“你可真是太过警惕了,但如今你该警惕的人可不是我,我来此地并非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只是因为之前差点误伤你,心中有些愧疚,而在别处曾不小心听到一些有关于你的消息,特地来此提醒你一番。”
璧月双眉微挑,是看着花以,稍稍怔了怔,花以笑了笑:“小丫头,如果我真的要杀你,你恐怕之前根本都不会发现我的存在,虽然你我修为差别不大,但是我总是比你强的,想必这一点你也很清楚。”
这臭道士说的倒是不错,之前在初次交手,他就轻而易举将自己困住,而且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和本体之间的万般联系一并切断,虽然看起来这臭道士表面上所表现出来得修为与她差不了多少,但是他的确很强,只是璧月也无法断定为何会如此。
如此说来,如若是他抱着夺宝或者是诛妖的心思而来,本不必专门泄露气息给她发觉,又跟她两个人在这里面对面说了半天的话。
是以沉默片刻,璧月仍旧站在原地,有些将信将疑道:“你要来此,提醒我什么事?”
花以转着烟斗的手猛然顿住,他握着烟斗,面上那抹轻佻笑意已然是收敛起来,难得正经,定定看着璧月:“此番事情我不便管太多,只能告诉你,斯人已矣,再多执念不过如当年大梦一场,再多顾及也再无法回到当初,如今你该做之事,是要保护好自己才是。”
璧月听得花以的话,面色猛然大变,她怔怔站在原地,看着花以。
见她如此,花以轻叹口气,握着烟斗得手不断握着烟斗缓缓瞧着另一只手心,他缓缓道:“小姑娘,不论如何,当年的事情再美好,如今所发生的一切,也都是真真切切,为何一个人会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化?只不过是情分断了,而一旦化为一个普通人,他会如何?”
但璧月只呆呆站在原处,没有说话。
花以静静看她片刻,摇摇头:“我言尽于此,你涉世不深,但须得明白一些道理才是,我还有要事,先行告退,咱们就此别过。”
其实如果不是还要去找竹词,花以倒是愿意留在这月森之中,躲藏起来,是自己去替这小丫头把那两个心生贪念的凡人给赶出去。
之前在那镇子之中见到的那两个人所谈论的事情,基本就是在打着这镜月湖之中的璧玉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他们从何处听说,而他恰巧见这两人的衣着不凡,随意一打听,就知道他们是谁,而这些年来,镇子上大致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花以只听过一遍,基本就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差一点把那璧月当做是伤人的水妖而斩杀,算是误会一场,花以觉得很是愧疚,而且在看透这些事情之后,只觉这小姑娘给可怜,心生怜意,但又没时间,只得赶过来提醒一下。
可是又不能提醒得太过明显,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总归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意早有定论,而事在人为,这小璧玉化人修行得灵识究竟深刻到了什么地步,花以不晓得。
但先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找到小师妹竹词才是啊。。。。。。
花以转身缓缓朝远处走去,不知道为何身形竟是越走越虚幻,最后化为虚无,再也瞧不见,而璧月在听到花以的话之后,整个人怔住立在镜月湖边,似是在仔细回味花以所说的话,又似乎一直读不懂他之前留下的话。
只是听完了全部的老巨树,似是幽幽长叹一声,没有再多言。
竹词只是先前在那风息湖底的别处天地听那所谓山神说过,在辞影的寝殿之中某一处有些封印了一些本属于六界的大能者的魂魄气息,是因为这些强者不受这片地心世界的禁制影响,这片世界之中的人怕他们会扰乱这片天地间本该有的秩序,甚至于是破坏了那些地心世界之中的前人辛苦建成的禁锢,从而使得那些人全部突破禁制回归六界。
当然了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如果是为六界众人广泛得知,那还了得,世上的人有哪个是不希望自己可以永世不灭,既然得知了如此的办法,那还不是拉帮结派要来这地心世界骚扰,甚至于将此地占为己有,囊括进六界之中。
山神当然本不欲将这片地心世界破坏得如此彻底,他只是自己在这里住得时间太久,而且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没有死去的时候,来到此处,他本有许多执念,必须要出去,所以才托竹词来此地,寻找这些冰雕。
“在这千万年之中,能够不为这片世界之中的禁制所影响之人简直太多太多,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那辞影绝对是把全部的冰雕全部锁在一处,他本是个极为自负的人,既然是在他自己的寝殿之中,必然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前辈说那些冰雕被锁起来,如若是我们找到了那些冰雕所存放之处,又如何进去?总不能跟人家辞影说我们要去找那些冰雕并且还打着破坏两三个的想法吧?”
“你想多了,你们两个既然能够来到此地,本就是具备了打开那锁的资格,至于究竟是如何,乃是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自然晓得。”
。。。。。。
想起当初山神说的话,竹词不由得一惊:“原来那时候山神说的,就是这寒冰瘴气,是这寒冰瘴气的冰种被种在我们两个人体内,我们才会被这片世界中的气息所吸引,来到此处,而破开这扇门的最好方法,就是利用同样可以免疫地心世界禁制的寒冰瘴气了。。。。。。”
故绪拉着竹词的手,面色瞧起来颇是平淡,但两眼之中布满肃然之色,是极为慎重得瞧着这屋里的那些冰雕,而离他们最近的一具冰雕,是一具足足有一人之高的女子冰雕。
即便是个冰雕,却仍旧可以瞧得出这个女子面上所带有的浓浓担忧,明明是不含任何情感冷冰冰的冰雕,他们硬是在这具雕像之上感受到一股悲伤之意。
而这股悲凉意味竹词所感受到得更为浓厚,甚至在那一瞬间有种喉头哽咽的感觉,只不过就是一刹之事,后来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以为这座雕像原本的主人修为极为高深,即使被封存在冰雕之内,也仍旧存有自己的意识,甚至可以将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周围。
他们两个人的修为比之这里的人生前的修为,那可是相差太多了,被其气息所感染,有种身临其境之感,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说来这里都是六界之中千万年以来曾称霸一方,声名赫赫之辈,如今却是被压制在此处,动弹不得。。。。。。”
竹词说着,语气之中不觉是带了几丝唏嘘叹惋之意。
故绪低低道:“生死有命,这世上恐怕一个人再强大,唯一无法左右的,便是自己的这一条性命了罢。”
“也是。。。。。。”
不知为何听到故绪如此的话,竹词心底猛然抽动一下,脑子里边闪过几个画面,个个清晰无比,真实的让人可怕,竹词不由得是身子猛然一颤,如若那些都是真的。。。。。。不。。。。。。那些就是真的,那些都是真的。。。。。。
或许是因为这里温度极低,竹词身子本就在微微发颤,而故绪又在提着精神大量周围,竟是没有注意到竹词的不对劲,而片刻后竹词已然是自己缓了过来。
她笑道:“不过这些事情离我们还早着呢。。。。。。”
即使那些事情是真的,她也不信这天底下还真的有什么门不当户不对,命途相悖之事,两个人心无坦荡,一如初心般坚定,总会有个好的结局。
只是竹词的话还未说完,耳边就是响起两道极为模糊的声音。
“词儿。。。。。。”
“你终于来了。。。。。。”
是一男一女两道声音,男声清澈,女声温婉,原本竹词还听不清楚那两个人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回荡,到底是在说着什么,直到后来,那两道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就是有这么两个人站在她跟前,就凑在她的耳边跟她说话。
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阿词?”
握在手里的那只手猛然之间变得有些硬,而且似乎温度比之之前还要降低不少,故绪心底一惊,是低低唤了一声,唤的同时扭头看去,却见竹词整个人僵在原地,面色一如之前平淡,只是两眼无神。
至于身体是变得又是冰凉又是僵硬,似乎在霎时之间,整个人就是完全被抽离了所有生机,没有心跳,没有温度,一丝人气都没有,除了身体没有化为冰块,似乎已经完美得和周围的那些冰雕完美融为一体了。
故绪见此,面色微变,正待查看竹词的躯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体内却猛然泛起一股燥热之意,是如同之前在那风息湖底一般的感觉。
不是说在将竹词体内的天湖治理完全抽离后他就不会再如那般。。。。。。
故绪的两眼逐渐再次变为金黄之色,瞳孔在竖圆之间来回变换,甚至于是十指的指甲都变得长了不少。
不行。。。。。。不行。。。。。。
故绪猛然间抬手朝者自己胸口处重重打了一掌,他猛然喷出一口血,热血溅在周围的冰块上,那些冰块居然有了消融之态。
而在稍微拉回一些意识后,故绪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想要远离竹词,却很快又失去了意识,只是所幸,这次并不是被那股邪念夺去意识,而是被那一掌伤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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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再认主(中)()
自从在知道冰湖之上出现狐火之后,昆玥就一直很小心,没有让除自己和江调之外的人靠近这里,而如此明显的戒备之意自然是让秦丘心中开始疑虑。
但是因为赵祎等人的突然回归,令得秦丘暂时无法再去管昆玥到底在搞什么,反倒是有些对于赵祎这个人有些头疼,因为在秦丘看来,赵祎虽然修为不甚高深,但是心思算的上是不错,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对于昆玥有着极端深的仇恨。
而正正好是这样一个人,对于秦丘来说很是需要,在这昆仑山之中,能够和掌门昆玥对着干的,基本也就是他一个,至于那些如今暂时听命于他的人,大多是些墙头草,等到昆玥势强的时候,他们就会倒戈昆玥那一边。
不过秦丘也并不是非要置昆玥于死地不可,只是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昆玥这个人难成大事,一来是太过感情用事,而来还是太过感情用事,脑子虽然好用,但一旦是牵扯到一些人情世故,特别是与他自己相关的人,就会全部乱套。
所以秦丘一直在想方设法,将这个掌门之位从昆玥手中夺过来,但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恨昆玥到什么样的地步,的确是因为当年昆玥与他唱反调非要将竹词这个命格不好的孩子留在昆仑还投以最珍贵的资源来培养,觉得很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毕竟他说实在的,还是昆玥的师叔,也是看着昆玥被他师兄捡回来,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如何会莫名其妙产生恨意,但只不过是比昆玥这个人的昆仑掌门的地位来说,秦丘只是更加看重昆仑山的千年基业。
赵祎是秦丘用来对付也是限制昆玥的一个棋子,虽然他深知这个人对于昆玥的仇恨极为透骨,但是秦丘自认为这个人仇恨什么全都表现在脸上,而且修为不高,毕竟是个凡人,仅有的那些修为境界也都是全靠药物堆积上来,不足为惧。
但自从这赵祎归来之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虚弱不少,甚至还有点气息奄奄的感觉,秦丘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当时因为他的冲动而过于震惊和气愤没有过多注意,后来冷静下来之后是越想越不对劲。
后来秦丘也去找过赵祎几次,但这个人变得痴痴呆呆,以秦丘的修为可以真切瞧出,这赵祎的痴呆神色完全不似假装,完全是真的,但是他的体内也同时存在着一股十分危险的力量,就连秦丘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秦丘这边正自伤神,却也不可能把这事儿告诉昆玥,而昆玥和江调也正为冰湖之上的狐火一事而伤脑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但是在昆玥站在冰湖湖畔盯着原本出现过狐火的地方凝神沉思之际,身后蓦然起了一阵微风,随即有淡淡灵力波动。
这股灵力气息不是江调,昆玥蓦然转身看过去,却见是一黑袍红发之人,正是前不久莫名其妙来到这昆仑山,莫名其妙跟他昆玥聊了几句,后来又是莫名其妙转身离去不知去向的律瞳。
见是律瞳,昆玥心中的惊惧暂时少了一些,虽然这种时候不知目的的律瞳来此地,尚且凶吉难料,但却是要比秦丘和其他别有居心之人来到此处,更让人轻松一些,毕竟这律瞳修为高出昆玥许多,就算昆玥有意阻拦,也拦不住他。
如若是今日到此地的人是昆玥心中禁忌的那几个人,就会晓得他们的修为实际上并不如自己预料那般,则就是雪上加霜了。
“你。。。。。。”
昆玥只开口说了一个字,还只是将将发出声音,就是被律瞳生硬的声音打断。
“我会对她负责,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她,让她可以今后都平平安安的。”
律瞳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昆玥有些眼尖得在其两眼之中看出一点点的愧疚和坚定,心下不觉是有些小小欣慰,但更多的却是不解。
他犹豫片刻,低低道:“你是真的想清楚了?”
律瞳点点头,语气如之前那句话一般坚定:“恩,想清楚了,此次离去,我想了许多许多,是我对不住她,万般错都是我,妖皇大人说的没有错,是我太过执迷当初,以至于把自己搞得魔怔起来,错失了眼前人,我也是时候该做出补救了。”
虽然如今才真的悟出这个道理的确是有些迟了,当年与他相识并生出情谊的碧海已经死去,只余下一个对他满是仇恨得小碧海罢了,律瞳苦笑几声,如今自己是真的只能这般做出一点点补救。
昆玥道:“既然你如此想,我不好多说甚么,当年之事具体如何我不清楚,但是你也晓得,碧海如今记忆修为全失,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如今你想要跟她搞好关系十分容易,但是难就难在她恢复记忆,这。。。。。。这毕竟是她的一个心魔。”
律瞳点点头:“我晓得,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昆玥笑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拒绝你什么,上次你说要借我昆仑山顶的清泉一用,上次我不借,如今便是不同于上一次了,你想要,自行去取就是。”
昆仑山顶便是冰湖,而在冰湖一旁,的确是有一眼极小的泉水,常年为冰湖寒气所侵蚀竟没有丝毫结冰预兆,这才让昆仑中人得知此泉并非普通泉水,这才重视起来,但这泉水十分珍贵,泉眼所产泉水极少,所以一般不是重要的时候,决计不会轻易拿出来使用。
他朝着不远处指了指,既然律瞳这么说,昆玥也不好再为难他,昆玥自小知道失去父母的痛苦,他做梦都想要一家人团聚,再感受一次来自父母的关爱,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贵的,莫过于父母的关心,即使当年律瞳做过许多让人无法原谅之事。
但说到底,他终究是碧海的父亲,而且碧海的心魔,也大多来源于他。
相处甚久,昆玥对于碧海的感情,虽然他自己无法言说,但至少不似当年那般冷漠,甚至开始不自觉为之操心了。
“多谢。”
律瞳顺着昆玥所指方向看过去,本是打算去取那灵泉水,却在前行几步后,嗅到一丝不同寻常得气息,他面色微变,猛然扭头看着昆玥:“这是。。。。。。九尾天狐的狐火。。。。。。”
听得他如此话,昆玥双眉微挑,眯了眯眼。
竹词在抬手去接住那紫衣女子的一掌之后,就再不知道周身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眼前是一片刺目血红,连同那紫衣女子一起,将一切都淹没,而心底的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
在周遭的一切全部都安静下来之后,竹词觉得眼皮之上没有那么刺激,才轻微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眼,却见得眼前洋洋洒洒一片冰晶飞舞,还有细雪纷飞,全是被刚刚的动静所扬起来得冰尘雪灰,而周围的那些冰雕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原本应该站在她身前的紫衣女子不见了踪影。
是。。。。。。被她刚刚莫名释放出得那股力量完全侵蚀掉了吗。。。。。。
那是属于什么的力量。。。。。。
竹词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里飞快闪现过许多画面和许多话语,不知为何竟是定在那秦丘说,她这一生都无法成仙,那句话上。
她真的无法成仙吗?
刚刚那股因为身处绝境,强烈求生欲望而是自己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属于。。。。。。是属于。。。。。。
竹词缓缓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