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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从未有人想到过,当初掌门之死,居然会是与那林湖有关。
岚烬紧紧皱着眉头,他思索片刻,显然是眼前那幻象使得他心绪大乱,毕竟这一幕所表现出来的,与他们以前所得知的事情,是截然不同,他沉默片刻,转而是抬眼看向竹词:“之前在后山界碑之前我就想问,林湖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句话倒是把玖灵跟北袖的注意力也从之前那狐言的话上转移到了竹词的身上。
北袖倒是从头到尾几乎就一直是再处于懵逼状态,什么也不晓得,虽然有些东西懵懵懂懂似乎是感觉到过,但是却总也无法清晰,如今岚烬这般问出来,她才真正晓得之前觉得奇怪的地方原来是出在林湖的身上。
至于玖灵则是之前因为体内尸种的缘故,而看透知晓不少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也终不是她可以窥测的,就比如林湖的事情,以及狐言的存在,她无法探知,她倒是知道当初那伤了昆玥的人肯定不是故绪,但是却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而天涯在关于此事上,从头至尾都不曾参与过,只因他什么也不清楚,而且如今在这昆仑山中,他谁也不关心,谁也不想管,只是想要保住竹词,想要让他如今还觉得唯一又好感的这个人,好好活着就罢。
竹词见到众人目光都是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不觉是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我也不清楚师祖那一辈的事情,当年在我尚未记事得时候祖师就不在了,倒是听师兄师姐他们说起过,当初祖师对于他们两个人还是蛮不错的,因为他特别喜欢师父。”
那一代掌门座下一共两个弟子,一个是昆玥,另外一个就是江调,江调这个人极为完美,美中不足就是人冷了一些,也木讷一些,倒是个修道的好材料,不过却比不过昆玥这般古灵精怪个性十足得存在。
只是他虽更偏袒昆玥一些,却也最终因为竹词的出现,而心生了隔阂,不过最终他临死前,却仍旧是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昆玥,倒是令人捉摸不透。
玖灵沉默片刻,随即是看着竹词道:“谁问你这个了,那人披着故绪的皮囊,却对于昆仑山中的事情如此了解,你说你之前去浮雪山乃是因为一个人,莫不是因为此人?”
竹词犹豫片刻,也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与此同时,那边的幻象却也仍旧是在进行着。
听得那狐言的话,不论是昆玥还是林湖,皆是怔在原地,只是过了片刻后,那林湖才是立时扭头看向昆玥。
而昆玥猛然间闭上双眸,静静立在原地片刻,后而缓缓抬眼看向狐言:“你隐着身形不肯见我,怕是本就是一个熟面孔,如今你来此地,句句挑拨离间,无非是想要我惩罚这个孩子,让她以命偿命。”
说这话的时候昆玥并没有看着林湖,但是这话却是惊得林湖抬眼看过去,只不过昆玥并未看她,林湖眼中乍然出现的光点渐渐消失,不觉又是透出几丝失望,他只不过是保持了作为一个上仙和一派掌门遇事所应有的冷静,而并非是因为相信她。
狐言出现得太过巧合,说话的目的太单一,昆玥不可能会轻易上当……不……昆玥刚刚看自己的眼睛,明显是已经从自己的反应里看到了事情真相,他相信狐言说的那些话,但是却看出狐言动机不良。
而狐言则是饶有兴趣得看向昆玥,轻轻开口:“哦?想不到上仙的戒心如此之强,刚刚明明否已经确认在下所说都是事实,为何还迟迟不愿动手?”
林湖可以轻易瞧见,狐言稍稍眯了眯眼睛,而每当他做出这副表情的时候,一般都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时候。
“原来当初在昆仑山曾感受到的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就是你,当年你找上她,想必是极力蛊惑,最后让她答应了你什么,以至后来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昆玥只抬眼看着狐言,声色淡漠,不含丝毫感情,让人听不出他此时究竟是个如何情绪。
“哈哈哈,昆仑掌门果真厉害,怪不得那老头儿当初濒死之际,仍旧是说你终究会找到我的存在,不过……”
在林湖的视线里,狐言是猛然间朝两人这边闪掠过来,抬起手似乎是朝着昆玥的方向冲了去,而他的那只手此时五指指甲变得又尖利又长,瞧起来十分骇人。
狐言两眸之中蓦然间金光极盛,嘴角透出一点森白牙齿,他逼近昆玥身旁时,森然道:“即便是找到了也没有什么用,你的命,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在我将要斩杀的名单之内了。”
而在昆玥眼里,那股青光是闪烁片刻,蓦然间似乎是泛起点点金光,不过片刻时候就已然是逼近至眼前,在昆玥待抬手阻拦之际,却猛然间瞧见了那金光闪烁间,所露出来之人的相貌。
金瞳,白发,嘴唇是染血的红,透出两颗尖利的牙齿,眉心处有两点白毛,一对金色竖瞳紧紧盯着昆玥,令得他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
“是你……”
狐言面色大变,随即不再言语,抬手就是要当头劈下,要了昆玥的性命,却不曾想到之前一直被他所忽略掉的林湖,会在此刻突然抬手反击,是生生挡下狐言劈向昆玥的那一掌,只不过她这一下接得也不是很轻松,只不过挨了一下,就是咳出了血。
但足以挡下狐言的这道攻击,而见此击不中,狐言面色微沉,随即便是低头俯身向下,猛然间窜进冰层之中,不见了踪影。
林湖却是面色大变:“快阻止他!他要去找那条骨鱼!”
见此,竹词面色微凝,狐言这时不慎将面容暴露在昆玥面前,但是他反而面色大变,倒像是这是意料之外得事情,而且他之前也没有将那容颜显露出来,是故意想要瞒着昆玥。
那么还可以说这狐言是不想给故绪惹麻烦,本还是为故绪好的,可是为何后来会故意让黄极看到,他以故绪的容貌杀害昆玥的那一幕?这岂不是故意嫁祸给故绪?
这一点竹词想不通,但是此时任她再怎么想不通,却也无济于事,因为狐言在此前不久被她斩杀,而且是在死后将自身全部灵力和魂力化为故绪的灵力补给,全部给故绪吸收了去。
狐言算是求死得死,竹词此前一直不知道,所以一心想要杀了他,是想要让杀死自己师父,师兄,师姐的这个大罪人,在临死前品尝一下无能为力的将死绝望之感,却在最终发现自己要杀他,竟也是他计划之中的一环。
竹词看着那远处的狐言,只默默不出声,心中却是越发乱了。
虽然仍旧不明白他们要找那只骨鱼是为何,但是昆玥反应极快,立时便是俯身抬手朝着冰层处狠狠劈过去,狐言的灵力极强,短时间只内无法隐蔽,正好被昆玥所捕捉到,然而这一掌劈下却并未命中。
昆玥面色未变,而是缓缓闭上双眸,而林湖擦去嘴角的鲜血,面露惊骇之色,如此说明一件事情,狐言还活着,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拿到了那样东西。
原来如此,喊她来此真正目的并非是让她取那东西,而是要她彻底和昆仑断绝关系,而以此为掩饰,他是自己亲手去取那样东西,胜率会更高!
“可惜,道高一尺,而魔高一丈,昆玥,虽说你师父当年那般看好你,可是你在我眼中终究不过是蝼蚁罢了。”
不远处的某一处冰层蓦然间发出淡淡碎裂的声音,随即紧接而来的就是那破冰而出,一手抬起,似是握着什么东西。
“噗——”
与此同时原本静止不动的昆玥也是身子一颤,脸色煞白猛然间喷出一口鲜血,随后身子一软,是跌倒在地,为林湖及时扶住。
“师父!”
林湖惊呼出声,而在此时竹词也是面色大变,下意识朝前走了好几步,长大了嘴,险些也喊出声来,却最终意识到那不过是幻境罢了。
狐言破冰后身形稳定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半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的昆玥,笑道:“被人当着面拿走山中宝物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想必会很难受,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
而昆玥并未出声回答,而是竭力抬头看了那狐言一眼,一时没忍住喉中又是一股猩甜,又是咳出一口血来。
林湖见此面色大变,正待抬手替他运功疗伤,却是被昆玥一把推开,昆玥又是咳了几声,以手极力支撑住自己的身躯,抬眼看着林湖,声音极轻:“你我师徒恩断义绝,不必再唤我师父,待得下次相见,我必定为师尊报仇。”
说罢,便是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冰层之上,闭着眼睛似是终于晕了过去。
林湖怔了怔,正待扑过去看他的伤情,身后事猛然出现一股强大的吸力,她一时不备被那气流卷走,耳边传来狐言有些许戏谑的声音。
“爱上自己的师父,你也是天地间独一份了,自己竟是不觉得一点羞耻吗?”
狐言的声音并不算是小,至少在这片冰湖之上的人基本都能听到,林湖神经猛的一跳,却是看到昆玥晕倒躺在冰层之上,心中又是有淡淡侥幸。
还好他没有听到……
但是这话却被竹词等人听到了,除了竹词跟天涯之外,其余三人的面色也是变化极大,这天地间最容不得的情感,其中之一便是师徒之间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意,这林湖竟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
不过好歹林湖致死都没有将这样的情绪给暴露出来,如若是当初让世人知道此事,不管是认不认识昆玥的人,都会开始群嘲,甚至于将昆玥与林湖推至风口浪尖,最终难免落得一个难看下场。
竹词跟天涯本也不是特别遵从喜欢那些礼数,而且本也是对那些东西没有太多的了解,并不认为这样的情感是错误的。
五人各有心事,听得那话,倒是一个人都没有出声。
而在狐言把林湖带走之后,过了片刻,原本是该晕过去的昆玥蓦然间睁开双眼,他瞧着天际,并未动弹,因为是真的伤到,无法动弹,但是一时半会还被不至于虚弱的晕过去。
他原本紧握着的右手缓缓张开,里边是一枚沉黑色的狐形玉佩。
这便是狐玉。
见到那枚沉黑色的狐形玉佩,竹词眼皮蓦然是不自觉跳了跳。
近乎几十年前,故绪与她在昆仑后山结识,他将挂在脖颈上得狐玉赠给自己,后而却因为北袖之故,不慎跌入冰湖之中为骨鱼所吞噬。
而是在几十年之后,就在不久之前,竹词刚刚把那枚狐玉,还给了故绪。
。。。。。。
此时故绪已然是回到房中,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他将那些长老全部关在门外,独自一人靠门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手按着还在疼痛的肩膀,一手缓缓抬起,手心里是一枚沾了血的黑色狐玉。
此前不久,竹词将这枚玉佩塞进他的手里,嘴里念念有词。
“当年你将它送给我,我把它弄丢了,如今我们已是陌路人,不该再有纠缠,我把它还给你,算作我们此后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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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背负(四)()
其实当年离樱的那件事情,怪不得任何人。
离樱为了救自己的爱人,所做得一切都自值得的,也没有人有任何理由让她去放弃,而那只影狐,也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不至于跟着离樱那种惊呼疯狂的举动,而将自己好不容易修行出来的修为和灵识一起搭上。
但是之后那只影狐所打算得一切,却是影响到了故绪,只是即便是如此,他们也无法怪罪那只影狐。
要是仔细说起来,当初的故绪可以存活下来,实际上完全是靠着运气和那只从离樱身上逃命到他身上的影狐所帮助,要不然让离樱那般闹腾着自己的身体,就算是怀着一个金刚胎,怕是都受不了那般的折腾。
狐言说自己不是人也不是影狐,只不过是在谈及当年从离樱身上脱离后转移到故绪身上的那只影狐的时候,他的语气和神色,似乎有些奇异,但是情逍却是再不好出言打搅,总觉得这些话,该让狐言一口气说完才是。
而狐言自己也似乎一直在很珍惜时间得继续说着,好像是如果不及时说完,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样,对此,情逍心中似乎是有些明白,但是却不敢确信,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身上附着着影狐,所以有一些东西,会被影狐从躯体之中抽离出来,随之丢弃,因为如果想要占据这座身躯,那些东西就必须丢弃。
所以当年的故绪才会被九尾天狐的先祖以及弥留之际的离樱一同封印在雪神域中,那雪神域本就是一处极为神秘之地,而且封存着许多奇特力量,加以特殊秘法,确实可以达到目的。
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防止那只影狐伤害故绪。
但其实那只影狐早就死了,如今的狐言,也并非就是当年的那一只影狐,但是却又不能说他不是那只影狐,是一个很独特的个体,至于这件事情,狐言自己直到如今也一直在纠结。。。。。。
在那影狐从离樱的躯体转移到故绪体内之际,所发生异变而生出的另外一种意识,影狐并未因此而一分为二,但是这只影狐的躯体之中却存在了两个意识。
本属于离樱体内那只影狐的意识在后来被冰封之后,显然是无法承受那般冰寒,因为故绪本就不是他的宿主,无法使得他可以承受那些寒冰,但是后来生出的那一种意识却是可以,所以前者一直都是半死不活,后而被后来的意识占据躯体。
因为是在故绪将将出生还只是个婴孩之际,衍生出的那道影狐的意识,所以那道意识其实也像是当初的故绪一般很是单纯清透,不会有那么多的花花心思,所以它才会在那时燃烧自己的精元和精魄,来奋力想要保护故绪的神魂和躯体。
而在听到这里的时候,情逍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如此,后来你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何?重羽的事情,昆玥的事情,还有昆仑山的那些事情,你究竟是为何?如果我这些年所知不错,你似乎还曾伤害过那故绪。”
狐言沉默片刻,随即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容在情逍看来却是有些无奈以及苦涩。
“那只影狐死了,但是他原本的意识留存在我的灵识之中,原本只是很小的一片,但是后来随着我神魂的慢慢稳固,他竟是也开始慢慢修复自己,而后成为了与我分据一体的强大意识。”
情逍惊了。
两种意识同存一体。。。。。。
“因为两者的意识同存一体,最终无法避免要相互争斗,却在最后谁也没有分出胜负,反倒是两者相融合,谁也没有赢,但是谁也没有输。”
狐言缓缓低头,情逍无法看清楚他眼中的神色,只能听到狐言低沉的声音。
“他本就是想要霸占离樱的躯体,取而代之的,只是后来失败了而已,却因为错误而有了我的诞生,而他那个时候本是该死的,却因为我的出现,而使得他留下了一丝灵识碎片,后来故绪的灵力在滋养我,使得我可以逐渐稳固灵识的时候,却是也滋养了那只影狐。”
“他想杀了故绪,再次取而代之,而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保护小绪而存在的,后来如果不是小绪的帮助,我也不可能拥有如今这般完整的意识,所以我便是一直在与那影狐斗争。”
狐言说到这里,又突然停止,蓦然间又是突然低声喃喃。
“也并非是融合了,那只影狐早就死了,在离樱肉身毁灭,以至于后来的那一次神魂毁灭,那影狐怎么说也是该死的了,只不过却是因为之前一直与那初生什么也不知道的灵识共处,潜移默化影响了许多,甚至于是将自己的意识强行灌输了一些进去。”
见狐言如此,情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虽然活得时间久,却也不至于跟这狐言一般活得千万年,此时倒是心里平衡了些,怪不得自己之前一直觉得看不透这狐言,原来人家是千万年前就已然存在的灵识了。
他沉思片刻,转而是问道:“那么后来的那些事情,是那只影狐所为?”
没想到狐言却是笑着摇摇头:“不全是,或者你可以理解为,只有一小部分是那影狐做的,其他都是我在做。”
情逍皱起眉头,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这狐言本是想要保护故绪,却是做出了那般多伤害他人的事情,尤其是在针对竹词这件事情上,林湖,昆玥,重羽,还有后来的那些人,几乎都是为了对付竹词,让她伤心,愤怒,甚至于是崩溃。
而且今日竹词魔身暴露,怕是也是这狐言的刻意引导,他之前故意将情逍引来此处,一来是为了激得竹词暴露魔身,二来是暂时困住故绪,三来。。。。。。就是为了让那竹词在暴露之后,可以成功从浮雪山离开吧。
狐言笑笑:“最开始在浮雪山的事情,是那只影狐,之后的就都是我了,因为当初那件事情,我获得了一个离开小绪得机会,所以可以安心对付那只影狐,将之吞噬,而后虽然他的意识会对我造成一些影响,但是却并不会完全影响我的决定了。”
情逍听得此话,心中的疑惑便是更甚一些。
这么多年来,狐言的心中早已是不存在一个明显的目标,似乎是什么都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是心中似乎隐隐约约总是有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渴求,但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事情。
后来似乎是隐约感觉到自己其实并没有实体,而是一道凭借着灵力和意识,还有宿主的气息牵连,强行凝出来的一道形体,他生来就是附着在故绪身上,一直都无法离开故绪太远,不然就会立刻变得虚弱。
狐言查阅典籍,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影狐的一种,还是最弱的一种,因为本身就是灵体,本就不是活物,所以他特别期待拥有一颗温热可跳动的心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所以后来他因为一直在思考这样的问题,正好撞见一只死兔子,周遭并没有任何人,狐言犹豫半晌,将那兔子的心脏给挖了出来,但是发觉却并不会跳动,而且冰凉非常,不像是他所期待的心脏。
但因为第一次尝试到了血腥之气,狐言越来越不可收拾,或者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渐渐在自己有所发觉的时候,他已然是丧心病狂的亲手杀害了不少动物,甚至于还有人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