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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你。已经算你祖上有德,你居然找上我来了。俗话说,莫道上苍无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杂种坏事做尽,过去一直活得十分快活如意,今天可走了亥时运,碰上我报应神……哈哈!你走夺了?”
五方游神发出一声信号,四人抽身撤退狂奔。
八方土地支棍哈哈狂笑,并不追赶。
五方游神逃得最快,一跃三丈,三两起落便已远出十丈外,脱离险境,往北飞逃。
前面路旁闪出周师爷英俊雄伟的身影,右手轻拂着一根用来捆人的牛筋索。
“冲上来,阁下。”周师爷笑说:“在下让你快活快活,报应临头!”
情急拼命,五方游神已别无抉择,发出一声兽性的怒吼,剑狂野地攻出一招飞星逐月,身剑合一进招夺路。
牛筋索像一条蛇,突然贴地窜出,索头一升一绞,奇准地缠住了五方游神的右腕。
五方游神发出一声亟叫,身形猛地飞起,在砰然大震声中,被摔翻在地,立即被周师爷跟上一脚踢昏了。
俩打手和健仆,是向两侧落界越野逃走的,但仅逃出二三十步,便被突然现身的人堵住了。
七个人坐在路旁的草坡中商谈,四名俘虏被弄昏捆放在一旁。
八方土地是报应神的老二,他是刚从岳州赶到的,在澧州找到留下的暗记,便匆匆地往常德赶,没料到半途追上了。
八方土地先静听澧州事故的经过,一面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些薄册摊放在草地上。
“听你们这么一说,恐怕你们找错对象了。”八方土地一语惊人:“你们看。这是我在岳州所查出的结果。为了调查在岳州暗中活动的一批神秘人物去向,我浪费了不少时日
其一,知州萧承恩携眷赴任,在岳州知府的盛情款待下,在宾馆一住半月,原因是所雇的船突然损坏待修。
其二,萧知州并没带有幕客师爷。仅带了几位穷亲戚壮行色。三位主要的人是:舅老爷禹成栋,一位只会管小帐的平常人;萧知州的老邻居,一位对栽花莳草颇有心得的花匠冯一飞;老管家禹成栋,一位婆婆妈妈型的老好人。
其三,萧知州仅带了三位仆人,其中没有张定远其人。
其四,受雇送萧知州过湖赴澧州任所的客船,之后便失了踪,岳州府方面,已以可能遭风涛沉没失踪的理由予以除籍。
其五,萧知州在岳州投文期间,岳州方面有不少江湖神秘人物活动,可惜为期过久,无法进一步追查。”
八方土地的办事能力相当强,不但把萧知州随行的男女老幼名册抄来,连萧知州的履历年籍的资料,也从府衙的档案中原文照誊弄来了。
年籍资料中,有指纹箕斗的记载,当然也留有印纹。八方土地无法取得印纹,仅将双手的箕斗次序原文照录。
按萧知州到任时的人数对照,与原来随行的人数相差了两倍左右,这些多出的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众人听完、看完,老四王大牛第一个愤怒地跳起来。
“天杀的坏种!”他破口大骂:“咱们把清观主作目标,拼命钻牛角尖,到头来真正的坏种。却最那位假的萧知州,我要回去找他。第二十一章
“不可冲动。”周师爷冷静地说:“报应神杀官造反,天下侠义英雄,攻击的矛头就会指向我们了,日后咱们还用挺起胸膛做人吗?”
“厉害!”八方土地摇头苦笑:“这些混帐东西计划之精密,无与伦比,咱们是无奈他何了。”
“哼!他们会玩花招,我们也会玩。”周师爷冷笑:“报应神从没失败过,这次也不例外。”
“大哥的意思……”
“四海报应神不会杀官造反,但官是要被杀的,而杀官的时辰,四海报应神不在现场,远得很,而且有无可置疑的铁证,有无数目击的证人”
“大哥已有良策?”老四欣然问。
“不错,他们会假冒,我们也会。”
“大哥的打算是……”
“这一带可以假冒的人有二,白莲会与散了的神巫教。弥勒教只是白莲会的一支,白莲会正统的弟子并不怎么欢迎李教主喧宾夺主。神巫教虽然解散了,但仍有一些残余势力。利用这两种的身份以毒攻毒,最妙不过了。”
“哈哈!老四最会装神弄鬼。”郑五大笑:“扮妖师用不着化装。”
“除了老四,谁也应付不了李教主那些门人的妖术。”周师爷说:“好,我们来策划策划不能再犯错了。”
四更正,全州城在沉睡中。两个披头散发,穿了法抱,画了花脸的人,象鬼魅般出现在知州大人的公馆内。
如果是平时,知州大人的公馆只有两名丁勇把守,内部可能有人守夜。但萧知州公馆与众不伺,内部戒备森严,天一黑就禁止仆役们各处走动。
中院的廊下躲着两名警卫,刚看到院中出现一个黑影,刚看到黑影手中的一把香火,不假思索地扑出,想张口喊叫示警,便被另一名伏匿在瓦檐上的黑影用铁链子击中后脑。
鬼啸声瞅瞅而起,黑影大袖挥舞处,黑雾腾涌,手中一大把香火,幻化为一条夭矫的火龙,在黑雾中腾舞。
鬼声、黑雾、火龙就隐身在雾影内。
内堂回,传出一声冷哼,踱出两个人影,一男一女。
“大瞻!”男的沉喝:“下五门伎俩,在此班门弄斧,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亮名号。”
火龙突然幻化为千百道细小的火流,发出破风的厉啸,突破重重黑雾,向站在阶上的两男女飞射。
男的一声冷哼,左手大袖一挥,罡风乍起,干百道射来的火流,在狂风中激射,发出刺耳的锐吗,有些倏然散灭,有些则激射出三丈外。
男的一跃下阶,右手的松纹剑向黑雾中一指,响起一声霹雳,一道青蓝色的长虹破雾而入。
阶上的女人一身白衣,突然挥剑掠出。
“小心右侧……”白衣女人急叫,剑奔男的右侧。
“铮!”一声金鸡,白衣女人连人带剑侧飞出两丈外,身影尚未稳下,头顶上空黑影如殒星下堕,一脚踹在白衣女人的顶门上。
一声长笑,一声更震耳的剑鸣,黑影出现,男的一剑封个正着,但被震得斜飘八尺。
黑雾徐散,人影清晰地出现。
白衣女人已被从屋上降下的怪人擒住了,拖至廊下隐起身形。
“阁下剑上已经可发剑芒,定非无名小辈,何必装神弄鬼?”男的沉声问,身上的黑袍无风自摇,松纹剑发出阵阵龙吟。身畔无端刮起一阵阴风,异声四起。
“桀桀桀……”鬼怪似的怪人,发出可怕的怪笑,一步步逼近,对发生的异象毫不在意,阴风及体浑如未觉。
院角的暗影中,突然冲出两个黑影,光洒出无数电芒,双剑随在暗器后疯狂上扑,无声无息象是幻化的鬼魂。
怪人头形乍隐乍观,无数略器一掠而过,接着是一声怪笑;怪人身形暴退,恰好从扑上的两个黑影中间闪过,手中剑闪烁了两次。
“嗷……”两黑影狂嚎,直冲至阶下重重地摔倒挣扎,不断发出可怕的痛号。
“桀桀桀……”怪人再次发出怪笑,重新逼进。
“站住!”男的吃惊了:“你是不是神巫教的人?”
“桀桀桀……”怪人用怪笑作为答覆。
“你用的遁形术,天地神巫的绝技之一。”男的抬起左手;“家父与天地神巫颇有交情,快亮名号,以免自误。”
“你这天杀的、狗养的杂种!”怪人发话了:“原来你是李教主的儿子。我猜,你是李大仁,你该死!”
“什么?你……”
“你老爹冒充白莲会直系会主欺骗世人,罪波万死!本会决不放过你们这些骗徒,杀!”
怪人声落,蓦地罡风大作,身影突然消失,而伸出的剑突发异光,幻化一道白虹,破空射出,风雷声骤发。
李大仁,弥勒教教主龙虎大天师李午的第一个儿子。长子仁;次子义,三子礼。
李大仁的身影,也突然消失了,原先所立处幻发耀目的青色霞光,与白虹接触,在一阵不可思议的光爆和霹雳中,似乎天动地摇,腥风刺鼻,无数火星连续进爆。
片刻,白虹光芒更炽。
青色霞光突然幻灭,一道黑气冲霄而起。
擒白衣女人的怪人,不知何时已悄然回屋顶,一声娇叱,白雾突然下罩,恰好罩住了上冲的黑气。
传出一声怪叫,黑气快速下沉。
怪人在院中心现身,手中剑似乎仍然呈现白虹的形态。
“妖孽归位!”怪人发出沉雷似的沉喝,手中的白虹破空而飞,一闪即至,贯入刚着地的黑气丛中。
怪事出现了,黑气现出一个人形,浑身沾满了白色的石灰,剑贯背而入,发出可怕的呻吟,在地上挣扎。
屋上的怪人从另一处跃下,避开仍在飘散的呛人石灰。两个怪人先察看两个死尸,是刑名师爷冯一飞,和经常出面的张定远。这两个家伙从背后扑上先用暗器攻击,却被怪人突然后退轻易地杀死了。
“那白衣女人是谁?”杀李大仁的怪人问。
“碧瑶仙姑。”另一怪人答,怪人是五妹。
“可能是知州夫人了。”
“是的,这叫做在劫者难逃。”
“她怎样了?”
“我把她弄成白痴,保证让岳州知府大人吃一惊。听二哥说,知府大人夫妇,都款待过萧夫人。”
“我们走,去接应大哥。”
“四哥,那人真是李大仁?”
“是的,李教主三个儿子中,老三大礼最可怕。”
“要不是你预先交代,我真不敢相信黑气是人幻化的,他真会变化?这就是遁术?”
“你不相信?”
“这……你也会?”
“你相信吗?”
“我没看到你,只看到白虹。四哥,是元神取剑吗?”
“身法决而已,呵呵!你以为我是剑仙吗?”
“不管,你要教我。”五妹居然有撒骄的心情。
“呵呵!你应该找你爹教,你爹就是一条会变化的龙。丁勇快来了,走!”
州衙失火,大牢也起火,全城大乱。
六个怪人登上南门码头的一艘快艇,飞驶白马洲,顺水顺流,舟行似箭。
五更初,白马观暗沉沉。
神仙桥的南端不远处,建了一座两层高的望仙楼,可以看得到洲左右的江水,不可能望得到他。林大仙飞升已经将近千年,去了就永不再回来让凡夫俗子们瞻仰他的仙容了。
片刻间,望仙楼陷入火海中。
楼前的广场,被火光照耀得如同白昼。
奔到救火的十余名老道,首先看到广场上仗剑而立的三个怪人。
“叫你们的三位炉主和玉清观主师兄弟三人来。”扮怪人的王大中舌绽春雷沉喝:“白莲会天地三天君等他们还我公道,不相干的人,不要前来征送性命。”
声落,左手大袖一挥,黑雾腾涌中,火星迎风流动,然后耀目的火光一闪,响起一声霹雳。
老道们本来就会装神弄鬼,这可碰上同道啦!怎敢上前与同道斗法,立即有人扭头狂奔报信。
不久,六老道与十余名佩刀带剑的男女,发狂般飞奔而至,后面有十余名带了刀斧的次级道人,大概是准备救火的。
十余名男女高手中,赫然有北陵快剑,与及捕头罗铁塔罗孝先。
六老道果然是四川太清行馆的三圣者,强勤教四川总坛的三位炉大法师,与及白马观玉清观主师兄弟三人;对外称清虚教的教主。这三个妖道该在死囚牢的,但却在此地出现。
玉清观主是主人,神色倒还显得从容,冷然举剑独自接近,愈走愈感到心凉。
“道友,你们是天地三天君?”玉清观主壮着胆问:“请问,何以为证?”
“本天君要你们神形俱灭,这是明证。”王大中用带了凤阳腔的官话大声说:“你是玉清观主,没错。本天君巡察湖湘,获知你假借本会名义招摇撞骗,你好大的狗胆,孽障还不跪下待诛?”
“家师与家师祖,与王良教主是通家世好。确是从王教生座下获授二十二代会主的衣钵,所以是在会的弟子,怎算是假借……”
“闭上你的狗嘴!”王大牛沉叱:“本天君追随二十三代会主二十八载.从来没听说会主提及你们的事。当初王良在山西举事,事前事后皆不曾呈报本会,冒失妄动自取灭亡,以致天夺其魄。李午父子兵败窜居洛川,二次起兵之前,会主曾派使者前往调查,岂知使者半途失踪,由于消息中断。会主未能及时阻止你们胡作非为。事过境迁,会主不愿追究,没料到你们依然贼性不改,依然利用本会名义到处招摇,在天下建了五路总香坛,变本加厉破坏本会声誉,罪该万死。”
在江湖传闻中,其实没有所谓白莲会的真正直系会主多少年来,凡是参加过白莲会或该会外围组织的徒子徒孙,都有资格打出白莲会的旗号,也可以利用其他名目培养自己的实力,以合法掩护非法。王良与李午父子,就以弥勒教名义作掩护。真要了解这专与当道作对的黑社会组织,干头万绪不知从何处着手,连他们自己也胡胡涂涂,各说各话一本烂账。
三炉主的大炉主无名火起,挺剑大踏步欺进。
“道友好大的口气,哼!”火炉主狞笑:“贫道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鬼才知道你是老几。玉清道友,再和这三个混帐扯不清,白马观可就成了瓦砾场啦,还不毙了他们一了百了?”
罗铁塔一跳而上,抖出腰间的练子抽出铁尺。
“我,本州的罗捕头。”罗铁塔嗓门象打雷;“妖人大胆,在下要逮捕你们法办,你要拒捕吗?”
“你这狗杂种不是东西。杀!”王大牛怒骂,举手向前一挥:“你是最该死的一个,天地不容。”
也是怪人打扮的老三郑五突然飞掠而进,毫无顾忌地向罗铁塔撞去。
练子怪响,灵蛇似的急缠郑五的脖子。
郑五左手一抄,抓住了练子猛地一带,罗铁塔惊叫一声,立脚不牢向前冲,嗤一声冲在剑尖上,剑尖透背而出。
这瞬间,六老道同时冲上发剑,石破天惊。
“鬼神愁!”王大牛喝声如雷震。
三支到幻起千道剑虹,风雷乍起,人影乍合乍分,剑气象征风般摧枯拉朽,张合间有若金蛇乱舞,首当其冲的大炉主与玉清观主,还看不清剑光从何而来,剑气及体即全身如中电击,在流泻的剑光中崩溃,每人几乎在同一瞬间中了五剑以上。
山崩地裂,血肉横飞。
在三丈外的北陵快剑,腿都快吓破了。
“四海报应神!”北陵快剑扭头狂叫着飞逃,逃过神仙桥,逃向仙女祠……
前面假山石后,突然闪出一个女怪人,剑光如四练,无情地贯入他的心坎要害。
北陵快剑不叫倒好,这一叫,叫散了刚要拥上的十余名男女,各自四散逃命。
大火冲霄,望仙楼已成了火海。
六老道的尸体,在血泊中兵解归天。
天没亮,对岸津市镇的镇民赶到,望仙楼余烬未熄,但已用不着救了。
白马观鬼影俱无,连年老的香火道人都逃掉了。镇民们发现,本来应该耽在死囚车的玉清三妖道,竟然陈尸在火场前,立即引起千奇百怪的猜测,也传出各式各样的荒诞谣言。
快艇顺水下放,势如脱弦之箭,在茫茫夜色中,向洞庭湖疾驶,舟中,搁了六只大竹萝,里面盛了从白马观秘室内,所搜集的金银珍宝,这是玉清观主两年来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弄来的财宝,这次买卖真赚了不少。
天终于亮了。
常德大西门码头,江姑娘与本城的一些江家亲友,在香烟烧统与爆竹声中,欢送周师爷六男女侠侣的船启航,六侠侣在舱面向送行的人行礼道谢。
破晓时分,光度不算佳,谁又知道这六位侠侣是真是假?反正送行的人中,事先谁也没见过这六位佳宾的本来面目,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来路。当然,都知道他们是报应神。
船在江姑娘挥泪相送,与众人的祝福声中,缓缓驶离码头。其他的客货船,也纷纷各奔前程,有些驶向下游的洞庭湖,有些上航桃源。
众目暌暌,有目共睹,常德与遵州相距两百余里,谁会想到报应神在同一期间,在澧州杀官造反?
至于大艇与大船在天水茫茫的洞庭湖中会合。更不为世人所知了。
当然,有心人是不会放弃追寻的。
船行驶了两天两夜,分不清何处是河,何处是湖,四面八方都有湖弯,大洲小洲星罗棋布,如果航道不熟,真不知该往何处走。穷目远眺,似乎百十里内别无出路,但绕过某处洲角,前面又见天连水,水连天。沿途帆影不绝,大小船支默默地各奔前程。
第三天一上午,先后有三艘蜈蚣快艇,与及两艘型如救生义渡钻风船的快舟,从相距十里左右的湖面,往来飞驶而过。
舱内的六位乘客,已经回复了本来面目和恢复本姓,他们是张大爷、王二爷、李三爷、赵四爷、耿五妹、卓六妹。当然,船伙计们都知道他们是四海报应神。
六人在中间的官舱品茗,各自倚窗向外眺望湖景。
“我不喜欢这种情势。”张大爷指指自右舷远处掠过的蜈蚣快艇,向身侧的赵四爷说:“远在十里之外,我已经嗅到敌对的气息。”
娘蚣快艇目下不用浆,用机,船轻帆大,鼓风飞驶象是巡戈的蛟龙。
“但不知是那一股湖匪,艇上没系有旗号标记。”赵四爷剑眉紧锁:“知道了或许可以套份交情。”
“不可能的,老四。”张大爷苦笑:“两年来,湖匪不曾骚扰澧州,这表示湖匪已经和弥勒教取得协议,至少也取得信任和谅解,他们与弥勒教对我们采取同仇敌忾的态度,乃是意料中事。”
“很不妙。”赵四爷眉梢眼角有隐忧:“我们不能和他们在水里斗,他们太多势众,和这些活在水里的亡命玩命,先失上我们就输了大半气势。”
“你猜,他们要多久才发动?”
“我对湖匪陌生,大哥。”赵四爷摇头:“反正一定是在白天,晚上他们占不了便宜。”
“你说得对,老四,我们不能和他们在水里面玩命。”张大爷长身而起:“走,我们到后艄去找船主商量。”
用帆航行,舟子们清闲得很,只留下三个人照料。舵工控制航行;一位船伙负责控帆;一位船伙负责了望与警戒。
船主坐在后面舱面,目送远去的蜈蚣船发怔。
张大爷与赵四爷出现在后舱面,船主赶忙起身招呼。
“湖匪的哨船,是吧?”张大爷笑问。
“可能是的,张大爷。”船主有点忧心忡忡。
“按往例,你该怎么办?”
“第一是逃,往南岸有村镇的地方逃。怕只怕距离村镇太远,逃不掉。”
“有些湖匪就住在附近的村镇,不是吗?”
“那毕竟是少数,大爷。”
“这里是什么地方?”
“后面二十里外是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