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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声,江楚歌只能够放下思考闻声走了出去,没想到却看见先前在便利店的那名老店员和那两名白人女性一齐跑出了大门的情形。
“该死!”
江楚歌低声骂了一句,虽然现在确定了老头就是亚伯拉罕,诺拉是那个拉丁美女,但最后一人是谁还不知道,如果就这么不凑巧要保护的三个人是契约之书随机安排的,而万一最后就在那三个人里面
想到这里江楚歌也是心中一急,他冲到了门口,一把扒开了站在门口的那个白人和拉丁美女。
“你们怎么能够就让他们冲出去,你不知道外面有那么多怪物在他们一定九死一生吗”
江楚歌只是草草地丢下了这一句,就冲出了便利店。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那老店员推着手推车冲出了便利店,想要以手推车开路,可是这个一辈子在便利店工作的老头大概没有想过虽然人类的手越不过一米多长的手推车,但是那些血族的舌头是能够弹出三米长的,而他们杀人的手段也不需要伸手动脚,只需要弹一弹舌头就行了。所以老头还没有跑出几步路,就被数条舌头刺在了身上。
老店员一声惨叫,他原本偏白的皮肤在众人眼中转眼间就如同白纸一般了。这时候,他身后的其中一个“尖叫女士”趁机越过了那老店员,冲到了外面,而后面一个人却在慌慌忙忙中被手推车绊住,摔倒在了地上。
“妮可,帮帮我!”她顾不得脚痛,支起身子向前面的女人叫道。
可惜,什么回应都没有,她扬起脑袋拼命求救的那个叫做妮可的女人连头都没有回,只是趁着混乱向前匆匆地跑去,在躲开两三波吸血鬼的袭击之后,消失在了街尾。
倒在地上女子仰着脑袋看着那个消失的身影彻底愣住了。大概有五秒钟的时间里,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好像死了一般,周围的一切,吵闹,哭喊,呼救,所有的声音都离她而去。
时间的轨迹缓缓地流走,周遭的情形在短短的数秒内便变了四次,随后这个女子晃过了神,破口大骂:
“混蛋,该死的婊子,你居然扔下了我!”
她骂得非常凶狠,甚至连眼泪都骂了出来,可是如果有人能够看到她的眼睛,就能够看见她骂得越厉害,眼里就越是悲哀。
没有人能够知道,她此刻的心情。
因为没有人能够知道,那个被她大骂的女子,曾经在漫天繁星下,对她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而偏偏在这个时刻,那三个字像是烙印一样从心底突显了起来,印在了她所有的视野里。
她大骂了三遍,可惜街角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旁边的老头已经被吸食干净了,只剩下苍白的躯体躺在地上微微颤抖,而追逐妮可的那些血族在失去妮可的身影之后也转过头了头,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倒在地上**咒骂哭泣的她,正低着头,齐背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这帮血族眼中的嗷嗷待宰的绵羊,随时都会落到那个老店员的下场。
“起来!”这时候,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炸响,她微微抬起头,看见离她最近的一个吸血鬼被骤然拉得倒飞了出去,随后,原先在便利店里看见的黄种男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你死在这里,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那男孩的语速很快,发音也很标准,只是带着浓重中国风的说话方式还是让那女人有些不适应,但是她还是从男孩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怒意。
他在愤怒?
可是他在愤怒什么?
是在愤怒我的不争气?
还是愤怒妮可的绝情?
女子想不明白,这并不妨碍她被那男孩一把拽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被起重机吊起来了一样一下子飞了起来,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体居然可以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那个女人一被拽起来后,就被江楚歌护在了身后,他没能立刻带着女人逃走,因为他和她正在至少八个吸血鬼的包围之中。
冲到吸血鬼中救起女子的那一刻,江楚歌甚至没有思考过这么做的理由,毕竟伊弗这样明显带着男子色彩的名字几乎可以肯定不是眼前的女人,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啊,他忍不住看着那个女子在那里嘤嘤哭泣,然后变为一群怪物的食量。
先前在白天的时候理智的思考所有的应该和不应该,在远处冷眼旁观第一个受害者的装起来的冷漠,都在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个女子快要死去的一瞬间被击得粉碎。所有的动作都化为了本能,因为江楚歌相信自己有能力救得了那个女子,即使他深陷八个吸血鬼的包围!
江楚歌弓起身子身子,像是发怒的猫一般。
八个吸血鬼!据资深者说,绝对不能够让那些血族体液和钩刺碰到身体,这些血族身体内爬满了寄生虫,可以说沾之即死!
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反而冷静了下来,周围血族的一举一动都像明镜似得印射在他心中。太极拳中有一种名为听劲的技巧,据说不用眼观便能察觉敌动,江楚歌在梦中听王超讲解过,从未试验,没想到此刻在这机缘巧合之下却进入到了这样的境界。
突然,江楚歌感觉到侧后方恶风袭来,江楚歌想也不想便知道是一条长舌像子弹一样向他射过来,他一个躬身一躲,同时向旁一跨,右手在向上一拍,却是一手八卦掌中的回身掌,这样的技巧他也只是在梦里看王超练过,不想此刻使出来却轻车熟路,像是练过千百次一般。
这便是这随身听的厉害之处。
江楚歌一掌下去少说也有数百斤重,这时候隔着衣服拍中了那个血族,竟然将它整个打得倒飞了出去。倾倒的身躯将包围圈撞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看见包围圈出现了一个缺口,江楚歌也不停留,拉着他身旁的白人女子就向后跑去,同时先前站在便利店门口的那两个人也举着枪冲了出来,对着江楚歌身后一阵猛射,终于将那个女子救了回来。
那女子一进便利店的门就倒在了地上剧烈地喘着气,她抬起头,看着江楚歌,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叫达齐维尔德斯。”
“江楚歌,”江楚歌答道,“不客气。”
答完话后,达齐被扶到一旁坐着休息。江楚歌则站在便利店门前微微喘息,刚才那一刻体力的消耗并不大,可是第一次实战的江楚歌却消耗了不少心力。
不过幸好,他和达齐都活了下来。
活人离开后,外面吸血鬼们再次蛰伏起来,就好像将要沸腾的热油,等待着让它们爆裂疯狂的名为人类的水滴。
江楚歌喘息了片刻,便离开了便利店门口,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似乎到现在并没有收到契约之书告之任务失败的消息,也就是说伊弗并不是那个倒霉的老头了?
想到这里,江楚歌觉得自己不能再等待下去,让伊弗自己自告奋勇地告诉大家他的名字。于是他不动神色地看向身旁的那个白人男性和拉丁美女,“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吗?你们似乎对那些怪物特别的了解那些怪物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听见那个老头说到了吸血鬼?”
听见江楚歌的话,那个白人男性立即看向了老头,不过后者却是没有任何表示,他只能够解释道,“我们是疾控中心的医生,我叫做伊弗雷恩葛伟德博士,这是我的助手诺拉马丁内斯博士现在,有一场瘟疫正在纽约城里爆发”
就是他!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江楚歌心中一震。
第八章 可怕寄生 谓之主角()
当伊弗雷恩葛伟德博士表明自己身份的时候,顺道讲述了一场纽约正在发生的不为人知的瘟疫。据他的讲述,这场瘟疫来得格外迅猛,可是上头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注意到这场瘟疫,再加上通讯设备的故障,让这场酝酿于黑暗的瘟疫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迅猛发展。
葛伟德博士说得很诚恳,并且基本上和江楚歌知道的情况相吻合,所以江楚歌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接受了他的说法。
不过,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
“瘟疫?”在一旁休息的达齐似乎回过了气,打断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样的瘟疫可以把人变成那样?”
“这是一种变异的细菌,能够使人发生剧烈的变化并且极度具有攻击性,我的建议是大家都要冷静,千万不要试图穿越那群细菌携带者”
“因为这样做,都是对你生命的不负责任。”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这时候,在厕所清理伤口的白人胖子金走了出来,他将毛巾扔到了一旁,没好气地说道,“就这么等到天亮吗,等着他们自行退去吗?”
“不,我们不可能撑到天亮,”那个老头亚伯拉罕回答道,“相信我,我们甚至没有办法撑过下一个小时。”
“为什么?”金有些疑惑。
“因为马上就会有一大波吸血鬼被召唤前来。”亚伯拉罕似乎对吸血鬼这个词情有独钟,“很快他们的数量就会多到无视这玻璃的阻隔,无视我们手中的武器,然后冲进来撕碎我们。”
“你是说这些东西能够相互交流?然后召集同类?”达齐向后望了望,低声答道,“在我看来,它们和电视里的丧尸差不多,只是多了长舌头和只吸血这两点差异而已。”
“你错了。”亚伯拉罕摇了摇头说道,“它们的个体或者并没有什么特别高的智慧,可是它们却有一个智慧的老大,我们这里称之为血祖。它们每一个都和血祖在精神上联系在一起,所以血祖可以通过他们看见我们的存在,然后派遣更多的吸血鬼前来,知道杀死我们为止。”
“你是说还有个血祖?并且血祖能够通过他们看见我们?”葛伟德的博士微微冷笑,“请恕我无理,但它们只是被寄生虫传染了而已,请不要将它们和一些邪教的传说混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才能够相信我所说的!”听见葛伟德毫不留情地讽刺,这个老人终于动怒了,他跺了跺手里的权杖,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时候并不是争吵的时候,”江楚歌突然插入到了两个人之间,“能够安稳地逃出去,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
“我倒是有个提议,”这时候,络腮胡瓦西里走过来说道,“我的卡车就在街口,我们拿着紫光灯,还是有很大希望冲过去的。”
“没办法,”亚伯拉罕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办法全部安全冲过去。即使能够冲过去,我们至少要损失一半的人,你得知道那些家伙只要用长舌碰到你,或者它们的血液沾到你,你就死定了。”
说到这一点,连葛伟德也没有办法反驳亚伯拉罕的话,虽然知道想要活下去就一定要有牺牲,但是谁都不愿意成为别人的踏脚石,在死亡之前目送别人的离开。
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那怎么办,”金忽然恼怒地将手里的紫光灯重重地一放,吼道,“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我们该怎么做!”
这个胖子被这样死寂的场面彻底激怒了,他的动作有些过大,放在桌上的紫光灯并没有摆好,在落在桌面的一瞬间便弹了起来,落到了地上。
蓝紫色的光在他的面颊一晃而过,把他的表情衬托得格外狰狞,同时也将其他的东西衬托了出来。
刚才就已经安静下来的便利店更加悄无声息,似乎所有人都将呼吸压制了下来,好像他们呼吸得重一些,就会惊醒某些潜伏的恶魔一样。
金胖子忽然哆嗦了一下,因为他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脸上。
“怎,怎么了?”金看着大家的表情终于慌乱了起来。
“嘘,”诺拉伸出食指阻止金说了下去,同时将摔在地上的紫光灯举了起来,蓝紫色的灯光重新照到了金的脸上,紧接着,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条细细的像是蚯蚓一样的东西,在金的脸上迅速地爬过。
“那,那是什么东西?”努力让自己站起来凑了上去的达齐有些慌张地问道。
“他已经被污染了。”老头亚伯拉罕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惋惜。
“什么?!”金叫了起来,“你是说我身体里已经爬进去了一只寄生虫?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变成外面的那些怪物一样?这怎么可能,明明只是擦伤而已”
金已经彻底语无伦次,他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去,沿路撞到了许多货架上的东西,可是他毫不在意,他向后退去,快要退到没有灯光的走廊里,照在他脸上的灯光开始变得昏暗,就好像他心中的希冀一样渐次熄灭。
这时候,葛伟德迅速地走上前,按住金的双肩,“不要慌,金,还有机会,只要你还没有变成外面的怪物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对了,”葛伟德像是想到了什么,深色一振,“我们在这条寄生虫繁殖复制之前将它取出来,我们就有机会救你!”
看着金似乎仍旧迟疑,葛伟德一声大喝,“金,我们作为朋友这十几年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灯光在这一刻似乎再次重现,金终于镇静了下来。于是葛伟德兴奋地转过头冲着身后的人喊了起来,“诺拉,赶紧去找消毒水和裁纸刀,我们要在这里动手术。”
拉丁女子立即点头,听见葛伟德的话她原本紧张不已的深色也轻松了下来。
“你”紧接着,葛伟德指着那个白人女性却一时忘了她的名字。
“达齐。”达齐接道。
“对,达齐,你现在能站起来吗?很好,待会请你帮我去拿一盏刚刚充好电的紫光灯!”
“没问题。”
整个便利店因为这件事又一次沸腾了起来,葛伟德不断地吩咐周围的人寻找一些简单手术必须的东西,人们也不停地走动,原本笼罩整个便利店的灰色被一扫而空。
只是在人群中,江楚歌似乎听到那个老头微微的叹息声。
不一会,准备的东西已经充分,金和一大票人都走进了便利店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去。
江楚歌并没有跟上去,因为他更在意躲在一旁的那个老头。
看见所有人都跟着金进入到了里屋,他来到那个叫做亚伯拉罕的老头身边,低声问道,“刚刚为什么叹气?”
“哎,葛伟德博士总是以为他能够治愈这个病,但是他终究会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一旦普通人被污染,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亚伯拉罕淡淡摇了摇头,“到底要多久他才会明白这个道理呢?”
“看起来你对这些吸血鬼十分的了解啊。”江楚歌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句。
“了解?”亚伯拉罕忽然微微地冷笑,“我已经和这些恶魔对抗了六十年了,我对他们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你说我对他们熟不熟悉”
原来,这个老头,便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啊
听到这话,江楚歌心里明悟。
其实按照每个故事必定的原则,在每一部电视剧里面,总会有一个主体情节,同时也会有一个到数个人物会承担这个主体情节,在这样的故事里面,这样的人物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能够披荆斩棘,或是有心或是无意,发现解决困难的方案,从而在灾难中生存,在战场中胜利,无往而不胜这样的人物,便是主角,而主角的存在就是为了推衍这个故事进行下去,可以说没有主角,就不会有故事的存在,也就不会有这样任务世界。
江楚歌不知道自己进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电视剧世界,如果是,那么这个世界中一定就会有这样的主角存在。
而通晓吸血鬼所有弱点和细节的亚伯拉罕,很显然就是这个故事里面的主角。
想到这里,江楚歌忽然神色一动,向亚伯拉罕问道,“你刚刚说每一个吸血鬼都和他们的头是联系在一起的,他们的头会通过吸血鬼的眼睛看到一切?”
“是的,没错。”
“那么如果你杀死了很多吸血鬼会被他们的老大注意了?”
“没错,”亚伯拉罕点了点头,“若是你一次杀死了很多吸血鬼,很可能就会引起了血祖的注意,就会像今天我们这样被围困在了这便利店里。”
原来如此!亚伯拉罕的一席话让江楚歌豁然开朗,原来这个任务还有这样的隐藏的陷阱在里面,他忽然想到先前聚在一起的资深者和新人们。因为杀死吸血鬼虽然有难度,但是如果那些资深者有着手枪或者更厉害的**,再加上人数的优势,应该很容易就能够办到杀戮数百血族的任务。江楚歌也曾经想过这样的任务对于他们或者被他们保护起来的新人而言是不是太过容易了,直到现在,补上了亚伯拉罕口中的这一环,江楚歌才明白,即使他们联合在一起,想要完成任务也不会这么容易,因为在所有的吸血鬼之上,还有一个血祖在默默地操控这一切。
一旦它发现了那些资深者的存在,命令数不清的吸血鬼进行围剿,那那些资深者也不能说完全安全。
这时候,江楚歌似乎想起了个问题,冲着亚伯拉罕开口问道,“那么你们呢?你们也是因为杀戮了太多的血族才被血祖发现围堵的吗?”
话一出口,江楚歌就发现,亚伯拉罕的深色微微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陷入追思的深色。
第九章 命运交织 安危斗转()
我叫做亚伯拉罕赛特拉基安;我生在德国的一个小村落里。
我是一名吉普赛人。
在二战爆发之前,我和我的爷爷一样,是一个平凡的木匠,每日为自己的生计忙碌着。在这样的时光中,可怕的二战爆发了,我的父母和爷爷被纳粹杀死,而我和奶奶被抓紧了那个宛若地狱的集中营。
那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梦魇。那些时光里,所有的阳光都是灰色的,因为死亡的气息笼罩了整个集中营,我们白日里干着最繁重的苦力,夜里感受着同胞的死亡。
也是在那个地狱里,我看见了真正的撒旦。
那是一根月色朦胧的夜里。我夜里因为寒冷醒了过来,集中营中此起彼伏地响这呼吸和打鼾声。我侧了侧身子,然后陡然看见黑暗里飘过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无法言语的巨大身影,我不相信一个人类可以达到这样的身形,而这个身形又是这样的迅速,他像是幽灵一样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