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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与白鹿-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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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月忽难微微摆手,然后在包括铁木真在内的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从怀中取出一份卷轴,然后缓缓展开,在才朗声诵读道:
“铁木真接旨。”
“什么接旨?接谁的旨?”
月忽难将卷轴递到铁木真手中,说道:
“这是阿勒坛汗派我的带来颁发给你的圣旨。他们邀请你配合他们的讨伐部队攻击塔塔儿人的背后。”
铁木真看也没看,因为他根本看不懂,又将卷轴递还给月忽难,然后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名正言顺吗?看来这次又是你的外交功劳啦。”
“这是身为参谋者应该做到的。”月忽难话锋一转,“不过,仅仅联合阿勒坛汗是不够的。还有一个人,也不能忘记,必须邀请他与我们联合出兵!”
“你说的是脱斡邻勒汗吗?是啊,我已经想到他了。当年讨伐蔑儿乞惕的时候,他为了避免引发猜忌而邀请了札木合,那么今天我们也要效法他的行为,邀请他一起出兵!”
铁木真立刻派阿儿孩为使者,前往黑林邀请克烈亦惕出兵。约定双方在浯漓札河(2)
看着铁木真这一番雷厉风行的安排,月忽难微笑不语,只是颔首。他从心中钦佩眼前的这个不识字的英雄。自己当年对他讲的,他都能理解,并可以活用。这是一种了不起的才能,可谓天授了。
显然,铁木真的决定是相当明智而正确的。在克烈亦惕人的历史上,也有一位汗(3)死于塔塔儿人手中。于情于理,都应该与之联合出战。然而,这只是表面的现象而已,当这个邀请发出的时候,铁木真已经完全巩固了自拯救脱斡邻勒事件以来所登上的草原形势的主导地位。甚至可以说,从这一刻起,他终于获得了历史舞台的主角地位,并以此为发端,这苍狼振动谋略与野望的爪牙,自由的奔行于辽阔的天地之间。
“铁木真孩儿所言甚是!我将在三天内集合人马,在约定的地点汇合!”
脱斡邻勒只是回答这样一句话。言词出口的时候,他整个人也在瞬间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宛如突然发现了猎物,这秃鹫猝然鼓荡起庞大的两翼,双眼放射出棱棱冷光,此后便是迅捷无比的扑击。两万精兵化身为猛禽的如铁羽翼,驾御着死亡的风雷自黑林席卷而出,直奔浯漓札河河岸。在这里,与铁木真整装待发的大军汇合一处。
在数万将士面前,两位首领各纵马奔行,大声发布着出征演说。他们分别以各自部族与塔塔儿人的血仇激励将士们的斗志,使这次出征具有了一种复仇雪恨的壮烈气氛与正义名分。然后,他们挥军疾进,势如风雷般出现在塔塔儿人的背后。但是,在铁木真的军队中缺少了撒察别乞和他统率的主儿乞族的身影。他们接到了铁木真的动员令,却置之不理。这在蒙古人之中造成了相当恶劣的影响——为了那次林中宴会上的冲突,居然置一场全民族的复仇之战于不顾,首领撒察更是连祖父的惨死亦不加理会,可谓严重的失礼行为。人们纷纷咒骂他们是背叛祖先的懦夫。
塔塔儿人的故乡位于西起注入阔连湖(今呼伦湖)的克鲁伦河下游地区,北接额尔古纳河,南临哈拉哈河下游,东抵大兴安岭的蒙古极东之地,控制着兀儿失温河流域。这条河从南面的捕鱼儿湖(今贝儿湖)流出,向北直接注入阔连湖。而捕鱼儿湖则接受了发源于大兴安岭下的哈拉哈河水。这片地区的西部较为贫瘠,是一片夹杂着众多咸水湖泊、池塘的半沙漠地区,而东部靠近大兴安岭的地方,则树草渐生,绿意盈盈。由于大兴安岭海拔两千米以上的身姿的荫蔽,这里的冬天较之蒙古其他地区要来得更晚,即使到了八月份也依旧保持着葱茏的绿色。漫布于这片高与腰齐的草原之上的是以柳、榆、桦、杨为主的稀疏树林,两者高矮呼应,相得益彰,将一片生气勃勃的场景凸现于观者的面前。
塔塔儿人就是这里长久以来的主人,他们的事迹曾经出现于纪元八世纪的突厥鄂儿浑碑文之中,再向上追溯其源流,可以发现他们本身也是蒙古人的近亲。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诸般历史恩怨交融其中,演变至今却使亲人反目,终成世仇。
当合不勒汗的时代,他的妻弟——出自翁吉剌惕部的塞因的斤病重,合不勒汗情急之下,得知有一位神通广大的珊蛮巫师就住在附近,便派人去请。但是这位巫医也许是运气不佳,无论他怎样念咒驱鬼,赛因的斤的病情还是每况愈下,最后不治身亡。死者的家属迁怒于他,就在他回家的半途上将他劫杀了。这位巫医偏偏是塔塔儿人,于是他的同族便兴兵报复,发动了对翁吉剌惕的进攻。合不勒汗身为死者至亲,责无旁贷的要出兵援助。于是双方一场恶战,互有胜负,冤仇也就从此结了下来。此时,南方的金国朝廷正为了北方蒙古的强大而头疼不已,于是趁机支持塔塔儿人反对蒙古,这就是双方成为盟友的发端。
然而,塔塔儿人为何会与当年的盟友金国反目成仇呢?
他们在金国的帮助下击败蒙古部后,实力大增,却自负得认为自己根本毋需在依靠对方。于是,他们开始劫掠金国的东北边境地区,虽然金国也曾经几次出兵讨伐,但是却始终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过去的盟友的不断骚扰。这次金国出兵的主帅丞相完颜襄是一位有勇有谋的宿将,他根据游牧人飘忽不定、居无常所的特点,决心在塔塔儿人的同类中寻求支援,以形成对敌人的包围网。正在他考虑选择哪支草原部落的时候,月忽难突然求见,并向他推荐铁木真的蒙古部。完颜襄当即认可,于是就有了前面月忽难传旨的那一幕。
塔塔儿人的首领蔑古真薛兀勒图也觉察到眼前的危局。金国人的这次出兵与往昔不同,居然联合蒙古与克烈亦惕来包围自己,看来是决心一劳永逸得解决塔塔儿部,那么过去百试不爽的游击战略此时已经失去了效力。于是,他命令部众全体退入北方的森林之中,砍伐树木做为屏障,层层阻击,抵御围剿部队的合围。
不过,这样的战术对于铁木真而言是没有任何新鲜感的。当年在不儿罕山他就曾经采取这种方式有效得抵御了百倍于己的泰亦赤兀惕人的袭击。于是,他与脱斡邻勒经过商量,以猎人在山林中围捕野兽的方式,缓缓合围,逐次进攻,以强大的兵力压迫得塔塔儿人的防御圈子越来越小。
经过历史半个月的围攻,塔塔儿人遭到了重大损失,最后连同他们的首领蔑古真薛兀勒图一起被压缩在大兴安岭脚下方圆不足数里的狭小区域中,成为了铁笼之中的困兽。
夜晚,铁木真驰马巡视前哨阵地,心中感慨万千。蒙古人多年的血仇在明天的总攻中即将得报:忽图喇汗与他六个兄弟的仇恨,自己父亲也速该被毒杀的仇恨,俺巴孩汗被惨杀的仇恨——
“祖先们,父亲啊,我们秃十甲,断十指,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你们的在天之灵请看吧,蒙古的苍狼明日要吃掉塔塔儿人啦!”
铁木真在心中默默祝告着。
“铁木真孩儿。”突然出现的脱斡邻勒汗打断了他的思绪,“明天就要进攻了,塔塔儿人将不会看到明天的落日。打败他们后,男人悉数杀光,女子与财物、羊群咱们一人一半,你可同意?”
“诺!”铁木真回答道。
“分配完毕后,你我同时退兵,如何?”
“诺!”铁木真又回答道。
此时,这些事情在铁木真的心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将是蒙古人迈出复仇之路的第一步。
战斗在黎明时全线展开了。铁木真与脱斡邻勒各自披挂上阵,站在一起协同指挥着各自的部下按照预先确立的战法,向塔塔儿最后的防线发起总攻。
这一次,蒙古的苍狼之军终于得到了一次尽情发挥战力的时机。自从十三翼之战后,几乎每个士兵们都憋了一股劲。苍狼需要属于他们的血食,而眼前的塔塔儿人正是最好的食物。如果说上次救援脱斡邻勒的战斗仅仅是他们小试牛刀的话,那么今天的民族复仇之战中,他们已经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尖齿利爪!七年的秣兵利马,七年的卧薪尝胆,积存的战意在这一刻如火山爆发!
这一刻,铁木真的心完全炫惑于自己部下的奋战英姿之中:
看那狼呵:当他们沉默的时候就象山岳,凝重沉稳,挺风傲雪;
看那狼呵:一旦出击便会化作劈开天幕的闪电,刺透烈风的疾雨;
看那狼呵:他们的目光冷静锐利、坚毅沉着,洞烛千万里外,可将宇宙间万物据为己有;
看那狼呵:他们的躯体矫健强悍、飞扬神骏,跨越山谷沟壑,去把坚石粉碎,硬岩捣毁;
看那狼呵:他们的毛皮光洁华贵、雍容富丽,足以辉映前代后世,使万人钦仰;
看那狼呵:他们的四肢肌肉亭匀、筋骨饱满,势可摧山拔水,奔行于雪原大漠;
看那狼呵:他们的爪牙咄咄逼人、烁烁生光,如箭簇、若枪矛,渴望饮血;
看那狼呵:他们的尾巴浓密丰厚、强劲有力,似利剑、胜斧钺,横扫宇宙!
箭簇在空中如飞雨般穿梭往复,攻方与守方都在发泄着各自的愤怒与勇气。身为困兽的塔塔儿人普遍意识这将是自己的最后一战,俱心怀必死的觉悟。他们已经没有未来,没有明天了,眼前的厮杀只是为了自己身为战士的尊严与临终前的疯狂。哪怕下一个时刻就会魂归长生天,也要先拉上一个甚至更多的敌人一起去与神相会。每一棵树木,每一道壁垒都要以几个人乃至几十个人的血来反复冲洗,塔塔儿人以他们精湛的战技与必死的决心演出着他们最为华丽也最为悲壮的退场!
而做为进攻方的联军,血仇的激励与雪耻的豪情也将他们化身为战神修罗,一个战士一箭射死了一名塔塔儿士兵后,仰天高呼着:“我报仇啦,我……”
声音却从此断绝,因为有一支来自远处的箭簇准准得钉在了他的喉咙之上,鲜血标出,他没来得及喊出下半截话就倒地而死。而那射箭的方向立刻遭到死者的同志们的密集箭雨的洗礼,杀人者被射成了刺猬。
下一刻里,死者的亲人与战友们又为了这新的血仇发出震天的怒吼,挥舞着兵器战在一处。之后,更多的人倒下,更多的人继续冲上去,冲上去……
血把森林染成了凄厉的红色地狱,呼号怒骂,金铁相击,肉体撕裂,哀鸣求救……种种令人不忍猝听的炼狱回声盘旋于森林的地面,又飞腾向空中,最后升腾于九霄,回荡在层云之外,缥缈入浩瀚的宇宙,直至飘远,粉碎,消弭……
※※※※※※※※※
战斗正如脱斡旋邻勒的预言那样,在黄昏来临之前彻底结束了。结局不言而喻,处于极端劣势的塔塔儿人最终全线崩溃,惨遭歼灭。男子被屠戮殆尽,女子、财帛、牛羊、马匹则完全落入联军的手中,成为等待分配的战利品。至于他们的首领首领蔑古真薛兀勒图则被当场擒获,铁木真和脱斡邻勒将他交付于金国人的手中,使他品尝到了当年俺巴孩汗所受的酷刑——辗转哀号着死于木驴之上。命运往往就是在这一时刻惊人的重现了!
铁木真穿行于森林之中,脚下血流成河。塔塔儿人的血与蒙古人的血、克烈亦惕人的血,还有金人的血混和在一起,浸泡着呈现出各种可怖死状的尸体。许多人是互相砍杀后倒下的,有的尸首分离;有的胸膛肚腹被剖开,流出的内脏又被继续搏杀的生者践踏为碎片;更有些人是搂抱在一起扭打致死的,手指插入敌人的眼眶,牙齿紧咬对手的喉咙,还有些人是睾丸被对手活活得捏碎而死的。
抬头望,树杈上穿着尸体;低首看,地面倒着尸体。铁木真的身前神后,头上脚下,到处都卧倒着面目狰狞的尸体。他很想知道,这些人在死前的一瞬间想到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加入这场战争,他们对自己的未来又有着怎样的打算?他们生前在和平环境中又有着怎样的生活?他们的妻子儿女一旦听到他们的死讯,又会是怎样一种悲戚与愁苦?
“这样的流血必须制止。草原人的血流得太多了,蒙古人的血流得太多了!要制止这种流血,也许要用更多的血。但是,即使是那样,也必须制止!这是我的使命!”在纪元1194年的夏日黄昏,修罗屠场上,铁木真如是想。
第二天,铁木真与脱斡邻勒会见了金国的统帅完颜襄。这是一位面色红润有光的花甲老人,配以全身做工考究,金光闪烁的盔甲,使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晕之中。这样的光晕与铁木真童年时代听到的那些金国故事产生了奇妙的共鸣。铁木真忽然想到,也许只有金国人会有这样的光彩吧?然后,他又立刻驳倒了自己的想法。不,蒙古人也会有的,只要我能统一草原,就会将这种光彩从金国人的身上夺过来,让它普照于蒙古的山川河流,草木树石!
完颜丞相以战胜者特有的快活表情与兴高采烈的语调欢迎着两位来自草原的盟军首领,仿佛浑然忘记了他们联手灭绝的也是属于他们之中的一支。他首先盛赞自己的盟友作战勇敢,居功致伟。然后拿出早已预备好的圣旨,让两人跪下接旨。
脱斡邻勒此时完全抛弃了自己一贯保持的冷静态度,先是与完颜丞相笑语寒暄,然后立刻以一幅诚惶诚恐的表情跪在地上接受金国的册封。铁木真一直没多说话,只是默默得听着两人高谈阔论,然后又默默得学着脱斡邻勒的样子双膝跪倒听读圣旨。而完颜丞相似乎也早已忘记他才是最初接受金国的动员令的人,反而将脱斡邻勒看做这次出兵的主导人物。也许在他心中,铁木真只是个没教养的野蛮人,根本没有跟他说话的必要。
圣旨的内容与完颜丞相的态度是一致的。脱斡邻勒被加封为王爵。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他被草原各个部落尊称为“汪罕”(4)。至于铁木真,圣旨中仅仅轻轻一笔带过,给了一个叫做札兀惕忽里的头衔,如果翻译成金国的官名就是招讨使(5)。
这个官职对于铁木真而言根本是一文不值,甚至可以算做一种污辱。但是他的脸上没有带出丝毫的不满与反对,甚至改变了最初的淡漠表情,装出一种不次于汪罕的欢喜姿态。至于他的心中究竟有着怎样的打算,或许可以从他低垂的眼皮下偶尔闪现出的一丝寒光中窥视一二。那些曾经的困难岁月所给予他的不仅仅是惨淡的回忆,更多的却是一副审时度势的冷静头脑。对于目前的形势,他有着相当清醒的意识:这个阿勒坛汗对于此时的自己来说,过于庞大也过于强盛,是短期内不可战胜,甚至是不可得罪的。长城那边的土地对自己还只能是存在于为了的幻想之中。
传完圣旨,完颜丞相又对他们说了些勉力的话语:
“你们击溃塔塔儿人,斩杀其渠魁,有大功于我大金,陛下因此重赏你们,希望你们今后忠诚不二,继续为我大金圣主效力。”
这样的勉力语言,与其说是慰劳,不如说是恐吓。言下之意,如果你们今后也生出如塔塔儿人那样的异心,塔塔儿人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铁木真看得很清楚,无论是汪罕也好,札兀惕忽里也好,这些不过是用力哄骗游牧人的把戏而已。反而是最后这一席话才是最主要的恐吓与威慑。但是,在此时此刻,除了默默得接受,再没有其他的办法。忍耐这个词的涵义对于铁木真来说,真的是再熟悉不过,再驾轻就熟不过啦。
说完这些,完颜丞相就命令送客了。当他望着二人消失在自己的军营辕门之外后,忽然摇了摇头,向身边的幕僚说道:
“给我拟奏章,请圣上尽快传令加强长城的守备。”
幕僚吃惊得看着丞相,问道:“塔塔儿人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为何还要增强防守?”
“我有一种预感,这个草原上将会出现比塔塔儿人可怕百倍的敌人。现在不预防,迟早要遭殃的!”
“您认为那个汪罕会做些什么?”
“不,不是他,他只不过是一个据地称王的小霸主而已。他能封王,已经满足了,没看见他刚才那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吗?此人的程度也不过如此。”
“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所患者,是他身边的那个人,被我们薄待的铁木真。此人面相非凡,有人主之姿。喜怒不形于色,有枭雄风度。更兼应变神速。此人初入帐来沉默不语,不事张扬,可谓喜怒不形于色。而当他听到自己被封为小官的时候,却立刻满脸堆笑。这分明是做给我看的,想让我认为他已满足。此人心计如此深沉,可怕啊可怕。”
“那丞相为何不就帐中斩之,以绝后患?”
“斩杀他?凭什么?彼人方有功于我大金便加诛杀,漠北诸部会怎样看待于我大金?杀不能杀,只能放掉,无可奈何啊。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本帅的预感出错了。上苍保佑我大金免遭侵扰吧。”
说完这些话,完颜丞相的一颗皓白的头颅不停得摇动着,发出一连串悠长的叹息之声——
(1)主儿乞人的祖先斡勤巴儿合黑,是撒察的祖父。他也是被塔塔儿人俘获后送交金国,遭到处刑的。死亡方式与俺巴孩汗如出一辙。
(2)浯漓札河(Ouldja),今乌勒兹河(Uldz),发源于蒙古国肯特省,流经东方省,向北在今俄罗斯境内注入托列伊湖。
(3)此人是脱斡邻勒的祖父马古思不亦鲁黑。
(4)王在蒙古语中读“汪”(Ong)。因脱斡临勒本人已经有了汗的称号,所以称汪汗(Ong…Khan)或者汪罕。《元史。太祖本纪》说:“汪罕名脱里,受金封爵为王,番言音重,故称汪罕。”
(5)札兀惕忽里(dja’out…qouri):符拉基米尔佐夫解作“边境军队的司令官”,兹误。G。B博士解释这个词为札兀惕(dja’out,djaghoud)指百人编制的部队(dja’oun,“百”),忽里(qouri)是指挥官,接近与qouriyaqou这个词。这个词在《秘史》中的意义为“集合”、“再排列队伍”。全意就是“百人组的指挥长”或“一族之长”(chefdeBanni_re)。总之是相当低微的官职,几乎完全算不得封赏。第二篇 奔行的苍狼 第二十七章 祸乱的种子
第二十七章祸乱的种子
行走路上的时候,随从而来的诸将已经得知了主公所受到的种种冷遇与折辱,脸上俱有怒容。但是,在铁木真没有说话之前,大家只能阴沉着脸,使得沿途的气氛显得甚是压抑。
然则,铁木真的心中已经完全不再回忆适才的遭遇。他已经在考虑下一步所面临的新问题了。只是他的这种沉默,却被部下们理解为一种无言的愤怒。终于,别勒古台忍不下去了,伸手从月忽难的手中抢过委任状,就要撕毁。
“住手!”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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