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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与白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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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我叫只儿豁阿歹。别速惕族(5)。”
年青人沉静得回答道。
琐儿罕失剌连忙介绍道:“塔铁忽台本来命令他杀死我,他却带着我一起逃掉了。没有他,我早死多时。”
铁木真却没说什么,继续以他那洞察人心的目光打量着只儿豁阿歹。初看起来,这年青人除了头顶光秃之外,与草原上这个岁数的同龄人没有太多不同,但是当铁木真的目光落在他那两条长短略显不一的胳膊上的时候,却突然发问道:
“你是做什么的?”
“射手!”年青人坦然依旧。
“前几天交战的时候,有人从山上射箭。他先射伤我的马,又射中了我的脖子。他的箭法高明是我平生仅见,你知道是谁吗?”
“我就是那天在山上射箭的人。”(6)年青人居然没有任何犹豫得承认下来,“如果当时不是天色黑下来,我会射得更准一些。”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即使救了琐儿罕失剌,也无法得到饶恕。”
铁木真的声音有点冷。他挥手阻止了正要开口为年青人求情的琐儿罕失剌。
“救人只是因为我觉得他不该死,其他多余的事情也从没怎么想过。想杀我的话,就下令动手吧,不过是玷污一块巴掌大的地方而已。”
面对铁木真凌励的目光,年青人连眼睛也没眨。
“你不怕死吗?很想死?”
“我怕死,也不想死。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啦。”
铁木真在青年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动人的光彩。那是一种直面命运,无所畏惧的光彩;是一种诚实自律,不计安危的光彩;是一种道义当前,不避生死的光彩。他完全可以向刚刚被自己拯救的人求援,他却连这种打算都没有。他也完全可以抵赖掉自己做过的事情而求得苟免,他却连这种想法都没有。
“又是一头蒙古狼啊。”
铁木真在心中赞叹着他的勇气,但目光却森寒依旧,他还想看看这个年青人在死的威胁下到底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年青人承受着铁木真的目光,并不想躲开。他的身子自始至终都挺直,如一杆标枪。
“要杀就赶紧动手吧。”
“不要急着去死!如果我赦免你,你会怎样做?”
青年朗声答道:
“我将留在可汗的身边,为你去冲锋陷阵,横断深水,粉碎坚石!只要是你指向之处,绝不退缩!”
“很好,那就留下来,做我手中的利箭吧!”
那青年听到被赦免的消息后,依旧不动声色:
“好吧。你今赦我,我欠你一命;我伤你马,我欠你一马。今后我将以百倍偿还于你!”
“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伤害过别人的人,往往会刻意隐瞒。你今却能坦诚相告,说明你是可以依赖的人,与你为伴,我不会后悔的。如果你隐瞒下去,我最多让你做一名普通士兵,可是你的坦诚让你成为十人队长,而你的神箭之技和救援琐儿罕失剌的功劳却令你成为百人之首。以前你是泰亦赤兀惕的箭,现在起你就是蒙古人的箭。因此,我赐你者别之名,你要成为我蒙古射向四面八方的一支利箭!”
得名者别的青年,沉默不语,配以他那细长的脖颈和略似箭簇的光头,样子象足了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从此,这个受到特殊赦免的青年没有辜负铁木真的期望,将自己化身为箭,奋力弹射向广大的世界——
(1)今黑龙江支流额尔古纳河。
(2)月良兀惕秃剌思(Ulä;ngut…Turas),大约在斡难河上游一带。《圣武亲征录》作月良兀剌思之野。
(3)兀鲁思(Oulous),意为“国家”、“人民”、“从属”、“王国”。见《蒙俄法词典》。
(4)《秘史》原文为:乃至其子孙之子孙,使如飞灰焉。
(5)关于其对音,《萨囊彻辰书》作“Dschebe或JebederBessed”;《秘史》作“Besut或Besutä;i”;《拉施特书》作Ysû;t。该姓氏至今仍在鄂儿多斯族中使用着。
(6)《秘史》原文为:射自山上者,即我是也。第二篇 奔行的苍狼 第三十二章 尽杀高过车轮者
这天晚上,沈白为铁木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汪罕的部队追上了札木合,双方交战几次后,札木合居然向汪罕投降,汪罕则将他收为自己的附属。当铁木真浴血奋战的时候,他的这位汗父再一次背叛了盟约。如今,铁木真的背后再度寒流激荡,暗潮汹涌。为了应对这陡然而生的变故,铁木真必须将东部蒙古彻底平定,才能有余力来应对来自汪罕方面的一切明枪与暗箭。是啊,草原势力为两家所平分,那么接下来,为独站这片土地的决战又将上演。
这次,诸将也不再如上次那样群情激愤地斥骂遣责什么了。众人将自己的悲怒默默得收回心中,转化为力量,早晚要将这股力量化为毁灭的狂潮,倾泄向一切敢于阻碍他们的人。
铁木真一面派亲信阿儿孩前往汪罕处祝捷,以此稳住对方,一面着手布置对塔塔儿人的残余势力发起最后的总攻。如今,还有四个较大的塔塔儿人部落没有遭到打击,即被称为“白塔塔儿”的察阿安部、阿勒赤部、都塔兀惕塔塔儿部,阿鲁孩塔塔儿部。听说,塔儿忽台已经收集残党与他们合兵,脱黑脱阿所带领的蔑儿乞惕人也与他们在一起。必须在他们还没来得及重整旗鼓之前消灭他们,使自己有一个安稳的后方。现在,铁木真认为无论从道义上还是实力上,自己都没有履行誓约邀请汪罕出兵的必要。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说,汪罕的背盟也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已经成熟的蒙古狼群毋需再去背负任何负担,受什么人或事的约束。
当然,眼前秋天已近尾声,在即将来临的严冬过去之前,是无法出兵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事情可做,其中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对那些曾经从属于泰亦赤兀惕人的小部落进行整编。这是一件相当繁琐却又牵涉甚广的事情,铁木真将这个任务交给在战场上已经日渐崭露头角的后起之秀木华黎与忽必来去执行。这一年,他们二人刚刚年届三旬。如此一来,他们的地位就一跃而与博儿术、者勒蔑等老臣并驾齐驱,成为手握民政大权的实力派人物。二人欣喜受命后,翌日便各自引兵办事去了。
一晃月余过去了,随着秋天尾声的脚步,各个归附的部落纷纷迁移而来,每天都有长长的队列络绎不绝而至。从他们口中,铁木真得知,木华黎与忽必来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一物不取,并善加安抚,令投诚者人心安睹,倾心归顺。铁木真对两位武将的表现十分满意,由其是木华黎所表现出来的行政能力,更使铁木真如获至宝。毕竟,这样的能力在如今的蒙古军中并不多见。
铁木真想: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亲信将领们虽然在战场上都是响当当的英雄豪杰,但是却没有几个人精通政务,几乎所有的部落事务都要由自己亲力亲为。即使有博儿术与者勒蔑相助,毕竟还是显得有些人单力孤,应付象眼前这种规模的部落还可以胜任,然则随着征服范围的日益扩大,在面对更多的领地和属民之时,现行的行政人员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远远不足。一旦因此而发生骚动,就很可能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自己建立起来的蒙古国家愿望也将成为泡影。因此,铁木真决心在今后一段时间内要着重从年轻将领之中选拔出优秀的行政人才加以使用、培养,使之成为未来的栋梁。不过,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计划而已,眼前的工作,还是暂时无人能够接手来做。
整个冬天,铁木真与他的弟弟们以及几位得力部下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协调新加入者与原有部民之间关系的错综复杂的事务之中。现在,蒙古部掌握着东到兴安岭,西至色楞格河下游,北至腾汲思海,南至戈壁滩边缘的广大领地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二十余万牧民,成百上千个大大小小,星罗棋布的部落。对于他们来说,这决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要将这些习惯于各自为政的部落以公平与秩序为纽带紧紧维系在一起,其间将面对多少复杂琐碎的事务,处理多少微妙细致的问题,这比消灭一个泰亦赤兀惕或一个塔塔儿要难上千倍万倍。当冬天过去的时候,铁木真等人的鬓角边都或多或少得添了几根白发。
纪元1202年有春天刚刚降临,铁木真的大军便迎着可以将人吹得东倒西歪的暴风向兴安岭脚下开进过来。在进军途中,被他的岳父德薛禅所说服的所有的翁吉剌惕首领带领自己的人马前来向铁木真请降,铁木真痛快得赦免了他们此前追随札木合与自己为敌的罪愆并热忱得欢迎他们加入自己的讨伐军。在这些熟知地理的土著引领下,塔塔儿人无所遁形,只得在喀拉喀河注入捕鱼儿湖河口附近的答阑捏木儿格思(1)列阵决战。
蒙古人对塔塔儿人作战,例来不需要做任何战前动员。这两个同出一源却被诸多血仇夙怨所纠缠于一处的民族之间,只要其中一个还未完全倒下,刀与箭簇的对话将永远没有终结。但是,铁木真认为还是在必要在这一战中建立一种全新的军队纪律,以应付未来对汪罕之战。他颁布了两道军命:
其一,如果击败敌人,要乘胜追击,私人不得进行任何劫掠。一切战利品将在战后统一分配;
其二,如果进攻失败,不得擅自溃退,更不许无限制逃离战场,而要返回最初攻击点继续作战,不返回者斩。(2)
铁木真决心在此战中建立以上铁则,从根本上改变游牧民族的散漫习性,进一步强化蒙古军的战斗力,使之成为一支真正的职业化的强兵劲旅,以适应未来规模更大,战况更为激烈的战斗。
料峭春寒中,蒙古军开始进攻。锋镝的鸣响和震天的喊杀声盖过了冷风的呼啸,答龟缩于阑捏木儿格思的塔塔儿人在蒙古军战不旋踵的强大攻势面前节节后退,一路向阿勒灰河和失鲁格勒只惕河(3)流域溃败而去。铁木真预先制订下的进袭…追击…包围…歼灭战法一气呵成,塔塔儿四部兵马以及泰亦赤兀惕和蔑儿乞惕的残党如春光中的冰雪,秋风中的落叶般被一扫而光。上次侥幸逃脱的塔儿忽台随同他最后的拥护者们一齐被踏碎于蒙古军的铁蹄之下。唯有蔑儿乞惕的首领脱黑脱阿较为幸运,他在铁木真进攻前返回北方故地去联络失散的部众,意外得逃脱了这场灾难。
公平地说,塔塔儿人的抵抗不可谓不勇敢。他们对于蒙古人的强烈恨意恰恰之于蒙古人对他们的无限仇视。但是,他们还是在三天之内完全崩溃了。他们并非败在战意和战技层面,而是败在铁木真那铁一般的军规之下。
开战之初,蒙古军所发起的几次进攻并不顺利,在塔塔儿人的坚决抵抗下,不得不向后少却一程。当塔塔儿人还没缓过一口气来,那些后退的蒙古军又如海潮般卷回,令他们疲于应付,最终不得不撤退;为了阻止蒙古军的追击,塔塔儿人故意将财物弃于路上,希望吸引追兵的目光,使他们忙于抢夺而延迟攻势,从而为自军争取喘息的机会。这个办法不可谓不高明,但是塔塔儿人立刻惊讶得发现,这些追兵取然好象完全没有看到满地的财物,依旧马不停蹄得杀过来。塔塔儿人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部队,从前蒙古人不是这样,现在的克烈亦惕人也不是这样,即使是金国也没有这样的部队。除了杀敌就是进攻,其它的一切似乎根本就没想过。面对这样的敌手,塔塔儿人注定了败北的命运。因为他们不是在与人作战,而是一群横扫千军,撕咬乾坤的苍狼!
从这一刻起,日后那支威震天下令闻者丧胆的蒙古军的影子已告形成!他们那一套冠绝天下的战术与纪律亦由此发端!
值得一提的是为此战立下首功的者别。这位曾经射伤铁木真颈动脉的青年,不但是个优秀的射手,更是位出色的战场指挥官,他对铁木真战法得颖悟能力亦是出类拔萃并有所发挥。他将自己带领的百人队分成十人一组,方便彼此照应。一但被冲散,除非身陷重围,否则立刻要找到自己的队友,与之协同作战。因此,他的部下虽然战不旋踵,却总是能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使士兵的战殁率大幅度降低。而他自己则完全显示出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豪勇气慨。他两腿紧紧夹住马腹,身子如同粘在马背上一样,时而高高站起,时而侧身伏下,在种种高难度的动作中双手自由自在得挥舞长矛,宛如烈火疾风般突破敌阵。哪里的敌人最多,他就出现在哪里。哪里的战况最为激烈,他就冲向哪里。一切正如他向铁木真所许下的诺言那样,即使如深水般汹涌的敌军也不能阻挡他的冲击,即使象坚石般稳固的防线也无法拦阻他前进的马蹄。披坚执锐的他就象一支永不折损的百炼箭簇般,劲舞疾飞,浴血而靡坚!
铁木真将者别在战场上的英姿尽收眼底,心中万分高兴,甚至发觉自己当初都低估了他,他所表现出来的水准大大超出了铁木真的预期。然则,在战后铁木真还没来得及亲自去慰劳这位给予自己绝大欢喜的功臣,便必须要面对一件令他无法开心的事件——因为有人违反了他在战前订下的军纪,而违返者正是他的两位叔叔阿勒坛与答里台和一位堂弟忽察儿。他们还未等战事结束便大模大样得掠夺起战利品来,当别人劝阻时还公然叫嚣起来:
“老子用你来管?别说是你,就是铁木真亲来,也奈何不得我们。当年他什么也不是的时候,要不是我们拥戴他,他当个狗屁汗!滚开,少在这里罗罗嗦嗦得碍事!”
面对这种公开挑衅者,铁木真的态度是坚决打击,决不姑息。因为姑息就意味着妥协,就意味着对权威的动摇。在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时候,以上情况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功臣者别还没得到封赏便又得到了新的任务,与忽必来一同去察办这起恶性违纪事件。他们没收了三名亲贵所聚集的战利品,并将铁木真的严厉申诉一字不漏得传达给他们。
铁木真并不特别关心这件事情,一方面是他对办事人的能力有着相当的信任,另一方面他还要亲自指挥对塔塔儿的报复性屠杀。
“父亲也速该的仇,俺巴孩汗的仇,忽图剌汗和仇还有许许多多蒙古人的仇都等着我们去报。今天是总清算的日子。凡是高过车轮的男子都要杀尽,留下女子与儿童按老规矩办!”
铁木真以不容更改的口气向众将下令。这是在一场绝密会议上的决定。出于父亲当年的教训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苍狼爪下是不留活口的……杀尽塔塔尔人!
别勒古台忽然问道:“汗兄,投降的也客扯连他们也不饶恕吗?”
“他是塔塔儿人吗?”铁木真发问。
“是。”
“他高过车轮了吗?”铁木真又问。
“是。”
“那就不能例外。”铁木真不容置疑得说道。
别勒古台本来想继续求情,但是面对冷如铁石的兄长,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回到帐幕中,也客扯连还等在那里。他是塔塔儿部落中的一位长者,由于年老,因此没上战场,只是负责管理营地事物。当别勒古台率兵包围营地后,他命令护卫们保持冷静,然后亲自与别勒古台对话,提出只要保证平民的安全,可以不经过任何战斗就得到这个营地的一切。他是塔塔儿人中最为理智的人,他知道本族兵败如山倒,多余的抵抗只能徒增伤亡。虽然投降后要保住财物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可以保住所有人的性命。
他的谦恭态度和过人谈吐,另别勒古台对他生出了绝大的好感,同时心中又觉得自己答应的事情没有做到,本身已经对不起这位老人,何况再隐瞒欺骗于他,从良心上无论如何是过不去的,于是,他小心得将铁木真的决定透露给这位老者,让他赶紧带领自己的家族逃跑,至少可以保住全家的性命。但是,不能告诉其他人,否则会为自己带来责难与麻烦。
也客扯连虽然在口头上行若无事得感谢别勒古台对他的关照,但是心中早已有所决断。即使战败的责任不在他,他却无法推卸保护营地的责任。他一返回营地,立刻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所有的塔塔儿人。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现在没人能救我们啦,我们只能拼死一搏。大家逃上山去,砍伐山林搭起寨子来抵抗吧。到这个时候,只能在死中去求活啊。”
众人听他说得有理,立刻行动起来。可惜时间紧迫,行动不便的女人与儿童只能丢弃。再说蒙古军要杀的只有壮丁,这些人反而安全。至于今后如何父子夫妻相会,那也只能等到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了。
铁木真给个部传达完夜袭塔塔儿营地的命令后,就和衣而卧,准备在即将进行的大屠杀之前好好休息一下。谁知,还没等他睡熟,一名箭筒士慌慌张张得跑进帐幕向他禀报:
“不好啦,塔塔儿人暴动了。不是谁向他们走漏了消息,全体壮丁都逃入深山,砍树结寨,准备跟咱们拼命呢!”
铁木真蹶然而起,一拳猛击在榻上,口中恨恨道:“别勒古台误事!”
他走出帐幕,迎面遇到博儿术和者勒蔑,他们二人也得知发生了变故,连忙赶来。不等他们说话,铁木真率先开口道:
“两个决定!第一,今后取消别勒古台参与一切事务的资格,为什么?他自己清楚!第二,立刻进攻山上的塔塔儿人,不能让他们站住脚!让那些留下的妇女小孩在最前面开路!”
博儿术与者勒蔑立刻跑去传令,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对铁木真的命令只有去执行,连问题也不能提。
“蒙古军来啦。可恶啊,他们居然让我们的妇女儿童在前面开路,这怎么办啊?”
望着山下密密麻麻攻上来的蒙古军以及被他们驱赶在前面的妇女们,塔塔儿人感到束手无策。虽然他们知道,一旦被敌人攻上来自己就是死路一条,可是面对在同一营地中朝夕相处的熟人,手中的弓弦却无论如何拉不开。
“好阴险的手段,好厉害的心机!”也客扯连猛拍了一下大腿,“既然他如此狠毒,我们也只好与他们拼了。大家每人都预备一柄短刀,敌人冲上来的时候,就用它与砍杀自己的人同归于尽。左右是个死,我们死一个,也要让蒙古人陪着死一个!”
这老人平时看起来慈祥和睦,然则一旦被逼至绝境,却是异常的悍勇!在他的号召下,塔塔儿人纷纷行动起来,将短刀藏在袖子或帽子之中,一个个凝望山下,与自己的亲人做着最后的告别。
很快,第一道寨子被突破了,塔塔儿人的尸体与蒙古人的混杂在一处,几乎每一个塔塔儿男人的身边都倒着一个蒙古军。
铁木真得到这样的回报,心情沉重起来,同时也更加恼怒。他将自己的愤怒全部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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