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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谁为他们安排的这一切吧。
关于许亲宴之事,孛儿帖也听到了,同时也认识到这是个阴谋。此时见铁木真进来,不等他开口便将三个孩子都叫过来,然后向他们道:
“你们的父汗要去和敌人作战啦,这次比以前的哪一次都要危险,你们陪着父汗一起上战场吧。记得要保护好他,别让他受伤,知道吗?”
三个男孩听到可以亲身参加大战,个个眼中放着明亮的光,兴奋得互相看了一眼,便一窝蜂得跑去收拾自己的兵器与铠甲,那样子象足了三只争抢肉食的小狼。
铁木真向妻子投去赞许的目光,心中为能有孛儿帖这样聪慧沉着,深明大义的妻子而高兴。他望着妻子已被岁月所消减,不似当年的红颜,只说了一句话:
“放心吧,我会把他们完好无损地带回你的身边。”
孛儿帖深深得点了点头,没说更多的话。
※※※※※※※※※
克烈亦惕的军营中,也同样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桑昆与札木合等人也在日以继夜得研究着如何袭击铁木真。尤其是在得到铁木真同意赴宴的加复后,这样的会议就越发频繁起来。
桑昆得意得向众人道:“都说铁木真如何了得,看来也不过如此。居然这么容易上勾。”
札木合摇头道:“桑昆兄弟,不要小看铁木真。他这次前来只因是被逼到了死角之上,不得已而为,必然还有后继的安排。根据阿勒坛他们送来的消息,铁木真已经命令部下迁移营地了。想轻松得在酒宴上除掉他,恐怕很难了。”
“管他怎么安排,我们全军出动,一举包围他然后将他斩杀于阵前也不是难事!”桑昆目中凶光毕露,“我们兵比他多,击败他并不困难。诸将回去后立刻整顿兵马,我要用手中的钢刀告诉铁木真,谁才是这个草原上真正的主宰!”
其他众人中多有与蒙古部为敌者,也一齐跟着叫嚷起来:
“冲上去,杀掉铁木真!”
“铁木真必死无疑!”
“象围野猪一样包围他,然后将他射成刺猬!”
冲动的人们全然忘记了自己此时是在密谋策划,声浪之响,即使是立在帐幕外数十步之遥者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札木合大急,心中暗骂这些不成大器的同谋,连连摆手制止,却无人关注。情急之下也只得大声喊道:
“你们要露消息么?铁木真跑掉怎么办?快去杀掉帐外所有听到我们说话的人!”
此言一出,帐幕内外同时震惊起来。帐内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得意忘形,同时息了声。帐外也正有两个偷听者,他们立刻发现自己正身处险境,连忙起身逃跑。各自收拾了一匹马,借着夜色逃离了克烈亦惕的营地。他们一个叫巴歹,另一个名唤乞失里黑(1),最初也仅仅是好奇这些大人物们这么晚还讨论些什么。然而,当他们终于领悟到这些人正在策划一个针对铁木真的大阴谋时,心下之震惊可以想见。更令他们感到不安的是,自己蒙古人的身份更令其身处嫌疑之地。虽然他们是跟随着札木合来到克烈亦惕的投诚者,但是自己的这位首领的种种狠毒行事却令人思之不寒而栗。一旦被发现,难保不会被冠上私通铁木真的罪名而丧命。与其这样,倒不如真的去向铁木真报告,反而更为安全。
念及与此,二人当机立断,各骑了一匹马奔跑了一整夜,终于与铁木真所带领的先头小队相遇,他们在铁木真面前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合盘托出,警告他赶紧逃走。
铁木真得到确凿的消息后,立刻命令部队转向,去与兀鲁兀惕和忙忽惕二族合兵。两支部队刚刚汇合,远方便传来了隆隆得马蹄声,接着就有探子来报说,克烈亦惕的一万多部队在汪罕、桑昆以及札木合的带领下追杀而来。
“按预先的计划,退往红柳林(2)!”
铁木真高声呼喝着,下达了紧急应战的命令。第二篇 奔行的苍狼 第三十四章 恶战红柳林(下)
在来路之上,铁木真已事先度好了地形。红柳林这地方在卯温都儿山之东南,夹于克鲁涟河上游与喀尔喀河源之间,正面是两河之间的地峡,地势局促,足以抑制敌军优势兵力的展开。同时,这片茂密的树林对处于防守态势的自军也起到天然屏障的作用,即使最终被敌所围,亦可以峙险防守到五千后援部队赶来里应外合,袭破敌军。这个以铁木真本人为饵的绝大冒险计策便是在出兵之后才悄然决定下来的。
铁木真之所以选择兀鲁兀惕和忙忽惕二部为第一线部队,完全是出于对其战力的充分考量所致。他们的身上流着蒙古战神的血脉——这是铁木真自幼年时代便从那位博学多闻、记忆惊人的老人察剌罕老人口中得知的对二族的评判,虽然这位老人已经死去很久了,但是他那些对往事的精准描述依旧令铁木真记忆犹新:
——合必赤把阿秃儿之子蔑年土敦(3)娶妻那莫伦(4),共生有七个儿郎。长子合赤曲鲁克,善驰如骏马。他亦有一子,便是鼎鼎大名的海都汗。说到他的六位弟弟,个个也皆是了不起的英雄:合臣、合赤兀、合出剌、合赤温(5)、合阑歹和纳臣(6)把阿秃儿。其中,纳臣把阿秃儿娶了北方巴儿忽真(7)部的女子为妻,他的母亲及六位兄长被七十户札剌儿人所害,只有年幼的海都汗被母亲藏于积薪中才得以幸免。纳臣闻讯赶回,单骑追去,斩两狩者,夺回数百匹骏马归来。之后育有二子,即兀鲁兀惕和忙忽惕二部之祖。
——这两部的人们啊,饮敌血为酒,食敌肉为饭,虽当混战时不乱,进退翻旋变化中间,一体浑然!
——那两部的百姓嗯,有战神的魂,为王者的盾,便是箭雨也难困,自小惯在刀枪里混,铜额铁身!
——他们出兵,惯常不与旁家同行,兀鲁兀惕黑旗擎,无人敢承迎;忙忽惕白花的旗旌,谁家不心惊?!厮杀疆场血盈盈,方显那战神后裔名!
老人或说或唱,到得铿锵激昂之处,闻者耸然动容,眼前莫不展现出一派铁骑突出、银瓶破的惊奇画卷。今日,铁木真便要亲眼看一看这传说中的战神后裔是怎样上演他们那华丽无双的厮杀战技。
“主儿扯歹伯父,我想请你以先锋的身份出战。”
主儿扯歹尚未答言,忙忽惕部的首领忽亦来已经抢先回答道:
“安答,逢大战而受命先锋,此乃武人的至高荣誉!我愿先你而战,如果血染黄沙,请你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8)
此人方当盛年,壮如雄狮,完全是霹雳火的性情。
“什么约定?”铁木真追问道。
“当年我们义结安答之时,曾经约定如果二人之中有一人战死,他的孤儿寡妇将由另一人照顾一辈子。但是,我们今天要的是胜利!可汗,请看我兀鲁兀惕与忙忽惕儿郎凭吞秃鹫汪罕!”
兀鲁兀惕首领主儿扯歹——这个五短身材、酒糟鼻子、细长眼睛的干瘦老者立时从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中反应了过来,始终眯缝着小眼睛中倏忽之间射出两道精光,若酒徒遇佳酿,饕餮见珍馐。尤其是最后一句说出的时候,那干瘪的胸腔中所暴出的竟然是不可思议的雷鸣之响!
二人接了令便直回本部队列中宣布作战指示。不一时,自二部中发出尖锐得长啸之声:
“哦呼呼呼噫呼——”
黑花二色的旗帜在阵地前展开,迎面拦劫住克烈亦惕部属下打头阵的只儿斤(9)氏厮杀起来。但见黑旗在前,拦住敌军正面,花旗轻摇,侧向迂回,本来是两千人对两千人的对等作战,只是阵列稍变,就化作二部合围之势。不一时,在克烈亦惕部内有精锐勇猛之誉的只儿斤部已被分割包围成若干小块,逐一为二部所吞食。他们真得将克烈亦惕人吃下去啦!
铁木真看得正欣喜间,一名传令兵飞马近前,将一颗血淋淋的首级丢于他马前,然后大声报告:
“主儿扯歹大人斩汪罕座下骁将合答吉!”
只儿斤部被全歼不久,汪罕部下另一支精兵土绵土别干人在其族长阿赤黑失仑的统领下杀到。他们的兵马已经胜过两部的合计。
阿赤黑失仑是有名的勇将,听说主儿扯歹杀了自军的先锋合答吉,便打算亲自斩了这老儿,以彰显自已的武威。当下,他分出一千部下抵住忽亦来的忙忽惕部,自率剩余的近三千兵马奋力冲击兀鲁兀惕与忙忽惕两部的结合部,试图将他们分割开来。自己则在乱军丛中,挥舞贯用的镔铁大锤指名点姓要单挑主儿扯歹。
主儿扯歹自不怯他,摆刀上前接战,没打上几个回合,两人便被混战中的部队给隔开了。阿赤黑失仑狂叫着要找到主儿扯歹继续交手,忽听背后自军丛中一阵纷乱,急回头看时,花旗闪动中,一人如飞将军从天降,已至面前,人到、马到、兵器到,金风响处,阿赤黑失仑还来不及动个念头,心窝处早中一矛,直透后心,整个人被搠下马去,当场毙命。
“忽亦来斩敌主将,土绵土别干人溃败!”
前后两战下来,兀鲁兀惕与忙忽惕二部损兵不过二、三百人,却已击败了汪罕的两大主力近六千之众。这是一个足以振奋人心的消息。铁木真尤其着意关注着两部之间那种默契得彼此配合——以一军在前诱敌,另一军则从后包抄,往往可于敌众我寡之际补足战力上的差距,这是草原诸部都不曾使用过的全新战法。他暗中记下这种战法,准备在渡过眼前的危机后立刻在全蒙古部中推行起来,争取让每一只蒙古狼身上都沾染上一点战神的血渍。
然则,提下来的战斗就相应困难了。汪罕部下的第三支王牌部队——斡栾董合亦惕部(10)又杀将上来。双方甫一接战,敌军便仗恃优势兵力将忙忽惕的部队包夹起来,及至主儿扯歹率部奋力突击将忙忽惕军救出时,该部已阵亡半数,忽亦来也身带重伤,一支长矛从他的左胁下深深刺入,伤他的人显然已死在他的反击下,但是他本人也无力将长矛拔出。只能带着长矛奋战,直到因失血过多而死。主儿扯歹一边指挥着自己的兀鲁兀惕部与忙忽惕部合兵,一边命人救护忽亦来退回红柳森内。
合兵后的二部在主儿扯歹的指挥下,再度与董合亦惕部混战在一起。这时,汪罕手下的另一亲信大将豁里失列门太石指挥着全克烈亦惕中最为精强,历来由汪罕所直辖的一千名护卫队(11)以旋风之势自蒙古军的肋部切入,立时令战神的后裔们陷入了苦战。
“是否该亲自上前增援呢?”
铁木真也同样陷入了凝思之中。自己目前可用的预备队只有区区一千多人,而在不远处的地方,克烈亦惕的后援部队还在陆续赶来。此时尽显自己的全部实力绝非明智。他又向战场上眺望了一眼,发现忙忽惕的花旗几乎所剩无几,而兀鲁兀惕的黑旗也明显减少了许多并不停得后退着。所幸者,红柳林面前的空地过于狭长,克烈亦惕的优势兵力无法得以全面展开,是以人数居于劣势的蒙古军还足以支撑。可是,就这样让两部全军覆灭,铁木真又有些不忍。
正在这时,一名传令兵飞驰到面前,身子一摇,滚落马下,他的背后正有一支箭簇深深得钉入体内。两旁的箭筒士急忙上前搀扶他来到铁木真面前,传令兵用断断续续得声音向他报告着主儿扯歹的口信:
“主上……不可轻……轻动,我军尚可……尚可支撑,……勿以我等为念……援兵会到的!汪罕和……桑昆若想害你……只能……踏过我们的……我们的尸体!”
“带他去救治吧。再派人传话给主儿扯歹,铁木真与他同在,一步不退!”
这一誓言被迅速传达到两部军中,一时间军心大振,激战的疲倦被一扫而空。主儿扯歹不失时机得鼓舞着士气,挥刀大呼道:
“以铁木真之名,以神圣的蒙古历代祖先之名,让汪罕部下的鲜血染红我们的战旗!”
仅存下来不足一千人的两族士兵发出慑人心魄的战呼,炽烈如火的战意立时将汪罕军逼得连连后退,主儿扯歹带领二十几名卫士,突击了豁里失列门太石的本阵,不但砍倒了他的将旗,还险些取了他的性命。蒙古军乘机大喊:
“克烈亦惕人败啦——克烈亦惕人败啦——”
克烈亦惕军回头不见了主将的旗帜,登时慌乱起来,先是人心惶惶得茫然后退,接着便不由自主得开始全面溃退。号称精锐盖世的两支部队就这样败在蒙古军队那坚毅如铁的战意之下。
铁木真命令全军后撤,退入红柳林中修整,检点人数,损失已经超过了一半以上。
此时,汪罕的后续一万三千名生力军也在烟尘笼罩下急急赶到。汪罕倾听着手下回报上来的伤亡情况,眉头皱了起来。他回首向札木合与桑昆道:
“看到了吗?调动了一万多人也拿不下对手,你们两个还大喊什么杀掉铁木真轻而易举的昏话吗?札木合,这事情是你挑起的,就该你去收拾,让你的札只剌惕军去冲锋吧。我克烈亦惕可没那么多送死鬼!”
说罢,他拨马带领自己的直属部队退出了战场。
桑昆也开始焦躁起来,他无法相信:克烈亦惕部军队兵多将广,又处于攻势,竟然屡次失利。莫非上天注定克列亦惕部军队要输掉这场战争吗?正是他坚持要发动这场战争,正是他亲自去说服动摇不定的父亲,促使他同意开战。
“难道蒙古军都是铁人吗?就是铁人,我也要用自己的马蹄去踏碎他们!”
桑昆心烦意乱地想着,同时吩咐手下准备进攻,他要亲自上阵冲锋,希望籍此证明自己比铁木真更强。说来,他对铁木真的恨意,有一多半时来自众人对其的溢美与褒扬。人们提到他的时候,总是说铁木真如何如何了不起,而提及自己名字的时候,却总是要在前面加上“汪罕之子”四个字。他被这四个字所压迫得太久啦,今天也许正是一个彻底解脱的时候。
“铁木真啊,你这个我生命中的魔咒!今天上彻底解脱的时候了!用我的刀!你的血!”
在桑昆的带领下,数千名克烈亦惕军呼啸而前,发起来新一轮冲击。
“汪罕离开战场了吗?桑昆亲自来了吗?看来这是克烈亦惕军的最后疯狂了。顶住他们!札木合是不会卖力作战的。”
铁木真鼓舞着部下。然则,他自己心中无法确定是否可以打退敌军的再次冲锋。
“援军!援军!你们在哪里?”
铁木真心急如焚,不停地暗自呼叫着。虽然他相信自己那些忠诚的部下此时一定正在马不停蹄地赶来此处,但是危局已经迫近眉睫,他又不可能做到心静如水。
第一轮箭雨过后,克烈亦惕军虽然倒下来近百人,但是背后有桑昆的严厉督率下,并未少却,反而向前更进一步,很快冲到了林边。第一排的蒙古军已经抽刀在手,准备与其开始肉搏。
桑昆大喝道:“向前去,砍掉铁木真的脑袋,手刃者重——”
言犹未尽,斜刺里一箭射来,正中他的面颊。桑昆那一个未能吐出的“赏”字立时化作“哎哟”一声惨叫,随即倒撞下马去。
“是者别!”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铁木真立刻顺着来箭的方向望去,者别那颗尖锐的头颅立刻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在他背后依次是博儿术、孛罗兀勒、赤老温、忽必来、木华黎、速不台、者勒蔑等诸位麾下大将。跟在他们身后的正是那五千援军!
“援军来啦——援军来啦——”
铁木真带头呼喊起来。林中的蒙古军闻讯后,发出一阵压过山林风啸的热烈欢呼并立刻士气高昂得展开了反攻。
脱黑脱阿见势不妙,向札木合问道:
“怎么办?就这么让铁木真轻易溜掉?”
札木合却好整以暇得用鞭子敲了敲马鞍,悠然说道:“战争结束啦,我们撤。”
“就这么撤了?那我们这一次岂非又是竹篮大水一场空?”脱黑脱阿不甘心得说道。
“本来我也没指望桑昆这种平庸到极点的废物能除掉铁木真,否则还真是令我对这位安答失望呢。不过,我们已经在克烈亦惕与蒙古之间打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拔除的楔子,这一点已经足够啦。剩下的事情,就是他们两家之间的对决啦,我们等着看好戏就足够了。”
他用鞭梢遥指西方的天空,那里正有大片的火烧云聚集着。
“看啊,多么难得的好天气啊,放开战马跑上两圈,出点儿汗,然后找两个女奴来玩玩,人生何其快哉!”
说完这些话,札木合漫不经心得催马转向来路而去。只留下脱黑脱阿一个人呆呆发愣,直到蒙古军的几支箭簇钉入他马前的地面,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招呼自己的蔑儿乞惕兵马追随札木合的后尘而去——
(2)《秘史》作Kichiliq,然则正常写法应为“Kichliq”(伯希和《通报》,1930,32);《拉施特书》作Qî;chlî;q。G。B博士认为此词系以突厥语的“人”(Kichi)为词根,lig,含有财产之意。因此,正确写法为Kichilik。
(2)音:saulesRouges,忽剌安。
(3)土敦(toudoun)一词显然来自突厥语,意为“村落管理人”、“水流分配者”,715年统治喀什噶尔的突厥人已经在使用这个头衔了。参阅沙畹博士著《西突厥》及汤姆生译《鄂儿浑碑文》。
(4)《元史》及《拉施特书》均作莫那伦。《元史译文证补》及《新元史》等书均从此说。而《秘史》第46节作那莫伦。
(5)又是一个同名者。蒙古人喜欢给自己的儿子起前辈勇者之名,其中不乏纪念意义。因此,也速该才会给予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命名。
(6)《元史》作“纳泌”或“纳其”。
(7)巴儿忽真(Barghou)的地名在现今的Barghoud部落名中保留了下来。《马可。波罗》游记中确定蒙古人的居留地在“Ciorcia”与“Bargu”之间,足见其精准。“Ciorcia”指女真人所居之满洲,“Bargu”(巴虎)是贝加尔湖东岸。
(8)其实,这个“安答”所指的并非主儿扯歹,而是铁木真。此事见于《元史。畏答儿传》,畏答儿就是忽亦来,《秘史》称忽亦剌答儿。其中记载,忽亦来有一个名叫畏翼的兄长率军叛逃。忽亦来追之不能回,只好自己来见铁木真。铁木真问他,你兄长走了,你为何还留下呢?忽亦来一时无以自明本心,遂折箭发誓,如不终身事主,有如此箭。铁木真大喜,当即赠与他薛禅(贤者)之号,并与之结为安答。
(9)《元史》作朱力斤。
(10)《拉施特书》作Tongqayout,《元史》作董哀。
(11)《元史》作火力失列门。他是mingghantourgha’out的指挥官(uduridun),即克烈亦惕人的一千护卫队。护卫队是古老的突厥编制。第二篇 奔行的苍狼 第三十五章 重整旗鼓
被热血浸染得异样殷红的太阳终因亢奋过度,拖着妖异的淡金余晖,倦怠地落向西边的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