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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与白鹿-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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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居留,更别说那些大型动物。严重点缺粮和恶劣的饮水条件以及缺医少药,使得许多受伤者的伤势不断恶化,很快就出现不治而死的状况并呈现出每日不断增多的势头,导致部队大幅度减员。然则即使如此,却没有哪一个人动摇逃脱,均以一种至死不渝之心跟从着这位逆境中的王者。
当铁木真在一个名叫巴泐渚纳的咸水小湖边时,全军人数已经锐减至二千六百人(3),且其中许多人都因为长时间的颠沛流离而染上了肠胃病。一路上,铁木真带头喝泥水,寻猎物,表现出一个合格的统帅者丰姿。这正是所有人归心于他的要点所在。这些归心于他,跟从他完成这场艰苦长征的人们,与他用一个杯子共饮苦水者,在以后的日子中都获得了“巴泐渚纳人”的荣耀称号并因他们的忠诚而受到高贵的礼遇。也正是这些在逆境中得到磨练的人们,构成了真正的蒙古军铁的核心!——
(1)音:nö;kur。伙伴,同伴之意。
(2)关于这个女子,《秘史》认为是同一个人,然其本身便存在诸多自相矛盾之处。
第85节处说:她是琐儿罕失剌之女(Sorqan…chira…yinokinQada′an),属于速勒都思(Suldus或Suldä;s)部,援救过带枷的铁木真(详见本书上篇第六章)。
第120节中又将其出身归入塔儿忽(Targhout)部。
第146节中,铁木真与泰亦赤兀惕人大战后,又与她在战场相逢(详见本书中篇第十九章)。此后,包括她父亲锁儿罕失剌在内,全家都加入了铁木真的营地。
第174节中,这个妇人(eme)又出现在汪罕的营中,前后是否一人,《秘史》本身亦相当混淆,故本文权作两人。
另,《秘史》174节中说这些话的人应为阿赤黑失仑,但我在前一章中已经让他死在战斗之中,故将此言交由合答安答勒都儿罕叙述。
(3)《秘史》作二千六百人。《拉施特书》作四千六百人。《元史。札八儿火者传》的数字则较为夸张,言“其从者仅十九人”,应不致如此。《二十二史考异》与《元史新编》录其人名如下:札八儿火者、术赤台(即主儿扯歹)、镇海、速不台、哈那散(疑为哈桑)、阿术鲁、绍古儿、怀都、塔海拔都儿、雪里颜、孛图、耶律阿海、耶律秃花。此名单颇不可信且较元史更少,亦更为不实。
第二篇 奔行的苍狼 第三十六章 反击的序幕
铁木真在湖边开始实行起一路上始终在筹划,此时已经趋于完整的计略。他召来两名信使——阿儿孩合撒儿与速客该者温,亲自向他们口述了一篇在日后被称为“成吉思汗诉状”的著名文献,当然此时还仅仅保留于口头而已。他以激昂亢奋的措词向汪罕、桑昆、扎木合、阿勒坛和忽察儿等人控诉他们的不义行径。其时,蒙古尚无文字,因此所有的交涉只能派人直接向对方进行口头陈述。
他对汪罕说:
“——汗啊,我的父亲!黑林之盟何在?互助之情何在?”
“——汪罕我父啊,你我本一家,你卑贱的儿子与卑贱的儿媳们做错了什么?如果有,因何不以和平的言辞谴责,却反目成仇以致大动干戈呢?打碎我的坐头,使我不能安居!毁坏我的炉灶,让我无家可归!这是父亲对儿子的行为吗?行事如此,你不感觉过分吗?”
“——汪罕我父!为何轻信外人的挑拨之言?那山丘上的誓言已经毁弃了吗?毒蛇的牙齿已经嵌入我们之间了吗?难道彼此之间连对话的余地都不存在了吗?不经口齿互证,便不可离弃对方——此誓言声犹在耳,谁知转眼便化作冷灰!”
“——汪罕我父!勒勒车有两根辕子,断折一根后,牛不能曳;勒勒车也有两轮,断折一轮后,车不能行。父汗啊,难道我不是你车上的一辕与一轮吗?
接着,铁木真在这篇“诉状”中深情回顾了蒙古与克烈亦惕两族之间的温馨往事,历数他的父亲也速该和他本人屡次帮助汪罕的历史,同时也毫不客气得指出了汪罕的种种不义恶行:
“——你因年居四十子之长,你的先父立你为罕。谁知,你父尸骨未寒,你便大开杀戒,将同胞兄弟斩杀殆尽,由此遭致你的叔父联合乃蛮讨伐你这戕害同胞的狠心屠夫!你求救于蔑儿乞惕反遭冷遇,这才穿越合剌温峡谷,求救于我父也速该。我父慨然起兵,逐篡位者于合申(1),救出了你的百姓。此后,于困顿之中,你依靠过我。如今得意了,你又反过头来加害我,试问天理何在?那匹瞎眼的海骝马死掉了,我们的情谊也随之死亡了吗?”
接下来,铁木真特别强调了在合击乃蛮得胜还师途中在杭爱山麓上遭遇伏兵时,汪罕背信弃义地夜逃,几乎陷自己于死地的往事。他提醒汪罕,即使他如此对待自己,自己也并未因之而生出怨恨之心,反而在汪罕自受其咎时再度出兵相助。
“——如果我不将你视同亲父,怎会宽宏大量一至于此?你口头上感激我,暗地里却迫害我。即使你要杀害我,也该给我一个理由吧?难道你真的是吞噬自己孩子的恶鸟吗?行事荒谬到这种地步,感觉到惭愧了吗?”
最后,铁木真以激昂的语调描述两家历次合作的对外征服战争的情景:
“——汪罕我父!我是你忠实的猎鹰,猛冲下赤忽儿忽山,曾飞越捕鱼儿湖,为你猎取朵儿边(2)和塔塔儿的蓝爪白羽鹅雁;也曾为你飞越阔连海子,擒拿合答斤部、撒勒只兀惕部和翁吉刺惕部等此等深蓝爪浅蓝羽的燕雀。这些你都忘记了吗?草原上的风扫净了枯草,也吹去了你的记忆吗?问问你的百姓,如果他们也忘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铁木真以温情与愤怒兼备,倾诉与责难并蓄的话语在汪罕面前撒下了一片烟雾。然则,侧耳倾听,会发现藏匿于这烟雾背后的隐隐杀机与执念。对汪罕布下和平烟幕后,铁木真也没忘记自己的“老朋友”——札木合。因此,以下言语就是送给他的:
“——安答啊,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候,我还愿意称你为安答。虽然你在我与汗父之间散布不和的种子,埋下谣言的祸根,但我依然要称你一声安答!”
“——安答啊,我们为何会落到今日之地步?因为你嫉妒我与汗父的关系!你的心胸是那样的狭窄,不能容我于汗父的身边,因此才会使出离间这种低劣的手段!记得昔日,你我同在汗父帐中,共用他的青色酒杯饮马奶酒。因为我总比你起得早,比你先饮,才引起你的嫉恨吗?我不怪你,如果你愿意,让我们重头再来吧!继续用那青色的杯子共饮美酒吧,这么做又有何难?”
说到这里,铁木真略略停顿一下,整理着思绪。因为下面的话是说给另外一些人听的。一旦涉及到他们,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异常复杂起来。毕竟,他们是敌人,却又是骨肉至亲,走到今天这种誓不两立的地步,纵然是刚毅如铁的心肠,也难免打上几个结。
“——阿勒坛伯父!还有我的表弟忽察儿!尔等的行为是公开背叛还是暗中潜逃呢?你们对我的怨恨又是从何而来呢?不管怎么说,你忽察儿是捏坤太石的儿子,你确实有资格成为蒙古的可汗。还有阿勒坛伯父,你是忽图剌汗的嫡孙,没人否认这些。当年我何尝没有拥戴过你们呢?是你们自己拒绝的!你我同为合不勒汗的后裔,把儿坛把阿秃儿的子孙,我的出身并不比你们卑贱!(3)库里勒台上,是你们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推戴我为汗!你们当时是怎样向我发誓的?
“——临众敌时,愿为先锋驰阵前。
——倘得天助破敌顽。
——虏其美女你占先。
——获其骏马还为你备鞍。
——每逢出马猎群兽,我等为马前。
——愿将那山上猛兽并力挤着前腿赶。
——要将那崖间野兽并力挤着后腿赶。
——定等将那旷野之兽并力挤着肚腹赶。
“既已推我,缘何叛我?今已叛我,再不可叛我汗父!更不要忘记自己还是蒙古人!我们习于内讧,使得外人看不起我们!记住啊!你们再不要背叛三河之源头(4),毕竟那是我们蒙古人的故地啊!不要让那些蔑视我们的外寇玷污圣地!”
每个人都会有故土之思,故人之情,铁木真正是试图以此呼唤起他们的这些感情,更以此揭露他们的背叛成性。这分明是将一杯混以不和之毒的马奶酒送到他们的面前。
再有一些话就是说给桑昆听了:
“——传语给我的桑昆兄弟,我们同为汗父的儿子。所不同者,我是穿衣而生之子,你是裸身诞生之子(5)。我对你只有亲爱,怎会存有伤害之心?然而你却唯恐我来抢夺属于你的汗位,于是心怀怨恨,听信挑拨离间的小人之言,任凭毒蛇来啃蚀你的良心。现在,你如愿以偿地驱逐了我,那么照顾年事已高的汗父的职责就此都落在你一人之肩了。希望你能在晨昏出入之间,多多安慰汗父的老怀,忘记你心中那些不可原谅的邪念吧——在汗父健在的时候,你就想到继承的事情,这种想法岂非在诅咒我们的父汗晚年难安吗?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这对亲父子之间再度发生人伦惨变啦!”
言词之间,铁木真将桑昆的心事彻底揭穿之余,以含沙射影之词挑拨着汪罕父子的关系。虽然他知道这不会起过多的作用,但是至少已经将一根尖利的木桩轻轻楔入了他们中间。
巧妙地制造裂痕,不着痕迹地瓦解敌人,卑词示弱已麻痹敌人,倾诉自己的无辜与清白来迷惑敌人,进而散布流言蜚语来扰乱敌人,时刻将正义的旗帜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些当年从月忽难身上学到的权谋之术,在这一番长篇讲话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
十天后,两位送信人回到军中,他们先将一只桦木皮所制的小筒呈与铁木真观看,里面承的是血。他们告诉铁木真,这是汪罕刺破手指后滴入的血。他似乎感于铁木真的言词,表现出极端痛楚悔恨之色。至于札木合,却没有收到那些话。说到这里,他们向铁木真汇报了一个重要情报——扎木合已经公开与汪罕决裂了。
在红柳林战后,他便和克烈亦惕分道扬镳,向西北方与不亦黑鲁统领的乃蛮残部合流,而且还鼓动汪罕麾下的阿勒台以及忽察儿二人谋反。不过,这种行为在多年浸淫在谋反与屠杀中的汪罕面前以彻底失败尔告终。
对于札木合的这种行径,铁木真只能报之以苦笑。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位安答的想法,背叛的因子似乎已经融入了他血脉,与之融为一体,时刻左右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然则,也许这才是铁木真得以在弱势中屡次战胜札木合的原因所在。
不过,接下来的消息就变得不那么美好了。桑昆接到铁木真的质问后,立刻大怒,高喊着:
“铁木真,少跟我耍嘴皮子!有本事就来与我一较高低!红柳林前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找必勒格别乞和脱朵延来!将大纛竖起来,给战马喂饱草料!准备出征!让刀剑来决定命运吧!胜者做草原的大汗,占领败者的兀鲁思!”
“嘿嘿,好威风啊好煞气。话传到了也就罢了,也不必与他争一时短长,咱们继续走。”
铁木真冷冷一笑,眼中倏然闪过一丝寒光,随即隐去。然则,落在阿儿孩的眼中,心头不免寒意暗生。
※※※※※※※※※
一月后,铁木真和他的那些“巴泐渚纳人”同志们,终于穿越了这片死亡草原,进入水草丰美的东部草原。在兴安岭山脉的延伸作用下,这里的地势较三河之源略高,但更为平坦砥荡,直至北部,邻接于西伯利亚加泰森林地区的茂密丛林。正是这些高大的林木,为这里抵挡了许多来自极北寒地的暴风烈雪,使这里的自然环境得到了相当的改善。面对眼前这片花团锦簇的大绒毯,令铁木真等人突然产生了一种从地狱中一步跨入天堂的欣喜之情。
然则,初入天堂的他们最先遇到的部落营地居然是当年曾经加入札木合阵营联合反对过铁木真的火鲁剌思部。这种旧对手的倏然遭遇,令双方都很紧张。但是在不久后,当该部首领搠斡思察罕亲自来到蒙古军中求和并表示恭顺后,剑拔弩张的局面立告消解。这对于铁木真及其精疲力竭的部下来说,可谓是一件从天而降的大好事。经过艰苦卓绝的千里长征后,他们终于有了一个足以提供他们丰富食物与舒适休息的绝佳场所。然而,如果仅仅将此事称为“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又未免过于武断。就其本质而言,铁木真通过多年努力所建立起来的强大威望,才是在背后主导这些变化的真正原因。
铁木真的厄运终于走到了尽头,在火鲁剌思部加入不久后,东部另一实力派亦乞剌思部也在其首领孛徒(6)的率领下,前来归附。这一连串的好事立刻令铁木真忙碌起来。
一日,铁木真正在帐幕中与两位首领商量部民重新整编的事宜。这种触及双方根本利益的事情,是最为复杂的,往往要因为一个帐幕的划分就要反复讨论上几次。幸好铁木真有耐心,同时也具备了这方面的丰富经验。然则,饶是如此,也不免要大费一番唇舌。毕竟目前尚未脱离逆境,这些新来者对于铁木真而言,是弥足珍贵的助力。
就在他忙得抬不起头的时候,者勒蔑跑进来凑到他耳边悄声汇报道:
“可汗,外面有三个回鹘商人求见,自称是你的岳父的使者。”
“什么?”
铁木真眉峰微挑,心中立刻产生出一种好事将近的预感。许久不通音讯的岳父如今突然派人来访,一定是有大事相告。莫非翁吉剌惕部也将靠拢自己吗?如果能将这个草原上最为富庶的部落收归自己部下,那么自己的实力不仅会恢复战前的旧观,且犹有过之。念及于此,铁木真立刻向两位首领提出今天讨论暂时到此为止,明日再谈。然后便对者勒蔑说了声:
“快请。”
眼前的三名穿着讲究的回鹘商人一一向铁木真行礼致敬,然后报上自己的名姓,分别叫:哈桑、札法儿火者与达里蛮哈吉伯。在传达了德薛禅的口信后,又提出要用自己手头的一群白骆驼和一千张羯羊皮交换貂鼠和松鼠皮。铁木真痛快的答应了他们的提议,让博儿术负责这件事情。然后开始琢磨起岳父的口信内容。
德薛禅告诉他,如今翁吉剌惕部已经得知了铁木真到来的消息。部落诸首领都有意归附,所顾虑者只怕铁木真记恨他们当初在阔亦田之战中加入札木合一方反对他的旧恨,因此要求铁木真立刻派使者来宣示自己不咎既往的意图,同时以重申姻亲关系的方式对他们进行安抚。想到这里,铁木真暗自佩服岳父不愧名为薛禅,果然有智者之才。
于是,铁木真当即派主儿扯歹为使者前往联络,命这位勇名轰传的勇士将一番软硬兼施的话语告诉对方:
“你们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亲戚情谊吗?如果记得,那么让我们成为一家人吧;如果忘记,那么只好让刀枪来说话。”
数日之后,喜讯传来,翁吉剌惕同意归顺,并以德薛禅为使者跟着主儿扯歹来会盟。当下翁婿相见,少不得一番畅叙亲情。双方人熟好办事,和议顺利达成,互相歃血为盟。之后,德薛禅劝铁木真将自己的营地转移到统格河(7)边,那里是整个东部水草最为丰美之地,同时也方便与翁吉剌惕部合流。铁木真欣然听从,当即着手营地迁移。在这期间,博儿术来报告,说三位回鹘商人决定留下来,做铁木真的部下。这又是一件喜事。有了这三个精通商务的人才,对于领地的经营自然大有裨益。
至此,可以说铁木真的蒙古极东大撤退最终迎来了他与克烈亦惕之间斗争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当合撒儿率领先前转移至此的蒙古部民们在铁木真移营统格河后不久与之会师后,铁木真不但彻底恢复了战前的实力,并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经过一段不长的时间修养生息,便可以向西挺进与汪罕一决高低。而反观汪罕方,却已走上了衰败没落之路。以汪罕为中心的反铁木真联盟由于札木合等人的谋反正式瓦解冰消。
由此可见,这种分崩离析的情况在草原牧民之间是屡见不鲜的。因利而聚,获利而散的思想主导着他们的一切日常行为,如牛羊追逐着水草般从一位首领的麾下转投向另一位新首领的麾下,而评判是否需要脱离的唯一标准就是“利益”二字。当年,乞牙惕的族人们抛弃铁木真母子的时候是这样。后来,诸部叛离札木合亦复如是。而现在,札木合等人再度发动对汪罕的阴谋只不过是老调重弹罢了。这种一脉相承的整合-分裂-再整合-再分裂的无限循环,构成了北亚草原动荡不息的历史潮流。
在汪罕集团内讧中失败的几路人马,除了有合法的“觊觎汗位者”阿勒台与忽察儿继续追随札木合之外,铁木真的亲叔叔答里台则于看清了天下大势的正确趋向后率部回到了铁木真的身旁,希望得到他的宽恕。看着这位几次离叛又几次回归的叔父,看着他那张因长途跋涉的风霜而染尽无限沧桑的愁苦面容和斑白的双鬓,铁木真心中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虽然他已经无法相信这位叔父的忠诚,但是他也明白,当此无路可走之际,他的归顺之心还是真诚的,只要自己今后能够保持现有的强势,以他的聪明是不会轻易做出背叛之举的。基于以上考量,铁木真伸出双臂拥抱了叔父,安慰他忘记过去,与自己携起手来共创未来。
送走了感激泣泠的叔父,铁木真向合撒儿询问起他带领营地迁移的过程。当问及遭受克烈亦惕袭击时有哪些人被掳时,这才得知,合撒儿的妻子以及三个儿子亦在被俘者之列。铁木真感动得握住合撒儿的双手,他深知眼前的这个弟弟是以怎样的毅力压抑着内心中失去亲人的煎熬在完成着自已的使命。如果不是为了全营的安危,他又怎会眼睁睁得望着自己的妻儿被掳而不能上前援救呢。这位大弟是自己的第一名部下,自从父亲亡故后便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的旗帜下,同历艰危,共渡难关,任何事情交给他,无论多么困难,他都不会推辞并全力以赴得去做到、做好。即使铁木真从不曾给予他超越别人的恩赏,他也从不曾有过任何形式的报怨,依旧卖力地工作着,热情不减。此时,铁木真照样没说出一句安慰与褒奖之言,他也照样是一副坦然无怨的表情。
兄弟二人只是以热切的目光对望许久,多年的情感尽在不言之中——
(1)合申(Qachin),蒙古人对西夏的另一种别称。
(2)朵儿边(Dö;rben),或称朵鲁班(Dö;rbä;n),这支部落也是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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