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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明安心中微微一动。
“呵呵,也不如何。不过小弟这里有一封书信,我兄不妨看看。”
耶律阿海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书信,放在明安的面前。
明安狐疑得看了阿海一眼,这才拿起书信打开看了一时,这才抬头道:
“你也认识留哥大人?”
“不错,小弟不才,蒙留哥大人信任,以使者身份求援于蒙古,蒙大汗高义应允,遣其麾下大将者别率两万精骑往助。据最新战报,留哥大人的兵马已经与之合流,正欲谋攻辽阳。大汗传令,一旦攻取辽阳,将以辽东之地予我契丹为复国之地。”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明安双手扶着桌子,身子前探,一双发亮的眸子凝视着耶律阿海的双眼,追问道,“成吉思汗真的答应了吗?”
“兵马已到,岂能有假?我兄便是信不过我,还不信不过留哥大人的手迹吗?”
耶律阿海目不转睛得回望明安,面色坦然。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我契丹复兴有望了!”
明安仰望苍天,朗声大笑起来。
耶律阿海也激动得点着头,连声道:
“是啊,是啊,百年之仇,终有洗雪之日!”
“好!我明安得此佳音,纵然一死,夫复何求!来,我将金国兵马的详情一一说与你知,也好助蒙古军战而胜之!”
当下,明安将酒壶杯盏等物铺排开来,权作地图,然后将手指向酒壶道:“这里便是野狐岭,诚乃塞北要隘,制高之点。此次金人出兵,兵锋直指此处,凭险列阵,以为与蒙古军决战之地……”
耶律阿海一边听,一边点头,将明安之言一一记下。是夜,二人秉烛夜谈,彻夜未眠……——
(1)历史上真正的亦勒赤台是成吉思汗的侄子。关于他的情况参阅本书第四十五章注释。第三篇 大海的怒涛 第五十六章 前哨战
纪元1211年七月,蒙古成吉思汗称尊五年,金卫绍王大安三年。经过近漫长的边境拉锯战,金王朝终于无法忍受蒙古的掠边战术,紧急调集四十五万重兵取道宣德出长城寻找蒙古军主力,谋求决战。成吉思汗等待已久的野战消灭敌人的机会终于来临了。十万蒙古军被集合了起来。双方都倾尽自己的全力,赌上彼此的国运。长城内外密布的战云昭示着一场规模空前的大会战即将展开。双方激战的焦点便是位于今天的张家口以北不足百里之遥的野狐岭。
做为农耕与游牧民族的分界线和四百毫米雨量等降线的野狐岭,最高处海拔一千六百多米,险峻巍峨,易守难攻,为兵家必争之地,有“极冲”之誉。元代诗人周伯琦作《野狐岭》一诗形容其“高岭出云表,白昼生虚寒。冰霜四时凛,星斗咫尺攀。其阴控朔部,其阳接燕关。涧谷深叵测,梯蹬纡百盘。坳垤草披拂,崎岖石山赞山元。轮蹄纷杂踏,我马习以安。恍然九天上,熙熙俯人寰……”唯一可以供人通行的道路从一道狭长的山谷中穿过,两侧地势险峻,林高草茂,时有野兽出没,行人过此如入虎狼之巢穴,因此被称为“狼窝沟”,又因此山口面向北方草原,四季烈风呼啸,民间俗称“黑风口”。此时,在经历了百年平静后,它迎来了蒙古与金国两军的先头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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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敌军!”
金军斥候的声音被猛烈的北风所扫荡,变得语焉不详。
“蒙古军来得很快啊。”
金之先锋将领定薛心中暗自吃惊。他立刻命令部下的三万人马在谷口结阵,同时加派斥候去打探对方的具体兵力。
不久,斥候回报说,根据旗帜数量判断,最多不超过三千人。定薛大喜,立刻下令发起攻击,打算凭借优势兵力一举制压对手,抢先通过险关。当下,一万名金军鼓噪而前,抢入山口之中。他们迎着对面吹来的劲风,一口气向前冲了三十余丈。举目遥望,弥天风沙之中隐隐显现出谷口的轮廓,士兵们不由得发出了兴奋的欢呼。
然而,这欢呼声还没落地,蒙古军射出的第一排箭簇已经破风而至,带着尖锐的死亡呼啸落入人从之中,立刻有许多人应声落马。
经此打击后,金军的队伍中发生了一阵小小的骚乱。但是,这只是暂时的。通古斯武士的悍勇使得他们立刻恢复了平静。毕竟己方是三万之众,背后又有四十万大军做为后盾,些许伤亡并不能打消他们的前进决心。冲在前面的部队立刻端起盾牌,形成一道临时的墙壁。这样的防御措施立见成效,第二波箭雨的杀伤力因此减弱了不少。
金军的弓箭手依托盾牌墙,开始发箭还击。但是他们立刻发现,在这强猛地逆风情况下,射出的箭簇飞不了几丈远便纷纷落地。非但对谷口的蒙古军无法造成杀伤,反而引来了对方的一片嘲笑声。
“阿勒坛人的手臂被女人和烈酒泡软啦!这种程度,就是一只兔子也射不中呢!”
“冲啊,杀过去,把这些鞑子杀光!”
被嘲笑所激怒的金军们发声喊,一拥齐上,又突进了数丈。忽然,冲在前面的金军发出一连串的惨叫,纷纷倒地。
“是铁蒺藜!满地都是!”
反应过来的人开始大声叫喊着,提醒后面的人不要前进,并开始后退。可是一万军队被狭长的山谷挤压成一条线,根本转动不灵,而后面的队伍还在源源不断地冲入。大家都想在开战之初就能斩几个敌军,毕竟首功的荣耀对于任何军人来说都是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
于是,骚乱发生了。后退者与前进者相互着拥挤着、推搡着,发出惊诧的疑问与大声的斥骂以及兵器盔甲之间的金属撞击声。在这种纷乱的环境下,许多人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人心惶惶,阵脚大乱。而对面谷口的蒙古军毫不留情得继续射击愈发加速了这种恐慌的扩散。前面的士兵如同发疯般全力向后退去,当他们发现身后的退路被别人截断后,便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被骂者自觉无辜,当即反唇相讥,火气越来越大。
忽然,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忍不住死亡恐惧的压迫,一刀砍倒了对面的人,立刻便几支长矛同时刺入了他的身体,身体被搠翻在地。这个突发事件立刻如同一块砸入水面的石头,激起的波纹立刻波及四方。更多的人或为夺路逃生,或为防身自保,开始挥动手中的武器,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的身上招呼了过去。立刻,又有许多人倒下,更多的鲜血迸溅而出。
在鲜血与恐慌的双重压力下,更多的人丧失了理智,开始盲目得砍杀起自己的同志来。全方位的械斗开始了!
一个人倒下去,后面立刻有人补上位置,继续完成其杀戮遗志。他们已经忘记了真正的目标是蒙古军,只知道自己若不斩杀别人,别人就会夺走自己的性命。军纪威严、袍泽之情、作战目的等等这些人为约束统统被抛诸脑后,留下的只是兽性的发作与无限释放!
“好啊,上天也站在我们一方啦!这强猛的烈风使得敌人自相残杀起来啦!”
蒙古军先锋速不台观察到这种情况,不禁大喜。他当即传令:
“继续放箭,不要停!但也不要过于密集,一次射倒几个就可以。其他人对天射箭,攻击敌人的后续部队!”
“喏!”蒙古军答应着,按照他的吩咐改变射击方式。立刻,大片的箭雨凭借风势的助力,以超出常识的射程光临了后续部队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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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怎么这么乱?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
定薛终于发现情况不妙。他焦虑地大叫着,却没有谁能给予他正确答案。战况突变之下,却没有确凿的情报可以提供,这使得本来已经缺乏决断能力的定薛无法下达任何实质性的命令。而他每耽误的一分一秒,都造成了大批金军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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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占两边山顶的部队怎么样了?”速不台问道。
“还没有任何消息。”副将脱欢帖木儿答道。
“太慢了!”速不台用鞭子把狠敲着马鞍。
“一场敌众我寡的遭遇战能有现在效果,已经不错啦。他们出发也没多久。”
脱欢帖木儿从旁劝解道。
“我是着急啊!”速不台说道,“做为首战,绝不能失败!否则会影响大汗的全盘部属!”
“那么就用号角再催促他们一下吧。”
听速不台如此一说,脱欢帖木儿深表认同。
传令兵立刻吹起号角,三声急促的鸣声向山顶送出。稍顷,山顶方向传来了两声悠长的回音。速不台闻声大喜,兴奋得叫道:“好!他们到了!”
一旁的脱欢帖木耳也高兴得说道:“是啊,太好了!这下可以给阿勒坛汗的这些蠢兵来个三面夹击了!”
“嗯,我看是火候了!吹号,命令他们立刻攻击!我要让阿勒坛人的尸体填满这条山谷!”速不台大叫道。
“只怕他们没那么多人来填呢。”一旁的脱欢帖木耳大笑道。
他的俏皮话引得速不台以及身边的其他蒙古军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就在他们的笑声中,发布死亡命令的号角声再度吹响了!
“轰隆——”无数的巨石与滚木大声咆哮着从壁立如刀的危崖之上落入山谷。每一块或者每一根落地,都有数十乃至上百的灵魂伴随随着痛苦的哀鸣与惊惶的呼叫声依依不舍得告别肉体,飘流向未知的冥冥。
这来自天空的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完全摧毁了那些被杀戮欲望提升于临界点的金军的精神,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崩溃。所有人的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片无情的吞噬生命的山谷,一辈子也不要再踏入这里。而此时从山谷外本阵传来的鸣金收兵声,无疑是一种颇具讽刺意味的迟到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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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废物!”望着眼前这些七零八落、神情呆滞的残兵,定薛将军怒冲冲得吼道,“对方三千,你们一万,居然就跑回来这么几百人!真是把我大金国的脸都丢净了!”
然而,将军的喝骂并未激发起全军的战意。除了他之外,所有金国军队都触目惊心地看到了残兵们挂在身上的五颜六色的液体。红色的是血,白色的是脑浆,绿色的是胆汁,甚至还有黄色的人体排泄物——前所未有的恐惧令这些侥幸逃生者完全失禁了。可以说,现在的他们虽然尚保有人形的驱壳,灵魂却已经被山谷中的死亡恐怖完全压榨殆尽,成为了一具具无知无觉的行尸走肉。
是怎样的打击令他们变成这样的呢?两军阵前,失去性命并非最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敌方居然连灵魂都可以吞吃?那样的敌人还是人类吗?不是人类,岂非就是恶魔?谁可以战胜恶魔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如同一记又一记重锤,落在金国士兵们的心中,打击着他们的意志,使得原本就不甚高昂的士气愈发一落千丈。虽然定薛在此后又连续组织了两次进攻,但是攻击部队仅仅向山口里虚张声势得冲击了几步,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就纷纷后撤。
这种情况令定薛大怒,他迁怒于第一次攻击的幸存者,命令将他们全部就地斩首,试图以这种极端手段来振奋士气,可惜收效甚微。奉命发动攻击的士兵们依旧视山谷为禁地,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无奈之下,定薛命令组织督战队,斩杀那些退却的士兵。可是士兵们宁可死于督战队的刀下,也不肯向前与蒙古魔鬼作战,一些胆大者被逼急了,居然与督战队发生了冲突。
定薛见状,愈发怒不可遏。他挥舞着军刀大叫:“后退者死!后退者——”
言犹未尽,忽听背后金风袭来,一惊之下连忙闪避,虽然躲开了后心要害,肩头却中了一箭。
“兵变!”
他的头脑中闪过了危险的信号。肩头的疼痛倏忽间使他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再打下去,只怕非但无法夺去黑风谷,自己的性命也会被士兵的愤怒所淹没了。终于,他在疼痛中做出了一生中最为明智的决定:退兵。
做为整个野狐岭大战序幕的黑风谷前哨战以蒙古军完胜,金军惨败而告终。是役,金军损失了近万人,而蒙古军所付出的代价只是区区两人死亡。死亡原因是登山途中不幸坠崖身亡。这样的结局即使是成吉思汗本人也没有料到,捷报传来的时候,他在惊愕数秒后说了一句话:
“速不台难道是神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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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通过黑风谷的蒙古大军在一处名叫獾儿嘴的小丘前布下了阵势。狂烈的风势一旦出离山谷,就被一场弥天大雾所取代。山南与山北几乎是两个世界,空气被浓雾所凝滞,几乎难以流动。
在他们对面百余丈远的另一高坡上,是三十万仓猝列阵的金国大军,漫山遍野,杀气腾腾。坡顶处,飘扬的帅旗下,是主将完颜九斤的本阵。
昨天弥漫于野狐岭上的大雾依旧未散,不过势头已经减弱了不少。成吉思汗透过薄薄的雾气眺望金军,饶是他久经战阵,也为这三十万大军的浩大声势而暗自心惊。沉默良久,他轻轻叹息了一声道:
“怪不得父亲和察剌合总是说阿勒坛人的厉害,今日一见,泱泱大国的名头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只怕我们全蒙古的百姓都聚在这里,也没有这么多的人啊。”
“大汗!不必担心!金国虽然兵马众多,但是经过昨日一战,他们的战斗力也不过如此而已!给我一支将令,我会象在黑风口那样再次狠狠得教训他们一顿!”
黑风口的英雄速不台神情激动地说道。
“不可轻敌!”军师月忽难轻轻摇头说道,“敌军虽然初战受挫,但其主力未损!我们与他们之间依旧是三比一的劣势,不设法出奇兵将无以制胜!”
“是啊,敌众我寡,必须拼死一战了!”忽必来道。
“大汗千万不可动摇,我们来到这里就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拼死向前,再无他途!”木华黎冷峻的声音在雾中响起。
“不错!如今的形势如同两个巨人角斗,胜利属于更有勇气的一方!”者勒蔑道。
“对!横下一条心!打败完颜九斤!”博儿术激昂得声音亦随之响起。
“好!苍狼白鹿的子孙,只有向前,没有后退!今天,不是我们横尸此地等待后人再来报仇,便是越过敌人的尸体挺进中都,让千秋万代传诵胜利的威名!”
成吉思汗奋然拔出腰间的宝刀,向着虚空疾劈而出,眼前的薄雾似乎感受到锐不可当的刀锋劲疾,倏然间向两边散去,显露出山下漫山遍野的两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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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大人,请容下官禀报。”监军完颜万奴催马来到帅旗之下,向完颜九斤说道。
年过四旬的完颜九斤生得甚是高大,淡金的面皮配着一副黑漆漆的连鬓络腮胡须,颇具大将威仪。反观他面前的完颜万奴,三十来岁年纪,白净面皮上生着些许小麻子,眉目相当清秀,颔下一部微黑短髭须,疏理得相当齐整。即使他现在满身戎装,也全无一丝军人气质。
——居然派这么一个白面书生来做监军!九斤自从接到朝廷任命状以来便对这个人事安排甚为不满。偏偏这个家伙又很不安分,动不动就跑来对自己献他的那些破计,实在是可恶可厌。他若不是朝廷册封的钦命监军使,自己早就传令将他堵上嘴巴,捆在马背上送回中都了。
“监军大人请讲。”完颜九斤强压心中的不耐烦,脸上装出一副洗耳恭听之状。无论再怎么讨厌此人,他毕竟是当今皇帝的亲信,自己虽然贵为一军统帅,却也得罪不起。
“元帅大人请看。”完颜万奴遥指前方的獾儿嘴道,“蒙古军大营就在那个方向。末将愿请一支将令,率轻骑疾袭敌营,生擒铁木真,来他个擒贼先擒王!”
——就凭这副德行也要做单骑闯敌营的关云长吗?也不找根称来量量自己几斤几两!
九斤腻味地乜视着万奴,心中好生不屑,不过口头还要应付几句:
“将军的报国之心,本帅甚是钦佩。不过既然是敌军大营,防御必然严密,将军若是偏师犯险,一旦为敌所困,等于自陷绝地,难以保全啊。当此两军交战之际,若先折了威风,岂非自堕士气呢?何况此次的作战方略是聚众而战,正面交锋,将军此计有违皇上的旨意啊。”
说到这里,九斤的瞥了身旁的先锋定薛一眼,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日前兵败黑风口的恼人战事,心中被万奴激起的怒气无处宣泄,便化为寒冷的目光,盯视着定薛的脸。定薛感受到元帅的恼怒,唬得连忙低下头去。
“既然如此,是末将孟浪了。”完颜万奴虽然碰了个软钉子,热情却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继续进言道,“既然朝廷方略已定,大军又已云集,元帅大人此时正该奖率三军,鼓勇向前,一举攻克敌阵啊。”
九斤大是不耐,冷哼了一声道:“本帅去那边巡视一番,少陪了。”
说罢,双脚踹镫,催动胯下战马向右翼阵营驰去,将一脸尴尬的完颜万奴甩在原地。副元帅完颜胡沙见状,连忙出面打圆场道:
“监军大人有所不知,鞑子的骑射本领甚是犀利,且行动飘忽,委实难测。我军却是马步混杂,不利转动,若旷野争锋,难免为敌诡计所乘。今鞑子远来为客,我军据地为主,正好以逸待劳,严整列阵,使敌以客犯主,自投死路。”
“哦?若是鞑子突击本阵,何以制之?”
万奴摆出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姿态,继续追问道。
“监军大人请看。”胡沙指着布阵于山脚之下的金军最前列说道,“我军以步兵为前锋,皆使数丈长矛和齐身大盾。其后布置弓箭手,骑兵则分列左右。一旦鞑子骑兵敢来冲突,则长矛悉数竖起,立时便成一片猬刺之林,待彼自行冲上受死。彼若迟疑不敢进,则弓弩齐发,敌必大乱而溃。届时我军左右两翼骑兵尽出,随后掩杀,必然大获全胜。”
“原来如此,多承指教了。”
万奴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对这个一厢情愿的列阵方式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又一时找不到什么破绽,只得诺诺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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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成吉思汗的中军大帐中也是一片此起彼伏的讨论之声。
“敌人这个阵势很高明啊,硬是来个老虎不出洞,让咱们自己去冲,倒让咱们有点无从下嘴了。”军师月忽难面色凝重的说道。
“怕什么?他们不敢过来,咱们就冲过去!蒙古铁骑,有进无退!”别勒古台大叫道。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啊。”者勒蔑沉声道。
“是啊,金军那些长矛可不是蜡做的,咱们的马还没冲到对方跟前,那些长矛先就招呼过来啦。”博儿术也面露忧色。
“说来这个阵势也不是完全无懈可击,最大的弱点就是欠缺机动能力,纯属防御阵形,没有攻击力。”忽必来沉吟着说道。
“不过,这种战法虽是怯懦,放到眼前的环境中,却是最适合他们的。他们是主,我们是客,他们以逸待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