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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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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叹息,就知道这种“好事”少不了他们家。

李氏一直在忍着,看事情差不多,也开口:“二嫂,我们家只管种地,不会去扒人家的坟。听二丫爹说,当年公公死后,他只顾着哭灵,并未经手过任何事。”

明晃晃的证据直接挡住了程氏所有的路,看着她那一直不善的面色,宜悠惬意的挥着袖子扇扇风,悠哉悠哉的朝沈家祖宅走去。

**

离祖宅还有几步,她就看到候在门边的虎子。他穿着蓝夹袄,壮硕的身躯透出一股土气。

“四弟、四弟妹,你们也让虎子来了?”

程氏想起亲闺女口中心心念念的裴师爷,烦躁的心升起一股满足。逞一时口舌之快又如何,还不得乖乖嫁个庄稼汉,还是顶着先婚后礼的名头进去,成亲指不定怎样被婆家搓扁捏圆。

“二伯母,是我叫他来一趟。刚好趁着大家都在,一次性把事说清楚。”

不闪不避,坦然自若,这些人本就因刺绣之事承她的情,如今更是对通奸之事有了些怀疑。莫非,这事还真是假的?

“虎子来得正好,你来说说那天的事。”

宜悠冲他甜笑着,握紧拳头竖在胸前做鼓励状。虎子撇撇嘴,娘跟他说过,如果认下这事二丫就是他媳妇。若是矢口否认,他就再也得不到二丫。

他真的好想认下!可二丫找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甚至威胁说他如果敢扯谎,就恨他一辈子,他可不想再闹成从前那样。可是今天的二丫好漂亮,他又有些犹豫了,到底该怎么说?

“虎子在想什么,难道帮别人对付我?”

程氏笑的得意:“二丫,这么多人面前,你可不能串供。”

“二伯母,那天你不是都看到了?虎子,你一个以后要杀猪的壮小伙子,怎么比我还扭捏。照实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才没,沈家二伯母不看得一清二楚?是二丫妹妹搂草回来遇到我,那天路滑,我们被绊倒了。后来被你看到,你还劝过我……如果我坏了二丫名声,你就给我银子。

我知道了,是你一直在找人,四处散播流言?一定是这样!这样你可以继续欺负二丫一家。虽然我挺喜欢她,但你的心意我领了,成亲之事还得二丫妹妹乐意。”

空中一派乌鸦飞过,宜悠默默擦下脸上的汗。她刚想着虎子聪明,知道循序渐进,没想到他最后二却的来这么一句。这下好了,他对她的那点意思可是摆在明面上。以后他做点什么,她也不好直接拒绝。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傻。

好在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宜悠拉下娘的袖子,李氏站出来。

“二嫂,那天二丫回来就跟我说过这事。盐碱地四周那么空旷,当时看到的就你一个人。我真没想到,你会如此狠心。二丫究竟怎么得罪了你,为了毁掉她,你一次次出手,这次甚至置沈家全族女儿声誉于不顾。”

“四弟妹在说什么胡话,我日日忙着沈家里里外外。被这么多双眼镜盯着,怎会做出此事?”

众人从震撼中醒来,今天这事一出接一出。先是柳姨娘的空棺,现在流言之事又与族长夫人密切相关,千丝万缕的线索,让人不得不往别处想。

柳姨娘秉性温和,一般轻易不与人结仇,究竟是谁如此恨她,让她死后不得安息?当年种种历历在目,最有可能的,只有躺在里面昏迷不醒的老太太。

还有这些年老太太那种态度,天煞孤星一说,究竟是确有其事,或是东窗事发之后的扯谎,还真是难以确定。

“二伯母,枉我以前都将你做亲母对待,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人手伸的长点没关系,舌头可不能太长。太长了,就犯了七出之罪。”

“二丫,我上无愧于天,下……”

程氏义正言辞,正房们被打开,虚弱的老太太被扶出来。

“老身作证,福海媳妇这几日一直鞍前马后,在我身边尽孝。流言之事,却不可能是她所为。二丫,不敬长辈,给你二伯母道歉。”

“原来是这样,二丫,看来你冤枉了你二伯母。”

老太太掷地有声,一时间倒是唬住不少人。宜悠摸摸袖子里的纸张,要现在甩出来么?不,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等等再说。

“奶奶,证据都指向她,单凭你一言并不能证明什么,所以不存在冤枉二伯母一说。只是女儿家最重要的乃是名声,此事不水落石出,日后再有人如此,岂不是人心惶惶?”

二叔公站出来:“确实如此,此人诬陷的不止是二丫,连带着甚至波及整个沈家名声。今日族人都在,你们都想想,究竟是从何处听到此事。”

“俺是隔壁五叔家声音太大,正好听到……”

“赶集的时候,有邻村人再说……”

“我听说,似乎是有人去县里日升粮铺买粮,那伙计说出来的。”

七嘴八舌,每个人的信息凑在一起,很快事件真相还原出来。

二叔公挽起带泥的袖子:“云林村离县城十多里地,短短不到两天,那人是如何得知此事?”

每个人眼中都闪过疑惑,那两天正好不赶集,伙计难不成还长了顺风耳不成。即便他长了,为何会对此事感兴趣。

程氏扶着老太太,手心冒汗:“二伯,县里的事咱们怎么能管。你看天色也不早,要不明日一早,咱们再去问问?”

是时候了,宜悠瞥了她一眼,事情进行到这,优势已经完全倒向她这边。

“奶奶,咱们沈家也是耕读传家、堂堂正正的人家,为何管不得县里之事。虽说此刻动身去县城已经来不及,但孙女刚才敢那般说话,是因为有别的证据。”

伸手掏进胳膊,她慢慢拿出捏了好几天的纸。

“二叔公请看,这是日升粮行的票据,造谣的伙计正是出自此处。”

“你……”

程氏大惊失色,这纸张竟跟那天她开的一模一样。是裴子桓,一定是他!

“福海,你也过来看看,这印信和笔记,你应该都很熟悉。”

察觉到二叔公冰冷的目光,她心迅速往下坠。她在粮行动过不少手脚,这一暴露,娘和福海全都能看到。

“二叔公,这……怎么可能?”

沈福海张大嘴,满脸不可置信,心中却咒骂程氏蠢笨无知。当上族长这么多年,他小心经营,终于置办了这么处产业。现如今,竟被她一时大意给供出来。

“蠢妇,你掌家多年,竟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抬脚踹过去,他借机发泄着心中的怒火。程氏猝不及防之下,被踹个四脚朝天。她搀扶着的老太太同样遭了秧,跟着摔在媳妇身上。程氏刚倒下,又遭遇重击,条件反射的抬起手脚躲。脚一踹,竟然将老太太掀到在地,背直接磕到椅子腿上。

一连串的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宜悠低下头。最后的底牌已经打出,她只需要静静等待预期中的结果就好。

**

“哎哟,福海,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半靠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直叫唤。

“娘,这蠢妇中饱私囊,竟然私自在县里开粮铺。不仅如此,她还试图将春生拉进去。”

在钱的事上,老太太向来敏感。春生去了粮铺,她怎么不知道?难不成,铺子里的伙计已经悄悄倒向了媳妇那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而且以现在的情况,只能顺水推舟。

“侄女,你怎么能这么对沈家。这些年我们没短过你吃短过你喝,你却对着我们中饱私囊。你这样,让四丫和春生怎么办?”

老太太涕泪横流,毫不犹豫的推她出去做踏脚石。地上的程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老不死的,反正没几年好活,干嘛不自己背下来?

“娘,媳妇并无……”

“你还狡辩,难道要我把春生叫回来问问?”

边说着,沈福海边趁人不注意露出恳求的神色。他也想让娘担下来,可这事媳妇怎么都洗不清。她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去承担!

宜悠没兴趣看他们演戏,翻来覆去无非求一种结果:此事全是程氏一人所为,与刚正不阿的族长无一丝关联。

今日已经彻底跟这边撕破脸,不把他们打压下去,倒霉的只能是她!

搓搓手,她清清嗓子提醒道:“各位叔伯婶娘,二丫之事由日升粮铺传出,还请二伯还我一个清白。”

说完她弯腰拜下去,李氏拉着丈夫上来:“二哥,我们把该得的那十亩地和一头牛还回去,你放过二丫吧。”

虽然只是恳求,但事实摆在这。挪用族中财务中饱私囊,沈福海最后的形象轰然倒塌。而且众人都有恐慌,哪天轮到他们家头上,那可如何是好。

二叔公仰头晒着太阳,把这些看得一清二楚。想必大哥也料到这点,才想出双族长的主意。这法子看似荒唐,可如今回头想想,如果真的有两位族长,那福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自己那点私利,背地里伤害全族人。

“老四一家先起来,你们俩去把福江和福瑞叫回来。”

宜悠起身:“二叔公,你可得为我做主。”

“这孩子,我看你自己都能为自己做主。行了回去好好坐着,闺女家文静些的好。”

“谨遵二叔公教诲。”

跟着李氏一起退下,没过多久大伯和五叔也回来。不同于刚才的神情哀伤,两人是披麻戴孝,夹着黄裱,嚎啕大哭进来的。

“二叔公,你帮我问问娘,让她告诉我和五弟,我娘现在在哪里?这么些年了,她都做着孤魂野鬼,我们做儿子的实在不孝!”

“老大老五,你们俩都起来,把这身孝给我脱下来。”

场面更加混乱,老太太已经晕过,此刻也只能做头疼状。宜悠牵着长生的手,将被遗忘的虎子送到门口。

“今天多亏了你。”

“二丫妹妹,我……”

“里面乱哄哄的,改天再说。”

“好,那改天!”

接下来的事,虽然凶险,但也透着波澜不惊。柳氏生前居住的院子被重新扫一遍,从炕沿上发现了同样的砒霜,手绢确认无误,一直掌管沈家后院的老太太责无旁贷。

“沈氏一族以族长为尊,这话本不该由我这糟老头子来说。可此事事关人命与全族利益,由不得不讲。程氏将族内交于公中的粮食以高价卖出,再低价折算银两,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福海身为族长,竟丝毫未查,此事究竟如何,你们心里清楚。”

沈福海依旧是拒绝,二叔公没理他:“二丫之事,其中种种,均系程氏心怀不忿所为……”

在重重压力下,为了儿女,程氏终于扛下了这两件事。她被罚至家庙,带发修行。

沈家家庙可与富贵人家那种吃饭睡觉念经的悠闲日子不同。家庙中人,不仅要承担如打谷、缝衣、磨面等繁重劳动,还要晨钟暮鼓一个时辰都不差的念经。宜悠打量下二伯母的身板,她能受得住?

至于柳氏之事,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实在无法追究。为了补偿,族中决定将她抬为平妻,衣冠冢与前任族长合葬。

“你们……如此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老太太眼中露出刻骨的仇恨,看向她的眼神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剥。宜悠感慨,要强了一辈子,最终她情没争过柳氏,儿子不如柳氏的争气,如今连唯一地位上的优势也几乎被抹平。

如此结果,对她来说怕是比死了还难受。

扬唇,她朗声劝着:“奶奶千万保重身体,您活着就是孙女最大的福气。”

二伯的失势已经成为一种必然,她一天天活着,看往昔繁华逐渐落尽,岂不是最大的折磨?

“最后关于双族长之事,毕竟是大哥遗愿,我提议交由朝廷定夺。”

日升粮铺的事,让沈福海成了所有族人的公敌。宜悠前几天的活动,更是让人心有些浮动。积压依旧的怨愤爆发,二叔公的提议很快被通过。

“你们……你们……”

老太太瘫在椅子上,一直重复着这两个词。看相比于以前的仆妇簇拥,如今没多少人会去讨好一个失意且狠毒的老人。

“爹、娘、长生,我们回家。”

轻松的说出这句话,她再次回头看向被遗忘的二伯一家。见到二伯母怨毒的眼神,她却再也没了畏惧。因果轮回,至此终于报复回来。如今她家在走上升路。而二伯一家,却是再难有往昔的风光。

她终于可以稍稍放心,因为他们再也没有力量,可以蛮横的全盘阻拦下她。

☆、 第33章

沈家宗族大会一结束;立刻在临近几个村引起轩然大波。

宜悠每天早晚出去搂草,最常听见的就是“你听说了么?那沈家出大事了……”

见到她,乡亲们也不闪不避;纷纷饶有兴趣的问这问那。这时候她只是抿嘴笑笑,并不会多言。

就这样渐渐的,再也不会有人来问她。托大伯差点成为族长的福;虽然所有事都因她而起;但最后大家说得最多的反而不是她。

“姐姐,你才是最厉害的。”

长生跑过来,扑在她怀里大声嚷嚷着:“顺子他们都说大伯厉害,可明明是姐姐做了那些事。”

“以后别这么说。”

宜悠摇摇头;当日选柳氏之事,就是因为此事牵连甚广,足够遮住她出的那些风头。谋害生育有功的姨娘,是为不仁;私窃族中财务为己牟利,是为不义。

不仁不义,这样的族长理当派长老来监督。所以她说动一直想再进一步的三伯,让他敲边鼓。而沈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众望所归,长老之位肯定会归于二叔公。

二叔公为人耿直,且她因刺绣之事交好二叔奶奶。凭借这层关系,虽不至于在族中得利,但最起码能保证彼此相安无事。

这就是她的全部算计,环环相扣。都是既成事实,二伯想逃都逃不掉。只是她没算到,大伯会拿出双族长这种证据。好在只要不是二伯一手遮天,不管说掌权,都得承她这一份情。

“为什么?”

宜悠头疼,这要怎么跟他解释。最后她蹲下来,顺带拉过旁边的穆宇:“你看二伯一家为什么会成这样,是因为他们多言,被姐姐抓住了机会。如果长生也跟他们一样,被坏人逮住,那我们家怎么办?”

“我哥也说过,要谨言慎行,好像就是这意思。”

“嗯,就是宇哥儿说的这样。咱家在家里怎么说都行,在外人面前,就得闭紧嘴巴。”

“那好吧,我懂了。”

“二丫,快来擀包子皮。”

李氏的召唤声传来,宜悠忙起身:“你们俩玩,姐姐要去做包子。对了,想吃什么告诉我,先给你们做出来。”

“我要肉松饼,要两个!”

长生跳起来点着菜,宜悠头转向穆宇:“你呢?”

“我吃啥都行,就跟长生一样吧。”

“二丫……二丫……快过来……”

声音再次传来,宜悠点头:“哎,这就来。”

**

进到厨房,她围上围裙开始处理案板上堆积如山的面。这段时日二伯没空来找茬,他们家可以卯足了劲赚钱。

五个素包子三文,一个肉包子两文,花卷两文半。一集八百个包子,可以赚八百一十文。刨去地头税等零散的开支,可以净赚八百文。

虽然每天都累倒不行,可数着越来越沉的钱匣子,一家人就有使不完的劲。

“娘,白石水得换一换了。”

撮着面团,她边说着。卖了这么久一种口味的包子,总得再稍微改改。

“现在能换了?”

“不全换,只换掉一半的。其实这两种口味差别不大,如果一次都换了,大家肯定觉不出来。但是如果第一个包子和第二个味道稍微有些不一样,他们就会好奇。”

“那我去烧水。”

李氏如陀螺般在狭小的厨房中转来转去,宜悠捏着包子,合计着县里商铺的价钱。不患寡而患不均,她爹不是能掌权的那块料。

现在沈家人心思都放在族长的事上,对卖包子也陌生,一般不会有人算计她家赚了多少钱。等时日久了他们回过神来,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从宗族大会结束后,她一直在合计着此事。

“二丫看这些够了?”

宜悠走到锅台边上:“稍微有点多,娘,我在这边看着就行。”

李氏坐回去,母女俩对面说这话:“二丫想搬出去住?”

“嗯,到了城里,咱们可以像二伯家那样,买个老妈子。这样以后可以做更多包子,娘不用干活,也能活得很舒服。”

“这真的能行,不干活那还不得饿死”

李氏长这么大,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里大集。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官太太和地主婆,其他人年轻时干活养活儿女,等老了就靠儿女来奉养,年富力强时不干活,肯定会晚景凄凉。

宜悠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有些无奈,娘这心思可不好改。

“二伯一家现在恨死我,等他们缓过气来,肯定会把包子作为沈家祖业。这可是全族人都得利的事,到时咱们想拒绝都来不及。”

“还有这事?”

宜悠昂首:“先前咱家的地,不就是公中产业?娘,二伯他们做这种事最拿手。”

“我跟你爹说说。”

“行,你们好好商量下。娘你看城里那么多人,他们都不种田,祖祖辈辈不还是活好好的。”

李氏有所触动,“嗯,我跟他好好说。”

**

日暮西斜,咬着肉松饼的穆宇被穆然接回家。进了家门,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纸袋。

“二丫姐多做了一个,让我拿来给大哥。”

穆然疑惑,怎么最近一直多他一份:“不是教过你,不能连吃带拿。”

“是二丫姐说,谢谢哥哥那天拿的什么来着,所以才多做了给你。哥,二丫姐教了我好多东西,我没有做错是吧?”

穆宇在床上打折滚,嘴嘟起来。虽然在别人面前懂事,但他年龄摆在那,怎么可能幼年老成?

打开纸包,穆然咬一口,味道似乎比昨天吃的还要好。再看弟弟,自从认识了长生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没做错,起来说说,今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做了好多事,二丫姐说……”

兄弟俩一个说一个听,洗脚收拾衣服,等到月上中天,穆宇声音越来越慢,打着小呼噜睡去。穆然给弟弟盖上薄坦,头枕在双手上久久不能成眠。

如果爹娘还在,弟弟早些年就能这样开朗和快乐。他差事忙,且本人不是很细致,好多地方都注意不到。

这个家,着实需要个女主人。可是,以他这身伤病还有毁容的脸,又有谁肯来?

**

同样的夜晚,宜悠一家却没有早早入睡。

“在云林村住的好好的,去县城里干啥。就咱家这点钱,能买一个牛棚就不错了。”

沈福祥前所未有的激烈,李氏顾忌他的情绪,并不敢说话。

“爹,咱家的钱不是死的,以后还可以慢慢挣。”

“就你主意大,一个姑娘家东管西管的。”

被这么甩一句,宜悠眼睛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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