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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云水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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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默默的听着,这还是丈夫第一次跟自己讲这些家务俗事,“相公可是有什么打算?”

“海陵兄上次来看我时,提到弘文馆的张先生年事已高,提出辞馆,回家养老,问我有没有意愿顶他的位子,每年有十五两银子的束脩。娘子觉得如何?”

“这是好事呀,我爹以前办私塾的时候,需要自己招学生,遇到年景不好,可能一个学生也招不到。虽然好年头,束脩比这个多,可也很辛苦。对了,你去那里坐馆辛不辛苦,会不会影响到你备考?”

“我问过海陵兄了,弘文馆分初、中、高三级,每级三位先生,一个先生每天只需讲一个时辰的学,而且每旬还休息一天,应该不会影响到我备考,海陵兄也是边坐馆边备考的。再说,我已经专心苦读多年,基础也还扎实,能够多与他人交流倒是挺好。”

“如此,相公便去吧。只是,去镇上就是坐牛车也得一个多时辰,相公是不是要住到镇上去,毕竟来回奔波,身体劳累又费时,馆里有地方住吗?还是要另外腾房子?”

“这也是我想跟你商量的,你说我们一家人都搬到县里去可好?”

“一家人都搬去?”李氏微讶。

“嗯,刚好可以给侄子腾出婚房来。”

“相公的意思,是要分家?”李氏迟疑道。

“娘和大哥不说分家,我怎好先提出?况且这些年多亏了大哥大嫂照顾,我们就先搬出去,免得他们为难。”

“就依相公的意思吧,那我先让我娘留意着,看镇上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要租出去?”李氏自然是愿意这样,独门独户自己当家做主,肯定比和婆婆妯娌一起过日子舒坦。

“那就有劳岳母大人了。张先生把六月份教完了才走,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房子可以慢慢留意,也不用太大。”

“嗯,时辰不早了,相公歇着吧!”

“娘子也是。”

顾雅妍听着父母商量完,感叹自己这个爹还真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啊!三次大比,不是国孝,就是家孝,再就是水土不服到上吐下泻的程度,真是能遇到的状况都遇到了,希望下次大比能一帆风顺吧!

只是,这乾元帝是哪位?《二十五史》也算是通读过一遍了,没记得有这么个皇帝的呀?难道是,架空?

虽然知道自己穿来的这个家不是大富大贵,但看日常吃穿用度,还以为算得上是个殷实小户呢,没想到母亲的嫁妆都当完了,看来得想点法子赚钱才是。

不管在哪里,女人经济独立,才能人格独立,自立而后才谈自由!

第三章 开始

第二天,寅时还没过,全家人就都起身了,顾雅妍昨晚虽然睡得很晚,但是早上精神却还不错。昨晚听了父母的谈话,对这新父母的一点隔阂也消除了,虽然不富裕,可是家庭和睦,夫妻恩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呢,粮仓会满的,银子也会有的。

李氏梳洗完毕,见顾雅妍也要起床来,便道:“还早,妞妞再睡会儿,身子才刚刚好呢。”

“前些日子天天都在睡,身子都睡软了,早些起来,可以在院里活动活动,锻炼一下,大夫说这样反而有益于身子骨儿。”

李氏想着这样也好,便没拦着,给两个孩子打好水,便去灶间忙活早饭了。

顾雅妍用牙刷子在粗白瓷盒子里沾了些牙粉,细细揩起牙来,这牙粉有股中草药的味道,似乎还加了薄荷。

房间右墙中央放着一个镂空木头脸盆架子,上方横梁处还搭着一块白色的麻布帕子,中间搁着铜盆,下方还有个木隔板,用来置牙粉、澡豆盒子等物什。

顾雅妍漱完口,又倒了些澡豆粉放在掌心,用水和匀了,待得揉出泡沫,才抹到脸上,慢慢地揉搓,再用清水冲洗干净,最后取了红梅占枝瓷盒子里的面膏来擦脸。

难怪家里没什么余钱,看来李氏对生活的品质还是蛮讲究的。

待到做完这些,顾雅婧早去了灶间帮忙,顾雅妍便来到耳房前的小院里,练起了五禽戏。

传统的五禽戏,又称华佗五禽之戏,五戏共有五十四个动作,她练的是由中国体委新编的简化五禽戏,每戏分两个动作,分别为:虎举、虎扑;鹿抵、鹿奔;熊运、熊晃;猿提、猿摘;鸟伸、鸟飞。每种动作都是左右对称地各做一次,并配合气息调理。

五禽戏和瑜伽是她从大学开始练习的,七八年来一直没断过,能强身健体,保持身材,又能平和心绪。所以她的身体一直很好,这些年只得过一两次感冒而已。

一套五禽戏练完,早饭也做好了。顾大伯带着三个儿子,并顾雅妍的爹在堂屋吃,顾老太太带着两个媳妇。两孙女在里间吃。早饭是大米粥,杂面窝头,并一碟子酸萝卜,吃饭时大家都是安安静静地。很讲规矩。

顾雅妍知道古代都讲究男女大防。食不言寝不语地。可这些似乎都只是大户人家才讲的规矩。一般的平民百姓。普通农户哪顾得了这些。顾雅妍纳闷,莫非是因为爹爹中了举。家里已经不是普通布衣了,所以得讲究着这么些规矩?

饭后。顾大伯夫妻带着两个大儿子去了田间,老太太也准备去屋后地菜地。自从田间全由顾大伯一家子看起来以后,老太太便闲了下来,可这老太太大半辈子都在田间过了,一下子还真适应不了。便在屋后开了块大半亩的菜地。种些蔬菜和紫花苜蓿养鸡和猪。

李氏收拾完碗筷,见婆母要出去,赶忙上前道:“娘。我攒了些绣活。想趁今个儿得闲去镇上绣庄卖了。午时前就赶回来。”

顾老太一听媳妇要去镇上。不悦道:“去什么镇上,就交给孙婆子卖了不是一样的,谁家地媳妇见天地乱跑,成什么样子!”

这媳妇是镇上李秀才的闺女,那时候小儿子还没中举,人家都说这是他们家高攀了,这让她很不服气,自家好歹也是中农,何况祖上更是了不起的人家。后见媳妇嫁妆不菲,还有五亩的随嫁良田,只得叹气,可这心结却是落下了。又见这媳妇只得两闺女,就更加不受她待见了。

李氏知道这是婆母有意为难自己,可今天得去镇上和娘说腾房子的事儿,两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要找到合适的房子,得赶紧着。就也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悦,仍旧笑着说:“孙婆子收的没绣庄出的价高,而且,相公的药快完了,换了钱顺便去抓药,您看,行吗?”态度温顺,言语谦卑。

顾老太一听要给儿子抓药,心下已同意,面上却不显,仍板着脸,“也不知道怎么做人娘子的,连相公的身体也照顾不好,记着,快去快回,别在路上耽搁。”说着便往屋后走去。

“诶。”李氏见婆母要走,忙迎了出去。

而顾雅妍此时正缠着她爹教她认字,“爹爹从今个儿起,教女儿认字吧,好不好?”说着,嘟了嘟小嘴,眨了眨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煞是惹人怜爱。

顾仲安此时正对着《临安八股纪要》撰写教案,他要教的是高级班,都已熟读过四书五经,准备参加童试。这童试每三年举行两次,多在二月,共分三场,先是在各县参加考试,然后是州里,最后是礼部常驻提学官主持的院试,通过这三场,便是秀才了。

“妞妞怎么想着要学认字了,以前爹爹一要教你,你就跑得不见踪影了?”早就想给妍儿启蒙了,虽说女子重视女红,厨艺,管家之类,但能认识些字,腹有诗书气自华嘛,总是好的,婧儿便已经能自己看些浅显的读物了。只是这小丫头怎么转了性,主动提出认字来,倒让他有些吃惊。

原来是这样,顾雅妍有些赧然,“爹爹不是常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吗,隔壁的狗子老叫女儿野丫头,女儿才不是呢,女儿就读书给他看,看他还怎么叫女儿野丫头,等女儿会读好多书以后,就可以叫他野小子了。爹爹,爹爹,以前是女儿不对,教教我嘛!”说着拉了拉顾仲平的衣袖。

顾仲安见女儿这番小儿作态,心下欢喜,俯身把女儿抱在膝上,“好,爹爹教你认字便是,咱们乖妞妞才不是野丫头。只是这认字读书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废,你能吃苦,能坚持吗?”

顾雅妍望着顾仲安严肃又慈爱的脸庞,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气质温文儒雅,点头道:“嗯,我不怕吃苦,我能坚持。我要是不听话,爹爹就打我屁股,女儿最怕打屁股了,所以女儿会听爹爹的话,好好读书。”说着还装作皱眉,摸了摸了小屁股。

顾仲安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会心一笑,“那好吧,这可是妞妞说的哦,到时候别哭鼻子。”

父女俩嬉笑完,顾仲安便正式开始给顾雅妍讲学,“这通行的蒙养教本是从《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开始,然后再读《女儿经》、《教儿经》、《童蒙须知》、《声韵启蒙》,爹爹先教你念《三字经》。这《三字经》共有三百七十四句,爹爹每天教你二十句,然后再学二十个方块字,先在沙盘上练习。第二日,你要将这二十句背给爹爹听,一字不得错,还要把这二十个字全写出来,做不出来,就要打屁股的。”虽然是女孩,顾仲平的要求也很严格。

顾雅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启蒙读物都是一样的,不知道字相不相同?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意思是说,人生下来的时候自性都是圆满的,只是由于成长过程中,后天的学习环境不一样,性情也就有了善与恶及好与坏的差别。”顾仲安从书架上取了本《三字经》,开始细心教女儿从头念起。

字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是繁体字,这就好,看来马上就能偷偷翻些史书,解答自己的疑虑了!只是识字时,自己得拿捏好尺度,不能表现得太聪颖,神童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如果长大后,学问反而没有以前在同龄之中突出了,人家就开始伤仲永啦,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啦!如果学问还是那么精进,人家可能就会给你冠个才女之名。

这可没什么好值得高兴的,要知道古代的那些大才女可都没什么好下场。作出《胡笳十八拍》的东汉才女蔡文姬流落塞外十二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故乡,后来虽然被曹操重金赎回,可又得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写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这等真知灼见的晚唐才女鱼玄机,婚姻也是不幸,面对无情的生活,她选择成了一名纵情的女道士。最后却因妒杀自己的侍婢,而被判处极刑。陆游的表妹兼妻子唐琬,虽然夫妻恩爱,但婆母不喜,还是被休回家,只留一首《钗头凤》(世情薄),便抑郁而终。还有能吟诗着文,明达吏事的上官婉儿,曾经是武则天的得力助手,可最后还是在险相万千的宫廷权力争斗里成为牺牲品,被李隆基诛杀。一代女词人李清照就更不用说了,“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此等出身与才华,晚年也是坎坷凄苦。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才女都没有好下场,这些女子的遭遇或多或少跟她们的时代背景和自身性格也有关系。不过,总的来说,在这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里,还是低调些好!可也不能进展太慢了,总是偷偷的看书,久了难免不会被发现。

顾雅妍面上认真的听着,心里实际在考虑自己的小心思,而一旁的顾仲平也快讲完了,“今天的最后一句,‘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是说仅仅是供养儿女吃穿,而不好好教育,是父亲的过错。只是教育,但不严格要求就是做老师的过错。听明白了吗?”

顾雅妍赶紧点点头,顾仲平见状便要求女儿跟着自己再念一遍,再解释给自己听,见没什么大的错处,才又开始教女儿习字来。“妞妞先看着爹爹如何在纸上起笔,你待会儿就照着这纸上的样子,在沙盘上练习。”顾仲平没有从最简单的字教起,而是选了刚才教的《三字经》前二十句中,比较好认的二十个字来。

第四章 妯娌

待顾仲安教完今天的内容,已经是巳时三刻了。李氏还没有回来,顾雅妍便跟着顾雅婧去灶间舂米择菜,准备午饭。

这时还没有碾米机,吃的米需要舂,也就是用棒槌砸谷子,把谷子壳砸掉,舂出来的壳就是米糠,剩下的米粒就是我们吃的白米。这可是个体力活,舂米时,用脚踏碓,碓头起落很是吃力。要舂白一臼米,最少要舂个三百来下,花费近半个时辰。李氏和顾雅妍姐妹俩每次都舂得大汗淋漓,喘气不已。

另外,顾雅妍还学会了如何掌握土灶的火候,用稻草或是捡的树枝扎成一个个小把子,也就是农村常用的柴火了。拉风箱和添柴火的频率配合好,才能够烧出武火温火,大火小火。听着简单,做起来可没那么容易,灶口温度高,烟子重,很容易被烫到或是呛到,更别说还得一边拉风箱,一边添柴火了。

今天田间活少,顾大伯和妻子宋氏便提早回了家,让两个大儿子上山打柴去了。

宋氏见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心里就开始有些冒火,婆母应该还守着她的菜园子,可这李氏去哪了,哥哥嫂子干完活回家,也不知道出来迎迎,倒杯茶?

顾雅婧听见院里的响声,忙走出来瞧,见是大伯和婶娘回来了,忙迎上去,“大伯和婶娘回来了,我这就去给你们倒杯水,你们歇会儿,饭菜过会儿就好。”

“你娘呢?”宋氏见只有侄女出来,便问道。

“我娘去镇上给爹爹抓药了,一会儿就回来。”顾雅婧小心答道,没提绣活的事。要是婶娘知道娘亲还有工夫做绣活卖,肯定又要娘亲“帮”她给大伯堂兄们补衣服,纳鞋底,缝被子,总之,大伯一家的针线活又要全落到娘亲手里。

“抓什么药,现在还没回来?指不着就又回娘家了呢,以为自己还是官家小姐吗?田也不会种,连饭也做不好,她那些德啊言的,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宋氏愤愤道。

顾伯平见妻子越说越离谱,喝道:“你这婆娘,说什么呢,还不赶紧进屋去。”转头又和颜悦色的对顾雅婧说:“那就有劳侄女了,你婶娘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顾雅婧忙称“不敢!”,转回灶间倒水去了。

顾伯平把宋氏拽进屋里。“你当着孩子的面。有没有点做长辈的样子?这么多年。还改不了你那小家子气。”

宋氏是顾老太太的远房亲戚,家里穷。兄弟姐妹一大堆。没钱给她办嫁妆。顾家先前是书香人家。中等富农。本不可能娶这么一个没嫁妆地媳妇。可当时,顾老太爷和儿子都病重,家道已经中落,顾夫人。也就是现在地顾老太太。见翁爹和丈夫病重。自己地大儿子伯平婚事一直没着落。试想。家世相当的人家谁会把闺女嫁给这个眼看就要没落的人家受苦呢?没法,顾夫人索性从娘家挑了个会持家的侄女,给自己当个助力。先把这家里地一担子事挑起来再说。

宋氏一听丈夫提起这成年往事。立马发作起来,“我小家子气?你们家就了不起了?不就是出了个穷举子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地,还得我养着呢。我嫁到你们家。任劳任怨。从早忙到晚,还给你们家添了三个儿子。续了香火,那李氏生了什么?不过生了俩赔钱货,还让你们宝贝似地供着。我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三个儿子,杰儿眼看到了成亲的年纪。可你问问,我托地媒婆都是怎么回地。好人家的闺女。我自是没那么大地心,可就是普通清白人家,人家都不干呢!一进门来。就得伺候这么一大家子。除了自己的婆母。小叔子,还有个举人娘子的婶婆。这还不算。俩小叔子要娶媳妇。还有俩小姑子得嫁人。要是我有闺女。也不愿意她受这委屈。况且连间像样的新房都没有。”说着尤不解恨。呜呜地哭了起来。

顾伯平听着妻子这么一噼里啪啦的,虽不中听,却是事实,也跟着沉默起来。这大儿子订不到好亲事,将来两个小的也会有影响。可手心手背都是肉,总不能闹着分家。把弟弟一家子都赶出去吧。

宋氏见丈夫不做声。继续道:“你们不就是瞧我没嫁妆,只知道欺负我这乡下老实人吗?你这没良心的。也不看看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地?我刚嫁来地那会儿,老太爷和翁爹都病着。家里的两百来亩良田卖到只剩如今的这十亩水田。二十亩旱地。要不是指着这点田糊口,只怕也得卖掉。没钱雇佣佃农。只好我俩自己种,起早贪黑,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地。回到家,还得给一大家子做饭。洗衣服。伺候老地喝药。给小地喂奶,幸好婆母可怜,还帮着我点。不然,我只怕皮都不剩了。你还记不记得。生杰儿那会儿。头胎又是难产,流了那么多血,可过两天,我还不是得照样下地干活。我就是个没福气。命苦地!”

顾大伯最不喜宋氏这耍泼的模样,不耐烦道:“那你想怎么样?跟着我命苦,那你就给我滚回娘家去。”

宋氏一听,知道丈夫这是真生气了,过犹不及就不好了,遂把哭声压小了些,“我可没说跟着你命苦,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心疼三个儿子,你们顾家的香火可是要靠他们传递,你就忍心这么委屈自己的亲生儿子?”说罢,又低声呜咽起来。

顾大伯又沉默片刻,似是终下决心,道:“这事用不着你操心,我自有主张,你把家操持好就行了。”

宋氏低头抹泪,眼角却透漏出一丝得逞的亮光。待顾大伯出房门,又打了水,细细擦脸,抹上些脂粉,掩盖微微发红的眼圈。

李氏终于在午时二刻赶了回来,进门时额上还冒着细汗,顾老太自然把李氏又狠狠发作了一回,甚至连“不守妇道”这样严厉的话都说了出来。要知道,这如果坐实了,是要浸猪笼的啊!

不过这也算是正常的,顾老太基本上对这个媳妇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三天一小骂,五天一大罚。奇怪的是,随后进屋的宋氏,并没有如往常般附和婆母,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瞧着。

吃饭的时候,气氛也有些不同寻常,李氏虽然挨了婆母一顿说,但并没有任何哀怨的表情,这也很正常,在婆母面前,尤其丈夫也在跟前的时候,李氏一向都是谦卑有礼,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因此,在顾仲安的眼里,倒是很心疼妻子,感情的天平自然会有些偏向。可身为人子,不能言父母之不是,只好常常私下宽慰妻子了。

但是,李氏这次也没有如往常般迎合,而是自顾自的吃饭,还不时往俩闺女碗里夹菜,连婆母越来越频繁的冷眼也没理会,这太不符合李氏一惯警小慎微,察言观色的作风了。也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顾老太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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