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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黄土层 周国春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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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狡猾。”小南冲他挥着拳头。
  “你想从我的口中掏食,还太嫩了点儿。”郝平神气活现地在姑娘面前晃着脑袋。此一时,小南见郝平偷着笑,眼珠子一转:
  “是不是你在捣鬼,不让我去上学?”
  “我哪里有这份胆。就是有这份胆,也没有这个权。留下你,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是组织上的事。你年轻,能说能写的,是一个干才。县委已经成立了,团委也要成立了,组织上需要把你好好用一下。”
  “我幼稚,比我强的人有的是。”姑娘气不顺,她的入党问题没有通过,理由是说她太幼稚。郝平略一沉思。他知道姑娘在这个问题上有情绪。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她母亲的自杀。尽管她母亲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自杀是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党,党员们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有分歧。岳皖的父母早年就参加了地下党,然而他对党的认识很一般。在讨论他的入党问题时,许多党员也承认,从各方面条件看,江小南不比他差。但是,出身好,好到纯而又纯,毕竟是重要的。郝平是主张“重在政治表现”的,何况小南的爸爸是共产党员,一个研究所的负责人。姑娘是人才,他会尽力培养的。
  此时,需要的是富有哲理的鼓励。
  “谁都是从幼稚变得成熟起来的。你这一年多,我看就成熟了不少。在入党问题上,你永远记住,思想入党是重要的。组织上人党,一生只有一次,而思想上入党,是一生一世的奋斗,没有止境的,对吗?”郝平的话语重心长,使小南很有庄严感。
  “我服从组织决定。”小南的话说得很认真。她抬起头,直视着郝平。
  “这就对了。今后有什么问题,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小南很感动。她从郝平的办公桌上拿起了自己填写的表格,走出门,回过头说:
  “我明天回桃树沟。”她正在那里蹲点。
  “明天发工资,领了钱再走。”郝平在她的背后说。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这是一棵好苗子。小南这批干部叫以工代干,一个月挣二十六元五角钱,一个月大部分时间在乡下,加上回机关的吃喝,伙食费需要十元。剩下的钱,姑娘为山里人买药,买毛主席的著作,买有关科学种田方面的小册子。这些,郝平看在眼里,很有感触。
  不过,当小南回到自己的窑洞,撕掉那张报名表格的时候,还是哭了。已经看到桅杆的船,不会开到她的身边了。那个晚上,她躺在床上,数着天上的星星,脑袋一片空白,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
  同一个晚上,李北也是一个人躺在炕上抹眼泪。几天来,为了上大学的事,丁胜粗暴地同她翻了脸。
  那是一个晚上,在李北住的那孔窑里,只有他和她。
  “你为什么不报名?”丁胜的话问得很凶。
  “我不想上学。”
  “不对!”这两个字蹦得更凶。姑娘不语。鸳鸯的故事,那个叫妞妞的孩子从小就听奶奶把它讲透了,又把它背得烂熟了。如今,北北和丁胜不就是一对苦鸳鸯吗?她可以回燕城,她没有回;她可以在公社或县上当干部,她没有去;如今,她可以去上大学,她干脆连名也不报。我不走,为了你,这道理朴实得不能再朴实,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丁胜又何尝愿意离她而去?在这个刚刚过罢的春节,他的莲花妈妈来到了狐皮沟,她要丁胜去胶东半岛,丁胜拒绝了。聪明的妈妈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她笑了。儿子大了,他恋着的人呢,比娘亲一百倍。她愉快地走了。
  “你怎么不说话?”丁胜在逼她。姑娘还是不说啥。然而有时候,你不说话,却比你疯狂喊叫还要厉害。问题是明白的,他还是想听你说,你不说,就刺激了他。“你知道了还要问,一切都怪你!”他就要跳,就要吵。
  “如果你是为了我,我不需要,不需要!”丁胜在吼。李北却如同一尊美丽的雕像,那样无动于衷,不改容颜。像是一颗铁砂掷进了玻璃器皿之中,却听不到任何声响。器皿无声的破碎了?丁胜陡然安静下来。少女仰起脸,深情地凝视着对方的脸,她无怨无悔,她不怒。她喜欢那张脸,那里有两条细长的黑眉毛,下面是一双深褐色的眼睛。那眼球圆圆的,鼓鼓的,是水晶体的镜子。从那里,她能看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北北,她在丁胜的眼窝里。她的两只手臂轻轻扬起,软软地搭在了丁胜的双肩上。丁胜怔了,他的心头一阵酸楚,这是怎么了。他闭起了眼睛,用男人那厚实的唇触及着少女那扁平的额头。他把他的北北紧紧地拥揽在自己的胸口,生出一种恐惧。他害怕,害怕会失去了她。他十分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北北似乎屏住了呼吸,但仍然有股股热气呼出,弱弱的,甜甜的,还是那股他所熟悉的奶香,搅得他一阵阵发晕。忽然,像是电击了他,他抖了一下,一把推开了北北:
  “不行不行,这不行,你走你走,你去上学。我不能这样自私,不能!”
  “我不愿意和你分开,不愿意!”终于,李北有些急了,眼睛也瞪圆了。
  “不愿意也得愿意!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这样!”他在喊。
  “我喜欢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这有什么不对吗?”李北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你知道嘛,你在折磨我,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他在叫,发狠地叫,歇斯底里。他的眼前发黑,他的头在发胀。他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冲进了夜色中。不是吗?那个过百天的李树槐,曾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喜得流着口水。不是吗?
  那个行伍出身的爷爷,盼着孙儿披挂博士盔甲。可是今天,爷爷,你知道吗?你的孙儿不能上大学,因为他的爸爸是国民党的反动军官。梁支书说了,上边要贫下中农推荐出身好、表现好的农村青年和插队知青去上大学。他是不能被推荐的,不能。也有可教子女的名额,那太少了,轮不上他。这已经足以令他感伤,令他痛楚,令他沮丧,令他潦倒了。然而,更甚的是,因为他,是的,因为他,还要害一个爱他的姑娘不能去上大学。这怎么行!他昏昏沉沉的。
  他累了,他太累了,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怎么竟活得这么累。
  以后的几天,他不理睬李北,甚至吃饭的时候不回去。也许,他铁石一般的冷硬会使姑娘改变主意,会把姑娘激怒,离他而去。
  他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跟了莲花妈妈一走了之。
  我不离开他。为了他,做一辈子农民值得。窗外的月儿又要圆了,还缺一块,缺一块。皎皎的月光,探望着姑娘满是泪痕的脸。
  艳丽的朝阳从山窝里跃起,林昊被推荐上大学。他在望花公社当干部,但是他的粮户还在狐皮沟。这叫以农代干。那个年代,人们对许多事都是见怪不怪的。生产大队推荐,公社讨论通过,将他的材料送到县招生办公室,大学派出的工作组再审核材料,与被推荐的人见面谈话。从手续上没有什么问题了,就可以等候大学发出的录取通知书了。一切竟然是那样的简单。但是这样的机遇只属于那人群中万分之几的幸运儿。
  “祝贺你呀。”江小南由衷地说。她从桃树沟出山,去望花公社集中汇报工作,特意多走了五里山路,到狐皮沟去歇歇脚。那里毕竟是家。见了林昊,为他上大学的消息感到高兴的同时,心里也生出一丝丝的醋意。
  “还没有接到正式的录取通知书。”林昊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里,这八字才有了一撇,狐皮沟的人们已经奔走相告,煞有介事似的要为这学子送行了。这土山窝里,新中国诞生二十多年,还没有送过一个大学生。
  “没问题,公社不是让你等在家里,这事能成。”小南很有把握地说。林昊在姑娘面前笑一笑,挠挠后脑勺,见了小南,他总是那样的不自在。
  “可惜,我不能去上学,要是我也能去,那该多好。”
  “是啊,是啊。如果,多好,要是那样。”林昊有些语无伦次。
  他在想,能和小南一起去上大学,那该有多么的快活。
  在李北和丁胜那里,小南却另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两个人的事她听梁支书说了。李北为丁胜作出的牺牲太大了。小南从来没有劝说过,这是一对情人自己的事。她佩服李北,也十分理解丁胜。风暴刚刚过去了,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听说是张鼎诚劝了他们,这命是要认哩。你俩真心相好,就要互相帮扶着。张干大和霜花的恩恩爱爱,青年人都晓得的。丁胜和李北听劝了。比起他们俩儿,小南还能说什么!
  “徐末末给我们俩来了封信,他如今在军区打篮球。当然,球打完了还是要回到边防哨所去的。信上代问你好。”李北把一封信塞给了小南。
  “黄源源最近也给我来过一封信。他一到部队就当了上司,管部队战士灶的采买,还学会了蒸包子,擀面条。现在不是做给七个人吃,而是做给上百人吃。部队拉出去,中午一个钟头的时间,得做熟了让他们吃饱了。那些炊事兵,是天底下最辛苦的人。没有亲眼看到,有些事都不能让人相信。只不过,我没有把他的信带在身边,不然给你们看一看。”话是这么说,但是,就是这信此时揣在兜里,她也是不会掏出来的。那封信有不少句子写得太缠绵,不是能在光天化日下让众人去读的。读过些中外名著的小南自然懂得,黄源源那颗心在试着去爱。对于男女相爱相恋,小南虽说开化得太迟了些,她还不会对岳皖热辣辣的爱动心思,不会在读了黄源源麻酥酥的语句就脸红,心跳。但是,那毕竟是一个纯情的男子给恋人的情书,是只能锁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的。
  “他现在不是当上了通信班的班长了吗?徐末末在信里提到了。
  你看嘛。”李北在指点着小南看那封信。
  “是吗?”小南凑了过去。这次,她是在撒谎了。她岂能不知道这些。她喜欢读黄源源的信,也按时回他的信。因为,他们互相讲述自己的故事,那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小南越来越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和黄源源的通信,每当读信时又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尽管她给黄源源的回信没有男女私情,什么人都可以去读。但是黄源源的信一次比一次读来让人感到有滋有味。他说小南的信写得很美,就像是一首散文体的长诗,他要读许多遍才能回过味来。这使他的爱更加奔放。
  “高小龙也才来过信了。他钉鞋钉得乏味了,但是,不钉鞋,拿什么养家糊口呢。”丁胜低调的说道之后,三个人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趣。高小龙,他与好运似乎没有缘分。
  “对了,吴欢欢在谈恋爱。”小南又开出一个话头。
  “这我知道。男的叫路亚雄,妈妈是欢欢他们厂的政工干部,爸爸是军分区的政委。欢欢一进厂,就被路亚雄的妈妈看中了。她生病住医院,组织上就派欢欢照顾,一来二去,路亚雄也喜欢上欢欢了。”李北一说,丁胜和小南都笑了,尽管这点儿事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前不久去地区送一篇稿件,到钢厂找她,她已经调到地区税务局去了。我几经周折,还是见到了她。她比以前显得成熟,见了我别提多高兴了。路亚雄是地委组织部的干部,听说要去一个县当县委副书记。她说,他们准备‘五一’结婚了,到时候一定把咱们接去热闹一番。”
  “不满二十二岁,太小了点儿。”李北笑了笑。
  “还真有意思。咱们七个人,有一个将嫁给七品芝麻官了。”丁胜笑了。在当时,虽然人们还并不认为,嫁了当官的和鸡犬升天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毕竟这不是一件可以小觑的事体。
  小南正要走,林昊来了,他说去公社还有事要办。两人同行,却一路无话。说什么呢?一个要上大学了,一个不能去,一个不想伤人的心,一个也不想再被伤一次。
  他们赶到望花公社已经天黑了。公社正在设宴招待蹲点干部。
  实际上说白了,是要招待高副书记(县委成立以后,高主任做了县委的副书记)。公社要在路边盖一个公共厕所,需要县里在资金用料等方面晓以方便。说是宴,夸张了些。摆了两桌,都是山里的野味,什么黄羊肉、野兔肉、野鸭肉、野猪肉、野鸡肉、獾子肉、狼肉。小南吃过野味,但是一顿嚼那么全乎的野味,还是头一遭。人们吃着说着,还喝着西凤酒。
  “一点红,还是乡里好吧。老郝和你谈过了,你就安心干吧。
  这也是扎根,把根扎在咱们川坪县。不去上大学也是能干出名堂来的。”高副书记的脸黑里透红。逢年过节,人们坐在一起吃个饭,他总会想办法坐在小南的身边,他喜欢和这个姑娘在一起,他对人说,这个姑娘体内有一种诱人的活力,和她在一起,不会感到寂寞,有忧愁,也会很快化解的。
  “当然,我是必须服从组织的。”小南正在啃一个野鸡头。
  “呦喝,不简单嘛,还懂得服从组织了。”他笑了起来,也许他在笑小南的吃相,也许他在笑小南的假正统。人家为他敬酒,他又为小南敬酒。小南连干五小盅白酒,引得人们喝起彩来。最后,人们把高副书记灌醉了,他虽然很能喝,也经不起人们的折腾。关于那个盖公共厕所的事,他也应承到了人们满足的份上了。已经是半夜了,吃喝该散了。忽然,公社一个值班的干部跑来找小南:
  “江小南,县里准备推荐你上大学,让你明天天一亮就赶回县里去。”
  “你干嘛要逗我,拿我开心。”小南才不信呢。
  “什么什么,推荐她上学,我怎么不知道。”高副书记好像没有醉,他一本正经的。
  “这是真的,我刚刚接到电话,是郝平同志打来的。”说话的人没有需要骗人的什么动机。
  “什么真了假,了,的。我,睡,去,要了。”看来,高副书记还是醉了。人们扶着他走了。
  “你再说一遍,这是真的?”小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县里准备推荐你上大学,让你明天天一亮就赶回县里去。”
  “这是真的?不会骗我?”
  “你这人怎么了?什么真了假了的。”人们感到奇怪了。
  “那我现在就走!”小南霍地站了起来。有人说:
  “夜深了,要走也等天麻麻亮。”但是,姑娘已经走出去十几步了。
  “我陪你走。”林昊追了出来。
  两个人在夜色中默默地走着。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为什么会是这样,不是明明推荐了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嘛?他是县委的干事,在县委领导身边忙杂务。小南一遍遍地在想。林昊在他心爱的女子身边赶夜路,心脏像是出了毛病,一阵阵地狂跳,心尖堵着了嗓子眼。他和她挨得那么近,肩膀时不时碰在一起。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面部热辣辣的,脑血管暴胀。真是喜从天降,小南也要上大学了。只是,不知姑娘会分到哪一所学校。两个人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相依相傍。他们一起赶路,心是踏实的。不知道为什么,林昊痴痴地在心里背着那《木兰词》中的一句: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他背了一遍,又背了一遍,好像还不过瘾,还在背。他真希望小南脱掉女儿装,扮成一个男孩,他能无拘无束地和这心爱的人在一起,那该是多好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如今,大,不在了,程果平叔叔也不在了。是的,狐皮沟的人爱他,疼他,但是每每到了夜深人静时,他会有一种孤独感。
  他需要有人来陪伴。这个人,如果是小南,他哆嗦着,不敢再想下去。他们翻了两架山,赶了五十里路,在东方渐渐吐出鱼肚白的时候进了县城。
  “谢谢你,陪我走完了这段夜路。”小南的嗓音是沙哑的。这是他们上路以来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知道谢谢我,我满足了。”林昊站住了。小南正注视着他。
  他眼一花,看到一片青绿色的柳叶,嫩绿嫩绿的,极有生气地从晨曦中飘出,那么细,那么长,在长大着,长大着,那分明是一朵云,竟是他梦中多次追过的那朵云。林昊揉了揉眼睛。
  “你走不动了?为什么站住了?”姑娘说着,也停了下来。一停下来不要紧,却前后晃了几下。
  “你怎么了?”林昊抢前一步,稳稳地扶住了她。小南又一次感到了那个扶她的人是很有力气的。她闭上了眼睛:
  “我好累,你不累吗?”林昊不响,他的腿在抖,身不由己。于是一个人扶着另一个人,就那样站着,安静地站在一起。晨风吻着他们的额头。
  事情说来似乎简单极了。被县委推荐的小伙子,在自己填写的表格“文化程度”一栏中写的是“初中”两个字。在高校组织的工作组成员同他面谈时,他也许过分紧张,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他一是没出过山窝,二是读的书太少,经不起教大学的先生们一连几个为什么的发问,让人看出了不甚满意。问题如果到这里就算了,也说得过去。本来嘛,推荐的学生原本就是从小学到高中,文化程度是参差不齐的。工农兵上大学,这是文革中的新生事物,新就新在个没有什么模式可套。但是问题不是出在这里。高级知识分子办事是十分认真的,也喜欢认死理,他们从“初中”两个字里读出了问题。这个人没有读过中学,最多只是读完了高小。
  因为,他连鲁迅是谁都不知道。既然是问题,就要查一查。于是,他们去了中学。经过一番调查,小伙子根本就没有进过中学的大门。在铁的事实面前,他低下了头。他这事做的犹如画蛇添足一样的蠢。也许,是林彪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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