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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墨微微笑道:“放心吧,很快的。”
今日文蔓没有发病,下午她煮了鱼汤,三人用完晚餐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曹运说完他的遭遇,又听完文蔓简单诉说了经历,已经平静了许多。他几天未曾合眼,此刻喝了热汤,敷了药,又过了那股激动兴奋劲,只觉昏昏欲睡,恨不得马上梦游周公,躺下去便不再起来。
只是他扫视半天,在这洞内只发现了这一张床,他坐在这张唯一的床上,在沈清墨与文蔓身上来回扫视着,一向豪爽洒脱的他,此刻语气竟有些迟疑:
“我出去再找个地方睡,在这里太打扰二位。”
他这话已是说得颇为含蓄。意思是你二位的家我住着不太好,毕竟男女有别,我还是出去睡吧。
“曹帮主想多了,我和沈公子也是萍水相逢,一起落难,沈公子背上有伤,晚上都是我住洞口,他睡床上的。你看那堆干草,便是我睡的。”文蔓指着洞口角落的不显眼处放的一堆柴草,说谎话,竟然连眼皮都未眨。
这对堆柴草是沈清墨为防止下雨,无柴可烧,提前备下的。
文蔓绝不愿曹运误会她和沈清墨不明不白的关系,她将来是要当七王妃的,万一被他知道两人同床而卧,那她的王妃梦可是彻底破灭了。
曹运瞅了半晌,也没看出这蓬蓬的柴草是如何睡人的,但看文蔓称呼沈清墨时的客气以及解释,便以为自己竟然误会了二人,于是尴尬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二位已经是”
“哪里,哪里,”文蔓急忙道,“外面再无地方可住,今日便委屈您二位一张床,我还是睡我的草窝。”
“这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女人受委屈!文小姐睡床,我还是与清墨公子睡草窝吧!”曹运作为一方霸主习惯了,自以为自己的这个决定相当正确。
“曹帮主,文小姐睡草窝习惯了,还是让她睡草窝,咱们两个睡床吧。”沈清墨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是,那是。我先去铺铺我的窝。”文蔓自觉笑得相当谄媚,转身去整理柴草。心中却狠狠地骂道:“这个臭白蚊子,枉我对你如此好!给你拔刀敷药换药,给你煮汤喝!为你拼命卖命!”
心中正委屈得不行,却见白蚊子一甩袖,出了洞,那身影似乎比自己还要愤懑。再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似没什么不对,这种年代,当然不能承认和他同床睡过。但似乎又很不对,自己与他撇清得难道太远了?
文蔓心里一时竟纠结无限,看着空空的洞口,心中竟随之也空了起来
曹运觉得洞内空气有些不对,但他实在是太困,看沈清墨坚持睡床,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有心再铺个草窝,无奈身心太疲倦,洞内也没有太多多余的地方,遂不再细想,头一沾到床便呼呼大睡起来。
文蔓铺好草窝躺下,却久久不能入睡。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日练功练得身心疲惫,基本是沈清墨一喊停,她便往床上一躺,呼呼入睡。
干草并不保暖,但她很少觉得冷。半夜醒来时,往往是发现自己窝在沈清墨的怀中,闻着他特有的气息,她不禁再往他的怀里钻钻,安心踏实地睡着了。
这几日,其实她没怎么太盼望赶紧出岛,好像一出岛,他们二人的这种生活便永远不会再有了
文蔓在草窝中辗转反侧了半夜,仍未见沈清墨回来,自己也不好意思起身去找他,最后实在太累,终于迷迷登登睡着了。
睡梦中,她似乎又重新进入了海水中,海水冰冷沁骨,让她无处可躲。她拼命在海中游着,身体却止不住地往下沉去
“抓叛贼!”一声呼喝突然响起!随着这句呼喝,一群官兵突然冲进洞内,黑暗中有人点起火把,直接奔向床边,将刚刚被惊醒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曹运捆了个结实!
文蔓亦在还未反应过来时,被人压着胳膊捆了起来!
“这里还有一个!”有人高声呼喊道。
“一并带走!”有人下了命令。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我的鞋!给我穿上鞋!”文蔓喊道。
“叛贼话还挺多!”有人踢了她一脚,但还是有人给她穿上了鞋。
“放开她!我不认识她!这丫头和我无关!”曹运高声喊道。
“不准说话!”有什么东西“啪”一下打在曹运的背上。
二人随后被推搡着下了山坡,到了海边。
海边停泊着两艘大船,早已铺了木板下来,文蔓被推上船,直接关在了一间空空的小黑屋之内。
偶尔听见有人在外面低估“洞里还有个女的!”
“这个女的可能正是主上要找的!”
过了一会,有人拿油灯来,专门端到文蔓的脸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又出去了,随即船上慢慢安静下来。
文蔓未料没几日,自己又成了阶下囚。而这次这堆人显然是奔着曹运而来,自己莫名其妙地受连累了!
想想生活真是滑稽,自己来到这个社会真是背运连连。文蔓苦笑了一下,也不知沈清墨到哪里去了?难道见到官兵直接抛弃他们逃跑了?
沈清墨行事,向来让人琢磨不透,他几次三番救自己还不是因为有关地图的那些事?
如今生死存亡之际,弃他们逃走也是正常。自己这几日是有些自作多情了,难道忘记刚上岛时他明确警告自己,“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仆人”?!人家也从来没表示什么,自己为什么总是有个心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审问()
文蔓胡思乱想着,脑海中一会是沈清墨严厉冰冷的神情,一会是他宠溺的语气和难得的温柔,到最后那些难得的宠溺与温柔竟占了上风,在文蔓脑中久久盘旋,令文蔓的心里溢满伤感与难过。
一夜无睡,清晨有人进来给她松绑,并送了些饭食。文蔓用过早饭,倚靠在墙壁上睡了一会,便打起精神练功。
她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她决不能因为这些莫须有的儿女私事将自己拖垮了。她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一定要回到父母身边的。
此后的几日,文蔓在脑海中努力屏蔽与沈清墨的纠葛,专心练功。虽被人囚禁,然坚信这只是暂时现象,她一定会出去!
在海上行了四五天,文蔓身体中的毒发作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而且每次发病不仅时间短,疼痛程度也绝对可以忍受了。
就在文蔓为此欣慰之际,航船抵达陆地,她被一辆马车载着,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直接被送往了京城大牢。
过了一晚,她就被提到了京都府衙的公堂。
文蔓未想到,时隔半年,她又见到了京都府尹林兆河,这个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如前一次一样的衙役,不同的是这次林兆河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下跪之人可姓文名蔓?”
文蔓心知他们早就认出了自己,看来这次是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她跪在地上,平静地答道:“是,大人。”
“文蔓,你可知罪?”
“民女奉公守法,不知自己身犯何罪。”
“大胆文蔓!待本官给你从头道来。”林兆河惊堂木又是一排,衙役们点着棍棒,一排肃杀之气。
“你奉旨前去空响谷寻画,寻到之后不赶紧回京城面圣,却隐姓埋名,戴着假面具躲起来,做起了布庄生意,是何居心?你不仅对朝廷不忠,还勾结叛贼,互相接应,意图谋反,实属大逆不道,重罪可诛!”
林兆河一上来就罗列了文蔓的罪名,就是想显示你的事我们都掌握了,意图一举击溃文蔓的心理,让她坦白事实,只做部分辩解,他便可以对他轻易治罪。
“大人此言差矣,我在空响谷被人陷害,根本未寻到画,后来自己醒来,幸运找到出口爬出,被好心人收留,怕被人追杀,才隐姓埋名,哪里是对朝廷不忠?后瑞祥布庄货船被人抢劫,因处理这事被人绑架,逃出后漂至荒岛之上,在岛上发现曹帮主晕倒在地,因为之前见过,便好心将他救醒,并让他住在洞中。却哪里与人勾结?曹帮主你们又凭什么判断他是叛贼,有何证据?”
文蔓朗朗说来,一席话既有真话,又有假话。她自然知道有些真话坚决不能说出,但她也绝对不能承认被诬陷的罪名。林兆河既已知道得如此清楚,想必梁青花已经私下告了自己的状。赫清璇是自己本就是铁打的事实,她还打算继续经营布庄,不承认已是不可能。但他们掌握不了的,她没必要一一坦白交待。
却听堂上的林兆河冷笑一声,从案堂上拿起一幅卷轴,又将一个面具从案上抛下:
“死到临头还要狡辩,你既未得画,那那这幅海浪画从何而来?这个假面具难道不是你所戴?既是心里无愧,为何要改头换面?”
“大人,我刚才说过了,民女在空响谷中便遭人莫名追杀,为求自保,所以戴着这假面具,并未意图欺骗朝廷。民女既未在空响谷中寻得画,输赢已定,民女觉得不必再回到京城。您手中的那幅画是民女从梁老板手中所得,是她在空响谷刺伤我之后从我手中夺走。后来她认为我能破解地图,便劫了瑞祥布庄的货船,要挟我并将我困在船上。”
文蔓不卑不亢,将矛头对准了梁青花。
“啪!”林兆河又是重重地一拍,“大胆刁民,竟敢当堂污蔑她人!看来不上刑你是不说实话,来人,给我打上二十大板!”
这次林兆河是受人所托,要给文蔓治罪,他明知文蔓与南宫靖交好,但因为所托之人势力也是庞大,朝廷政治斗争逼着他站队,而南宫靖远在南方,他着实别无选择,一定要让文蔓认罪,此刻见她促进不认罪,反而扯上别人,那只能先给她些苦头吃了。
文蔓闻听此言,抬头大喊:“大人,我已经破解了这幅海浪画!”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这才是文蔓手中的法宝,把矛头指向梁青花只是一个幌子,他们既想给她治罪,说多少都没用,只有空响谷的地图才是救命的法宝!
林兆河一愣,但他并未多加思索,而是唰地扔下一根签字:
“胡言妄语,给我打!”
不管怎样,我先教训一下你这猖狂的丫头。
文蔓面对着扑上来的衙役,冷笑一声:“林大人,你无故打一个对朝廷有功的人,也不怕这么多耳目,传出去吗?圣上要知道会如何想?”
“打!打!给我打!”林兆河气从心生,我堂堂府尹难道还被一小丫头威胁,先打了再说!
“大人,”文蔓一边被人拖着,一边冷笑着厉声道,“那梁青花给我喂了毒药,每日都痛不欲生,我本就只剩半条残命,今日在这里丢了性命也罢,只是若皇上知道你把破解了地图的人打死了,干扰朝廷大事,不知你会被如何处置?!”
那林兆和闻言心里正打鼓间,文蔓已被拖到大堂门口,一边一个差役举着板子凶神恶煞地立在一边。
不知为何,林兆河觉得背上冷嗖嗖的,他心知朝廷势力都政治之激烈,哪怕他这公堂之上,也绝不乏耳目,万一把人打死,被人知道他故意伤害破解地图的有功之人,那他不仅是头上的乌纱帽的问题,只怕帽子下面的脑袋也快不属于自己了。
正犹豫间,其中一个差役朝着文蔓的背部“啪”就是一板。
那文蔓本是掘强地昂着头一直在冷笑,这一板下去,她惨叫一声,垂下了头去。
待第二板下去,两眼一翻,便再无声息。(。)
第一百二十五章 被逼()
一个差役晚下身子捏捏文蔓的胳膊与腿脚,毫无反应。
“大人!昏过去了!”他大声报告。
林兆河大惊,这丫头的身体便真的如此差劲?!连两板子都受不了?他的心头突然涌起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停!”他慌张地喊道。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见机上前,凑在林兆河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林兆河凝神片刻,颔首点头,遂高声喊道:“看看伤得怎样,给她敷上药,拉至大牢!”
夜里的大牢,文蔓趴在一堆干草中,睁着眼睛,只觉背上一阵阵抽痛。
感谢沈清墨,在教他内功的时候,教他学会了这一招,装晕。
眼睛闭上,肌肉完全放松,不能控制四肢,沈清墨教他练功后放松时,顺便教了她这一招。
他去哪里了呢?
真的发现追兵后,放弃他们自己逃生了吗?
他逃生逃到海中,会不会葬身海中?
随着文蔓的心脏猛地揪紧,她赶紧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到了海中,也定有鲸鱼救他!
在岛上,她曾经数次问沈清墨关于鲸鱼的事,沈清墨均置若罔闻,不回答!这里面一定有玄机!沈清墨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那他可能是逃走,为了以后再救自己。可是到现在,也未见他的人影!
文蔓正费劲地想着,突然眼前一亮,有人端着灯向牢门走来。
“啪踏”一声,门锁轻轻打开,几个人走进了窄小的牢狱,在文蔓面前站住了。
文蔓眯了眯眼,眼前正是林兆河带了两名随从。
“文小姐可还觉得疼痛?”林兆河眯了眼睛,一番公堂上的严肃,竟现出一幅笑眯眯的样子。
文蔓稍微偏了偏头,不耐地闭上了眼睛,早知道要有人来,早也猜到这林兆河定是受人指使。
见文蔓不答话,林兆河竟出奇地耐心:“文小姐,你果真破解了地图?若是你把破解之法以及那地图的样子画出来,本官马上就放你出去。”
文蔓慢慢睁开眼,坐起身,定定地瞧着林兆河:“林大人,只有见到当今圣上我才能说,此事事关重大,我想你一定明白,你真的能承担起这个重责?”
不知为何,林兆河被文蔓瞪得心里发虚得紧,他强自干笑道:“你告诉了我,我自然上报圣上,你以为你以现在罪民的身份,还有面见圣上的资格?谁会相信一介小民的胡言乱语?你再仔细想想。圣上若知道了,一定会召见你并好好嘉奖你的。”
他此话一出,文蔓果真闭着眼睛想了半晌。直到林兆和快不耐烦了,方睁开眼睛向着林兆河嫣然一笑。
这一笑直把林兆河激动地芳心乱颤,赶紧弯了腰问:“文小姐想通了?”
文蔓点点头:“林大人说的言之有理,只可惜”她的脸上突然又现出一幅怅然的神态,看得林兆河心里一紧,慌忙道:“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我在破解地图的时候,那地图告诉我,说破解之法只可说给圣上听,不可让任何人传话。所以我还是不能告诉大人。”
“岂有此理!地图还会说话!你!你!你戏弄本官!”林兆河气得胡子直翘,“臭丫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可全是为你着想。你可给我想好了,你若现在不说,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来人!把刑具拿来!”
“是!”
门外陆续涌进几个膀大腰圆的差役,抬着、提着一堆东西往地上上一摆。
文蔓好奇地瞧着,却有钉椅、夹具,鞭子以及各种五花八门的刑具,看着就让人心惊胆颤。
“仔细看看,要不要本官给你介绍一下这些刑具怎么用?”林兆河狞笑着,“这里都是我的心腹,不怕有人传出去,你便是死了完全可以说是暴病而亡。不过本官一向怜香惜玉,不会让你白来这世上走一遭,总要让你挨个尝尝这些刑具的滋味才好。现在你想想看,说,还是不说?!”
望着前面阴森森的一堆,文蔓心里着实开始打起了鼓,这变态的古代刑具!梁青花对她的折磨虽然痛苦,但起码她还有恢复的可能。这要是在这里缺胳膊少腿的,以后可怎么到翠谷去?
这林兆河后面应该为太子或韩天成之类的主使,想必已经视她为眼中钉,对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即使自己说了,也绝不会放自己出去,眼下可如何是好?
这个死沈清墨!难得文蔓此时还想起他,并对他进行了诅咒。
好汉不吃眼前亏。文蔓眼珠转了转,盯着那些刑具,脸上神情变幻不定。林兆河颇有趣味地瞧着文蔓。
这小丫头大概害怕了,这才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想她花容月貌的娇弱身子,不害怕这些东西才怪!
果然只过了一会,文蔓小声问:“我说了真的会放我出去吗?”
“那是当然。”林兆河得意的说。先说了再说,至于说完之后怎样处置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海浪中蕴藏着一幅去翠谷的线路图,我却只能照着画出,分辨不出那到底是哪里的地形图。”文蔓看上去很不情愿地说道。既然要说,真话假话你们又怎么分得清楚,那还不是随我说吗?
“嗯?!”林兆河的眉头拧了个疙瘩。他以为这地图破解了至少知道翠谷的大体方位,却不曾想只是一个线路图。这小丫头精灵古怪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为什么你能看出其中的线路,别人却看不出?”林兆河狐疑地看着文蔓。
“小时,我家中有位邻居,曾教过我一套内功心法,我因年小好玩,练几日便荒废了。这一阵被困在岛上,因中毒疼痛难忍,便试着练功,缓解疼痛,不料视力因此变好,变能看清海浪中蕴藏的线路了。常人却是连这幅图都瞅不得的。”
这倒是真话,林兆河试图看过那幅画,每次均头晕眼花,不敢细瞅。
或者这丫头说的是真的。
“那好,我派人去取那幅画来,你现在就给我把图画出来,倘若你对本官有任何的欺骗,我定会让求生不得,欲死不能。”林兆河恶狠狠地说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皇帝指派()
“朕不知,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利?!”文蔓正想答话,不提防从门外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文蔓还未反应,却见那林兆河突然浑身筛糠,转身跪下便叩头连连:“属下该死!不知陛下驾到!”
说话间,已有一太监走进,一脚将林兆河踢到一边,口中道:“别在这里挡着陛下的圣驾!”
文蔓微微仰头,却是锦华皇朝的皇帝南宫嘉熙大驾光临了!
一袭黄袍扫进,南宫嘉熙面无表情地迈进。文蔓赶紧与其它人一起跪下。
南宫嘉熙并未瞅眼下正筛成糠的林兆河,只盯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