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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五十年代-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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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瑶小公主挑食的很,从来不好好吃辅食。嘴里嚼了一下爸爸喂来的面片,小眉头皱皱又给吐了出来。

    王宏喜极有耐性的给孩子擦干净,看看乖乖吃饭的儿子:“喂这么长时间辅食了,依你看瑶瑶到底喜欢吃啥啊?”

    黄晴看看挑嘴的闺女:“她喜欢啥?啥都不咋吃。上午的蛋羹也差不多都进了咱儿子肚里……还是我们土豆乖,现在几乎都不咋吃奶,就晚上有时会吃一次。”

    看着儿子咽下嘴里的食物,又张着嘴等着妈妈投喂。王宏喜说:“孩子毕竟还小,还是需要喝奶的,你奶水要是不多,就每天给儿子冲奶粉喝。”

    扭头亲亲闺女,苦恼的说:“这么挑食可怎么好?以后长大了你也光喝奶吗。”

    瑶瑶才不管他烦不烦恼,笑了一下把炕上的笤帚给扒拉到地上。扭头看着他,静等着爸爸跟自己玩。

    黄晴已经喂饱了土豆,把孩子放到炕柜边靠着被子坐着。下地把笤帚捡起来扔到一边,伸手把瑶瑶抱过来:“你快吃饭,我看着这个坏丫头。”

    扭头就拍了闺女屁股一下:“你给我老实点儿,再这么折腾人,小心妈妈真打你。”

    瑶瑶挨了打,睁着懵懂的双眼看爸爸。王宏喜笑笑,摇摇头表示自求多福吧,自己爱莫能助。低头吃饭不再理她。

66。再诱() 
有了自行车票; 俩人决定到城里买车。挑了个周末让隔壁休息的王梅花帮忙看着俩孩子。夫妻两个坐着矿上的车去了百货大楼。

    原先黄晴说天气太冷; 不好带着孩子。她就不去了。王宏喜心疼媳妇每天带孩子,窝在家里哪儿都去不了。特意去找了王梅花帮忙。自己带着媳妇去逛街放风。

    原先的县城,因为矿务局的成立; 如今已经正式的划为了地级市。行政级别升了,街上的自行车、卡车之类的也比以前多了一些。

    百货大楼里卖自行车的柜台; 售货员看他们两口子都穿的挺好,倒是给介绍了一番。

    其实也没什么可挑的; 如今只有飞鸽一个品牌的车子。连个选择的余地都没有。王宏喜看看媳妇问道:“要不买一辆二六的,这样你也能骑。”

    黄晴摇头:“不要; 还是买二八的。”你个大老爷们骑个女车多难看; 让人笑话。

    “那好吧,去哪儿了我带着你也一样。”

    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黄晴把事先准备好的钱和票掏出来递给售货员。推上他们的新车美滋滋的朝外走。

    到外面的柜台后; 又买了一些日用品。俩人都担心家里的孩子,推上车子准备返程。

    黄晴看看绑在大梁上的袋子; 心里暗叹:这人也太大手大脚了; 带的钱几乎花个精光; 幸好我在家里还留了二十块钱。要是都带上; 估计也得搭进去。

    王宏喜看她一脸肉疼的样子没说话。出了市区后,故意把车子骑的左摇右晃,吓得后座上的黄晴搂着他的腰; 闭着眼睛大喊:“啊!……你好好骑; 再这么着咱俩都要被摔了。”

    王宏喜感受着腰上的力度; 心里暗笑“你好好说,你叫我什么?”

    黄晴不知他又抽什么疯,想了一下说:“喜子哥?……孩他爹?”又是一次车轱辘檫着一块石头而过,车子朝着一边歪了一下,又被男人给驶上正轨。

    “啊!”黄晴吓的大叫一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叫我什么?”

    这回车子暂时平稳了,黄晴终于能静下心来,想了想说:“当家的。”你是看我花钱时心疼了吧,可我也听你的了啊!又没搂着钱不给。

    “这样就对了嘛。”以后挣的钱会越来越多,媳妇养成个扣扣索索的性子咋行。提供再好的物质条件,也得当家的女主人懂得享受生活。否则挣再多的钱也白搭。

    这个年代的人,受了太多的苦,几乎都是勤俭节约的性子。就算以后生活好了,养成的习惯也难改。

    前世的姥姥就是这样,儿女给做的新衣服都压在箱底,等她去世后,箱子里攒了一箱子的新衣,毛线团里还藏着一千多块钱。

    可不能让媳妇也养成这样的习惯,条件不允许了是无可奈何。可他如今不是有外挂嘛。而且等十多年后,以他的能力和超前的眼光,挣钱还不是小菜一碟。得现在就培养媳妇享受生活的习惯。

    一个只会死攒钱的人,是感受不到生活的美好的,他的生活只有眼前的苟且,出门都怕花车费,哪儿来诗和远方的田野呢。

    黄晴抱着他的腰,在心里偷乐。人家的男人都是嫌媳妇败家,自己家这个倒好,唯恐她不会花钱,当了金钱的奴隶。

    家属区外围,斗鸡眼许金生站在墙边:“吆,王科长这是买的新车。我记得您……”,

    王宏喜停下车,笑着交代媳妇:“我跟同事有事儿要说,你先回家。”

    黄晴笑着点点头,抬脚先回家去看孩子。

    王宏喜等媳妇走远,冷着脸说:“你又干嘛?”

    许金生舔着脸笑:“我还能干嘛,这不是有事儿相求吗。”他看看周围的人来人往,:“这儿说话不方便,不知王科长可愿移步,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不说王宏喜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冷笑一声说:“明天上午九点后到办公室找我。”

    许金生笑着点头,走时嘴里还哼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周一办公室里,许金生旧事重提,粮价又涨。说着左右看看,从怀里掏出一个色彩艳丽的鼻烟壶递给他:“正宗雍正年间的珐琅彩,我花了几斤玉米就换来了。哥们这可是好物件啊!如今市面上粮食短缺,你只要能弄来粮,老弟我啥好东西都能给你淘换来。”

    王宏喜拿着鼻烟壶仔细的看看,他对这些不懂,不过这鼻烟壶做工倒是很精致,釉色均匀,上面的花鸟栩栩如生,可见画工不一般。

    就算国宝又能如何?对于他来说也都是身外之物。远没有自己的安全来的重要,他没那么伟大的理想,凭一己之力抢救国宝啥的,还是留给那些有理想的热血青年吧。

    他要是出了啥事儿,妻儿可该如何。尤其之后那混乱的十年,要是背上个不好的名声,那都是要命的事儿。

    王宏喜把东西递还给他,连一丝留恋不舍都没有。只推说没有粮食。其他一个字都不提。

    许金生说破了嘴皮子最后也没能说动他,要把鼻烟壶送给他,也被他拒绝,叹着气败兴而归。实在是搞不懂这个人的想法。这可以说是百倍的利都不止了,这人咋还是不动心?

    其实这哪儿光是百倍的利益啊!清雍正年间的鼻烟壶在后世拍卖到上百万的价格。就算这不是内供珍品,估计也值几十万,几斤玉米才值几个钱。

    中午下班回家,居然看到老四坐在他们家炕上和俩孩子玩:“你怎么来了?”

    老四看他进来,赶快站起来,笑笑:“家里的猪杀了,妈让我来给你送猪肉。”

    他跟弟弟笑笑:“坐下说,家里都好吧?”最近有些忙,已经一个多月没回了,王娇娇小霸王估计该说他不守信用了。

    “都好,我来时娇娇也非要跟着,后来楞让妈给拦下了。”

    “小丫头说我说话不算话了吧。”

    老四腼腆的笑笑没回,他又问:“那猪就没吃到多少粮食,瘦的没多少肉。杀了多少斤。”

    老四跟他爹似得叹口气:“不到七十,妈说没东西喂它了。你上次刚走,妈就叫人把它杀了。”

    “那家里粮食还够吃吗?”

    “每天就是糊糊,隔一天给一个窝头。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粮。”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二哥在农田基建队每天能挣二两红薯干,妈也都锁起来了,不让吃。……她有时会给娇娇两块,娇娇都会分我一些。”说着这个半大的后生露出温暖的笑。

    王宏喜无奈的摇头,这老太太,也太偏心了。自己上次回去还给带了一袋子的高粱米,看来又扣扣索索的不给家里人吃。

    便宜二哥也是,自己挣的东西就不能给媳妇孩子留一些啊!简直就是个棒槌。

    兄弟俩说着话,黄晴把饭也做好了。大家端到炕桌上摆好。老四看到桌上的红烧肉,小米干饭、炒鸡蛋馋的直咽口水。他老娘就杀猪那天做了顿杀猪菜,里面也是酸菜粉条多肉少。之后更是再没让他们吃过。

    后来让二哥去给大姐送了一些。看三哥最近没回,这才又打发他来。拢共就带了不到十斤肉,三嫂做的这一大盘都有二三斤了吧。

    王宏喜端着碗给儿子喂饭,那不省心的闺女他实在是没辙,还是交给媳妇来对付吧。

    黄晴看老四一个劲的扒饭,把红烧肉给他往碗里夹:“多吃点儿,你现在正长身体。”

    王宏喜看弟弟不好意思,也开口劝说:“你三嫂说的对,你现在正处于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龄。在我这儿还客气啥,尽管往饱吃。”

    老四知道他三哥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儿,应了一声大口的吃肉。小米干饭连吃了三碗。

    老四吃完饭要走,王宏喜看着自家唯一的一盘炕,要是挤挤也能留弟弟一晚,可他那样子说啥都要走,估计是觉得别扭。自己还是别难为孩子了。

    提着十来斤小米,王宏喜去送弟弟。老四手足无措的说:“三哥,不用你送我,我自己走就行,别耽误你上班。”

    王宏喜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下午有趟车去市里,到市里正好能赶上西河公社的班车。”

    老四摆摆手:“不用花钱坐车,我走路就行了。来时我就是根据你说过的路线一路打听着来的。”

    “几点就起来的?”

    老四摸摸脑袋:“五点半,妈给我吃了仨窝头呢。”

    大冷天的走了好几个小时,孩子却一丝埋怨都没有。这个年代人们的艰苦朴素,真是后世所无法想象的。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零钱给孩子:“让你坐车,剩下的自己留着应急用。”

    老四正要推脱,他又补了一句:“让你拿着就拿着。”

    这下孩子不敢再说什么了,默默的装到身上。一堆的钱啊!估计有好几块。这是他有生以来身上装钱最多的一次。而且三哥说这是给他的,剩余的可以自己留着。越想越兴奋,激动的脸都红了。

    站在路边等车的功夫,王宏喜看看不比自己低多少的弟弟。忽然冒出个想法,扭头问他:“老四,你喜欢开车吗?”

    老四一时有些不明白:“开啥车?”

    “就是那种拉货的货车。……矿上明年会引进一批货车,正式成立车队。你要开车的话,我想办法安排你进车队当学徒。”

    这个消息对于以为一辈子都要种地的王宏秋来说,简直就是重磅□□。他蒙了好长时间,才哆哆嗦嗦的问:“真……真的能来矿上学开车?”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王宏喜笑笑:“是,只要你愿意。”

    老四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激动的猛点头,唯恐慢了美梦破灭。

    “刚开始的学徒工领二级工资,只有十八块二,第二年加两块。得干满三年才能转正。不过你如今正好还未成家,这点钱也够你吃饭花销。”

    老四已经不知道还能说啥,激动的眼睛都发了红:“挺……多的了。”

    他拍拍弟弟:“好,那你回家先别跟家里人说,等我办好了再告诉他们。”

    “嗯,……”

    “你回去跟妈说,我过年放假了就回家。到时再想办法给带一些粮食回去。让她把小米给孩子们熬些米汤喝。尤其是二丫,孩子小,吃不了粗粮糊糊,别把孩子饿坏了。”

    “嗯,”老四隔了一会儿说:“其实二丫可皮实了,啥都吃。就是二嫂对她老是不耐烦的,糊糊也不好好喂,有时候还是大丫给妹妹喂的。”

    王宏喜点点头,对此也是爱莫能助啊!只能是多给家里带一些粮,这样至少便宜老妈少那么克扣几个她不待见的。

67。轻女() 
腊月二十五; 王宏喜科里放了假。他带着妻儿一家四口大包小包的回家。刚进村口,就听到嘈杂的吵闹声。

    正好看到他远方的表姐李晚霞; 李晚霞看到他,笑着过来:“这是回来过年?”

    王宏喜笑笑:“是……姐; 这出啥事儿了?咋听着那边吵吵闹闹的。”

    “我也是听说。好像是李发全的媳妇; 前几天生了个丫头。不知咋的她婆婆要给扔了。被他那媳妇给追着抢了回来。这不; 正跟她婆婆闹呢。”

    她没说完; 黄晴脸上已经苍白。她看到了才想起来; 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 那李发全的媳妇是弟妹的表妹吧。……你也别太担心,那小媳妇也是个要强的爽利人; 应该不会吃多大亏。听说她婆婆前脚抱着孩子走,她后脚就追上去把孩子抢了回来。”

    再爽利在这个年代能干的过婆婆吗。而且李发全还是那么个愚孝的性子。肯定向着他老娘。秀梅能不吃亏吗?

    俩口子着急的连东西都没来得及回家放。直接就去了李发全家里。李家院子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屋里传来李老太太连哭带喊的叫骂。

    “我们老李家是做了啥孽了啊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进门连着生俩白吃饱的丫头片子。这回还没奶喂那小崽子。家了仅剩的一点白面,你舍不得给你当家的男人吃; 也不知道孝顺我这个老人; 偷偷的都给了你那俩没用的货……”

    一路听到这里,王宏喜心里的火已经在熊熊燃烧。这老太太一口一个白吃饱,一口一个没用的小崽子。你这是有多不待见俩孙女?

    那可是你儿子的种; 是你们李家的血脉。咋说的还不如大街上捡回来的。难怪在原书中逼得秀梅最后带着孩子寻了短见。

    他们两口子往里走; 一些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围了过来。人群中的赵小满看着前仰后合唱大戏一般的李老太,心里冷笑不已。

    简直是个大蠢货; 要不是我大哥在秋后; 又让我悄悄的给你们送了一次粮; 你能有那多余的力气在这儿骂人?可我大哥给你们送粮是为啥,那是因为你儿媳妇是人家小姨子,人全是看在自己媳妇的面子。

    就夏粮多出来的麦子,那也肯定是他的手笔,不然咋就只有咱们村儿和人家媳妇娘家二道洼有。你这么做岂不是把财神爷往外推,简直比傻子都不如。

    一进门,李老太太就坐在外间的厨房的地上,拍着大腿唱作俱佳的哭诉。西屋门紧闭,李发全使劲儿的拍着叫门,里面都没有一丝动静。

    他看老娘那样子,也急眼了,张嘴开骂:“臭娘们,你给老子滚出来。敢这么欺负我妈,你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老子今儿不打死你都……”

    “你要打死谁?”王宏喜站在他身后,开口就问。

    他扭头看到他们两口子,心里有些不得劲儿。这两口子肯定是向着那护着闺女的臭娘们的。

    “我要打死谁不关你的事儿。”

    黄晴气的上前一步:“谁说不关我们的事儿,你要打秀梅,我第一个就不能让你。”

    李老太太坐在地上也暂时的收了声,瞪着他们的双眼满是恶毒。这儿媳妇的父母都不管的事儿,要你们两口子在这儿狗拿耗子。

    李晚霞拽着李老太的胳膊,好言劝说:“大娘快起来吧,跟自己儿媳妇置啥气啊,有话咱好好说嘛。”

    薛秀梅听到姐姐姐夫的声音,把门从里面打开,她惨白着脸站在门口,红肿着核桃一般的双眼。看到黄晴后,瞬间泪如雨下。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姐,……我……”

    黄晴也忍不住的伤心,流着眼泪拽着妹妹进屋:“进屋去说,这是咋回事,闹成这样。我还想着过年回来正好能赶上你生呢。”

    薛秀梅被表姐拽着坐到了西屋的炕上,黄晴坐下正准备把背上的闺女放到炕上呢。忽然觉得不对劲,拿手一摸:“这炕咋是凉的?”屋里也这么凉,这哪像个坐月子的人住的地方。

    薛秀梅擦擦脸上的泪,惨笑一声。整个人像被寒风肆虐过的黄花,花瓣已经枯萎,却依然倔强的挺立着腰肢,绝不屈从与北风的怒号压迫:“前两天我生了后,老太婆就让李发全那混蛋把屋里的火盆端走了,也不让给我烧炕。”

    说着又哽咽起来:“我生完了没奶,昨儿给俩孩子熬的点儿面汤,……她……就不依不饶的,今儿居然抱着刚出生的老二要扔到北大沟去,……幸好我发现的早,跑着追上她给抢了回来,不然这老冷天的,孩子都要冻死了。”

    炕上包被里裹着的刚出生的小女婴,闭着眼睛脸色红红的,沉沉的睡着,外面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惊动分毫。

    小叶子坐在炕头,紧紧抱着妈妈的胳膊。眼眸中满是惊惧,害怕。

    王宏喜把背上的儿子给媳妇放到怀里,:“我先去抱些柴来把炕烧热,你给秀梅拿些吃的。”

    黄晴擦擦眼泪,伸手把儿子接过来放到秀梅铺了被子的地方,让他跟闺女坐到一起。

    王宏喜到外面后,没跟李发全打招呼,直接到后院抱了柴火来烧炕。李发全对着他怒目而视,李老太太已经不顾亲戚脸面,张口就骂:“管他娘的啥闲事儿,那里面坐月子的是我儿媳妇,难不成她跟你这姐夫有啥不清楚的?要你在这儿心疼那没用的仨废物。”

    王宏喜把柴火扔到西屋地上,扭头怒瞪着她,要不是看她满头银发,满脸风霜,他真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为老不尊,满嘴喷粪的恶毒老太婆。

    薛秀梅哪儿能让她这么给自己泼脏水,而且还连累了帮着自己的姐夫。从炕上站起来就接嘴:“你吃屎了,嘴那么臭。我给你儿子戴绿帽子,你特高兴是不。那赶明儿老娘就出去找个相好的……”

    她话没说完,李发全一巴掌就扇到了她脸上。薛秀梅惨白的左脸立马清晰的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王宏喜看着不对劲儿,就去拽李发全,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拽住还要继续打人的李发全:“干嘛啊你,都是你妈说话太过份,秀梅只是反击,你怎么不分是非对错的就打人。”

    李发全梗着脖子,瞪着牛蛋一般的双眼:“老子打自己媳妇不行啊?关你他娘的啥事。要你在这儿多管闲事。”他上下瞅瞅王宏喜:“莫不成我妈说对了,你小子真是看上我媳妇了,占了小姨子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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