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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或听完,神色淡淡的,回了句,“我知道。”
秦姨诧异的看着他,道:“哦……你知道……”回过神后,语气一转,又道:“我跟你说,不是想让你怎么怎么样,我毕竟也看了你这么多年,心里也是希望你好的,哎,你们这样,其实倒也好,总比以前那样沾黏着好的多,少爷早晚是要成婚的,你总这样跟着他,也太屈着自个了!”
邹或不想再听她说,于是回了句,“您说的话,我明白!”
秦姨半天说了不少,她本来也不是个多话的,这会儿见邹或一脸通透的模样,也住嘴了,然后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邹或丝毫没被秦姨的话影响心情,人走后,他又喝了一碗粥才起身。
下午,他就窝床上回邮件,写写改改,来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问了下秦画说的画展的具体日期才把邮件发出去。
这晚时戟没回来,邹或却睡的很不踏实,临近清晨的时候,又梦到了时戟变成吸血鬼咬他,梦里,他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了,那种比真实还要夸张的恐惧感把他惊醒了……
他打了个颤才睁开眼,一睁眼就看到窗帘的位置划过了一道亮光,还不待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巨大的轰隆声由远及近,一连响了好几下,吓得他登时又打了个颤栗,心口怦怦直跳,大脑半天才反应出,原来刚才不断的隆隆声是个滚雷。
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撑着床,伸手打开了床头灯,昏暗的灯光让他多了些安全感,刚才的梦魇和雷声所带来的冲击随之也渐渐消散了。
他不只一次梦到过时戟变成吸血鬼咬自己了,他不明白这到底是反映内心对时戟的恐惧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造成的,论平常心来说,他是对时戟有些忌讳,但并没梦里反映的这么强烈……
这时窗外突然又划过了一道闪电,让他不得不转移了注意力,把精力都放在了心里防范上,等待着随即而来的雷声。
“轰隆隆……”这次的声响比上次的还要大,院落里的汽车警报都被震响了,好半天才消停。没过一会儿,就响起了急促的雨滴声,摔在玻璃窗上发出了啪啪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急促声响也越来越密集,才几秒钟就连成了一片。
他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六点了,但外面的天色依旧很黑,他打了个哈气,又窝进了枕头里,闭着眼想着再睡会儿,但躺了半响,被雨声吵得反而越来越清醒,最后干脆起床把电脑打开了。
电脑一开本能的先看了遍邮箱,但收件箱里除了有封垃圾邮件外,并没有秦画的回信,他用指尖在触摸板上来回的划拉了两下,最后停在了最早的那封邮件上,轻点两下,进入了。
这封信是秦画给他的第一封,里面有几张油画,除此之外只夹杂了几句话而已。他又看了一遍,当看到秦画某句话出现了一个错别字的时候,不禁翘起了嘴角。
之后挨着日期,一封一封的接着看,当看到最近那封的时候,窗外又划过了一道闪电,他没在意,但闪电过后不久,雷声才响起前奏,他手里的电脑就突然刺啦一声,随即毫无征兆的整个屏幕都黑了。
他张着嘴呆愣了下,伸手按了按开关,毫无反应,之后粗暴的拍了拍键盘,见仍毫无反应才意识到被雷击了,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妈的!”
随后使劲儿的把电脑一合,便再也不管了。
这场雨直下了一天,他原本想等停了再去修电脑,但吃过午饭,听秦姨预言说这场雨估计得下个三两天后,就沉不住气了,别院里除了他的这台就剩书房那台了,时戟的电脑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动的……
秦姨见他下这么大雨还要出去,不免有些担心,说,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别出去了,外面路滑容易出意外。
邹或说要去修电脑,说完就跑回了楼上,再下来身上多了件不怕湿的外套,手里拿着电脑还有充电器,充电器上的电线乱七八糟的一直垂到了脚下。
秦姨看着直叹气,把线给他捋顺了,说,别这么出去,我给你那个袋子装起来,别雨淋了!
邹或把电脑放到了玄关处的柜子上,然后穿上帆布鞋,等着秦姨给他装好电脑才出门。
修电脑的师傅告诉他,是主板坏了,修不了只能换件,但件暂时没有,得等几天。
邹或无法,只得先把电脑放那,留了个联系电话就走了。
路过数码广场的时候,他又进去刷卡买了台新的,才出门口袋里的手机就滑出来掉进了水洼里,他看着那手机半响没动,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个心思……
打着伞路过的行人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还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他抬眼瞅了那人一下,才慢吞吞的俯身从水里把手机捡了出来,机身上已经沾满了水,他按了下键,屏幕没亮,这状况简直太合他心了!
手机坏了这事他没对任何人提起,回到房间后,就直接把它放进了抽屉里。
新电脑的系统反应很快,但却有些不合手,捣鼓了半天才连上无线网,费了半天劲儿登上邮箱却又不禁失望了,没有新邮件……
他忍不住烦躁的用手撸了撸头发,然后抱住后脑勺窝进了膝盖里,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耻,期盼秦画的回信竟到了这种毫无理智,丧失自我的地步,这种行为上的失常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连想法都偏激了,他除了自恼外,还莫名的对秦画也产生了一股恨意,等到理智回炉,他不禁背脊冒汗,捂着脸,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件事过后,他强迫自己一天只翻看一次邮箱,之后也在邮件里回复了秦画,说自己没空和她一起去看画展了。
……
八月中旬的时候,时戟回来了一次,邹或跟他提了件事,说想养只猫。
时戟听了颇感诧异,问他怎么突然想养猫。
邹或其实是觉得太孤独了,以前时戟常回来,还能耍耍伎俩,玩玩心眼,但现在时戟已经鲜少回了,别院里每天都静的出奇,以前倒也没觉得这种生活如何不妥,但现在他觉得整天无所事事的发慌,就连曾经很习惯的这种寂静,都觉得压抑了。再加上他自我克制以后,就觉得日子越来越难熬了,他急迫需要一个安全的发泄物。他自然不会蠢到去跟时戟说这些,“前几天出去,见有人领着猫在附近的小公园散步,就突然也想养了。”
时戟皱眉,瞅着他,道:“养犬吧,还能看看家!”
“……”比起狗,邹或其实更喜欢猫。
时戟根本不在意他的意见,第二天就让人送来了一直高加索犬……
……
53、黑猫 。。。
高加索犬原产俄罗斯的高加索地区,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猛犬之一,曾作为德国的巡逻犬,现在用途更多是用于家院看护。
邹或站在主屋门厅前,看着货车上被关在笼子里的犬,脸刷的一下子白了,他本以为时戟会送个中型犬,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大家伙儿。
它双眼深凹,鼻子凸起,足足有半米多高,一脸凶相,身体壮硕,四肢肥大,毛发长而茂密,是稀有的红棕色,怎么看怎么像只大棕熊。它在笼子里来回不安的徘徊,幽深的黑眼珠警惕的看着别院里的人,突然张开大嘴,嗷嗷的,没完没了的叫了起来。
邹或被它的叫声,吵的一阵耳鸣,脸色霎时更难看了。
这条狗把别院里的人都引了出来,大家只是从外围打量,没一个敢上前的。
送它过来的人是时戟身边新晋的生活助理,是一个打扮很中性的女人,一手拿着文件夹一手拿着手机,面色沉着,给人的感觉很干练。她站的位置离犬最近,但神情却丝毫不受影响。
笼子附近还站了一个训犬员,他在试图安抚那只因新环境而变得暴躁的牧羊犬,过了大概两分钟,那只犬渐渐安静了,但眼睛依旧露着警惕,它的舌头从嘴里耷拉出了老长,呼呼的从鼻子里往外喷着粗气,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把嘴畔的毛发都阴湿成了一绺绺,这一下子突然显着肮脏了……
这时那名助理走近了邹或,告诉他自己是应时戟的吩咐来送犬的。
邹或拧着眉,看着她暗有所指道,你不觉得它恶心吗?
助理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梢,没发表任何意见,而是直言道,这是时少今早亲自去挑的!
邹或深吸了口气,把手插进了裤兜里,看着训犬师把犬从笼子里牵了出来,那大家伙一出来就迫不及待的伸了个懒腰,原本就体长腰粗,这一伸展,那体态更雄伟了!他忍不住问道,你确定它不是熊?
助理也转头看向了那犬,平静的神色出现了短暂的笑意,笃定道:不是!
邹或看了她一眼,道,你喜欢就牵走!
助理扒拉了下额上的留海,略带遗憾的道,养不起!
邹或,……
这只名叫凯撒的高加索犬被安置在了离主屋最远的一个车库里,并且配置了专门的看护和厨师。
当晚,时戟回来,还特意到车库瞅了瞅。
凯撒长的凶悍,性子却已经被训练温顺了,除了刚来的时候表现的有些暴躁,现在已经沉稳多了,它趴在原地歪着头打量着时戟,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鼻子,长满了长毛的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
时戟蹲下,在它那颗硕大的脑袋上拍了两下。
凯撒歪歪头,有些警惕的瞪起了眼。
时戟拍拍手站了起来,对一旁的看护交代了几句才回主屋。
邹或自打时戟进院后就一直在门厅等着了,这会儿见人进屋就凑了过去,道:“听说这犬是你亲自挑的?”
时戟抬眼瞥了下他,换好鞋后,“嗯,”了声。
邹或把手插进了裤扣,皱着眉,口气略带了些骄纵,道:“我不喜欢!”
时戟听了也皱起了眉,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等佣人离开后,才道:“凯撒哪里不好?”
邹或忍不住拔高了升调,反驳道:“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我不喜欢大型犬!你给我买难道就不应该照我的喜好吗?”
时戟被他这么一呛,脸色也不好看了,越过他就要上楼。
邹或拔腿跟上,一直追着时戟进了书房,才又道:“你总是这样,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安排我的事情,我昨晚说想要猫,你非说养犬!今天就弄来这么大一家伙儿堵心我!”
时戟沉着脸,哼了声,道:“你可真会倒打一耙,你当初说去学画画,有没有让你去?高中换学校,有没有顺你的心?你逃文化课,我有没有管你?你要去B市写生,让我把保镖给你撤了,我没应你?”最后用一句话总结道,“邹或,我对你够包容了,你还要怎么样?”
邹或心里止不住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顺着时戟的话提出了要求,道:“我要养猫,这次不用劳您大驾,我自己去挑。”
时戟皱着眉,没应却也没反对,而是警告他,“以后少跟我掉脸子!”
邹或,“……”
这场因为凯撒的到来而掀起的风波随即落下了帷幕。
……
隔日,邹或就去宠物店挑了只黑猫,不是什么名种,就一般杂种猫,毛色倒还算鲜亮。
邹或把它抱回别院后,秦姨一看就皱起了眉,说,黑猫不吉利。
邹或不当回事,说,宠物店的人说了,黑猫是镇宅的,寓意着吉祥,古时候都用它来辟邪的。
秦姨露出了不信任的神色。
邹或加重的了语气,认真的解释了一番,才把秦姨唬住。
这一天,邹或都在戏摸黑猫,又是洗澡又是吹毛,折腾完还在网上给它订购了窝,猫粮玩具什么的……
半下午秦姨上来趟,问他要是把猫养在哪里?
邹或不假思索的就回了句,卧室啊!
秦姨摇头,态度很坚决的否决了,主张说,卧室是人睡觉的地儿,哪是畜生呆的,少爷回来看到也不会高兴,还是养二楼小客厅吧!
邹或一听这话,脸顿时耷拉了下来,但低垂着头,并没让秦姨看见,他用手揪了揪黑猫的耳朵,毫无情绪的回了句,知道了。
因为凯撒的关系,这些日子,时戟回来的次数又频繁了,偶尔还会亲自牵着凯撒去外边的小路溜达一圈。他见到邹或领回来的黑猫,虽什么都没说,但从他那淡漠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也并不怎么喜欢。
邹或对于他的喜欢与否并不在意,暑假余下的日子,他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黑猫身上,那样子到跟个童心未泯的孩子似地,有了个新鲜玩意,就再也分不出其他心思了。
这段日子里和秦画的联系维持着不疏不密,逐渐恢复到了正常的交集频率,每次打开邮箱时的心境也平和了,情绪再不会像之前那样大起大落了……
高三开学前,他先去学校递了申请,理由是要为专业考试去做准备。
其实像这类艺术附中的学生,一般是不会出去报画班做考前集训的,但邹或觉得在学校呆着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还不如去报名H美院的考前集训班,最起码这个画班会有美院里的老师授课,也能了解到H美院对画作的偏好风格和要求。
这个集训班的人很多,除了本市的还有很多外省市的,一天三节课,从八点到晚上十点,相当辛苦,不过并没有强制性的要求,还是靠学生自己的积极性和上进心。
邹或的第一幅素描就得到了一个女老师的另眼相看,之后总是会给他更多的指导,惹得其学生一脸钦羡。
邹或倒是宠辱不惊,神情依旧淡漠,平时对前来搭讪的也都是爱答不理的,才几天,就被孤立了,暗地里也没少被那些多嘴长舌的非议,但好在都是背地里,明面上倒也没人去蹙他眉头……
集训班的生活虽然乏味枯燥,但却充实,每晚他回到别院后吃个夜宵再洗个澡也就到了睡觉的时间,累一天,躺床上光觉得乏了,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再想事!
起初还坚持一天查次邮箱,但到后来就发展到一连好几天都不带开次电脑,而黑猫也早就被他嫌烦的丢给佣人去养了……
……
转眼又到了时战的庆生日,年过五旬,勉强可以算做寿辰,排场只会比往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提前好几天时家主宅就开始准备了,这次时戟没参与,而是拨了名能干的助理代替自己去协助时夫人。
这两年时戟越发的忙,一年多前,被时战派遣到A市后,就不得不长时间的滞留于A市,起初因为惦念邹或,也会时不时的回趟H市,但每次回去总是会被邹或那张虚假的笑脸惹的一肚子不快,最恼时戟恨的还不是邹或的装样儿,而是那种连装都懒得装的德行!
邹或心情好会给你装装,心情一不耐烦,就一脸爱答不理的随口应付!
时戟是每次乘兴而去却都败兴而归,久而久之就腻歪了,也就懒得再去给自己找不快,添堵了。
这期间,时战特意给时戟寻了个男孩,父子两人之间除了公事外很少交流,这种涉及到个人私密的行为更是从未有过,时战让人把男孩送给时戟后,什么都没说。
……只是他不说并不代表他这举动没有意义!
男孩很青涩,身上有早些年邹或的影子……
时戟一看就明白了时战的意思,他之前默不作声并不代表会一直让自己任意妄为……
时戟当晚就和男孩做了,之后就把人安置进了一处闲着的公寓,偶尔有需要才会过去一趟。
八月初的一天,时戟开完会听蔡博恒说,邹或打来电话说找他。
时戟听完,冷笑,这肯定是又有什么求着自己的!当时突然升起一股郁气,然后较劲似地对蔡博恒吩咐道,先晾他几天!
果然不出所料,之后的几天,邹或打来的电话一天比一天勤,时戟快慰的同时却又觉得恼恨。明明想要折磨邹或,他却也尝到了煎熬的滋味……
电话接通后,他态度冷淡的一一应了邹或的要求,就连一直牵制着邹或的保镖,都同意撤掉了。
电话挂断后,他愤怒的直接把手机砸向了墙。
他心道,邹或,给你这次逃跑的机会,看你敢不敢要!
……
54、消遣 。。。
时战的寿辰过后,时戟很快就回了A市。
他是跟着时戡一起回的,到达A市正好临近晌午,时戡身为兄长自然免不了做番姿态,又是招待吃饭又是招待消遣。
午饭是两个人找了个地儿随意吃的,下午,又泡了个澡消磨时光。
两人相对无言的泡了会儿,时戡索然无味的打了个哈气,长兄的作态顿时消无踪迹,伸手拍了拍时戟的大腿,道:“要不要找人进来?”
时戟把大腿往一旁挪了挪,躲开了时戡的手。不感兴趣的摇摇头,拒绝道:“我不需要。”他虽不算洁身自好,却也从不碰外面的人。
时戡一听,只得无奈的打消了心里的念头,要是两人都要,谁玩谁自己的还成,可时戟不要,他这个当兄长的哪能要?到时自己玩自己的,让时戟看现场!操,那算他妈怎么回事……
时戟垂着眼,看着氤氲的水面,心思完全不在时戡身上,固然也不知道他内心的苦闷。
时戡挫败的揉了揉后颈,突然又道:“我泡够了,房间都开好了,你要是有别的需求自己搞定,我可先撤了!”
这话说的并不露骨,但其潜在含义,两人都心照不宣。
时戟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点点头算应了,“你去吧!”
时戡笑着哼了声,无趣的耸耸肩,从水里站了起来,把腰间那条被水浸的死沉的浴巾一揭开,下身顿时光溜溜了,他就这么光裸着,坦荡的经过时戟眼前,上了岸才慢条斯理的穿上浴袍。
时戟被时戡这举动弄得有些无语,他一贯拘谨,对时戡这种百无禁忌的作态真是有些看不惯……
他这不满时戡的作态,而时戡也不见得多待见他的作风。
时戡临走前,心里忍不住暗讨,叶之硕和周淳也是个沉着的性子,可该玩的时候照样放得开,也没见像他这样无趣……
两人的关系虽还算亲厚,可行事作风差异太大,根本就并不适合经常相处。他们自己也都清楚,所以每次相聚也只不过是吃顿饭的功夫,像今天这样一块找乐子还是第一次,但只这一次也就够了!
时戟泡够了,去客房并没招什么特殊服务,只是让按摩师上来给他捏了捏背。他离开的时候,也没去打扰时戡“办事”,只是让身边的人跟前台打了声招呼。
倒是过了几天,时戡给他打了个电话,提起了他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