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了一阵,玉龙公主忽又道:“岳少侠,今日找你来,实是有要事相谈,请少侠素作准备,本宫要赴通海一行。”岳中影一愣,道:“通海?”玉龙公主道:“段思平是通海节度使,通海便是他的老巢,本宫也想一探究竟,看看段思平究竟是忠是奸。”岳中影忙起身道:“公主,通海既然是险地,公主岂可以身犯险,此行如此凶险,若有什么意外,岂非大大的不智?”玉龙公主苦笑一声,道:“举朝文武,皆被段思平所蔽,难有人可用啊,再说了,你们汉人中不是有一句古话么,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宫不亲身前往,还能指放谁来分忧,再说了,段思平虽然心怀异心,但目今仍是我大义宁的臣子,谅他还不急于对本宫下手,有岳少侠助本宫一臂之力,虽是危地,未必有险。”
岳中影拱手道:“公主,在下有话不知当不当言?”玉龙公主笑道:“哦,什么事?”岳中影道:“实不相瞒,公主信任岳某,又救过岳某一命,岳某本应当尽心竭力,以报此恩,但岳某生性不喜争斗,也无心卷入贵国纷争,今日在众人前本欲辞谢公主重任,只是公主不允,再岳某再次向公主辞谢,请公主见谅。”
玉龙公主似是料得到岳中影所言何事,是以并无吃惊之色,只是淡淡笑道:“岳少侠不肯为本宫出力,心在江湖,那也不足为奇,不过本宫还想请岳少侠三思而行,再怎么说,董大人颇得朝中信任,岳少侠要同董姑娘鸳盟得谐,只怕董大人也不肯轻易答应,这样吧,岳少侠再好好想想,明日再回本宫,如若岳少侠执意要辞,本宫便不再强求,如何?”
岳中影没想到玉龙公主会如此轻易的答应,又提及董伽罗来,更是出自己意料,便不再坚执,只道:“如此,多谢公主。”说着,告辞了出来。
第十一回 垂拱哪知天下事(一)
…………………………………………………………………………………………………………………………………………
岳中影自公主府走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不知这叹息是由于轻松还是压抑。信步走来,方才暴雨的痕迹还很明显,泥泞的路面上,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不时的溅起泥点,四散着乱飞。岳中影虽然竭力闪避,却也不免沾上了好几点污泥。
暴雨冲刷过的天空,倒是出奇的蓝,只是令人奇怪着方才密布的乌云怎么会突然消褪无踪。万里碧空,让人神情气爽,却又泛出一丝难以名状的错觉。
岳中影正自漫步出神,忽然一丝破空之意自脑后冲来,来势似乎并不甚快,但云是直射他后脑玉枕大穴。岳中影神情一凛,反手将那物抄在手中,四顾而视,却未见任何异常,心中略略疑惑,低头看手中之物,却是半截竹筷。
看是竹筷,岳中影不由得便向街两边的酒楼上看去,只见四处酒楼临街处,雕窗皆大开,人影晃动,并无甚可疑之处,不由得心中纳闷:“是谁在跟我开玩笑,难道是格兄,不太可能,他定然还没酒醒呢,或者是段大哥,他怎么这般无聊呢。”
正思间,突然隐隐一声轻笑,岳中影忙循声而望,只见不远处一家酒楼上,小窗半启,窗户边探出半边玉面,金钗银饰,凤眉娇目,似乎有些面熟,却认不出空间是谁。那人面容微露,随即隐去,只一只玉手,在窗边摇了数下,自是招岳中影上楼去。
岳中影犹豫片刻,一时好奇心起,转身向那酒楼走去。进得门来,只见偌大的酒楼之中,竟然空无一人,不由得一愣。此时正值戌时,正是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路边几家酒楼远是笑语喧哗,怎么这家酒楼会如此冷清?想到此,不由得警觉了起来,沉声道:“掌柜的?”
只听帐台后,一人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脸色苍白,一脸的愁苦病容。岳中影见那人衣饰甚华贵,只是掌柜无异,但问道:“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那掌柜的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意,随手向楼上一指,道:“公子上去便知了,贵客正在等您呢?”
岳中影一奇,道:“等我?谁在等我?”那掌柜的摇了摇手,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复又倒在柜台后的竹椅上。
岳中影暗自戒备,提步上楼。只见二楼亦是冷冷清清,只有临窗处坐着一名女子,本是脸向外张望,只岳中影上楼声响,便转过头来,露出一脸娇媚的笑来,目光流转,娇媚动人,轻笑道:“岳大哥,你好。”
岳中影一愣,不知何处见过这女子,全见她一身彩裙只及小腿,双脚皆赤,脚?上各有一个玉环,叮叮坐响,不由得想起那日云光寺之事,恍然道:“是,你是刀红英刀姑娘?”
那刀红英见岳中影发呆,只道是记不得自己了,心中方有些黯然,此时听岳中影脱口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心花怒放,喜道:“岳大哥,你还记得我啊!”
岳中影却是心中一惊,这刀红英是五毒教教主刀布江的女儿,那日在云光寺也曾意图强掳南思昭,虽然最终曾帮助过南思昭脱险,但终究敌友未分。五毒教众擅使毒蛊,行迹其诡,又兼之地处南?,武林中谈而色变,向来视之为妖邪之辈,岳中影虽然并不认为如此,但那日亲见刀红英使毒之术,的确另人防不胜防,心中便有些忌惮之意,猛然间想起,方才自己空手接了刀红英射来之筷,只怕是有些不妥,急忙伸手看了一眼,又暗运内息,只觉得并无甚么异状,这才放下心来,向刀红英微一拱手,道:“刀姑娘,你好,当真巧得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姑娘。”
刀红英笑道:“怎么会是巧呢,我是特地来见你的?”岳中影一愣,随口道:“特地?姑娘见岳某有何事?”
刀红英嘻嘻一笑,看了岳中影一眼,道:“怎么,岳大哥,你打算就这么站着跟小妹说话吗?”岳中影不由得一窘,既然五毒教敌友未分,岳中影便实不愿意同她有任何瓜葛,但刀红英殷勤相让,岳中影却又不便拒绝,稍稍踌躇,便告了谢,坐了下来。只见座上只有几样小菜并一壶酒,虽不丰盛,但菜极精致,而酒香亦极清洌。相对只放了两双杯筷,显然刀红英所说的特地来见岳中影,亦非虚言。
岳中影坐了下来,便又问道:“姑娘见岳某,有何见教?”刀红英微微一笑,举壶向岳中影斟满一杯酒,这才道:“请。”说着,举杯饮干。岳中影只怕酒中不便,本不肯饮,但刀红英殷勤相待,殊无半分敌意,却教他推无可推,只得举杯饮了,暗中默运内功,面满全身。
刀红英见状,突然哧得一笑,道:“岳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岳中影问道:“奇怪什么?”刀红英道:“为什么这么大的酒楼,却无一个顾客?”岳中影心中也正奇怪,便道:“是啊,在下也正奇怪呢,不是何故?”刀红英嘻嘻一笑,道:“也没什么,只不过自今天早晨起,凡是在这家酒楼吃酒的客人,只要喝过三杯,都会上吐下泻,腹痛无比,这大半日下来,远近的客人们都知道了此事,谁还敢来啊?”
岳中影一愣,道:“那是为什么?”随即见刀红英以手支颐,笑而不言,心中悟道:“是姑娘?”
刀红英道:“是啊,本姑娘请客,最不喜欢有人打扰了。”岳中影听她此话说得甚是自大,脸上便有些不以为然之色。刀红英脸色微沉,道:“怎么,你不高兴吗,不高兴就直说,不必摭掩的,我五毒教既然负了这妖邪名声,便也不怕做此些妖邪之事,你看不起我,就直说吧。”
岳中影忙道:“不,刀姑娘误会了,在下岂敢,只不过因岳某一人之故,劳姑娘如此费心,实是不敢当,不敢当。”刀红英见岳中影如此一说,转怒为喜,道:“是么。那就好,既然这样,你何必喝杯酒,还如此如临大敌呢?”岳中影被她说破心事,不由得脸上一红,不知如何推辞,暗想当日既然她肯助我,今天也未必会有什么歹意,当即会起酒杯,道:“刀姑娘,恭敬不如从命,姑娘有此美意,岳某安敢推辞,请。”请着,一饮而尽。
刀红英大喜,道:“好,这才是好汉子呢,别人听了我们五毒教的名头,不是跪地求饶,便是拂袖而去,只有岳大哥才敢坦然而坐,小妹佩服。”岳中影淡淡一笑,道:“姑娘过奖了,姑娘既然以岳某朋友相待,岳某自然不能怀疑朋友。”
刀红英笑道:“哦,是吗?那小妹倒想问问,岳大哥,你来南诏多久了?”
岳中影稍沉吟了一下,道:“快有两个多月了吧。”刀红英道:“那当日蜀中一别,岳大哥曾说过一句话,不知可还记得否?”岳中影一愣,相了半日,实想不起曾对刀红英说过什么话,不由得问道:“姑娘指什么话?”
刀红英原来脸上有些期盼之色,听岳中影如此回答,不由渐渐有些失望,脸色一黯,道:“哦,原来你不记得了。”岳中影见他脸色有异,不知是何意,不知如何接口。
刀红英沉默了一阵,这才幽幽说道:“当日蜀中,小妹走时,曾问岳大哥,日后是否还有想见的日子,岳大哥说什么,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
经此一提醒,岳中影突然想起,当日刀红英却实如此说过,当时岳中影心伤南思诏方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口答道若是有缘,自有相见之日,却不料刀红英居然将此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此时见她心中失望,不由有些惭愧,只得道:“在下当然记得,只是来南诏,不知姑娘芳踪,是以一直未曾得见,姑娘莫怪。”
刀红英倏然有些高兴,随即便敛却笑容,稍沉了脸,道:“是么?”岳中影不知他此话何意,不知如何开口,却见刀红英道:“岳大哥来南诏不久,小妹就已经知道了,本想见岳大哥一面的,不过,小妹见岳大哥整日里陪着董家姐姐,我就知道,即便是见到了,只怕也是伤心。”
岳中影一呆,万料不到刀红英竟然说出如此话来,显是对自己有钟情之意,心中稍觉慌乱,随即正容,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刀红英一摆手,道:“罢了,不说这些了,今日能再见到岳大哥,已经是莫大的福缘了,来岳大哥,小妹再敬你一杯。”
岳中影觉得如此坐下去,颇感尴尬,当即举杯,道:“刀姑娘如此厚意,岳某感激不尽,只是岳某身有要事,怕不能久留,这便告辞,请。”说着,饮了酒,站起身来。
那料刀红英嘻嘻一笑,道:“身有要事?什么要事,莫不是要急着去见董姐姐。”岳中影脸上一红,微赧道:“姑娘取笑了。告辞。”心中实不便与她多说,当即转身下楼。
第十一回 垂拱哪知天下事(二)
…………………………………………………………………………………………………………………………………………
却听刀红英在楼上咯咯笑道:“岳大哥,小妹在此等你,便纵是无缘,只怕一会儿还会相见的。”岳中影不也理他,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出得酒楼,岳中影马不停蹄,直向董府走了,心中只觉得这刀红英颇多怪异之处,也来不及细想。
一时到了董府,方进得府门,只听一侧别院中有破空之声,便问家丁,知道是董伽罗正在别院中练剑,当即循声走了过去。
转进别院,听见董家罗一柄长剑使得正在兴头,剑光点点,尽绕周身,倏然身子一顿,长剑呼得一声,身随剑动,直刺出丈余多远。岳中影见他使剑,剑势绵绵不绝,守多而攻少,静中蕴动,同段思平剑势开阖吞吐间尽显英雄之气不同,倒同自己的剑法颇有几分相近,听是绵绵守御之中,忽然剌出一剑,其剑势之凌厉,却大出自己意料之外,确有不凡之处,当即高声赞道:“好剑法。”
董伽罗见是岳中影,便收剑过来,哈哈大笑道:“恭喜恭喜,岳兄弟,你第一天当官,便从一名侍卫升任校尉之职,当真是可喜可贺,董老二当年到兄弟这个位置,可足足熬了五个年头啊。”
岳中影微微一笑,道:“董大哥取笑了。小弟甚少见大哥练剑,今日见大哥剑法,攻守趣舍,自成一家,倒是少见。”董伽罗笑道:“岳兄弟别取笑哥哥了,我的剑法同兄弟相比,犹如小儿之比壮汉,实是不足入高手法眼啊。呵呵呵,咦,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云楚呢?”
岳中影一愣,道:“云楚?我没见到啊,我还以为云楚在家呢,所以早早便回来了!”董伽皱了皱眉头,道:“不会啊,云楚出去大半个时辰了,说是要去接你,我还笑了她几句呢,难道她没去吗?”说着,转声问一旁随侍的婢女道:“你们见过小姐吗?”一名婢女躬身道:“老爷,小姐由阿雪陪着出去了,一直没回来。”董伽罗点点头,道“嗯,兄弟,那便是你们两人走岔了,没碰到一起,无妨,我这便派人去接云楚回来。”
岳中影心想“莫不是方才我在酒楼上同刀姑娘饮酒时错过了?”当下忙道:“不必,还是小弟自己去吧。”董伽罗哈哈大笑,道:“也好,也好,兄弟快去吧,别让我小妹子等急了,小心她发火哦。”岳中影脸上一热,也不理会,转身去了。
自董府去公主府,路程虽远,倒并无多少折转,岳中影一路寻来,见街道之上,人丁甚多,怕看错了人,倒也不敢太快,直走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到了公主府,却哪里有董云楚跟阿雪的身影。岳中影只道是自己大意,并未看见,便又回头再找,正行间,突听一声尖叫:“岳大哥。”
岳中影急抬头看时,却见路边酒楼上,一间窗户中探出阿雪的身影。岳中影微一愣,却突然发现,这家酒楼竟然正是刀红英方才邀请自己的哪家,这一下岳中影吃惊不小,刀红英一身邪气,找上董云楚,听怕别有居心,当下便也顾不得大街上人多,身形一掠,直飞上那酒楼去,只惹得四下惊叹之声大起。
岳中影飞入酒楼,只见阿雪端坐在桌边,一动不动,显是被人点了穴道,而对桌而坐了,豁然便是刀红英,只见刀红英一脸得意之色,嘻嘻笑道:“岳大哥,小妹方才说过了,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不过小妹倒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啊。”
岳中影不答话,随手一掌拍在阿雪肩头,一股极浑厚的内力领传过,阿雪被点穴道立时被冲开,只听阿雪急道:“岳大哥,快,就是她抓了小姐,你,你快去救她啊?”岳中影即知董云楚落入了刀红英之手,反倒不再慌乱,只轻轻拍了拍阿雪,道:“阿雪,你先回去,告诉董老爷一声,说云楚没事,一会儿我便带她回去,让他放心。”
阿雪急道:“那怎么行,她,她……”指着刀红英,说不出话来。岳中影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带小姐回去的,嗯,你先回去。”阿雪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枉自担心,也没什么用处,只得点点头,道:“岳大哥小心啊,她会巫术的。”岳中影点点头,阿雪方一脸惊惧之色,退下楼去。
岳中影转过身,坐在了刀红英对面。
刀红英见岳中影居然不急,心下暗暗佩服,道:“岳大哥,咱们又见面了。”岳中影面色不改,只冷声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刀红英道:“怎么,岳大哥要事办完了?”岳中影并不答话,刀红英嘻嘻一笑,道:“小妹只想再见见岳大哥,只不过小妹面子小,请不动岳大哥不见,只好借董姐姐,请岳大哥哥来了。岳大哥,请?”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岳中影却不动,道:“姑娘究意想怎么样,只管说便是了?”刀红英笑道:“怎么,小妹请岳大哥喝杯酒,岳大哥不赏脸吗?”岳中影哼了一声,左手举起杯喝下,右手却按住了腰边剑柄。
刀红英视若无睹,只道:“岳大哥放心,小妹别无他意,只不过想看看,董姐姐究竟用什么法子,竟然能得岳大哥之心。我五毒教上下皆听段大人之令,不会伤了董姐姐半根头发,岳大哥大可不必如此剑拨弩张。”
岳中影想起当日刀红英北上迎南思诏回国,隐然间同格昭仁有敌意,格昭仁既然是玉龙公主所遣,刀红英是段思平属下,想来不假,心中稍稍放心,便道:“云楚呢,在哪里,岳某既然来了,便请姑娘放人。”
刀红英嘻嘻一笑,道:“小妹都说过了,只是想同董姐姐聊聊,岳大哥何必不放心叫呢,好,既然岳大哥不放心,那小妹带岳大哥去不就是了。”说着,站起身来。岳中影道:“如此更好”。说着,也站了起来。
刀红英轻轻一笑,转身下楼,岳中影便跟在了她身后。
下得楼来,只见那掌柜的尚在柜台前张望,一见刀红英下楼,脸色大变,便要躲将起来。刀红英自怀中摸出一声黄金来,柔声道:“掌柜的,陪你今日的损失。”将金子扔在柜台上,摇摇摆摆的出门而去。
岳中影甚是意外,却也不理,出得门来,只见门口停了一辆大车,甚是华丽。驾车的马夫见了马红英,躬身行礼,然后打开了车门,显然此车是刀红英早早安排了在此。
刀红英肃手道:“岳大哥,请。”岳中影犹豫了一下,知道要救董云楚,只能依刀红英,当下也不拒绝,道:“请。”说着,上了车来。刀红英便跟着也上了车。
车内甚广,桌几俱全,上面甚至还摆了几道小菜并一壶酒。刀红英伸手斟酒,道:“方才事急,难以尽欢,小妹便再陪岳大哥喝几杯。”岳中影道:“刀姑娘,你这究竟是何意思?”刀红英笑道:“董姐姐已经被小妹送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不过要走上很长的路程,希望岳大哥不要太心急了,可以吗?”
事到如此,岳中影也不便他说,只得坐了。两下无话,只听得车轮声动,隐约似上向城外走去。
过了半晌,只听刀红英问道:“岳大哥来南诏这么久,觉得南诏风物较在原如何?”岳中影哪有心思同她闲聊,只淡淡道:“甚好。”语气冰冷。
刀红英却不以为意,笑道:“小妹自幼羡慕中原礼节,亦曾从汉家老师学习中原文化,自小外出,也曾到过中原,只觉得中原人杰地灵,其中不乏绝世佳人,小妹只是奇怪,岳大哥怎么会看不上眼,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却喜欢我们南蛮之地的女子呢?”
岳中影道:“天下一家,也说不上什么上国,什么蛮夷,在岳某心中,并无什么高下之别。”刀红英嘻嘻一笑,道:“怪不得岳大哥一见我们南诏女子,便乐不思蜀了呢。”
岳中影听他此话说得颇近轻浮,便不肯答话。刀红英却自顾地说道:“只是小妹还是想不明白,小妹自小同董姐姐相识,虽然董姐姐待人很好,只是岳大哥怎么会喜欢董姐姐呢,小妹私心,只觉得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