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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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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跑堂的伙计却不能逃跑,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来笑道:“这不是龙四爷么?怎么今儿个不忙,有功夫来敝店吃茶?”

    “啪!”这伙计还没说完,脸上就被龙四狠狠地抽了一记。他又疼又怕,赶忙给龙四跪下磕头道:“小的招呼不周,龙四爷饶命啊!”

    “你他奶奶的算是什么东西,也敢与本班头搭话?赶紧滚进去,把你们老板娘叫出来伺候!”龙四面目狰狞地道。

    “唉哟,龙四爷,您老今天这是怎么了,哪来这么大的火气?”老板娘叶青莲见躲不过去,也只好微笑着迎上来道,“您这满身武艺的,可千万别下手太重,人家还指望着这死伙计干活呢!”

    龙四一见叶青莲,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开怀大笑道:“不揍你的伙计,你也不肯出来招呼你龙四爷啊!来,快坐到四爷腿上,给你家四爷沏茶!”

    叶青莲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却终是不敢发作,只得赔笑道:“龙四爷最爱开玩笑。这要是让那死鬼听见了,还不得把人家打死!四爷您稍等,我去后面把最好的西湖龙井茶拿来!”

    趁着叶青莲一转身,龙四在她的丰臀上狠狠地捏了一记,纵声狂笑道:“他一个瘫子你怕他怎的?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指头,你龙四爷活剐了他!”

    在众衙役的哄笑声中,叶青莲羞得无地自容,匆匆跑回后堂,屈辱的泪水才止不住地滚落出来。

    “四爷,你看这知县大人是什么意思?”一个衙役见龙四此时心情极好,便壮着胆子问道。

    龙四的丑脸立时沉了下来,将桌子一拍道:“老子迎来送走的知县也有好几任了,还从来没见过像这位孙大人这样的!老子的爹是班头,爷爷是班头,老子从打出了娘胎,也是班头!他知县大人一句话,难道就能把老子的饭碗给砸了?弟兄们,你们说对不对!”

    “龙四爷说得太对了!”众衙役皆齐声附和。其实他们也和龙四一样,基本上都是“祖传”的衙役,看着不怎么起眼,平日却横行县里,作威作福,没少干盘剥百姓的坏事。可新任县令竟然要废除徭役重新聘选,当然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可知县的告示已经贴出来了,老百姓也都知道了。万一真的有人和咱们抢饭碗,那可怎么办?”一个衙役担心地道。

    “怕什么!”龙四满不在乎地道,“知县大人是七品朝廷命官,咱们当然惹不起。不过不是还有那么句话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就是地头蛇,这泾阳地面上谁不怕咱们?有了刚才那一顿打,那些泥腿子们谁还敢来应聘?一会儿吃过中饭,咱们便去应聘,到时候知县大人不还得用咱们!”

    “高,实在是高!”众衙役又是一顿吹捧,将龙四捧得五迷三道。

    龙四一时兴起,又喷着唾沫星子道:“大伙儿也不用紧张,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这孙知县也不过是给咱们个下马威罢了。当然啦,弟兄们少不得放点血,给这位知县大人意思意思。

    “现在大伙儿将身上的银子凑一凑,每个人至少十两,都交到我这里来。我再转交给我姐夫刘县丞,让我姐夫去找孙知县。看在银子和我姐夫的面子上,孙知县以后肯定不会为难大伙儿,咱们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众人一听龙四要银子,心中都有些不情不愿,均知道他从中至少也得扣下五成。但掂量一下,这十两银子怎么也不如自己的饭碗重要,因此只得咬咬牙,掏出银子交与龙四,暗想只好羊毛出在狗身上,下次去乡里催粮时多刮一点了。

    不多时,老板娘派伙计送上茶点,这些衙役自然是风卷残云,吃了个一干二净,却照例一个铜板也不付。

    龙四抹了抹嘴道:“弟兄们,去会会这位孙知县!对了,听说知县刚请来一位尤师爷,才只有十五六岁,那告示就是他写的。咱们平时和知县打交道不会太多,倒是少不了与这位师爷接触。这头一次见面,必须得把他镇住!到时候你们都听我的!”

    众衙役轰然应诺,便一齐出了茶楼,涌进县衙。

    此时,一个坐在茶楼角落、刚才一直低头不语的年轻人却挺身而起,轻蔑地笑道:“要是连你们这些家伙都收拾不了,我朱由检也就不用再混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重选吏役() 
众衙役乱哄哄地闯进县衙大堂,见新任知县孙传庭居中高坐,而县丞、主簿、典史三位则是集体告病缺席。在巨大的公堂书案旁边,还设了一个偏座,坐着一位嬉皮笑脸的年轻人,想必就是那位新来的尤师爷了。

    而书案之下,除了这帮衙役之外,还站了不少人,都是些县衙的文书、账房、门房等胥吏,也足有几十号人。再加上衙役,足有一百多人,将大堂挤了个满满当当。

    那龙四虽然在老百姓面前嚣张跋扈,但见了知县,倒也不敢造次,抢先跪下磕头,口中高呼:“见过知县大人!”众衙役也纷纷跟着他行礼。

    “你是何人?”孙传庭威严地问道。

    “禀知县大人,小人是捕班班头龙四。”龙四讨好地道,“这些人都是衙役,个个老实听话,在县衙干了多少年了,从没出过差错…”

    “龙四,老爷的告示你应该看过吧?”朱由检突然笑吟吟地打断他道,“老爷要重选县衙的胥吏和衙役,不管你过去担任什么职务,从现在起都不算数。至于以后你能不能当班头,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听不听老爷吩咐了。”

    龙四虽然心中气恼,但也不敢得罪这位小师爷,只得赔笑道:“小人一定谨遵知县大人的吩咐。”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衙,竟养着这么多人,这里都快站不下了。”朱由检奸笑着道,“看来须得挪到大街上进行选拔。就烦劳你们将这张书案搬出去,好让老爷使用。”

    其实龙四本来已有安排,要是哪个老百姓想进县衙,他就派人拦着,这样自然就没人和他争饭碗了。

    可他没想到孙传庭突然要到大街上去,那街市上人来人往,想要拦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万一让孙传庭看见自己搞小动作,就更为麻烦,因此当时就急得冒出汗来。

    孙传庭见龙四等人不动,当即把脸一沉道:“尤师爷的话你们没听到么?还口口声声说听从老爷的吩咐,难道这一张桌子,还要本县亲自抬不成?”

    龙四吓得赶紧道:“老爷,我们这就搬!你们几个过来,将公堂书案抬到大街上去!”

    “且慢!”朱由检伸手一拦,贼兮兮地笑道,“你过去是捕班班头?”

    “正是!”龙四恭谨地答道。

    朱由检轻轻点头道:“捕班在三班衙役中最为重要,平时拘捕人犯、押解囚犯全靠你们。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那些江洋大盗和凶恶顽徒都十分强悍,捕班得比他们更厉害才行,首先就是得有力气。龙四,你既然是班头,肯定身手不凡,不如就自己把这张桌子搬出去,让老爷见识一下你的手段,如何?”

    龙四在心中早将这位小师爷的祖宗八辈骂了个遍,可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小人来试试!”

    说着他便用力去抬那张书案。可那书案乃是硬木制成,又大又重,不好着力。而龙四虽然平时对百姓如同凶神恶煞,但身子骨早已被酒色淘空,力气还不如普通人大。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丑脸憋得通红,那张书案竟是纹丝没动!

    朱由检见了哈哈大笑道:“就你这点力气,还想当班头?给我闪开了!”

    说着他便抢前一步,袍袖一抖,用手轻轻地一推书案。孰料那沉重无比的书案被他的手一碰,竟如狂风中的落叶一般,猛地向前飞了出去!龙四猝不及防,正好被书案拍在脸上,砸得吭哧一声,当即昏迷不醒!

    “啊呀,出手有点重了,你看这事闹的!”朱由检假意后悔地道,“那什么,就这种水平的也别应征当衙役了,把他抬回家去休息吧!”

    大堂上的众人皆吓得浑身发毛,谁也不敢相信这位看似文弱的小师爷,手底下竟有如此神力。

    其实朱由检哪会武功?刚才这一下根本就是设计好的,实则是站在身后的林佑坤趁他一抖袍袖之时,将单掌藏在袖子后面,出手如电地在书案上击了一下。这些衙役们平时欺负老百姓还行,真论武功则是一窍不通,因此也无人能看得出来。

    朱由检一掌立威,那些衙役们可彻底傻眼了。本来他们还想和跟着龙四闹腾一番,给知县来个下马威;哪知龙四“出师未捷身先死”,上来就被尤师爷给放倒,自己倒将这下马威结结实实地吃了。因此谁也不敢再捣乱,老老实实地跟着孙传庭和朱由检来到街上。

    其实很多老百姓虽被龙四等人驱散,却并未走远,都想看一看这新任知县到底是怎么重选胥吏衙役的。此时见龙四立着进去,却是躺着出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无不感到十分解气,顿时围拢了上来。

    朱由检要的就是这效果。他当即高声喝道:“各位父老乡亲,这位就是新任知县孙传庭孙大人!在下是孙大人的师爷。泾阳县衙选拔胥吏衙役,现在正式开始,任何人只要觉得职位合适,均可参与竞选,孙大人择优录取!下面首先是选六房书吏!”

    他话音刚落,原来的那些书吏赶紧挤出来道:“小人等应聘!”

    朱由检微微一笑,故意问道:“你们原来也担任书吏吧?不知这六房书吏,所司何职,原来共有多少人?”

    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书吏自忖资格最老,业务熟稔,无人能替,便得意洋洋地道:“县衙六房,对应朝廷之六部。吏房主司人事,管理县衙文书;户房负责征收田赋,管理户籍、仓库及财政收支;礼房掌管祭祀、考试、县学,教化民众;兵房主掌募兵,兼管驿站和三班衙役;刑房掌管讼狱;工房负责屯田水利、工程修造。每房书吏要用二十余人,加在一起便是一百多人…”

    “停停停!”朱由检当即打断他,面带嘲讽地道,“谅一小小县城,能有多少公事?一房竟有二十多名书吏,这么多人挤在衙署里,恐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吧!”

    “尤师爷有所不知,一县大小事务芜杂无比,人少了忙不过来呀!”那书吏倚老卖老地道:“而且书吏们是换班轮值的,平时在县衙的也只有一半而已。”

    “哦,原来如此!”朱由检拍手大笑道,“一个人的活两个人来干,还能换班轮值,你们的日子过得蛮舒坦的嘛!”

    他突然将脸色一变,声色俱厉地道:“你们如此悠闲,老百姓却都过的什么日子!孙大人到此,正是要革除积弊,裁汰闲人!六房里每房只选四人,薪俸为每月五两纹银,报名的来我这里登记!”

    此言一出,那些书吏们立马急红了眼,你推我搡地抢着登记,全无半点平日的斯文。

    原来胥吏虽然没有官职,在衙门中的权力却是极大。知县一般都是由经过科举考试的进士来担任,这些人虽然饱读诗书,却对钱粮刑名等具体事务一窍不通,也不屑于管,便将权力委派给这些胥吏。

    这些胥吏们无望升官,品行又差,便常常借着自己手中的权力,明目张胆地搞**。别看账面上一个月的薪水只有一二两银子,还不从财政里走,而是出自县衙的“小金库”;可实际上的灰色收入却异常惊人,超过薪水的百倍千倍都不止。

    当朱由检宣布每房只选四人,这些书吏们谁不想挤掉别人,坐稳自己的位子?因此皆争先恐后地登记,惟恐排在后面,丧失宝贵的机会。

    这些人登记完毕,正在猜测如何选拔,朱由检突然向围观的人群喊道:“还有没有想登记的?只要会写字,写得又快又好,都有资格应聘!”

    他这一问,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却并无几个敢出来登记的。因为一则认字的人就没几个,二则中午挨衙役打的事还记忆犹新。若上去应聘,知县的政令却出现反复,那可就鸡飞蛋打,不但挣不上薪水,还把原来那帮胥吏衙役给得罪苦了,以后难保不会遭到报复。

    朱由检连问几声,见无人答言,也有些扫兴,只得退而求其次,想先在原有的书吏之中选拔。正在此时,突然一个年轻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毅然地道:“我想应聘做书吏!”

    众书吏皆对此人怒目而视,朱由检却大喜道:“好,快去登记!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王文彬!”年轻人眼含热泪道,“今天中午学生在县衙门口无故遭殴,很多乡亲都可以作证!那班头龙四欺学生是一个穷秀才,对学生百般折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学生才要应聘书吏,我倒要看看当上了书吏,那龙四还敢不敢欺侮学生!”

    “你这想法不对啊!”朱由检却笑道,“有什么冤屈,只管向孙大人递状子申诉。这和你当不当书吏没有关系,难道班头欺负老百姓就可以么?不过想当书吏,得有真才实学,可不是只凭一时意气就能选上的。”

    “但凭先生考较!”王文彬自信满满地道。

    “书吏的主要工作就是文案,咱们今天就考文案!”朱由检笑道,“我这里有一本账册,凡应聘之人,谁誊抄得快,并且能找出其中的错误,谁就入选了!”

第二百三十章 县衙初具规模() 
万里晴空、众目睽睽之下,泾阳县六房书吏的选拔考试就在县衙外的大街上开考了。每个参试者都要誊抄一本账册,谁抄得又快又好,谁便有机会成为新任聘用的第一位胥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作弊那是不可能了,只能来真格的,于是高下立判。原来县衙里有一百多名书吏,其中倒有一大半是滥竽充数的,更有甚者连字都不会写,只是凭借关系安插进来,平常什么活也不干,到日子便白拿薪俸。

    可一考试,这些人就原形毕露了。有些脸皮薄的,自知无望再混下去,干脆脚底抹油;而更多的人则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誊抄账册。有些人连毛笔都拿不好,抄得更如同鬼画符一般,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但这么多书吏之中,毕竟也有二三十名业务熟练的。他们自恃笔墨娴熟,又对账册的内容并不陌生,皆是下笔如飞。眼看快誊抄完毕时,那个年轻的秀才王文彬突然率先喊道:“大人,学生抄完了!”

    众书吏没想到竟被这个穷秀才给抢了先,均是又惊又怒地瞪着他。朱由检却笑吟吟地接过王文彬的抄本,大略一看,见满篇的蝇头小楷娟秀工整,没有一处涂改的痕迹,心中也暗自赞叹。

    但他却还不动声色地问道:“抄是抄得不慢。但这本账册里的错误之处,你可发现了没有?”

    王文彬微微一笑道:“禀大人,这本账册是户房的,内容是发放上个月胥吏衙役等人薪俸的记录。里面有多处涂黑,想是为了掩饰人为改动的痕迹。但改动者也实在马虎,忘了改发放总金额,如此是必然对不上账的。

    “而且改动多集中在户房的书吏,只要将改动过的数字累加,再与原来的总金额两相对比,即可知户房书吏的薪俸全都增加了,少则五两,多则数十两,却是不知何故啊。”

    “哦?”朱由检兴致勃勃地问道,“谁原来在户房,能否站出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个情况?”

    那些户房的书吏们登时脸色惨白,却是谁也不敢吭声。其实他们利用职务的便利,每逢发放薪俸之时便私自改动账册,给自己多发银两,这在县衙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那总金额也不是忘了改,而是户房原本还要准备一份假账册,应付上级的检查。只是这次孙传庭甫一上任,便立即封存了六房全部的账册卷宗,这本原始记录还没来得及销毁。

    这些户房的书吏们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六房的账册数以千计,孙传庭才刚来几天,根本就没时间查看。他一个知县也不可能所有的事都大包大揽,早晚还得使用书吏。等重返户房以后,再寻机会偷偷销毁账册,也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他们哪里知道,孙传庭这几天夜里均是不眠不休,先将所有的账册都粗审了一遍。这一本原始记录由于问题太明显,先被揪了出来,此时便被朱由检派上了用场。

    朱由检得意地举着账册,大声喊道:“怎么,户房的书吏都没来么?我喊三声,要是没人站出来,那就说明他们都放弃选拔了。一,二,三!”

    任凭朱由检大喊大叫,那些书吏心中有鬼,谁敢搭腔?他们均知道私改账册那可是触犯刑律的,搞不好还要掉脑袋,这可比丢饭碗严重多了。两害相权择其轻,也只好装聋作哑了。

    朱由检见无人敢应答,便满面春风地宣布:“这一轮选拔,王文彬成绩最好,聘为户房首席书吏,月薪八两!因为你找错误找得好,知县老爷再赏你二十两银子!”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没想到在县衙里权势极重、号称‘六房大爷’的户房首席书吏,竟真的给了这个穷秀才王文彬。

    王文彬也是一阵狂喜。他寒窗苦读十几年,却屡试不中,也不免有些灰心。今日做了书吏,别看薪俸只有每月八两,这些银子也足可让全家人衣食无忧了。再加上二十两银子的额外赏赐,更是顶得上几个月的花销。

    他忙给孙传庭和朱由检跪下,连连磕头道:“谢知县大人!谢师爷!小生一定竭尽全力,把这个书吏做好!”

    朱由检笑着将王文彬搀起来道:“这就对了,我还怕你瞧不起书吏的工作,只想着参加科考呢!有道是‘世事洞明皆学问’,这书吏的工作可不简单,不是只读那些圣贤之书就能搞定的。以后你还要学中干,干中学哟!也不要嫌书吏不是正式官职,大丈夫处事不能只为功名。为百姓鞠躬尽瘁,才是真英雄所为!”

    王文彬听朱由检说得慷慨激昂,也不禁感动地深深一躬道:“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朱由检心中也长出了一口气,暗想这套词可是孙传庭想出来,自己死记硬背了好几遍才勉强记住的。如果拽不了两句文,还真应付不了这些满腹经纶的读书人!

    选出了户房首席书吏,朱由检以为接下来的选拔会很顺利了。但那些胥吏和衙役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如此选拔对自己大为不利,互相递个眼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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