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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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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拓海说得唾星四溅,最后却叹了口气道:“最近这些年,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东洋人自从德川家康当了幕府将军,虽然比万历年间收敛了很多,却也闭关锁国,断绝海上贸易,做生意只能偷偷摸摸的,一不留神被查住,就要扣船杀人。南洋一带,红毛人和干丝腊人争夺日渐激烈,也殃及我们的生意,这些年航线竟逐渐不通了。更可恨的是,福建出了个郑芝龙,亦商亦盗,雄踞东番的魍港,麾下数万人,在东海和海峡横冲直撞,连大明水师都对他束手无策,只能假作不知。论起来,此人还是鄙人的同宗,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抢起来比外夷还凶!”

    朱由检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觉得既然后金早晚入关,大明江山不保,逃到海外也不失为一条明路。如今听郑拓海这么一说,海外的形势比大陆还乱,登时心头一沉,知道此路不通。细想一番,竟是无处可去!

    此时马车疾行,路渐颠簸。包玉怜与兰剑坐在朱由检的左右两边,都已被颠得昏昏沉沉,渐渐地歪向朱由检,最后竟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美人在侧,吹气如兰,连那淡淡的体香都清晰可辨,沁人心脾,朱由检不由得又心猿意马起来。但想起昨夜毒发的惨状,这货倒也心有余悸,就算色胆包天,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郑拓海见朱由检缩手缩脚,还道是在外人面前放不开,哈哈一笑,揽起吴梦玫柔软的腰肢说道:“尤公子与各位女眷都乏了,就请在车中休息。鄙人却要换辆车,慢慢欣赏梦玫姑娘的歌喉。杜工部有诗云:白日放歌须纵酒。李公子,可愿与鄙人一同饮酒赋诗?”

    李自诚却促狭道:“你我都是粗人,又不是秀才举人,这赋诗就免了。只怕杜工部这句诗,还是梦玫姑娘昨夜在枕边刚刚教你的罢!听说此次郑老板卖给乔掌柜不少东洋浮世绘,还有没有存货,鄙人倒是想借来一观!”

    二人嬉笑着携吴梦玫下了车,换乘其他车辆。他们本欲给朱由检腾出空间,让其寻欢作乐,却不知朱由检有贼心没贼胆,只得在车中假装困倦闭目养神,倒不如刚才自在了。

    见朱由检闭目不言,梅剑、竹剑、菊剑本来不困,也都不敢出声了,以免惊扰了他。梅剑还怕他睡着了身子发冷,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小心翼翼地盖在他的身上。时间一长,朱由检还真的昏昏欲睡了,也随着车子的颠簸,一会儿和包玉怜头靠头,一会儿又与兰剑脸贴脸。

    在朦胧之中,这货还在回味着昨夜那香艳的一幕,心想这四姐妹既是孪生,难道身上连一点能区分的记号都没有?待病好之后,总要寻个机会,让她们并排躺在床上,再好好地探究一番!

    不知迷糊了多久,朱由检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击车厢的声音所惊醒。他猛地起身向窗外望去,却是林佑坤顶着漫天的风雪,纵马与自己所乘的车辆并驾齐驱。只见他头上和眉毛上都已经覆盖了一层冰霜,浑似雪人一般。刚才那阵敲击,正是林佑坤所为。

    朱由检忙打开车窗,一股凛冽的冷风立即裹挟着鹅毛大的雪片,钻进了原本用炭火烘烤得暖融融的车厢,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林佑坤见朱由检露了头,忙对他大声喊叫。但风雪太大,朱由检根本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只得一脸无奈地摇头示意。

    林佑坤面带焦急之色,凑近朱由检的耳旁大喊:“公子,我们好像被人给盯上了!”

第四十八章 雪中遇袭() 
乌云蔽日,玉鳞满天。凛冽的北风带着肃杀的味道,如刀锋一般从朱由检耳畔呼啸而过,将他瞬间从温柔乡拉回了现实。

    朱由检猛吃一惊之时,林佑坤纵马赶到马车前面,纵身一跃,已经坐在目瞪口呆的车夫身旁,一把抢过缰绳用力猛勒。正在并驾齐驱向前疾驰的四匹良马齐声昂出长嘶,在空旷的原野中传出老远。

    车速猛减,朱由检猝不及防,踉踉跄跄地向前冲去,到底收脚不住,与前来搀扶的竹剑和菊剑一齐摔倒。幸亏车厢之内铺了厚厚的一层毛毯,否则他非得鼻青脸肿不可。

    此时马车已停,郑拓海和李自诚等人也闻声赶来,打开车厢后门,见朱由检与五个美女滚做一团狼狈不堪,倒也忍俊不禁道:“尤公子可是要方便?”

    林佑坤却从前面下了车,匆匆地道:“车队后面有五个人,一直骑马远远地坠着我们,恐怕不怀好意!”

    众人忙往后眺望,只见漫天风雪,却哪里有半个人影?林佑坤却道:“这里是看不见的,他们在咱们身后二里之外。”

    朱由检奇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林佑坤恭谨地答道:“回公子,小人让伙计们在车队前后左右远远地撒开,防备歹人趁雪大偷袭。刚才是负责后卫的伙计传来的消息。”

    郑拓海与李自诚闻言均吃了一惊。他们经商多年,行走于江湖之上自然也十分谨慎。但像林佑坤这样警觉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由得对这位尤公子的神秘身份更加感到好奇。

    李自诚笑道:“林管家,这是官道,往来车马极多,也许碰巧和咱们是一路的,也未可知。”

    “不对,这五人五骑,从咱们出东便门时就一直跟着,咱们慢他们也慢,咱们快他们也快,显然是不怀好意。”

    “不就是五个人么?”郑拓海底气十足地道,“鄙人带着五六十个伙计,若是让五个人吓破了胆,那以后也不用混了。”

    正在此时,前方又有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眼看冲到车队跟前才猛然停住。来者却是林佑坤的一名手下,他滚鞍落马,先是单膝点地给朱由检施了个礼,紧接着起身对林佑坤耳语了几句。

    林佑坤听罢眉头紧锁,对众人道:“我这个伙计刚从前面探路回来。前方不到一里,有一群流民正往这里赶来。依小人之见,为以防万一,最好马上停止前进,让车队围成一圈,将公子和两位老板,以及所有女眷护住…”

    “林管家有些小题大做了吧!”郑拓海见朱由检手下的一个管家居然对自己发号施令,不由得心生厌恶,“一帮饥民怕他作甚?尤公子且请放宽心,与女眷回车中安坐。林管家若是不放心,也请赶紧把你手下的伙计们都叫回来,在尤公子的马车周围保护,岂不更好!就这样吧,车马继续前行!”

    林佑坤见郑拓海听不进劝,不由得冷笑一声,不再理他。等郑拓海走远后,他却低声对朱由检道:“如卑职所料不差,这两拨人必是匪类,意欲对我们前后夹击。一会儿若真动起手来,殿下万勿露面,有卑职在,定可保殿下万无一失。”

    朱由检见林佑坤面色凝重,知道他绝不会开这种玩笑,也顿时紧张了起来,赶忙听话地钻进车内,只是仍忍不住偷偷地透过车窗,不住向远处张望。

    此时,林佑坤果然将所有手下全部召回身边,连他一共十三人,全在朱由检的车旁护持。郑拓海正想出言讥讽两句,忽然见前方的官道上,黑压压地冒出一群人来。仔细看时,见这群人约有六七十人之众,个个衣衫褴褛,顶着风雪逐渐靠近车队。

    郑拓海倒也不敢掉以轻心,忙喊停车队,让所有伙计抄起家伙聚拢在一起。他行商多年,手下的伙计也是走南闯北,经验丰富,并且人人都有两下子,此时个个手持刀剑,严阵以待。

    不多时,流民队伍已来到近前。为首的几个人走上前来往官道中央一跪,挡住车队的去路,高声喊道:“南来北往的大爷们,可怜可怜俺们这些逃荒之人吧!俺们都是山东高密王家庄的安善良民,只因家乡连年大旱颗粒无收,万不得已才进京逃荒。如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雪又这么大,俺们都快饿死冻死了!万望各位大爷行行好,赏给俺们这些苦命的人们一些吃剩的干粮吧!”

    郑拓海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一名伙计会意,立即举着马鞭走上前去,对跪着的几个人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泥腿子,是不是瞎了狗眼,活得不耐烦了?连我们郑大官人的车队都敢阻拦?赶紧把道路闪开,有多远滚多远!惹恼了郑大官人,看不把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扭送官府,当作江洋大盗,一个个都砍了脑袋!”

    那几人却并不吃这一套,仍跪在原地苦苦哀求。那伙计勃然大怒,抡起手中的马鞭就抽在其中一人的肩上,顿时抽出了一道血檩子。

    这下捅了马蜂窝,后面那几十名饥民都不干了,吵吵嚷嚷地向前拥来,还乱哄哄地喊着:“不给吃的就算了,为什么打人?打人就不行!打这个狗腿子!”

    郑拓海的另外几个伙计见对方人多势众,怕同伴吃亏,也冲上前去,抡起马鞭,没头没脸地对着前方的人群乱打。

    朱由检在后面的车中看得真切,心中颇觉不忍,对在车旁侍立的林佑坤小声说道:“这郑老板也真有点为富不仁,就给这些灾民一点干粮,又有何妨!”

    林佑坤却紧锁双眉道:“这些人不是灾民。”

    朱由检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灾民?你看这些人,这么大冷的天,却穿得如此破破烂烂,不是灾民,哪能这么惨?”

    林佑坤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压低声音道:“殿下请仔细看。第一,若是灾民,应该是男女老幼相携而行,这群人却怎么全是男人,一个妇女和孩童也没有?第二,既然是灾民,遇此大风雪,就该找个地方躲避御寒,为何要在这荒郊野外中赶路?第三,即使是灾民,眼下已是寒冬,总该穿些御寒的棉衣。就算有人没有棉衣,也不可能个个没有吧?这显然是欲盖弥彰!”

    正说到此处,惨变突起。那最先上前的伙计正用马鞭抽得兴起,刚对着跪在地上的一人高高地抡起马鞭,斥骂道:“还不给我滚,看我不抽死…”

    那个“你”字还没出口,跪在地上的那人突然将手一扬。一道寒光闪过,那伙计的头颅已经远远地飞了出去,一蓬血雨如同喷泉一样,从无头的腔子中向上喷射,足有三尺多高。过了几秒钟,那无头的尸身才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将原本洁白的雪地,瞬间染成了深红色。

    郑拓海手下的伙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但是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发一声喊:“有贼人劫车!”紧接着分为两队,一队保护郑拓海等人,一队抡起刀剑就杀入这群假冒的流民当中,倒也训练有素,悍勇异常。

    而这群“流民”也撕去了伪装,纷纷掣出兵刃,和郑拓海的伙计战作一团。

    朱由检在前世,也看过不少譬如《德州电锯杀人狂》、《生化危机》,或是《群尸玩过界》那样的开膛破肚的血浆片。但那些自然都是假的,只不过是能略微刺激一下疲惫的神经,增加一点肾上腺素的分泌,如此而已。如今亲眼见到杀人,还是如此血腥的砍头,吓得他干张着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而朱由检身旁的包玉怜、四姐妹,以及名妓吴梦玫等女子,倒比他强一些,尖叫数声之后,无不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林佑坤见朱由检吓得面色苍白,赶忙呼唤道:“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朱由检心想我没事算怪了,他半晌才缓过这口气来,见郑拓海的伙计明显比那帮强盗人少,焦急地催促道:“林…林管家,赶快上去帮忙!”

    林佑坤却盯着马车的后方,缓缓地道:“前面那帮人,只是普通的盗匪,人数虽多,却是乌合之众,郑老板的伙计们已经足够收拾他们了。我们真正的威胁,倒是后面的这五个人。”

    朱由检惊恐地向车队后方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五人五骑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几十步之外。五匹马周身乌黑,马上之人全身穿着黑衣,脸上也用青纱覆盖,只露出一双双精光闪闪的眼睛。看这架势,倒与《魔戒》中从地狱突然杀出的戒灵有几分相似。

    林佑坤喝令手下严密地护住朱由检乘坐的马车,然后缓辔向着那五名骑者走了几步,高声喝道:“既然跟了这么久,出手吧!”

    五个戒灵交换了一下眼色,突然一齐张弓搭箭。只是一瞬间,五支精钢打造的利箭,带着恐怖的破空之声,向着隔窗偷看的朱由检激射而来!

第四十九章 腾骧右卫() 
在五支利箭向自己的面门飞来,眼看就要正中靶心之时,朱由检的脑海中噌噌噌噌,闪过黄继光舍身堵枪眼、董存瑞舍身炸暗堡、钢铁侠舍身运核弹、大学生舍身跳粪池等无数英雄形象。但是这些英雄都是舍己为人的,自己和人家好像不怎么沾边啊。总之,这回是要挂了!

    就在这生死之间,护持在马车左右的两名林佑坤的手下出手如电,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五支利箭尽数被钢刀劈中。其中四支被击落在地,深深地嵌入雪地之中。

    饶是如此,仍有一支箭来势过于凌厉,即使被刀劈中,也只是稍稍偏离的原来的轨迹,“笃”的一声射在车窗边上,箭尖竟然从车厢内冒了头。也幸亏这车厢是用极厚的木板制成,否则就要透板而过了。

    朱由检见这支箭的最终落点与自己的脑门只差了三四十公分,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怪叫一声趴了下来,他可不想被射成个马蜂窝。

    林佑坤勃然大怒,刚骂了声“废物”,第二轮利箭却是冲着他激射而来。

    看看箭到眼前,林佑坤轻舒猿臂,不知如何将手一晃,五支利箭,竟然被他用五根手指的四个指缝各夹住一支。剩下的一支箭,却被他微微一侧脸闪过箭头,用嘴牢牢地叼住箭杆!

    五名黑衣人大为吃惊之际,林佑坤冷笑一声,手上和口中一齐用力,只听得脆响连连,竟将四支利箭用五指硬生生夹断,口中的箭杆也断为两截。他“呸”地一声,将断箭吐在地上,满脸鄙夷之色。

    五名黑衣人见林佑坤一出手便震慑全场,利箭根本无法伤得他半根毫毛,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突然扬起手中雪亮的刀剑,催动坐骑,如旋风般向林佑坤杀来。

    林佑坤双腿一夹马肚子,同样向着对方冲了过去,宝剑龙吟一声冷然出鞘,冷森森的剑身放射出着夺目的寒光。

    几十步的距离,对相向冲刺的骏马来说,几乎就是一眨眼的时间。五名黑衣人见林佑坤的马已到眼前,同时举起手中利刃,一齐往林佑坤身上招呼。

    但就在这一刹那,林佑坤却突然如泥鳅般从马背上滑了下去,紧接着,五人的坐骑猛然齐声发出凄厉的长嘶,颓然摔倒,也将主人倒撞下马来!

    原来林佑坤竟是首先对马下手,手起剑落之处,五匹马的二十条马腿,已被他尽数斩断!

    可是林佑坤的马也同遭厄运,被一名黑衣人在即将摔倒之际,狠狠地一刀劈在马颈上。硕大的马头,竟被这一刀硬生生地斩了下来!

    一时之间,六匹骏马血流成河,横七竖八地躺倒在雪地上。而那浓重的血腥之气,却迅速地扩散开来。

    林佑坤与那五名黑衣人先后坠马,却都从雪地上翻滚了几下以后,迅速站起身来。

    林佑坤宝剑遥指敌人,身形如铁塔一般巍然不动。五名黑衣人却呈环形散开,将林佑坤围在当中,缓缓欺近。

    林佑坤猛地暴喝一声,趁其中的一名黑衣人脚下稍微不稳,猱身疾进,一剑刺向他的咽喉,势若奔雷。这名黑衣人却是故意卖个破绽,见林佑坤中计率先出手,竟不躲不闪,同样用利剑刺向林佑坤的前胸,俨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其余四名黑衣人也趁机分别刺向林佑坤的两肋和后背,眼见他是插翅难逃,注定要命丧当场。

    孰料林佑坤本来向前冲的身体,如同皮球撞到墙上一般,突然改为向后疾掠。他堪堪避过本来是刺向自己后背的那一剑,如同一阵风般从那一剑落空的黑衣人身旁旋过。

    惨号之声响起,那名黑衣人竟被林佑坤拦腰斩为两截!

    剩下的四名黑衣人大吃一惊,却并不慌乱,分出两人与林佑坤缠斗,另外两人却是直奔朱由检的马车而来。

    林佑坤心中不由得一阵焦躁。刚才他以雷霆之势先杀对方的坐骑,因为敌人在马上的威胁比在步下大得多,不但可借马的冲力击敌,更容易快速接近朱由检。紧接着他又以诡异的身法击杀一人,已经是全力施为,原以为敌手在连遭重手后会心生怯意。

    哪料到对方竟是如此悍勇狡诈,一名同伴惨死也浑如不觉,还能并分两路去袭击朱由检,这才是林佑坤最害怕的事情。

    而缠斗他的两名黑衣人,武功虽比他略有不如,但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刚才被林佑坤偷袭得手,已让这两人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此时他们将林佑坤紧紧缠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林佑坤虽心中发急,一剑快似一剑,一时倒也奈何二人不得。

    此时,前方的混战也是险象环生。郑拓海的伙计们毕竟不是习武出身,只凭着一股蛮勇之气,奋力厮杀。但那些假冒的流民本来就是悍匪,人人手中都有两下子,又仗着人多势众,很快就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本来郑拓海还留了一队伙计保护车马,眼见前面根本顶不住,也忙不迭地将他们派了上去。尽管如此,还是抵挡不住匪徒的冲击。只不过几分钟的光景,郑拓海这一方的人就躺下了十几个,剩下的也心生惧意,连连后退。

    到了这步田地,郑拓海已是束手无策,冷汗直流,只剩下坐以待毙。李自诚本来也没带几个从人,此时更是深为后悔,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护持在朱由检马车边的十二名侍卫,不待林佑坤发号施令,熟练地分为三个小队,每队四人。一队仍在原地保护朱由检,一队迎上那两名黑衣人,一队却如猛虎下山一般,闯入大群的匪徒阵中。

    这十二人,均是林佑坤的手下,也是腾骧右卫中百里挑一的高手,其中还包括两名六品百户,四名从六品校尉。其中一名百户率领三名校尉迎战两名黑衣人,另一名校尉则率领三名侍卫与劫匪厮杀。剩下一名武功最高的百户,仍然不离朱由检的左右。

    那两名冲上来的黑衣人,还以为敌手之中只有林佑坤是劲敌,前来迎战的四人不过是小喽罗而已。哪知一交上手才知道,这四人武艺虽比不上林佑坤,却是配合默契,进退有据,四柄长剑使得滴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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