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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诧异地问道:“本王看着哪儿都挺好啊,有重修的必要么?”
“不然。”王九龄摇头晃脑地道,“王府自有王府的规制。像这座银安殿,依例应面阔七间,殿外设前墀。台基高七尺二寸,屋顶采用歇山顶,绿琉璃瓦,檐角垂脊兽七个。而眼下这座银安殿,是从赵府的正厅临时改建而来,面阔只有三间,亦无前墀。似此简陋规模,何足以壮观瞻,又何足以显殿下之威?”
他这一说,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朱由检问道:“那依王大人之见,这座银安殿又该当如何呢?”
“拆了重建!”王九龄信口答道。
好端端的房子,难道说拆就拆?朱由检心中不爽,试探着问道:“王大人,那重建银安殿,需要花费多少银两,工期需要多久,这费用又由谁来出呢?”
王九龄胸有成竹地答道:“出了正月十五就可开工,连拆带建,大概三四个月也就够了。至于花费嘛,臣估算着约在五千到一万两银子之间,具体要看施工中的实际情况,难以估得太准。经费自然是从王府的库中支取,殿下也可奏明圣上,看看工部能否拨些银子过来。”
朱由检听完,表面上沉吟不语,心中却破口大骂:你这老家伙倒挺大方,敢情不是花你的钱!不用问,这老小子肯定少不得从中吃拿卡要,借着工程狠捞一笔。但对自己而言,这种形象工程除了装点门面,又有个鸟用!
见王九龄率先进言,其他官员也都争先恐后地提出种种“合理化建议”。有说府墙太矮太薄,且年久失修,必须推倒重建的;有说池塘需要疏浚的;有说王府应配备戏班的;还有说王府外的青石路面太破,应整体翻修的…总之,全是伸手向朱由检要钱。
朱由检把众人报上来的预算加了一下,竟然将近十万两!自己简直成了唐僧肉了,谁都想咬一口!他本想将这些奏本一一驳回,但转念一想,自己刚刚开府建衙,虽然没什么正经事,好歹这也是自己的班底。以后要干点正事,还得倚靠这帮人,不可上来就把人全得罪了。
思虑再三,他只得强压怒火道:“诸位之言皆有道理,但花费巨大,且容本王思量一番,明日再议。”说着即让众人跪安了。
以王九龄为首,人人皆是面有得色,相信只要自己巧舌如簧,天天给朱由检吹风,这位小王爷不谙世事,早晚得点头应允。
众人纷纷退出银安殿,朱由检憋了一肚子火,也正打算退回后宅。正在此时,一名官员却留在殿内不走,高声道:“殿下请留步,臣有一事要奏!”
朱由检正不耐烦,急躁地停住脚步道:“你官居何职?本王没记住!”
此人不慌不忙地道:“臣是王府长史司教授,从九品。”
朱由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从九品已经是最小的小官了,居然也来给自己找事。
“那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殿下昨日赏臣纹银五两。臣思初进王府,无功受禄,寝食难安,特来退还给殿下。”那人从容不迫地道。
“什么什么?”朱由检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一早上都是朝自己要钱的,唯独这位是要给自己退钱的,真是蝎子粑粑毒一粪(独一份)!
他这才仔细观瞧,见此人年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生得面皮白净,鼻直口阔,颏下是浓密的短髯,一付典型的文士模样。
“其他官员都领了赏,你为何不领?难道是沽名钓誉不成?”朱由检故意拉长了脸问道。
“非也。圣人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臣虽不才,朝廷给的俸禄足以安身立命,又何必要殿下的赏银?其他官员如何,非臣所能左右。”此人坚定地道,“况且,今冬北方严寒,大批流民逃荒至京师,饥寒交迫,嗷嗷待哺。臣眼见百姓如此煎熬,束手无策,又岂有面目领赏银?”
朱由检听此人言语中,隐隐有批评自己之意,倒肃然起敬道:“先生教训得是。本王刚搬进王府,一时千头万绪,很多事情都忽略了。请原谅本王,昨天刚与众官员见面,实在没记住阁下的大名。”
此人拱手道:“臣叫孙传庭。”
孙传庭?朱由检知道历史上可有这么一号。他在崇祯年间出任陕西巡抚、总督,多次大破包括高迎祥、李自成在内的农民军,多谋善断,屡建战功,是明末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明朝大厦倾颓,非一人之力可以支撑,孙传庭也终于在与闯王李自成的潼关之战中,寡不敌众,兵败身死。《明史》说“传庭死而明亡矣”,可见后世对其评价之高。
只是不知眼前的孙传庭,是否跟那位商人李自诚一样,只是与历史名人同名同姓呢?否则,他怎会在王府中,当个从九品的小官?
孙传庭却不顾朱由检的疑惑,慨然道:“臣以为,刚才众官所言皆非急务。殿下乃万岁亲弟,敕封亲王,当以黎民社稷为重!与其花费万金营造宫室,倒不如开设粥厂,赈济灾民。一则解民倒悬之苦;二则扬殿下之贤名;三则消弭戾气,免生民变,殿下方可高枕无忧啊!”
朱由检让他说得热血沸腾,猛地喊了声:“好!就依先生!”
其实从骨子里论,朱由检同学还算是个好青年,基本上没什么坏心眼儿。在前世哪里遭了大灾,他也十分同情,也曾节衣缩食,为灾区人民捐出为数不多的伙食钱。
无奈一是他本身就是个穷学生,就是把身上的器官全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二是捐款搞摊派,让本来自愿的献爱心变成了半强迫性的收费,严重打击了该同学的积极性。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后来才知道,自己从牙缝里抠出的钱,竟可能只是用作各地红十字会工作人员的聚餐费,又或是成了郭美美银行卡上的一个零头。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再捐款,那可就真成傻x了。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朱由检贵为亲王,不但手头有大把的银子,还有归自己管辖的工作人员,有足够的能力为灾民做点事。他激动地握着孙传庭的手道:“先生,咱们说干就干!你说,要拿多少银子?”
孙传庭也颇受鼓舞地道:“殿下心系天下苍生,传庭先替灾民谢过殿下!但这开粥厂赈灾,可不是只花银子就能办好的。殿下还是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再做详细筹划!”
第九十一章 假传圣旨()
东厂议事厅内,朱由检与魏忠贤表面上看起来相谈甚欢,其实却是各怀鬼胎,笑里藏刀。
闲扯几句之后,朱由检心中惦记孙传庭的安危,终于绕到正题道:“本王今天来,除了看望厂公,还有一件小事,想请厂公帮忙。”
“不知是何事?只要是老奴力所能及,定给王爷办得妥妥帖帖!”魏忠贤谄笑道。
“王府有一名从九品的教授,名叫孙传庭。”朱由检试探着道,“近日以来,本王听孙传庭讲起,城外聚集了大量灾民。这天寒地冻的,灾民又不能入城,一场大雪下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呐!本王就让这孙传庭在城外开了个粥厂,他天天去那里盯着,不料今天却在德胜门让东厂的人给抓了。厂公,又不是什么大事,能否通融通融?”
“哦,有这等事?”魏忠贤还真不知道有此事,赶紧差人去问。不多时,番子回报,果然是将孙传庭抓了,现已关入东厂牢房。
其实像这种小事,对魏忠贤来说实在是鸡毛蒜皮。若是其他官员或是皇族的亲属、家奴犯禁,只要打声招呼,稍稍孝敬他些银子,他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将人放了。
但换了是朱由检,那情况就大为不同了。魏忠贤本来就恨他入骨,几次暗害他不成,正自窝火。如今他竟有事要求自己,那还不得好好刁难一番。
于是魏忠贤立马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为难地道:“本来王爷的吩咐,老奴理应照办。可此次不比寻常,昨夜诏狱被劫,万岁震怒,下严旨关闭城门,全城搜捕刺客。这孙传庭非要赶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城,实在是不长眼睛。若光是出城倒也罢了,他竟又抢夺东厂番子的兵刃。如此胆大妄为,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地?若老奴徇私放了他,一则乱了法令,二则寒了执法公差的心,三则在万岁那里也不好交待啊!”
朱由检见魏忠贤虽然说得客客气气,却是一点通融的意思都没有,虽在他的预料之中,仍然不由得心头火起。他只得强压怒火,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魏忠贤道:“厂公日夜为国事*劳,实在辛苦。本王这里有个小玩意儿,就送与厂公,闲时看看,倒也能解闷消乏。”
魏忠贤见是一副画卷,不由得眉头一皱。他出身市井无赖,目不识丁,是以虽贪婪无厌,但却只限于金银珠宝,对字画之类的艺术品,则完全不感兴趣。
若换了旁人,魏忠贤早将画卷扔到来人脸上了。但朱由检毕竟贵为信王,若不接则太过失礼。他只好欠身离座,双手接过画卷,口中说道:“老奴多谢王爷的赏赐!这幅画…”
他突然张口结舌,目光全被这幅半展开的画卷吸引了过去。
朱由检见魏忠贤果然上钩,心中暗道: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果然没阉干净!
原来他送给魏忠贤的这幅画,就是他那“黄品源”中的一幅,而且是那幅最为下流的东洋浮世绘。
这魏忠贤虽然净身多年,但去势未尽,阳物尚能勃起。正是凭借着这个优势,他勾搭上了光宗的妃子李选侍,在宫中权势渐盛。后来,他又将在宫外的姘头客氏召进宫中,给年幼的朱由校做乳母,私下里仍是暗通款曲。
但他毕竟挨过一刀,已经不是正常的男人。做那事时,十次倒有九次不能尽兴。而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痒。对女人的**,也就越加强烈。玩弄女性之时,惟有花样百出,才能满足他那变态的心理。
知道他有这种爱好以后,他的那些爪牙们自然投其所好,从全国各地遍选美女,送入他的府中。像梅兰竹菊四姐妹,即是这样进入魏府的。
只是魏忠贤还有一种怪癖,最爱摧残处女。他嫌四姐妹出身于青楼,不肯再碰,只是将她们稍加训练,再送给重要的人物。
可是再怎么胡搞,魏忠贤毕竟见识短浅。想那岛国从老祖宗天照大神开始,就是*乱成风,千年传承。到了现代,更是将爱情动作片发展成国家的支柱产业。即使在这个时代,那浮世绘中的男女姿势,魏忠贤连想都不曾想到过。一见之下,登时目瞪口呆,恨不得一下钻入画卷中去。
朱由检见魏忠贤看得入神,心中不住冷笑,看来自己这份大礼是送到这孙子的心坎上了。
良久,魏忠贤才满面潮红地抬起头来,费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勉强对朱由检笑道:“王…王爷,如此贵重的礼物,老奴怎敢收下!”
“厂公说的哪里话,像这样的画卷,本王那里还有的是!”朱由检故意勾起他的胃口,“若厂公喜欢,本王改日再多送厂公几幅!”
趁魏忠贤眉开眼笑之际,朱由检再次为孙传庭求情。
哪知魏忠贤把眼一转,笑眯眯地道:“本来像孙传庭这样的,既已抓入东厂,过不了两天,就死在牢里啦。既然王爷求情,老奴就破一回例,将他转入刑部审讯。老奴再跟刑部打个招呼,轻判一些,差不多打个几十大板,再流徙三千里,也就算了!”
朱由检暗吸一口凉气,心道敢情魏忠贤这个老不死的是只收钱不办事,简直吃人不吐骨头。若真照此办理,几十大板下去,孙传庭只怕也得当场被杖毙!
他还想再讲两句好话,魏忠贤却十分坚决地道:“王爷,这已是最轻的处理。抗旨抢关出城,这是大罪。若万岁知道了,批个凌迟都有可能!”
见魏忠贤不肯松口,朱由检暗道只能出绝招了。他把心一横,故作神秘地对魏忠贤小声道:“请厂公屏退左右,本王还有一事相告!”
魏忠贤不知朱由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暗中又有许显真保护,他倒也没太多在意,当即挥手将手下们打发了出去。
朱由检见议事厅只剩下他与魏忠贤两人,突然肃容起身,沉声道:“万岁有密旨在此!”
说着,他就从怀中掏出一卷圣旨,徐徐展开,让魏忠贤过目。
魏忠贤掌控司礼监,这圣旨自然是见过无数次。他见这卷圣旨是以白玉为轴,用上好蚕丝织就,背景为明黄色,还有祥云瑞鹤的图案。圣旨两端,还有两条翻飞的银色巨龙,是专门的防伪标志。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落款处,还用了一方古篆字的大印。
魏忠贤虽然目不识丁,但这方大印的图案,他还是牢记于心,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掌管,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的皇帝玉玺!
他虽然深受天启宠信,代王体乾掌管司礼监,但天启却一直没有把掌印太监这个位子给他。他平日批红之时,用的也是形制较低的其他玺章。这方玉玺,则一直归王体乾保管。若有大事,天启亲传圣旨之时,就可以绕过魏忠贤,直接用印。
对此魏忠贤一直耿耿于怀,恨不得立即置王体乾于死地。但王体乾为人十分小心谨慎,刻意收敛锋芒,绝不与魏忠贤有任何冲突,让魏忠贤没有借口整他。
而且王体乾又常伴随在天启身边,宫中也有得力的手下,因此魏忠贤也不敢像对朱由检那样,轻易地下手暗害。
此时见了玉玺,魏忠贤知道这真是如假包换的天启亲传圣旨,当即浑身一震,从椅子上弹起,跪伏于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当即手捧圣旨,摇头晃脑地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听说城外聚集了不少百姓。想这些百姓来自天南海北,其中必有容貌出众的少女。朕本想让礼部从中选个几十名,送进后宫,又恐群臣聒噪,皇后和奉圣夫人也肯定不欢喜。朕思来想去,就是五弟替朕办这差使最为合适。
“朕命你以开粥厂赈济灾民为名,派人暗中挑选,先养于信王府中。待时机合适,再送入紫禁城。此事务须秘密进行,你可便宜行事。朕再赐你尚方宝剑一口,如遇一切关碍阻拦,不得已时,可以先斩后奏。钦此!”
圣旨读完,魏忠贤听着确实是天启的口气,更不敢怀疑,额头的汗水已是涔涔而下,不住地向上磕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老奴谨遵圣旨,谨遵圣旨!”
朱由检笑呵呵地将他搀起来道:“万岁不是说了么,此事务须秘密进行。本王也是不得已,才将这道圣旨给厂公看。这下您知道孙传庭为什么必须出城了吧。”
“老奴马上放人,还请殿下恕老奴唐突之罪!”魏忠贤此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无法趾高气扬了。
但他还不死心地道:“只是这孙传庭光天化日之下持械闯城门,若一点也不处理,老奴实在无法交待。不如只将他革职为民,驱逐出京师,王爷另外换人办差,您看怎么样?”
朱由检见此计大获成功,也不敢欺人太甚。他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能保住孙传庭的性命,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于是只好点头应允,又赶忙将那道圣旨小心翼翼地卷好揣起,匆匆告辞,离开东厂打道回府。
其实这道起了关键作用的圣旨,只是天启封朱由检为信王的那一道,哪里是什么秘选秀女的旨意!
朱由检之前听说过魏忠贤不识字,无奈之下,才兵行险招,使出了如此无耻的一手!
第九十二章 奉旨出征()
德胜门内,望着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孙传庭感慨地道:“今天是元宵节,各家各户夜间都要挂上花灯。从酉时起,大批百姓即走上街头赏花灯、猜灯谜,还有踩高跷、舞狮子等把戏,直至深夜才罢,实乃京师一大胜景。可惜,传庭今年却看不到了。”
朱由检见孙传庭形单影只,神情落寞,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惆怅,只得温言劝慰道:“孙先生不必介怀。您虽然被革了职,他日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孙传庭听了摇头苦笑。自从万历四十七年中进士,他早见惯了宦海沉浮。因为性子直,不会清谈,也不会溜须拍马,他既不容于东林党,亦不容于魏忠贤。
与他同年的进士,很多已经外放知府,留京的也能进入六部,做个郎中、主事。至不济的,也能留在翰林院,早晚有升迁的机会。而他可倒好,每年吏部的考察,别人都是上上、上中,唯独他是中中、中下。几年下来,不但不能升官,反而降到了从九品。因此,他早就对自己的仕途不抱希望。
“此次若非殿下相救,传庭早已死在东厂牢房中了。”孙传庭慨叹道,“如今内则阉贼乱政,外则奸臣当道,朝堂之上已无容身之处,这微末官位又有何留恋之处?传庭只恨自己一时鲁莽,致使殿下赈济灾民的义举半途而废。数万灾民无法就食,不知道有几人能捱过寒冬!”
说到此处,孙传庭和朱由检的眼圈都红了。
良久,朱由检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勉强笑道:“所谓尽人事而听天命,先生已为了灾民竭尽全力,直至丢官罢职,大可无愧于心。不知先生离开京师后,有何打算?”
“圣人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传庭当返回故乡山西代州,专心躬耕。”孙传庭颇有些意志消沉地道。
这位将来的名将,难道就此湮没在历史的尘埃当中?朱由检可不想这样,赶紧为他打气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先生此去,一则可以躲避阉党的迫害,二则如今北方边界不宁,建虏及蒙古各部落不时入寇,又常有流民作乱。先生大才,可多留意兵事与山川地形,有朝一日,或能以武功闻名天下,亦未可知。”
他最近天天受杨涟、左光斗的教训,说话也变得文绉绉了起来。这番话半文半白,不伦不类,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别扭,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孙传庭却被这番话打动,对朱由检深深一揖道:“殿下之言如同拨云见日,传庭受教了!虽居江湖之远,传庭绝不做那终老泉林的隐士,只要有机会,仍当为国效力,除死方休!异日相见,再听殿下教诲,就此别过!”
说完,孙传庭大踏步地迈出德胜门,头也不回地向远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