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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力占优,又是守城,可一定不要出什么岔子!”
张铭却嗫嚅着小声道:“殿下,实不相瞒,遵化城中只有…只有不到两千兵力…”
“什么!”朱由检大吃一惊,急问道,“不是有一万人么?”
“定员确实是一万。”张铭急忙解释道,“但是这一万人中,还包括那些关隘的守卒,城中兵力只有六千…”
“那也不对啊!你不是说连两千人也不到么?”朱由检追问道。
张铭见朱由检寻根问底,也只好不好意思地道:“多年以来朝廷屡屡无故拖欠军饷,士卒靠粮饷养活不了自己,逃跑者众多,早就凑不够六千人了。那些下属的关隘也是一样,定员应该至少在二百以上,实则有的隘口连二十人都不到!”
“那你他妈为什么隐瞒不报!”朱由检勃然大怒,忍不住又骂起了脏话,“我说蒙古人怎么过来得这么容易,你那些关隘都没几个人了,还他娘的守个屁啊!”
张铭被朱由检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却是委屈地道:“殿下,实不相瞒,这不就是为了吃点空饷嘛!末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各地边军也皆是如此,就是阎总督大人,也是默许了的!”
“停停停!什么叫‘吃空饷’?”朱由检诧异地问道。
张铭赔笑道:“打个比方,末将这里本来有一万守军,每名士卒每日的粮饷是银一分,粮一升。照此算来,这一万人每日的粮饷就是银百两,粮一石,每年共需银四万两,粮四万石…”
“慢点慢点,你这又是分又是升又是石的,本王都听糊涂了!”朱由检听得一头雾水。
张铭心中暗笑,耐着性子解释道:“殿下,两和分是重量单位,十分为一钱,十钱为一两,十六两为一斤。而升和石是容量单位,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一石。”
连这种常识性的东西都不清楚,朱由检顿觉脸上发烧,只得掩饰道:“你当本王是傻子,连这都不知道?快点接着说,怎么叫‘吃空饷’!”
张铭赶紧接着道:“定饷是这么多。粮饷本应一季一发,每季发银一万两,粮一万石。可朝廷不但在时间上拖长,变为半年一发,直接少发一半;而且发的一万两银子只有五千两是白银,其余都是宝钞。殿下您也知道,那宝钞根本无人肯收,等同于废纸一张!”
“那粮食呢?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粮食总不能少发吧?”朱由检听得冷汗直冒,急切地问道。
“殿下,粮食欠得更多!”张铭摇头道,“每半年才送来三千石,若真有一万人,相当于每人每天才分得不到二两口粮,那不是全都要饿死了!末将也是没有办法,正好兵员不足,就仍按定员报上去。如此一来,虽然朝廷拖欠粮饷,但吃粮的兵也没那么多了,两下一扯平,日子倒还对付着能过!”
“过日子你能对付,现在敌人打过来了,我看你怎么对付得了!”朱由检被他这一套歪理邪说把鼻子都气歪了,指着他跳脚大骂!
张铭惶恐地道:“殿…殿下,末将这就让所有士卒上城墙守城!”
可他手下一共才有不到二千士卒,遵化城的四面城墙,每面都长约数里,相当于每个方向只能分到不足五百兵力,连个预备队都剩不下。
而蒙古人如若攻城,必然会选择一个突破方向,数千人一齐进攻。众寡悬殊之下,城破只是早晚的问题!
张铭心中如明镜一般,嘴上不说,心中却在打着其他的盘算。
朱由检正在抓耳挠腮,忽听城外的蒙古人阵营中一片人喊马嘶!
他抬头一看,顿时心头一沉,自言自语道:“攻过来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夺取指挥权()
蒙古人真的压上来了!
借着无边的夜色,数千蒙古骑兵从遵化城西集结完毕,在朵颜部酋长者勒蔑的率领下,开始向城墙接近。
他们行进的速度虽然缓慢,但那种强大的气势,却从数百步之外即迫了过来,压得人喘不上气。
俗话说得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了张铭这样的守将,还敢指望他手下的兵能好到哪里去?
蒙古人离得还远,城头的明军即慌乱了起来。有的把全身都藏在高大的墙垛之后,生怕被蒙古人的利箭射到;有的哆哆嗦嗦连弓箭和鸟铳都拿不稳,好不容易端好了架势,却连探头往外看看都不敢,就胡乱地向城下放枪、放箭;有的则更为机灵,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就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后蹭,看看快蹭到下城墙的台阶时,突然一个箭步,飞一般地蹿下城墙,那动作比狸猫还快!
朱由检见守城的士卒都是这副德性,真是欲哭无泪,红着眼对张铭怒吼道:“你他妈怎么带兵的?!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敌人都要杀到眼皮子底下了,你倒是督战呐!你倒是执行军纪呐!难道还要本王亲自上阵不成?!”
张铭此时也面如死灰,苦着脸道:“殿下,自从隆庆年间朝廷与俺答达成封贡协议,遵化几十年来未曾受到蒙古人侵扰,战备早已松懈了。这些士兵虽出自军户,实则连一次战斗都没参加过,跟普通的农民没什么两样!末将就是有通天之能,似此一盘散沙,也是无可奈何啊!”
“你不行是吧!”朱由检咬牙切齿道,“那就给我滚一边去!石彪何在!”
“末将在!”石彪在一旁躬身施礼。
朱由检把心一横道:“遵化守将张铭即刻撤职!石彪,本王任命你暂代张铭为遵化守将,负责指挥守城战斗!如有敢不服从你指挥的,本王予你便宜处置之权!”
张铭本来被朱由检斥退,心中还暗自庆幸,觉得既不让自己指挥,正好可以不用承担城池失守的责任。
可他一听朱由检竟将自己撤职,让一名百户取代自己,当即如同弹簧一般跳了起来:“殿下,末将有什么错,凭什么把末将撤换了?”
“凭什么?”朱由检气极反笑道,“你平时冒领空饷,不整战备;战前麻痹大意,浑浑噩噩;战时畏敌如虎,治军不严。这三条无论哪一条,撤了你都绰绰有余吧!”
要说与蒙古人交战,张铭是万万不敢的。但一说要撤掉他的官职,他顿时来了勇气,梗着脖子道:“殿下,您虽贵为亲王,但似乎有点越俎代庖了吧!末将身为三品参将,乃是朝廷命官,遵化城中一切人等,均须受末将节制!没有万岁的圣旨和兵部行文,谁敢动我!”
朱由检此时真想模仿那些垃圾电视剧的情节,突然请出尚方宝剑,将眼前这个既无能又无耻的庸将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但他虽名义上是代天子出征,却偏偏没有任何能赋予他权力的印信或谕旨,就更别提尚方宝剑了。
眼见蒙古人越来越近,朱由检心想若再不赶快布置守城,那可真就玩完了。他暴喝一声道:“石彪!”
“末将在!”石彪也看出情形不对,回答的声音已比刚才提高了八度。
“张铭抗旨不遵,给本王将他拿下!”朱由检蛮横地道。
其实他又不是皇帝,哪来的什么“旨意”。张铭也是认准了这一点,冷笑一声道:“我看谁敢!石彪,你只是六品百户,本将军乃三品参将,你若敢以小犯上,本将军…”
“滚你的蛋罢!”石彪冷不丁欺上一步,快如闪电般伸出手臂,突然扼住了张铭的喉咙。
自从行军之时,朱由检为他说情,使他免受军棍责罚,石彪就对朱由检感念在心。今日又见朱由检舍命将家主之女、戚家军主将戚美凤从乱军中背回,石彪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心中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听从信王的吩咐,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护得他和戚美凤的周全。
做为一员战斗经验丰富的武将,他也早就看张铭不顺眼,恨不得将他一脚踢下城去,代他统兵迎敌。只是碍于张铭官职远远高于自己,才强自压抑胸中的怒气,不敢随意发作。
此时朱由检的命令,正合了他的心意。他不等张铭有所反应,一招即将他制住,怒吼道:“你他娘的还知道以小犯上?信王乃万岁亲弟,代天子出征!你再敢对他老人家聒噪,我他娘的一把捏碎你的喉咙!”
话刚出口,石彪即感到有些不妥。因为家主戚显宗治军甚严,尤其是严禁军官责骂士卒。别看石彪是个粗人,在军中多年,也从来不敢口出污言秽语骂过谁。
但是自从开始保护朱由检,在这位王爷的熏陶之下,石彪不知不觉地就被“感染”了。若戚美凤在跟前,可能他还有所收敛。但此时戚美凤身受重伤,他在戚家军中已是官阶最高,资格最老,再无旁人约束,这几句“他娘的”也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但骂了几句之后,石彪只觉得胸中十分痛快,甚至将黄昏时作战失利的郁闷之气也一扫而空了。终于忍耐不住,又狠狠地骂了张铭几句,吩咐身边士卒将他绑了,这才罢休。
而张铭此时面如土色,连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朱由检见状满意地道:“石彪,你现在已经是遵化主将了,赶快下令布置城防吧!”
石彪对朱由检插手施礼道:“末将谨遵殿下钧旨!”随即将手中利剑高高举起,厉声喝道:“所有守城士卒听真!本将现为遵化主将,一切人等必须听从本将调遣!如有不服将令、临阵退缩、通敌投降者,一律就地正法!”
而其余的戚家军士卒,也纷纷全副武装地登上城头,协助石彪维持秩序。
那些守城的明军本就是些稀包软蛋,此刻见主将已经被擒,哪个还敢不服,只得大眼瞪小眼地傻在城上。
石彪见了,也知道这些士兵根本指望不上,只得立即下达了几道命令:一,城中现有大约一千八百名士兵,在东、南、北三个临敌较少的方向,各派三百名老弱残兵防守。而其余九百名相对强壮一些的,则全都布置到防御压力最大的西城墙。即使他们没多少战斗力,只要能站在城头上充充人数,吓唬吓唬蒙古人,也就算完成任务了。
二,五百名戚家军,留一百五十名在城中作为预备队,战事紧急之时,可以四面接应。而其余三百多名士卒则登上西城墙,作为防御的主力,准备拼死抵御蒙古人的攻城。
三,将戚家军携带的四十八门佛郎机炮尽数搬到城头,绝大部分配置到西城墙。
四,派出数骑轻骑,从蒙古人包围圈最为薄弱的南城突围,飞马去蓟州告急。
五,从戚家军的士卒中挑出最为精锐的五十名战士,专司护卫信王朱由检。一旦战局不利,城破难以避免之时,由他们负责掩护朱由检及戚美凤等人突围。
军令一下,戚家军的士卒当即行动了起来。那些遵化的守军在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按照石彪的命令,装模作样地站在城头,心中却是惶恐不已。
而最为困难的,就是将数十门佛郎机炮,以及上百箱弹药搬上城头。那佛郎机炮虽然不像红夷大炮那般笨重,但也有一百多斤,需数名士兵合力,才能抬上城头。而那一箱弹药,也有数十斤重。上城墙的台阶又十分狭窄,数百名戚家军不得不与时间赛跑,要紧牙关拼命往上扛,急得石彪满头大汗。
而与此同时,蒙古人的大队人马已经开至城墙外一百二十步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无论是鸟铳还是弓箭都难以产生威胁,只有火炮才能打到。
而蒙古人已经事先探听到,遵化城头根本没有火炮,当即心中大定,故此敢于走到如此之近。
见城头突然冒出许多明军,朵颜部酋长者勒蔑将手一挥,止住大队人马,轻提马缰,从阵中上前几步,用汉语高声喝道:“朵颜塔布囊者勒蔑在此!遵化守将,敢不敢出来答话!”
大战在即,战场上充斥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感。两边的士卒加起来足有六七千人,却均是鸦雀无声。者勒蔑的这一声喊,也就十分清晰地传到了城头上。
石彪见这蒙古敌酋竟敢在如此近的距离公然叫阵,勃然大怒,同样高声喝道:“呔!尔朵颜部因何反叛朝廷,不怕遭到灭族之祸么?”
者勒蔑仰天狂笑道:“笑话!不是我朵颜部反叛朝廷,而是朝廷一而再、再而三地负我朵颜部!若识相的,赶紧开城投降,我们蒙古人素来守信,保证不杀一人!”
说着他一抖手中的画像道:“而且,只要抓住了这个人,我们立即撤出关外,回我们的大草原去!”
他正得意洋洋地说着,忽听城头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怒骂:“那个什么大阴囊,给我把你那两片大yin唇闭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城头骂战()
城头上的骂声一出,战场上的双方士卒皆是一愣。足足过了十几秒钟,不知是哪个守城的明军再也忍不住,突然放声狂笑起来。
笑声是有感染力的。有了一个带头的,明军士兵也就不再顾忌,一个接一个地哈哈大笑,最后终于演变成为上千人的集体哄笑。有人捧腹大笑,前仰后合;有人靠在垛口上咧着嘴,笑得快要喘不上气来;更有人离上城的台阶太近,只顾笑得东倒西歪,结果一不留神从台阶上骨碌了下去,摔了个鼻青脸肿。
而那些离着朱由检较近的士卒,包括临时守将石彪在内,均觉得当着王爷的面大笑出声颇为不雅,极力想抑制住不笑。
但刚才那句骂也实在太匪夷所思、太解气、太形象、太具喜剧效果了,他们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只得使劲用手捂着嘴巴,尽量不发出声。饶是如此,众人仍然笑得肩头乱颤,抖成一团,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而对面的蒙古骑兵,十有**也听得懂汉话。本方主将受了辱骂,他们本应愤怒才是。但这句骂也实在太巧妙了,只借用了者勒蔑的尊号“大塔布囊”其中的“囊”字,却把前面的字换掉。
虽然只改动了一两个字,含义却是天壤之别。那“塔布囊”乃是蒙古各部皆引以为傲的称号,可此时用“阴囊”一词来作对比,也仿佛显得一样不堪起来。
而用“yin唇”来替换“嘴唇”,更是极其恶毒、极其下流,同时也极其搞笑!
这些蒙古人平时虽也性格粗鲁,张口骂人更是家常便饭,但因文化程度有限,骂人的言辞也仅限于“乌龟王八蛋”之类的常规武器。此时忽听到如此新颖的骂法,都有顿开茅塞、豁然开朗之感,竟也忍不住开始大笑起来!
从这一天开始,这位朵颜部的蒙古首领在大草原上的称号,便不再是“大塔布囊”。任何人只要一提起他,都会面带讥讽地笑道:“他不就是那个‘大阴囊’么?”
唯一没有笑的,自然是本次骂战的主角之一,那被称作“大阴囊”的朵颜酋长者勒蔑了。他那张老脸此时早已气得变成了猪肝色,大声喝止本阵蒙古骑兵的骚动,对着城头厉声骂道:“是哪个无耻之徒,竟敢辱骂于我?”
那张口骂人者,当然又是朱由检。未穿越之前,他有个最大的爱好,便是混迹于各大语音聊天室,与天南海北的喷子们对骂一气。可以说,他干别的不行,若论骂街则绝对可跻身于大师行列,称得上是骂出了世界先进水平。
具体体现为:他不但精通各地的特有骂法,而且“文武双全”。若要“文骂”,他可以骂人不吐脏字,骂得对方都不知道是在骂他;若要来“武骂”,则可以一口气连骂半个钟点,直到对方接不上话,才算拉倒。
相对而言,这货自然是更喜欢“武骂”。他的座右铭是: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手;骂人必须辱及先人;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对骂,其乐比无穷还穷!
而他在“骂坛”最为崇拜的,就是曾经在神州风靡一时的“八零年代语音极限”聊天室里面的“东北小伙”了。这哥们曾经以朋友“小佛”为对象,将其狂喷三十多分钟,而且旁征博引,妙趣横生。朱由检将那段录音听了足有百十来遍,其中精彩之处几乎倒背如流,也终于得其真传,融会贯通,将自己的“骂功”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此时听者勒蔑叫骂,朱由检当即回敬道:“你这个不孝子,举着你亲爹我的画像瞎叫唤个毬!你爹我骂你算是轻的!当初没把你射墙上,真是个错误!”
者勒蔑愣了一愣,才明白城头这口出污言秽语之人,正是自己此行的终极目标:信王朱由检!
他当即大声怒骂道:“原来你就是信王朱由检!我此来正是要抓你!”
“抓你爹作甚,难道你娘又痒了?”朱由检仍是嬉皮笑脸地道。
“你怎么知道?”者勒蔑大惊失色道。其实他母亲已经八十高龄,因为大限将至,体内各个器官均已开始衰竭,出现了全身瘙痒的症状。这个时代的人不明其故,只当作皮肤方面的疑难杂症来治,当然是不得要领,越治越重。
但朱由检这句话的本意,可不是指皮肤瘙痒,而是另外一个不堪的部位。蒙古人心眼实听不懂,可明军却全都明白,见这位“大阴囊”居然承认,当即又发出了一阵更大的哄笑声!
者勒蔑虽莫名其妙,但从明军的反应,也猜得出来自己又着了朱由检的道,当即怒发冲冠地道:“少说废话!我此次率蒙古健儿南下,一则为了抓你,二则也是兴师问罪!”
“你问哪门子罪?”朱由检听他如此说,心中诧异,倒也不再一味胡骂,转而高声喝问。
者勒蔑将头一昂,颐指气使地道:“其一,我朵颜部曾参加靖难之役,有大功于明,你们的朝廷为何不多加赏赐,这些年反而越来越少?其二,我们与喀尔喀部有世仇,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因何最近与喀尔喀暗通款曲,是不是要合谋对付我们?其三,互市之时,汉人多欺瞒奸诈,以次充好,用极廉价的东西,骗走我们珍贵的马匹牛羊,这笔账该不该好好算一算?”
朱由检听得认真,心想这第一条和第三条,无非是蒙古人贪得无厌,想从大明多榨出些钱粮。至于这第二条是怎么回事,他可就说不清楚了,更不知如何作答。
但他转念一想,二人对骂,讲理倒在其次,关键在于一个气势。若在气势上被对方压制,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反之,若在气势上胜出一筹,没理也能说成有理。正如《庄子》所言: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