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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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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轻人,正是朱由检的亲哥哥,天启皇帝朱由校。如果不是不学无术,朱由检就应该知道,朱由校是历史上著名的“木匠皇帝”,登基以来宠信魏忠贤,任其胡作非为,自己却不理朝政,只对木工活感兴趣,手艺倒也非同一般。如果不是皇帝,朱由校可称得上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木工大师。可惜他却偏偏是皇帝,于是就只能永远背上“昏君”的骂名了。

    此时朱由校笑着一把搀起朱由检道:“你我兄弟,不要讲究这些礼节。这都是让那些老头子们看的,有个甚么用?”又转向蕊儿道:“宁王妃也起来吧。此次皇后将你指给了五弟,果然是有眼光,堪称国色天香,把朕的妃子们都比下去了!朕上了皇后的当了,要是不指给五弟你,朕就把你收了!”

    朱由检听了心中一紧,心道我这皇帝哥哥别是一眼看上了蕊儿,要横刀夺爱吧?

第十五章 花梨紫檀()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句话啥意思呢?就是说,天下所有的地方,全都是皇帝他老哥一个人的;天下所有的人,全都得听皇帝的招呼。只要皇帝一句话,要啥你就得给啥,就是要你的小命,你还得三跪九叩,谢主隆恩。要是皇帝看上了你的老婆,对不起,你就识相点,乖乖地交出来吧。

    在历史上,皇帝抢别人老婆那是有悠久的历史传统的。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本来是唐玄宗的儿子的妃子,结果一次进宫给老公公请安,一眼让唐玄宗给看上了。这下也不用回去了,直接上龙床上请安去了。唐玄宗的儿子挺郁闷,昨天还是老婆,今天成了母后了。后来的清顺治皇帝福临,也抢了亲自己的弟弟博穆博果尔的妃子董鄂妃。他这个弟弟不如唐玄宗的儿子觉悟高,听说自己的女人被抢了,气势汹汹地去找顺治兴师问罪,据说还给了皇帝陛下一个大嘴巴。结果博穆博果尔同志被永远圈禁,没几年就郁郁而终。

    蕊儿如花似玉,貌若天仙,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垂涎三尺。万一皇帝看上了她,我老人家又该怎么办?是当个忍气吞声的小叔子,还是也威风一把,抡圆了给皇帝哥哥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嘴巴子?然后,然后,恐怕,就木有然后了…

    正当朱由检同志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之时,天启一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五弟,开个玩笑,朕怎么会抢五弟心爱的女人。你且来看,”说着把朱由检拉到刚刚正在加工的大木床前,“这就是朕为你夫妇二人亲手打造的床,名为‘龙凤合欢床’,五弟,你现在就和王妃躺上去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

    朱由检心说没有你这么浑的,就算你是皇帝,开玩笑也太没边了!不过想是这么想,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尴尬地“嘿嘿”傻笑。蕊儿更是被天启这几句戏谑之言羞得满面通红,头也不敢抬,连走近那张床都不敢。天启却看得心中大乐。他自幼登基,在宫中胡闹惯了,于人情事故完全不懂,哪里知道小叔子可以和嫂子说荤段子,大伯子哥却不能跟弟媳妇开玩笑的道理。就算知道,他也绝对不会在乎。

    不过,朱由检发现这张床做得还真是不错。尤其是床头的雕花,在没有现代工具的情况下,用凿子一点一点凿出如此繁复的造型,绝对得花费不少功夫。他还不知道,这张床的雕花足足用去了天启一个月的时间,毁掉重做都好几次了。

    天启见朱由检看得认真,不由得来了劲头,兴致勃勃地拉着他道:“来,五弟,再看看朕给你们夫妇造的太师椅。”说着从旁边的家具堆里,一手一个,举起两张还没有上漆的木椅来,放到朱由检面前。

    朱由检认真看时,但见这木椅的木料色泽温润,材质坚韧,纹理清晰,有的木纹中还有些小的木疖,木疖处亦十分平整,呈现出老人头的形状。他不由得眼前一亮,脱口而出:“我靠,黄花梨木!”

    朱由检的前世尤俭同学,从小就喜欢听单田芳老先生的评书,老早就从里面学会一句话: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这前面一句“人分三六九等”,倒是很好理解。人人生而平等,那纯属骗人的鬼话。君不见有人一落生就含着金钥匙,走到哪吃香到哪。有的人就郁闷了,一辈子考虑最多的问题就是下顿饭能不能吃上。尤俭同学自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没当上那一等公民,最起码还有口饭吃。其实他是有点太自信了,等到大学毕业之时,就他这两下子,能不能吃上饭还真得两说着。

    至于这后面一句:木分花梨紫檀,尤俭就不知所云了。直到上大学期间暑期打工,在家具卖场发传单拉人,对家具行业有了点了解,才知道“花梨”是指黄花梨木,“紫檀”是指紫檀木,都是极为名贵的木材。不过,黄花梨木中国南方也有出产,而紫檀木产地在东南亚一带,运输过来殊为不易,所以紫檀木比黄花梨木更为稀有。当时,一套黄花梨木的中式家具都炒到了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一套。尤俭还幻想过,既然有“木分花梨紫檀”之说,肯定黄花梨木过去也有不值钱的时候。要是能穿越过去一次,挨家挨户收点黄花梨木的破家具,再回来一卖,那不立刻发了。

    天启见朱由检认得黄花梨木,登时大喜道:“五弟,你也懂木材,懂家具?!真是太好了!”一边说,一边紧紧握着朱由检的手,激动地不住摇晃。他单手能轻松举起沉重的黄花梨木椅,手劲自然也是极大,把朱由检捏得呲牙咧嘴,忍不住告饶道:“万岁,轻点儿!”在殿外偷听的太监,有的只偷听到了这一句,不禁吓了一跳,摇着头喃喃道:“荒唐,太荒唐了…”

    朱由检哪里知道,天启帝朱由校自幼长在深宫,陪伴他度过童年的只有太监宫女,同龄的玩伴几乎没有,可以说是十分孤独,当了皇帝以后就更觉无聊。魏忠贤正是因为能变着法地陪他玩,哄他开心,所以才深得宠信。

    不过,自从迷上了木工,魏忠贤也终于黔驴技穷了。这可是真正的技术和手艺,魏忠贤无赖出身,踢个毽子逗个鸟还行,木匠活是万万做不来的。因此天启只能一个人窝在深宫自己做家具,虽然自认已达大师级水准,但无人喝彩,有时候也感觉意兴阑珊。如今可算找着个知音,天启岂能轻易放过朱由检?

    过了半天,天启好不容易才将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笑着问道:“五弟,你觉得这把椅子的做工如何,还应如何改进?”

    朱由检抖了抖差点被捏碎的手,心想这椅子可是皇帝亲手打造的,谁要是敢说做工不好,那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但要说如何改进,朱由检可就不知如何回答了。如果说不需要改进,看皇帝这痴迷的样子,这种回答恐怕不对他的心思。一不对心思,对自己的印象就要变差了。不管怎么说,要是皇帝能罩着自己,总是好事一桩。就算魏忠贤想干掉自己,也得掂量掂量。所以,不能顺口答音,还真得提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但是,朱由检不过就是在家具卖场发了几天宣传单,对家具只能算是一知半解。要是说句外行话,皇帝听着驴唇不对马嘴,那可就惨了。必须整点超前的东西,能把皇帝忽悠住了。于是他盯着椅子,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突然灵光一现,笑道:“万岁,这把椅子的做工,自然是十分考究的。别的不说,单这椅子的弯腿,没有足够的技巧,是做不出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天启好奇地问道。

    “不过,”朱由检见天启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黄花梨木质坚硬,这椅面又十分平整,坐久了,可能会感到疲劳。”

    天启一拍大腿:“说得好!却是如何改进?”

    朱由检笑道:“如果是小改进的话,可以在椅面上进行一点小加工,做出两个浅浅的凹面…”

    不等朱由检说完,天启恍然大悟,兴奋地一跃而起道:“明白了!就是做个屁股的形状,让屁股正好可以陷进去!好主意,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

    朱由检一阵暴寒。前世讲究人体工程学,椅子做成这样,能在多大程度上缓解疲劳,他也没研究过,只觉得有点好玩而已。但皇帝你也太直白了!这可是金銮宝殿,您可是九五之尊,当众大喊“屁股”,成何体统啊,这也太有损您的光辉形象了!再看一旁的蕊儿,简直都恨不得要用手去捂耳朵,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天启却浑然不觉,旁若无人地用手在椅子上比划了半天,最后对朱由检颔首道:“没问题,我今天晚上就开始加工,三天以后就可以完活了,包括上好漆面。等等,”他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问道:“你刚才说的‘小改进’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大改进?说来我听!”

    朱由检心中暗自叫苦:这就叫祸从口出!刚才简单说个“改进”多好,明明已经把皇帝哄高兴了,现在我要再整出来个大改进,皇帝面子上挂不住,不但前功尽弃,自己这条小命搞不好都得扔了!

    但是现在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朱由检心一横,索性豁出去说道:“万岁,木椅再怎么改进,在舒适度上也很有限。如果在椅面上垫些软榻之类,又不够美观。不如以木为筋骨,外用厚皮覆盖,皮子内多填充一些棉花,如此坐上去就舒服多了。再在其中放些弹簧,当人站起之时,弹簧复位,就可以恢复没坐之前的形状,保持美观。”

    说完之后,朱由检提心吊胆地看着天启,不知道自己拿沙发来糊弄皇帝,到底能不能过关。

    可是过了半晌,天启也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朱由检。渐渐地,天启的脸涨得通红起来,缓缓地抬起了手。

    猛然间,天启的大巴掌狠狠地抡了下来。

第十六章 难坐的御座() 
朱由检把眼一闭,只等挨打,心想这回算是彻底完戏。惹恼了皇帝,绝不不会只是挨个耳雷子这么简单。恐怕打完以后,就要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了。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乾清宫内外。朱由检却没感到疼,忙睁眼一看,大吃一惊。

    原来天启自己给自己来了个大嘴巴子!

    皇帝是什么人?那是老天爷之子,介于神和人之间,全天下最牛叉的人!皇帝是永远也不会犯错的,是永远也不会接受批评的。就算迫不得已展开自我批评,那也叫“罪己诏”,不过是作秀而已。皇帝都“罪己”了,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皇帝受这么大委屈,当大臣的那还不得脱层皮。所以作秀完毕,该整谁还是整谁,该砍谁的脑袋还是砍谁的脑袋。如今皇帝竟然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这可比普通的“罪己”规格更高了,朱由检和蕊儿都吓得魂飞魄散,赶忙一起跪倒,以头触地,一个字也不敢说。

    天启这一巴掌,倒是贯彻了“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的宗旨,把半边脸都打红了。过了好半天,他才怔怔地道:“原来朕以为自己只是做皇帝做不好,没想到,朕连个合格的木匠都不是!以皮覆木,内充棉花,多好的点子,朕怎么就想不到!”

    朱由检见自己一时嘴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哪里还敢接话茬。

    天启却一把拉起朱由检,指着御座,激动地道:“五弟你看,这张椅子,朕早就不想坐了!”说罢也不由分说,强拉着朱由检来到御座旁,一边把他往上按,一边说道:“来来来,五弟,你坐上去试试!”

    朱由检简直都要吓尿裤子了。这皇帝哥哥是要闹哪样?难道,他怀疑我有不臣之心,故意以此来试探?想到这里,朱由检更是死也不肯往上坐,口中连声喊道:“臣万死也不敢坐陛下的御座!”

    闹了一小会儿,天启突然停住了手,狡黠地笑道:“五弟,开个玩笑而已。朕只是觉得这御座太宽,坐在上面都够不着两边的扶手。而且也太硬,坐一会儿,屁股就疼得受不了。你想想看,大臣们来奏事,他们想坐就坐,想站就站,想跪还可以跪一会儿。朕却只能老老实实坐在这御座上,一坐就是大半天,累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刚才听你一讲,朕就觉得,要是把这御座改成你说的那样,岂不舒服很多,哈哈哈哈!”

    朱由检也只得陪着傻笑,暗自松了口气,这才发觉出了一身的冷汗,贴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他心想果然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天启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再多应付一会儿,非犯了心脏病不可。

    好在天启接着说道:“五弟,今天朕真是太高兴了。你大病初愈,又给朕出了这么好的点子,朕要重重封赏你。来人,”随着他的召唤,刚才在外面迎接朱由检的太监王体乾急忙进入大殿,给天启躬身请了个安,却径直转到御座旁,在另一张摆着文房四宝的桌前坐下,援笔在手。

    天启在殿内跺了两步道:“传朕的旨意,赐宁王朱由检黄金一万两,白银十万两,东珠五颗,御马十匹,宝剑一口。宁王妃温良贤惠,赐黄金千两,白银一万两,珍珠十斛。”

    天启一边说,王体乾一边写,天启说完,王体乾也写完了,又从桌上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印章,郑重其事地盖了上去。待墨迹干了,就捧着圣旨给朱由检和蕊儿宣读了一遍,二人忙跪倒谢恩。宣读完毕,王体乾捧着圣旨退出殿去,大概是去财务部门支取赏金了。

    朱由检心中怦怦直跳:黄金一万两,白银十万两,这是什么概念?在前世,黄金一克可就是二百多rmb,万两黄金,那就是一个多亿呐!再加上十万两白银,以及难以用金钱衡量的东珠、宝剑,不会算了,真的不会算了。一不留神,哥成了亿万富翁了!

    天启却不以为意地道:“五弟,本想再多赏赐你一些,朕又怕那些朝臣聒噪,说些‘赈灾、练兵花费甚大,国库入不敷出,宗室禄银已有定例,不宜多赐’之类的屁话。过几日,朕另有赏赐,全从内帑里出,他们就管不着了。只要你平安,经常来陪朕玩,朕就是把内帑都赏给了你,也绝不心疼。对了,一会儿再去皇后处谢个恩。快到午时,朕就不留你们了,去吧!”

    直到从乾清宫出来,朱由检仍觉得大脑处于短路状态。这天启皇帝虽然对自己不错,但基本上就是个二百五,放着皇帝这么有前途的职业不好好干,却痴迷于木工。有这样的皇帝,明朝要是不亡那算怪了!

    但转念一想,天启再怎么不务正业,人家在位的时候可没亡国。而历史上的崇祯皇帝倒是挺敬业,却偏偏亡了国,恐怕也不能简单地用“气数已尽”来开脱。天天干木匠,照样能驾驭群臣,换个旁人,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能做到?所以还是小心为妙,别看现在天启看自己怎么看怎么顺眼,又是赏金又是赏银的;也许哪天看不顺眼了,把现在吃进去的全吐出来还不一定够呢!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的蕊儿小声提醒道:“王爷,坤宁宫已经到了。”

    朱由检这才发现,刚才只顾想心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坤宁宫门口。其实坤宁宫离乾清宫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一座交泰殿。但这里的景象却与乾清宫截然不同,宫门前仅有两名年长的宫女侍立,显得冷冷清清。

    其中一名宫女进宫通禀,不多时出来恭谨地道:“皇后娘娘有旨,请宁王、宁王妃到宫内叙话。”

    朱由检倒也没觉得什么,让宫女在前面带路,大大方方跟了进去。蕊儿进宫之前经过严格的培训,却知道不论是皇后还是妃子,一般是不会在自己的寝宫见皇帝之外的任何男子的。即使是自己的儿子,只要成年,也只能在宫门外请个安,隔着宫门说几句话,此即所谓“男女之大防”。这次皇后却破天荒邀请宁王入宫,虽然是夫妇二人,蕊儿也颇觉不妥,只是不敢言说。

    二人进了坤宁宫的正殿,只见前面的软榻上端坐一名女子,年龄约在二十左右,身材削瘦。她并没有像朱由检猜测的那样满身珠光宝气,而只是淡施脂粉,衣着也并不十分华丽,却自然而然地带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不过她神色略显忧伤,黛眉微蹙,朱唇紧闭,不知为何事正在烦恼。

    朱由检只瞟了一眼,心中不由得猛然一荡,赶紧把眼神移开,同时暗想:如果说蕊儿是清丽的茉莉花,梅剑姐妹是四朵妩媚的月季花,那么她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荷花。真要比较起来,她的姿色更在蕊儿等人之上,可说是宛如天人。造化弄人,前世上的大学是工科院校,僧多粥少饥不择食,便也顾不得挑了,只要是不影响市容的,早有一个加强排的男生趋之若鹜。自己功力不济,连个最渣的也捞不上。穿越过来以后,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天,见到的却都是可称倾国倾城的美女。早知如此,真不该投胎到二十世纪末,上一世算是白活了!

    虽然心中痒痒,朱由检却也知道这就是皇后了,不敢造次,刚要大礼参拜,却见皇后从软榻上站起身来,嫣然一笑,轻启朱唇道:“殿下不必多礼,快些坐下。本宫听说殿下已经痊愈,心中欢喜得紧。”又对蕊儿笑道:“宁王妃,在本宫面前不必拘礼。若是在平常百姓人家,哪有小叔子和妯娌来串门,嫂子却在上面高坐的道理,必是要马上下厨张罗酒菜的。唉!本宫有时候倒宁愿咱们真是普通门户,哪像现在这般的不自由!”

    朱由检低头看着鞋尖,不敢直视皇后。皇后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别的话不敢多说。除了被皇后的美貌吓住以外,也怕应对不谨,有失礼仪,惹恼皇后。他心想,有的古装电视剧实在太坑爹,皇上还健在呢,皇后就一口一个“哀家”,这不是咒老公早死么?还有一个电视剧,好像叫《康熙王朝》,里面的太皇太后还振臂高呼“我孝庄”如何如何,要知道“孝庄”可是谥号,是死后才有的名头,这下可好,不但自己咒自己,而且还未卜先知了。如果要是自己也犯了同样的错误,皇帝是二百五无所谓,这皇后一看就是冰雪聪明,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到时候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闲聊了两句,皇后对旁边侍候的宫女淡淡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和宁王夫妇说几句知心话。”宫女们会意,答应了一声全部退出殿去,还把门窗都紧紧地关上了。

    殿内只剩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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