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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美人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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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混乱险恶之中,清葵却蓦然想起丹君和榔头之前就在前寨山门。

她探身出去望了望,只见四面皆起了火,前寨山门处杀敌之声震耳发聩。等待了许久,火箭之势稍顿,她才朝前寨山门处小心地移去。

满地都是中箭倒地的人们,她不忍再看,却见前方人群蜂拥而入,其中有身披铠甲的官兵,手持明晃晃的刀剑,朝犹在抵抗的山贼们身上毫不留情地砍刺而去。

清葵从未见过这般残忍无情,血肉横飞的场景。

她只来得及震惧了一会儿,突然心有所感,朝另一处山壁望去。

那山壁高处有一小片平地,平地上伫立着一个人,正是萧错。

萧错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幕,丝毫未动。

“夫人!”

清葵被这一声吼闪了神,再一看时他已不再那里。

她连忙朝吼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邬夫人身中一刀,躺在血泊之中,犹在苦苦支撑。邬寨主满眼痛心,却奈何身在远处与那些官兵相斗,难以脱身。

清葵也顾不得许多,穿过对战的人群奔到邬夫人身边。

“夫人!”她扶起邬夫人,替她按住伤口,将她挪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你怎么样了?”

这一刀伤在心肺要害,纵使神仙也难救。清葵心下大恸,神情哀戚。“夫人……”

邬夫人却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小天——”她已认不出清葵,却还惦记着自己的孩子。

“夫人请放心。”清葵颤抖着手,回握住她的手。“郁天绝不会有事。”

邬夫人的眼神似终于释然,放松了下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清葵咬牙含泪将她放下,探身去找寻郁天和丹君的身影,却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平日里熟悉的人,一个一个倒在兵戈之下。

守门的阿淳阿律,厨房的大李子,黑的像炭的仇聪仇颖两兄弟,还有那个刚刚有了未婚妻整日里欢喜的刘柱子。

还有裘大,那个面粗却心善的莽汉,虽然中了一箭,身上又被砍了两刀,还在勉力挣扎,目呲欲裂地举刀砍向一个官兵,终于不支倒地,又被人补上了一刀。

清葵躲在屋后,呜咽着咬住了自己的手掌。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有习武,没有带足够的药出来,没有能力救任何一个人。

她仍然不死心地用眼睛到处搜寻,却依然没发现郁天的影子。

而官兵的数量实在太多,邬寨主也终于难敌众人,被生擒在地。“你们要杀便杀,不用废话!”

官兵在前寨纠集,其中一名身穿蓝袍,留两撇胡须的微胖中年男子颇为醒目。

“你们屡屡与官府作对时,就该知道今日灭寨一事纯属咎由自取!”

他一挥手。“给我杀!”

清葵已不忍再看,只听得刀剑刺入血肉之声,仿佛放大了无数倍在她耳边回响。

“烧了这山寨,一个不留!”

“是!”

第十六章 藏在郁泉的秘密

她下意识地往后寨退去,躲在后寨上方稍微隐秘些的山崖缝隙里,离郁泉不远。

官兵很快漫入后寨,四处放火,见人便杀。后寨里大多是那些妇孺儿童,毫无反抗之力,一时之间凄厉的惨叫声不断。

清葵心惊胆战,几乎要站立不稳。正在此刻,却见榔头左手持长剑,右肩上抱了一个人,朝她走来。

此刻的榔头,衣衫染血,却面色沉静。

她虽然心觉异样,但好歹来了个认识的,便立刻奔了过去。

榔头对她点点头,将肩上的人放了下来。居然是郁天。

郁天此刻紧闭双眼,看来是已经晕厥了过去。清葵赶紧翻看,似乎没有受什么伤。

“榔头,他怎么了?”

“我打晕了他。”榔头面不改色。

清葵一愣,目光落到他微微敞开的中衣里,只见一朵白棠趴在衣襟上。她立刻将郁天护在身后,面色一冷。“你究竟是什么人?”

榔头肃然。“此刻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下面那些人很快会找到这儿,我们得想办法保护他。”

“你——”清葵犹在迟疑。“你不是白棠缁衣卫的人?”

榔头一愕。“你怎么知道?”

“少装了,灭这山寨的,不正有你们的一份?”她目露恨色。

榔头眉微皱。“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请你相信,我绝没有参与灭寨,保护少主子才是我的责任。”

清葵朝底下往了一眼,也知道此刻已不容她细想。“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想办法引开那些人,你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带少主子逃走。”

“等等!”清葵忙唤住他。“我姐姐呢,她在哪儿?”

榔头眉微蹙,终于目露挣扎。

“难道——她不会有事的!”清葵摇着头。“她武功那么好,怎么会有事?”

“清水姑娘,你别急。我让她藏了起来。”他握紧了拳头,目露苦涩。“我——我身负责任,保护不了她……”

“别说那么多了!”清葵厉声。“你不是说喜欢她?为何却在这时候放下她?”

“我——我得保护少主子。”

“好。”清葵咬牙。“你现在去找丹君。这儿有我。”

“可是——”榔头为难地看着她。

“我会护他。”清葵面容冷肃高洁,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榔头望了她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可以相信这个女子。“好,少主子就拜托你了。”

“救了丹君之后,到郁泉来找我们。”清葵冲他点点头。“丹君就交给你了。”

榔头走后,清葵将郁天背在背上,吃力地朝郁泉的方向挪去。下面的官兵已经渐渐蔓延向上,时间已经不多。虽然还记得郁天跟她说的话,可——郁泉中的“出路”又在何处?

她吃力地将他背进了郁泉,一路上还没忘了查探道路。这里没有其他的弯路,只有一条直通泉池。

重进泉池,今非昔比。

她将他放在池边,在洞内仔细搜查,却依然没有能出去的洞口或是机关。唯一一处,是泉水流出来的那个一人半宽的山隙,看上去深不可测。

她站在山隙前往里探了探,能听得水声风动,似乎的确是活路。但这缝隙很窄,要背着他一同进去根本不行。

她正在为难间,却听得身后一声轻语。“正是那里。”

清葵愕然回首,见郁天睁着一对墨眸,静静地看她。

“你醒了?”她连忙回到他身边。

“我怎么会在这儿?”郁天只觉得后脑还有些疼痛,想不起这前因后果。“刚刚我还在前寨山门,怎么——”

“是榔头把你带过来的。”清葵顿了顿。“他也是白棠缁衣卫的人。”

郁天眉头一蹙,立刻起了身。“我得出去,那么多官兵,他们应付不过来。”

清葵拉住他的袖子,欲言又止。

“别——别去。”

郁天看着她的神情,神情渐渐生出些彷徨和悲恸。“他们——”

“别去。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清葵低下头。“如果连你也被他们杀了,那还有什么希望?”

郁天静静地看着她,一片死寂。

“我爹娘他们,是不是——?”

清葵别开脸,闭上眼,咬牙点点头。

他红了眼,呜咽了一声,攥紧了拳头便要往外冲。

“别去!”清葵不顾一切地从后头抱住他细瘦的腰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郁天,你得活着,否则邬寨主,邬夫人,那么多人的牺牲是为了什么?”

“不,你不明白!”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都是因为我!”

“我明白!”清葵咬牙,手臂却勒得更紧,丝毫不肯放松。“正是因为你,你更不能有事!”

他的身体一僵,却不再挣扎。

“郁天,活下去。连同山寨里所有人的份,一起活下去。”

这是洞口传来噪杂声,隐约还能听见兵戈相撞的声音,似要朝里头搜来。

清葵松了手。

“他们马上就会进来。你是要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还是跟我一起离开这儿?”

郁天的身影在原地僵直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地转了过来。

那双水墨眸里满是刻骨的仇恨。

“我们一起,离开这儿。”

清葵望着他的眼,点了点头。

两人从那条山缝里穿了过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见前方一丝光亮。

走近了,清葵才发现那是一间石室。石室顶上有些许缝隙,光亮便是从那些缝隙中透出来的。石室里布置简单,只有一张长了绿藓的石床,一面石桌。石桌桌面上刻了棋盘,上面还有一局未尽残局。石床上置了只石瓶,瓶中还插着一枝红梅。红梅开得正好,让这方石室多了些生气。

“现在怎么会有梅花?”清葵仔细端详,才发现这梅花竟然是用红蜡雕成的。

“三年前,我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地方。”郁天依然垂着眼,还没有从灭债失亲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这儿的秘密还不止这些。”

他走到石瓶前,托着它的底部转动了一下子,只听得一声沉重的机关启动声,他们来时的那条路已被巨石封住。

清葵惊愕地望了望那块巨石,又转回他脸上。“这样的机关,不会只是为了保护这间石室而已罢?”

“当然不是。”郁天从瓶中取下红梅,手伸进石瓶里,拿出两颗琉璃石子。随后他又将琉璃石子往棋盘上的某两处一按。

棋盘应声而开,分为两半。底下是一只木匣子,匣中收着两卷竹简。

“这就是你不让我用郁泉的原因?”清葵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其中还有这等秘密。

郁天拿起那两卷竹简,神情悲凉。

“这两卷竹简,一卷是记录了这洞穴之后的山谷内阵法的破解集结之道,另一卷则是一种奇特的心法秘籍,名为‘美人谱’。”

清葵微愣。“那你可曾修习?”

郁天摇了摇头。“我曾经看过,这心法共分五层,第一层能让人的内力成倍增长;第二层令人耳聪目明,动静敏捷,能窥四方;第三层能使人看出任意武功之破绽,攻人于不备;到了第四层,能纳人所长,举一反三。到了最后一层——”

“武倾天下,无人能敌。”清葵心下惊憾。

“不错。”郁天沉眉。“可惜我现在内力不足,妄自修炼只会走火入魔。所以——”他面露懊疚之色。“这山洞的后面另有出路,若早知道有此一劫……”

“小天,这不是你的错。”清葵红了眼眶,握住他的手。“谁也没料到会这样突然。”

他默然,深呼吸,掩下痛意。“这石室后面有一条路,可以通向天女山的一个隐秘山谷。这山谷里头布有阵法,不懂解法的人进去只会迷了路,出不了谷。”

“这就是你所说的出路?”清葵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丹君和榔头如何了。我之前约他们到郁泉相见,但郁泉也被那些官兵给找到了,不知他们会匿往何方。”

“你之前说榔头也是白棠缁衣卫的人?”郁天忽然想到此事。

“不错。他的衣服上也有一朵白棠。”清葵皱了皱眉,心下疑惑。“但他却说要保护你。”

一面与萧错串通,以湖州官衙剿匪的名义混在其中实行灭寨杀人之事;另一面却派了人特意保护郁天。

“这件事,只有见到榔头才知道了。”郁天抬头望了她一眼。“清葵,这一次连累了你们。”

“这算什么连累?”清葵摇头。“只是我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她说着又红了眼眶。

郁天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肩膀。

“所幸还有你。”

两人之间第一次亲密的拥抱,却少了些甜蜜热度,多了些相互支撑扶持的冷静感慨。清葵把头轻轻放在他的肩窝处,微阖上眼。

“我会陪着你。”

少年郁天在失去了至亲之后,隐约地感受到温暖的情意,让他的心也渐渐沉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问我?”他轻轻地说。

白棠缁衣卫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们串通萧错假装剿匪实则灭寨的原因。清葵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以她的聪明,其实不难从他的言语中发现端倪。

“这是你的秘密不是么?就连寨主和夫人也不知道罢。”她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你的父亲是谁?夏武帝,还是镇国亲王?”

郁天神情莫测,松开手臂看了她一会儿。“你果然还是看见了。”

“不错。”她垂下头。“第一次在郁泉看见你时,我便看见了。”

两人沉默了些许时候,清葵又开了口。

“我听闻夏武帝被称作天降圣君,正是因为他胸口有一朵青色莲花,据说镇国亲王身上亦有此像,由此青色莲印被视作皇室之血的象征。”

郁天的右臂上,正有这么一朵青色莲花。

清葵第一眼便已看见,当时未往心里去。后来发生这么多事,稍作推理便已心如明镜。他曾经掉落的那只玉蝉,想必正是他娘亲的遗物,被那官员无意中带走,又不知怎地被相关人等发现,所以才招来了这山寨的灭寨之祸。

“我娘,是镇国亲王的妾室。”他说得婉转,却也回答了她的疑问。原来他正是镇国亲王连时棠之子。

至于他又是怎么会落到河里被寨主和夫人所救,那一定又另有一番故事。

然而镇国亲王有怎么会让缁衣卫杀自己的儿子?

“我也不明白为何会是白棠缁衣卫。”郁天神色黯然。“他们的目的一定是我。没想到我连累了一整个山寨的人,还有爹娘——”

“这件事未必是镇国亲王的意思。”清葵连忙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一切等到榔头他们出现,必然会水落石出。”

两人在山洞里待了许久,一直到那洞顶缝隙里透出的光亮渐渐变暗,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启机关,重新从郁泉走了出去。

郁泉里并没有丹君和榔头的踪迹。

清葵走出山洞前,拉住了郁天的手,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他反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

第十七章 破茧重生的莲葵

山寨中,一片荒凉。

断瓦残垣,黑烬遍地,早已成了炼狱之火烧过的荒芜之地。山寨里的人们,连完整的尸首也留不下,只剩下触目惊心的灰黑骨骸,和被风吹散的一片灰白色的砂粒。

温暖的家园成为恐怖的死地,不过短短一夜。

“火,又是火。”郁天惨然而立,跌跌撞撞。“爹!娘!”

清葵跟在他身后,心揪成一团。

他已经找不到邬寨主和邬夫人的尸骨。这场大火,把所有的罪恶烧得一干二净。

虽然已做了心理准备,郁天仍然几近崩溃。

他跪倒在一片残败之中,痛哭失声。

清葵站在他身后,默然落泪。

“少主。”榔头踩着瓦砾缓缓而来,面色沉重。他外袍已开,中衣衣襟上一朵显眼的雪色海棠。行至郁天身前时,他忽然屈膝单腿而跪。

“对不起,是属下疏忽,才让山寨遭此劫难。”

郁天沉浸在绝望痛苦之中,无暇顾及他。

“丹君在哪儿?”清葵见到他,连忙上前询问。

榔头转头往后。

丹君一脸惊惶地跟在他后面不远处,见到清葵才猛奔过来。“清葵!你怎么样了?”

清葵摇摇头。“我没事。”

“太可怕了。”她的眉眼一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山寨——毁了——他们——都被杀了——”长到十八岁,丹君第一次直面这样可怖的屠杀。对于心性单纯的她而言,不失为一番巨创。

清葵捂住嘴,两人竟抱头而哭。

山风猎猎,整个山寨只剩下这两男两女,在一片沉沉死气中徒留无助。

半响,郁天终于收住了哭声,眼角泛红,眼神却冰寒刺骨。像千年的玄铁终于被磨成了绝世刀刃,刀锋凛凛,直取人心。

“说。”

榔头一愣,随即低头,举手加额,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大礼。

“属下秦峰,白棠缁衣卫之首,直属于镇国亲王。亲王他得知了少主子的下落,特意指派我潜进天堑寨,在确认少主子下落的同时加以保护。谁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属下已有所查觉,却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他愧疚不已,郁天却冷无表情。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是湖州府衙的官兵。”秦峰垂下头。“湖州官衙剿匪,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来得那么快。实在……”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清葵愤然开口。“这官兵里头有你们白棠缁衣卫的人,你会不知道?还有,萧悔之究竟是什么身份?”

秦峰惊愕。“萧先生?他也跟这件事有关?”

“要不然你以为那些石机关是怎么被他们攻破的?”清葵眯了眯眼。

秦峰仔细地想了想。“白棠缁衣卫如今已分成两队。一队直属于亲王,另一队则属于亲王当年的副将,现在的镇北将军。”

他沉吟了片刻。

郁天冷然一笑。“镇北将军?就是当今镇国亲王妃的父亲徐守立?”

“正是。”秦峰一愣。“难道——”

郁天不语。

清葵听出了些门道,却见丹君一脸惶惶讶异地盯着秦峰,像受了很大冲击。

她拉住丹君的手臂。“他隐瞒身份也是不得已。我们不也一样隐瞒了许多?”

丹君回过神来,恍惚点了点头。“清葵,我-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平日里憨厚老实的榔头摇身一变,成了镇北亲王白棠缁衣卫的首领,也难怪她一时之间反应不来。

秦峰继续拱手道:“请少主子随我回北都。”

“我不会回去。”郁天站起身,面无表情。

“少主子,这——”秦峰面露难色。

“秦峰,郁天他的确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回北都。”清葵忽然出声。“那些屠寨的人,目的是杀人灭口。如果他回北都,身份暴露在那些人的眼中,岌岌可危。”

秦峰略一沉思。“你说的也有道理。但王爷他对少主子思念心切,希望能尽早与少主见面。”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郁天的身份绝不能暴露。不如让他就此隐去,待王爷他查清真相后再认子也不迟。”清葵道。

秦峰点点头。“好,我这就密信与王爷相报。不知少主决定往何处去?”

郁天走出两步,立于山崖边,长身玉立,衣衫飒飒。

“江湖。”

“是。属下愿誓死相随,保护少主。”

“从此之后,再没有郁天。”他顿了顿,玉容冷清。“只有郁沉莲。”

五年后。

大夏十五年秋。湖州,天女山。

五年的时间,对天女山而言不过只是飞鸟掠过的一瞬,河流激荡溅起的水花重归水面的那么一刹而已。

但对于人世间,已经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三大派中的越凤派出了一位天赋异骨,风采绰绝的沉莲公子,再比如江湖上渐渐崛起了一个闻者无不神往却为正道所不屑的门派:天水门。

传说天水门的门主,是一位艳绝无双的女子,但凡见过的人无不体酥骨软,魂魄予授。又说这女子虽美,却生性放荡,天水门所收弟子,无论男女都得是个绝色,要是得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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