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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美人计-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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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南疆听说过这种术法。”一直安静旁听的傅云忽然开口。“巫人术与巫女术,巫祝术三者并称为巫仙三术,是南疆最神秘的一个传说。我只听说过,却从未亲眼见过有人会这三术。”

“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前段时间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件精血俱失的案子?”清葵神色庄肃。“那些人的死状与书中所描绘的巫女术进行采补的后果非常相似。我怀疑凶手用的正是巫女术。”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得跟这人打上一回交道。”郁沉莲墨瞳微沉,意有所指。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样也好,新帐老账一笔算来。”清葵冷哼一声。

连成碧暗算郁沉莲,以为他已丧命在斩鬼刀下。他全然没有想到这场看来毫无漏洞的计算偏偏就出了纰漏。而这纰漏,足以令他全盘皆输。虽然不知道他是从什么途径得到了仙丘的秘术,但既然他有巫女术和巫祝术,那巫人术多半也在他手上。

然而清葵和沉莲尚无暇思考要如何从他手上取得巫人术,因为秦峰带来的另一个消息显然更为紧急。由于新任武林盟主郁沉莲已连续数月失踪,再加上他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天水门,江湖上已有一轮流言渐渐兴起。流言称郁沉莲已被天水清葵迷惑,被她采去了大半的内力,如今成了个废人被囚禁在天水宫。

所谓流言,三人成虎。更何况这流言言之凿凿,说得活灵活现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又添加了不少香艳情节,更是迅速地蔓延到了江湖的每个角落,也蔓延到了三大门派的耳朵里。由于郁沉莲失踪,暂代盟主之位的昆吾掌门袁傲行急招各大门派掌门商议此事,最终决定联手向天水宫下出通牒,同时率各大门派精英向天水门进发,一定要天水门给出个说法。

清葵听到这种流言,哭笑不得。

丹君安慰她。“至少还挺威风。不是每个人都能采得了武林盟主。”

“采得好。”尹春伸了大拇指,手里抓了把不知从哪儿寻出来的蒲扇。“中原的武林人太野蛮。要不要二爹回月氏搬救兵?”

采补并囚禁武林盟主,足以引起武林众怒。天水门岌岌可危,若拿不出证据证明郁沉莲的下落,势必遭到武林盟打着正义旗号的攻击。然而郁沉莲若是现身澄清此事,立刻会传到连成碧的耳朵里,让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了郁沉莲的下落。

清葵思量许久,却是唇角微勾。“好计谋,他果然好计谋。”

郁沉莲唇角紧抿。“他还真是步步紧逼,丝毫也不放松,居然利用武林盟来达到目的。”

“不如将计就计。他不守承诺,也怪不得我们来一个釜底抽薪。”

郁沉莲望着清葵,紧绷的唇角微微上扬。“好主意。”

尹春看得频频叹息。孩子们太聪明,就没他什么事儿了。这种感觉实在不好,不好。他摇着大蒲扇,慢悠悠地踱了出去。

六十三章 拯救天水的方法

袁傲行面前的宽大桌面上摆着一副天女山地形图,他取了一只未沾墨的狼毫,撩起袖摆在地形图上指点。

“这就是天水宫的所在。”他指上地图西北侧,几处山峰中间的位置。“我之前已调查过,共有三条路可与天水宫相通,届时我们兵分三路,分别守在这三处便可。”

天水宫的西侧是悬崖峭壁,上下均无可能。东侧有一片密林,南侧是上山的山路,北侧临河道,通往天女河。若守住这三方,天水宫便如同笼中困兽,只能任人宰割。

越凤派掌门李乐水抚须,双眼微眯,看得聚精会神。少阳褚炎略有些犹疑地提问道:“袁兄,难不成我们还真的要攻上天水宫?毕竟无凭无据的,就为了那些流言对天水门不利,怕是会让人说咱们武林盟做事有失公允。”

李乐水冷哼一声。“怎么是无凭无据了?当初可是那么多人亲眼所见,沉莲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天水门。如今他无端地失了踪迹,不是被那妖女所囚还能如何?”说到此处,他平日里温然不俗的形象再难维持,双目发狠,牙关紧咬。

先是程宣,后是郁沉莲。这几个得意的弟子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连容舒也嫁了人;好好的越凤派,如今支离破碎。这商清葵既然有意要对越凤不利,就别怪他出手狠毒!

袁傲行瞥了李乐水一眼,按捺住唇边得色。“李掌门,虽说老夫亦明白你救徒心切,但这次行事万不可冲动。正如褚掌门所说,若不分青红皂白便乱打一通,实在难以服众。”

李乐水忍住胸中怨愤,点头抱拳道:“一切都听凭盟主的指示。”

袁傲行摆了摆手,无比谦逊。“别这么说,我只是代理这盟主之职,待救出沉莲公子,这盟主之位可还是他的。”

“盟主就勿要推脱了。”李乐水面色发灰,长叹一声。“沉莲他被妖女所惑,哪里还有资格坐上盟主之位?目前看来,除了袁兄,还有谁能胜任此位?”

“李掌门说得极是。”褚炎连连点头。“盟主之位,还得由袁兄你来坐。”

袁傲行为难地沉思几许,这才勉强地应下。“既然这样,老夫也暂不推却,等到救出沉莲公子再行商议罢。如今之计,我们暂且将天水门团团围住,让那商门主给个说法。”

武林盟的人马来到天女山下扎了营。是夜,袁傲行将一只信鸽放出。信鸽双翅猛拍,朝北都方向疾飞而去。

同一个夜晚,天水宫遭到不明身份人士的闯入。第二天清晨传出消息,一直昏迷不醒的前术使萧错被人刺杀身亡,天水门主商清葵亦身负重伤,命垂一线。

“怎么回事?!”袁傲行一掌将面前为首的黑衣人掀到地上。“不是说了么?只要取萧错的性命和青鸿剑就好,万万不可伤及天水门主!蠢材,真是蠢材!”

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跪着将怀中的匕首取出,双手递至额前。“属下办事不利,请先生代主上行使刑责!”

黑衣人身后的几名同伴连忙上前说情。“先生,当时情况混乱,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商门主在萧错的房间里,再加上惊动了天水门人,场面一乱,也不知道那门主是怎么受的伤。先生若要罚,请令我等代大哥受罚!”

袁傲行冷哼一声,狠睨了诸人一眼。“此番全乱了主上的计划。若天水门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几个谁也逃不掉,统统自裁谢罪!”

黑衣人刚刚离去,李乐水和褚炎便匆匆地寻到了袁傲行的营帐。

“盟主,天水门主遇刺一事你可有听说?”褚炎心直口快,立刻说明了来意。“此事可是盟主安排人做的?”

“当然不是。”袁傲行神情凝重。“我也是刚刚听说此事。我们刚到天女山山脚下便出了事,难免会让人以为我们武林盟行事不轨,进行偷袭。看来我们得暂缓计划,待风波平息之后再讨伐天水宫。”

“对付邪门歪道,又何必非要光明正大?”李乐水一听,急火攻心。“盟主,那个妖女受了伤,此番正是最好的机会。我们何不直接攻入天水门,救出沉莲?”

袁傲行面色一冷。“李掌门,我们是武林盟,可不是魔道。”

李乐水一僵,只得将这口气憋回胸口,顿觉胸闷不已。

褚炎附和道:“盟主说得有理。咱们都是名门正派,做不得那等卑劣之事。再说沉莲公子的事还未确定,如此冒然攻入天水门,实在有些不妥。”

“褚掌门何时变得如此心慈手软了?”李乐水斜他一眼,颇有些不满。“当初武林大会时,你不是对那妖女也十分厌恶的么?怎么如今倒为她说起话来了?”

褚炎回道:“老夫虽然也看不惯那妖女的张扬不端,但一码归一码,这回关联到许多天水宫众的性命,万不可轻率啊。”

褚炎其人,虽然有时粗莽,却也是个爱憎分明的豪爽性子。当初他看不惯商清葵,对她横加指责,未想到她不仅未以恶语还击,反而给足了他面子。自家的徒儿沈离不争气,当众对她示爱,褚炎虽然心中郁闷不快,却知道这怪不得人家。再后来瞿永被人送了回来,保住了性命,他几番调查,才查到正是天水门从中相帮。

虽然嘴上依然不松口,他心中却已对天水门和商清葵歉疚,更兼感激之情。此番在袁傲行的带领下进犯天水门,他从一开始就不太赞同。

袁傲行对这两人的心思了若指掌。他只微微一笑,先是安抚了李乐水一番,又向褚炎信誓旦旦武林盟做事绝不会伤及无辜,这才将两人又送了回去。

两人走后,他思量片刻,又回到书案前奋笔疾书。片刻之后,又一只信鸽飞离营帐。

数日之后,天水宫方面依然没有传出任何关于宫主伤势的信息,大概是仍旧未渡过危险期。武林盟的营帐围绕在天女山脚下,也没有丝毫的安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李乐水将袁傲行迎进营帐,颇有些意外。“盟主,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袁傲行脸色晦暗,似十分为难。他望了望李乐水,欲言又止。

“盟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李乐水见状,连忙询问。

“李掌门,老夫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袁傲行颇有些为难,迟迟不语。

李乐水急了。“盟主但讲无妨。”

“好。不过你得答应老夫,万不可太过伤痛,不可冲动。”袁傲行语重心长。

李乐水神色微震。“莫不是沉莲……”

袁傲行将背后的青鸿剑举到他面前。“你也知道,我们武林盟一直有些探子安排在天水门。刚刚接到探子的消息,沉莲公子他——已经丧命在那妖女的手里,尸骨亦无存。这把青鸿剑,是我们的人好容易才偷出来的。如今物归原门,李掌门,请节哀。”

李乐水颤抖着手接过青鸿剑,脸上呈现出悲到极点之后的漠然。“他死了?”

“掌门,老夫知道你此刻心中定是悲恸万分。然而如今我们得从长计议,就算报仇心切,也得再等一段时日。”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李乐水垂眼,一动不动地看着青鸿剑。

“很快了。”袁傲行将他的表现尽收眼底,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届时天水门由你处置。哪怕你要令整个天水门为你的徒儿陪葬,老夫也绝不过问。”

“好。”李乐水依然没有抬眼。“就这么说定了。”

袁傲行离开营帐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依然见李乐水立在原地,身影无比寂寥。他松了口气,唇角微勾,难掩得意之态。王爷这番借刀杀人之计,果然用得炉火纯青,无往不利。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后不久,李乐水将青鸿剑收起,双目朝他的方向一望,十分锐利。

有一人从李乐水身后的内帐中缓缓走出。“师父,如此你该相信了罢。”

白衣墨瞳,不是袁傲行口中已经“丧命”的郁沉莲又是谁?

李乐水咬牙道:“真没想到,袁傲行这奸贼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把我堂堂越凤当刀枪使。他利用我等对付天水门,届时再给我们安上个滥杀无辜的罪名,今日的天水恐怕就是明日的越凤!果然阴毒。”

郁沉莲上前一步,沉声道:“他与北都的摄政王连成碧联合,此番行动假借讨伐天水之名,行谋害越凤少阳之实,只待师父落入陷阱。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北都的摄政王,为何要插手武林?”李乐水疑道。

“这袁傲行原本就是摄政王的人。他们将越凤少阳削弱后,令得昆吾一门独大,以实现朝廷间接管控武林的目的。”郁沉莲略一犹疑,继续说道:“据沉莲所知,连大师兄之死,也是他们一手造就。”

李乐水震惊了一瞬,终于深信不疑。“那么我们要怎么做?”

“与少阳和天水联合,诛杀袁傲行。”郁沉莲的话掷地有声。“待袁傲行死后,接任盟主之位的,自然非师父莫属。”

“那你——”

“沉莲只愿淡出武林,将对付昆吾九式的心得交予师父,让出盟主之位。只望师父荣登盟主宝座之后,不再针对天水门。”

此话正说到了李乐水的心坎上。由于越凤的武功一直被昆吾压制,他不得不屈居于袁傲行之下,望盟主之位而兴叹。如今正是绝佳的机会,能令他成为盟主,令越凤发扬光大。

他心动了。“一言为定。”

少阳褚炎坐在帐中,提了一只羊腿大快朵颐。他正叹有肉无酒,却忽然闻得一阵浓烈的酒香。

“谁?”他虽然被这酒香吸引得馋虫大动,也没忘了警惕。

一个婀娜的身影从门口缓缓而入。“掌门有佳肴,却无美酒相伴,少了许多乐趣,清葵特意送来佳酿,与掌门共享。”

褚炎手里的羊腿啪嗒一下子落回盘中。“商…商门主?你不是——”

商清葵绝丽更甚往昔,对他莞尔一笑。“掌门,此事说来话长。不如你我二人一面饮酒一面说话。”

半个时辰之后,清葵走出营帐,在隐处与郁沉莲会合。

“如何?”

“本门主出马,自然是马到成功。”清葵挑眉,笑意盈盈。“你答应过的奖励呢?”

“的确该奖。”郁沉莲轻笑一声,将她横抱在怀里,垂首在她耳边低语道:“这次要怎样都随你。”

“真的?”清葵眼睛一亮。“那可是你说的!”

他抱着她身形一纵,在密林之间几下飞跃,消失了踪迹。

挑拨李乐水和褚炎与袁傲行反目,保得天水门平安。这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六十四章 拈酸吃醋的妒夫

官道上数十骑,惊起路边飞鸟无数,尘土弥漫。天女山一侧峭壁,正对着山下的官道,将这些人马尽收眼底。

“两位掌门,你们可看清了?”商清葵双目凛凛,指向山下马骑。“缁衣金带,正是摄政王的人马。如果我料得没错,他们正是朝我天水门而来,想与我天水谋划暗算越凤少阳二门之事。如若二位还不相信,只消让人留心袁掌门的营帐,看一看是否有摄政王的使者与之私会,一切便一清二楚。”

褚炎看得清楚,愤愤道:“这可恶的袁老贼!竟然与朝廷勾结,坏我武林根基!”

李乐水沉吟道:“既然如此,商掌门为何要冒着与摄政王作对的风险,与我二门合作?”

清葵从容笑道:“清葵乃后生晚辈,但也懂得武林各派实系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若令朝廷掌握武林,那才真是再无生路。”

“清葵说得没错。这次几乎出动了各大门派的精英,一旦受到暗算,损伤必然巨大。”郁沉莲与清葵对视一眼,声调沉稳不容置疑。“摄政王连成碧将袁傲行埋伏在武林,也是为了将来承继皇位之后肃清武林做出准备。此乃生死存亡之际,刻不容缓。”

“老夫还有一事不明。”李乐水皱眉。“摄政王为何要跟天水门合作?让天水门跟少阳越凤两败俱伤不是更好?”

清葵垂眸,片刻之后才答道:“摄政王与我曾有过交情,是以欲招安天水而非剿灭。然而清葵素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做朝廷的走狗。”

李乐水与褚炎微讶,随即点头附和,已经信了大半。

事实上,这场针对天水门的讨伐并非是为了暗算两大门派。毕竟连成碧如今尚未登基,还不想把武林搅乱,使得民间动荡百姓不安。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借武林盟之力灭了天水,顺便英雄救美将清葵纳入自己的羽下,令她不得不与他一同回北都罢了。

清葵摸清了他的用意,与沉莲联手,反过来利用了袁傲行,令心思慎密的李乐水看破了袁傲行的阴谋。在保护越凤和夺得盟主之位的双重驱使之下,李乐水自当全力以赴。至于褚炎,他原本就不支持此番动作,生性豪爽,嫉恶如仇。有清葵截下的暗报为证,再加上有李乐水的劝说,很快也令他深信不疑。

连成碧欲毁天水门,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清葵和沉莲摸了个清楚。若不是他对清葵势在必得,若不是他对清葵的确留了几分真心,她又如何能掌握住他的行动,使得这场反间计一举成功?

正可谓机关算尽,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然而这场尔虞我诈中,被摆到台面上算计的,不过是彼此的真心。

清葵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心中却已百折千回。她甚至忽然生出一丝说不清的犹豫。

当床帷轻舞,一个高挑人影带着不及抹去的仆仆风尘扑到她身旁时,她心中的这一丝犹豫越发清晰。她闭上眼,重复地告诉自己,这个人曾经伤害了沉莲,并且仍然费尽心思要毁掉自己苦心建立的天水门。

“清葵……”连成碧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她把一双美目睁开一条缝,眸光楚楚。“成碧,你——怎么会在这儿?”

“清葵。”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目光愧疚。“都怪我——”

“怪你?”她微笑。

“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他避开她的眼,神色微黯。

她摇摇头。“你远在北都,哪里顾得上我?放心,我的伤——已经无碍了。”

连成碧抬手,还未碰到她的脸庞又收了回去,像是害怕自己的动作会令她难受。“清葵,跟我回北都吧。武林盟的人来势汹汹,若再留在这儿怕是会更危险。”

清葵摇头。“我不想走。若我走了,天水门怎么办?”

“清葵。”他试图劝服她。“天水门没有了,以后还能再重头再来。若是你有什么好歹,那天水门还有什么指望?”他从怀中取出一支金色的葵花簪,举到她眼前晃了晃。“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我只想帮你,只想陪在你身边,跟你在一起。北都的一切,只要你点头,我都可以跟你同享。”

清葵透过自己的眼睫注视着他的脸。这张脸庞俊美依旧,是她曾经熟悉,却也渐渐变得陌生的神采姿容。那双在几分笑意下隐藏着勃勃野心的瑞凤眸令她越来越难捉摸。

他的话,究竟又有几分真,几分是假?

虽然从一开始她心中便只有郁沉莲,但面对连成碧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些浮想联翩。若她最初遇上的便是成碧,那么如今她心里的人会不会是他?若没有郁沉莲,她会不会爱他?事到如今,她却渐渐有些明白。不爱成碧的原因不是郁沉莲,而是成碧从不曾在她面前赤诚。

但尽管如此,她依然想要给他最后的一次机会。

“成碧。”她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背,努力睁大双眼。“你帮我保住天水门好不好?袁傲行是你的人,他一定会听你的话。”

连成碧微愣,接着为难道:“你知道,我如今并不好插手武林事务。而且这一次要对付天水门的并非袁傲行,而是越凤派。”

“真的不行?”清葵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又令连成碧心头一紧。

“让我试试罢。”鬼使神差的,他又改了口。

连成碧离开房间之后,清葵坐起身,望着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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