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郁天已经放了手,她站立不稳,一阵摇晃,差点儿没栽倒在地上。
“喂!既然接了,干嘛不稳点儿?”她很恼火。
“早知道你会掉下来。”郁天目露嘲意。
“早知道?所以你是故意等着看我出丑么?”清葵跳到他面前,他却又故意侧了身去不看她,只露出微红的耳廓。
“还是——”清葵转了转眼珠子。“还是你故意要英雄救美?”
郁天转过脸来狠狠给了她两枚冷眼。“我没看见这儿有什么美人。”
清葵不服气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没眼光。我师父早说了,等我的眼睛好了,一定是祸国殃民的大美人。”
郁天挑眉。“你师父?”
“对啊。”她点点头。
“就是教你媚术的师父?”郁天唇角微抿。“想必你这门派也不怎么样。”
“你哪儿懂。”清葵很是骄傲。“我所修习的门法,胜过神仙境。”
郁天轻笑一声。“你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黯然。“是一种天生异相。师父说,只有当我遇上了缘定的双修之人,才会解开这种异相。”
“双修?”郁天愕然。“你说的双修,该不会是指——”
“阴阳双修啊。”清葵理所当然地接了下去。“女为阴身,男为阳身。阴阳相合,驭气大还。”
郁天的脸僵了许久,神情变幻。
“你——以后勿要轻易在人前说起这些。”
“为何?”清葵恍然。“我知道,这儿的人很保守。若不是你问及,我也不会讲啊。”
郁天皱了皱眉。“即使有人问及,你也别说。”
“我知道。”清葵笑得很甜美。“因为是你问,我才说了啊!”
郁天望着她,怔愣了一瞬,又别开脸望向栗子树。
“想吃栗子?”
她猛点头。
“去找根树枝来。”
清葵很狗腿地一蹦三尺高,蹿到树林里找了一根很长的树枝,跑过来递到他手里。
郁天接了过来,纵身一跃便上了树,拿起树枝往枝桠间拨弄了几下,绒绿的毛刺苞夹杂着树叶纷纷而落,地上一会儿便分布了不少。
清葵欢呼一声。“小天太厉害了!”
她蹲下身,拾起一只毛刺苞轻轻剥开,里头便露出了数只棕色饱满的栗子,看着圆滚滚,可爱得很。
“看着就很好吃——”她笑眯了眼,欢快地露出十二颗牙,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郁天落下地来,看她把栗子装进荷包里,唇角掀起新月勾。
清葵回过头来朝他招招手。“小天,过来一起捡嘛!”
她什么时候开始唤他‘小天’了?瞧她这样子,似乎也从来没把自己真正当成婢女过。
郁天有些无奈,却没有想改变她的意思。
满山红橙黄绿间,那一双少年少女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新。
“少主子。”裘大匆匆而来。“寨主正在找你。”
“知道了。”郁天瞟了清葵一眼,对裘大吩咐道:“你替她捡捡栗子罢。”
“是!”裘大振奋,恭敬地目送他远去之后,赶紧跑到清葵身边。“清水,少主子对你可真好!我刚刚都看见了,他居然会替你打栗子,嘿嘿……”
清葵没好气地抬眼来对着他。“裘大哥,你踩着我的栗子了。”
裘大忙一缩脚,却又反应过来。“清水,你的眼睛——”
“已经能看见不少了。”清葵不想再装。“其实我的眼疾只是暂时的,正慢慢好起来。”
“真是太好了!”裘大满脸激动。“所以我说,你跟少主子那是天生一对啊,这不,少主子生辰快到了,你的眼睛也好起来了!我可得快点儿禀告寨主和夫人……”
“等等,你说什么?”清葵惊讶。
“禀告寨主和夫人。”裘大眨眨眼,莫名。
“前头那句。”
“眼睛好起来?”
“再前头。”
“少主子生辰快到了。”裘大摸摸后脑勺,这才大悟。“你不知道?”
清葵摇摇头。“什么时候?”
“十月十五。”裘大喜气洋洋。“过两天儿就是了。少主子满十四,寨主和夫人正商量着要给他庆个生呢!”
“噢……”清葵仔细想了想。
裘大神秘兮兮地凑过去。“清水,你想送少主子什么生辰礼物?”
“还没想过。”清葵挑眉。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裘大咳了咳。“把你自己送给他得了。”
清葵往他肥厚的肚子上一敲。他捂住肚子呲牙咧嘴。
“你这丫头——”
清葵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他把自己送给我还差不多。裘大哥,栗子麻烦送到厨房啊——”
裘大揉着肚子无奈地摇摇头。“臭丫头。”
清葵走了一段儿,却见山路旁不远处一颗红枫树下立着两个人。
正是榔头和丹君。
最近丹君神思恍惚的时间比从前长了些,莫非当真春心大动?
只见榔头摸着脑袋憨憨地笑,丹君在他对面,半垂了眼揪着衣角,脸颊上一片绯红。榔头笑了一会儿,抬手递了一跟狗尾巴草给她。
之前是菊花,这次是狗尾巴花?
丹君磨磨蹭蹭地接了过来,又说了一句什么,榔头的眼很亮。
清葵看得轻叹了一声。
“真没想到。”身旁一声清淡温雅的男声。“白水姑娘的眼光倒也不错。”
“只除了他送的花。”清葵摇摇头。“萧先生可曾娶妻么?”
萧错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安然而立。清葵也早习惯了他来去无声,淡定了许多。
萧错微摇头。“不曾。”
“可曾有过心上人?”她向来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萧错的神情微滞,随即又笑意微微。“有过。”
“真难想象,像先生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也曾有过心爱的女子。”
他也不恼,只侧过脸来望着清葵。“看来清葵已将我视作洪水猛兽了。”
“先生自然不是猛兽,倒是比猛兽更危险些。”清葵微微一笑。“只希望先生别伤及无辜。”
“未必无辜。”萧错从容不迫。“这段日子与少主子相处可好?”
“不错。”
“清葵姑娘是聪明人。”萧错走了两步,踏在落叶上,沙沙作响。“若真想置身事外……便不要与这山寨过多牵连,尤其是少主子。”
清葵瞟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看丹君她们。
“先生此语,是试探,还是好心提醒?”
萧错笑了一声。“这要看清葵怎么想了。”
他朝远山遥望,感叹了一声。“空有如斯美景,奈何蹉跎。”
“先生年纪轻轻,却像是已入迟暮。”清葵清脆地笑着。“真让人搞不懂。”
萧错唇角含笑。“不及清葵天性豁达,萧某看尽世情,发未转白,心已渐老。”
“跟你的名字有关么?萧错,悔之。”清葵转身,望着他的眼。“不知先生错了什么,又悔什么?”
萧错头一回避开了她的眼。
“谁能无错?谁能无悔?”
“我就无悔。”
“那是你年纪尚小。”萧错摇摇头。“过几日便是少主的生辰。清葵若是想从这儿脱身,那是最后的机会。”
清葵垂下眼,没有言语。
萧错看了她一会儿,从容地踏上另一条小路。她抬眼看着他修长玉立的背影变成一团挪动的小黑点儿,神情冷重。
“清水!”
丹君转眼望见了她,连忙撂下榔头跑了过来。
“清水,你怎么在这儿?”
清葵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庞,撤去了眸中的沉重。“我捡了不少栗子,待会儿做糖栗子好不好?”
“好啊!”丹君笑得开朗,有种单纯的美丽。
清葵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来悄声说:“怎么,约会哪?”
“嗯!”丹君也不掩饰,却有些忐忑。“清葵,你之前说不能喜欢这山寨里头的人——可是我已经喜欢上了,该怎么办?”
清葵扬眉,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叫我棒打鸳鸯?”
丹君惊喜道:“这么说,你不反对了?”
清葵叹了口气,手臂搭在她肩上。“丹君,既然来了大夏,你也不是我的侍女了。要是喜欢你就去,不用考虑我的想法。”
她往后瞄了瞄,见榔头识趣地停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看她望去,还无措地招了招手。
“这男人是不错,但你就没好奇过他到底长啥样?”
清葵转过脸来,神情诡异。“瞧那一脸胡子,全给遮了去。”
丹君想了想。“我倒无所谓。”
清葵咬牙。“不成,就算你不在乎,我也得瞧瞧。要是太难看,我可不同意。”
她朝榔头招了招手,榔头立马笑呵呵地跑了过来。
“清水妹妹。”
都叫自己妹妹了?这榔头看来戆直,可一点儿也不笨。
清葵不免刮目相看。“榔头,你喜欢我姐姐?”
榔头脸一红,朝丹君瞟了一眼。“嗯。”
“行。”清葵柳眉一弯。“把胡子剃了给我们瞧瞧。”
榔头大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胡子。“这这这——不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剃掉?”
清葵眉一皱。“看来你对我姐姐不过尔耳。”
榔头委屈地瞄了丹君一眼。丹君满脸为难。“清水……”
“真不剃?”清葵却丝毫不让。
榔头咬牙,摇了摇头。“我不能。”
“好。”清葵定定地看着他。“姐姐,你看清楚了,在这个人心里,有比你更重要的东西。”
榔头憋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即使这样,你也欢喜他?”她转向丹君。
丹君抬眼看了看榔头,羞涩地点点头。“清水,这没什么。”
“好罢,你都这么说了,还能如何?”清葵没再绷着脸,笑出声来。“榔头,好好对我姐姐。”
榔头拼命地点头。“那是一定的。”
清葵看着悄悄对视的两人,心中却生出些惶惶。
若能像丹君这般单纯无念,也是很幸福的罢。只希望榔头能不辜负她的这番纯真才好。
“我去厨房了。”清葵朝丹君和榔头笑了笑,转身离开。
丹君正想跟她一同去,却被榔头拉住了手。
她的心跳如脱兔。“你……干嘛?”
榔头笑着看她。“清水妹妹都已经同意了,你不能再拒绝我了是不是?”
丹君不敢抬头看他。他微微一笑,把她揽入怀中。
“白水,以后——总有一天,我会剃了这胡子。”
丹君埋首在他怀中,摇了摇头。“这没什么要紧。”
榔头揽紧她,双目微睁,视线无意间落到远去的清葵身上,顿了一顿。
第十二章 郁宝宝的糖栗子
“裘大哥,你说你们少主子平日里喜欢些什么?”清葵和裘大把一大堆栗子给剥了壳,倒入装了糖浆的大锅里,又往大锅下面添了些柴火。
“你这丫头,怎么还说‘你们少主子’?应该说‘咱们少主子’才对嘛。”裘大无奈地摇头。“说起少主子喜欢的东西——我还真不知道。他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吃的,闲的时候就打打猎练练武读读书,没看见他特别喜欢什么。”
“那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物事?”
裘大拿了一双长竹筷,在裹了糖浆的栗子里不断地搅动。
“以前倒是有。是一只玉蝉,少主子以前常握在手里,宝贝得很。”
“那现在呢?”清葵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我好像没看到他有这样的物事。”
“没了。”裘大忿忿。“几个月前,我们劫了一趟官货,抓了个押货的官员,本想关一光就放了。谁想到居然给那家伙跑了。跑就跑吧,他居然还顺手牵羊,带走了少主子最心爱的玉蝉!真是狗娘养的。”
裘大开始爆粗口,清葵却犯了难。他喜欢玉蝉,自己要到哪儿去弄这样的东西?
“要给小天送礼物,怎么不来问我?”
邬夫人一手叉腰,一手搭在灶台上,朝清葵眨了眨眼。
“夫人?”裘大放下筷子,往衣服上擦了擦手。“您怎么来了?”
“我特地来找清水丫头的。”邬夫人朝厨房外头招招手。“大李子,你来帮裘大一起做糖栗子。”
“好咧!”之前在外头劈柴的大李子扛着一堆柴火走了进来,顺便朝清葵点了点头。
邬夫人一把拉起清葵便朝外头走。
邬夫人身量高挑,力气大。清葵被她拉着,只得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夫…夫人!”
邬夫人将她带至一处生着油绿草地山崖,这才停了下来。
“清水,你看。”
清葵有些莫名,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这山崖正对着湖州城,只见一条银白如练的河流,穿过湖州城,一直蔓延到了天女山脚下。
“天女河?”在高处眺望远方,果然令人神清气爽。清葵往前走了两步,颇有些雀跃。“夫人,这那是湖州城么?没想到这儿能看那么远!”
邬夫人笑眯眯。“丫头,来,陪我坐坐。”
清葵走回她身边,盘腿而坐。
“你可知道小天的名字从何而来?”
清葵转了转眼珠子。“这儿是天女山,又有一条天女河。所以夫人和寨主才给他取名为‘天’罢?”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邬夫人眯着眼眺望远方,平素高挑的眉眼沉静下来,五官显得柔媚了不少。
“我从前是湖州城里小户人家的女儿,家里开了个小绣坊,也算是衣食无忧。”邬夫人忆及往事,感慨万千。“后来当今陛下起义,湖州城也不再太平,人们四处奔走。我和爹娘在战乱中失散,这才碰到了阿浪。”
清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就是寨主大人?”
邬夫人点点头。“阿浪把我抢回了寨子,说是正想找个压寨夫人。”她笑了一声。“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从小听故事看戏,都是小姐陪书生,哪儿想过要嫁个山贼?”
清葵生出些好奇。“那后来呢?”
“后来慢慢地,我才知道这书中的故事都当不得真。”她转过眼来,慈爱地在清葵的手背上拍了拍。“咱们女儿家找相公,最重要的不在于他是谁,而在于他是不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在于他心里究竟把你放在哪儿。
清葵讷讷。“夫人说得有理。”
她从小便被定为欢喜宗的传人,师父和自己的娘亲谈到她未来的夫君,总是说一切都随她高兴就好,只要她喜欢,哪怕用什么手段也好,都会让她得到。
在这样的教育之下,清葵未养成个骄横跋扈的性子,倒也算是难得。
娘亲也好,师父也好,都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听着新鲜有趣的同时,她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融动。
“所以——后来您就嫁给寨主了?”
邬夫人点点头。“嫁给他之后的第二年,我便生下了一个孩子。”
“就是小天?”
邬夫人微笑着,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那是我和阿浪的第一个孩子。我们都疼他像心头肉一般。谁知道他长到四岁的时候,发了一场天花,夭折了。”
清葵怔愣。
邬夫人的眼眶微红,神情却依然豁达爽朗。“也是在那一年,我们在天女河里救起了小天。”
清葵更惊讶,随即也觉得正在情理之中。
“当时他的年纪跟我们死去的孩子相仿。他醒了之后,只说自己姓郁,其它的却什么都记不清了。”邬夫人已陷入自己的回忆中。“我和阿浪都觉得他便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孩子,便将他收留了下来,视如己出。因为他自天女河中来,我们便给他取名为‘天’。十月十五,正是我们在天女河中发现他的日子。”
“后来我生了场病,大夫说我已不能再生儿育女。”她喟叹一声。“我们也没有多难过,索性就一心一意地抚养小天。”
清葵恍然。“竟然是这样。”所以他说自己随娘姓,不是指邬夫人,是指本来的娘亲么?也不对啊,他不是不记得了,怎么还记得自己的娘亲姓郁?她顿时有些疑惑。
邬夫人转头望着她。“清水,有道是有缘千里亦可会。小天他本不属于这儿,你也一样。但你们却在这儿遇见,难得他也喜欢你。”
“他?喜欢我?!”清葵愕然。“不不,夫人,你弄错了罢?他巴不得把我撂到天边儿去。”
邬夫人笑得很开心。“要不是他喜欢你,你以为你能留在他身边么?从前那些姑娘,哪个不是几日便送下了山去,只有你能留在他身边。”
清葵很窘。他留她,不过是怀疑她有什么企图罢了。当然,这话不好对邬夫人说。
“你呢?喜欢他么?”邬夫人眨眨眼。
清葵睁大了眼。“我?我——没想那么多。”
“那就想想。”邬夫人舒了一口气。“对了,刚刚说到礼物,你不如送他些能贴身带的东西。”
“贴身带的?”清葵烦恼地鼓了腮帮子。
“对,最好还是亲手做的。”邬夫人挤挤眼。“比如荷包啊,腰带啊什么的。这样,他只要一看着就会想到你,岂不很好?”
清葵扭捏半天才说了实话。“可是——我不会绣——”
“这有什么难的,有我教你!”邬夫人豪气干云。
清葵捧着装满糖栗子的大瓷碗回到房里,顺道找了火折子点上了烛台。
“才回来?”
郁天拿了一本书在窗台下头看,抬头瞥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晚?”
“我在厨房做糖栗子。”她朝他招招手。“过来尝尝。”
“不用了。”郁天皱皱眉,很不屑的样子。“这种甜得腻人的东西,只有女孩子才喜欢。”
“是么?”她把烛台移到他面前。“天色都暗了,你还在看书?怎么也不点灯?”
郁天挑眉。“我不用点灯,也看得清楚。”
清葵嗤笑一声。“你莫非是生了双狼眼,能在夜里视物?”
郁天不置可否,依然低了头去看书。
半响,她也不语,只坐在他身旁瞧着。
他却忍不住了。“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这一本《大夏开国志》,看了几日了,为何还停在这一页?”
郁天瞪着她,墨眸微动。“你难道没别的事可做了?”
清葵摊了摊手,把那一大碗糖栗子移过来,推倒他手边。“吃几个罢,还热着。”
“不吃。”
“这里头放了桂花蜜。”
“……不要。”
“真不要?”清葵忽然起身,凑过去一把按在他的书上。
他抬眼,薄怒。
“爱吃甜的,这不丢人。”她认认真真地对他说着。
他的愠怒瞬间收了去,又露出些慌乱,当然也只得刹那。
“不知道你说什么。”他低下头,拨开她的手继续看书。
清葵的笑容慢慢变得邪恶起来。“郁——宝——宝!”
郁天分寸大乱,水墨眸里全是惊慌。他手一抖,那本看了许久的《大夏开国志》吧嗒一下落到地上。
“你——”恼羞成怒,他起身想躲开她调笑的眼睛。“那是娘她自己要叫的,我可没答应!”
“其实也挺好听啊。”清葵好笑地看着他像没头的苍蝇东奔西走,走了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