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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接流水-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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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华容似是有些紧张,手微微一抖,勉强笑道:“今日是姐姐的寿辰,妹妹想接姐姐回家。大伯、伯母、父亲母亲都说要好好为姐姐办一个寿宴,文容也嚷着一定要见见姐姐。我已求王爷去求了皇上,皇上恩准姐姐今日出宫,和家人好好聚一聚,姐姐今夜可以不必回宫的。”蓝徽容一愣,这才想起今日竟是自己的生辰。她正待推辞,蓝华容眼中含泪,攀住她的左手,泣道:“姐姐放心,今夜就是我们蓝家人在一起聚一聚,与王爷不相干的。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一切都是做妹妹的错,姐姐若是不原谅我,我也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说着缓缓跪落下去。蓝徽容忙将她拉起来,见她这话说得决绝,泪水涟涟,面色惨白,心中一软。又想起离京之前终要去见族人们最后一面,而族人们日后还得靠眼前这个妹子相护,皇帝又难得放自己出宫,暗叹一声,道:“妹妹,姐姐并不怪你,你不要多心,我也想见见文容,你不要再哭了。”

纷乱哄闹的寿宴结束后,已是夜色深沉。窗外,秋雨越下越大,还夹杂着以往在秋季难见的闪电惊雷。

蓝徽容正待回宫,刚迈出花厅门,蓝华容撑着把伞追了上来:“姐姐,雨太大,你在家里歇上一晚,明日再回宫吧。”

蓝徽容摇了摇头,返身向屋外走去,蓝华容急拉住她的衣袖,被她一带,‘啊’的一声跌倒在地。

蓝徽容忙将华容扶了起来,见她紧咬着下唇,额头沁出黄豆大的汗珠,右手紧按着小腹,心中一紧,急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蓝大夫人和二夫人呼着拥了过来,众人将蓝华容扶入内室,蓝华容躺于床上,伸出手来:“姐姐!”

蓝徽容俯身握住她的手,蓝华容勉力笑了笑:“姐姐,我没事,只是有了身孕,身子又弱,倒让姐姐担心了。姐姐,你别回宫,在这陪陪我。”

蓝徽容一愣,倒没想到华容也有了身孕,她总是将华容看成一个不懂事的少女,此刻听得她有了宁王的孩子,纵是对宁王恨意滔天,也有些替她感到高兴。

见她似是极不舒服,又恳求自己,蓝徽容也不便离她而去,默默坐于床边。待蓝家众人退出,蓝徽容见华容目光闪烁,似是不敢直视自己,暗叹一声,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妹妹,你在王府,过得可好?”

“很好,不劳姐姐挂念。”蓝华容轻咬下唇,顿了顿道:“王爷他,对我很好,我很知足。”蓝徽容心情复杂,见华容眉宇间仍有一缕愁容,不由在心中暗暗揣测:华容她今日有些反常,究竟出了什么事?

正思忖间,一阵大风吹得窗户‘呯呯’直响。蓝华容似是受惊,猛然转头望向窗外。她怔然片刻,挣扎着下床,走至窗前,凝望着窗外的苍茫夜色和漫天大雨。一道闪电划过,将她的脸映得苍白无比,她轻声道:“姐姐,今晚的雨,会下得很大呢!”

时近子时,正泰殿内,皇帝仍在埋头批阅奏折,秋风鼓入殿内,他轻咳数声,宫女们忙递上外袍,皇帝也不理会。正忙碌间,刘内侍轻手轻脚进来:“皇上,宁王求见。”

“这个时辰,他来做什么?让他进来吧。”

简璟辰提着个食盒迈入殿中,行礼道:“父皇,这么晚惊扰您,实是儿臣之过。”皇帝抬起头来:“辰儿有什么要紧事吗?”

“回父皇,没什么要紧事。”简璟辰恭声道:“只是今日蓝府寿宴,容儿在席间想起故慧庄皇后,一时兴起,做了几样故皇后经常做也十分爱吃的点心。儿臣见了,竟也是父皇爱吃的,便一样取了一点,想着父皇深夜劳碌,特来献给父皇。”

“我?”皇帝本就在时时想着清娘与璟琰一事,听着来了兴致,丢下手中之笔:“取出来瞧瞧。”

皇帝看着简璟辰将一碟月牙卷,一碟春玉酥和一碟姑嫂饼从食盒中取出,心情大好。正待伸手,又停住,刘内侍忙步了过来,取出试毒的银针,一一插入点心,又每样夹起一点,放入口中,片刻后取出银针,并未变色,弯腰道:“皇上,可以用了。”

皇帝放下心来,执起玉箸夹起一块月牙卷细细咀嚼,片刻后微笑道:“容儿厨艺倒是与她母亲不相上下。”

简璟辰在旁微微而笑,待皇帝用过点心,宫女们将食盒撤去,他行礼道:“父皇要保重龙体,早些安寝,儿臣先行告退。”

皇帝挥了挥手:“去吧。”

简璟辰弯腰后退,在刘内侍身前稍稍停了下脚步,出了正泰殿。

皇帝再回到案前,批阅了一些奏章,渐感有些头昏,放下笔来。刘内侍见皇帝似是有些困倦,上前轻声道:“皇上,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皇帝轻‘嗯’了一声,站起身来。洗漱过后,刘内侍挥手令众内侍宫女退出殿外,替皇帝宽去外袍,又熄去殿内部分烛火。皇帝舒展了一下双臂,抬步走至殿后寝室,正待上床,忽觉一阵头晕,身形竟有些站立不稳,体内真气似是消失殆尽,他四肢无力,踉跄走出数步,倚着床柱缓缓坐落于地。

皇帝心中大惊,急提内力,却发现自己内力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久经风雨,知中了暗算,脑中迅速想到只怕是简璟辰在那点心中做了手脚,急怒下欲大声呼人,却又发现自己的声音堵在了喉间,连勉力发出的‘啊啊’之声都轻不可闻。

他一直自恃武功高强,寝殿中并无暗卫相护,只殿外才安排了值守侍卫,此时自己发不出声音,若是谋逆之人进殿来行刺于自己,只怕性命危矣。

他惊怒之下又是一阵恐慌,难道,自己真要死在亲生儿子的算计之下吗?自己逼宫夺位,难道又要被别人逼宫夺位吗?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皇帝于这漫天风雨声中感觉到阵阵惊悚,渐渐陷入迷乱之中。

迷糊挣扎间,一个人影慢慢走近,在他身前蹲了下来,从他腰间摸出一串铜匙,皇帝更知不妙,欲攥住那人,却使不出一分力气。

他迷糊中听到那人按上了殿内一处机关,从机关内取出一个盒子,用那铜匙打开盒子,知大势已去,心内悲叹,软软地倒于地上。

那人从盒中取出天子虎符和数块令牌,轻‘咦’了一声:“奇怪,玉玺怎么不见了?”那人从皇帝身前飘然而过,步至殿外,将手中一块令牌举起,高声道:“皇上有旨,今夜值守侍卫统统撤回宿机处,明日辰时之前,任何人不得在这正泰殿百步之内出现,违旨者杀无赦。”随着他的话音,正泰殿四周人影涌动,不多时所有人便退得干干净净。殿外,黑沉的夜色下,只余遮天的雨幕,似要将这世间一切冲刷得干干净净。

那人得意一笑,回过身来,步入殿内,将殿门吱呀关上,走到皇帝身前蹲下,将他揪起,尖细而冷冽的声音响起:“玉玺在哪里?!”

皇帝眼睛挣扎着睁开一线,模糊中终于看清这人面目,竟是那一直恭谨服侍了自己二十余年的刘内侍。他急怒下轻啊数声,刘内侍伸手点上他胸前一处,皇帝感到可以发出轻微的声音,颤抖着道:“你这乱臣贼子,好大的胆子,不怕诛九族吗?!”

刘内侍听皇帝这话,仰头笑了起来,他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如夜枭悲鸣:“九族?!哈哈,简南英,我的九族,早就让你给灭了,今日再来说灭我的九族,你不觉得太好笑吗?!”皇帝惊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刘内侍逼近皇帝面容,眸中射出仇恨的光芒:“简南英,你可还记得当年你逼宫篡位时,在正华门射杀的震北侯成不屈?!”

皇帝声音颤抖:“你是―――”

“不错,我就是震北侯的幼子。当年你为逼宫夺位,射杀我父侯,灭了我的九族,我因贪玩,当时正离家出走,才逃得一命。我就想着,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为我族人报仇雪恨。可我当时年幼,怎能与你这当世高手相抗,我想来想去,知道要为族人报仇,非得隐忍个十年八载不可。我思前想后,终咬牙净了身,偷偷地入了宫,将当时宫中的一个小太监暗中杀死,顶替了他。当时你刚入主皇宫,宫中大乱,谁还会在意我这么一个小太监,我就顶着那人的名字在这宫中呆了下来。这么多年,我一步步向上爬,曲意逢迎,终成为了你的贴身内侍。简南英,你想不到吧,你这个天下第一高手,竟然会死在我这个太监的手上。哈哈哈哈,我那惨死的族人们,我终于可以为他们报仇雪恨了!”刘内侍压低的狂笑声带着得意之情直冲皇帝心肺。

皇帝一直在试着提聚内力,可始终没有丝毫反应,心中悲叹,知今夜无可幸免,他哀叹一声:“是辰儿指使你的吗?”

刘内侍笑得更是得意:“是,是你的好儿子指使我这么做的。他只道我是贪图日后的大富大贵,却不知我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我们,就算是互相利用了。”

他面色一冷,用力扇上皇帝面颊:“老匹夫,快说,玉玺在哪里?!”

皇帝嘴角渗出鲜血,此时也镇定下来,恢复了一贯的冷肃神态,声音虽仍微弱,但带上了一丝威严:“逆贼,你妄想!”

刘内侍面容扭曲,扬起手来,正待再度扇上皇帝面颊,殿门被轻轻推开,简璟辰负手步了进来,冷声道:“我父皇,是你能打的吗?!”

刘内侍松开揪住皇帝的手,微笑着站起身,回转头:“王爷倒是来得快!奴才幸不辱命,只是玉玺没找着。”

他将天子虎符和那数块令牌递给简璟辰,恭声道:“王爷,您得赶紧出宫调动兵力才行,迟恐生变,这处就交给奴才吧,奴才一定会将玉玺找出来的。”

简璟辰微笑着接过,和声道:“一切倚仗总管大人了,本王日后绝不会亏待于你的。”刘内侍谦恭一笑,回转身,正待弯下腰再向皇帝逼问。一股大力悄无声息地袭上他的后背,他纵是内力精深,也来不及运功抵抗,眼前一黑,喷出一口鲜血,向前一扑,倒于皇帝身边。一道寒光闪过,他急速翻滚,简璟辰紧逼而上,袖中短剑如雷霆万均,又似映月生辉,将刘内侍逼得步步后退。刘内侍已受一掌,功力大减,数十招过后,终惨呼一声,短剑自他喉间划过,他双目圆睁,气绝倒地。

六九、天谴

    雨,扑天盖地,越下越大,狂风将殿门吹得隐隐作响,如同地狱中传出的催命号鼓。皇帝冷眼看着这一幕,冷眼看着简璟辰将短剑上的血迹缓缓拭去,转身走向自己,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微弱:“你果然是所有儿子中最象我的啊!”

简璟辰跪于皇帝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直起身来:“父皇,请恕儿臣不孝,儿臣也是被逼无奈,还请父皇速告知儿臣玉玺收在何处。父皇若将玉玺交出,儿臣便留父皇一命。”皇帝怒道:“朕要是将玉玺交出来,你岂不是就要弑父了?!”

简璟辰冷声道:“父皇,你不交玉玺,儿臣便只有强行逼宫夺权,你性命难保。你交出玉玺,让儿臣名正言顺登基,儿臣还可以让父皇留条残命,以养天年。”

皇帝沉默片刻,呵呵笑了起来:“辰儿啊辰儿,你还愿意留父皇这条命,倒见得你还天良未泯。罢罢罢,这个皇位,朕迟早是要传给你的。你去将我床头下方那块雕着麒麟的木格用力向下按,装玉玺的机关就会打开的。”

简璟辰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床前,右手轻抚着床头的雕花木格,回头看着皇帝,忽然仰头而笑。

皇帝的心一沉,只听简璟辰笑道:“父皇啊父皇,你就不要指望密慎司的暗卫过来救你了!这警铃,刘公公早已将它割断了!再说,一个时辰前,刘公公奉您的旨意送了一些点心过去,这警铃即使拉响了,只怕也无人能赶过来的!” 

皇帝面色苍白,此时,他渐觉体内的毒药正快速渗入所有经脉之中,而且他也感觉到,这毒,无药可救。看来眼前这个儿子,竟是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不可。

简璟辰走回皇帝身边,贴近他的耳旁,冷笑着,笑声宛如毒蛇嘶气:“父皇,是你把儿臣逼到今日这一步的。你不要怪儿臣,要怪就怪你自己做得太好,儿臣的武功是你所授,这逼宫篡位,自然也是向父皇学来的!”

他越说越是激动,面容有些扭曲:“父皇,儿臣那般求你,求你将皇姐接回来,可你就是不允。现在又要将那个不知在哪里的野种接回来,父皇,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是要将儿臣逼上绝路吗?!”他忽然伸手指向殿内挂着的清娘画像,恨声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这贱人所生的杂种,你从未见过,竟想着要将他接回来立为太子。父皇,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也是你的儿子,皇姐更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何,你要这样对待我们?!”

皇帝听他辱及清娘和璟琰,脑中一阵狂乱,怒道:“孽障,你住口!”

皇帝话语虽无法高声,但自有一股威严,慑得简璟辰习惯性的一缩,他瞬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父皇,到现在这种地步,你还想吓住儿臣吗?!密慎司的人已被放倒,这正泰殿百步之内再无旁人,您积威之下,明日辰时之前,无人敢靠近这正泰殿半步,再也没有人来救你了。父皇,你可知,你武功天下第一,那点心用银针试过并未下毒,为何你今日会遭了我们的暗算?你可知是何原因?”皇帝心中正对此事想不明白,又急需拖延时间来提聚真气,遂冷冷道:“是何原因?!”

简璟辰站起身来,走向一侧,伸手取下那两幅清娘的画像,又走回皇帝身边,望着手中画像,啧啧摇头:“父皇,你还真是个情痴,这么多年都忘不了这个女人。儿臣就想不明白,你既对她情深至此,当年为何又要将她逼上绝路?难道在你心中,皇权宝座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吗?可你为何事后又会后悔呢?难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皇帝恍然醒悟,颤抖着抬起右手,指向简璟辰:“你,你这孽障,在这画中―――”“不错,父皇,这画像所用颜料,儿臣在里面掺了一点点‘散功粉’,这一点点的份量,父皇是查觉不出来的,但又刚好可以令日夜抚摩面对着这画像的人功力逐步衰退。更妙的是,这‘散功粉’中上一段时日之后,一旦遇上‘豆蔻香’,就能令中者短时间内失去全部功力,全身酸软,最终毒发身亡,就象父皇现在一样。所以,儿臣今夜就在那点心中掺上了一点点‘豆蔻香’,‘豆寇香’并非毒药,那银针自然是试不出来的。”

简璟辰得意道来,眼见皇帝痴望着画像中的清娘,如潮恨意涌上,手中用力,将画像狠狠撕碎,掷于皇帝身前:“父皇,你负了她,今日又因为她的原因死在儿臣手上,也是你的报应!父皇,我本不想取你性命,原本还想等你在‘化功粉’的磨蚀下慢慢死去。但皇姐她等不起了,又只有这种混毒才能算计于你。父皇,你反正是一死,若不想看到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陷于内乱之中,又想儿臣将你风光大葬于皇陵,与这女人朝夕相对的话,就请父皇速将玉玺交出来吧!”他多年积怨,压在心底深处,这一刻,纵是知形势紧急,而皇帝知道必死无疑后更不会交出玉玺。但他仍忍不住一吐为快,似要将这么多年来的积怨和愤懑悉数发泄,要看着眼前这人在自己面前陷入绝望的深渊。

一道闪电自窗外惊过,映得皇帝面容惨白无比,他呆望着身前被撕碎的画像,正见清娘微笑的嘴角。这一瞬间,一生的谋算、背叛、杀戳如窗外的闪电般自他心头闪过,他耳中仿佛听到震天的杀声,眼前仿佛看到清娘跳崖前那冷冷的一眼,更仿佛看到在容州屠城三日中枉死的十余万百姓的幽灵在殿中飘浮。他的脑中渐转迷乱,‘散功粉’与‘豆蔻香’的混毒慢慢散入他的奇经八脉,令他逐步陷入疯狂之中。

他忽然嘶吼一声,声音依然微弱,却喷出一大口鲜血,同时身形跃起,扑向简璟辰。简璟辰大惊,不意皇帝竟在功力全散的情况下还能垂死挣扎,急速翻身滚开。皇帝再扑了上来,简璟辰大骇,欲待拔出袖中短剑相抗,转念一想,又收了回去,电光火石间,与皇帝‘嘭嘭’对了数招。

几招下来,简璟辰觉皇帝内力不济,只有以前的一二成,显是强行提起,作最后一搏。他放下心来,从容将皇帝逼住,悠悠道:“父皇,儿臣还是劝您不要做困兽之斗,儿臣可不想父皇遗体有何损伤,若是让王公大臣们瞧出父皇死于非命,儿臣这罪过可就大了!”

皇帝咬上舌根,不惜借这一咬之力震断三分心脉,才提起这二分内力,本是抱着死前与逆子同归于尽的想法。拼得几招,知不是儿子对手,心中极度狂怒与不甘,再愤嘶一声,震断四分心脉,掌风大盛,攻向简璟辰。

他多年余威之下,简璟辰心中一慌,本能地提起十成真气架开皇帝双掌,直轰上皇帝前胸。皇帝口中鲜血狂吐,身形直往后飞去,撞上殿中长案,滚落于地,身形扭曲数下,微微抽搐,片刻后,终归于平静。

简璟辰呆立原地,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右掌,良久,一阵狂风卷着斜飞的暴雨扑上窗纸,唦唦作响,将他惊醒过来。

他扑至皇帝身前,将皇帝上半身扶起,眼见皇帝眼神涣散,仅余一口残气,急道:“父皇,快,玉玺在何处?你快说啊!”

皇帝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简璟辰。他提起最后一口气,微弱道:“辰儿,玉玺,朕是不会告诉你放在何处的。你,你若真是象父皇一般厉害,就自己平定局势吧。朕,朕要睁大眼睛瞧着,看没有遗诏,没有玉玺的你,如何坐上这个皇―――位。”简璟辰急怒下将皇帝拎起掷于地上,愤然道:“你临死还不让我过安生日子,你―――”话未说完,他发觉皇帝已吐出最后一口气,阖目而逝。惊悚下,他缓缓跪落于地。

他颤抖着伸手探上皇帝脉搏,确认他已薨亡,一直高度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以往对皇帝复杂的感情,掺杂着仇恨的敬慕之意,不被疼爱重视的愤懑之情,悉数于这一刻冲入他的心间。他落下泪来,颤抖着磕下头去:“父皇,您宽恕儿臣吧,儿臣是逼不得已的。”

他行事之前,并未料到以刘内侍对殿内机关的熟悉,竟未能找到玉玺,这才下了必死之药。但现在皇帝已经殒命,别无他法,他迅速在殿内寻了一圈,未见玉玺踪影,也冷静下来。思忖片刻,知皇帝薨逝的消息若是传出,自己没有玉玺,没有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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