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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的眼中黯了黯,重复喃喃了一声这个名字,脑中一又想起那时候在君渊寒门前的两名女子。
想必,那位如冰雪般的美人就是司愉和陌行口中的雪华公主吧。
“你?不会不知道雪华公主公主是谁吧?”
司愉见水月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世上有雪华公主这个人的样子,着实有几分惊讶。
“我应该知道吗?”
水月看了看司愉,又反问了一句回去,略带着些清冷的语气听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司愉愣了愣,这又才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后又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她自己的脑袋。
“啊!我都差点忘了!你是兰水月,是在西灵国长大的,难怪你不知道呢!”
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又缓缓替水月解释道:“我跟你说啊,很多年前,我们东钥与南雪两国关系一直都很好,所以也常来常往的,雪华公主那时候就很喜欢和小时候的皇上和三王爷玩呢,而且皇上和三王爷很喜欢她,本来当时的两国是还准备定下婚约的,可是。。。。。。”
司愉说道这顿了顿,一想起那年的叛变之乱,导致南雪国也失了友谊之交,她的确也有些不想再提起。
正当她抬头望向水月的时候,却见她一脸失落的样子,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又说错了什么话。
所以她又连忙安慰着开口。
“水月啊,你别担心!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今年雪华公主已经接替女帝之位,以后也不会再与皇上有什么的了!”
“女帝?!”
水月听见这样的字眼,忍不住惊叫出声。
她实在是没想到到,这个时代居然还真的有女帝,更令她惊讶的是,她破天荒的居然还见到了!
“是啊!我当初听陌竹说这个消息也是吓了一大跳呢!”
司愉睁大了眼睛,似乎现在还留有余惊。
“话说南雪国明明就有两位皇子,一位是名叫公玉晗昱,是雪华最是疼爱的弟弟,可惜啊。。。。。。”
她说到这也甚是可惜的摇了摇头。
“可惜他才几岁的时候就夭折了,还有那个大皇子公玉晗英,近来也是一直传闻他身体欠佳,早已经下不了床了。又加上他们父皇突然离世,这重担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现在雪华女帝的头上咯。”
她冲着水月神秘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暗示些什么不该说出口的话来。
“恩。。。。。。原来如此。。。。。。”
水月有些复杂的答着,也看懂了司愉眼中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她的眼里却闪烁着与司愉全然不同的光芒。
虽然这些事情听上去难免让水月和司愉甚至是天下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她见过公主雪华。
只是寥寥几眼,却足以让水月相信她绝不是那种爱好权术之人。
想来。。。。。。这其中也另有隐情吧。
“其实雪华公主本来可以直接选个夫婿就不用承担这么多的,可是她就是死活不愿意,这才继承帝位,还终承诺愿意身不嫁,以此来守护她父皇的江山,直到大皇子公玉晗英的嫡长子长大成人。”
司愉口无遮拦的这样一说,忍不住令水月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差了许多。
听她这样说起来,那个公玉雪华不愿成亲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当年东钥未与她完成的婚约?
再直白一点的说,那她。。。。。。就是为了君渊寒。
第二百二十章 又一位公主
难怪。。。。。。他们二人当初相见的时候,竟是那般美好的模样。
原来,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
水月想到这,免不了有些心酸的笑了笑。
司愉看她这样,心里也是十分过意不去,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再开口,张了张嘴,却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
她怕她越说的多反而会令水月更加不高兴了。
临走前,陌竹就曾经交代过自己,说要是待会水月回来了,千万不要跟她多说公玉雪华的事情,可是她这张嘴就是忍不住。
毕竟她心思单纯,心里也根本藏不住一丁点事情,更何况还是关乎于水月的。
但是以现在水月的情况看来,陌竹不让自己说显然是对的。
“好了好了!”
司愉突然假笑了两声,然后又挽住了水月的胳膊,朝着前面拉着。
“你一定饿坏了吧!我特意吩咐厨房给你留了好多好吃的!快跟我来!”
说起好吃的,司愉的压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许多起来。
但是水月此刻的心情是绝不可能因为吃的就好到哪里去的。
可司愉是什么人?她才不管那么多,只是一个劲的将水月朝着厨房的方向往前拖动着。
水月也只垂着头是无力的任由她牵动着自己脚下的步子,但嘴中还是忍不住开口。
“司愉,我。。。。。。”
话还没说完,前面的人突然脚步一停,水月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她的后背。
她的话也立即止住。
缓缓抬头看向前方,水月正想再一次开口说完她刚刚还没有说完的话,可是此时的视线之中,她却发现她与司愉前方站着的,正是她们刚刚谈论的公玉雪华,还有她身旁寸步不离南雪水系灵术士冥瑄涚。
以及。。。。。。
一脸冷色的君渊寒。
在他第一时间看到身着男装的水月的时候,他的脸色刹那间有些惊愕,继而又莫名多了几分怒火。
而其余的二人,同样将目光都投到了水月的身上。
“皇。。。。。。参见!参见。。。。。。皇上!参见南雪女帝!参见南雪护国公!”
司愉这时候也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站着的几人,连忙下跪行礼,同时也不着痕迹的偷偷使劲扯了扯水月的裙摆。
可水月的目光只是一直落定在君渊寒身上,完全没有管司愉正在干什么了。
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而且是越来越生气!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和这两人在一起!
“这位。。。。。。”
“天色晚了,我们走。”
不知那公玉雪华刚准备要说些什么,君渊寒却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水月的眼中微沉,公玉雪华也没有继续开口。
紧接着,君渊寒就像是没有看到水月一样,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在他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水月格外小心的屏住了呼吸,似乎在心中她还在幻想着什么。
也许。。。。。。他会为自己停下吧?
会吗?
答案是不会。
君渊寒完全没有想水月所期许的那样,而是无言走过她的身边,无视着水月,脚步一刻不停。
水月在他完完全全走过自己身边之后,手中的五指猛然握紧。
“君渊寒!你给我站住!”
水月想也没想的就大喝了一声,继而猛然回头,红着眼看向他留给自己的背影。
看起来,君渊寒的脚步好似稍稍乱了些,却始终没有停下。
水月的手指关节已然泛白,鼻尖也开始泛起了酸涩的味道。
眼看着君渊寒越走越远,她却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再没有别的力气发出半点声音或者是迈出半步。
“寒哥哥!”
可这时候,她身后公玉雪华身边的冥瑄涚却突然跑上前抓住了他,没让他再前进一步。
只是这样的称谓,却忍不住令水月的心中一凉。
“寒哥哥,兰姑娘她。。。。。。她也许有些话要跟你说,你。。。。。。你别走了,由我去陪雪华姐姐回去就是了。。。。。。”
她牵强的笑着,好似无比轻松的说着。
可水月不是瞎子,她看得出来,她眼里明明就是写着不舍和。。。。。。
一股她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伤痛。
包括她说完回头看着自己的时候,她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揪心的痛楚。
处在后面的公玉雪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走到了水月对面两人的身边,在来到君渊寒身边之后,她脚步顿了顿,好像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前行。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走。”
君渊寒见公玉雪华朝前迈开了步子,再一次冷冷开口,又重新的迈开了步子。
这一次,就连冥瑄涚都没能拉住他。
水月捏紧的双拳轻轻颤抖着,眼看着他就这样毅然决然的离开,泪水也开始渐渐模糊了视线,原本灵动的眼睛也在顷刻间黯然失色。
而之前追赶上君渊寒的冥瑄涚也只是看了水月一眼,继而也跟在了君渊寒和公玉雪华的身后。
没多久,水月就再也看不到三人的影子了。
待三人真正离去,一旁的司愉这才敢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泪漪涟涟的水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又过去了片刻,水月一直都站在原地没有出声,除了呼吸就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司愉也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了。
“水月。。。。。。你。。。。。。没事吧?”
她小心的放软了语气,细声询问着,同时手中也伸出手替她轻轻擦拭掉了些两颊的泪水。
哎!这一次,皇上实在是做的太过了,就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可是,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早上明明还好好地两人,只是过了几个时辰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水月,别哭了,皇上他或许只是和。。。。。。”
她正准备继续说下去,水月却像是被人击中了痛处一样,一下子的就实施了自我保护朝着她后退了好许距离,而且也很快地截下了司愉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我没事。”
她迅速抹了抹脸上的湿润,后又重复了回答了司愉一句。
“我没事,我想回房间了。”
她话才一说完,甚至都没多看司愉一眼就转身小跑着离去了。司愉也肯定是不放心的,却也不敢出面拦着水月,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的跟在她身后,以免途中她会出什么差错。
就这样,她一路追随到了水月的房门口不远处。
直到看见水月平安走进了房门,她悬着的才逐渐放下来了一些。
哎!
她站在原地又叹了一口子。
看样子,明天她得好好跟水月谈谈心了。
她望了望水月的房门。
现在也只能做着这样的打算了,想到这,她这才转身离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刚刚已经到达房间内的水月则是一进门就被吓得不轻。
因为当她进门之后合上门的那一刻,房间内突然传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而且还是个女人。
“兰姑娘。”
“谁在里面?!”
她被吓得倒抽了一口气,立马转身看向了黑漆漆的屋内。
面对着眼前一片接着一片的黑暗,她的心一阵狂跳。
但是很快就有人点起了烛火。
“兰姑娘切莫误会,我们公主冒昧来访并无恶意,只是有要事相告,还望体谅。”
一名身穿浅色衣裙的侍女冷静的替她身边之人解释着。
水月一听‘公主’二字,一开始还以为是之前司愉口中所说的‘雪华公主’,立马又吓了一大跳!可是当她真正看向那个侍女身边之人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她是误会了。
她的旁边不是公玉雪华,而是一个极致柔态的女子。
尤其是那双温和如水的眼睛,最是夺人眼球。可是她美丽的脸上,却透露着几分明显的病色。
她身穿淡黄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浅粉色披风,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白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白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楚柔灵。
西灵四公主。
同样。。。。。。她还有一个身份。
那就是此次特地来与北齐联姻的工具。
水月并不陌生。
因为在西灵的时候她也曾经无意中打听起过这么一个人,只知道她生的虽美,却也天生体弱,常年身居闺中,很多人人都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
但是水月却不在其中。
毕竟当初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水月也曾经偷偷跑过去看过,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是你?”
她有些惊讶于她竟然能够经历这么多天的长途跋涉,来到这极冷的北寒之地。
“兰姑娘,打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向着水月行了礼,每一个动作都格外的轻缓,尽显阴柔之美。
而她一旁侍女在她站起身之后也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好像生怕她会倒下似的。
水月在旁人面前极力忍了忍之前眼中的湿润,紧接着便轻皱了皱眉,不解的询问了一番。
“你以这种方式来找我,有什么事?”
第二百二十一章 深不可测的女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楚柔灵的眼中也明显多出了好些戒备。
这是因为她的身份。。。。。。
总之,水月现在实在是不希望还有西灵皇室之人来找自己,想想就知道他们的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然而楚柔灵见水月眼中的敌意硬是什么也都没有说,只是从袖口的口袋中缓慢的拿出来一份信,递交给了她身旁的人。
之后,她的那个侍女又接过楚柔灵手中的信,走到了水月的面前,将她手中的信件递呈给了她。
水月也不做迟疑,很快便伸手将那封信接了过来,单单只是瞥了一眼,她脸上的神情就立马变了。
因为那上面的提名的字。。。。。。。
兰梓洛。
“是。。。。。。是七哥?!”
水月几乎是惊叫出声,说完这句话,她才下意识的捂住了嘴,瞪大着眼睛看着手中的信,然后又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仍旧没有说话的楚柔灵。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得到他的消息!
楚柔灵见水月这般失态的模样也只是温和一笑,然后又对着她自己旁边的位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先坐下再说。
水月当然不会拒绝,立马坐到了她对面,开口询问。
“你?怎么会有我七哥的信?”
她实在弄不明白,她们二人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可为什么兰梓洛的信会落到她的手上呢?
“这是我来北齐之前,他暗中托我交给你的。”
她柔声答道。
水月看了看手中的信,眉心动了动。
“他。。。。。。现在在哪?他还好吗?”
楚柔灵听完缓缓收起了笑容,摇了摇头,轻声答道:“不好。”
这两个字简短而干脆。
“兰公子过的很不好。”
紧接着,她又说了这么一句。
水月的脑袋也跟着往下垂了垂,看着手中轻颤着的信,她却不敢去拆开。
“当初你离开之后,整个兰相府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楚柔灵的话说到这,语气变得绵长了许多。
“短短时间,兰府的子女死的死、残的残,百姓们都议论相府是遭受了天谴,惹上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的七哥也被你母亲连夜赶送去了最近的寺庙中,求佛祖保佑,以免遭受此劫难。”
“之后,相爷的夫人们也因禁不住一个接着一个的噩耗,相继离去了。”
水月听她说到了这里,脸色陡然一变。
“也包括。。。。。。她吗?”
水月喃喃开口,眼前似乎又重新浮现出了那个人的模样、还有她的声音。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水月回想着,有些难受的闭上了双眼。
虽然只是那么一次相见,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此刻却在隐隐抽痛着。
“恩。”
楚柔灵迟疑了一番,但还是点了点头。
“也包括,你的生母。”
这个答案无疑是让水月有些意外的。
但是在短短时间之后,她也仅仅只是觉得意外而已,再也没有过多去想了。
“现在,西灵已经没有兰府了,你爹也已经被处死了。”
“处死?!”
水月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再一次因为她的话而受惊了。
“你逃婚的事情传回西灵,整个兰府都遭受了牵连,再加上柳国公的不知所踪,父皇一怒之下便下令将你爹被处死,就连下人们也无一幸免,甚至。。。。。。连唯一疼你的七哥也在所难免。”
“你是说?!”
水月猛地站起身来,这一次,她就不仅仅是惊讶了。
“你为何不打开这封信呢?”
楚柔灵指了指水月手中的信,又重新温柔的笑了笑。
水月这才想起来,连忙手忙脚乱的胡乱拆开了手中的信。
当她将手中的这封信全部读完,她这才有些释然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信上说:他早知道他难逃噩耗,所以提前出了寺庙,之后为了避人耳目所以就一直隐居山林,现如今终于有了水月的消息,但碍于他还是戴罪之身,所以只好先去东钥,不宜来北齐光明正大的找她。
想到兰梓洛要去东钥,水月的一颗心却又突然悬了起来,可一想到反正东钥有柳彬在,她也就放心多了。
“既然。。。。。。这信我已信守承诺送到,我这便要离去了。”
楚柔灵趁着水月冥想之际缓缓站起身了来,行了行礼,正准备离去,可水月却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楚柔灵立马停下了步子。
水月也有些难为情的抿了抿嘴唇。
“你们应该应该已经知道,当初兰府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了,你们。。。。。。不怪我吗?”
她十分自责的开口,一想到她的做的那些事情造成的后果,她无论无何也不能忽略。
那时候是自己太冲动了,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多想,所以才酿成了这样的后果。现在想来,她真是错的太离谱了。
“你没有错。”
楚柔灵转身缓缓说道。
水月的眼底随着她这样的一句话,下意识的亮起了一些不解的情绪,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处境,我也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些什么,为人父为人母,他们对你没有丝毫爱护之心,为人兄为人姊,他们不念丝毫亲情,你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