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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趟这趟浑水呢?”
这段时间,空桐悦感觉得到,这个案子,千年冰山明显比自己上心一点,即便他表现得都很冷淡,但空桐悦还是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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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章 ;无法估量2()
“我只是闲着无聊,不行么。”坚野真闭上眼,回答。
月儿低头淡淡一笑:“当然可以。”即便这理由很敷衍,连傻子都知道为什么。
“其实在思考案子走向的时候,我一直有个问题没弄明白,那就是——人到底为什么要去杀掉另一个人……”即便这几年一直在抓那所谓的凶手,找虚无缥缈的真相,但这个问题,空桐悦一直都没弄明白,从小到大,一如既往。
“杀人,本就是处理问题最没用,最极端,也是最苍白的办法。”因为杀人之后并不能解决问题,反倒会给自己添各种麻烦,终生都不得躲避,永远都会成为心头一根刺。
“况且…”坚野真一喘气,胃又有点疼,“况且我们不是之前都推断出来了,是熟人作案,凶犯是女人。”
“正因为是熟人作案才更压抑啊。”这种案子空桐悦看的太多了,“我还是那句话,到底…是仇恨一个人到了什么程度,才会狠下心杀了他,还是身边的人。”
“人的心思是千变万化的,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都会成为杀人夺命的导火索。”
“凶手是女人,女人是感性动物,是喜欢凭感觉做事情的,所以我想,杀人原因也许…是因为感情吧。”因为自己内心深处的某段情感被刺激,被人触及到了底线,无法忍受,才有的悲剧。
“你说感情…”坚野真缓缓睁眼,“空桐悦,你难道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判断是非对错的东西,就是感情么?
它既不能用科学测量,也不能用数字表示,毕竟,它只是大脑发出的一组指令罢了,不管错与否。”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收回想法。既然凶手是女人,那她杀人的原因,就是因为过度在乎。”
“过度在乎?这世界上杀人的人永远都有千百种理由,最终不都是因为过度在意某件事或人么?可这些,都不能成为他们杀人的理由,对是对,错,就是错。”
“那千年冰山你呢。”空桐悦转身,“假如有一天,有一个人,伤害了你心底里最最在乎,最想保护的人,你会怎样?”不知为何,月儿忽然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内心深处,迫切的想要知道。
坚野真抬眼,撞上空桐悦的视线,没有回避,直接回答。
“不会有这种可能,因为……我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人,就算真的有,我也不会由于她,失去理智。”
“嗬,你还真是不给面子,一点幻想都不给别人啊。”空桐悦觉得这回答也是无敌,直接否决一切可能性,但是这心里那一点点异样感觉是什么?
失落?还是伤心?
空桐悦希望两者都不是。
“幻想是留给无用之人的。”
“啧,果然讨厌。”空桐悦白眼珠一翻,嘴角蔑视的笑,转身,却是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再次黯淡。
“胃不好就不要再喝咖啡了,最起码先停一段时间养胃再说,多喝点温水养胃吧。”迈开步子,空桐悦走到门口,开门,关门,人已不在。
月儿走后,坚野真才慢慢站起来,胃还是疼的,再望了眼桌上的马克杯,对里面的咖啡没了想喝的欲望。
想起空桐悦走前最后一句话,让坚野有点怀疑,空桐悦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
拿着杯子,走进厨房,走到洗碗池,倒掉马克杯里的咖啡,虽然可惜,但也没办法。
瞥眼发现池子里放着的磨咖啡豆机不见了。抬头,打开洗碗池上方置物的橱柜,磨咖啡豆机已然放在了那里,它的原位。
关上柜门,看向咖啡壶,壶里的咖啡仍旧是那个水位线,似是没变,却也有改变——壶旁放了一个玻璃杯,杯中盛着热水。
放下马克杯,端起玻璃杯,望着杯子里面透明,洁净无瑕的液体,某人有点心绪万千。
难怪……那笨女人在厨房里呆了那么久,看来自己的演技还真是挺差的。
再次联想到空桐悦的问题,那个…在乎的人的问题,坚野更是惆怅,毕竟某冰山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笨女人居然会和自己姐姐问出一样的问题,虽然情况不同,却也是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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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6章 ;近在咫尺()
杯子放到嘴边,轻抿一口,这水的温度还是挺高的,应该,是空桐悦为了泡面时烧的那壶水倒得,这样时间才吻合。
手握杯子,坚野真背对洗碗池,半坐在案台上,视线在这杯看似平淡无常的温开水上,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刚才的一些画面,还有…三年前。
“心里特别在乎的人……可能,有吧……”虽然连他也搞不清楚是谁。
但倘若自己真的有特别在乎的人的话,他想……他应该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到她吧,因为她是底线,谁都不能触犯,伤到了,自己也会心疼。
况且,如果真的有那么个人的话,坚野真可能会把她牢牢的抓在手里,控制在自己身边,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一刻都不能从自己视线中离开。
只不过那样的话,无疑是折断了她的翅膀,掠夺了她的自由,这样,恐怕带来的,只有痛苦。
所以坚野真不愿意这样,他最了解的就是自己,也知道自己会干什么,所以他不愿,所以他不会对那个人言明自己的感情,哪怕…终其一生都只能在背后默默关注。
只要那个人开心就好,其他的,她不需要知道。
……
端着玻璃杯,坚野真回到卧室,走到电脑桌,打开抽屉,抽屉里只有一张画着各种分析的草图,那是——心理侧写。
拿起,坚野真看了眼纸上的内容,再看向窗户外的那片漆黑无星的天空。
或许他可以把这个给空桐悦了,那样破案还能够快一点。
毕竟真相很快就要呼之欲出。
而坚野真的心理侧写的指向人选——薄晓艳,与空桐悦的怀疑人物是一致的。
***********
3631号套间
空桐悦捧着个瓷碗,坐在桌子上,大口吃着已经泡开了的方便面,眼神盯着桌前不到一米距离立着的小白板(从上官翼那小子家里搬来的),对着上面的内容出神。
“之前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韩洁身上,却忽略了李毅阳与薄晓艳的事情,两人是二十多年的患难夫妻,却在上月离婚,还是秘密的进行,这实在是让人不解。”空桐悦戳了下泡面,道。
她记得,李毅阳与薄晓艳离婚的那段时间,也就是韩洁回国以至回国前一两个月的时间,李毅阳都是处于忙碌的状态,世界各地飞,就是为了他的香水公司新季度的香水新品而忙碌着,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啊,两夫妻的互动不算频繁,却也不少。
为什么会突然离婚呢????!
其次就是韩洁回国的原因,只要弄清楚,事情就明了了。
抛开韩洁不谈,只关注李毅阳与薄晓艳两个人的话,关系图就很简单了。
“现在二人离婚,基本无交谈,并且薄晓艳是净身出户,所以,现在李和薄二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便只有……她!”空桐悦单手端着碗,拿出白板笔在关系图上的某一个名字,画上了圈。
忽然灵光一闪,月儿似乎想到了什么。
速度的吃完了碗里剩余的泡面,喝完碗里的调料汤,手背一抹嘴,把碗筷放到桌上,拿起背包直接夺门而出,似是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赶去做。
关门声重重响起,桌上空了的碗还留有余温,甚至还冒着一点点热气,白板之上复杂凌乱的人物关系分析图上,只有一人的名字被画上了圈——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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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7章 ;杀人的底线()
薄荷,原名李鸢,后改随母姓,取名薄荷,是李毅阳与薄晓艳这段破碎的婚姻之中,仅剩的联系线。
所以空桐悦想,李毅阳和薄晓艳两人离婚的导火索也许就是薄荷,不然薄晓艳不会在韩洁离去的十年里毫无动作,却在韩洁回国之前忽然吵着离婚。
所以,薄荷仍旧是其中最关键的人物。
空桐悦跑出门,跑到楼层电梯口,连着按了好几下下楼的电梯按钮,不过电梯上楼速度太慢,月儿只能放弃电梯,改走楼梯,快步跑下楼。
假设,薄晓艳和李毅阳离婚的原因不是因为韩洁,而是为了女儿的话,也不是说不通,薄晓艳是大学教授,又是精通植物各种的人,声望并不小,但薄荷不一样,她现阶段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声望没有财力,再加上她出生时的环境恶劣,导致的身体羸弱,时常住院。
而薄晓艳即便是一个教授,收入不低,可她毕竟是净身出户,还要和一个时常生病的女儿生活。
其次,薄荷今日也亲口承认了,凶案至凶案发生之前她由于急性肺炎入院,遇到月儿的前两天才刚出院,那更是验证了月儿那有点大胆的揣测——薄荷的身体素质太差,为了看病,薄晓艳可能已经山穷水尽。
这种时候,他们母女二人唯一能够倚仗的,恐也就剩李毅阳一个了吧。这个拥有巨大财力,和人脉,能够给薄荷足够治疗环境以及无虑生活的父亲。
或许,这也是薄荷这么厌恶李毅阳的原因之一,因为她可能也猜测到了薄晓艳可能会为了自己的治病资金去乞求李毅阳。
毕竟人与人,尤其是亲人,所谓的讨厌、仇视、怨恨都并非一朝一夕形成,必定是长年累月的忽视、淡漠、不管不顾而渐渐的积累沉淀,最终出现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爆发。
那这样的话……薄晓艳若真的是凶手,那根据自己的猜测,她杀人的理由可能并不是因为丈夫出轨嫉妒的仇杀,而是……
空桐悦下楼梯的脚步哗然静止,手扶楼梯扶手,脚站在某个台阶,眼神敏锐,微微喘着粗气。
抬头望向上方那无穷无尽的楼梯,收回视线。
“那她杀人的理由……一定是亲人。”
既然薄晓艳已经踏出离婚这一步,就证明薄和李的感情已经随着时光被消磨殆尽。薄晓艳所有的感情便只有可能浇筑在薄荷——她的女儿,一人身上。
所以,薄晓艳是凶手,那韩洁被杀的理由可能除了出轨她的丈夫之外,更有可能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伤害到了薄荷!
种种迹象,皆是在侧面确认这一点。既然有了推测,就要去证实。
空桐悦还是那句话——假如要破解罪恶,解开犯罪,那你就要靠近它,理解它,摸索着,甚至是成为它!
所以月儿现在要去做的,就是去给自己言论推测,找到最有力的证据,能够板上钉钉的确认凶手的直接证据!
再次迈步,以和刚才同样的速度下楼,不过三十多层的楼梯,可不是那么好下来的。
***********
同一时间,L市市中心某栋高级办公写字大厦
董事办公室中,李毅阳坐在自己的沙发椅上,双手在办公桌上放置着各色回形针的塑料盒里摸索着。
叩叩叩
办公室门被敲响,在这空荡的屋子里竟溢出一丝阴森恐怖。
只见李毅阳面不改色,正坐。
“进来吧。”
门被吱嘎推开,门外一人走进屋,来到李毅阳的办公桌前。
李微微抬头,望向那人。
“我就知道你找了韩洁之后就会来找我,坐吧,我们好好聊聊,然后……商讨一下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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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章 ;李毅阳之死()
第二天
空桐悦仍旧是照常洗漱,按点起床,毕竟生物钟摆在那里,即便昨晚回来的很晚。
换上运动装备,戴上耳机,放着慢节奏的舒适轻音乐,出门晨跑。
……
回程时,月儿是坐电梯上楼的,刚好赶上电梯人最多的时候。
某月手拿一次性塑料纸杯,杯中盛着热水,窝在电梯的角落里,喝着热水,暖着胃。
至于这杯水是哪来的,其实是空桐悦厚着脸皮去小区门卫大爷那里要来的。
毕竟晨跑回来多少是需要补充水分的,况且空桐悦起床也没吃东西,完全处于空腹状态,再加上她三低的体质,有的事情不注意不行。
电梯门开开关关,进来人又出去人,某月有点不自在,并非是她太过的矫情,而是昨晚去处理案子之后,她的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说不出来的压抑,这也是为什么空桐悦会忽然一大早的跑去晨练的原因——以前空桐悦都是晚间散步小跑的。
偏偏还赶上最拥挤的时候,现在想挤出去爬楼梯也不行了,不过好在,由于月儿手里还拿着杯热水,倒也没人过度的往她身上挤,毕竟住在这里的都是手头月收入四个零左右的人士啊,礼貌最起码还是有的吧。
所以空桐悦蜷缩在角落中,一口口的慢慢喝着水,戴着的耳机早已经没有在放音乐,只是懒得取下来,也不方便取下来,因为电梯太挤了。
电梯里站在月儿旁边的人正在看手机新闻,看的还挺津津有味的,直到……
“我去,Y&&&&&Y香水公司的李总暴毙死了,不会吧。”女子翻着手机屏幕,有点吃惊。
空桐悦饮水动作随之一顿大脑空白,下一秒直接抢过女子的手机查看,这动作,只是下意识反应,没有经过大脑。
“给我看看。”
被抢手机的女子一脸懵逼,感觉是被吓到了。
月儿没顾虑到别人感受直接抢东西,是她不对,但显然,现在不是纠结这种无意义事情的时候。
快速翻着,原来女子读的是一则快报,快报上只有短短两行话——香水公司老总李毅阳被发现死于自己办公室中,现场凌乱疑似杀人,现警方已经介入调查,香水公司大楼下人满为患!
空桐悦望着那黑体字迹,眼神里有种不一样的情绪。
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做了,本来还以为他并不会踏出这一步。
抬眼望去,看见自己身旁的女子正用一种很异样的眼神盯着她,空桐悦才恍然想起自己手上的手机是抢来的。
“对不起啊,鲁莽了。”将手机归还,空桐悦换了副表情,面带歉意的说,之前的那种眼神被藏匿的一干二净。
转换之速度犹如变脸一般,仿佛几秒钟的速度月儿就换上了一张疏远客套,又彬彬有礼的人皮面具。
“没,没关系。”女子拿回手机,似是还没有从空桐悦的一系列行为中彻底反应回来。
电梯门叮的一响,电梯门缓缓打开,空桐悦端着纸杯,从人堆里挤了出去,既没说话,更没看楼层牌,只是走了出去。
把手中纸杯的温水一饮而尽,杯子捏成一团,随手丢到楼道电梯口的小垃圾箱中,空桐悦推开电梯旁的紧急逃生通道也就是楼梯的安全防火门,快速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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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警察总局
安藤的局长办公室门被敲响
叩叩叩
“进来。”安藤说,看着门口,桌上还置放着一摞厚厚的卷宗,全新的,也标注着一个新的名字。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就被重重推开,空桐悦径自跑到安藤办公桌面前。
“解释!”
空桐悦现在火大得很,因为疑问,不而是隐瞒。
为什么李毅阳会死?为什么安藤没有联系自己??为什么媒体会知道的这么快,难道警方没有做好保密措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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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9章 ;死因相同()
“你指的是韩洁——还是李毅阳?”比起空桐悦的怒,安藤显然平静的多,毕竟还是警察局局长。
“我问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吧。”难道他还想跟自己绕圈子么。
抱歉,空桐悦概不接受这种行为。
“你既然来找我,就是知道了李毅阳的死讯,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李毅阳和韩洁,虽然死亡地点不同,但死相和死因都是一致的,死亡时间都是晚间到凌晨,死因也都是氰酸系毒物包裹着巧克力服用致死,可以初步判断判断是连环杀人案。当然,如果空桐悦丫头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自己来看卷宗,方能分辨真伪。”安藤敲了敲桌上的卷宗,说。
“你的信用我还是可以仰赖的,但我还有疑问。”
“说。”
“为什么媒体会知道,而且传播的那么快,可我在看到消息前却丝毫不知情。”
“这个问题——”安藤想了想,开口,“其实我可以这么回答你,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者是李毅阳香水公司的一个很普通的保洁人员,保洁大婶年纪大了,又是第一次看见死尸,死的还是自己的老板,不免有点惊慌失措,就随便讲了些胡话。后来我们警方赶到的时候早就已经人山人海,各家报纸媒体都堵在了门口,争着报导李毅阳的死讯和第一手资料。
至于你……我想只要随便哪一个媒体爆料出来,在网上发布,你就一定会看见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废个多余功夫来找你呢。”事实上,空桐悦也的确如此,自己送上了门。
“你这还真是史上最‘省事’的回答啊。”空桐悦拿起卷宗,打开,瞧着上面多个科室的报告还有各种其他的,月儿冷笑,“难得啊,你们警方如此的神速,连尸检和现场勘察搜索都解决掉了。”
而自己,还像个傻子。
翻看着卷宗,空桐悦忽然发现一个疑点,抬头:“你儿子哪去了?”她从进这个警局的大门开始,就没看见那飞扬跋扈的家伙。
对此,安藤只是深意的一笑:“这谁知道呢,我家那位小警探现在对于你来破案可是大大的不满,这会儿,李毅阳的案子刚发生,媒体还在风口浪尖肆意的报道,估计小远他应该…不是在案件分析,就是在请嫌疑人来局子里喝茶吧。”
“我就知道。”安远那人空桐悦也是了解够了,“每次你这么笑,准没有什么好事情。”语毕,某月便合上卷宗,转身走开。
安藤没有阻拦,只是在月儿快要走出门的时候,才开口继续讲道。
“空桐悦丫头啊,虽然我俩…是合作关系,你私下对我毫无礼貌也就算了,但现在是正事,况且,你别忘了,你,在我这里存着的,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