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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认错,空桐悦才停手,喘了两口气,将靠枕往后一抛,靠枕宝宝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最后回归沙发的怀抱。
某月还是有点小不高兴,双手叉腰,仍是气势汹汹:“错哪儿了?!”
某人这才敢直起腰。方才被空桐悦用枕头一顿狂揍,发型都乱成跟鸡窝似的了。
但发型什么的现在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眼前这个小祖宗。
“那个。。我不该。。不该晚归,不该喝酒,更不该晚归要喝酒的时候还不给你打电话报备。我错了,以后不敢了。”在生命安全面前,某人的认错态度很诚恳。
然而这样貌似都不是空桐悦想听到的,撇撇嘴一脸的不耐烦:“还有呢?”
“还。。有么?”坚野试探性地问,貌似除此之外没别的了吧。
空桐悦那个气啊,直接跳起来揪他的耳朵。
这个道歉不走心的玩意儿,根本不知道她气的是什么。
对着他耳边就是一顿吼:“是排骨啊排骨,老娘在你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你买排骨回来,这样你还能忘了,老娘的话就那么不管用吗?!!”还是说非得她用武力才能让他长记性。
“所以你气的是这个啊!”亏他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居然是这样的。
“这很严重,这关乎着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心上。”他如果不在意的话,那么不论同他交代几次都会忘记,所以在意与否很重要。
“我当然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只是被揪着耳朵说这句时的场面有点滑稽。
“我。。”空桐悦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接下他这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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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8章 滚烫()
场面忽的变得有些尴尬。
最后只得松开,还嘴硬道:“无聊。”
空桐悦本想转身回房不搭理他的,结果还没迈出步子,人就晕了,一个趔趄就往后倒,某人眼疾手快扶住。
“怎么,又晕了?”
空桐悦没有回答他。坚野见此,则是将她扶到沙发那坐下。
一摸手发现冰凉得很。
“你哪里不舒服么?要去医院么?”关切的询问,一连串话,吵得空桐悦脑仁儿都疼了。
斜眼瞧了下他,空桐悦便顺口诌了句:“被你气的。”
岂料他居然还当真了。
“好好好,我不气你,以后都不气你。我认错,你让我跪搓衣板跪键盘都行,不气好么?”坚野当真是被她晕给吓怕了,就怕她身体有一丁点问题。
本就是低血压的弱女子,装的再强硬身子骨也还是那样,真病了也是吃不消的。若还是因他而病,那他怕是会把自己怄死。
空桐悦被他那句跪键盘给逗笑了。
嘴角咧出弧度,无奈干笑两声:“傻不傻,还跪搓衣板跪键盘,你想跪我还舍不得呢!”说完以后觉得这话好像有点歧义,于是又补充了下。
“我是说。。我舍不得的是那些键盘和搓衣板,本来好好的,你一跪非废了不可。”
不过貌似现在某人没那个心思同月儿开玩笑:“不气了?还晕么?”
“傻不傻,开个玩笑而已,我晕是因为没吃晚饭,没力气了。否则你这一点屁大的事我都大动肝火,不早就累死了。”本来她想着等千年冰山回来一起吃饭的,所以等他回来,结果一等就是这个点,过了晚饭时间,也不能怪血压低下来。
本来她还是没什么大碍的,也有力气的,结果看见千年冰山回来一个脾气上来,揍了他一顿,力气散了,这才控制不住晕眩。
“怎么没吃晚饭呢?”
“你说呢?”空桐悦扶着额头反问。喵了个咪的,说来说去又绕了回去。
主要还是因为千年冰山,她等他的排骨等的花都谢了。
意识到自己做错事的某人不做声了,默默起身,去了自己卧室,不一会儿出来,直接出了门,空桐悦看他这来去匆匆的,无语至极。
“你大爷的千年冰山,给老子拿颗糖再走不行么?”就这么溜掉,真够可以的。
但转念一想,这是他家,人千年冰山爱咋滴就咋滴不是么?
忽然月儿发现一件事情——自己最近变得有些过于肆无忌惮,搞得似乎自己才是主人,千年冰山反而成了她的仆人,这种情况是不对的,还是得注意了。
否则。。哪天若是千年冰山不乐意陪自己玩了,岂不是要凄凄惨惨戚戚?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空桐悦,你又自大了。”
……
回到书房,那个千年冰山替自己布置好的,临时的小房间,空桐悦在床边坐下,靠着床头,晕乎得很。
千年冰山一走,房子里显得特别安静,静的让人萌生别样的想法。
空桐悦觉得。。觉得很奇怪。
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体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了,隔三差五就晕,比高中时期还厉害。
不过也是,最近烦心事太多,可能真跟别人说的那样,自己有点累了。
奇怪的是。。空桐悦明明很晕,明明靠在床头,却不愿躺下身阖上眼眸在床上休息。宁愿自己坐在那难受着。
其实与其说懒。。更多的还是有些抗拒,虽然只梦到了一次,她却还会没来由的抵触,害怕自己一睡下了,又想到那段日子。
毕竟不论怎么说,她也是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茜茜却是早已躺进了那会逐渐腐朽的棺朽之中,都是休息,可另一个却是再也不会醒来。每每想到此处,她就会感觉心中有块大石压制着,想要把她压到窒息,变成与茜茜一样。
此时此刻,亦是如此,那个声音并不打算放过她。仍旧孜孜不倦的在耳畔回荡。
于空桐悦而言,最可怕的是。。那个许久未出现的声音,不是那个魂魄,而是在她发现魂魄之前的另一个声音。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个在茜茜去世之后出现的声音,那个。。属于她自己的声音。
她在循循善诱,诱导月儿,让月儿不要再抗拒,口头道歉是没用的。她应当直接遵从心底那份愧疚,去赎罪,毫不犹豫的踏入鬼门关,去到那个世界,去到茜茜面前,亲自道歉。
一旦这个声音窜出,月儿发觉自己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格外滚烫,它们也富有了许多活力,一直在冲撞着血管,刺激着她那稍显敏感的神经。
他们仿佛在渴望释放,仿佛希望离开血管的束缚。
书房的桌上放着她的水杯。她视线凝滞在它身上。
那是瓷的,需要轻拿轻放。如果将它拿起,摔到地上,又会怎样呢?
答案很显而易见。杯子落到地上,你会得到一堆陶瓷的碎片,形状不一,大小不一,这种参差不齐下只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变成了尖锐的存在,尖锐到。。哪怕只是随意拾起一片,只要在手腕上稍用力一划,便可以将体内血管中躁动着的黏稠红色液体释放而出。
那画面。。应当很刺激,也很好玩吧。
她呆滞了许久。最后鬼使神差的。。空桐悦竟然就这么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桌前,拎起那只还盛了半杯温水的瓷杯,轻饮了口水,随即松开了手。
杯子落到月儿脚边,如预想般,碎了一地。
此刻的空桐悦眼神里空洞而无光彩,活脱脱像个丢了魂的人。她眼里现在唯有那碎片的尖锐角。
她缓缓蹲下身,右手拾起一片她自认为算是锋利的,又抬起了左手手心朝上,露出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碎片还是温热的,与那躁动着的鲜红一比,很是般配。
手腕处那青紫色的血管此刻在灯光下特别明显。于是,空桐悦将那温热的碎片与自己的手腕血管处贴近,最后落在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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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9章 不愿()
那略显尖锐的瓷杯碎片扎进皮肉,捏着碎片的手毫不颤抖,从左往右一点点划着。
被划开的皮肤,血液快速地溢出,月儿眼睁睁瞧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顺着胳膊缓缓流下,双目无神,仿若是对一切都不再在乎。
正当空桐悦要划到血管时,响起了开门声。
“空桐悦?”
一声熟悉的声音,把月儿的理智重新拉扯回来。手一抖,碎片落在地上,和其他碎片一起。
坚野真见客厅厨房都无人,便去到书房,瞅见空桐悦正蹲在地上,脚边是一堆不知名的碎片。
月儿抬头见到他,吓得脸色都白了。
坚野真见她脸色如此之差,眉头紧蹙,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不小心把杯子碰倒了。”空桐悦站起身,下意识地把左手置于背后,不想让千年冰山发现。
毕竟以那家伙的脾性,若是知道自己居然一瞬间拾起碎片割腕,怕是要疯掉。
空桐悦的顾虑的确,可不被发现又怎么可能?一地碎片中的某一片,它所沾染上的鲜红是那么的扎眼啊!坚野不瞎,怎会看不见?
他又见那丫头将左手置于背后,一看就是有意隐瞒。
拽出她藏起来的手,那从手腕流出的血液早已把衣袖口染红,在胳膊上留下暗红色的痕迹。坚野落在眼里,内心一阵压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姑且算是气氛与心疼的交织:“还在流血啊,我不问你都不知道说的么?”还把手背到后面,她以为她是血牛么,血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不小心摔倒了,压到碎片了而已,没事。”月儿低下头,有意回避,心虚是她不希望与千年冰山有四目相对的机会。
她怕被千年冰山看出她方才的荒谬。
毕竟怎么想,她空桐悦都不应当是会选择轻生的人。说出去引人发笑也就罢了,怕只怕旁人听了几多忧虑,自己反而给他们添堵了。
坚野很想相信空桐悦的话,可不论他怎么看,她手腕上的伤口都不像是扎到的,反而更像是。。。拾起碎片有意割的。同样,若是扎到的,现在碎片应该已经扎进她的皮肉而非还在地上。
所以。。。
坚野真得出了一个推测,但一萌生出他便想要否定,他希望他的这个推测只是推测,永永远远都不要成为现实。
最后,他的选择是装傻,装作不知,只得装作她那是意外划到的伤口。
“小心点。。如果割到血管,有你疼的。”
没有预想之中的责备,只有那无奈的语气,空桐悦有疑惑,但也没问出口,想着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我会注意的。”空桐悦轻声保证。把受伤的手从千年冰山手中抽了回来。
忽然她闻到书房外飘进来的味道,很香,是肉肉的味道,原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瞬间开始咕噜噜叫个没完,空桐悦亦是眼睛亮了。
“你买吃的了?”空桐悦是欣喜的语气,转变快速,仿若方才那个阴郁的人不是她一般。
坚野亦是适应不了她的转变,却还是迎合着她,故作嫌弃。
“不然呢?我不去买东西难道跑路么?你这丫头傻不傻?”轻弹了下某月的额头,无奈之意溢于言表。
“那敢情好啊,你先收拾啊千年冰山,我先去吃了,拜拜。”话刚说完呢她撒腿就跑,坚野怀疑对她而言,食物的魅力有那么大么?
答案是——有,对空桐悦来说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以至于因为吃连伤口都不顾了。
原本看空桐悦犯傻,坚野应该很欢快,随意的戳她两句的。可唯独这次,他一点都没感觉到愉悦,相反,更多的是忧心忡忡。
他拾起那沾了空桐悦血的碎片。。眸光渐暗。。仿佛只是盯着这一枚小小的碎片,他都能看出前因后果。
坚野不愿意去想象,也不敢去幻想。假如他方才没有回来,事情会发展到何处,但他知道,那一定不会是好的发展。
尤其是见到空桐悦手腕上的一片血渍之后。。
“……我知你并不坚强,却也不希望你脆弱如此。。”亦不愿见你逞强。
坚强。。逞强。。于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褒义词。
有的人总将自己表现的很好,亦或者一副相安无事的模样,可实际上。。她就是那被人抽掉主心骨的积木,在风中摇摇欲坠,哪怕只是一片落叶,一根稻草,都可能导致她的全面崩塌。
尽管。。她很坚强,却也改变不了内心所欠缺的,还有那尽力掩盖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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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0章 何必?()
空桐悦瞧着坚野真进进出出收拾着,自己则是事不关己般的坐沙发那里啃着披萨。
且她全然没有想要处理伤口的意思,以至于到现在还在流血。
……
某人见此把扫把往玄关一扔,人走向空桐悦,脸色不是很好,有点阴。
“收拾好了啊。”空桐悦全然没理睬到千年冰山不悦的点。
坚野不语,默默拿出放在客厅里的药箱。拎到沙发处,在空桐悦旁边坐下。
他打开箱子翻出处理伤口用的酒精绷带等等。
而后拉过空桐悦割伤的手。
“你干嘛?”
“处理伤口。”
“这种伤口不用管的,等会自己就愈合了。”
“你以为是擦伤么,一夜就结痂。”她这伤口哪里有要愈合的现象,分明还在流血。
“可你这样。。我不好吃东西的。”顺口胡诌理由,空桐悦想把手收回来。
“你吃你的,我包扎我的。”霸道而不可反驳的言论,全然不让空桐悦拒绝。
“我。。”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空桐悦刚想口头反驳两句,坚野真直接一个冷眼扫过来,某月选择乖乖闭嘴,吃她的披萨。
……
用镊子取了枚酒精棉球,在她伤口周遭消毒,急救手段可以说是相当娴熟,不愧是医疗世家的人。
清理完血迹,变得干净的伤口让人看清究竟有多深,这是已经划伤了皮肉啊!
坚野眉头紧锁,不曾舒展。他很生气,却也抱有侥幸心理。唯独的侥幸是好在空桐悦没有划到血管。
“割的这么深,不疼么?”还是说她当真是如此狠,连自己的流血与痛感都可以不屑一顾,不眨一下眼?
空桐悦对此的态度冷静多了,吃着披萨,仿佛在聊家常一般的随意:“除非是先天痛感缺失,否则哪有没感觉的。”似乎她永远都在与别人大相径庭,做着不一样的事,说着不一样的话,不在一个频道,却也有她自己的准则。
“只不过。。又不是几岁的小毛孩儿了,磕着碰着是常事,哪有动不动就哭泣埋怨的。现如今无非是有的事没人管,有的人,你舍不得让他们操劳罢了。”人哪有原地踏步的,终归是要长大的,长大了,顾虑的多了,人也变机灵了,也就不复幼时那般的天真烂漫了。
“没人管,我管。”坚野亦是平淡如水,替她贴上了纱布,再在手腕受伤处缠绕几圈厚厚的纱布,最后贴上医用胶带固定。
吃披萨的动作停了下来。
“为什么?这对你并没有好处。”严格来说,若非是有血缘关系这种不可逆转的缘由的话,这世上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义务去照顾或管理另一个人的。
“还是那句话,你既然选择试图相信我,那么我也该尽到我应尽的责任,对你更上点心。”坚野默默收拾掉东西,同空桐悦交谈。
“何必呢?”
“其实我远没你想象的那般神通广大,我所能做到的不多,无非是在你情绪低落时拉你一把,在你受伤时不让你一直忍疼,也就这点作用,你也不必太在意了。”合上药箱,坚野真说的云淡风轻。
就像是珍珠蚌一样,世人只知珍珠美丽,却不知珍珠的形成就是蚌的痛苦所留下的结果。
沙砾混进蚌里,蚌自我保护,只能忍着疼,一次又一次的覆盖,试图减少沙砾所带来的疼痛,最后才行成了那可能并不算圆润的珍珠。
因此也有人常说珍珠如同泪水,它确实是泪水,是蚌的泪水,因为它忍受了疼痛,才会有珍珠的存在。
如同人们办事时,不看过程只看结果,两者其实是一样的。不近人情,却又无可厚非。
坚野所能做的,兴许就是在蚌壳努力覆裹珍珠时,替它取下那颗沙砾,或是加快覆裹这点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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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1章 腐肉()
“所以呢?”空桐悦一秒破坏气氛,“你不要以为说两句好话朕就会原谅你,晚归的事情才不是一顿披萨就可以敷衍了事的。”感动是感动,原则是原则,两者并不矛盾。
坚野真微微一怔,而后无比淡定的接了某月的话茬。
“是啊。。说的极是。”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自己的杯子,献礼一般,“渴了吧,来女王陛下,喝水。”
这人呐,该服软的时候还是要服软,求生欲这种东西偶尔还是要有的。
“呸,谁稀罕。”空桐悦啃着披萨十分鄙夷。
“你嫌弃我?”这个就让人有点不舒服了,某人眉头一皱。
“是。”某月那叫一个斩钉截铁,相当扎心来着。
“这点面子都不给么?”某人眯起眼睛,似乎只要空桐悦再说一个‘是’字他就要跳起来了。
“我有洁癖!”
“……”这应该是坚野真听到最荒唐的话了。面无表情,一副我就静静看你装叉的模样。
空桐悦的厚脸皮是大神级的,全部屏蔽,当没看见。
某人却是耐不住脾气,上手掐了下空桐悦的脸。(小编:说好的理性呢孩子?)
“就你这个都敢从别人嘴里抢食吃的小野猫,还有脸说洁癖呢。”洁癖这玩意儿,坚野是一丁点儿都没从空桐悦身上看出来,连端倪都没。这说瞎话都不打草稿的。
洁癖?嗬,前天晚上问他讨水喝的时候怎么不说?用他杯子喝水的时候怎么不说话?睡他床的时候怎么不说?
所以说啊,空桐悦这个人真的是没良心到了一个极致。
喵的,又捏脸,这厮是捏上瘾了么?她长得有那么像捏捏乐嘛?!
空桐悦气不过,拉过他的手,对着他手腕就嗷呜咬了一口,这反正她也伤了,他凭什么好好的,她不服气!
某人吃痛一声。
“你这笨女人当真是属野猫的么,牙尖嘴利。”上来就是咬一口,认生也不带这样的。
空桐悦则是摆出一副高冷傲娇样,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你不是也说了嘛,我是野猫啊。。我们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