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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弄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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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去似的——
  “不得了啦!”杨明连马也来不及跨下,便冲进裴家大屋里。
  正在前厅与账房讨论这半年来牧场盈亏的裴穆清,可是头一次见到杨明这般惊慌。他当下就遣开了账房,走上前去蹙眉问道:
  “发生了何事?怎么这般惊慌失措?”
  杨明急道:
  “那白若亭可曾来过这里?”
  “不曾来过。”
  “大哥,你可记得月前所擒到的杀人魔?”
  裴穆清点了点头,沉吟道:
  “那件事情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我也是如此觉得。当天我随着白若亭回去追查那杀人魔的同伙,谁知不到三天,白若亭便揪出了同伙人。我前去瞧个究竟时,他早已服毒自尽了,我问白若亭:‘当真确定死者便是杀人魔的同伙?’白若亭说:‘再确定也不过了!死者与高寒情同手足。除了他,恐怕再也找不出其他涉嫌的人。’本来此事该就此作罢了,但当时白若亭的语气笃定得很,与他向来温吞的个性相反,这反倒引起我的怀疑,便趁着白若亭不注意时掀起死者的左袖,哪知那人的手臂上根本没有当日我所留下来的刀疤。这前后一推想,我便不动声色,开始追查白若亭的行迹。后来他倒是十分安份守已,不曾有什么可疑之处,且听说他打算在结束拜火教后南归,以示负责。我本以为自个儿当初是误会他了,但今日一早,监视白若亭的家仆来报,说他亲眼瞧见白若亭前往裴家牧场。本想跟踪前去,但行至中途时白若亭忽地就失去了踪影,正想来回报,就叫人给打昏了。经过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方才醒来,接着就赶来通报。我怕大哥有事,急忙赶来——那白若亭当真没来?”
  裴穆清沉了沉脸,忽地转身赶往内院,杨明随即跟着,却叫慌慌张张的帐房给撞上了。
  “不好了!少爷——”那账房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他眼露惊慌。“刚才我经过旁院,瞧见四、五个家仆倒在地上——”
  裴穆清急忙朝旁院赶去,果真瞧见数名家仆躺在地上,已然没了鼻息。他的心一紧,转而赶往裴园,所经之处均会瞧见几名家仆被打昏在地,而富海也躺在裴园拱门之外,他额上的血还汨汨的流着——
  杨明探他鼻息,道:
  “他还活着。大哥!嫂子她——”
  裴穆清心一沉,立刻冲进了裴园——
  “弄蝶!”静悄悄的裴园中除了他的叫喊声外,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闯进房里,自然是没看见半个人影。再从房里冲出来时,忽地瞧见院子中央掉落了一件衣衫。他赶紧前去拾起,发现竟是今儿个早上交给她去缝补的衣衫,上头还有那笨拙的缝痕,料想她当时正要将衣衫拿来给他瞧瞧,却不料遇上了白若亭——
  他的心像是给狠狠的抽了一鞭,脑子里净想着最恶劣的情况:若是弄蝶死了!若是弄蝶死了——
  “大哥,别再胡思乱想了!嫂子福大命大,定能化险为夷的。唯今之计便是趁早找出白若亭藏身之处。”以免弄蝶当真死于非命,不过这话杨明可不敢说出来,免得白若亭尚未被擒住,自个儿就先叫裴穆清给五马分尸了。
  裴穆清沉重的点了点头,当下便急召手下四处去寻找弄蝶,自个儿也骑了匹千里名驹同杨明赶往拜火教,就盼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若是上天怜他裴穆清,就让白若亭依然还在教祠里吧——裴穆清在心底祈祷。
  抬头一望,可无巧不巧,老天爷竟下起绵绵雨来,像是哭诉着什么。
  裴穆清的脸色白了白,一拉缰绳,竟不顾性命和策马狂奔起来,直朝教祠而去……
  悠悠醒转后,首入弄蝶眼帘的便是死气沉沉的灰墙。她心想,在裴家牧场的这数月来,可不曾见过这般难看的墙壁!待遇上裴穆清时定要好好的同他说一下——这般难看的墙壁怎会出现在裴家大屋里?不仅她见了觉得恶心,只怕是连饭也吃不下了。
  当下,眼珠子费力的转了转,颇为困惑自个儿怎会睡得这般沉?连身子也挺沉重的——思及此,这才发觉原来她的身子已没了知觉,连一只手臂也抬不起来。自个儿是怎么?她挺努力的回想着,才想到她为裴穆清补好了衣衫,正想拿去让他瞧瞧她完美的手艺时,却于半路遇上了白若亭……
  “裴夫人,你可醒来了。”白若亭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我的衣衫呢?”她指的是为裴穆清缝补的衣衫。她一醒来头件事便是问这个,由此可知她尚不知自个儿正身陷险境之中。
  不过,才一问完这话,她就大感不妙了——
  先前还没注意到,如今这一望,才发觉自个儿正被捆绑在一个十字架上,难怪手臂会重得抬不起来,原来是叫人给绑了起来。再一张望,可就更不妙了!在她左边供桌上竟有一尊古里古怪的石像——那石像有一张凶恶至极的脸孔,和起码十来只以上的手臂。那些手或是合掌或做朝天状,尤其头顶还长了两只奇怪的角,发亮的眼珠正炯炯有神的凝视着前方——也就是弄蝶这儿。害得她连吞了数口口水。若说这是神像,毋宁说是一尊魔像!若不是她天生胆子大,见过的世面也不算少,只怕此刻早吓得哇哇大哭,呼天喊娘去了。不过,当她瞧见白若亭手里锋利的匕首及搁在下方的铁盆时,这回想不哭也难。
  这摆明了就是那么回事嘛——
  白若亭想置她于死地!
  “看来,是我麻药放得太多了。”白若亭开口,转动左手的指环。弄蝶一瞧,这才发觉原来指环中还另有玄机:平日瞧这指环普普通通的,一点也不显眼,但却无人料到只要转动一下那指环,靠掌心的部分便会露出一细针来。那上头涂满了麻药,只要被此针扎到了,只怕非昏睡大半天不可。
  她瞪大眼。“你到底是何居心?我就说嘛!老早就看你不怎么顺眼,就是不知你是怎么当上教主的?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你若敢伤我半分,裴穆清可不曾饶你!”这是她的自夸,谁不知她对裴穆清是否真有这般重要,但唬唬他也好,说不定他一骇怕就会放了她也不一定。
  当然,那只是她的痴心妄想,眼前的白若亭根本没被吓着,反倒是一提起裴穆清,他就一脸愤恨之色。
  看来,提到裴穆清只是加速了她了死亡。她早该想到裴穆清仇人多得数不清,把他的名号抬出来只是自讨苦吃罢了——她虽然在暗地里咒骂裴穆清,但私底下可是拚了命的打量周遭的情势,就盼能有机会逃出这魔窟。
  “若不是因为裴穆清,此地又岂会无我立足之地?”白若亭残酷的扬了扬嘴角,掀起左臂衣袖,露出一道长及十来公分的刀疤。“这刀疤是在与杨明缠斗之时留下来的,若不是他们二人,拜火教又岂会落到今日的下场?”他是愈说愈气。
  弄蝶眼珠子一转,大叫道:
  “原来你就是那杀人魔?”
  “裴夫人好聪明。”白若亭冷笑,用那刀锋轻滑过弄蝶的脸蛋,吓得她一身冷汗——她没被杀死之前,迟早会给活活吓死。
  “高寒那个蠢才!本来嘱咐他不要轻易妄动,偏偏他不听命令,以为裴穆清大喜之日是个下手的好机会。我就没那么蠢!想那裴穆清向来喜爱清静,又岂会在婚宴当日邀集众牧场千金前来一展舞姿?这其中定有文章。幸而我机警,才没跳进裴穆清设下的天罗地网中。”说来倒是挺得意的。
  弄蝶气呼呼地,也顾不得什么生死关头,破口就大骂道:
  “亏你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杀了那么多的姑娘,难道你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去受苦?”
  白若亭冷哼一声,道:
  “青春之泉能延年益寿,长生不死,既是如此,又怎会下地狱呢?你若死不瞑目,倒可下去找那白老头。当年若不是他杀了先父,使先母悬梁自尽,我和高寒怎会在年纪小小时便无父无母?纵使他后来收留我为义子,但也弥补不了这杀父之仇,所幸十年前有机会得以手刃仇人,否则我岂能成为拜火教的教主?”
  原来白若亭才是当年那个以人血制造青春之泉的教徒之子。白父当年以为白若亭年纪尚小,应不记得此事,便收养了他,同时见高寒完全没有其父的劣行败迹,于是便一同将他带往关外生活。哪知这两个孩子不但将血海深仇记在脑子里,还承袭了其父生前的作风。十年前,白父便发觉这尊魔像似乎正是当年白若亭生父所膜拜之魔像,于是开始注意起白若亭的行踪来,但也因此替自己惹来了横祸——某日,趁着白父身体微恙时,竟将毒药混入药中,白父也就此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之后,白若亭便接掌了教主之位。头几年,他还不敢太过张扬,生怕会引起裴穆清的注意,只是专向关内女子下手。直至年前,那青春之血供不应求,才转而找上关外的女子——
  “你这恶魔!”弄蝶啐道。“迟早会有报应的!”从没见过这般歹毒的人!相较之下,她倒觉得自个儿比他好上千万倍。
  白若亭笑了笑,道:
  “即便有报应,也是等我将这祭品奉献出去之后了。待裴穆清发觉后,我早已离开关外,搭船回到南洋。说实在的,我倒想瞧瞧裴穆清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你可知要如何制成青春之泉?”那刀锋在她心口上微晃了两下。“首先,将你开肠破肚,让那些污秽之物流尽,再趁着你犹有一口气时,在你胸口画上一刀,取下尚在跳动的心脏。这痛苦自是不言而喻,你可得忍耐忍耐了。”他邪邪笑了数声,似乎以见她脸色发白为乐。
  “任凭你怎么说,我也不会让你给吓住——”才怪!此刻胃里的酸水几乎涌上了喉头。
  瞧他拿着那把锋利的匕首,似乎在打量该从何处下手——坦白说,她怕死得很!倘若真死了,可就见不到裴穆清了!虽说有轮回来世之说,但来世没有裴穆清相伴,说什么她也不要投胎。
  一想起裴穆清,那眼眶里的泪珠便忍不住打转了起来,想起自个儿还没告诉他有多爱他呢!!虽然有时挺恼他的,但一旦面临这生死存亡之际,她才知自己有多想见他一面,好把心底的话全都一古脑的儿告诉他——什么百宝箱她也不要了,她就是不能没有裴穆清!虽知是在痴人说梦,但她只希望能见他一面,一面就够了——
  白若亭似乎已决定了下手的部位,他那阴沉的笑容配上森冷的匕首,竟是她眼里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她不愿再看下去了,只是用力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裴穆清的样貌……
  “飕!”的一声,一阵冷风忽地掠过了她的脸颊——那一刀竟许久都没有落下来。
  白若亭呻吟一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悄悄睁开一只眸子,发觉白若亭手持匕首的掌心竟穿过了一枝利箭。
  “你再怎么料,也料不到咱们会发现你的藏身之处吧?”杨明冷然道。一把上好的弓正握在手里,另一枝箭正蓄势待发的瞄准了他。
  白若亭愣了愣,本想拿弄蝶做人质,但裴穆清的身手比他还快。他跃下了台阶,一掌便击向白若亭,同时一柄剑刺穿了他的肩胛,引起他的连声哀嚎。白若亭眼看着大势已去,尤其瞧见裴穆清那杀人的神色,比起手持弓箭的杨明更让人恐惧,当下便放弃了抵抗,迅速的转身按下一块石砖,逃进密道去了。
  “你是逃不了了!”杨明早已胜券在握的追进了密道中。先前他们在路上遇到了改邪归正的教徒,已将地下室的位置图画给了他们,就连密道也都画得十分详细,这回白若亭根本是插翅难飞。
  裴穆清则留下来替弄蝶解开绳索。
  “丫头,可有受伤?”那声音中竟带着些许焦急,发白的脸色乍看之下竟比她还苍白,仿佛被捉来的人是他,而不她裴弄蝶。
  那是当然的!尤其当裴穆清一思及只差一步就将与这个丫头阴阳相隔时,教他怎能不怕,怎能不惧呢?
  “我好得很。”她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了下来。待绳索一解开,也不等裴穆清抱她下来,她就自个儿主动的投进了裴穆清的怀里,并且用力的抱着他,抱得紧紧的,还将脸儿塞进他怀里,再也不肯离开了。
  “好了!没事了!”裴穆清以为她受惊过度,直轻拍着她的背哄着。
  她胡乱地擤擤鼻涕——当然是用他的衣衫,而且还狠狠的擤了一堆。固然刚才受到的惊吓让她流泪不止,但一瞧见了裴穆清,让她更加喜极而泣的哭得一塌糊涂了。
  想来,自个儿当初也不会料到会爱他这般深刻吧?
  她抬起脸,任裴穆清拿衣袖将她的泪迹擦去。
  “从今以后,没人能伤你了——”
  “你先别说话。”她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我要先说一句话。本来我是挺不好意思说的,但先前我许下了一个愿望,若是能再见到你,我一定要把这话说给你听。”原本已吓白的脸蛋竟抹上了两朵可爱的红晕。
  裴穆清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她有些羞怯地主动勾住了他的颈子,将朱唇送上,轻轻触了一下他的唇角,低语道;“你可知,我爱上你了?”
  裴穆清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她瞧他没啥反应,于是鼓起双颊,有些气恼地道:
  “我可要事先声明,我向来不吃亏的!今儿个既然很不幸的爱上了你,当然你也必须爱我,要不然我可跟你没完没了!你是听进去了没?”她还来不及问他,便叫他给深深的吻住了。当然啦!她是该抗议,起码也得等她把话说完了再吻嘛!不过,她实在是挺喜欢他的吻的——
  半晌后,弄蝶才脸颊红扑扑的离开了他的唇,待喘了口气后,才不好意思的低语:
  “你可爱我?其实不一定要爱,有些喜欢也可以,一丁点就好……你倒是说话嘛!”今儿个好歹也得问个清楚,若是他不爱她,她就要花时间来培养感情,就订一个月吧。
  在一个月之内,她定要他喜欢上她。
  裴穆清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语。
  “你倒是说话啊!”她怨艾似的瞪着他。
  裴穆清将她搂紧,说了一句:“你猜。”便又攫住她的朱唇,让她脸红得跟什么似的,一时间也没法思考,忘了这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至于那杨明——
  早将白若亭给解决了,一出密道,发觉自个儿似乎太碍事了,但若是打扰了他们也不好,干脆就坐在那儿,面带贼笑的直观望着这精彩的一幕。
  当然,天底下可没这般便宜之事,没多久他便叫人给踢了出来,外加附送两只熊猫眼。
  他耸了耸肩,瞧天气还不错,便一路哼唱着曲子骑马回杨家牧场去了。
  远方白云不时的飘来,绿油油的草地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在裴家牧场上,有一处地方谓之人间仙境。在那里,鸟儿争鸣,百花争艳,不远处还有一条清澈小溪缓缓流过,而附近的杨柳树下正坐着一名男子,他的大腿上半卧着一名年不过十七的少妇。她手中拿着本宋词,嘴里念着秦观的《鹊桥仙》,偶尔有不解的地方,便询问这名男子。别瞧他这男子一脸的不苟言笑,但找从成婚之后,那笑容的次数可是愈来愈多了,让执事的管家好不惊讶——
  这男子便是裴穆清。
  想当然耳,躺在他大腿上的自然就是古灵精怪的弄蝶了。
  白若亭之事已过了年余。这一年来,弄蝶学习的欲望极强,见到什么便想学什么,尤其近日又迷上了易经之学,她口中一直不离什么“干兑离震异坎艮坤”,不是念着“太极生两仪”,便是“四象生八卦”。虽然学艺未精,但她三天两头便捧着一本易经教起下人来了,有时还“指点”桌子该摆哪儿,花盆又要移到哪儿,累得富海抱怨连连。不过,抱怨归抱怨,还是得乖乖听话,免得惹得少夫人一个不开心,少爷又会对他扳着一张脸了。想想,还是有笑声的裴家牧场较好,比起以前刻板的生活,富海简直要叩谢弄蝶了——这是私下话,当然不可以告诉她,免得她自我膨胀过了头,说不定一得意,又要他搬动屋子里的摆设,届时累的又是他了!
  至于那裴格正——
  弄蝶忽地停下了念词,道:
  “茧儿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那语气似在妒羡。
  裴穆清扬了扬眉,撩开她的刘海,笑道:
  “难不成你这丫头也想做母亲了?这倒也成,免得你整日跑来跑去的,也不知节制。”
  她脸红了红,道:
  “谁说我想做母亲了?只是想想有些不公平罢了!咱们明明就比裴格正他们早成亲,为啥茧儿这般快就有了身孕——”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日茧儿代喝补汤而中毒,裴格正在一旁照顾,迫使他们不得不正视彼此的感情。而爱情的魔力也实在很大,裴格正竟彻底的改头换面,成为一个好丈夫了。他并且向裴穆清贷了些银两重建牧场,如今也有了一番不小的局面,自然使得柳家老爷无话可说——有裴穆清出面,还能搞不定吗?
  想想,有一堆孩子也挺不错的……
  裴穆清轻点她的鼻尖,似笑非笑地道:
  “你若当真想要个孩子,今晚努力些便是。”那话一说完,弄蝶的脸蛋又红了起来,成亲年余,那害羞的模样还是一如当初。
  不过,裴穆清可是认真的。
  有了孩子也好!免得她三天两头便缠着他派人去找她亲爹,敢情是要将她爹也接来牧场住?
  不是他不欢迎岳丈,只是想起当初他竟如此狠心的对待弄蝶,心中便怒不可遏。而他虽已派人进关内去寻,但中原实在太大,找不找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倘若当真找到了……届时再说吧!
  凝视怀里的妻子,他衷心感谢老天爷所赐给他的幸福生活!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
  “丫头,可知我为何替你取名‘弄蝶’?”
  弄蝶眼睛一亮,喜道:
  “其中还有涵义?”
  “第一眼瞧见你,就觉得你好似地茧中的幼虫,终有一日必会破茧而出,成为一只美丽动人的蝴蝶——”他的脸色柔了下来,道:“而我,便盼能一辈子拥有这只小蝶——”
  弄蝶八成早跟脸红结了缘,只见她的脸上双是一片红晕。
  她垂下睫毛,低语:
  “如今你可如愿了。”
  裴穆清深情的笑了。那微风轻轻拂过,百花众草随风摇曳,仿佛一幅生动的图画,而那画中自然少不了一名英挺的男子及顽皮的少妇——
  也许,在不久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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