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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xx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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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已屏住了呼吸。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密不透风的布袋让他眼前一片除了黑还是黑,简直就像躺在棺材之中,死寂兼幽闭。

安笙他……不会死吧?

不过就是被轰了一条手臂,被人砸破了头……如果那家伙是这么容易就死翘翘就好办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车子已经行驶了不少时间了,而且是以这样的速度,虽然被安笙一再阻挠、但司机没有失去方向,要掳人勒索当然要把肉票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离市区远吗?

他们才刚离开饭店,应该不太远吧?但他那间饭店就在青马大桥附近……

安笙重伤了,如果失救过久会流血致死……他就这样昏厥在大马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或是其他的,脑袋是这么复杂的器官……

安笙……会死吗?

「喂,这家伙没事吧?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这么安静?」

「像他那样娇滴滴的大少爷肯定是吓呆了啦!别说他,刚才我也被那个保镖吓得……呿!别提了,喂,他是不是没办法呼吸?把布袋拉松一点吧?如果真的弄死他就吃不完……」

「姓陆的、姓陆的?喂,陆皙!……喂,你过来看看,他真的不太对劲,脸色白得像鬼似的……干,他出气多入气少!喂,别吓我,姓陆的你别吓我!」

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不对劲了。

陆皙只觉得不够氧气、左边身体像被丢进火里焚烧,比任何一次都痛得更厉害……

他的心胸揪紧得仿佛想缩回骨头里面。

他心脏病发作。

声音回流了。

他听到那三个男人在讨论要拿他如何办。

三人的声音像打架般混杂在一块,他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放平、将他嘴巴上的胶布挪下来,好让他可以更顺畅地呼吸……他模糊地、断断续续的听到他们在说,「如果真的把这二世祖弄死了我们就完了」、「为什么他会这样?他有什么病」、「先去医院吧」、「附近哪里有医院啊」……

他们激烈地互相推卸责任,接下来在一阵可怕的沉默中,只有他撕帛般的吸气声最响。

终于,其中一个男人开口:「把他抛下车吧!」

另外两个男人似乎也早意识到有此选项,嘴巴上却还是质问,「那我们的钱怎办啊!」

「我们是绑人、又不是杀人!如果让他死在车里的话……那事情就真的大条了,我们都杀人了!」

「可是把他抛下不管,可能真的会死吧?」

「他死又不是我们弄死的!我不要有人死在我车上,我们要抬条他妈的尸体回去吗?趁老大还没发现之前我们先逃吧,他只好怪自己倒楣……」

他感到双手跟脚踝一松,麻绳被粗暴地扯开了。

下一秒,刺目的灯光跟大量的凉风灌入车厢之内,车门开启了,他被两个男人连拉带推到车门附近。他勉强地睁开眼睛,风好凉,他才发觉自己湿得像颗落汤的饺子般……

车速渐渐地减缓了,直到几秒或几分钟后,他的背脊被一推。

映在他瞳孔中的点点橘色灯光在同一时间旋转起来,像在看万花筒,眼皮橘红一片。

他被推下车。

车速已近乎龟爬,因此冲力也不强,他跌下马路后整个人还是翻滚了一两圈。

他似被人在心窝处点了一把火,灸烧得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在痛……

汗湿的脸上沾满了尘埃,不少处都被擦伤了。

……安笙呢?

安笙在哪里?他们被抛下车的时间相隔不远,安笙应该离他不是很远……

那家伙肯定伤得很重,不知道昏倒在哪儿了,他要、他要尽快去找他跟……自救……

陆皙一手揪着左边胸口,一手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看见汗水滴在沥青路面上。

这是某条人迹罕至、通往某处荒芜的大马路吧,路灯不多、但橘光却强得像舞台上的霓虹灯……

陆皙勉强地站起来,站在马路中央,两边一排的路灯在他眼中分裂成千千万万个光球。

这次心脏病发作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厉害、仿佛他踩着的路便是通往阴间的冥途……

如果自己没有死,他肯定会记得这个画面。

陆皙全身上下被热汗跟冷汗给浸湿了,手腕跟脚踝在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自己往回走了几百米才看见如释重负得让他想直接跪下的身影……

明知道不能再跑步,他却控制不住地三步并两步,踩着被安笙的血染红的路冲过去!

血滴在地上原来会变成黑色,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半个人直接趴倒在安笙的胸前。「嗄……嗄哈……安笙……」

那男人半张脸都是血,手臂被大量的血给染成黑色……双目紧闭,没有任何意识。

「安笙!安……」

他喘着粗气,用最后一点力量摇晃着昏厥的男人。

药呢?他的药在……就像他的戒指般,安笙也有一样物品从不离身——药瓶。

他们总是每人带一瓶,即使他忘记带了,安笙也……

陆皙一手按着安笙流血不止的额头,另一只手把安笙的衣扣给扯开,摸索着、摸索着,在外套内衬暗袋中摸到了突起的形状……

他的手探进去,果然是他熟悉的褐色玻璃小瓶。

已经瘫软得像滩水,挤不出一丝力气来的陆皙扭了几次才扭开了药瓶,没办法做拿药丸般细微的动作,他直接将药瓶倒转,药丸哇啦哇啦地泻在安笙的胸口上,好几颗还染上了血……

「嗄、嗄哈……」陆皙像头野兽般匍匐爬行着,张口咬着其中一颗药丸,用舌头推进舌底……

为、为什么他会落至如此境地?如果安笙不是昏过去就一了百了的话,如果这混蛋不是擅自抛下了他……他用得着这样吗?他用得着像只动物般……

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安笙救了他?

陆皙完全搞不清自己脸上弥漫的到底是不是汗水。

从安笙头上涌出来的血溢出他的指缝,泊泊向下流,他只能使劲用手心压下去。

陆皙空出来的一手紧紧抓着安笙的衣襟,抓得都打折了,仿佛这样就能阻止男人继续自他手中流失。他紧闭着眼睛,耳朵靠在安笙胸口上,聆听他的心跳声——

怦噗、怦噗、怦噗!

整个世界只剩这条荒凉大马路上的他与他、无情得只剩下一种声音。

直到陆皙觉得已过了数分钟,他仰起头,像头猫般舔起了一颗药丸,咬着,再推进舌底。

这次……轮到他去救安笙了。

别以为即使昏倒了仍神通广大得可以去救他很了不起!不过是换衣服的时候忘了把药瓶拿出来,所以才会随身带着吧。这没什么好感激的,他们……一人一次就扯平了吧?他才不要欠这家伙任何的人情……

陆皙撑起上半身,又在安笙全身上下摸索着。

手机……安笙身上应该有带手机吧?他的手机已经被绑匪们拿走了,但安笙的……

好不容易,陆皙才在安笙的裤袋中抽出手机来。

他吃力地举高手,在晦暗的灯光下看到接收的讯号只有半格。

在这样荒凉的旷野当然没有强力的网络讯号覆盖……

真是……老天爷要他们死在这儿、死在一块吗?安笙再不去医院就……他吃药丸也撑不了多久。他在商界中杀得眼红、可能不知不觉中连累不少家庭失去经济支柱,他不在乎、也不后悔,但安笙他……那蠢蛋这辈子很可能一件穷凶极恶的事也没有做过,只为了救他就……他不能接受!

陆皙握着血迹斑斑的手机,知道这就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他打九九九。

只要能拨出去……如果能接收到……

陆皙一手按着安笙的伤口,但那手心渐渐在脱力、五指都在颤抖。

一阵比一阵更强的晕眩向他侵袭,眼前被点点黑色所覆盖……陆皙乏力的倒卧在安笙身上,让手机虚贴着耳朵。他快要、要昏倒了……

嘟——嘟——嘟——嘟——

伴随着拨号声,陆皙被一只透明大手拉进黑暗之中。

这通电话,没有被接起。

他眨眼睛。

再眨眨眼睛。

白得快要发光的天花板,让他闭上酸涩的眼睛比较长的时间,才再打开。

这里……是哪里?

他在那条大马路上昏倒,他被救起了,这是……医院吧。

陆家大宅跟安笙的公寓天花板都不是如此的。陆皙才醒过来,脑子已非常清晰。

他的大腿上为什么如此沉、如此重,被什么暖暖的东西压着了?

是安笙的手吗?安笙陪在他身边,即是没有大碍了吗?

「安……」

想唤,久未进水的喉咙干涩得发痛。

他才动一动大腿,沙的轻轻一声,那种重量就滑下了被子,「咚啪」打在地上。

陆皙还未搞清楚搁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东西,伏在床沿的男人就惊醒了。

陆皑被那声响吓得惊醒,肩膀一耸。

揉揉迷蒙的眼睛,他花了数秒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大哥,你醒了?」

陆皑弯下腰,去把跌到床下的书本给捡起来。「我叫医生来。」

陆皑把书本捡起,非常顺手的又将书搁在他大腿上、另手撑着床头,去按护士铃。

陆皙瞄一瞄那本有相当重量的书,青筋暴现。

那本书少说有三百页,厚得像本百科全书。这家伙……究竟有没有常识,竟然把一本媲美辞海的书放在病人身上?把他的身体当他妈的书架吗?

他还没开口询问,陆皑已经一口气地提供了他想要的资讯。

「Ansson他没事。那一晚,你们两人都被送进这间医院的急诊室,他伤得比你严重、也有点失血过多,可是紧急输血之后情况就没大碍了,头上跟手臂的伤口都处理过了。反而是你……你这次病发得比任何一次都严重,幸好来得及吃药保命,但心脏疲弱得也撑不了多少次发病,医生跟我们商量过之后同意给你做手术。你今天上午才做完手术,不要乱动。」

陆皙大略地点点头。

他并不意外自己所住的是坐拥无敌海景的豪华单人套房,配套完善得像饭店般。

至于安笙……陆皑跟安笙的感情一向不错,都快把安笙当亲生大哥了,肯定不会亏待他。

等他能下床走动、不、等安笙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就能见面了吧。

等等……他还很清楚记得,那一晚他所打的求救电话根本拨不出去,为什么能……

「你们是怎找到我的?」

不是他的错觉。

在他抛出这问题时,那背对他在斟水的陆皑浑身一僵,再接续手上工作。

「你不是在饭店大门前被绑架吗?闹得轰轰动动的,有人认出你跟安笙来所以报警了,警察第一时间通知了陆家……」

陆皑所说的不无道理。

那群吃了虎胆豹子心的绑匪竟然敢大剌剌的在街上绑人,肯定也预计到有人会报警,亦即是说他们背后有周详的计画跟庞大的靠山吧。究竟是谁想要绑架他?目的只是为了陆家的钱吗?但他最近的新闻层出不穷、二十四小时都有狗仔队在跟踪,贪财的贼人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去动他吧?如果说是挟怨报复,针对他个人的积怨而来,商界上的老鼠冤也不值得下此毒手……

陆皙还在思考幕后操纵者到底是谁,陆皑已经拿着一杯暖水走过来,替他拉高了枕头、让他坐起来。「小心点、不要动到伤口。别喝下去,这是给你啜几口湿湿嘴巴的……」

陆皑把水杯塞在他的左手里,他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插了生理盐水针。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你再住院一个星期就可以出现。我刚发了个简讯给老爸跟大妈,他们现在正赶来医院,你有什么想吃的?医生说可以拆盐水的话就吃点东西……」

陆皙没有回话,任身边这个轻托着水杯底的男人自说自话。

连小啜一点水也要替他捧着水杯?这家伙把他当成没行动能力的婴儿了吗?他是刚做完手术、不是死而复生吧。但普普通通的水此刻变得再甘甜不过,在他还贪饮的时候,陆皑一手抽走水杯。

陆皙抬头,想叱喝一声却没有开口。

……为什么感觉像很久没有见过这家伙了?

他知道陆皑大胆得向他撂下狠话,什么你不回来、我也买机票离开香港……他完全没有质疑过这番话的可信性,原因并不是他们的兄弟情有多深厚、有多可歌可泣,而是当他还在陆氏国际坐镇时,这二世祖就经常不通报一声就偷溜,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被陆皑找着了绝佳的借口,他一走、陆皑还不跟在他屁股后头立即离开公司,去找他那个叫骆心南的姘夫吗?

他不意外陆皑会跟着他进行所谓的「离家出走」。

陆皑自从认识那个姓骆的之后,「离家出走」的次数十根指头数不完。

他意外的是……当他一睁开眼睛,这男人就在他旁边。

过没多久,医生来了,向他俩解释一下手术的前因后果、手术后需要注意的事项、预计的康复进度等等。陆皙没什么想问,让人砸了大钱的私家医院哪有不专业的道理,他一直相信金钱万能。反而是陆皑,身为病者家属肯定早已听过这番解释了,却仍不时点头,还中途问了数个问题。

眼前这个与医生对答如流,成熟可靠的男人……不像他认识的陆皑。

陆皑是他遇过的人当中最不可靠的一个,比安笙还更难令人依靠。

医生替他量过血压心跳、做过一些相关的检查后,便把盐水针头给拔走。

百无聊赖的陆皑替他调整了床铺的高度,然后坐在一旁开始削苹果……给自己吃。

要说这家伙太没神经了吗?在他跟姓陆的老头大吵过一轮、轰轰烈烈地离家出走、登上各大杂志报章头条、又把自己弄得像个破娃娃般躺在马路上后……陆皑竟然闲适得坐在他身旁切他妈的苹果,仿佛他真的只是为了做心脏手术而入院般。

「那间杂志社不在了。」

蓦地,陆皑宣布。

他说得那么的平淡无波,在谈论天气阴晴与否般淡然,「那间声称拥有独家照片,诬蔑你吸毒、说你是同性恋、与下属有不正当关系的那间杂志社,我搞垮了,绝对不会让它东山再起。」

陆皙控制不住去看那张侧脸。

陆皑仍然专心地在削苹果皮,那从小到大吃喝都不用亲自动手的他手势甚至有些笨拙,削出来的皮圈时窄时宽……但他是那么的心无旁骛,半垂的双眼看着苹果,没有半点动摇,似搞垮一间半间报社不过是平常的消遣玩意儿。「晚点我会召开大型的记者会公开交代事件,宣布那些照片是合成的、是他们无中生有……也可以说其中有几张是真的,那就是他们非法盗窃你的私人财物了,看你喜欢,当天你出席与否都可以。」

「小心他们反告你诬蔑。」

他与陆皑都清楚,那些立可拍是真的而不是合成的。

「他们敢再跟陆家作对可以试试看。他们能否站上法庭仍是未知数。」

「你哪来的时间准备这么多?」

据他所知,陆皑跟他前后脚地离开了家门。

照理来说,陆皑回来香港不会是很久的事。

「我在布拉格看到香港的杂志后立即坐飞机回来,够时间了。」

简短的对答过后,又是一片静默笼罩着偌大的病房。

报导出街不过是前数天的事,陆皑从布拉格赶回来快不了多少,他肯定是一回香港就快刀斩乱麻、心狠手辣地行事才能在如此短时间之内搞垮一间老字号的杂志社、准备召开澄清的记者会。

这样的情境有点似曾相识……只是他与陆皑的地位对调了。

如果陆皑要做,也能做得毫不拖泥带水、也能做得叫人不敢小觑,是他没发现陆皑成长了。

而且行事作风还真像……他,真恶心,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不要随便想学便学。

「你想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被绑架吗?」

这算是什么问题?

陆皑连这个也已经查出来了,陆皑的恋人本来就是意大利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而且黑帮交易的平台也覆盖亚洲,尤其是香港,利用恋人帮派的势力去查,应该不难。

「你说。」

事实上,陆皑的消息灵通,即使人在国外也随时掌握着家里的状况跟大哥的行踪,就怕有人眼红陆家太财雄势大、太恃才傲物——尤其他知道大哥是陆家惹人厌之最,就怕大哥离家外宿有什么不测,想不到竟然被他给蒙中了,而且此次绑架的内幕也太……儿戏了。「我听说你跟一个叫Yvonne的女歌星在交往,而那个女歌星的老爸是黑道老大,这是真的吗?」

陆皑才提到Y,陆皙已经明了了,像所有不明的点都连了线。

「是Y的老爸那边绑架我的?」

「这就要问你了。绑架你那帮人我已经找出来了,但他们异口同声说目的不是要钱,这是老大直接点相的命令。因为你对老大的宝贝女儿始乱终弃……始乱终弃也还好,更绝的是你竟然被揭发是个同性恋,为了男人而抛弃Yvonne,结果跟Yvonne交往只是烟幕,听说别人老爸气得脸都青了,誓言要为女儿报仇。」

说到这,陆皑跟陆皙不约而同地哼笑一声。

竟然只为了这种鸡毛蒜皮、摆不上台面的老鼠冤而去绑架他,他要报复回去岂不是跟那老头一样幼稚、一样小家子气了?这样可笑的恩怨他不屑一顾、连处理都懒得去处理,何必傻斗傻。

陆皑的拇指一压,刀子削下一片薄薄的苹果,他就着刀子放进嘴巴中,「喀嗯……满甜的。我叫阿心去处理了,不会再让那群人出现在你面前。他们不敢再动你。」

说着,陆皑举起手指,舔舔指头滑下的甜汁。

陆皙微微皱起眉头。

他与这同父异母、现在更是异父异母的弟弟一向不亲,他们互相讨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当然从没那个兴趣、心力跟美国时间去研究陆皑情绪转换时的表情变化……

陆家的钱多得能砸死人,照顾陆皑的奶妈就不知道有几个,陆皙绝对没有把屎把尿地把胞弟拉拔长大,但他虚长陆皑三岁,也可以说从小看着他长大。

现在的陆皑……是在生气?快三十岁的人才来叛逆期?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

「多管闲事」四个字像命中红心标靶的箭矢,陆皑的额角爆出一条青筋。

「你是会处理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刚刚才从手术室推出来了。因为风流帐所以被人从大街上大剌剌绑走?这样丢脸的理由连我都不想说出口!」

「说起丢脸我怎么及你,我功力还没深厚到能够像你般犯鸡奸罪,坐牢坐了一年。」

「反正你翻来翻去就那笔旧账,说多少年你都不腻!就算你一睁开眼就看见我没有很高兴,至少也应该对不眠不休照顾你的亲爱弟弟说一声谢谢吧?你害我动员你弟媳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杀去别人帮派,都快抄家伙互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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