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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擅长揣摩的,心中就忐忑了,不会和宁王有关吧?
宁王被挟持,人就被关在威远大将军府呢。
牡丹苑内。
花园内,清韵正和丫鬟们摘桂花,打算做桂花糕和桂花酿。
她要亲自动手,丫鬟们不许,怕她胳膊抬久了,会动胎气。
清韵很无语,她又不是豆腐渣做的,至于那么脆弱吗?
她执意要亲自动手,没办法,她太闲了,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丫鬟们怕啊,尤其见清韵踮起脚,要扒拉高处的桂花。
正扒拉着呢,秋荷重重一咳,道,“王妃,王爷回来了。”
清韵斜了她一眼,“这一招,已经用烂了!”
秋荷望着她,“爷是真回来了。”
清韵没好气道,“真回来了又怎么了,我不过就是采点桂花,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秋荷就看着远处走过来的楚北,一脸无辜,然后看着喜鹊她们笑。
你们都听见了,我可是告诉过王妃,王妃回来了,王妃自己不信的,一会儿王妃被修理了,肯定会拿我出气,你们要帮我说话啊。
几个丫鬟会心一笑,别看秋荷最老实,她狐狸起来,谁都扛不住。
楚北走过来,就看到清韵努力的往上抓,那脚尖踮着,好像要摔倒一般。
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他脚步快了三分,过去将她高举的手一把抓住。
可怜清韵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桂花枝往上一弹,震落了一地。
头上,身上,全都是。
可是清韵嘴角微抽,“你,你怎么回来了?”
一副被逮到心虚怕被责骂的模样。
楚北看着就心软了三分,道,“有事,就先回来了。”
他牵着清韵往回走,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清韵好奇了,这不像是他啊,她现在怀了身孕,前两日走路不小心崴了脚,他是恨不得连屋子都不让她出了。
难道是出了别的什么事?
正要问呢,就听楚北问道,“被废掉的胳膊,能不能复原?”
清韵听得一怔,“谁的胳膊被废了?”
楚北就把南楚成王的事告诉清韵了,然后道,“父皇打算趁此机会和南楚联盟。”
“我不知道南楚成王伤的怎么样,没法判断,”清韵摇头道。
楚北大致的形容了一下,清韵就道,“只有一半的把握,而且就算复原,也只能恢复一半,想拿笔写字,几乎没有可能。”
“一点希望都没有?”楚北问道。
清韵耸肩道,“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就看他成王有没有毅力了,如果他能做到十年如一日的锻炼,还是有可能的。”
有可能就好。
右手被废,一个人基本就被废了。
大锦只有给足了希望,南楚才会心动。
清韵回屋坐下,就听到屋外传来砍伐的声音。
她脸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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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安心()
听着屋外一声又一声砍伐传入耳内,清韵胸口都起伏不定了,一张脸红似天边绚烂的晚霞。◎小說,
她被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
这边才请教她能不能医治废掉的胳膊,刚得到满意的答复,转过脸就把她的桂花树给砍了,方才她还以为他今儿心情好,特别好说话,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呢。
他要是当着她的面吩咐暗卫,她说什么也不告诉他南楚成王的胳膊还有治好的可能。
清韵很生气,桂花树哗啦一声倒地时,她的怒气达到了极点。
当然了,听到桂花树砍伐的第一声,她不是没想过叫停的,力挽桂花树于暗卫刀下。
可暗卫不是寻常樵夫,那一刀劈下去,再粗的树干也砍掉一半了,救不了了。
心中憋屈,清韵唰的一下起了身,转身要走。
可是刚转身呢,手就被握住了,长着老茧的指腹摸在她软嫩皮肤上,有些刺疼。
她努力挣扎,可是楚北勉强才用了一分力,她都挣脱不开。
她回头,怒视楚北。
她清澈明净的眸子,染上星星点点的光芒,里面火光霹雳巴拉的燃烧,有燎原之势。
楚北就知道她生气了,尤其清韵要他松手,他敛了敛眉,道,“你要去哪儿?”
清韵哼了一声,“牡丹苑的桂花树砍了,青梅苑还有。”
有本事你全部让人砍了啊。
没有了桂花树,还有青竹,她还能采竹叶,再不行,她还能爬假山!
她还就不信了,他能把偌大一个王府的树全给砍了,假山也给搬走!
清韵气势汹汹,大有和楚北杠上的趋势。
楚北见她柳眉倒竖,一副不会善了的架势,他嘴角向上翘了翘,霎时间,满室生辉。
饶是在气头上,清韵心肝也忍不出颤了颤,却更恼火了,她都快被气死了,他居然还笑的出来!
不愿和他多待,清韵狠狠地一甩他的手,结果当然和之前挣扎一样,没甩开。
但是要睁开他抓着的手,除了用力之外,她还有别的办法呢,她有一副锋利无比的牙齿。
抬起手,清韵狠狠地咬了下去。
楚北呲疼一声,松开了手,便瞧见手背上清晰的牙齿印,他抬眸望向清韵,道,“你还真咬啊?”
“谁让你不松手的,下次还咬!”清韵揉着手腕道。
说完,再不看他,转身就走了。
等出了门,她就傻眼了。
只见院子里老槐树下,摆着一堆桂花枝干,还有小杌子和小几,小几上摆着盘子。
绿儿手里拿了一支桂花,喜滋滋道,“这样就好了,王妃可以坐在这里慢慢摘桂花,还不用担心会累着。”
清韵脸上一个大写的尴尬。
再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清韵想到那牙齿印,她脸一红,恨不得一头朝桂花树撞去。
她想走,可是脚像是黏在了地上一样,根本就挪不动。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楚北走到她身后了,他手背往前伸,让清韵看见他手背上的牙齿印,声音清朗带了些无辜道,“挨的有些冤,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清韵目不斜视。
几个丫鬟倒是探了脑袋,隐约可看见楚北手背上有淡淡的牙齿印子,淡的都快看不见了,估计用手揉一揉就消了,哪里用得着药啊。
不过,王爷手背上的牙齿印,很明显是王妃咬的啊,她方才迈步出门时,脸上是带着怒气的,虽然怒气很快就消散,然后一脸懵怔,但是她们可以笃定,她们没有看花眼,方才王妃是真生气了。
这会儿王妃一脸尴尬,强忍着镇定,显然是误会了王爷。
有热闹看了。
丫鬟们内心一致感慨。
王府很悠闲,平时活又不多,不但清韵闲的发慌,她们也是一样啊,难得有热闹可以瞧,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嘴角绽放一抹大大的笑,合不拢嘴。
清韵站在那里,听着四下传来的低笑声,还有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她脸越来越红,红的可以媲美西红柿了。
她又望了楚北一眼,指着地上的桂花树枝道,“杀鸡取卵!”
的确有些杀鸡取卵了,不过,“王府桂花树多,至少有三四十棵,砍个几棵,不妨事。”
刚刚说的话,就被送还了回来,心眼真小。
她敢肯定,这是在杀鸡儆猴。
下一次,她还自己去摘桂花,她摘一棵,他就让人砍一棵,还美其名曰是怕她累着,这样更方便她摘桂花,她就是想生气,都没法生了,不然人家该说有这么一个宠爱她的夫君,她还百般不满,太不识好歹了。
有个如此疼爱她的夫君,她甚是感动,好像不投桃报李,都有些良心不安了。
是不是该给他下点巴豆,帮他排毒养颜一番?
一阵风吹过,桂花飘香。
地上的桂花花瓣夹着几片落叶,翻滚远去,香气渐浓。
楚北望着远处,被砍掉的桂花树干,眼角余光却是瞄着清韵,看着她一会儿扭眉,一会儿舒展,眼神明亮。
他背脊就有些发凉了,这小女人没安好心。
正想着呢,就听清韵笑道,“牙齿印是有些深了,我去给你拿药。”
楚北当即就道,“不用了。”
清韵看着他,露出一抹璀璨笑容,“怎么不用呢,夫君肤白如玉,万一留下点伤疤就不好了。”
楚北眼皮扯了一下,想要说没看见,他刚肯定,他要这样说,清韵会说他得眼疾了,要给他治眼疾,他眸光一转,笑道,“牙齿印可爱,我喜欢留着。”
清韵,“……。”
她没想到楚北会选择这么不要脸的理由,叫她一时间招架无力。
眼角余光看到四下丫鬟们,脸红一片,一脸羡慕的看着她,清韵想掐死楚北了,他绝对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望着楚北,楚北笑看着她,眸底情深温柔,清韵磨牙道,“夫君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咬几个。”
楚北,“……。”
听着清韵的话,楚北脑子里自动闪现一大清早,他还睡的朦朦胧胧的,就被一阵刺疼给惊醒,清韵伏在他胸前,一脸邀功的问,“你看,这牙齿印好看不?”
不好看,重新给你再咬几个。
好看,那就再给你咬几个。
女人,得罪不起。
怀了身孕的女儿,更是不能惹,万一动怒,伤了胎气,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谴责他。
楚北在心底一叹,捏着清韵的手道,“娘子喜欢就好。”
清韵脸又没骨气的红了。
这个话题是不能再继续了。
明明是吵架,最后就变成了打情骂俏,她的脸皮没他那么厚。
清韵看了楚北一眼,迈步要下台阶。
那边,有一道清丽的身影跑过来,环佩叮当作响。
清韵抬头望去,就见若瑶郡主拎着裙摆跑过来,她眼眶有些红肿,像是哭了许久。
这是怎么了?
清韵心中腾起疑问,紧接着便有一个猜测,不会是宁王被北晋挟持的事,她知道了吧?
若瑶郡主每次来,脸上都挂着笑,而且她天性乐观,丫鬟还从未见她哭的这样伤心过,一个个都怔在那里,祈祷别出了什么大事才好。
若瑶郡主跑过来,她一句话没说,就直接把清韵抱住了。
方才还是梨花带雨,这会儿抱紧清韵,她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清韵拍着她的肩膀,担忧道,“出什么事了?”
她虽然猜到了,但是不能直接了当的问,她可没忘记,她答应过若瑶郡主,以后有什么事,不会瞒着她。
前几日,楚北告诉她时,她就想到若瑶了,她知道隐瞒她不对,但她还是选择了隐瞒。
因为这事,若瑶和宁王妃知道了,除了多两个担心的吃不下饭的人之外,并无用处。
若瑶郡主没想过清韵知道,她相信清韵不会隐瞒她,她哭着道,“父王被北晋挟持了……。”
她一直盼着父王归来,可是一天一天过去,父王非但没有回来,甚至连半点消息也没有,她几乎天天都派人去问孙公公。
孙公公总说,“王爷福大命大,就是刀山火海,他进的去,就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何况是北晋了。”
她也一直相信父王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可方才丫鬟再进宫询问,带回来的消息却是王爷被北晋挟持了!
听到这消息时,母妃手里端着的茶盏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脸色唰白。
她心中担忧,还得先宽慰母妃,让她别担心,不然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等安慰完母妃,她再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偌大一个王府,除了王妃和几个信得过的丫鬟,她根本就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
她想到了清韵,总觉得就是天塌下来,有她在,就会没事,所以她就哭着来找清韵了。
她需要清韵给她一个宽心的回答,她眼泪糊在清韵身上,她含糊不清的问道,“我父王他……会不会有事?”
清韵拿了帕子,帮她擦拭眼泪,道,“若瑶,你不要太担心,王爷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那是皇上的亲大哥,虽然这么多年,皇上和宁王的关系一直很好,可知道宁王是皇上的亲兄弟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见过呢,皇上怎么可能让他出事呢。
当年先太子死,皇上就自责了二十年。
宁王会去北晋,是皇上吩咐的,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皇上的下半辈子估计都会在自责中度过了。
还有太后,她如何承受的起这样的打击?
若瑶郡主抽泣着,断断续续道,“父王他真的会没事吗?”
清韵知道她只说没事,太苍白了,没有说服力,她看着若瑶郡主,眼神坚定道,“北晋挟持宁王,是为了要挟咱们大锦朝,王爷对他们有用处,他们不会把王爷怎么样的。”
至于受点皮外伤,那是不可避免的。
若瑶郡主就道,“可是南楚成王,北晋威远大将军就废了他一只胳膊。”
南楚成王是南楚太后的小儿子。
父王是大锦太后的长子。
论身份,两人除了长幼顺序不同之外,并无差别。
北晋威远大将军都敢断成王一只胳膊,难保不会对父王怎么样。
万一他们也废掉父王一只胳膊怎么办?
越想,若瑶郡主越是担忧。
清韵拉着她往屋子里走,一堆人看着,总归不好。
进了屋,她道,“方才我还和相公谈起南楚成王的事呢,北晋不知道怎么回事,废了成王一条胳膊,又找太医帮他医治,应该不是故意废掉的,王爷是以使臣的身份去北晋的,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北晋不会把王爷怎么样的。”
“可我还是害怕,”若瑶郡主红着眼眶道。
害怕担心是肯定的,就连她,都替宁王担心,何况若瑶郡主还是宁王的女儿了,骨头相连,血浓于水,要是不害怕,不担心,那都不正常了。
楚北坐在一旁,他道,“皇上在北晋安插了不少眼线,他们会确保王爷没有性命之忧的。”
清韵想起之前上官姑娘中毒时,那态度恭敬的姓卫的男子,他是北晋威远大将军麾下洪将军收留的义子,是龙虎卫的人。
清韵说的话,若瑶郡主信了三分。
楚北话不多,身份又特殊,他都说王爷不会有事了,若瑶郡主信了七分了。
眼泪渐渐止住,还有些抽泣,但没来的时候那么担心了。
清韵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说那么一堆,还不及楚北说一句管用呢。
不过不哭了就好了,她问道,“王妃如何了?”
若瑶郡主拿帕子擦干眼泪,道,“母妃受了不少惊吓,我怕她会动胎气,给她服了一粒你给的安胎药……。”
想到什么,若瑶郡主就看着清韵了,“前几日,你给我安胎药,是不是知道父王被北晋挟持了?”
清韵知道宁王被北晋挟持的消息瞒不住,怕王妃伤心担忧之下,会动胎气,所以先制了几粒安胎药,让若瑶郡主带回去,当时若瑶郡主还吓住了,怕王妃有事。
清韵以皇上做幌子搪塞了过去,皇上和太后一定要王妃平安无事,为了以防万一,多备几粒安胎药,太后和皇上才能心安。
若瑶郡主这才没有多心,这会儿,她总算是想起来了。
但是,清韵能承认吗?
两手一推,又推到皇上身上了,“你不说我还没有想起来,怕是皇上早就知道了,才叮嘱我的。”
然后,她就望着楚北了,眸光还带了些自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楚北,“……。”(。)
第四百二十九章 接近()
看着清韵责怪楚北,若瑶郡主连忙拉住她,把话题给岔开,她知道不论是清韵还是楚北隐瞒她,终究是为了她和母妃好,她不能因为自己,让两人起矛盾。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楚北起身去了书房,若瑶郡主担心王妃,所以急着要回王府。
清韵正好闲着没事,就陪她一起去了。
若瑶郡主来宸王府找清韵也没一会儿,她走的时候,王妃还睡着,回去的时候,王妃不但醒着,眼眶也肿着。
很显然,她根本就没有睡着,怕若瑶担心,故意装的。
宁王妃记挂宁王,清韵没少劝她,加上皇上派了孙公公来传话,说他会竭尽全力救宁王回来,让她放心。
当着孙公公的面,宁王妃歇不住的眼泪硬是忍住了,旁人她可以不信,但是皇上,她必须要相信。
孙公公走后,清韵帮宁王妃把了脉,又宽慰了一通,许是哭的太久,加上怀着身孕,宁王妃这回是真睡着了。
不凑巧的是,这边宁王妃刚睡下,长公主就来了。
宁王被背晋挟持的事,瞒的很死,饶是长公主也不知道。
现在皇上让右相和越国公去南楚商议联盟之事,这事才传开来。
长公主可是一心盼望着宁王回来,兄妹三人痛痛快快的聚一场,再就是把若瑶郡主和明郡王的亲事办了。
可是现在宁王被背晋挟持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宁王子嗣单薄,若瑶郡主又是他心尖儿肉,不让他亲自送嫁,也说不过去啊。
除了这事之外,还有一事。
宁王府,除了若瑶郡主之外,还有宁欣郡主,之前宁太妃将她许配给了兴国公府大少爷,太后口头答应了,但是没有正儿八经的下旨赐婚,现在兴国公府谋逆,兴国公府大少爷更是身首异处,这桩亲事自然无疾而终了。
总不能让宁欣郡主给兴国公府大少爷守寡一辈子吧?
怎么说她也是宁王府郡主啊。
她娘沈侧妃虽然是宁太妃选的,可最终也死在宁太妃手里,她一个女儿家,就算以前没少和若瑶郡主作对,可死了亲娘,宁太妃虽然没死,但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呢,王爷又远在北晋,可以说她一下子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好在宁王妃为人厚道,又身怀有孕,之前小产太多回,对腹中胎儿是千般宝贝,唯恐出半点纰漏,而且隔几天,就会让府中下人施粥救济穷苦百姓,为腹中孩子积福,是以对待宁欣郡主和以前一般无二,甚至还要好两分,吃穿用度,但凡公中给若瑶郡主多少,就有她多少。
若瑶郡主以前和宁欣郡主不对盘,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