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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村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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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哭,一面从炕上爬下来,跌跌撞撞的就去拉朱方氏。

    “阿奶,阿奶……”

    朱方氏又疼又气,再看孩子一哭,她心里头多年的委屈也瞬间涌了上来,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朱长富,你有本事,你会打老婆。可你今儿要不把我打死,我就是不让秋儿吃这个亏!”

    朱长富早后悔了,只见老伴哭得伤心,他心里也不好受。才要去扶人,老伴却肝肠寸断的说,“我这辈子最错的事,就是听你的话,大度了两回,结果把我的一儿一女全给害了,临了,如今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这话,跟刀子似的,一下戳中了朱长富的心窝。他如遭雷击,站在那儿,脸色灰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这一屋子伤心的老老小小,叶秋的脸都气白了,径直冲到董老太跟前,“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就拿棍子打你了!”

    董老太给她那样子吓着了,可看看围观的村民,还是犟着脖子道,“我就不走!你还讲不讲理的?”

    “我就不讲理了!怎样?”叶秋二话不说,真的上手拖着董老太往外赶。

    可她身形纤秀,那董老太却死沉死沉的,又抠着地大闹起来,就是赖着不走。

    叶秋脑门上的火都快冒出来了,正要咬牙发狠,忽地身后一阵阴影袭来,然后有只大手斜刺里伸出来,往她腰上一拨。

    叶秋不由自主退开一步,再看那董老太,就跟被老鹰拎小鸡似的,给人抓着后衣领,轻轻松松的就拖了出去。

    “嗳嗳嗳!”董老太怪叫连连,还企图把身子往下坠,手脚往地上拖。

    无奈身后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她那一点小小的反抗,除了在地上拖出几道深深的划痕,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你们这是干嘛?怎么能对老人动手?村长,你管不管的?”

    见老娘被生拖硬拽出了院子,躲在后头的董二站不住了,上前讲理。

    可大个子男人连表情也欠送,把董老太往他脚下一扔,抬手就是一拳。

    砰!

    董二捂着下巴,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两管鼻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了下来。

    围观的村民都惊呆了,只见男人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滚!再看,下场就跟他家一样。”

    不过是眨了两下眼的工夫,所有人都转身走了。

    热闹虽好看,性命价更高。

    要是叶秋因此回头迁怒上他们,也不肯给种子他们了,那岂不亏大了?

    而更关键的是,这男人实在不好招惹。

    说打就打,真不含糊。

    董二嫂听说婆婆闹得太不象话,此时也赶了过来。见此情形,虽有些心疼自家人,却更加被男人强大的气场压得连问都不敢问,只抬手又打了董二一下,“叫你来是来劝架的,你惹的什么事?还在这儿这丢人现眼做什么,跟我回去!”

    她这一开口,董家母子也有台阶下,灰头土脸的跟着走了。

    叶秋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垂下视线,到他两手。

    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么?

    ※小剧场:

    某人:真没用!被个老太婆欺负了。

    叶秋:我,我是淑女,哪象你个粗人!

    某人:(转身把老太婆提了回来)

    叶秋:怒,你当我家是什么地方?

    老太婆:哭,你们不厚道,欺负老人家……

    作者:支持淑女的请用右手投票,支持粗人的请用左手投票,还有支持老太婆的?那请随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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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抱大腿秘诀

    就算赶走了不讲理的董老太,可今天这顿中饭,还是吃得不太愉快。

    朱长富是索性不吃就出去了,朱方氏抹了眼泪,倒是比平常还赌气多吃了一碗。叶秋和儿子最正常,比平常略少些。只那个最不应该生气的,却是脸色最难看。

    不住的拿眼剜着叶秋,要是眼光能实质化的话,估计她已经挨很多刀了。

    可这是为什么呀?

    叶秋真心不懂。

    她烤的馒头片、窝窝头又没糊,炒的青菜,拌的小凉菜也没多放盐,煮的小米粥也是稀稠刚刚好,这位仁兄到底是发的什么脾气?

    最后,还是朱方氏的一句话让叶秋顿悟了。

    “别给那老东西留饭,晚上的肉也照炖。他要不回来,咱们自己吃!”

    看着男人突然和缓起来的脸色,叶秋脑子里有个灯泡突然亮了。

    没肉!

    他在生气,中午没有肉。

    眼珠子闪闪,叶秋刻意瞟着男人的脸色,跟朱方氏回话,“那晚上把猪尾巴和五花肉,还有剩下的肉皮一起炖上红烧,婶儿你看可好?”

    “好!”朱方氏坚决的语气,明显甚得男人欢心。

    看他瞧着朱方氏,一脸欣慰的表情,叶秋突然觉得,自己知道该怎么抱这条大腿,啊不,是拳头了。

    所以饭后,她迅速割了一小块五花肉,斩成肉沫,和些酸菜一炒,拌成馅料,再烙两张薄饼一卷,做成酸菜猪肉卷,包给男人。

    “家里柴火不多了,劳烦你去后山砍一些回来吧。这个带在路中,饿了烤烤就能吃。”

    叶秋做饼的时候,男人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及至看到这两张饼,全都包好递到自己面前来,男人眉毛微挑,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这个没用的女人,总算不太笨。

    不过瞟一眼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地瓜,他想想,然后大度的说,“给他一个。”

    可小地瓜并不是来要饼的,他望着男人,犹豫了一下,才怯生生的问,“那,我能跟着你去砍柴么?我保证很乖,我都没有去过。”

    说到最后,小不点的语气里都含着一丝委屈了。

    因为家里没有年轻男人,烧柴都是捡不远处的柴火,再就是托村里的年轻人去山里砍柴时,捎带些回来。所以小地瓜一直很羡慕别人家的小孩子,可以跟着父兄进山砍柴,顺便“寻宝”。哪怕是一片好看的树叶,一块有特殊花纹的石头,都足够让小孩子显摆很久。

    今天家里气氛不好,小地瓜也不想在家呆。听说“他家的”叔叔要去砍柴,顿时就动起小心思。

    看着儿子那充满期待,亮晶晶的小眼神,叶秋犹豫了一下。

    这事她再能干也做不了,那要不要求下“拳头”?

    男人眸光里似是掠过一抹笑意,将两张猪肉饼往怀里一揣,“走。”

    哦哦!小地瓜兴奋的跑出去,牵起他的小兄弟。

    那画面太美,叶秋有点不敢看了。

    要不,还是养条狗吧。

    别人进山都牵狗,她儿子牵头猪。还是头那么粉嫩的小猪仔,这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出门前,指挥人家干活的叶秋又良心发现,在递上绳子和石斧时,对男人说,“不用砍太多,你伤还没好呢,砍点小树枝就行。”

    大个子斜眼睨了睨她,带着一小人一小猪,走了。

    叶秋站原地想半天,也没明白男人那小眼神是对她的关心表示满意,还是觉得他砍不了大树的不满。

    算了,不管了。叶秋赶紧回身,打发走了他们,她才好去跟朱方氏说话。

    今儿事情闹得这么大,老人心里肯定不好受。趁着没人她想去好生劝劝。若是可以,最好能让老人说说当年的旧事,也好让她替他们想想法子。

    老两口是真心拿自己当亲闺女疼的,才会为了她不平,为了她吵架。叶秋也想好好的疼疼他们,她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爹了,她也想把他们当亲爹亲娘。

    之前朱方氏那话,不仅戳疼了朱长富,也戳疼了叶秋。

    原来老两口是有儿有女的,瞧那意思,儿女应该都在,只是不在身边。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叶秋想替二老找回他们的儿女。

    可朱方氏一瞧见她转头进屋的脸色,就道,“过去的事你甭问了,是我没用,护不住自己的孩儿。你可千万别象我那样,事事都听你叔的。他是个好人,可有时做人真不能太好了。”

    叶秋挨在她身边坐下,柔柔的扯着她的胳膊,跟寻常女儿一样撒娇,“那你就跟我再说说叔的坏话呗,他今天推了你一把,可摔疼了?有没有伤到哪儿,给我瞧瞧,再帮你一起骂他。”

    朱方氏转头,瞧着她脸上纯良真挚的笑容,忽地心头一酸,那眼泪唰地就掉下来了。

    叶秋伸手把她揽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婶子,你心里委屈就哭吧,没事儿。哭完了,咱再一起想办法,把哥哥姐姐都寻回来啊。”

    朱方氏靠着她的肩,老泪纵横,“都这么多年了,上哪儿去找啊?青儿,阿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呀……”

    ……

    朱长富离了家,却是无处可去。

    他心里憋得难受,又不知要怎么跟人说,只能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走上村西一条小道。一个多时辰后,来到村中的祖坟山。

    这是当年老祖宗请了风水先生来看过的地方,几百年下来,已经密密麻麻,埋着无数仙人村的村民。

    看着那一山的坟头,走到自家爹娘的墓前,朱长富一屁股坐下,打从心窝里一阵阵发紧发酸,却是疼得流不出半滴泪来。

    他何尝愿意落到如今这样无儿送终的地步?还要给侄儿挤兑得说只能由他背自己上山,他听了心里不难过么?

    他明明也是有儿子的啊。

    儿子生下来时,还给算命先生说过,是个有福气,可成大器的好孩子。

    可如今呢,如今他的儿子在哪里?

    朱长富再往那墓穴看一眼,脸上的苦涩浓得化都化不开,“爹,娘,你们可瞧见了?我对大哥家够好了的吧?把我亲儿子的命都豁上了。你们要是在天有灵,能替我看顾着点他么?让他平平安安的,别出事……”

    ……

    家里。

    朱方氏抹了一把怎么也擦不干的眼泪,低声跟叶秋说,“……那一年,村里又要征兵,轮到他大伯家。那时德贵他爹,连你长富叔他娘都在……按说,大伯那边也是有儿有女的,便是去了,也没什么。可我那婆婆,非说大哥身子不好,人又老实,去不得。可他要不去,谁去呢?”

    “你是不知道,那时婆婆天天来我家哭,成天说那边的艰难,求我们想办法。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便是砸锅卖铁,也凑不起三十两银子啊。最后,你叔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便说他去。可他那时已经当上村长了,全村人都指着他管事。那些走的人家,更是托了他照看。他若一走,让人再托谁去?”

    “后来,我那阿虎……阿虎就说他去。”朱方氏说及此,声音再度颤抖起来,眼泪汹涌不止。

    ……

    当年的那一幕,朱长富也永远不会忘记。

    才十五岁的儿子,还没有枪高的儿子,站在他的亲娘,儿子的亲祖母面前,红着眼睛说,

    “我这回去,不是替爹去,是替大伯家去的。您别哄我这个艰难,那个艰难的。德贵比我还大一岁,大伯再老实,他吃的盐总比我吃的米多。您心疼那边的儿子孙子,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今儿我这一去,算是替爹娘尽过孝了,您以后不要再来为难我家了。”

    朱长富重重的抹了一把脸,痛苦得不能再想下去了。

    ……

    那一头,朱方氏无声的淌着眼泪说,“……阿虎那时拉着我的手,说‘娘,我走了。往后您好好保重,多心疼心疼自个儿,别太顺着我爹了。’”

    说及此,她用力捶打起胸口,却不能缓解那里的半分疼痛,“我当时就快疯了。我哭着,跪下来,给我婆婆,给大伯,给大嫂,给他们一个一个的磕头……我磕得头都破了,满脸的血,我求他们,求他们放过我儿子。他还是个孩子,是个孩子呀!”

    ……

    可到底,他们的儿子,还是在一片沉默里,无声的给带走了。

    朱长富又想起当年儿子离开时的样子。

    他看着他娘满脸鲜血的磕头,看着大伯一家无动于衷,再看着自己也什么也没能说,什么都没能做的蹲下,他猛地转过头去,大步走了。

    可个背影,朱长富永远无法忘记。每回一想起来,就痛得象万剑攒心。

    山风萧萧。

    他孤独的在这荒凉的坟山上,就象是一只老迈而悲伤的兽。连舔舐自己伤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其鲜血淋漓。

    ……

    家中,叶秋搂紧了泪流不止的朱方氏,眼睛跟她一样,早哭得红肿。

    可她还得挺直了脊梁说,“既然这么些年都没有消息,说不定反而是好消息。婶儿,你可千万不能垮,你得好好活着,活着等我阿虎哥回来,否则等他回来了,见不到你,该怎么伤心?”

    “我的阿虎,还能回来?”

    “能!一定能。想想看,如果他哪天回来了,家没了,你们都不在了。万一他还伤了,病了,要人照顾了,谁来管他?”

    象是濒临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朱方氏抹了眼泪,重又坐直了起来。

    “好,我听你的,我要等着我的阿虎回来。”

    叶秋心酸得直想哭。

    其实老人家一直知道的,她要挺住,她要为她的孩子挺住。否则,这样揪心的痛,他们这些年,到底要怎样才能撑得过来?

    他们只是,也会在长久的等待中陷入绝望,在绝望的时候,需要人安慰几句而已。

    可光是安慰,还能让他们撑多久?

    老两口都不年轻了,也许哪天就闭了眼。叶秋想帮帮他们,可她得怎样做,才能帮到他们?

    朱方氏忽又紧紧拉住她,力气大得在叶秋手腕上留下五个红指痕都不自觉。

    “秋儿,听婶子一句话,董家那事你不能软。否则你要是软了一回,回回都得软。就算跟你叔似的,人人都赞你好,又值什么?到时等你把地瓜赔出去,再后悔就晚了!”

    叶秋不会。

    老两口不知道,她会来到这个世界,其实是因为她杀了人,那些害死她爸爸的人。

    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动她的儿子。

    所以,她才会那么坚决要给董家一个教训。

    小剧场:

    作者:怎么突然发现女主有黑化倾向?读者会不会以为她心狠手辣啊?

    地瓜:那你快写呀,把我娘洗白白。我娘好好的,她才不是坏人。

    作者:孩纸,你肿么也学会催更了。太桑心了,掩面爬下。

    某猪:我检举,我揭发!作者要陪她的好基友去鬼混,做三陪。集体bs她!

    作者:泪,吾之基友可是很优秀的作者呢,我们明明是去谈人生谈理想的,死猪也不怕她的读者来戳你。大家不会这么想的对吧?还是要投票留言的对吧?

    'bookid=2403377;bookname=《庆丰年》'

第28章 战斗机

    黄昏的时候,第一拨下山去交税的人回来了。

    说起征兵之事,倒是每个村子都在打听,可谁都没有问到准话。

    有些乐观的就说,这事也不一定作数,不如放宽心,少在那里自己吓自己。

    这样的话,当然是大家都乐于听到的,于是村中那凝重的气氛消散了不少,讲起今日董家八卦的就多了。

    尤其忙完了一天的劳作,几乎家家户户的晚饭桌上,都在谈论这件事。

    大半年轻人倒是觉得董家活该,叶秋做得没错。可年纪大一点的,就觉得叶秋太过心狠手辣,不念旧情了。

    于是就开始争执,到底是道理重要,还是人情重要。

    至于争论的结果,当然是后者占上风。

    没办法,年轻人能有几个当家作主的?最后不少老人家都言之凿凿的下了定论,“这事,村长不会不管。”

    大家都觉得,村长是个最讲人情的人,叶秋既住在他家里,能不听他的话?

    只是这回,叶秋注定要让大家失望了。

    “……叔,你不用劝我了。我若不给他们明年的棉花种子,把这冬小麦的种子给他家,那成什么事了?若一定要我退一步,可以。他家自花钱来买,我不赚他的钱,可好?”

    朱长富看着叶秋态度坚决,头一回觉得这丫头倔强得让人头疼。

    他下午伤心过了,还是想着要帮叶秋解决事情的。

    想来想去,便想了个折衷的主意。

    不给董家棉花种子,就分他些冬小麦种子。这就既不必要叶秋食言,也能圆过董家的面子了。可谁知,叶秋还是不听。

    “秋儿,你听我一句,这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一定要跟董家结仇,又有什么意思?”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吧?

    叶秋才要说话,大个子忽地出声了。

    今天的晚饭不错,叶秋拿八角桂皮,把五花肉、肉皮、猪尾巴和干笋香菇一起,炖了一锅香喷喷的大肉。吃得男人满嘴流油,拿馒头把锅里的汤汁都擦得干干净净,心满意足无比。

    本斜睨着吃撑了的小地瓜,在那里摸着小肚皮犯困。眼瞅着那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歪去,眼看快垂到炕上了,他就伸指一戳。

    然后就见小家伙迅速惊醒坐直起来,然后又开始瞌睡。如此循环往复,让男人戳得正欢乐,忽地听到朱长富又提起这个不开心的话题,颇觉不满。

    这老头要啰嗦什么他是没兴趣的,只万一又吵起来,吓哭这小崽子,他戳谁去?

    大个子一张口,就训斥得毫不留情,“亏你还是个村长,怎么连赏罚分明的道理也不知?那董家既犯错在先,罚她棉种在后,本是合情合理。你非又要节外生枝,给人弄什么小麦。这样不清不楚,何以正军纪,服人心?”

    朱长富给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道,“那这又不是军里,是……”

    男人冷笑,“那我且问你,你这样滥做好人,这些年在村里可能言出必行,令行禁止?”

    朱长富一噎,想起叶秋出事时,他召集全村人去营救,却被人几句话就挑拔得无人响应。要不是他最后发了狠,又软硬兼施的激着大家,可会有人去?

    男人不问,只看他那脸色就猜出究竟了,“治军治村,虽有不同,但有功当奖,有过当罚总是不错的。你这样优柔寡断,事事求全,实在不是做村长的料子。”

    朱方氏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她是对老伴的滥好人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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