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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心里直冒火,这样的仗势欺人,也太嚣张了。冷哼一声,她也不客气的冷冷讥讽,“想要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只可惜,你投错了胎。下辈子投胎个女人或许还有机会,这辈子。要哪个男人为你滥杀无辜,那才是蠢到家了!”
陶世荣气得脸都白了,他这辈子最大的恨事。就是投错了胎。偏偏给叶秋戳中了心窝子,想发火,可叶秋却不再理他,转身走了。
陶世荣原想叫人追上去教训她一顿,可一转眼,却见徐恭摸着下巴,看着叶秋背影。玩味的走了进来。
陶世荣顿时换了一副嘴脸,撅嘴含泪,撒娇的拉着徐恭的衣袖。娇声道,“恭哥,那女人不识好歹,你去叫几个兄弟。教训她一顿。我要划花她的脸!”
徐恭似笑非笑瞥他一眼,“大白天的,收起你那套小把戏。她没说错,你是投错了胎。老子就是再喜欢你,也不想为你背个滥杀无辜的名声。这女人说来不错啊,要相貌有相貌,要心机有心机,如果把爪子剁了。倒是件不错的礼物。”
陶世荣有点发慌,讨好的上前。“恭哥,我家算是跟她结了仇了。你要把她当礼物送出去,就不怕她反咬我们一口?到时我家受了损失,那城里的枣酒铺子,不也是恭哥你的损失?”
徐恭笑着重重掐他屁股一把,“你这小**放心,我既然要送,必是不怕她反咬我的地方。行了,滚回去跟你爹说,这回老子帮了他这么大个忙,别拿那几两破银子就想打发我。城里的酒铺我要再加两成的干股,叫他再给老子弄一百亩良田来。”
陶世荣方才连掐都没怎么变的脸色,此刻变了,“恭哥,这田就算了,我做主答应你。可那铺子,你都已经占了两成了,我们家还要……”
徐恭挑了挑眉,拉长尾音道,“嗯?”
陶世荣什么话也不敢说了,“我这就回去跟我爹商量。”
徐恭笑了,“这才对嘛。女人哪有胳膊肘不往外拐的?你呀,还要多学点乖,恭哥才会疼你。”
陶世荣低着头走了。
他是想当女人,但他也不想放弃男人的好处。因为这世道,只有男子才能继承家业。他每往外多拐一点,那损失的,可是自己的利益。
陶家。
得知徐恭的狮子大开口,陶宗名一样气得火冒三丈,“他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全家都不用赚钱,替他干活得了!”
再望着陶世荣那一脸的精致妆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口口声声跟他交情如何如何好的么?就好成这样了?”
陶世荣心里更怄,可当着爹的面,苦于无法反驳。
陶老夫人也厌恶的看长孙一眼,却道,“好了,你如今怪他又有什么用?请神容易送神难,人都到家门口了,不答应怎么办?”
陶世荣此时总算找个说话的机会了,“可也不能这么痛快的答应他,否则那胃口只会越惯越大。要不,爹您出面一次,跟他谈谈。我的意思,那田地给他加一百亩,酒铺的干股就算了吧。”
这倒象句话。陶老夫人想想,让人从首饰盒里取出一对水头不错的翡翠玉镯。
“良田是祖宗基业,给的多了,咱们的子孙倒要受损。他一个光人在这里当兵,要那么多的田地干嘛?又不好打理。去跟他谈谈,他若愿意,宁肯多添几件首饰都是好的。”
她又睨长孙一眼,“若这镯子不够,再要首饰就从你媳妇那里拿。她进门的时候,咱家可是给了不少好东西。哼,如今有了儿子,倒是面子比谁都大,轻易连家门也不回。从前是念着孩子小,我不跟她计较。等今年过了年,让孩子留下,别在外头给祖宗姓什么都忘了。”
陶世荣一哽,原本不服气要自己小家出钱,可听祖母提到他儿子,又全数咽回去了。
只是陶老夫人想到叶秋,又恨从心头起,“既然那丫头不肯领情,咱们就使人到仙人村说一说,让那些穷鬼去揭了她的皮!”
这是个好主意,陶宗名决定亲自去走一趟。
而此时的叶秋,果然借钱碰壁了。(未完待续。。)
第55章 一台戏
叶秋原先打算得好好的,用未来几年仙人村的出产做抵,先借一千五百两银子,解决这回的兵役之事。
一千五百两,看起来虽然很多,但落实下来,其实没那么可怕。
象她今年只种了五亩地的棉花,就卖了五十五两银子。而全村共有地一百二十二亩,明年集体种上棉花,怎么着也能收到一千三百两。
就算扣除税费,算上天灾不利等等损耗,她相信这笔钱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一定能连本带利的还清。
这也是她问过朱长富、董大伯还有连爷爷三人,得到他们同意的方案。虽然从短期来看,他们所受的损失不小,但从长远来看,这还是很值得投资的一笔生意。
想想看,三年还完一千五百两。
这搁在从前,可是打破他们的头都没人敢相信的事。如果真让叶秋做成了,以后仙人村的收益还会少么?
那陶家打的主意,虽也差不多,只不过他们的心思更恶毒些。若仙人村的地落到他家手里,就相当于整个仙人村都成了陶家的佃户,相信陶家的利滚利,会逼得全村人永远没有偿清债务的一天。
只是叶秋千算万算,唯一没有算到的是,她要借钱的那个人,刚好不在家。
“你们掌柜的到底去哪儿了?”
叶秋很急,非常急。这样的关键时刻,怎么陈掌柜偏偏就出门了呢?
店里的伙计也是一脸无奈,“我们掌柜的只说出门有事。也没说上哪儿,办什么事。叶姑娘,你要不明天再来吧。等我们掌柜的回来。我一定跟他说,让他明天无论如何在家等着你。”
叶秋再急,却也知道无法可想了。
因为整个八角镇,只怕除了陈掌柜,或者说,除了他背后的徐家大姑奶奶,没有人愿意。也没有人敢借她这笔钱。
若不是怕到徐家也碰不到人,叶秋真想直接就找到榆林县去!
这该死的没爪机没**的时代,人只要一不在家。找起来就各种窝火了。
幸好还有一天。叶秋努力安慰着自己,咬牙切齿的回了村。
而在她之前,陶宗名先一步到了。
看一眼破破烂烂的仙人村,那些土得掉渣的窑洞。在他眼里。跟野人住的地方差不多。要这样的一家子凑个六两银子只怕都不容易,还六十两?绝无可能!
所以陶大老爷端着威风,摆着架子,连马车都不愿意下来,就命家丁四处吆喝,“把村里的人都叫出来,说老爷我有话说。”
当主子的如此,当奴才的自然没什么好嘴脸。一个个扯起嗓门,
“嗳。仙人村的人听着!我们陶家大老爷来了,各家管事的赶紧出来一个,听我们老爷说话!”
这样呼奴唤狗般的叫唤,听得朱长富顿时就毛了。
跟屋里陪着的客人告了个罪,就走了出去。却见连爷爷董大伯都各自约束着家人,见有些好奇走出来的,也把人轰了回去。
要说官府号令他们没法子违抗,可这姓陶的算哪根葱哪根蒜,不过是个有钱些的财主,凭什么对他们吆五喝六的?
走到陶宗名跟前,朱长富说话了,“陶老爷,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眼看走出来的不过几个老头了,觉得一点也不威风气派的陶宗名有些不乐意了,不过想想,这朱长富到底是个主事之人,也就勉勉强强开了口。
“那姓叶的丫头,回来了没?她肯定没告诉你们,我们家打算借钱,给你们全村渡过难关的好事吧?”
出乎陶宗名的意料之外,虽然对面的几个老家伙听着有几分诧异,却没一个露出喜出望外的模样,更没有当即跪下磕头,感恩戴德的。
陶宗名心里有点不舒服,可转念一想,这些山里人都笨得很,只怕根本搞不清自己说的什么意思。等他解释清楚了,估计他们就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吧?
到时候,就算那叶家丫头一人不肯有什么用?只要这些人都同意了,她就是不乐意,也得乖乖按照自己的意思来了。
所以陶宗名就说了,“到底是这么多年的乡亲,我也不忍心看到你们村遭此无妄之灾。所以好心决定拿出一笔钱财,替你们全村赎了这回的兵役。你们往后,只要继续好好种地,慢慢还就是了。”
他会这么好心?
董大伯当即不信的问,“就这么简单?随我们还多少年?”
“那倒也不是。”陶宗名理直气壮的道,“你们既欠了我家的钱,往后每年的地怎么种就得由我家说了算,地里的出产也都得交给我家来管。”
那不跟佃农一样了?到时他一句债还没清,那全村人不就得给他家干下去?
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连爷爷顿时冷冷道,“陶老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此事我们村已经在想法子解决了,不必您客气。”
陶宗名一哽,“你们不要不识好人心!那叶家丫头给你们灌什么**汤了?她怎么可能解决得了此事?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她今儿已经求到徐校尉那儿去了。人家徐大人是给我家面子,才见了她一面。可这征兵的事是朝廷派下来的,你们可别以为能象上回似的,闹一闹就没事了。你们村的名额已经写进军文,盖上红印了,要是没银子来赎,那是非走不可的!”
“那也让我们自己解决!”朱长富黑着脸直接下逐客令了,“陶老爷,咱仙人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估计您人金贵,也没兴致受我们的招待,请回吧。”
陶宗名这一气非同小可。“朱长富,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们几个老东西不乐意,我不信你们村的人都不乐意!”
“我们就是不乐意了!”村里。到底有些年轻的汉子忍不住出来看究竟了,眼见陶宗名这样欺负人,大伙儿都攥起了拳头。
山里人穷,日子艰辛,却也被大山养成了自由的天性。
种地是没法子,可谁家愿意为了几个钱,就把赖以生存的土地押给别人。弄得跟佃农一样?
也因如此,在历年的征兵里,他们宁肯流着眼泪。撕心裂肺的送走最亲的人,也不愿意出卖土地,去换一时的自由。
因为那样失去的,是子孙后代无穷尽的自由。
看见大家愤怒的目光。陶宗名恼羞成怒了。“一群蠢货!等到你们都死了,家里地都没人种下去了,才知道厉害呢!”
“你说什么?”有那性子暴烈的,当即就想冲上前打人了。
“站住。”朱长富把人叫住,凉凉的瞥了陶宗名一眼,“人家既上了门,总算是个客。咱们仙人村,没有向客人动手的事情。让他们走。”
方才那一瞬,真是有些把陶宗名吓着了。那胳膊都本能的抱着了头。此时听朱长富不打他,才把手放下,色厉内荏的道,“我们走!”
“慢着!”董大伯把人叫住,从匆匆赶来的大儿子手上,接过那锭从董二处搜出来的银子,往陶宗名身上一扔,“这陶家的钱,还请陶老爷你带回去。以后不要再拿来引诱我们家的子弟!”
陶宗名脸气成猪肝色,偏叶秋此时赶了回来,瞧着这场景,又补了一句,“陶老爷若是有钱,不如给陶大公子多买些脂粉,好生打扮打扮,兴许还能多结交几个权贵,替陶家多撑几道腰。”
如果说董大伯的话是一根刺,那叶秋的话简直是一把砍马刀,还是专往人软肋插的砍马刀。
陶宗名怄得几乎快晕厥过去,偏偏半字不能驳。
他那儿子什么德性自己清楚,甚至好些乡里的老人都是见过的。所以他只能坐回车里,顶着那张紫涨的面皮,落荒而逃。
看着陶老爷的威风扫地,年轻的汉子们用放肆的哈哈大笑送他一程。
只叶秋却有些笑不出来,虽然捅人刀子是痛快了,可没借到钱,她有何颜面再见父老乡亲?
“叔,是我没用。今天下山,没找到人,也没办成事……”
看她一脸难过,都快语带哽咽了,朱长富却是呵呵笑着把她肩膀一拍,“谁说你没办成事?把陶家那老小子气成这样,这还不算本事么?”
可这有什么用?又不能刮下几个钱来。
朱长富笑道,“快进屋去瞧瞧,你看是谁来了?”
谁啊?
叶秋抬眼望去,就见自家窑洞门口走出一个挺斯文的年轻人,打开门帘,里面有位中年妇人,笑意吟吟的看着她。看模样,似是母子。
可叶秋一个都不认得啊。
可当有人抱着小地瓜,最后露出老脸来时,叶秋的眼睛瞪大了。
陈掌柜!
他不是出门了么?怎么会在自己家里?
朱长富哈哈笑着,在她背上拍了一记,“这回,你不发愁了吗?”
不愁了。
再看一眼那对母子 ,叶秋都快哭了。
不过这回,是激动的。
她径直跑上去,忙不迭的行礼,“徐大太太,可算是把您盼来了!我这回可是遇到大麻烦了,要借点银子救急,不过您放心,利息什么的,按商家的规矩来,断不敢让您吃亏……”
徐三思打着帘子,看这个漂亮得不象话的女子刚捅完刀子,就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对着他娘又是讨好,又是卖乖,叽叽喳喳讲起正事。忽地觉得,老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还是含蓄了。眼前这一个,就精彩的象是一台戏了。
似乎,好象,还是让人想一直看一直看的那种戏……
某猪:我赌一根黄瓜,少男的春心动了。
某马:我赌两根黄瓜,你敢再说,就要变烤猪了。
某猪:555,说实话这么可怜么?
地瓜:作者说她更可怜,不知为毛,订阅好少。那个,粉红快到80了,只差4张票,大家要不投点票票啥的鼓励下她,我去帮你们催更~~~(未完待续。。)
第56章 有问题【三更!粉红80+】
三天的征兵期限已到,徐恭大马金刀的坐在八角镇亭舍。
等着收人,或者收钱。
其实他是无所谓的,因为陶家昨天已经把酒铺的一成干股,八十亩良田,还有答应好的若干首饰清单送到他面前来了。
虽然这跟他要求的,打了个折扣,但总的来说,他还是满意的。反正他也是狮子大开口,没指望陶家全给,所以即使少了点,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还能看到陶宗名那老狗交出东西时,一脸肉痛的表情。还能当着他面,把他儿子带回房去,就在他们家,弄得他叫得那样**。只要一想想陶家人的心情,徐恭就更满意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所以也不喜欢做什么好事。
哪怕是看着自己的手下,因为没人来拿银子赎兵役,捞不到什么油水,而明显带着不满之色,徐恭都没想着要分点好处给他们。
在他看来,官大一级,就必须压死人。
做自己的手下,就跟自己的奴仆一样,完全没必要客气。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怕,才能让他们老实听话。
否则,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么辛苦的从刀山尸海里爬到这个位置上。
原本,士兵们就没指望他能分点好处出来。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陶家发了横财。可要是连百姓的油水也刮不到,他们辛辛苦苦的跑这一趟,又是为什么?
可这。真不能怪大家。
要是往年,总还有一些家境宽裕些的,会拿钱赎兵役。可今年。一个都没有。
不是没有人家拿得出这个钱,而是这个钱一旦拿出来,实在太伤筋动骨了。所以乡亲们宁可忍着疼,含着泪,紧紧抓着亲人的手,却还是把他们送到了亭舍来。
因为人太多,亭舍是站不下的。都是进来报上名。然后就回到亭舍外,抓紧时间,跟亲人最后的团聚。
没有人大声号哭。就是再柔弱的妇人,此时哪怕早已红了眼圈,也坚强的挤出一抹微笑。或是给丈夫整整衣角,或是给儿子塞几个带着体温的私房钱。
那可能是她们戴了半辈子的耳环。也可能是出嫁时才得的唯一一只银镯。随便丢哪个富贵人家面前。他们连眼角都不会瞟一眼。
可对于穷人来说,这点子东西可能在要紧的时候,换一只馒头,或是一碗汤药,这就是活命的保证。
董大伯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头是感慨万千。
要是往年,他们村现在肯定也是这样的场景。啊不,应该比他们更糟。因为今年他们村接的是二十五个名额。那几乎是要毁了全村的灾难啊。
可是今天,他们仙人村的老人不必哭泣。孩子不必悲伤,妇人们也不必把身上那点子唯一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这一切,全因有她。
望着身边那个女子年轻美丽却端肃的脸,董大伯觉得信心百倍。他甚至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象个年轻人一样,昂起了头。
得得得,欢快的马蹄声,打断了亭舍外给亲人送行的百姓的忧伤。大家自动分开了一条道,看着三辆崭新的带篷马车,鱼贯而入。
北田村的村长,魏正英也来了。
此刻就站在人群里,带着几分尴尬,几分羡慕,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看着叶秋领着头儿下了马车。
不是别人动作没她快,而是所有仙人村的汉子们都自发的让她先行。
这个妮子真是个有本事的。见多识广的魏正英就算是放弃了与仙人村的合作,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可她毕竟是太弱小了,怎么斗得过陶家?
看看那车上下来的二十五个年轻汉子,她再聪明,再本事,不也是乖乖把人送来了?
可是,不对!
魏正英忽地发现,这二十五个年轻汉子,居然没有一个带着包袱。车帘打开,车里分明已经空了,可他们的行李呢?他们难道就这样赤手空拳的去当兵?
“我这侄女她是又要唱哪一出戏啊?”似是无意,吴家沟的村长吴长生走到魏正英的身边,不轻不重的嘀咕着。
魏正英瞥他一眼,想走开,却也舍不得要看看叶秋究竟是要干什么。
在集体注视中,叶秋带着全村二十五个年轻汉子,还有朱长富、董大伯和连爷爷三位老人,象是冲锋的阵营般,走到了徐恭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