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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年轻姑娘还不明白,但连大娘懂。
叶秋让裙子完成的处罚不是简单的让拴儿道个歉,而是要重建她们姐弟的关系。
不管裙子怎么做,只要她能实现这个目标,她们姐弟的关系就会有个新局面,而这才能从根本上打破芳嫂那些长期灌输下的奇怪思想。
所以连大娘虽把人带回去,却对裙子转头又悄悄跑了出去,只当没看到。
等连拴儿在地里干得满头大汗时,眼泪早就停住了。汗出得那么多,谁还有劲哭?至于身上的疼,也忘了大半,只觉手疼得厉害。有几块磨得特别疼的,估计是要打泡了。
可眼下他也没工夫顾着这些了,只是看着那么大的地发愁,他得什么时候才能干完?还有肚子,好饿啊!唉,早知道就把那几个枣花馍吃了,真不该一生气就当成石头去乱打人的。
往田垄边看一眼,连爷爷还在那儿虎视眈眈,连拴儿真想摔了锄头不干了。既然这个仙人村全都欺负他,那他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的。
他想离开仙人村,跟故事中的仙人似的,自由自在的想上哪儿就上哪儿去!
忽地,有人在背后拍了拍他,打断了他的美梦。
连拴儿吓一跳,回头一看,却是自己那个丑姐姐。捧着个小布包,跟从前一样,讨好的送到他跟前。
都是因为你!
连拴儿心里原本已经熄下的怒火又烧了起来,可随着姐姐打开那个小布包,他又有些气不起来了。
布包里还是刚才那几个被他扔掉的枣花馍,不过已经撕了脏污的表皮,重新烤得热腾腾,香喷喷的。
连拴儿有心不吃,可肚子实在饿得咕咕叫。再往连爷爷那儿看一眼,却见他已经背着手走开了。
花裙子又拍拍他,连拴儿终于接过,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姐姐拍着他的背,示意他慢点,又指了指田地的另一边。
连拴儿这才发现,连升在那边帮他家锄地。这一刻,连拴儿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们刚刚欺负了自己,干嘛又要来做好人?
这问题问不了姐姐,因为她就算知道,也说不出来。
只是连拴儿要离家出走的心突然就不那么强烈了。
然后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姐姐那双粗糙坚硬的手上,连拴儿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有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被他模模糊糊想了起来。从前,可一直是姐姐在种这三亩地,那她的手,是不是也会疼,也会打泡?
裙子不知道弟弟在想什么,只头一次发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跟从前不太一样了。那感觉她也说不清,却让人莫名的高兴。
回头再悄悄帮他干点活,让他道个歉,应该不太难吧?
蔓儿家再好,可裙子还是喜欢她那个破破烂烂的家。喜欢她那个偏心眼的娘,和不懂事的弟弟。
某马:唔,接作者飞猪传信,今天二更会晚,争取17点前。(她说昨天三更也没求到一张小粉红,打赏都没有,桑心了。我觉得她是傲娇了,不必理会。)重点是,本帅哥正在前来仙人村的路上,众美人可以撒花相待。
某猪:555,伦家不要飞,飞猪好可怕!(未完待续。。)
第72章 势利
天亮了。
叶秋早上一起来,就想砍人。
毫无征兆的,昨晚落了仙人村的第一场雪。
那个该死的小道士,他的乌鸦嘴灵验了。这个天气,没法再播种了!
蓦地,一个人倒吊着从窑洞顶上落下来,笑嘻嘻的望着叶秋,“我说你播种不成,看,灵验了吧?”
叶秋差点心脏病给吓出来!他还有脸笑?
“哇,下雪啦!阿数哥哥,你带我飞上去玩好不好?”
叶秋脚边,又一个小人儿钻了出来。浑然不顾他娘的脸色,兴奋不已的拍着小巴掌,投奔敌营。
叶秋还没来得及运气,小道士已经倒抓着她儿子双手,一个翻身就带着他荡到窑洞顶上去了。
“哇,好高啊,好白啊!”听儿子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在上面尖叫,叶秋第一次生出把这小子送去出家的念头。
飞屋檐上很了不起么?拿个梯子老娘一样爬得上去!
偏朱方氏还抓着两件大棉袄出来,“你俩快把厚衣裳加上,小心冻着!”
冻着活该,叶秋忿忿的扭头就往连爷爷家去了。
小道士急得喊,“村长,你还没做饭!”
做你个头!叶秋现在哪有心情做饭?都下雪了,她的地该怎么办?
“地是没办法了。”
连爷爷一早起来,看着漫山遍野的大雪也在发愁,“这雪落下。地就该上冻了,到时你播了种子下去,也会被冻死。”
“那可怎么办?还有没有别的能种?”
连爷爷摇摇头。“除非老天再转晴,热上几天,否则一点办法没有。不过依咱村这天气,基本不可能。只要下了第一场雪,后面就只有一天比一天更冷的。”
叶秋这会子,心里真跟吃了黄莲似的苦。
她能搞定粮种,难道还能搞定老天爷?难道说她这回。不仅要害死自己,还要害死颜大人?
不要啊!
西秦京城,大宁。
冬日午后晴好的阳光斜斜照在皇宫的金顶上。炫出大片金光。而比皇宫金顶更加炫目的,是位于皇宫东北方向,狮子山上的天师府。
那是全城唯一被允许高于皇宫的建筑,也是京城百姓心目中神邸一样的存在。
甚至就连城南那些手握大权的王爷重臣们。他们会允许百姓把自家修得再美轮美奂的府邸说成是小皇宫。也绝不允许有人说成是小天师府。
因为那绝不是夸赞,而是找死了。
就好象泰王家的那个倒霉儿子,学什么不好,非要身边小厮学天师府的僮儿打扮,说那个“清雅有气质”。
结果,气质是有了,可他却折福了。前些天从马上摔了下来,跌断了腿。
不是左腿也不是右腿。刚好是男人中间那条最要紧的腿。
虽说泰王已经有了几个孙女,可孙子却一个也无。最最要命的是。他就这一个儿子。至于他自己,早已多年无所出了。
不过西秦王族兄弟众多,要是泰王不想绝后,从兄弟家过继一个孙子来还是很容易的。只是可惜了他毕生经营的那么大家业,只怕就要这么拱手让人了。
别人家的事,八卦几句也就算了。
忽地就见一个身形挺拔,着银灰侍卫服的年轻人骑着快马,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从天师府的方向匆匆而来。
都不用他开口催促,百姓们自发的在繁华大街上给他让开一条宽敞大路。这不是怕他踢到,而是对他那身银灰侍卫服的尊敬。
因为这身衣裳,就代表他是护卫天师府的人。这些保护神灵的人,就算是皇宫大内骄横的红衣侍卫们,也是要退避三分的。而见这相貌不俗的年轻人赶往的是城南一处贵族的华丽府邸,百姓们也没有多少惊讶。
连西秦的皇上到了天师府,都得毕恭毕敬尊称一声先生。他手下臣子们的子弟,能进入天师府做个侍卫下人,已经算是莫大的荣幸了。
进了自家干净无人的长街,青年悄悄回望百姓们羡慕赞叹的眼光,这才流露出几分无法言说的怨念。
到府门前跳下马来,他一面问着“老爷在哪儿”,一面大步往里赶。在得到下人们的准确答复后,连脸也来不及洗一把,就进了父亲的书房。
“爹,我回来了。”
一个中年男子笑吟吟的转过身来,“回来了?辛苦了。坐吧,自己倒茶。”
他又不是赶回来喝茶的。薛少卿暗自翻个白眼,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慢慢喝着,直到喝完,一句话也没说。
他爹,时任西秦中书侍郎,基本相当于半个丞相的薛适薛大人静待了好一时,才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去了天师府三年,这养气的工夫终于练出来了。”
薛少卿嗤笑,“任谁对着根木头三年,都会变成我这样。”
“胡闹!”薛适顿时沉了脸,“能侍奉天师,是你的莫大福份。泰王府才出了事,你还敢说这些怪话?”
后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薛少卿知道,自己要是敢反驳,老爹就要抄家伙开打了。
“我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汉子薛少卿站起,作出一副讨饶状,“孩儿就是嘴贱,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回头我就去天师府多烧两柱香,消下口舌孽。爹,先说正事吧,您那么着急的叫我回来,到底是什么事?”
薛适白了这个不争气的长子一眼,冷哼一声,这才开了口,“你在天师府,听说过东楚公主的事情没有?”
薛少卿眼睛一亮,“何止听说过。我还亲眼见过。确实是个大美人,还难得的有些本事,弹的琴连那个……天师。也说尚可入耳。”
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要知道上一个天师说琴弹得尚可入耳的女子,如今已经贵为皇后了。
薛适道,“那你知不知道,她打算嫁给谁?”
薛少卿撇了撇嘴,“这个谁不晓得?她来西秦,不就是为了联姻?也算她有点子眼光。还知道挑个好的。不过那家伙似乎不太看不上她。”
听这话里掩饰不住的酸溜溜的味道,薛适却是笑了,“没看过。自然是看不上。所以同州那边,准备邀请这位公主前去走一趟。顺便,也邀请些京城贵女们。”
“什么?”薛少卿眼睛瞪大了,“李雍没疯吧。他能干这事?”
薛适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疯不疯没人知道,反正消息是同州那几位老家伙放出来的。现在你去满京城的裁缝铺子看看,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赶制新衣。京城的皮货价钱已经涨了三成,就这,还供不应求。”
“这些女人都疯了!”薛少卿嘟囔着,满怀不忿。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几个老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同州虽然苦寒,但因为紧邻离国。所以也基本控制了离国进入西秦的皮货买卖。
一面放出李雍有可能要娶妻的消息,一面派人提高皮货价钱。这就逼得全京城的花痴们去花钱凑这个热闹。
身为一个至今还未娶到老婆的大好汉子,薛少卿在痛骂那些花痴贵女们的同时,也不得不鄙视一把那个他从小就没打赢过的家伙。
薛适唇边笑意更深了些,“你刚才说的疯子中间,就有你娘和你两个妹妹。她们把年下准备买酒的钱,都拿去做了新衣。”
啊?薛少卿嘴巴张得老大,“她们也要去凑热闹?这不摆明了当冤大头么?”
还有他的酒怎么办?大过年的也不给喝就太过份了!
薛适拿起根短短玉簪,文雅的挠了挠头,“为父也是这么认为。但她们却觉得,兴许就那么巧呢?人生事,恐怕除了天师府的那位活神仙,谁也难以料定。所以为父叫你回来,是让你准备一下,若你娘她们真要过去,你就告个假,随行护卫一番吧。咱家说来,也就你还细心点,让爹放心。”
薛少卿给最后一句夸得很是愉悦,所以摩拳擦掌的立即答应了,“行!要是姓李的那小子不选咱家,我让他把家里花的钱都还回来。”
薛适却道,“区区钱财,倒也罢了。去了之后,自己机灵点。”
深奥的话题薛少卿不懂,“那是要我把东楚公主抢回来?可人家看不上我吧?不过爹你要能兜着,我就敢抢!”
薛适无言叹息,干脆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爹对你没那么高的要求。等阿雍挑完了,你就在咱家素日交好的人家中,随便相看个闺女就行,多少也算有点收获了。”
薛少卿不高兴了,“凭什么是他挑完了,我再挑?”
薛适抚额,“那你也可以跟他争争看。不过别怪你爹不向着你,多半没戏。”
薛少卿很忧伤,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不重视脸,不重视拳头的好女孩么?那个冰山脸有什么好的,他起码比他话多,还比他会笑!
正事说完,薛适又拿出一封信来,“你颜家小表弟送来的,看看说了什么。”
阿彘的信?可老爹你伸那么长的脖子干嘛?
等信看完,薛少卿怒不可遏,“大胆侯亮!就算阿彦如今什么都不是了,也不是他可以任意欺辱的!爹,那同州离得潞州不远吧?我要去替阿彦出这口气。”
薛适负着手,眯眼想想,阴阴笑了,“不用你,会有人替他出气的。你这样的粗人,就多扛些吃的喝的给你小表弟送去吧。”
这,这还是亲爹么?刚才用到他时就说他心细,这会子又嫌弃他是粗人,这老爹也太势利了!
眼下在仙人村,同样势利的还有一个。
某马:谢谢大家的粉红和打赏,作者君表示她又满血复活了。最好订阅再涨一点,她就更开心了。
小薛:然后,我来是想问问妹纸们,有喜欢偶的么?妙龄剩男求女盆友啊啊啊!
地瓜:女盆友是神马?那我也要一个好了。
小薛:……(未完待续。。)
第73章 女人是祸害
叶秋一向认为,做人应当有宽广的胸怀。
比如冲数那小妖道之前虽然乌鸦嘴的说天气要变,可在她愁眉苦脸,两天都没心情做饭之后,又委婉的表示他修炼的那一派在适当的时候,还是可以呼风唤雨,创造奇迹的。
叶秋这会子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不管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只要他能想法跟老天爷说上话,让仙人村的天气好转几天,让她干什么都行。
“你说,要准备怎样的祭品?说了我就去弄。”
相比叶大村长的豪气,冲数小道长反而有些磨蹭,“其实,祭祀不在乎贵重,最重要的,在乎心意。”
“直接说,如果不要祭品,折现也行。”
“钱财乃身外之物。”
再瞧瞧对面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叶秋琢磨了一下,试探着道,“事成之后,管你一个礼拜,就是七天的肉?”
仙风道骨的小道长悄悄咽了咽口水,“那,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叶大村长神秘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头,“红烧狮子头。”
第二根,“东坡肉。”
第三根,“冰糖肘子。”
第四根,“还想要听的话,就赶紧答应了吧。”
点头,用力点头。
小道长在浑然不觉的时候,已经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如果不是尽力忍着,亮晶晶的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乖。叶大村长伸手摸摸小道士的头,满意的道。“那就赶紧去做法吧。”
好咧!小道士很积极的蹦下火炕,可等他走到门外,给冷风呼呼一吹——
咝。清醒了。
转头愤而指责,“可你什么都没做!我才不要干。最起码,你先把那三道菜做了。还得,得把后面的肉买了。”
他才不傻呢。想哄他白干,那是不行的。
叶秋咬了咬牙,“买就买,明儿就下山!但你要吃了干不了。我就把你埋地里去养粮食。”
嘁!小道士无所谓的翻个大大白眼,“那也得你埋得了再说。”
“好了好了。”朱方氏进来打圆场,“婶子我可是相信阿数法力高强。一定能作法成功的。是不是?”安抚好了小道士,她又唤叶秋,“秋儿你快去做饭吧,婶子做得不好吃。别说阿数和地瓜了。就连我这两天都没好生吃饭了,你快去弄点好吃的。”
这么一说,叶秋也觉得饿了。
这两天完全是食不知味,吃的什么都不知道,能有多大胃口?只是才拿了几只鸡蛋过来,准备就着那点子剩下的老咸鱼做个简易煲仔饭,忽地想起一事,“我说冲数。你不会已经算计到天气要好转,故意坑我的吧?”
冲数恼羞成怒。“你不信拉倒!要不你就等着看看,看老天会不会给你面子。”
“啧啧,不过问一声,一个大男人,把嘴撅得比女孩还高,真是的。”叶秋略心虚的鄙视了他一把,去做饭了。
小道士在她背后快速而无声的扮了个鬼脸,又按按自己撅着的嘴,皱了皱鼻子。
在一旁看得惊叹不已的小地瓜哒哒哒跑上前来,一脸崇拜的摇着他的衣袖,“阿数哥哥,你教我扮鬼脸吧,教我吧!”
那个难度看起来好高哦,他都不会!
小道士很欢快的翻出铜镜,去教小地瓜扮鬼脸了。
朱方氏看着二人笑得慈爱,多好的孩子,她家阿虎小的时候也是一样爱扮鬼脸呢。
想及此,朱方氏又望着窗外的老天拜拜,求神佛保佑她儿子平安。
冲数给她儿子算过一卦,说她家阿虎不会死。看他的八字,命中还应该儿女双全。
只要得这一句话,老人家就安心了大半,只要儿子过得好,哪怕是跟那大个子似的忘了从前,她也是开心的。
同州,清水营。
“征和七年……七年入伍,宁武县人……”
后勤主管何渊撅着屁股,趴在厚厚的士兵名册中,眼睛都快看花了,却迟迟没发现有个叫朱德全的人。
身边的亲兵给他晚饭端了来,“头儿,你这几天在找什么呀?是奸细么?”
“奸细你个头!算了,不找了,先吃饭。”何渊揉揉发花的眼睛,从故纸堆里爬了出来,坐下吃饭。
可吃一口却骂一口,“这他娘的做的叫什么呀?老蔡不在,伙房那些人都死了不成?一个比一个难吃,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亲兵笑道,“他们那手艺您又不是不知道,好歹能煮熟,吃不死人就算不错的了。不过我说头儿,你要找人,为什么不跟伙房的人说一声?他们可管着全营的饭菜,就算记不清这么多人,好歹每个来打饭时问一声,不就知道了?”
可何渊听了,却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蠢货!真要是这么简单,那将军干脆召集大军操练时,当众问一声不更快?”
亲兵挠头,“是啊,那为什么不问?”
“这还不简单?一个人十几年没回家,又不跟家里联系。如果没死,你说他在想什么?”
亲兵想想,这回猜着了几分,“他是不是冒名顶替来的?要不,就是跟家里闹矛盾吧。”
何渊也不说破,心中却知应是后一种情况,“这事不许往外乱传,且慢慢找着吧。”
亲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