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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找啊!”
如果叶秋被吴老四抢亲,还可以说是他们两个村子之间的内部矛盾,管不管还有得一说。但如果叶秋因此,出了更大的意外,那就是他们两个村子永远洗不掉的污点了。
叶秋的爹对当地有大恩。
吴家沟害了人是该骂,可仙人村护不住人,也一样的脸上无光。
要是陶家想借由此事,借机害掉叶秋的性命,那可真是害死他们两村人了!
不顾自己的瘸脚走进夜色里,这样的冷天,朱长富却是生生急出满头大汗。
而此时,没有人知道,有个小小的人儿,已经跑到吴老四家向阳的后山上,也在找人。
山脚下的屋子,他也跟去看过了,可只一眼,他就知道那里没有人。
那他娘呢?他娘在哪儿?
小剧场:
地瓜:我麻麻去哪儿了?
作者:不告诉你。
老村长:你这样欺负小孩子好吗?
仙人村,吴家沟众村民:说个毛啊,揍她!
作者:哎哎,揍人请用推荐票,板砖不道德!鞋子更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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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妖怪打架
八角镇,陶家。
明晃晃的灯火下,映着两张得意的脸。
陶老夫人那满是阴沉皱纹的脸,此刻写满了舒心畅意,“等把今晚过了,我看那丫头往后还怎么翻腾!”
陶宗名衷心竖了竖大拇指,“还是娘的主意好。陶七那小子到底年轻,办事不牢靠。光指望一个吴老四,能干成什么?倒是咱们这样神不知鬼不觉……”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再度齐齐放声大笑。
只笑声里那份阴险狠毒,听得人不寒而栗。
夜色沉沉,山风萧萧。
看不见的黑暗里,好象埋伏着无数的妖魔鬼怪。或许还有娘说过,专吃小孩的狼外婆。
小地瓜有点怕了。
可随即,他又挺起瘦弱的小胸膛,抿着小嘴,勇敢的往前走。
他是小男子汉,他娘说,他是长大了会很厉害的小男子汉。所以,他才不要怕。
他娘被抓了,他要去救她!
小小的人儿还不能完全明白,如果失去叶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只本能的知道,他不能失去他的娘。
他能感觉得到,他娘跑掉了,可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娘,娘你在哪儿?你快出来!”
“你出来我以后都让你给我洗澡,还让你挠我痒痒。”
……
稚嫩的声音由小变大,不知是在喊人,还是在给自己壮胆。
崎岖的山路上,看着那么个小崽子迈着两条小短腿儿,费劲的爬过来,树上的人撇了撇嘴。
还要人洗澡挠痒痒的家伙,大半夜的跑出来作甚?
啪嗒。
一枚松果突然落到了小地瓜跟前,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小崽子明显被吓坏了,惊惶失措的左右张望,象只受惊的小兔子,呆在那里不知该拖后腿办。
看他扁着小嘴,眼睛里泛起害怕的水光,树上的人恶劣的挑了挑眉,又弹出一枚松果。这一次,直接打到了孩子的身上。
而因这两声,这片山林的不远处,响起两道凌厉的劲风声,带着兵刃的寒光,向他的方向扑来。
树上的人勾起一抹冷笑,如豹子般迅猛的往后一闪,准备出击。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那小崽子是被他吓坏了,却不是扭头往山下跑,反而拖着长长的哭腔,闯进这个伏击圈。
“娘,娘你快出来!呜呜——”
树上的人略一分神,就见伏击自己的人中,有一个竟然出手攻向这个小孩。
该死!
树上的人一咬牙,顾不得暴露行踪,从暗处跃出,长臂一捞,提着那孩子的后颈,把他拎起往后一扔,便把这个轻飘飘的小东西扔出了伏击圈。
小地瓜本来是很害怕的,可突然之间被人扔出去,让他连怕也忘了。只觉自己跟只小皮球似的,骨碌骨碌连接也不知滚了多少圈,才停在一处厚厚的枯叶上。
天旋地转,目不能视。
视线晃得实在太厉害了,让小家伙差点以为自己的眼睛也滚丢了。
他试图拿手去摸摸自己的小脑袋,却一下失了平衡,好不容易坐起来的他,又扑通歪倒下来。
不过幸好这一回,他倒是摔结实了。虽然视线歪了九十度,可到底还是看见了。
一群妖怪在打架。
黑灯瞎火,飞来飞去,那不是会法术的妖怪是什么?
小地瓜张大小嘴,半天才想起把脑袋掰正,看着这难得的一幕。
他有点震惊,甚至瞬间忘了自己还要解救他娘的重任。满脑子都在想,原来妖怪也会人多欺负人少吗?那么多打一个,那个妖怪真倒霉。
可是,有个人多的妖怪看到他了,提着把刀,往他这里扑来。
认错了,我不是妖怪!
小地瓜很想说,打你们的就好,不用管我。可那个被打的妖怪突然冲上来,拦住了那个要打他的妖怪。
刀锋闪过,有一抹热血溅到了他的小脸上。小地瓜抬手一抹,恶,好臭。
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然后再看那个被打的妖怪,眼看快要打输了,小地瓜有点不高兴了。他又没叫他帮他打架,万一打输了怎么办?
他娘说过,不能和小朋友打架。但要是打了,就要打赢,输了要挨打。
麻烦!
小地瓜紧紧皱着小眉头,但还是问了一句,“那个,现在,是不是很着急很着急的时候?”
被打得憋屈不已的妖怪听得火冒三丈,要不是为了护着这个小崽子,他至于这么狼狈吗?偏他还这么多废话!
“滚!没看死到临头了吗?”
可他一个死字刚出口,小崽子突然捏着小拳头,大叫了一声,“摔!”
没等被打的妖怪听明白,就见那几个围攻自己的家伙,象是突然集体踩了西瓜皮一般,颠三倒四,摔了个人仰马翻。
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打的妖怪来不及多想,赶紧飞身上去,左踢右踹,狠打了一回落水狗,然后挟起小崽子,迅速离开。
杀人得管埋,他没那闲工夫。
可没想到,有个家伙居然不领情,从背后暗施冷箭。
听着那弓弩劲风,不愿杀生的妖怪冷眼一眯,将手中暗扣的松果一分为二,一左一右,正中那人双眼。
然后,他挟着小崽子,凌空潇洒的往旁边一跃。
咦?
好象有什么不对劲?
哇呀呀呀——
小地瓜尖叫起来,高速坠落的失重感,让他终于体验到了一把,他娘说过的坐云霄飞车的感觉。
远远的,大公马竖起耳朵,听着那个熟悉的小声音,在短促的尖叫过后,又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然后,了无动静。
大公马不安的抖了抖耳朵,这是怎么了?它的糖摔了?
咣咣咣。
夜深人静,好梦正酣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任谁也要吓得不轻。但这并不包括开客栈的,做这一行,就得防着半夜有人来投宿。故此一听到敲门声,守在一楼打旽的伙计,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来了来了!”
一边应着,一边开了门上的小窗,看是一个形容狼狈的女子,伙计倒是有几分诧异,没急着开门。这半夜三更的,不会是什么来历不正的女子吧?
可那女子却道,“大哥,我叶秋啊,早上还来找你们掌柜,买了粮种的。”
她一面说,一面撩起汗湿凌乱的头发,露出娟秀狼狈的脸庞。
伙计再不迟疑,赶紧拆下一块门板,放人进来,“叶姑娘,你不是早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弄成这副模样?”
真是一言难尽。
叶秋进屋坐下,整个人都快累瘫了,“大哥,你行行好,先给我倒碗水来吧。”
伙计关了门,看她这形容,把茶碗连同茶壶一起提了过来。叶秋也不客气,连喝了三大碗,才长出口气,觉得总算活过来了。
伙计一瞧这样,就知遇到事儿了,“饿了吧?不过这会子炉子封了,做不得饭,我去厨房给你拿几个馒头烤烤,你看行么?”
叶秋早饿过了,灌一肚子水之后根本不想吃东西,可人家一片好心,她也怕一会儿会饿,便点了点头,“那劳烦大哥看看还有没有空房间,让我歇一晚。”
她低头摸了摸荷包,松了口气,“幸好钱还在,我明儿一起结账。”
伙计反倒嗔怪起来,“瞧你说的,就是没钱,咱乡里乡亲,遇着点事的时候,能不搭把手么?先别管这些了,我把馒头给你烤上,再给你烧壶热水洗洗。要叫我们掌柜的起来么?”
叶秋摇了摇头,“这么晚了,别打扰了。横竖已经没事了,我明儿再跟他解释。其实,眼下说给人听也无妨。”
她喘了一口气,看那伙计明显八卦起来的双眼,抚着胸口道,“那个吴家沟的吴老四,也不知是被谁点了把邪火,居然把我绑去成亲,幸好给我逃掉了。”
什么?伙计的眼珠子都快瞪得都快掉下来了。
那个出了名没脑子的吴老四?他居然敢做这种事?那叶秋,吃了亏没有?
不过才冒出这个念头,伙计自己就否决了。
真要吃了亏,怎么可能会跑?就算是跑掉,也没脸来见人了。
看他不加掩饰的脸色变化,叶秋心中暗松口气,知道自己回来,是赌对了。
在此处三年,叶秋已经学到一个乖。
在这种小地方,是没有**的。吴老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事迟早会传开。与其被人传得不知道变得什么样,不如一开始就由她自己,把正确的消息传播出去。
吴老四抢了她的亲,但被她逃了,虽然会惹人笑话,可终究只是笑话一场。
可若是她因为怕人笑话,不敢解释,那只会越传越离谱。她好不容易才洗白的名声,一下子又全毁了。
别怪这个世道不公,就算是自诩现代文明的社会。一旦发生猥琐**案,不少人还是会带着桃色眼镜,尽在受害者身上打转。没同情心的,说不定还会讥讽一句,若不是无缝的蛋,怎会引来苍蝇叮?
叶秋可以不在乎,但为了儿子,她不能不在乎。
所以在逃离之后,收回了原本要赶回村里的脚步,转而来了八角镇。
拿热水洗了把脸,又逼自己吃了一个烤馒头,叶秋进客栈房间歇下时,身体疲惫得恨不得马上入睡,可脑子偏偏象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挑唆吴老四的人是谁,放走她的人,又是谁?
小剧场:
包子:(鸡动)娘,娘,我见到了妖怪!
叶秋:淡定。(你娘这么大个妖怪,天天在你跟前晃……)
包子:我还见到了妖怪打架!
叶秋:惊!士风日下,哪个不要脸的妖精打架,打到小孩子面前来了?
包子:他们还是好多个,打一个!
叶秋:儿子,快给自己下个咒,忘了它吧。
某人:……
顶松果的妖怪:看俺被打得这么惨的份上,给点推荐,收藏什么的吧。yvera催更不要太凶残哦,谢谢花影的打赏,这个就温柔多了。大家有空多留言哈,要不都不知道有灭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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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本官不受理
睡不着的叶秋,在客栈里想起今天的遭遇,只觉犹如狗血剧般,十分的跌宕起伏。
莫名其妙的被抢亲,又莫名其妙的被救,如果这是在看电视,她一定会大骂编剧脑残,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由不得她多加几分思量。
狗血也是来源于生活。
吴老四会抢亲,一定有人调唆。而主谋应该就是那个他叫做“婶子”的婆娘。
拜吴家那扇不太隔音的小门板所赐,叶秋虽然被捆了手,堵了嘴,可她的耳朵还是能听得见的。自然也就把到了吴家之后,发生一幕一幕完全听到了耳朵里。
所以,就算吴老四是抢亲的人,可叶秋不恨他。
要不是这个夯货关键时刻还知道讲礼,一定要先拜堂,恐怕自己的清白早就毁了。
而那个“婶子”这样处心积虑的害她,除了陶家,叶秋实在想不出自己还得罪了什么人。
唔——她儿子也算一个。
想起那小东西出门时的话,叶秋不禁磨起了后槽牙。
小混蛋,不许他对老娘施诅咒,他居然升级了新版本,玩借刀杀人这一套了。回去一定要揍他屁股,没说的!
可那个在吴老四走后,打开窗户偷偷扔了小刀进来,让她割开绳索逃离的人又是谁?
还一路扔小石子,指点她逃离吴家沟,这到底是哪个高人在暗中相助?
叶秋突然想起,自己刚来到八角镇的那一夜。
她刚刚稀里糊涂的从水塘里爬出来,什么事还没搞清楚,陶老夫人就叫着“妖孽妖孽”,举起拐棍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
出于求生的本能,叶秋抓着拐棍,把那老婆子给拽到了水塘里,而自己也筋疲力尽的差点又掉了下去。当时,有人在混乱中拉了她一把,把她提到了岸上,朱长富这才护住了她。
事后她问过朱长富,是不是他拉的她,可朱长富说不是。
那个人是谁,叶秋一直没搞明白,却记住了那人手腕上的一道疤。
而刚刚,那个给她扔小刀的人,手腕上也有一道疤。
虽然时隔三年,可叶秋不会认错。
那分明,是双男人的手。
叶秋心里有点打鼓了,难道,那就是她儿子的爹?
要不他干嘛要这么三番五次的救自己?
带着疑问,叶秋直折腾了半夜,到凌晨才朦胧睡去,可睡不到一个时辰,感觉只是闭了闭眼的工夫,又被人叫起来了。
连升真不是故意的,可没看到人,他心里不安宁啊。
“叶……叶姐你,你没事就好。”看着安然无恙的叶秋,连升终于肯信伙计的话了。只是挺大的小伙子,自己也没想到居然激动得差点哭了。
看他两眼通红,叶秋再多的起床气也发不成了,还得揉着头痛不已的太阳穴,宽慰着他,“让大伙儿担心了,你们这是去找我了?”
“可不是?找了整整一夜呢。都快把吴家沟翻过来了,到天亮也没寻见。还是村长有见识,说让人来镇上寻寻看,可巧这一来就遇上了。”
叶秋心头一暖,忙打起精神,谢过村人仗义,又拿钱给伙计,让去买上一大筐肉包子,扛着就去跟朱长富会合了。
朱长富忙活了一夜,嗓子都喊哑了。两眼通红,尽是血丝。叶秋到的时候,他正在跟吴家沟的老村长吴大发谈判,要安排几个人在吴家沟住下来。
一应吃喝拉撒都由吴家沟负担,直到找到叶秋为止。反正这件事是吴家沟的人理亏,老村长可没给他们好脸色。
那吴大发正头痛不已,不知怎么安置这些精壮汉子,可巧叶秋回来了。瞬间解了围不说,还十分通情达理,并没有追究之意。
“……吴老四是什么人,十里八乡都知道。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我被绑来时,隐约听到有个婶子一直在挑唆。倒不知我得罪了哪位,要这样害人。”
那吴老四因闯下大祸,早被捆了关在这里。听到这话,他倒也不傻,连忙嚷道,“是王婶子,说是认得我娘的。都是她叫我去抓人,还拿钱给我办的事!”
叶秋微微一笑,“那好,咱们也算乡亲一场,我信四哥一回。但那婆娘找不到,我总是不安心。麻烦四哥跟我上衙门走一趟,报个官才好。你放心,我不告你,只让你做个人证,告那王婶子。”
想欺负她,可没这么容易善了的。
“行!”吴老四能洗净自己,自然是无所谓。
可吴大发分明犹豫了,“叶姑娘,既然你已经平安无事回来了,那此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那婆子也不过多嘴些,往后不理她也就是了。这阎王好见,官门难进,何必要花钱破费的去报官呢?”
叶秋淡淡瞥了他一眼,“吴老爷子,你是大人有大量,我却是个弱女子。气量小,胆小更小。那婆子这回害我不可,谁知她还有没有第二回?我就算不为自己出口气,也得去衙门告上一状,求个心安才好。”
吴大发年老怕事,看人姑娘说话客气,还想再劝,他儿子吴长生,吴家沟的正牌村长却是早听得气闷不已,豁地站出来道,“叶姑娘说得对!那婆子一张嘴,就差点害得咱们两个村子干起来。这样的人,岂可轻易放过?这回叶姑娘是好运的逃了,可下回她要是再盯上谁,万一人家没这么好运的跑掉,到时要找谁说理去?”
吴大发给儿子说得脸上无光,索性撒手不管了。吴长生倒觉得轻松,很是仗义表示愿意带着吴老四去一起去投案,还召来他们村一个会写状子的读书人,以叶秋的口气,把事情经过写清楚,一起进城了。
那头朱长富也把叶秋买的肉包子,给本村人分吃完毕,抹抹油嘴,走,打官司去!
八角镇因级别不够,并没有设立县衙。百姓口中俗称的衙门,其实是个亭舍。
此处不仅掌管着一处的户籍报税,治安维护,还有收发官发邮件消息,给往来官兵提供住宿等等职责。
这样多的职能,就不会太讲究规矩。尤其亭长还算武职,多由退役军人担任,许多地方马马虎虎,当地人也都习惯了。可偏偏今日叶秋来告状,那位郑姓的亭长大人,就讲究起规矩来。
“……既要告状,须得专职状师,或有功名之人来写这状纸,这样草率,本官不受理!”
吴长生一愣,“大人,可上回我们村来打官司,不也是一样人写的状纸,您也没说什么呀?”
郑亭长瞥他一眼,“此一时彼一时,上回就是给你们通融了,哪能回回如此?”
众人无法,叶秋看一眼这位面相威严,略显富态的亭长大人,心中猜测更坐实了几分。
如若不是看出事情蹊跷,他何必如此偏袒?说不得等把她打发走,就要立即找上陶家卖人情,要好处了吧?
“大人这儿既有规矩,那我们也不能不懂事。”叶秋上前把状纸自揭了收起,态度谦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