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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江湖-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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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瑜又不说话了。

    闻瑜不知道这里的危险,可他知道,他得想出破招的办法,不能在这里困住——他真的不甘心死在这里。

    “走吧,”他站起身,“我们走走看,横竖不能就在这里死了。”

    秦盛便就牵着马跟着他走。

    树林里的树变得稀奇古怪,秦盛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但十分有分寸地没有乱动。闻瑜用内力催动,每一步都会印下深刻的脚印,秦盛就沿着那脚印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然而,当他走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前时,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怪异甜腻的威风。

    秦盛警觉地抬眼,接着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只见面前一块巨大的石头矗立,沙砾扑扑地往下掉,闻瑜正毫不犹豫地朝着石头走去,秦盛忙上前,正要拉住他的袖子,手中一丝触摸到布料的感觉,随即便什么触觉都没有了。

    闻瑜就这么消失在了石头前——不,与其说是消失了,不如说是“穿”了过去更好。

    秦盛瞠目结舌。

    脚印堪堪断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前,而那石头巨大无比,闻瑜显然不可能在秦盛无知无觉地时候飞身越过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于是上前摸了摸石头,本怀着侥幸以为也会穿过去,不想手下触感冰凉一片,嶙峋的石尖几乎能划破他带着厚茧子的手,显然这石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玩儿大了,”秦盛呆愣了一会儿,摸着下巴道,“娘的……没准儿我和美人儿看见的景色还不一样。早知道就该拉着手走。”

    旁边的汗血宝马喷了一声鼻息。

    秦盛帮它顺了顺毛,哀叹一声:“你可要保护好我的聘礼啊,到时候人家爹娘不认我可怎么办。”

    末了又无所谓地道:“啊,不过他很可能先负了我师父,让我好好用这个敲他一笔……啧,他可千万就要是那个人啊。”

    全然没有把自己师父当枪使的愧疚感!

    总之他看了一眼巨石,又看了一眼汗血宝马,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拍了拍马背,从包裹里掏出一把银票来放在身上,然后捋了一把自己有些凌乱地头发,“走了,马儿,你要在这里等主人哟!”

    汗血宝马表示完全不知所谓,只是随意地踢了踢蹄子,温顺地用鼻尖蹭了蹭秦盛。

    秦盛点点头,一个飞身越过了那块大石头。

    再说闻瑜走了片刻,只觉得身后安静得让人发毛,他和秦盛都不是多么深沉的人,俩人每天最大的爱好便是扯皮扯淡,现在突然静了下来,闻瑜一时有些不习惯,终于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真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秦盛连个影儿都没了!

    “秦盛?”他试着叫了一声,周围自然是没人回答,他于是便又踩着自己来时的脚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走了不几步,便见面前的脚印明显更加深刻,显然还被秦盛踩过,也就是说不到百步前秦盛还好好的跟着他,到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也没什么东西遮挡的地方竟然就不翼而飞了。

    闻瑜皱着眉头四处望了望,周围连一点遮蔽物也没有,更别提什么凶险埋伏,他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二人就近在咫尺仍旧被分开,这幻境……

    他刚想掏出点防身的玩意儿,伸伸手却发现掏了个空,很多东西都被秦盛收收捡捡地放在了马背上,身上一时间什么都逃不出来,只掏出来了一小包药。

    上次给秦盛没用完的春(hexie)药。

    闻瑜:“……”

    他无言地看着这一小包东西,第一次痛恨起自己那被“美色”诱惑了的大脑起来,于是想了想,又把东西揣进了怀里,从发间抽出几根金针来。

    ——别管什么东西,现在身上只要拿着不碍事,说不定就会有点用处。

    便接着向前走了。

    两个人不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和彼此越来越远,幻境中似乎是朝着一个方向,其实实际千差万别,秦盛一路朝着山顶走去,闻瑜则是朝着一处悬崖迈步。

    “唉,又到岔路口了,”秦盛蹲在地上不满地嘟囔,“这鬼地方,几步就是一个岔路口,到底得走到哪年哪月啊?”

    说了半天也没见人回答,他唉声叹气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子,摸了摸下巴,回想起刚才闻瑜消失的事儿。

    “我走过去,是实的……”他低声道,“他走过去是虚的……”

    脑袋中似乎一瞬间抓住了些什么,秦盛拍拍屁股上的灰,皱着眉头道:“到底是什么呢?”

    凡是阵法总有破解的方法,秦盛不信自己出不去。

    他可是寒舍百年一遇的奇才——怎么可能在这里送命呢?

    “然后我走过去,翻过那石头的时候,闻瑜就已经不见了。”

    秦盛站在原地思考,他仰着头慢慢地后退,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入来时的脚印,一直到最后靠在边上的那块石头上。

    那石头像是一道边界,面目森严地凝视着秦盛。

    秦盛敲了敲石头,“喂,宝马,你还在吗?”

    然后便听那汗血宝马通人性地嘶鸣一声,秦盛放心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勾起唇笑了。

    “这样……”他说,“碰到的东西应该都是真实存在的,至于为什么闻瑜碰不到……说明在他那里东西是不存在的,在我这儿存在,在他那儿不存在……”

    是什么呢?

    秦盛摸了摸胸口,突然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那面车夫给的镜子。

    他顿时了然地扬起了眉毛。

    接着,他翻回了石头那边,宝马不安地扬了扬蹄子,秦盛便道:“乖,等出去给你吃上好的草料。”

    宝马蹭了蹭秦盛的脸颊。

    他蹲下,摸了摸地上的脚印,然后露出了不出他所料的笑容。

    “漏洞,”他说,“这下子,只要想想怎么破就行了。”

    ☆、第六十四把刀

    手下明明是凹陷的鞋印,摸上去却平整一片,可见不过是幻境改了人的视觉,摸上去仍然是物体原本的样子。

    秦盛顺着脚印一路走回去,再俯下身用触觉感受闻瑜的走向,竟轻松地勾起了嘴角,一路偏离了路上能看见的脚印,顺着手指触碰到的凹陷走了下去。

    只是秦盛想得太简单,这鞋印追踪下去,路上净是些七零八落的碎石头,结果摸了半天,居然走到了一湾浅浅的湖边。

    秦盛沉吟片刻,摸到的鞋印竟是朝着湖中心去了,他把手从水里抽出来,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看来是他妄自尊大了。

    也不知这幻境到底是谁设计的,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真真假假反而让人吃不透到底是真是假。秦盛索性原地坐在了地上,拿出怀中的镜子,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哎呀,”他说,“想不到苍天灭我,要被这幻境活活困死了。”

    说罢,他照了照镜子,理了理头发,兀自哀叹一声,“可怜这般俊朗的长相,不知几百年后才有人匹敌呢?”

    得亏时女不在这儿,不然非吐个半死不可。

    秦盛换着花样儿角度照镜子,活似要在死前好好欣赏自己的俊,他乐呵呵地笑着,一点一点地转动着镜子的角度。

    镜中影像不那么清晰,只左下角浅浅地刻着“时女”二字时不时泛着光——原来刚才的马夫,竟是时女假扮。

    “她这是什么意思呢?”秦盛面上疯疯癫癫,好似魔怔,心里却在想,“难道不是给我的法器?难道她跟上来纯粹就是为了送我们一程,顺带给我留个纪念品?”

    反正遇上解密瓶颈,还不如好好看看这个玩意儿。

    古言道女门中有镜法,难不成是骗人的?

    秦盛闲着无聊干脆开始发散思维奇思异想。

    只是宫中有人早已按捺不住,闻芷暇赤红着一双眼睛,活像走火入魔似的抽搐,他身边的瞎鹰抖了抖身上的毛,下边站着的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个胆大点儿的哆嗦着走上前。

    “宫,宫主大人,”他的嗓音都颤抖了,膝盖软的厉害,“根据我们的调查,刀早就不在墓里了,就在刀鬼身上带着呢!我们,我们已经抓到了刀鬼其人,他正在幻境中困着,您尽管放心。”

    闻芷暇闻言微微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扬扬手,“他的刀呢?一路上可有磨损?”

    “就在他身上好好放着呢!”那人谄媚地笑了,“宫主您放心,保管给您原封不动的拿回来。”

    闻芷暇嘴角一勾,随即眼中暗红色一闪而过,刚才还在笑的人突然愣住,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闻芷暇,下一秒竟疯了一般地嚎叫起来,双手用力地扣着自己的脖颈,一抓下去就出了血痕,众人惊恐地瞪大双眼,齐齐退去,不一会儿便见那人脖颈血肉模糊,癫狂地笑着倒下。

    闻芷暇闭了闭眼睛。

    底下的人均瑟瑟发抖。

    这残暴的宫主杀起人来根本没有理由,没人知道刚才那可怜人又是哪里做的不合他老人家的心了,闻芷暇只妖艳的笑笑,“是哪个这么知我心,特意设下的幻境?”

    座下一片寂静,良久才有个壮汉被人硬是推了出来。只见那壮汉肌肉虬结,身材粗壮,面上却挂满了冷汗,他强撑着一抱拳,“回禀宫主大人,设下幻境的……就是您。”

    “哦?”闻芷暇笑笑,“我怎地没有印象了?”

    “这……”壮汉尴尬地挠挠头,“兴许……兴许是年岁已久,您忘了吧?”

    “那我是什么时候设下的?”闻芷暇饶有兴致地问了起来,“年岁已久?那是多久?”

    壮汉看着那残暴的艳鬼,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正是您……就任那天。”

    谁也忘不了那天。

    血色染红了嫁衣。

    闻芷暇的眉头一下便皱了起来,他双眸紧闭,半晌才缓缓睁开。

    谁也不知他刚才几乎疼得抽搐了起来。

    血染的宝座,血染的礼堂,还有那群该死的刀客。

    闻芷暇竟笑了起来。

    “刚才是谁说的他已经把秦盛控制住了?”

    壮汉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回宫主大人的话,正是,正是地上躺着的这个……这个……”

    “我倒不知谁给你们这样大的胆子,”闻芷暇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结结巴巴的话,“不是说幻境是我设的么?怎么又把功劳揽到他自己身上了呢?”

    众人皆默,闻芷暇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摇摇晃晃地从宫主地宝座上站起了身子,赤着脚一步一步地走下高台,台下的人都不着痕迹地后退,按着刀的手已然是用力到发白。

    只是闻芷暇并未看他们一眼,径直从他们之中穿过,一摇一摆地走出了大门。

    他走着走着,像是漂浮在地上一般,一双雪白的玉足没有沾染上一丝污渍。诡异的步伐似乎暗藏玄机,闻芷暇笑眯眯地走着,也不知他到底是想往哪里去。

    “左十在心,右七在行。”他轻轻地念着口诀,一步一步竟是下山了去,只是到了半山腰,他停了下来,突兀地折了个方向。

    他看见了闻瑜。

    闻瑜看不见幻境外的闻芷暇,在他的视角中,他正蹲在地上,算着破解幻境阵的步法——而在闻芷暇的眼中,他则是不知在用树枝划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闻芷暇走到他背后看了看,摇摇头,又绕着他转了一圈,径直走开了。

    这不是他要找的人。

    闻芷暇望了望天,随即又走了起来,这一走就是半个时辰,可他的步法却像永远不会乱一样,诡谲又平稳。

    “刀鬼……”他轻声说着,“在哪里呢?”

    话音刚落,便觉喉间一凉,他便淡漠地停下。

    只见秦盛一把匕首横在闻芷暇脖间,不知何时就开始跟上闻芷暇了。

    “别动,”他微微地笑了笑,“刀子可不长眼。”

    闻芷暇倒是不慌,他扬了扬眉,“刀鬼”

    秦盛勾起嘴角,语调却是冷的不能再冷,“正是在下,今日便要取你项上人头。”

    “哦,”他点点头,“这是秦周的遗愿?”

    秦盛不再回答,一把匕首直直地割下去,那雪亮的刃便撕破了闻芷暇漂亮雪白的脖颈。

    一丝殷红从伤口中缓缓溢出,闻芷暇竟是一动未动,眯着眼睛任凭秦盛动手。

    刀刃堪堪停住。

    “不是。”秦盛道,“是我的愿望。”

    闻芷暇点点头,“你的刀呢?”

    “你想看纸条么?”秦盛却道,眼底几乎是报复的快感,“他说此生不见。”

    怎么舍得让自家师父再碰上这个人渣。

    闻芷暇呼吸一窒,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

    好吧,就是死也不愿看我了么。

    ☆、第六十五把刀

    那边针锋相对,闻瑜却是无聊的要命。

    “啊……”他愤愤地把手中的树枝扔掉,站起来便用脚把地上划拉出来的东西狠狠的踩去,“什么东西,为什么老子会在这个地方!!我走的路明明是对的!!”

    末了又重新蹲了下来,“秦盛你个王八蛋!怎么跟着跟着就跑没影儿了!”

    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闻瑜自顾自地在那儿哼哼唧唧,全然不知自己亲生的父亲大人就在他身后慢条斯理地游荡了一圈儿,甚至都没犹豫过要不要给他解开幻术。

    可怜当人家儿子当成这样,天下估计也就闻瑜一个人而已了。

    “烦烦烦!”他坐立难安,眼下里又不敢瞎走,谁知到他那丧心病狂的爹又能弄出啥幺蛾子,便干脆再也不起来了,把树棍捡回来,竟然是画起了画。

    随手画上一个圈,再划拉两笔,他半死不活地道,“再画把刀……秦盛画出来咯。娘的,到底怎么出去!!秦盛到底去哪儿了!”

    别说,作为少宫主,没点琴棋书画附庸风雅的破技艺那能拿的出手么?我们闻瑜少宫主自然也有着相当……不怎么样的画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破幻境的天色老也不改,闻瑜本就是个暴脾气,这回更是要疯了。

    可秦盛却是没那么容易回来的。

    只见闻芷暇刚刚还是一副任人鱼肉的颓废相,听闻那“此生不见”之后却破罐破摔地狂笑了起来,他偏过头,双眼充血得赤红,“秦家小子,我挺喜欢你。”

    “不劳,”秦盛手中的匕首不放,也哈哈大笑起来,“喜欢我的人够多了。”

    “你胆子不小。”

    “谬赞谬赞,”秦盛谦虚,接着真诚道,“不过区区不才不是奉承,您脸皮倒是货真价实的厚。”

    “……”闻芷暇抿紧了唇,“谁给你这个胆子这样说话?”

    秦盛的回答是将匕首更加用力地顶进了闻芷暇的脖颈,“我还说去哪里找人报仇,结果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居然傻到自投罗网,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你呢?”

    “你为何杀我?”

    “你忘了吗?”秦盛趴在闻芷暇耳边轻声说,“那可是不行。”

    闻芷暇岿然不动。

    秦盛拿刀一点点地在他脖颈处比划,“谁利用的秦周,谁让秦周多次涉险,谁居心叵测,谁害死了……”

    “住口!”闻芷暇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像是只罗刹恶鬼,只是秦盛何时怕过,不仅权当看不见,而且心下闪过无数快(hexie)感。

    师父那个人,你怎么配得上?

    秦盛想笑。

    而闻芷暇仿佛看见秦周就在一旁,用他那招牌的木讷表情一字一顿地说——闻芷暇,你怕了吗?

    ——怕面对事实,怕再次想起是谁满手爱人的血腥?

    “怕了……”闻芷暇几乎就要说出口,他似乎看见秦周的眼睛开始渗出殷红的液体,那血划过脸颊,在脸上纵横交错地划下一道道痕迹,接着顺着下颌汇集到他的下巴上,再坠落下去,碎成了一片支离破碎的痕迹。

    闻芷暇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

    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地破了,碎了,没了。

    他怕了。

    “你又是秦周的什么人,你又了解什么?!”他终于忍不住咆哮,“他自己都不曾忍心对我重话过半句,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怎么能去想那些事呢?

    那都是地狱的业火,恶鬼的纠缠,不灭的梦魇,烧的他痛不欲生。

    即便癫狂了,疯了,忘了,他十几年来依然日日不得安宁。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几乎因为嘶吼而渗出了点点的血腥味儿,“你要做什么?!你他妈能做什么?!不过是寒舍的狗!!”

    “我能,”秦盛冷哼道,“替父寻仇。”

    ……父?

    闻芷暇弄不清个中关系,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瞬间被两个词塞得死死的——秦周,孩子,孩子,秦周,孩子。

    接着便觉脖颈上的力气一紧,只听刀锋划破空气的嗡鸣想起,一道白刃划过,时间像是静止了片刻,风都凝成了粘稠的液体,只有那锐利的匕首轻易地撕裂雪白的皮肤,一路顺风顺雨地直逼要害,接着大片大片的血花便从闻芷暇的伤口处喷涌而出。

    那过程极快,只有伴随浅浅一声轻响。

    手起刀落,刀进血出。

    红色的礼花就炸裂了。

    ——闻芷暇居然没躲开,硬生生地受下了这一击。

    秦盛脑子中瞬间炸开这句话,还来不及思考其中玄机,闻芷暇的身体便晃了晃。

    他回头看了秦盛一眼,伸手似乎还想干点什么,那沾满血的手勉强抬起,触碰到了秦盛的额头,在那片皮肤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猩红痕迹,又无力地垂下。

    只可惜到底是力不从心。

    他倒在一泊血红的液体中,大睁着眼睛,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秦盛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染血的匕首,心里近乎是冷漠地想,“死得……好。”

    “你不能活着,”他蹲下身子,“你活着,我师父怎么办呢?”

    “他要是碰到了你,他该怎么办?再让你糟蹋一回么?”

    秦盛仰着头看着天,“我可再也舍不得了。”

    “虽然他笨,但大家都把他保护得好好的,再没有人敢欺负他。”

    “你都这么多年没出现了,现在又自作多情地出来做什么?秦周墓中的一把刀……你以为我师父死了么?”

    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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