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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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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我说鹅蛋是白皮的,她就能说是黑皮的,今天怎么倒不吭声了。想到此处,便忍不住偷偷望过去,只见香似雪头发散乱香汗淋漓,一双握着镰刀的手也磨得通红,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似乎有一股心疼怜惜之情悄悄泛了上来。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香似雪擦擦鬓角边的汗水,心想讽刺他?千载难逢的机会?倒也是,但谁让我也累得不行了呢。真是的,不过是个农活而已,看韩大哥方大姐脸不红气不喘的,偏偏我就干不来,又不是没在原始森林生活过,也经历过地狱式的训练,怎么干点农活就累成这样子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却听旁边的李越叹了口气道:“你们看看天上的太阳吧,别说一个时辰,这会儿只怕半个时辰还没到呢。”

“就算没到,我也干不动了,让我歇歇吧,不休息一下的话,我干的更慢,磨刀不误砍柴工,该歇的时候就要歇歇。”林锋行抛了镰刀,也顾不上脏了,就摊手摊脚的往地上一躺,嘴里念念有词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奶奶的,我今天算是真正理解老祖宗这首饱含血泪的悯农诗了,和这个一比,十年寒窗苦读算什么啊?亏那些读书人还有脸自称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样活儿不比他们读八股文累啊。”

李江也挨着他躺了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唉,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把农夫饿死呢,这累死累活的没白天没黑夜的干,他们应该是吃的最饱的啊,不行,等将来大哥他……咳咳,到时候就让农民们丰衣足食,再也不用忍饥挨饿受冻受穷了。”他一语未完,旁边的李越已经笑道:“小子的心思倒是好的,只不过现实中有许多无奈之处,哪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呢?慢慢来吧。”

香似雪坐在一旁,默默听着李江和李越的言语,心下越发疑惑,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真是什么皇帝王爷不成?既如此,这位皇子或者世子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这可不是武侠小说,真正现实中的那些贵族公子,即便有两招武艺,也不过是花拳绣腿,武功高强的人,都在大内或者王府当护卫呢。还是说,只有这个李越有嫌疑,但他的举止言谈也很随便,不是寻常皇上和王爷能做出来的啊,不用别的,就现在往地上一躺的行为,这哪是一个出身高贵的人能够做出来的。

她心里疑惑,再侧头看看林锋行,只见那位大少爷已经惬意的哼起了小曲儿,不由气得柳眉倒竖,暗道还是看错了他,根本就是一块朽木头,就一点儿都不知听点儿正经事。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他们不是来害人的,管他们是谁呢。她也实在累了,将头垂到膝盖上,歇着歇着就迷糊起来,她想反正林锋行这家伙也不会放过自己,还怕干活的时候他不喊我吗?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吧。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忽听一声打雷似的吼声在耳边响起,香似雪吓得一个机灵,连忙抬起头来,就见地上的林锋行和李江也都是一个鲤鱼打挺便跳了起来,只有李越因为年纪大,实在做不来那么高难度的动作,不过也吓得如同僵尸般直挺挺坐起。而在他们面前,是方绮罗青筋直迸的暴怒脸孔。她指着林锋行的鼻子骂道:“呸,还说什么要和我们在地中央会师,结果我们左等也不见你们右等也不见你们,还以为你们却别的地方割了,结果这都割到地头了,就看见你们竟然在这里睡大觉,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林锋行吓得连忙摆手,一直李江:“我以为他干活的时候会叫我的,所以就迷瞪了一会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话音未落,李江就叫起撞天屈来:“什么了,我以为我睡着了,我家主人会喊我的嘛。”他一语未完,李越也顾不上自己的老脸了,一指香似雪道:“我以为这位姑娘会负责叫我们起来。”这一回他不等说完,香似雪就大叫道:“什么?你们这些家伙,竟然都睡着了?”

林锋行李江和李越都讪讪的红了脸。过了半晌,林锋行猛然醒悟过来,抬起头道:“不对啊,我们是睡着了,那香似雪你呢?你干什么不叫我们起来啊。”话音未落,香似雪也难得的红了脸,呐呐道:“那个……有你们几个大男人在,我想着肯定没关系嘛,所以……所以我也睡着了。我以为你肯定不会发扬奉献精神,自己干活不拉我垫背,所以我本来十分笃定你会叫我的,谁知道你也睡着了。”

方绮罗的脸色都黑了,林锋行和李江李越的额上更是布满了黑线,齐声对香似雪大吼道:“既然都睡着了,你有什么资格吼我们?”他们吼完,方绮罗也急了,气愤道:“你们不说反省自己懒惰,就顾着推诿责任,今天中午都不要吃饭了,不把这一片地割完,我们今晚就住在地里,你们不是喜欢在地里睡觉吗?好啊,今晚就在这里睡,还可以看星星呢,如何?”

林锋行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惨叫道:“什么?这一大片地都要割完?大姐你饶了我们吧,就是杀了我,我也做不到啊。”彼时和他们挨着的庄稼地都已经收割完了,因此只剩下他们的这一大块田,饶是如此,但站在平地上也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别说林锋行,就连李江的腿也开始发软了,哆哆嗦嗦道:“我……我说大姐,我……我不是偷懒哈,但是……但是这一大块地,想……想要在今天就收割完,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我……我宁愿看房顶,也不想看着星星睡觉啊。”

方绮罗看见忍不住噗哧一笑,随意在脸上抹了把汗道:“看看你们那副熊样,算了算了,懒得和你们说,赶紧干活吧,再割一趟,就该吃中午饭了。”她这一放脸,韩天成才上前陪笑道:“就是就是,我就说他们不是干活的人嘛,如今肯来帮忙,已经算是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他说完,林锋行等四人都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心说韩大哥你这时候想起来帮我们说话了,刚才方姐暴跳如雷的时候你怎么不替我们出头,还不是怕老婆,别不承认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喂,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吗?”林锋行忽然指着一辆马车,大喇喇的问李江。因为他想起对方曾经说过,常被人笑说他五谷不分六畜不认,要把这些东西都学会来一雪前耻。反正现在也没有事,他才异想天开想进行一个现场授课。谁知话音刚落,李江就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当我白痴啊,这是马车,拉车的是马,这谁不认识?”

林锋行指着马车的手指僵在那里,他拼命的眨巴着眼睛:“咦,你不是认识吗?那怎么会说自己六畜不认?”这一回不等说完,香似雪就哈哈笑道:“笨,马是代步工具,大城市里的达官贵人们也大多都做马车,可以说,马是人们生活中离不开的动物,李江就算什么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不认识马呢?”她说完,又指着一辆路过的牛车道:“那这一个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李江挠挠脑袋,最后很诚实的回答道:“不认识,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儿像牛……”一语未完,林锋行已经笑得岔了气儿,大声道:“什么叫有点儿像,这就是牛,真奇怪,听你的语气,似乎是认识牛的啊,那……那怎么又会说出这种话?”

“咦,它是牛?怎么可能?”李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十分感兴趣的看着那两头缓缓而过的老黄牛:“不对啊,牛不应该是灰色的,长着两只大大的弯犄角,恩,别说,还真有些像,难道这是黄色的牛?那这地方的牛怎么都是黄色呢?我怎么没看见一头灰色的牛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死心的跑上前去摸摸那两头老黄牛,顿时惹得它们“哞”一声长叫。

“啊,它们还会叫,还会叫呢……”李江兴奋的脸都红了,浑然不顾牛车上那几个像是看神经病的眼光,不过是头牛而已,这个人怎么乐成这副样子。仔细看看,咦?他们似乎是和韩家那个姑娘和小子在一起,啧啧,韩家这一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有奇怪的人上门,该不会是参加了什么秘密的组织吧?这可不行,谁不知道当今皇室除了佛道二教之外,是严禁民间私自结社的,尤其是以什么神仙教主的名义结社。看来回头得去劝劝那夫妻俩了,别再执迷不悟下去,干干净净做人岂不好,别到时候让朝廷知道,再把整个村子都绕进去,那可就祸害大了。

李江哪知道牛车上人的想法,他兴奋的跑回来,平日里只在画上看过水牛,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牛,而且叫声也好听。却听香似雪道:“李江你说的那种灰色的,长着大弯犄角的牛是南方的水牛,牧童放牛时常骑在牛身上。这种牛是北方的黄牛,一般不下水,只负责犁田和拉运货物,比南方的水牛还要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吃的也不讲究,冬天时喂它一些干草或者苞米杆子就行……”

她一语未完,忽听李江大嚷道:“看看看看,那种东西是什么?两只很大的眼睛,耳朵很长,可是个子很矮小,我刚刚就看过两头了,似雪,你说那是什么东西?”他激动之下,竟然改了称呼,以前叫相似学“香姑娘”,这回干脆改口叫似雪了。听在一旁林锋行的耳朵里,也不知怎么心里就酸溜溜的,暗想你这臭小子改口改的也太顺溜了吧,似雪,连我还没这么亲密的叫过她,最多也就是叫全名而已,你……你这不是拆我的墙角吗?

他一念及此,自己也不由得愣了,心想香似雪什么时候成我的墙角了?她可是和我什么约定都没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似乎也没有立场阻止李江……

林锋行越想就越觉得气闷,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香似雪有一天会嫁人,会离开自己。即便偶尔有时候会在心里产生一丝莫名的情愫,他也很快便忽略不计了。然而今天借由李江的一句“似雪”,他却想起了以前被自己忽略的问题。当他学成之后,无论是去参加乡试还是殿试,无论成与不成,他都没有理由再赖在韩家了,那时候就要和香似雪分开,而自己会娶妻,香似雪也会嫁人……他的呼吸忍不住一窒,这个想法让他的胸口隐隐作痛,忍不住抬头凝视身旁的人,却见香似雪也正在瞪着他。

“干什么?看我干什么?”林锋行的脸忍不住一红,心里拼命告诉自己没什么,他们不可能会读心术,知道你在心里想这些无聊的问题。但他的眼神却下意识的不敢看着香似雪,沉默的气氛让他越发的羞窘,正要找个话题把这尴尬的气氛给跳过去,就听香似雪大叫道:“干什么?你说干什么?我喊了你好几声,你连头都没有抬,林锋行,你耳朵失聪了?还是……”是字拖了长长的韵,香似雪蓦然欺近林锋行的身边,不怀好意的嘿嘿笑道:“老实交代,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哼哼,自从来了这里后,你貌似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花街柳巷了,是不是想那里的姑娘了?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我大刑伺候。”

林锋行气的身子都有些抖了,哆嗦着道:“香似雪,你……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你……你竟然堂而皇之的将这种话说出口,什……什么貌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丫头就会胡说八道。”他一边说一边就在心里唾弃自己:“呸,林锋行你真是杞人忧天,你看看就这个性子,有人敢要她吗?满嘴里说的尽是些人听不懂的话,切,瞎了眼的家伙才会娶她,不对,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娶她的,哼哼,根本就不用担心……啊呸呸呸,我担心个鬼啊,她能不能嫁人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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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干什么?看我干什么?”林锋行的脸忍不住一红,心里拼命告诉自己没什么,他们不可能会读心术,知道你在心里想这些无聊的问题。但他的眼神却下意识的不敢看着香似雪,沉默的气氛让他越发的羞窘,正要找个话题把这尴尬的气氛给跳过去,就听香似雪大叫道:“干什么?你说干什么?我喊了你好几声,你连头都没有抬,林锋行,你耳朵失聪了?还是……”是字拖了长长的韵,香似雪蓦然欺近林锋行的身边,不怀好意的嘿嘿笑道:“老实交代,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哼哼,自从来了这里后,你貌似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花街柳巷了,是不是想那里的姑娘了?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我大刑伺候。”

林锋行气的身子都有些抖了,哆嗦着道:“香似雪,你……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你……你竟然堂而皇之的将这种话说出口,什……什么貌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丫头就会胡说八道。”他一边说一边就在心里唾弃自己:“呸,林锋行你真是杞人忧天,你看看就这个性子,有人敢要她吗?满嘴里说的尽是些人听不懂的话,切,瞎了眼的家伙才会娶她,不对,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娶她的,哼哼,根本就不用担心……啊呸呸呸,我担心个鬼啊,她能不能嫁人关我什么事。

人就是这样,不走到最后一步,都不肯正视自己的心意,能自欺一阵就自欺一阵,林锋行显然也逃不出这个庸人之念。耳听得香似雪在一旁冷笑道:“咦,念了几天书而已,就变成圣人老夫子了?还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做都做了,还怕人家说啊,这根本就是伪君子。”一语未完,就听李越微笑道:“姑娘之言委实大胆,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只是世人怕大多不会接受,尤其是那些老夫子太学生,听见你这番话,大概要气昏过去,不然就干脆白眼一翻,直接气死了。”

他的话让李江和香似雪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李江连忙打圆场道:“是啊是啊,我们不说这些了。林大哥,我就是想问问你,那种长耳朵大眼睛矮个子的东西是什么,刚刚我问似雪,她也不认识,你看看就在那里……咦?不见了?这东西走的还真快。”他搔着脑袋,却听香似雪忍不住哼了一声道:“那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乌龟也爬的没影儿了,何况那个……那个……”她说不出来,不过林锋行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笑道:“我明白,那个东西叫做驴,真是的,李江不认识也就罢了,香似雪你怎么也不认识?你平时也没少看见驴啊。”

香似雪还真的看见好几回驴这种东西,只不过每一次身旁都没有人,因为也没放在心上,所以往往等她回去的时候,也就把这个问题丢到脑后了,今天才会在李江面前丢人。此时听见林锋行这么说,她自然不肯示弱,但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气鼓鼓的做到旁边背对着林锋行生闷气。

“不是说两句就生气了吧?你平日里说我我都没有生过气,你还常常拿刀来恐吓我,我不也没有生气吗?”林锋行嘟囔着,心想我干什么要哄她啊,她喜欢生气就生好了,难得能有一回将她也气到,平日里她都不把我的挑衅放在眼里,如今好不容易听进去了,说明她也会把我放在心上了,这不是好事儿吗?他这样想着,口气便不自觉的放柔下来,倒让香似雪觉得奇怪,回过身来,借着夕阳的余晖上下打量着林大少:这家伙……这家伙今天的语气,怎么听着听着倒有些柔情似水的味儿?他……他转性了吗?

香似雪为自己的想法而打了个哆嗦,伸手拍了拍脸:“我一定是在发神经,怎么会觉得他的口气温柔,他根本就是口蜜腹剑,没错,我们两个是冤家对头,王不见王的那种,我不应该胡思乱想,可是……可是刚刚我没有听错啊,我可是经过特种训练的人,这点耳力还是有的吧,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两个意外的陷入沉默,李越和李江也就不再说话了。李江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在林锋行与香似雪身上直转,暗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觉得林大哥和似雪之间似乎有点不对劲?是我多心了吗?恩,其实似雪真的是个好姑娘,美丽又不矫情,性格又大方又豪爽,比起京城里那些连说话都像蚊子哼哼的大家闺秀,名媛千金不知道好多少倍,唔,或许是我看错了吧,林大哥和她向来都不对头啊,恩,一定是我看错了,但是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呢?刚刚……刚刚她挨得我那么近说话,让我觉得……觉得心跳都加快了,而且我很喜欢叫她似雪,感觉好亲近,恩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呢?要先下手为强吗?

几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心思中,空气中暗暗流淌着一丝暧昧的气氛。韩天成和方绮罗赶着一辆牛车过来时,就看见这四个人面朝着四个方向坐着,冷不丁看过去,还以为是遇上狼群了,背靠着背防御呢。方绮罗忍不住一笑,大声招呼道:“我说你们都在那里干什么呢?这太阳都快下山了,来,赶紧把苞米装上车,我们好回家去吃饭,今晚给你们加餐,忘了吗?”

一语未完,李江已经欢呼着跳了起来,一头扎进地里,抱着一捆苞米杆子就往车上放,急得方绮罗连忙阻止他道:“哎呀我的小祖宗,不是苞米杆子,是苞米,这杆儿还要摊在地里晒几天呢。”她说完,几个人便七手八脚的重新扎进地里,听着韩天成在后面喊道:“哎哎……你们几个,拿着筐啊,光靠手捧能捧几穗苞米啊……”

回到家里的时候,除了韩天成和方绮罗之外,其他那几个人全都不约而同的直接躺到了韩天成和方绮罗卧室中的那铺大炕上,因为那里离厨房最近,方便他们第一时间内赶过去吃饭。李江哀叫道:“哎呀这干庄稼活儿怎么比练武打仗还累啊,不过才一天而已,我这腰也酸背也痛腿也麻了,似雪,你觉得怎么样?”

香似雪吐出一大口气:“恩,是挺累的。不过练武也很累吧?”她想起自己接受特训的那些日子,穿梭于原始森林之中,所受的苦也不比现在的轻,她看了一眼李江:“你这小子是好了疮疤忘了疼,要为现在不练武了,就不觉得练武辛苦,你的武功这么高,我不相信你当初没有痛苦过,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不劳而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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