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这时候就进了屋里,香似雪随意捡了一张椅子坐下。林锋行偷眼觑着她,只觉她脸色也没那么难看,而且眼里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笑意。于是林大少爷决定赌一把,他想着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有赌钱了,这一年多的运气加起来,说不准能助他顺利渡过此劫呢。
因想到这里,便大着胆子上前,伸手将那桌上供着的一支荷花捞出来,放在自己背上,咳了一声道:“似雪,我记得你之前在韩大哥家里地时候,常对我说一句话,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吧?”一语未完,就觉背上怎么湿乎乎的,这才想起那荷花茎上带着水呢,这样往衣服上一放,可不浇透了呢。
香似雪好笑的看着他:“你说话就说话,坦白也好抗拒也好,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一边说着,就走上前将荷花拿下来,谁知林锋行却不放,仍擎着荷花道:“似雪,这叫负荆请罪,你该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不急不急,你先让我拿着,听我说完,再决定也迟。”说完,就将上任以来,如何被人强迫拉去喝花酒的事情都招了。
香似雪听完,面上并没有惊讶之意。于是林大少爷知道自己这是赌对了,看来似雪地确是早知道了自己的故事,如今自己坦白,大概能争取到宽大处理,若是还撒谎抵赖,这两罪并罚起来,估计可够自己喝一壶的。想到这里,忙涎着脸上前,嘻嘻笑道:“似雪,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还故意地拿话来诳我。”
香似雪冷下脸色,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什么?你去喝花酒?哼哼,你瞒的天衣无缝,我如何知道?不过今天诈你一诈罢了,谁知你就都说了出来。我看你这负荆请罪也不够诚心,若有心要用这细条子打自己,便去找玫瑰花的茎来,那上面有刺,我看着解气。”
林锋行忙道:“别啊似雪,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说了,我也下不去手啊。好了,你就别再耍我了,好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才不信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呢,刚刚我一边说,你脸上没有半点儿惊讶表情,分明是了然于胸,来,你快说说给我听,让我长长见识。”
香似雪白了他一眼:“我说给你,然后你下次好改进方法,继续更加天衣无缝地瞒着我,对不对?”言罢林锋行连忙摇头,直说不敢。她这才宛然一笑,摇头道:“你真是的,凡事分大小轻重,难道我连这个也不知道?你竟然还瞒着我,也不想想,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哪有那么多跤可摔,还每一次都凑巧摔在水坑里,这已经一个多月没下雨了,也没有那么多水坑啊。再不然就是洒了酒洒了菜汤,难道那酒楼小二和你有仇不成?专门挑你来洒这些东西。不是我说你,林少爷,你这撒谎的功夫可太不高明了,借口也贫乏的让人同情啊。”,
正文 一百五十八章
行咕哝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自从跟了你后,来有的那些坏招儿都离我而去了。”说着话又凑到香似雪面前,笑道:“你说得对,但只是你为何不阻止我,也不训斥我,还任由我闹。”
香似雪一抬头,看见他衣领子翻到里面去了,就一边替他整理一边道:“什么叫闹,我知道你也是无奈。我虽然不像你们这里的女人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但最起码的道理我懂,我只恨你都不和我说实话,不过见你也没有劣行,况且在那种情况下尚能洁身自好,还用我说什么呢?最可笑是舅舅,哈哈哈,他聪明了一世,替你隐瞒撒谎的本领却也不甚高明,那一日其实我早就得了信儿,他却说出那样话来,我当时就差点儿笑场了。”
夫妻两人说着话,林锋行心中大石算是彻底落地了。看着香似雪,又是感激又是爱,心想自己到底是哪辈子积了德,就娶了似雪这么好的老婆呢。一边抱着香似雪,就要求趁着吃饭前的时光温存一番,却被她挣脱了出去,微笑道:“你撒谎瞒我,我还没罚你呢,从今夜起,你给我睡半个月的书房吧。”
宛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将林大少爷轰的有些找不着北,呐呐问道:“不是说……不是说不怪我吗?那干吗还要让我睡书房?”言罢却听香似雪笑吟吟道:“这便是不怪你啊,不然若我怪了你,你连书房也没得睡呢,再惹急了我,直接就离家出走,看你到哪里找我去。”话音未落,林大少爷已是抖了三抖,忙不迭道:“行行行,我睡书房,我睡书房还不行吗?似雪你可千万别撇下我。”
又说了一会儿话,香似雪便告诉林锋行自己有意替千与赎身,林锋行自然是答应的,到前厅来和林夫人商量,林夫人道:“你们也不必这样,能救得了她一个,难道还能救天下所有的妓女吗?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香似雪笑道:“我却不这样认为,固然是救不了天下人,然而遇见一个能救得,便施救又有何不可,何况千与和桑梓的感情挺让我感动的,若不玉成了这一对佳人,我连饭也吃不下去。
”言罢林夫人却笑了,摇头道:“这话竟是从似雪嘴里出来的,我还以为该是锋儿说的呢。”
“娘,儿子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纨绔子弟了,你少抹黑我地形象好不好?”林锋行在下首翻了个白眼,心想娘啊娘,你是不是存心地啊?儿子都已经被赶去睡半个月书房了,莫非你想把这半个月变成一个月不成?你还想不想要孙子了?
这一次动刀前,林锋行按照香似雪所说的,准备了不少东西,李江也帮了不少忙,因此施术的时候,香似雪心中至少有了点底儿,最起码不像给皇后做手术时,完全就是靠天意了。
桑梓本来就是因为常年饮食不当患的胃溃,有一片出血面已经比较厉害,香似雪只好给他切除了一小部分,做完后已经是天黑了,从早上开始,足足经历了六个时辰,千与在外面早就等得不耐烦,好容易盼到香似雪出来,听她说基本上算是成功,以后要多吃些补血软烂地东西,不能吃酸辣冷硬之物尤其是粘的食物之后,这绝美的花魁竟开心地流出了眼泪,也不等香似雪交待更多就奔了进去。
同样侯在外面地林锋行和林老爷林夫人也迎了上来。见香似雪满脸地汗。知道她也累坏了。香似雪却不在意。笑道:“我在我地家乡。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几个这样地动刀术。哈哈。家属们都是心急地。你看千与。我还没和她交代完注意事项。就跑进去了。算了。等一下再交待好了。真是性急……”一语未完。就见千与慌张跑出来。一把拽住了香似雪地手惊叫道:“怎么办?桑梓他昏迷了。他……我推他都推不醒。”
林锋行笑道:“千与姑娘也算博学了。难道竟不知这动刀术之前是要用麻药地吗?这样大地动刀术。麻药分量更要足够。不然你让桑梓肚子上被开了一刀。似雪还要进去给他割块病入膏肓地胃下来。他就算不出血而死。也要活活疼死了。”说完千与还只是望着香似雪。显然只相信官方意见。
香似雪微笑道:“地确是没有错。我给他用了很大分量地麻沸散。等他醒来之后。还会觉得有一阵迷糊乏力呢。慢慢就好了。这好在他是练武之人。身体地底子不差。如果是平常人。只这几次出血就要了他地命。根本支撑不到现在。”她一边说着。心里就想:嘿嘿。不用麻药行吗?那嗓梓要是看见我把他底裤都除了。还不以为我要强暴他啊。哼哼。谁让你们古代人思想都这么保守。做胃手术不脱裤子能行吗?
千与又放心进去。果然到了半夜。桑梓醒了。只想喝水。千与也不敢给他喝。只给他润了润嘴唇。一直照顾他到天亮。方朦胧小寐了一会儿。过不多久天就大亮了。香似雪过来查看了一下桑梓地情况。都还好。于是也出了屋子到前厅吃饭。吩咐丫鬟们把千与地饭菜端到房中给她吃。
来到前厅。林老爷和林夫人都等在那里。他们早闻说儿媳妇地神来之技。只是不肯相信。暗道哪有那么神地东西。只不过是小孩子瞎猫碰上死耗子。让她凑巧医活了几例罢了。谁知如今见桑梓前日来时。分明就是要死了。竟然还救了过来。这才真信了。暗道果然是神来之术。从没听说一个吐血吐地那样厉害地人。还能救过来地。因此席间就问香似雪那动刀术到底是怎么回事。香似雪也简单地解释给他们听。说到神奇处。夫妻两个连饭都忘了送进嘴里。
匆匆又是两个月过去。便到腊月了。桑梓一个月前已和千与离开了林家。林锋行替他们在京城郊外买了一处庄子。置了几亩田地。让他们过平凡人地生活。
这一日正是小年前一天,林锋行一早就上朝了,于是前厅便只有林老爷夫妻两个和香似雪在用饭,还不等吃完呢,就听外面青衣的声音响起道:“老爷夫人少奶奶,大喜呀,咱们家少爷升官了。”
正文 一百五十九章
人一起放下筷子,就见青衣满面喜色的奔进来,先一个头,才嘿嘿笑道:“皇上今早儿宣的旨意,具体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个宦官出来告诉我,说皇上下了旨,委派吏部尚书到别的地方做封疆的大官去了,咱们少爷成了吏部尚书,是一品的大官呢,还说等一下就要来府里颁旨,封夫人和少奶奶诰命之衔,要大家准备谢恩呢。”
林老爷和林夫人都十分喜悦,不过却也惊疑,心想锋儿也没有什么政绩,怎可能一下子就由吏部的主事升为尚书,这到底是福是祸,不会逼的太子出手吗?不过眼下倒的确是喜事,三人装扮了,连林廉明也未去衙里,果然,到巳时,皇宫里的旨意下来了,封林夫人为一品的诰命,香似雪为二品诰命,也发下了凤冠霞帔。
至午间的时候,林锋行也回来了。和爹娘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便和香似雪回房,香似雪问道:“你都准备好了吗?我觉得皇上有些心急了,这还不到一年呢,太子近期内什么动静也没有,他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啊。”
林锋行道:“我也是这样说呢,可就因为太子什么动静都没有,皇上心里没底,这才忍不住就要行动,他想逼着太子出招。今日我刚坐上尚书的位子,皇上便要我调派几个之前被太子贬谪的忠君老臣进京担任要职呢,他把太子手下地那些官员,竟是要贬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做知县,唉,虽然是兵行险着,然而却也未尝不可一试。
”
香似雪皱眉道:“正是这样说呢,我最近心里也奇怪,太子殿下凭他是什么雄才大略,也不该按兵不动到如今,朝臣多是他的人,同气连声,看见你暗中的那些动作,最起码也该上几道弹劾的折子,但他没有。林锋行,这让我很不安,他就好像是一条毒蛇,手上已经握了必胜地筹码,只在黑暗里悄悄的等待着,不出招则已,一出招便必然是要我们命的。”
林锋行苦笑道:“似雪你形容的真是贴切,然而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也没想到他沉静至此,倒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话音刚落,忽听青衣在外面道:“少爷,少奶奶,舅老爷来了,老爷夫人让你们过去前厅呢。”
江雪季有一阵子没有上门了,今天他忽然来了,林锋行和香似雪都十分悦,他们心里喜欢这个舅舅,生怕他因为自己等人反对太子而生了嫌隙,之前从他的态度也可以看出来的,他并不怎么赞同自己两个帮着小江对付太子,他认为太子虽然残酷了些,但治理天下是好的,平心而论,他说的也没错,因此林锋行和香似雪也不能十分的游说他,因此上在这方面便觉得有些尴尬。
到前厅来彼此见过,江雪季就道:“这些日子忙着各地的年终分红,老没倒出功夫来,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来问你们一声,有没有什么需要地,告诉我,好一块儿办了来。”
林夫人就道:“还不是平常那些东西,你就看着准备吧,照你自己的样式给我们弄一份儿就行。”言罢挥退了下人们,方觑着江雪季的脸色道:“雪季,我听说,这些日子太子殿下不找你了?”说完见江雪季面上微微变色,她连忙道:“姐姐就是问问,这样很好,否则他死缠着你,终究不是这么回事,姐姐想,不如趁这个机会,给你说个媳妇吧,咱们挑那根基好又贤淑的女孩儿,这事儿包在姐姐身上,你不必操一点儿心。”
江雪季放下茶杯。想了想道:“好吧。姐姐就弄吧。太子那里。你就放心吧。我是不可能再和他有什么联系了。话已经说开了。我不可能放弃亲人站在他那边。他也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放弃天下。还有什么必要纠缠于我。只是……锋儿。似雪。我还是那句话
要万事小心。他……绝不是这样软弱地人。这些日人换了多少。他怎可能轻易退让。唉。不出招则已。一出招。必然是气势万钧。你们……要小心应付了。”'。电子书:。电子书'
林锋行和香似雪都点头称是。林夫人笑道:“雪季。小孩子家不禁吓。你别说得这样严重。你姐夫为官一向清明廉洁。他就想拿我们地把柄。也拿不到。锋儿和似雪更不用提了。小孩子家。哪有劣迹可供他下杀手地。叫我说啊。你们都是人忧天。也许他知道自己地爹已经下定决心要废除他了。索性痛快点儿。也许还能保住性命封个王爷。那也算是不错地结果了。”
林夫人这样说。在座地可没有一个相信地。不过也不好反驳她。江雪季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了。回到府中地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忽见街门处停了一辆马车。正是以前太子来接他进宫地那一辆。不由得是一怔。
管家和一个太监从府内出来。悄声道:“老爷。太子殿下派地人来。已经等了许久了。”说完。江雪季点点头。对那太监道:“殿下找我什么事?”
太监笑道:“有没有事。奴才们哪里知道。殿下说是要找公子去喝酒。想来是因为明天就要小年了。东宫里冷清地紧。所以才想起公子吧。殿下说了。若公子不想去。也不必强求地。”
江雪季听那太监说“东宫里冷清地紧”,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刺痛,出了会儿神,便猫身进了马车,一边道:“走吧。”
来到东宫,只见宫中各处都是灯火通明,明日就是小年了,宫里已换上了大红灯笼,各处都充满了年味,一些欢声笑语在冷风中飘送过来,的确显得这寂静东宫格外的冷清。
江雪季进了门,只见桌上已经摆着几道小菜和一把精致酒壶,太子李经坐在桌边,见他来了,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他便坐了,也不说话。只是拿起身前酒杯和李经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只见两个人默默的喝酒吃菜,心中都十分诧异,暗道不是叫江公子过来就是为了解闷吗?这怎么来了却不说一句话只喝闷酒呢?这两个人,真真的是奇怪死了。
一直到壶中酒喝完,忽见李经挥手驱退了伺候的人,然后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江雪季,忽然开口道:“雪季,我要反击了。”
江雪季手一颤,杯子险些掉了下去,他连忙将杯子放在桌上,再抬眼时,那水样眸子中已经是一片清明,他向太子微微笑了一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那你可知道,我的反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祸及九族。”李经的眸光如一柄出鞘的寒剑,刺的江雪季眼珠微微的疼,那疼细细的蔓延开来,一直到他的四肢百骸。
于是江雪季垂了眼,他轻声道:“你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吗?你不必对我留情,而我,也决不因此恨你。”
他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来,制止了正要开口的太子,背转过身去,慢慢道:“我只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们……过完这个年?”
李经沉默,半晌道:“我本可以等的,然而……父皇和林锋行不肯给我这个机会,所以,我只能出手。”
江雪季叹了口气,点头道:“我明白了。”言罢就转身走出屋去,李经在屋里默默的看着他步出屋子,发觉那瘦削单薄的身影微微有些颤抖,却依然挺拔如竹。红灯笼的映照下,几片雪花落上他的青丝和肩头。李经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
正文 一百六十章
经慢慢的在屋中转回身子,脸上有些凉意,伸手一抹竟然是眼泪,他不禁自嘲的笑了。*…*从记事的时候,似乎就再也没有流过眼泪了,他下令手下暗害三弟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扣下李越的信件,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的时候,也从未升起过一丝不安愧疚,没想到今日却为了一个注定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流泪,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这就是什么生死相许的情爱?呵呵,还真说得没错,他与江雪季,就在转身的刹那,已经决定了,结局必然是一生一死。
颤着手拿过江雪季用过的那个杯子,现里面还有半杯残酒,琥珀般的颜色,似乎正模模糊糊映着自己通红的眼。泪水落在酒里,荡起小小的涟漪,李经忽然一抬手,将那半杯残酒一饮而尽。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到了这一天,再有七天便要过年了,街上已经到处都是卖着过年东西的商贩,天子脚下繁华京城,更是说不尽的锦绣笙歌。
林家也在积极的准备着过年事宜。林锋行这一天上完早朝,好不容易忙到了半下午,总算将诸般事宜都忙完了,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心想终于要结束了,只要明天把折子一上,按照皇上的吩咐调派贬谪官员,这事儿便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从此后,太子的羽翼怎么着也去掉了一只,再想办他就更容易了。”
因这样想着,便回到府中,对香似雪道:“你这些日子也没有出去,不如今天下午我陪你逛逛,顺便咱们再买些年货回来,如何?”他这样一说,香似雪自然喜欢,于是两人收拾了一番,令青衣和几个小厮丫鬟跟着,便来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人潮如织,各家铺子都挂着大红灯笼,人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果然是太平盛世,自有一番富贵风流气象。两人先到铺子里看了看订的过年衣服,又去卖年画福字的摊子上买了许多字画门神等过年物件,还有各色地点心小吃,不到半天功夫,那丫鬟小厮的手里就提满了东西。
香似雪笑道:“去年这个时候,咱们还在清水县城呢,这些东西也是去大集上买的。如今方大姐韩大哥该也在家乡置办这些东西了吧。
我一早说要接他们来京城,可因为事情繁多,再说我们帮着小江对付太子,不知道是福是祸,我也不想让他们卷进来,等到此间事完,大功告成之日,可必然要回去接了他们来,怎么着也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