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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贾政会作大死!”
“作为出气筒的可能性略大”
“别是棋子!”
“小心使得万年船。”
“自己做的死谁都找补不回来2333”
“宛如一个智障!”
贾政越高兴的时候,弹幕的吐槽力度通常就会更大,仿佛是在警告贾政不要得意忘形一般。而贾政看到这一片片的弹幕,也的确是沉稳了许多,因为很多其实说得都很有道理!
而且在生气又能怎么样?!这些弹幕又抓不着,只能任由着它刷去。
时间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贾政与张青相约见面,然后一前一后坐马车前往了诚王府。
诚王府里少有奢华之物,格局摆设都十分大气淡雅,自有独特的风格。一路走去,路上遇到的大部分是小厮,少有婢女,且言行举止都十分得体,进退有度。
贾政对诚王的评价又高了一层,毕竟很多时候从一个小点就能够看出很多问题。
两人被引到了花厅,自有两位粉衣婢女为他们奉上了茶水,并请他们稍等。
张青低声与贾政言道:“诚王与太子不同意,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要你不隐瞒什么,光明正大饿,以诚王殿下的为人,他是不会对你做这什么的。”
贾政闻言,微点了头。
其实这件事情贾政比张青还要清楚,当初扬州的时候,陈垣就对他说过,在诚王面前,永远不要试图隐瞒他什么。
诚王的谋略之深,就算是陈垣也不敢去刺探。
两人在不熟悉的地方也不想说太多,相对无言默默地喝了好一会儿的茶,才有人过来请他们到外书房,诚王殿下召见。
两人站起来理理衣物,然后便随着那人而去。
外书房在诚王府的东面,是个很大的院子,院中的只有一棵树,却大得把大半个院子都遮盖住了,显得很是幽静。om
门外站着两个小童,看到来人之后,确认了腰牌,才恭恭敬敬的进去禀报,一会儿之后才出来请他们两个进去。
一路上贾政都目不转睛,左右两道的景物他一眼也没去看,只是跟着前边的人走。
进去之后,两人便跪了下来,还没有说出什么话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清冽的声音,“不用多礼,都起来吧。”
“谢诚王殿下!”两人叩谢之后才站了起来。
诚王这个时候正站在书架边上,手里刚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贾政抬眼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个书房大得超乎想象,前边这里是书房,可后边更像是书库。一排一排高及顶端的书架,带着历史沉淀的气息,房间内显得十分肃穆。
诚王身上所着衣物初看上去像是一件普通的到来,但是细细看上去才能够发现其袖口处,衣襟处都是暗纹,行走之中显得异常华丽。他转过身来,清俊的模样怕是让满城贵女都着迷,可惜的是诚王常年冷脸,几乎没什么变化,也因此让人不敢上前。
“你们两位坐下吧。”诚王手里拿着找到的书,走到了书桌旁边,紫檀木书桌上早已经拜访了很多本书,有些已经书页泛黄,但是上头的名字却让贾政见猎心喜。如隋书?经籍志,这个版本里所注的水经注是最早也是最齐全的版本,早已经失传。
两人坐下之后,诚王指着桌子上的书道:“张大人,贾大人,本王在看这些书的时候颇有不解,因而才向父皇禀明,希望工部能派人前来与本王探讨,如此,先多谢两位大人了。”
诚王的声音清冽,如同深山中的一汪冷泉,潺潺流动,缓而轻,却带着忽略不了的冷意。
贾政看着诚王如此礼贤下士,倒是愣了一下。张青连称不敢,“诚王殿下这是抬举我们两个了。这是臣等的本分,往不敢担一个谢字。”
诚王抬手停住了这无意义的你往我来,“如此,我们还是先进入正题吧今日是想”
贾政听着听着,原本有些飘离的思绪立刻被吸引了过去。诚王的功底根本不是他所言及的浅薄,相反地在很多问题上他的话一针见血,有着独到之处。
张青更是如此,他在工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待了五年了,且他原本就是实干派,是因为在水利上独特的见解以及丰富的实际经验才被提拔的,比起贾政这还在摸索的高明许多,一下子就看出了诚王的水平。
但因为他更清楚,所以他更高兴。张青原本就是很实际的性子,当初贾政发生了改变,张青也是最快接纳的一个。眼下有一个这么清楚明白这全国各地的山水问题的人,他的兴奋难以言明。
等贾政注意到时间,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这么久的时间流逝他完全没有察觉,在不停的交流过程中,他甚至没注意到书房来伺候的人摆放在身后小桌几上的饭菜。
张青此时也才感觉到了肚中哀鸣连连,顿时颇为羞赧。
诚王看了下天色,站起身来,“张赫。”
站在角落里的张赫立刻躬身站了出来,“主子。”
诚王开口,“去吩咐一桌宴席,今晚本王要宴请张大人跟贾大人。”语气里倒是少了最开始的冷意,显得温和了些。
张青依旧是意犹未尽,恨不得现在还拉着贾政跟诚王再来好好探讨一下,听到诚王的邀请,刚想点头,又想起今晚妻子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娘家妻弟有事需要详谈,不得不忍疼拒绝了诚王的邀请,真是心疼万分。
“王爷,臣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只是真的不巧今晚有事,下次您可一定别忘记臣啊。”张青的话让贾政青了脸色,默念了好几句孔孟圣言才让自己平定下来。
虽然知道张青对诚王殿下的好感是一下子暴涨,但是这货偶尔的话还真是直白到人不忍直视。
诚王也没有强求,只是接下来当他的视线落到了贾政身上时,贾政才突地想想起来,他可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推掉诚王的邀请。他瞄了一眼张青,然而张青此时正深陷苦恼不能自拔,完全顾及不到贾政的求救信号。
所以最后就是在张青遗憾万分的情况下,贾政在诚王府留宴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过反之一想,贾政就淡然了。他原本也是希望能够跟诚王有些接触,想要探知林如海的事情,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在这段时间内,诚王自然不可能时时给贾政作陪,贾政也不敢这样想,但没想到诚王在离开之前,把陈垣给叫了过来。
当看到无时无刻手里都拿着蒲扇的陈垣时,贾政也不禁笑了起来,“文书啊文书,多日不见,你还是如此潇洒。”这般天气,手里的扇子依旧不离手。
陈垣眯着眼睛,在椅子上坐下就靠着椅背不动弹了,“存周兄,你这些时日不也过得十分精彩?”
贾政顿时苦笑不已,连连摇头,“文书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这些日子每次上朝我可是恨不得一个地洞让我钻进去。”这样的话,从前的贾政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陈垣眸子清亮,甚至带着明显的笑意,“贾兄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些口诛笔伐?今日不就停下来了?总不会闹很久的。”
比起面对诚王,贾政还是愿意面对陈垣,虽然的眼睛也跟能看透人似的,但是可没有诚王那般穿透人心。
陈垣在过来的时候,也很是惊奇。
张青这个人是他们很久之前就已经收集到资料的一个人。此人性格放荡不羁,但却是一个保皇派,且十分重视百姓。他的身后没有什么贵人,但本身底子很扎实,是个实干派。
而贾政,虽然陈垣对贾政某些方面很是赞赏,但不得不说此前的贾政实在是个绣花枕头,要不是因为水诚,他们是不会关注到这样一个人物的。
可是在最开始到现在,每一次跟贾政见面的时候,都会感到惊喜。像是这个人总会在变化。而刚才称王与陈垣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流,虽然诚王话不太多,但是陈垣却能够体会得到诚王对贾政的态度已经从可有可无变成重视了。
而这一次与工部官员的交谈打一开始诚王就没想过要算计什么,而是为了他自己之前在江南赈灾的时候就有过的想法。但他身边到底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所以才打算从工部叫两个人过来。
正好封王之后进六部是惯例,诚王也无意去跟两个兄弟争夺名额,便顺手选了工部,正好也提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他也没想到贾政这个人的表现比他预想的要好上很多。虽然功底不如张青扎实,话也不多,但凡开口都是一语中的。
有趣。
贾政不知道自己在诚王心目中的评价已经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上升到了有趣的地步。此时的他正在应付来自小世子同志开心的纠缠。
他跟陈垣聊了几句话,贾政便问起了林如海的问题,因为知道陈垣最厌恶试探含含糊糊之类的东西,他问得倒是十分直接。
陈垣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性命无忧。”仅是这四个字贾政就已经放心了。更多的贾政也不打算再问,知道太多也不好。
正在贾政安心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一个小身影呼地从院门奔了进来,门口的守卫眼皮都不抬一下,完全不阻拦。
他迅速地冲进了外书房的外间,在房间内的人刚刚看清楚是谁的时候,他已经高兴地站在了贾政面前,一个劲地朝他怀里钻,小嗓子叫起来,“啊啊啊阿政你怎么过来了!!”
陈垣看着水诚那个激动样子“啧啧”了几声,没真正看过还真不知道小世子对贾政的态度竟然是这样的。就算那两个侍从再怎么说没亲眼看过还真的无法体会。
“诚儿,小世子,臣且先说过,君子立世以端方,不可妄为。”贾政被水诚一扑,下意识就把他拉了起来,脱口而出便是“诚儿”,而后又想起现在是在诚王府上又立刻改口,后边那几句话也说得很轻,只是就坐在旁边的陈垣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水诚虽然被贾政拉了起来,但是脸色臭臭的,“阿政你干什么叫我小世子,都说了叫我诚儿!”他不满意地站在贾政旁边一直磨着贾政,让贾政这心里可是心惊肉跳的。
虽然他知道诚王对于这件事情是一清二楚,可到底还是没过明面的事情,诚儿突然来这么一手,可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陈垣手里的扇子合上,倒是知道了诚王的心思。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成为定局,诚王也不打算插手贾政跟水诚这段奇特的交情,便索性把这件事情给过了明面,也不需要偷偷摸摸,要是真落下什么口风反倒不好。
贾政一时之间还想不到这头上去,只是弹幕还在一直帮倒忙。贾政没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虽然弹幕还是有的,但是刷的频率很低,可是一遇到事情,那刷的速度“嗖嗖”地,在看东西的时候简直是不能忍!
就像现在贾政正在跟水诚说话,可是一小半脸都被这些密密麻麻的弹幕给挡住了。
“小橙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是诚儿可爱!!天天洗眼睛还不够那些大臣给我黑得!!!”
“诚王跟诚儿”
“cp大法好,扫尽前进路上的障碍啊快点上!”
“其实我琢磨着陈垣这个人也不错。”
“忠义亲王看了不嫉妒吗2333333那胖乎乎的肚子看着还挺可爱的。”
“诚王看了不嫉妒吗”
贾政希望现在自己眼前能够有块眼布能够给他挡挡,就没有一句是看得懂的!cp又是什么???
许久没吱声的系统突然出声了。cp指的是英格兰语言中人物配对的缩写,主要用在同人作品中。例如
贾政听一半系统的解释,却无暇去回答他,因为这个时候水诚已经被贾政那句“小世子”气红了眼睛,贾政心疼得不行。与水诚相处了那么久,对水诚他也是真心疼爱的,那个傲娇的小性子让人看了就心里发软。
好不容易才让水诚平静下来,抱着他不说话的时候,贾政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诚儿已经好久没在他面前表现出这一面了。
他抬起头,却看到陈垣眼里毫不掩饰的惊叹,顿时有些尴尬,他刚想说些什么,陈垣就先开口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小世子如此软乎。”
水诚回到诚王府之后,最开始的时候因为环境陌生还有些小心翼翼,但是在感受到了诚王那冷肃表情下对他的温和之后,他又变成了在忠义亲王府上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世子,不是说言行举止出格,而是少了那种怯懦感。
贾政笑了起来,身上的气息也很温柔,与小世子站在旁边脸红红抱着他的样子倒是十分和谐。“小,咳咳,诚儿一贯是这般的。”
陈垣撇撇嘴,但是也没再说下去,小世子要是真的是个脾气软乎的,他现在就去花厅跳舞去!省得他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问题了。
诚儿可不希望贾政又跟陈垣聊起来,他从没想到过还可以把阿政叫到府里来,怎么就没想到呢?
“阿政阿政,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过来了?以后你常常过来好吗?”水诚眨着大眼睛看着贾政,让贾政节节败退,勉强守住底线,“不行诚儿,我不能随意就来王府的。”
“为什么不可以?”诚儿委屈了。
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够见到贾政的,他年龄还小,就算身边带着侍卫,暗地里还有人守着,但是他也不能时时都出去,只能隔几天出去一起,这让水诚有时就很是无聊。他对贾政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对待喜欢的东西,当然他对贾政的感情不只是这样。
一天不见就闹得慌,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够看得见,小孩子的独占欲是那么的强。陈垣便是看出这一点才没说什么。
不多时,便有诚王府的下人过来了。得知宴席已经准备好的时候,贾政的自然是打算前往。诚儿扁着嘴看着贾政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对那个传话的丫鬟说道:“我也过去。”
那丫鬟看着不卑不亢,大约也是这诚王府比较有分量的丫鬟了。只是见到小狮子开口了,她也不敢拒接,只是在前头带路。
走了几步,贾政诧异地转过头来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陈垣,“文书,你怎么不走?”不会是他一个人吧???
陈垣露出一嘴小白牙,笑得很是开心,“当然不去,诚王殿下宴请的是你,我过去凑什么热闹?你还是自己好好享受吧。”他一边摇头晃脑地说着,一边倒是抢先一步离开了外书房。没什么事才不想去对着王爷那张冷面孔呢。
贾政无语凝咽,他一直以为陈垣是会作陪的,难不成就他跟诚王面对面吃饭?!他有些后悔刚才他为什么不找个借口回去了。
诚儿到是开心极了,他冲着陈垣做了几个鬼脸,然后拉着贾政的衣袖摆摇了几下,“好了好了阿政,我们不要理他好不好,一起去父亲那里。”
听到小世子开口,站在前边静静等待的丫鬟脸色一僵,阿,阿政??!!
贾政摸了摸诚儿的小脑袋,倒是忘记了这个小不点。
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用了,贾政抱着这样的心态带着诚儿去了设宴那处。
此时虽然是秋凉时分,但还不至于太凉,这宴便摆在一处亭子里,亭外的景色十分淡雅,诚儿一看到那里就笑开了,“阿政,这里可是最漂亮的一处呢。”显然诚儿对于这里十分喜欢。
宴会的主人便站在亭中,看着亭子外的景色。诚儿看到亭子里站着的诚王,转身抱了一下贾政之后,便开心地朝着诚王那里跑了过去。
“父亲父亲,诚儿抓到阿政啦!明天让诚儿出去好不好?”贾政刚踏上台阶,就听到诚儿拉着诚王的袖口晃来晃去的,而诚王脸色虽然没多大变化,但是贾政却能看得出他眼里的温柔。
等等,抓到他是怎么回事?
在诚王点头应允之后人,诚儿欢呼着跑到贾政身边,有点小羞愧地说,“阿政了,对不起,刚才我同爹爹打了个赌,赌赢了我就能出去玩啦。爹爹说阿政在府里,我找到阿政就可以赢了。阿政,我真的是很开心你过来的。”
诚儿生怕贾政怀疑他只是为了那个赌约。
贾政笑着摇摇头,“无事无事。”笑话,诚王在旁边虎视眈眈他敢说出个不字吗?更何况贾政也真的没生气。
诚王开口,声音清冽如泉:“这些时日,诚儿就有劳你了。”这话便奠定了贾政跟水诚可以明面接触的基础。
贾政诧异,但随即就想到自己回去便一定要好生告诫自家兄长了。彼时贾政再想起贾赦也没有了之前的愤恨嫉妒。原本自己的怒火便只能算作眼红病了,呸,又乱学话!
三人落座之后,便没再开口,食不言寝不语在诚王身上落实得很好。
待几人漱口之后,亭子四周早已经点上了蜡烛,贾政这才发现这亭子的柱子都是镂空的,其中安装着各式蜡烛,而烟味也被其中精妙的设计给引到别处去了。
“存周,此次朝堂之争,望你能够明哲保身。”
这是诚王自饭后与贾政说的第一句话,贾政也不敢轻忽,点头应是。就算只是余波,对他现在来说也难以承受。
而且,诚王叫着他的字,总让贾政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明明被其他人叫的时候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等级不一样?
错觉错觉。
“虽然此事因为太子理智回笼,算是过去了。但是之后的事情怕是会更艰难,你是因本王而被提拔的,之后必定人欲拉你下马。”诚王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语气的寒意让人觉得这亭子内的空气都下降了许多。
贾政既惊讶于诚王首次这么明了的跟他谈及朝中的大事,又为着接下来自己可能会遭遇的事情略感发愁,但不论如何,他知道,诚王这一次的“自己人”是很真心诚意的。
但一想到宁国府贾政最终还是隐晦地提及到这一点。诚王的眼神扫过贾政捏着酒杯的手,漫不经心的说,“你是你,荣国府是荣国府,宁国府是宁国府。”
贾政明白了诚王的意思了。这个时候,即使诚王以后再怎么看重贾政,封赏的也只会是他。在诚王眼里,贾政便只是贾政,不是荣国府的贾政,自然也不是宁国府的贾政。
最后贾政被水诚给送出去的。贾政再却,但是诚儿却是不肯,还言之凿凿,“阿政第一次来我家